杀猪饭散文

时间:2022-06-25 05:41:22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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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饭散文

篇1:杀猪饭散文

杀猪饭散文

日子一走进腊月,庄稼人的心里,便拨响了算盘珠子。春天播下的希望,夏日撒下的汗水,秋风吹来的收获,都已在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熟透了,晾干了,变成了冬闲时的惬意。

辛苦了一年,劳累了三季,所有的日子堆积起来,仿佛都是为了到达一个顶点,为了在门头窗框上,在牛圈猪圈的门上,贴上红红火火的对联,感受鞭炮爆响的那份喜庆。还有,那一桌子出自家园的饭菜:红彤彤的腊肉、香肠、血豆腐,香喷喷的清炖鸡,让人谗涎欲滴的酸辣鱼,配上青蓝白菜,既不张扬,也不奢华,全都实实在在,像厚实的土墙一样质朴,却很温暖。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端起酒碗,喝一口散发着乡土味的包谷烧,就一箸油铮透亮的腊肉,嚼得油顺着舌头往下滑,那滋味,还真说不清楚!

就为了这一年的念想,在腊月里,闲下来的庄户人家,若是还眷恋着已渐行渐远的年俗,宰一头年猪,便是头一等的大事了。因为,要在年夜饭的桌子上,能摆上一大碗腊肉,让柏枝树烟熏的清香,牵引出日子的赞叹,宰一头年猪,定然是迫不及缓的。要让新鲜的猪肉,呈现出烟熏火燎沾满扬尘,起起落落的,大致需要个把月的时间。还有呢,能够宰一头年猪,既是对一年的忙活,有个圆满的交待,又是对日子的宽裕,有个光鲜的证明。因为,但凡宰年猪,请上平时往来的寨邻,吃一顿杀猪饭,是必不可免的礼数。

居住在小县城的我,与乡村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呢,也不近。虽然不是庄稼人,没有庄户人家的环境,自己养一头猪,在年末岁尾宰了来,请亲朋好友莅临寒舍,吃上美美的一顿杀猪饭,但也有幸,吃过一些人家的杀猪饭,其中的滋味,却是不甚了了。记忆中,留存下的,大多是一肚子苦水,以及酒醒后的头痛欲裂,昏昏然的后悔不迭。对于杀猪饭的记忆,抹不去的,唯有一次。那份感觉,至今想起,仍是挥之不去的美滋滋的味道。

清晨的阳光,落在腊月的农家小院,在棉一样柔和的雪地上,轻盈地踱步,从容而又悠闲。雪是前几天降临的,一夜之间,山野就改变了模样,轻轻柔柔的,仿佛柔若无骨。若是没有随风而来的寒冷,在人脸上浸染出生疼的晕红,那么,雪花盛开的村庄,走进我眼睛里的时候,就像童话里的文字,没有太多的形容,却美得让人不容置疑。

走进小院,映入眼帘的,是老舅脸上的笑,如丝丝缕缕的阳光,从一条条皱纹里渗出来,暖暖的很是感人。老舅系着一条围腰,穿一件紧身的棉袄,袖子绾了半截,一双露在外的手冻得紫红。老舅搓着手,笑着将我们迎进了院里。

老舅是妻子的舅舅。那时的我,还是妻子的男朋友,去老舅家,是第三次。前两次呢,一次是去帮老舅家栽秧,另一次是割谷子。老舅家有六口人,两个大人带着四个孩子,劳动力明显不足。栽秧割谷时节,的确缺乏人手。能帮一下,也是亲情的温暖。至于这杀年猪,我们能帮得上的,就是打打下手,而且主要是妻子,帮舅妈烹炒菜肴。

老舅家的小院,就在村口上。说是小院,却只用竹子围了临路的一面,房子面对着的一面,全敞开着,面向一坝水田。另一面,裁了两株石榴,中秋时节,挂了满树的石榴,很是喜庆。时下虽已没了红红的果实,可一树绿叶,顶着蓬松的绒雪,也是精神抖擞的,显得生机盎然。

泥土的院坝里,老舅用锄头刨了个土灶,支了口大铁锅,一炉子枯枝残木,燃得正旺;红红的火苗,在风的鼓弄下,呼呼呼地舔着黑黑的锅底,倾吐着柴禾的一腔炽热。大铁锅滋滋作响,锅里的水,冒着缕缕热气,正往沸腾的顶点攀升。离锅不远的'地方,摆着老舅借来的案桌。两个前来帮忙的村邻,同老舅嘀咕了几句,甩掉手中的烟头,拿起了案桌上捆猪的绳子。老舅呢,招呼一声,往手心里吐了泡口水,三人相跟着,往猪圈走去。不大功夫,一头毛光水滑的黑毛猪,就在三人的簇拥下,往案桌走来了。

随着几声猪叫声的消失,一头年猪,便被抬到了铁锅边。接下来,老舅三人,舀的舀水烫猪,刮的刮猪毛,转眼之间,一头黑毛猪,就光光生生地躺在了案板上。负责剖猪的,手脚麻利地忙活着,老舅拿个盆,装猪的内脏杂碎,一脸都是满意的笑容。

一桌杀猪饭,顾名思义,吃的都是刚宰杀的猪肉。其中最主要的菜肴,是一盆水煮肉片。这道菜的食材,就是猪身上的五花肉。佐料呢,也不花哨,放点生姜同锅煮就行。肥瘦间夹的水煮肉片,醮上糊辣椒醮水,吃在嘴里,肥而不腻,又辣又香,那滋味,真个难以言说。除了水煮肉片,再将大肠粉肠,肝啊肚的,炒上几盘,加一碗酸辣椒炒瘦肉,一大钵猪血旺煮酸菜汤,这就成了。看上去,土是土了一点,简单了一点,可庄户人家,守着的本就是一份检朴的日子。能够如此,已经是最高的待客之道了。

寨子里的乡邻,在炒菜锅的滋滋作响中,陆续走进了老舅的小院。进了门,免不了几句寒喧,客套一下。老舅满脸笑容,将客人拱手让进屋里,坐下抽烟喝茶。然后呢,又站到了门口,等待迎接晚到的乡邻。这一刻的老舅,腰杆挺得直直的,显得精神极了。

待得人到齐了,老舅一声吆喝,一碗碗冒着热气的菜肴,便次第摆在了小方桌上。居中的,自然是一大钵水煮肉片。炒瘦肉炒猪肝,炒肚片,炒腰花,炒肥肠,炒猪心,炒粉肠,外加一钵猪血旺酸菜汤,全摆下后,屋子里的肉香味弥漫开来,有点让人馋涎欲滴。

寨子很小,老舅请来的人便不多。给大家碗里斟满酒后,老舅端起酒碗,说了几句门面话,感谢大家对他这家人的照顾,众人说了些应该的之类的客套话,便全都端起酒碗,仰起嘴喝了一大口。接下来的开吃,便随心所欲,有拈水煮肉片的,有吃腰花肚片的,一箸肉,一口酒,间杂些庄稼收成的闲话,全吃得笑意涟涟,不亦乐乎。

我虽然年纪尚轻,可在老舅心里,也还有点份量,便与寨里的乡邻同坐了一桌。一边品尝着可口的肉食,喝着本地酿造的包谷酒,一边听老舅与众乡邻说着酒话,感觉着充满乡土味的氛围,仿佛自己也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乐趣,无拘无束海阔天空的谈天说地,少了几分文雅,却多了几分质朴,粗野的腔调,竟然十分溶洽,这种没有遮拦,自然显现的乡村风韵,令人有种敞开心扉,直抒胸臆的痛快酣畅之感。冬天里的农家小屋,显得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之后,众乡邻起身离席,纷纷叩谢主人家,告辞回家。老舅呢,则与舅妈一起,嘴里说着千里送鹅毛、礼轻心意重,不成敬意之类的客套话,将早已准备好的猪肉,赠送给众乡邻,每人一块,大致两斤左右。包谷酒的热辣,染红了老舅的脸,玫瑰花一样的颜色,绽放着幸福与满足的光采。舅妈虽未喝酒,也满脸堆笑,感受着一种抬头挺胸为人的满足。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点像一场戏的落幕,所有的演员簇拥在一起,用热情燃烧最后的欢乐,至于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反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虽也曾在腊月里,又吃了几顿老舅家的杀猪饭,可留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依然是一场雪后的小院,一头黑毛的猪,一张方桌上充满泥土味的乐趣。

随着混合饲料的普及,外地猪的引进,原先本地产的黑毛猪,因其身胚小,长得最肥也就两百来斤,便被外地的白猪无情地替代了。现在的庄户人家,即便还养猪的,也都用上了饲料。与早先的喂养方式相比,现在养猪,的确是轻松了许多;省掉了割猪草、剁猪草、烧火煮猪食等等繁琐的劳作,以前用来煮猪食的大铁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另一方面呢,是现在的猪肉,吃在嘴里,却少了以前的那种味道。或许,得与失的价值,熟重熟轻,每个人的判断,都会不尽相同。

现在的庄户人家,对于杀年猪过年这事,也不怎么看重了。想想也是,养一头猪,与买一头猪区别不大时,单家独户的喂养,也就失去了本质的意义。

这几年,也曾有幸受邀,吃过几次杀猪饭,但却不是庄户人家,所谓杀猪,杀的也是屠宰场的猪,杀猪饭呢,其实就是一些自认为事业有成的人,变相的请客而已。借来农家杀猪饭的方式,依然是一盆水煮白肉、酸菜血旺汤,爆炒猪肝猪肚猪肠,酸辣椒炒肉。依然是众人围坐一桌,大箸吃肉,大杯喝酒,可是呢,却多了几分应酬的客套,少了农家泥土一样的质朴,至于品味丰年的那份喜悦,更是荡然无存了。

想念一种味道,或许是缘于偶然,触景生情,便勾起了久远的记忆,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多年以前的一顿杀猪饭,至今仍让我念念不忘,这其中的道理,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回忆,总会让人想起一些美好的东西。

篇2:杀猪饭优美散文

杀猪饭优美散文

腊月寒冬,农家都能听到猪娃彼伏此起的嚎啕。

杀猪的活儿,父亲已筹划好几日,看属相,瞧日子。

天朦胧黑,雾色惺忪,父亲起床烧水,睡梦中隐隐能听得见砍柴的声响,我睡不下,决定起床换父亲生火。清晨六点钟,淡白的月牙淅沥挂于穹空,房屋周围静谧,偶尔有那么两声鸡叫,凉风袭进骨子,打啦一个冷颤,有点生怕,好在熊熊的火焰给了我些许温度。

家前有一片空地,闲暇时节,未点谷物,杂草繁生。父亲于头晚在空地挖出灶样,提大锅置于坑顶,锅里放上清水,晨早哆嗦着点燃草芥。

生火之初,用细柴喂食火窖,火烧稳定,采用粗大的干柴温火,保持火力,水会慢慢沸腾。一窖火烧过,天泛白,屋子里聚满水气,一眼望过,除了看得见我和火,别的事物也勾不进眼趣。

我烧水,母亲准备早点,早点是面条,请各位哥哥到屋中进餐,一番小聊后,便开始杀猪的活。三哥磨刀,其他人跟母亲一齐到猪圈拉猪,大伯把绳锁套在猪脚,不是很紧;母亲用几个萝卜做影子在前方叫唤,可能是前一天不喂食的缘由,小猪很乖的跟在母亲身后,像一个孩子。一旁的人,谁都没有说要杀它的话。

杀猪活

拉出猪,倒也不算得费劲,父亲同几位哥哥抬杀猪桌,互相商量着怎么把猪轻松的置于案上。此时的.小猪正在用嘴嗅磨好的菜刀,灶台上烫猪的水如闪电般滚腾。农村人有农村人的玩法,二哥找来一根大竿,把猪脚俩俩用绳索困绑,猪往前走,自己倒下了地,一人揪住耳朵,一人抬起尾巴,把方才找好的竿从绑起的猪脚穿过,几个大汉负责抬竿。一齐使力,嘴里叫着“嘿呦,嘿呦”,汉子们像抬一个娃娃。

找寻一个好的盆,放上盐水,杀猪刀端放盆内,请一个较好的杀猪手,一般都是家族里的长者持刀,我们家是大伯握刀,母亲准备好钱纸,杀猪那一刻,点烧纸钱。没多大会儿,猪已没了动静,只是脖颈有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流出,母亲端出豆腐,接住往下流动的猪血,嫩白的豆腐瞬间披上红色的外衣,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环节,拿钱纸蘸猪血,然后在杀猪桌前烧了它,嘴里说着感恩保佑的话,接完猪血,之后就是烫猪拔毛,随着滚烫的水浇过猪身,斧刀刮去白毛,抬上案桌,用清水洗净,白白的身子,有一点微微的赘肉,像一个白皙的女子。歇息几分钟后,便要见猪的内脏。

开膛破肚,可是一个细活,跟做手术一样,粗心的人容易割断肠子,还是大伯主刀,先下猪头,再到脖颈,紧接着是五脏六腑,最后是下火腿,大伯下的火腿很方正。一切弄完,大家洗手准备吃饭,桌上全是有关猪的食菜,每一样都是那么好那么香。

炊烟妖娆。这天忙碌,大姐二姐也来搭手。农村杀猪,需要客请家族人和亲朋好友吃饭,人越多越好,越是热闹,证明主人家人缘旺,关系好。大姐炒菜,二姐摘菜,我负责烧猪头,母亲主外。天色像茶汤一样渐渐加深变暗,父亲请人吃饭。红烧肉,炖排骨,烤猪脑,梅菜扣肉,猪肝,脊肉,腰花,但凡是可以上桌的菜系,一样没落下。

于我来说,杀猪,不仅是习俗,更是一个习惯,一个家族,一家人,和和睦睦,快快乐乐。

吃过饭,围做炉前,喝许多酒,说些温暖的话,相互讨论一年的收成,展望来年的农事安排。杀猪,吃的是乡情,过的是年味。

篇3:永远的杀猪饭的经典散文

永远的杀猪饭的经典散文

街上熙熙攘攘,我一个人正在宿舍里敲打着电脑键盘。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听,竟是好久未谋面的张连兵约我到他家吃杀猪饭。由于正好有事,我便委婉地谢绝了他的邀请,他约了另外几个熟识的朋友,便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朝他家去了。

杀猪饭是我们地方的习俗。每年临近春节前夕,农村家里都要把养了一年的肥猪杀掉,用来准备过年的美食。杀猪这天,杀猪的主人得事先找先生,看好适宜杀猪的吉日,然后邀约亲朋好友到家里享用各种美食,以此庆贺一年到头风调雨顺的日子。杀猪饭少不了“八大碗”宴席,桌上的饭菜以猪肉为主,制做出各种丰盛的菜肴款待亲朋好友。想着杀猪饭的热闹,而我却不能前往,我不禁有点淡淡地失落。第二天,另一个朋友急促的电话声,让我如同感受了一场强烈的大地震一样震惊。这个朋友说:“张连兵死了,就在他家吃过杀猪饭回来的路上,是车祸。”我的头嗡地一声,不知道自己怎样挂的电话。昨天还调皮幽默地在电话里约我到他家吃杀猪饭,几个小时的.时间,竟成阴阳两隔的绝别。这样快,这样突然,一个活波幽默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张连兵嬉笑调皮的样子,与他相处的点滴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在眼前的眸子里回放开来。

张连兵28岁的年纪,和我是高中一届的同学。他大学刚毕业,通过县里的事业单位招考,刚到一个乡镇中学当了一年多的教师。他家里有两兄弟,哥哥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平时跟村里拉拉石头沙子,父亲和母亲都有50多岁的年纪,在家里盘田种地,他是家里唯一通过读书,端了“铁饭碗”的儿子,一家人改变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至今还未结婚。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拿着电话背着我们,在电话里和女朋友谈些爱情以及结婚的事。电话聊起来便是一两个小时,我们常常打趣他说:“小张,电话费都够你去接她了,别一天给移动公司送银子呀。”他总是幸福地说:“工作没时间去呀,为了别让女朋友飞掉,该送的银子还得继续送呀。”说罢,我们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张连兵在乡镇上教书,每当周末,他都骑着摩托车来到城里,我们几个好玩的朋友便轮流着请客,大家有说有笑地去街边的小食馆聊聊天喝喝酒,晚上他便跑来我宿舍里跟我睡上一宿,两个人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地聊到夜里一两点钟,才各自欲犹未尽地睡去。第二天天亮,他便又骑着摩托车回老家,看看父母,帮着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计。

听一起去他家吃杀猪饭的一个朋友说,他们那天在他家吃过杀猪饭,也喝了点酒。他们便都骑着摩托车往城里上来,刚出门的路上,他们都便听到了乌鸦叫,有几个朋友还说:“听到乌鸦家一定没什么好事,真倒霉,怕是运气不好了。”张连兵则说:“别迷信了,都是老人的说发,没科学道理的。”他们骑着摩托车一路有说有笑向城里的方向上来,张连兵在最前面。来到半路时,一辆拉货的对头汽车便撞上了张连兵的摩托车,张连兵连人带车飞到了公路的路边,待医院的120来到时,张连兵没了呼吸的气息。就这样,张连兵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没有和一起到他家吃杀猪饭的朋友说声再见,画面便定格在了那个血肉模糊的路边,地上一滩滩大小不一的血迹,沟里变型的摩托车……

送张连兵走的那天,我及许多认识他的朋友卖了些香纸,以及张连兵生前爱喝的酒几烟来到他的坟前。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切,我们呆呆地听着那一声声凄惨的呼唤,把我们卖好的烟一包一包地投在火里,在坟前拧开张连兵生前爱喝的酒,随着微微吹拂的风一瓶一瓶倒在坟前,看着坟前一个个花白的花圈,一片洁白。我们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语,只有张连兵父母那哀婉的哭泣,在空气里断断续续延续,我们眼角明显有了悲痛的泪迹,但谁都不愿擦拭。每个人都知道,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杀猪饭,也将是我们心里永远的杀猪饭。

篇4:杀猪经典散文

杀猪经典散文

过年之前还有一项重要的事,那便是——杀猪!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杀得起猪,多数的人家都是把养了将近一年的肥猪卖到收购站,卖猪的钱是来年一年的花销。过年了,杀口猪,那是很奢侈的事情。

爸爸在春天就买的小猪崽,平时都是喂磨高粱米的糠和刷锅的泔水,有时,在县里酒厂上班的老姨夫也给买些酿酒的酒糟,临杀之前,为了长膘才喂点玉米面。喂了大半年,也就长到一百多斤,不像现在,有各种催长的饲料,半年就长到三四百斤。

我家杀猪必找文章大叔,文章大叔是我大爷爷的儿子,干瘦却有力气,我家凡有力气活都是找他来帮忙,什么搭炕、垒墙,他样样在行。大叔早早就来了,双手插在袖笼里,腋下夹着杀猪刀和一根长长的通条,进屋先是拿起柜盖上的酒,嘴对嘴的喝两口,然后卷旱烟抽,足有大拇指那么粗,坐在炕边慢悠悠的吸,等其他帮忙的人,那烟味很是呛人。

一会儿宝哥、元哥都来了,大叔站起来说:“杀吧!早整早利索。”

猪在圈里,它不知大限已到,吱吱哼哼的要吃的,大叔挽起破旧的棉袄袖子,露出青筋凸起的手臂,跨进猪圈,慢慢地靠近茫然不知的猪,猛的弯腰抓住猪的一条前腿,顺势用臂膀一顶,便把猪放倒在地。宝哥、元哥赶紧进去,递过绳子,大叔接过绳子,单膝压住猪身,把猪的四蹄绑在一起,动作熟练而又麻利,猪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嚎叫,却不会咬人。

大伙用杠子从猪的前后腿中间穿过,抬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矮桌子上,七手八脚的死死按住,接猪血的盆子也预备好了。大叔先是摸摸猪脖子,确定下刀的位置,随后把一尺多长铮亮的刀子捅至没根。猪挣扎着肆意地嚎叫起来,现在形容人的嚎叫为杀猪似的,没见过杀猪,你体会不到那是怎样的嚎叫!猪血喷涌出来,冒着热气,哥哥用盆子接猪血,盆里放了盐,接血时还要不停地搅拌,以防猪血凝固。猪的嚎叫声越来越小,直至微弱,最后无声了,血也就放净了。

接下来的程序是吹,咱没看过吹牛,却看过吹猪。把猪后腿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先用通条各处都通一遍,那个一米多长的钢筋通条,土名就叫“猪通子”。通完了,大叔就开始从那个小口往猪身体里吹气,用嘴直接对着吹,边吹还要边敲打猪的身体,让其迅速膨胀起来,目的是为了方便褪毛。吹猪绝对是个力气活,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是不行的,大叔腮帮子鼓得如同鸡蛋,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毕露,原本瘦瘦的猪渐渐鼓起来了,那时我总是想,猪要是这么胖该多好啊!给猪吹气是最费劲的,所以现在杀猪都不吹了。

猪吹起来了,大锅里的`水早已烧开,锅上横放两块窄木板,把猪抬木板上,猪不能掉进热水里,又方便往猪身上浇热水。大叔让别人先褪着,他进屋嘴对嘴的再喝两口酒,卷一棵粗粗的旱烟,眯着眼睛吸起来,歇息一会儿。

黑色的猪毛褪掉,露出白白的皮肤,那时的猪基本都是黑色的,而现在黑猪很少见了。褪完毛,整个工作量只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事都由大叔自己来做。先把猪头和四蹄割下,再开膛,心肝肺掏出挂起来,猪肠猪肚先放在盆里,等一会儿翻过来清洗。开完膛,第一刀先把血脖割下,也就是猪脖子肉,今天的杀猪菜就是血脖肉炖酸菜,和平姐和云姐早就把酸菜切好了。那边的猪肉酸菜炖上了,猪血也蒸上了。这边再把排骨剔下,把肉卸成巴掌大小的方块,留出过年吃的和送给亲戚的,其余的用盐腌起来,在缸里撒一层盐,放一层肉,再撒盐,再放肉,这样趁热腌的肉,历经夏天也不腐坏变质,一直吃到八月节。

大叔清洗肠肚时,我蹲在旁边静静地等着,大叔会把猪尿脬(suipao膀胱)吹起来,足有篮球那么大,用细绳系住不让跑气,我当做气球玩。清洗猪肠子太费事了,大叔用一个小高粱杆顶着把肠子翻过来,用凉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他的双手冻得通红。

在风匣的呼嗒呼嗒声中,大锅里的香味随着热气从锅和锅盖的缝隙钻出,弥漫开来,深深地吸一下鼻子,让香气进入整个胸腔,沁人心脾,肚子就会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猪肠子肚子都清洗完了,锅里的肉也炖好了,开吃吧!酸菜用小盆盛,把大块的肉切成薄片装在大碗里,蒸好的猪血直接端上来,没有酱油,大蒜捣碎了加上盐水就是吃肉的佐料,叫做蒜盐晶儿。炕头的位置是爷爷坐的,别人都不喝酒,只有大叔陪爷爷喝酒,先把酒倒在酒壶里,烫热,再用小酒盅喝。吱的喝一口酒,再吃口菜,默默地喝,适量为好,绝不像现在喝酒,吆五喝六的神吹胡侃,不醉不罢休。

爷爷对我们孙子辈的管教极严,吃饭时不许大声说话,大伙都专心地低头吃肉,偶尔谈论一下猪有几指膘,估计一下猪的分量。桌子上的肉冒着腾腾的香气,屁股下的炕热得烙人,大伙吃的嘴唇油光发亮,红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猪杀完了,猪肉的香气仍然在屋里弥漫着,三四天不散去。

篇5:杀猪的散文

杀猪的散文

每到年前节后,杀猪的便多起来。农村家家都养猪,平时就喂自家地里种的苞米粉成的料,到了年底或者杀了吃肉,过上一个大饱口福的幸福年,或者卖掉获得一笔现金,这被大家戏称为“零存整取”,往往到了年底急等用钱时,这卖猪钱就能花上一阵派上大用场啦。农家人不一定家家人人都杀猪,今年你杀,明年他杀,但是肉是不能不砍的,多是几家商量好,一头猪一分就没了。

杀猪时要找一个好屠夫,然后再找上几个好小伙做帮手。一般提前一天就开始不给猪喂食了,这叫空肠,免得打扫猪肚猪肠时一大堆的粪便。杀猪一般在上午,主人早早起来打扫好庭院,屠夫准备好刀、钩,帮忙的人也忙着摆好炕桌,到猪圈里捉猪。小点的孩子害怕就站到房顶上远远地瞧着,大点的干脆围在旁边不走,即使大人们嫌碍事你说了这边他就挤到那边。这杀猪也算是一件大事吧,左邻右舍的即使帮不上忙也要在一旁助阵的。

你别看这猪吃的胖胖的一身膘,可是到了这时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会疯似地在圈里乱窜。这捉猪也有很大的学问,一般是由一个劲大、身手灵活的小伙先捉住一只后腿往高一提,然后其他人忙着捉腿的捉腿,揪耳的.揪耳,按老实后再用绳子把四个腿前后一并牢牢绑住,用木杠抬到院子里的炕桌上。这时候猪仍在不停地挣扎,旁边有人会抡起大镐朝猪头上用力一击,先把猪打懵,接着女主人会把放好适量的面和盐的盆子放到桌边猪脖子处,屠夫这时会一手揪住猪耳朵,一手持刀用力一捅,然后一抽,一股血会顺着刀子喷出来,女人主忙着搅着盆里的血,等一会凝固后这就是美味的血豆腐。这杀猪捅刀子也是大有学问的,下刀子的部门一定要准,准了,直接扎在脖子上的血管上,这血就放的干净,猪也就死的快,否则,猪就有可能起“起死回生”。记得小时候就看到一次本来猪血都不流了,刚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猪一个滚爬起来就满院子地跑,大家忙着追,很是热闹。

放完了血,这时候家里的也早在锅里烧了满满一锅的开水,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猪抬到锅台上,猪手用开水一浇一泡,再用专用的刨刀一刮就轻易下来了,就像剔光头一样,一刮下去,白净一条。肉皮用水烫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把肉皮都会烫火、烫坏,那些猪头等地方就用瓢舀上开水一边浇一边刮。水太热了会烫坏肉,凉了毛又不爱掉,这时烧火的就得听屠夫的指挥,添点火。行了,别添了,够了够了。

等刮净了毛,小时候看着白净净的猪皮,真想现在就咬上一口啊,这时候的哈拉子,就已经流出来啦。屠夫还会在猪后腿上用刀拉一个口子,接着用一根长长的挺杆在猪皮里面到处通一通,最后用力往里吹气,把这猪皮都吹得鼓起来,就像气球一样很好玩。

先把猪头卸下来,然后再用一个钩子把剩下的吊在梯子上。屠夫用刀把猪从下到上剖开,把内脏一样一样分类拿下,心啊、肝啊、肺的放在一个大盆子里,而肠啊、肚子的得先把里面的粪便倒净再仔细打扫上几遍。肠子团好用绳一系,就挂在高处,或者留着家吃,这大肠很好吃,用葱头一炒,要不就和西红杮一炖,再不直接炖上一大碗,很腻乎,香喷喷的,想到这我现在就谗了。这大肠也可以卖掉,市场上专门有人收购。

收拾完内脏,下一步就是剔骨头割肉了。把剩下的猪的躯体(想不出再用什么词来形容了)放到门板上,分成两半,剔下脊梁骨、排骨,剩下的肉就会按主人的吩咐割下来。这猪身上的肉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吃法,后丘(猪屁股)上的肉瘦的多,适合炒菜;后大腿叫膀贴,一般是祝寿或者子女给老人买的,用来炖不腻很好吃;肚里那的一层肥一层瘦,适合炖着吃,肥瘦都有,香而不腻;最好的是里脊肉,应该属于精肉一类的了,卖的贵,吃着当然香;猪头肉、猪耳朵、猪蹄子、猪骨头等都是很好的美食;不能不提的就是这猪尾巴,从小时就被大人告知,这猪尾巴小孩吃了会手哆嗦,写不好字,所以小孩不能吃,于是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大人们吃得那个香啊。曾经偷偷尝过几口,手没哆嗦过!

这酬谢屠夫和邻里帮忙的饭也很有特色,往往是炒上几个菜,不只是肉,还有肝、肺、或者腰子,然后再加上用白菜炖的血豆腐。

篇6:杀猪过年散文

杀猪过年散文

进入腊月,年来了,年味也越来越香浓了。无论是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是乡村的农舍集市,到处都漂浮着浓浓香香的年的味道,楼下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儿童燃放鞭炮的声音,年的脚步确实近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儿时过年的味道,想起那香醇的骨头肉骨头汤的味道。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从幼年到童年,到花季,每个年头都在农村老家过。而过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杀猪、吃猪肉、啃猪大骨头。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每年过完年的春天,父亲就会去集市买回一头黑色的小猪娃娃,然后精心喂养到当年的腊月,村上都有杀猪的,进入腊月就开始杀猪,我和儿时的伙伴,就会围在杀猪的周围,有时,要个猪蹄甲,在地上捡些散落到地上猪油,回家放上一根棉花做的灯芯,晚上点着,拿着出去玩,油不够了,有时,还偷偷的在自家的猪肉上撕下一块猪油,放在猪蹄甲里,让它燃烧。

记得那年腊月杀猪,早晨,天刚麻亮,朦朦胧胧中听到父亲和周围村邻的声音,几个人一起,就去猪圈里把猪捆了,随后就听到猪的嗷叫声,我马上意识到准备杀猪了,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腾腾从被窝中站起来,麻溜溜的穿上衣裤飞身下床,准备去杀猪场看杀猪的。

早饭做好了,我匆匆茫茫吃了一点,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食物,却没有胃口,我想等着吃肉,等杀猪后父亲煮的大骨头肉。

八十年代的腊月,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特别的冷。那年的腊月也不例外,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天空飘着小雪粒,小雪粒偶尔打到脸上手上,还真钻心的疼。尽管如此,我还是站立杀猪场的院中,等待着杀猪。

想想和我相伴近一年的.黑猪就要变成刀下菜,我的眼睛湿润了。此时此刻我幼小的心充满了矛盾,特别想吃猪肉,特别想啃大骨头肉,可又不想叫杀大黑猪。从初春到冬末,每当喂猪的时候,我准会尾随其后,然后扒在猪窝边上看猪吃食。人们吃剩的饭、菜,还有刷锅的泔水,都是猪的主食,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花开花落,草荣草枯,黑猪和我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我每每叫它,它都会看着我卷着细小尾巴哼哼哼哼的叫个不停。

那时候,喂猪是每户人家必须的,如果谁家没养头猪,人们便会议论纷纷,你看他家懒的连头猪都不养。其实,养猪并不是能赚多少钱,俗话说得好;“喂猪不打圈,等于瞎胡乱。”说的就是要圈养,因为圈养起来,猪拉的猪粪可以做土地的肥料。养猪,是人们节约的象征;养猪,是人们勤劳的象征。

正当我为杀大黑猪伤心难过的时候,轮到该杀我们家的猪了,把捆好了前后蹄的大黑猪抬到桌子上,只见杀猪者拿起一根长木棍,照准猪的耳朵下狠狠的打上一棍子,那棍子下去就把猪打晕了,只听一声穿破云霄的嚎叫,杀猪手迅速把长长的刀子从猪的脖子下捅去,大黑猪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北风继续呼呼的吹着哨,细小的雪粒不住的飘落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不消不化,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砂糖。我的脸冻的通红通红的,脚也感觉麻的、木木的。

然后,在猪的后腿上剌开一个小口,用一根长长的铁棍,从那个小口里穿进去,把猪的全身都通一遍,开始吹气,一会儿,用气吹的猪大大的。等着下锅去毛、开膛、洗肚肠。我在跟前目睹了整个杀猪的过程,有时,我还可以要一个猪膀胱,里面放几个玉米粒,趁热吹起来,圆圆的,于是,每年杀完猪,就为我添了一件玩具,可以玩好几天呢。自己把猪肉拉到家,把猪肉放于桌子上,一般情况下,等杀猪的有空时,他会拿着刀去把猪肉劈开,谁家的猪谁家就可以卖肉了。

厨房内,一股淡淡的骨头肉的清香扑鼻而来,我猛地翻身下床,奔向厨房。厨房的大灶上,搭着一口硕大的铁锅,铁锅内装了满满一大锅猪骨头。骨头连带着肉在锅中沸腾着、翻滚着。渐煮渐浓的骨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厨房,香气顺着门缝窗缝飘向整个院落。

奶奶进了厨房,看着我双眼紧盯煮肉大锅出神的发呆的样子笑了,一脸的灿灿的笑,笑的如一朵含笑的花,那么洁白、纯真,散发着香气。她俯身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饿坏了吧,小馋猫,叫奶奶先给你盛一个大骨头。”骨头肉还在铁锅中不停地翻滚着,我呼吸着锅中发出的浓浓的肉香味。奶奶用大铁勺从锅中捞出一块大骨头肉放到碗中,用手轻轻扯下一块肉,放到嘴边吹了吹塞进了我的嘴里,还没等我自己品尝品尝肉的味道,肉已经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咽了下去。奶奶正要再扯一块给我,我上前一步,一下子从碗中把整块大骨抓到手里,骨头还有点发烧,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抓紧,大口大口的啃吃了起来,吃的我满嘴都是油,一大块大骨头上的肉被我瞬间吃完,真有股饿狼扑食的感觉啊,奶奶在一旁看我吃肉的穷相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看了吃的差不多了,给我盛了一小碗骨头汤,我慢慢的呷了一口,肉汤顺着咽喉滑向体内,好香好醇啊!

天色渐晚,雪在继续的下,雪粒变成了雪花在空中轻舞飞扬。大黑猪除去了骨头和肚肠,只剩下两大扇肥肉平放在上屋的案板上,只等明日切割后下油锅。

大骨肉还在文火中微微翻滚,更加浓烈的肉香味已满了整个农家小院。

几十年过去了,猪肉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上每天都能看到的食物,我早已不再馋猪肉了,可儿时吃肉的童真和奶奶爱我的亲情成了我生命中恒久香醇的滋味,永久的在我胸中脑中回味。

虽然奶奶早已步入天国,但每当想起这香浓的滋味,从舌尖上的记忆里,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儿时过年时的美好快乐时光。

篇7:杀猪散文欣赏

杀猪散文欣赏

吴伯能自幼心浮气躁,自恃很高。跟师傅学了好几门手艺,但都不求精益求精,只是走马观花看看,侍弄几下就会了。别人三五载才能学精的手艺,他三五日便会了。到如今已是三十好几的人,若说手艺也有十几种在身,但行行是半把手。他并不思悔改,时常在人前好卖弄。前几日,一邻居电视机坏了,他就自告奋勇前去修理,可他捣鼓了半日,也没有弄出个头头道道,自觉没趣,谎说不能修了。而别人一会儿就修好了。邻居觉他一番好意,就没有说什么。他却不以为戒,依然我行我素。

又 一日,吴伯能和岳父对坐小酌。三五杯酒下肚,二人已有几分醉意,话也就越说越投机。岳父说“小军【岳父的小儿子】的婚事,我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一件事至今未有着落,实在另人心焦啊!”“什么事令您老如此费心?”吴伯能瞪着一双朦胧的醉眼,摇头晃脑的问。”岳父说”去年冬天我养了一头小猪,如今小军婚事正好可派上用场,可杀猪人至今没有着落。”“我以为是何事,不就是杀头猪吗?有何为难,你约定时日我来杀猪。”吴伯能不以为然的`说。“你能杀猪?”岳父有些惊讶“以前不曾听说。”吴伯能说“我十七八岁时跟张屠夫学杀猪,一日杀猪百十余头不在话下。后来我妈说有损阴德,我就另谋他业,只是时日久了,不曾提起大家就自然无从知晓。”于是二人言定,三日后由吴伯能主刀杀猪。

这日,吴伯能与一帮朋友喝酒,天南地北聊的正在兴头上。小军忽然不约而来,“今日杀猪,爸让我来催你。”且说吴伯能他们聊的正酣,被小军当头一喝,这一惊非同小可。吴伯能惊出一身冷汗,方才忆起前日之约,顿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其实他早年跟张屠夫学杀猪不假,不过是个小角色,只是提提工具,拔拔猪毛之类的事情。至于主刀杀猪,是连边都不粘的事。前日之约,显然只是瞎吹了几句,让岳父逮了个正着。吴伯能做为长女婿,为博得岳父岳母赏识,常常在他们面前夸夸其谈,因其脑子灵活或着是运气好,替岳父家马马虎虎办了几件实事,虽不尽人意,但勉勉强强凑凑合合也过得去。自此后觉得很是长脸,并不把其他女婿放在眼中。可是今日之事,要是失约,自己将颜面尽失,威风扫地。他略微思索,横下一条心“我就不信,杀不了一头猪。”于是对小军说“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他又招呼四位好友:张三,李四,王麻子,胡五,细说杀猪之事。于是五位大汉雄纠纠,气昂昂奔牛家庄岳父家而来。

五位大汉来到岳父家,客套了一番,就直奔后院猪圈。尽管猪又肥又大,见者无不称奇,还是让五位大汉抓腿的抓腿,提耳的提耳,轻而易举地抬到杀猪案板上来。

杀猪场地设在院前街口方圆数十米处。此时是农闲之时,又经岳父大肆宣传,观者少则七八十人,多则数百人,连牛家庄德高望重的牛老太爷也来助阵,真是风光之至,荣幸之至。岳父忙献茶奉座以礼待之。

且说张三,李四按猪前身,王麻子,胡五按后半身。可怜这三百斤得庞然大物,被四位大汉死死按定,只有嚎叫之声,而无反抗之力。吴伯能从腰间拔出一把菜刀,众人皆笑了。小军说“别人杀猪都使尖刀,唯你使菜刀。”“是刀就能杀猪,”吴伯能说:“这就是另类。”他把刀放到猪脖子上,上下锯切。小军说“别人杀猪,尖刀刺入猪脖,猪流血而死,你这样的杀猪方法,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杀猪杀心,杀尾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杀法。”吴伯能此时倒很镇定,因为猪已无反抗之力,横竖也会被他所杀,于是竟有几分飘飘然,话也就多了起来。“这是我新创的吴氏杀猪大法,且让我使来,大伙开开眼。”此时岳父见女婿能言善辩,艺高人胆大,很觉脸上有光,也就开腔了“你姐夫是‘老手旧胳膊,提起就摸着’,小孩在家懂什么!一边去。”

吴伯能双手猛使力,刀入猪脖三分,猪疼痛难忍,大声嚎叫,摇头摆尾,四蹄乱蹬,几欲逃脱。四位大汉慌忙扑猪身上方才死死压定,鲜红的血顺着猪脖子一股又一股地流了出来。过了约十分钟,猪已声息全无,死了。吴伯能长长地舒了口气,四位大汉也从猪身上爬起,长长的喘着气,屁股刚挨着凳子,端茶欲饮。忽然那猪一跃而起,跳下案板,向街口奔逃而去。“赶快追猪!”岳父大喊。众人方才惊醒,三,五十人慌做一团急追而去。年高德勋的牛老太以手杖击地大呼“作孽啊!造孽!”

原来屠夫杀猪,手持尖刀戳入猪脖,翻转刀尖割断气管和血管,尖刀又深入一尺有余刺入猪心,才算大功告成。吴伯能持刀锯入猪脖三分,只割断血管,而气管和猪心却完好无损。猪虽流血,而气息尚存。只因四位大汉近八百斤重压,猪无力氶受而昏死过去了。吴伯能他们方起身,猪身上的重压解除,缓过气来,求生的本能,使它一跃而起逃走了。追猪的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真心诚意,他们急人所急。另一类是打着追猪的旗号,实则是看热闹和起哄的。后一类人说笑着,打闹着,高声呼喊着。当时的气氛即紧张,又看似热火朝天。后来不断有人加入,追猪团的队伍在不断壮大。当时的壮观情形,牛老太爷至今记忆犹新,他曾要求把追猪团壮观的场面和人们的热情写入村史,以示后人。

那猪跳跃下案冲出街口,向右一拐,进入一片玉米地,人们 紧追不舍。猪在地里东逃西蹿,横冲直撞,近百十人在后边南堵北截,你推我搡,踩倒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玉米。双方相持了十多分钟,胜负便见分晓。吴伯能年轻力壮一直跟在猪屁股后边。起先猪还跑得轻快,后来就慢了下来,最后就趔趔趄趄的走着,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躺着不动了,猪终于累死了。人们浩浩荡荡的把猪抬回来置于案上,吴伯能继续使用吴氏杀猪大法将剩下的事干完。

从此以后,吴伯能便出了名。

篇8:供饭散文

供饭散文

老父亲的葬礼结束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从老父亲去世那天起,至少要给父亲“供饭”到“六七”——四十二天。据说过了“六七”,阴间的父亲就能自己烧饭吃了。

独生儿子五十多岁了。他十几岁就出门读书,然后一直在城里工作,只有节假日才抽空回来看看父母。多少年来,他总觉得亏欠父母,多次暗下决心,等退休了一定回乡下侍奉父母,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可父亲等不及了——突然得了很严重的脑梗塞,一病倒就不能说话。病床上的父亲,眼睛时不时地望着儿子,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一直无法开口,仅仅三十八天就去世了。

儿子非常悲伤,这以前他总以为父母身体还很好,死亡离他们应该非常遥远。老爷子平素红光满面,连父亲自己都认为他至少还要过上十年八年的。

一切都无从解释,一切也无法解释。儿子痛哭不止,心里直说这一辈子对不起老父亲,也不能原谅自己。

父亲去世后,他决心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务,留在乡下陪伴眼睛几乎失明的老母亲,为老父亲供饭、守孝,以此让自己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他是一个不太会做饭的人,可是为了给老父亲供饭,他决定从头开始学习烧饭。

葬礼后的第二天,他很早就起床了。老母亲跟他念叨着:“这么多年了,我眼睛看不见,都是你父亲烧饭给我吃。”他流着泪对老母亲说:“现在我来学着烧饭给他老人家‘吃’,也烧饭给您吃!”

在瞎子老母亲的指导下,他开始烧早饭。其实早饭很简单,老父亲喜欢用草锅烧的粥,稠稠的,烂乎乎的。

他很多很多年没烧过草锅了,那天他费了很大的劲,弄得满脸的黑灰,忙上忙下总算熬好了米粥。他把烧出的粥盛上一口,让老母亲喝看看,老母亲喝完,咂咂嘴,点点头:“是这个味儿!”

他又学着给父亲做“咸菜烧豆腐”,他知道那是父亲喝粥时的最爱,老母亲从旁不停地指导,然后尝了尝,还算满意。

他把做好的粥和菜,端到父亲的牌位前,在父亲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喊着:“爸爸,吃早饭了。这是儿子亲手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完这句话,他泪流满面。是啊,要是父亲还活着,自己会不会亲手给父亲做上一顿饭呢?每次回到乡下,都是父母亲做好了饭,自己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饭。吃惯了父母亲做的现成饭,他几乎没想过,哪天父亲不在了谁来烧饭,要是知道父亲走得这么匆忙,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做上一顿饭啊!

站在父亲的牌位前,他想象着父亲吃他烧的早饭,应该是怎样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母亲让他把碗筷撤下来,他才从想象中惊醒。他擦了擦流到嘴角的眼泪,对着父亲的牌位说:“爸爸,我收碗了,我马上去买菜,给你做中饭。”

吃完早饭,他立即搀着老母亲去菜场买菜。

几乎没怎么去过菜场的他,在菜场转了几圈也不知道买什么,母亲不停地提醒他父亲喜欢吃什么菜,他花了好长时间才买好了菜。

回到家,开始准备烧饭烧菜。

母亲看不见,不能动手帮他,就在旁边指导。电饭煲里的`饭汤深浅,母亲手把手的教他用手指“摸量”。烧菜前,葱花生姜先准备好,红烧的肉切多大块,肉丝怎么切,蔬菜怎么切,切好怎么烧,尤其是在什么时间放佐料、放多少……一道菜一道菜,按照老母亲的指导,做好了让老母亲亲尝“验收”,直弄了一个多小时,他总算做好了一顿饭菜。

母亲在旁边指导儿子做饭,不停地念叨着:“你父亲要是知道是儿子做的饭菜,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很喜欢的!”他知道,自己做的饭菜一定不怎么样,这是母亲在鼓励他。

他做了四菜一汤,端到了父亲的牌位前。他又在父亲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然后给父亲倒上酒。他知道父亲生前就喜欢喝酒,以往每次回家,父亲总是拉着他喝上两杯。父亲一生好酒,为父亲喝醉酒的事情,母亲不知道向他告了多少次“状”,可是父亲依然如故,酒还是照喝不误,依然是连连醉酒,似乎不喝醉了不过瘾。

他含着眼泪跟父亲说:“爸爸,我给你倒上酒,你喝酒吧,只是不能喝醉了啊。这么多年了,我从没给你烧一顿饭,每次回来都是你烧给我吃,今天是我第一次给你烧饭菜,你尝尝,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再跟妈妈学。”

瞎子母亲看着忙了一上午的儿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对着老伴的遗像失声痛哭:“老伴啊,儿子给你做饭吃了。儿子五十多岁了,从不会烧饭,现在开始学烧饭了。你是有福的人啊,你突然得了重病,儿子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给你端屎端尿,从不嫌弃,他累坏了也从不叫一声苦。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一直遗憾我没给你多生几个孩子,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一个儿子抵上人家几个儿子孝顺啊。你安心地走吧,儿子也一定会孝敬我的……”

儿子上前搂着母亲,嚎啕大哭:“妈妈啊,我对不起父亲,我没有坚持让老父亲跟着我一起生活,我还没有真正地孝敬他,他就走了。我一直想着等退休了回来陪着你们,我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走了……”

儿子跪在父亲的灵位前,不断地忏悔:“父亲啊,我知道错了,你得病三十多天就走了,我就是竭尽人间孝道,也太迟太迟了。我一直想等退休了回来好好侍奉你,没有坚持让你跟着我在城里生活,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我对不起你啊!来生我还做你的儿子,我一定早早地、好好地孝敬你,绝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午饭后,他给老父亲点上一支烟,他想起那年父亲戒烟的事。他的奶奶知道父亲要戒烟,很生气,对父亲说:“你真是个狠心的人,这烟都跟着你几十年了,你说戒就戒了?”奶奶也是个抽烟的人,她知道戒烟的痛苦和不易,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忍受煎熬。然而因为瞎子母亲经常咳嗽,不能闻烟味,父亲毅然决然地戒掉了抽了几十年的香烟。

此时,他对父亲说:“爸爸啊,你想抽烟还是抽吧,烟瘾来了很难受的,你不要再苛求自己了,儿子会给你买最好的烟。”

下午四点多了,他想起父亲因为胃不好要吃腰餐,他买了点心和水果,仍然给父亲上香,喊父亲吃腰餐。

他知道父亲喜欢早早地吃晚饭了,他依旧在老母亲的指导下,给父亲烧了几道小菜。

如此几天下来,他基本上把握了做饭菜的程序和火候,还翻着花样给老父亲,更给老母亲买时新蔬菜和肉类及水产品,尽量摸索着做得可口。一个月多月后,老母亲说:“你做的饭菜了越来越好吃了,我也喜欢吃你做的饭菜!”他第一次感到无尚的欣慰,比当年接到上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成就感。

每次供饭的时候,他都虔诚地站在父亲的灵位前,似乎在看着父亲吃饭,揣摩父亲吃饭的模样,想着父亲既往的点点滴滴,眼泪都止不住地流。是啊,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什么滋味!

一天又一天,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做好饭菜给父亲供饭,一次又一次都是亲自端到父亲的牌位前,一次又一次地给父亲上香,喊着父亲吃饭,看着父亲吃饭,一次又一次地泪流满面……

他的厨艺在不断地提高。每次供饭后,他都陪老母亲吃饭,给老母亲夹菜,看到老母亲越来越吃得香,他心里很满足。在老家老屋里,他一呆就是几十天,农村的蚊虫特别肥硕,浑身叮咬得奇痒无比,疙瘩和创疤到处是,他愣是没有跟老母亲叫一声苦。

他总听到老母亲在对来看望她的亲戚、朋友、乡邻说:“我这儿子在他父亲生病以来的几十天里,没有离开老家老屋一步。一心一意地为他父亲供饭、孝守,不枉他父亲培养了他。每顿饭菜都是他烧的,每次都是供完了他父亲的饭,再陪我吃饭!难得!难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老母亲这样说,他心里总是酸酸的。

每次供饭,看着老父亲微笑的遗像,他想了很多很多:

父亲啊!你临走前,眼睛总是望着我,你想对我说的话,我在这几十天里参悟到了:“你妈妈眼睛看不见,你要照顾好她!你要照顾好她!……”父亲啊,我对不起你,你在世时,我没能好好孝敬你老人家,我知道你舍不得母亲,放不下母亲。父亲啊!你就放心地走吧,我要把对你的愧疚记在心里,加倍地孝顺我的母亲,让你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我一定让你为我骄傲……

父亲啊!你走后的这几十天里,我想起自己过去回家常常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不应该啊!我知道人间亲情莫过于父子情、母子情,我应该在老家多住上几天,和你多谈谈,多听听母亲的唠叨,可就这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总是借口工作忙而很少做到,现在那份陪伴是补不回头的。我后悔啊!

父亲啊!在老家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乡邻对我说:“每次你回家看他们一次,他们都会在走亲访友时‘显摆’好长一段时间……”父亲啊!你多想儿子陪陪你啊!我知道,你那“显摆”的话语里多半是浓浓的酸楚……我真的不应该啊,父亲啊,你原谅儿子的不孝吧……

一日三餐加下午的腰餐,一天要给父亲供四次饭,儿子没有嫌麻烦。四十二天到了,那天给父亲供最后一次饭,他站在父亲的遗像前,向父亲汇报了自己的打算,他告诉父亲,要把老母亲带回自己的家里,和老婆孩子一起好好侍奉老母亲,让老母亲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

他向父亲保证着,他跟父亲说了很多很多……

是啊,当有一天,我们的父母突然离开了我们,我们跪在他们尚有余温的身体旁,看着他们因劳碌而满面沧桑,你会不会为迟到的孝顺感到愧疚?你若一点愧疚也没有,那你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孝子。

他算不算是孝子呢?他应该算是个孝子。但他后悔的是,他忽略了孝顺是不能等待的现实。孝顺要趁早,因为父母年龄大了,他们等不起了。现在父亲走了,也许儿子做再多可口的饭菜,父亲也吃不上一口,烧再多的纸钱也只能算是一种悼念。

在我们父母活着的时候让他们过的舒心、愉快,那才是真正的孝顺。孝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但孝顺一定要趁早。

篇9:母子饭散文

母子饭散文

生活像一次次旅行,沿途不是只有迷人的风光,也许会碰到一些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也许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没有意思的故事。

提起旅行,我想讲一个我旅途中亲眼看到的故事。

车子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如同一位行进艰难的老头。临进正午,它嘎然而止,停卧在公路上,任凭师傅左右摆弄,就是不见动静。

真倒霉!车子闹情绪,也不瞅时候,一车人,小孩哭,大人怨,乱成一锅粥。

车上有两个人。

司机满头汗的修车。车主点头哈腰解释。

车子出了故障,弄糟了我出游的情致。

天气闷热,人们犹如关在蒸笼的馒头。

我只好在车周围转悠,来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

一位少妇手牵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早已站在树荫下。

小家伙哭着闹着,一会儿喊肚子饿,一会儿要水喝。

年轻的妈妈变着法子哄他,就是没有效果。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儿子说:过来,妈妈给宝宝做饭吃。

小男孩止住了哭声,抹了抹眼泪蹦蹦跳跳过来。

于是这对母子开始做饭了。

妈妈捡些土坷垃围成一圈儿作锅灶,拿来砖块当案板。

儿子听了妈妈的吩咐小手扯过来两棵苞谷杆。

妈妈盘腿坐下来,剥着苞谷杆坚硬的外皮,苞谷杆转眼就露出了白生生的内瓤。然后她又把内瓤掐成一节一节的样子,说到“案板上”,再把苞谷叶儿撕成一片一片……

儿子瞅着妈妈一招一式细心做着的这一切,摇摇妈妈的手问:“妈妈,做啥饭呀?”

妈妈转过身,指一指“案”上的苞谷节和苞谷叶微笑着说,那不是排骨和面条吗?妈妈验宝宝做排谷面吃呢!

回答完儿子的问题,她握成杯子状往锅里添水,接着向锅里放入“排骨”和“面条”,又把几支杂草塞进灶下烧火……

儿子好象看见锅里好吃的东西被煮得咕嘟咕嘟地响,欢快地拍手,发出咯咯的笑声。

过了片刻,妈妈呼唤儿子。

宝宝,排骨面出锅了,把一个用小纸盒做的碗递给儿子。

小家伙低着头用树枝做成的`筷子挑着面条夹起排骨,吧嗒吧嗒装模作样嚼得津津有味。

一阵风刮过,吹走几片苞谷叶,一节节苞谷杆落在了地上。

小家伙急忙弯腰捡拾,还朝妈妈喊,妈妈,妈妈,面条掉了,排骨掉了。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洒在这对母子身上。

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纷纷驻足观看这幸福的一幕,心里的烦恼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向这位母亲致敬!因为她慈祥的举动为儿子做了一场游戏,因为她用母爱的深情奏响了儿子心头的琴音。

我为这个儿子庆幸!因为她有伟大的母亲,因为她会带着美好的回忆走上人生之中。

母子饭,排骨面,这人世间最奇特最豪华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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