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菜的一天的散文(精选12篇)由网友“赛博流浪小狗”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杀猪菜的一天的散文,仅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大家喜欢!
篇1:杀猪菜的一天的散文
杀猪菜的一天的散文
进入冬季,大地一片萧瑟,昆都仑河的河水已经封冻,气温也在一天一天的下降,虽然天气较为寒冷,但今年的冬天并没有像往年那样冷的刺骨,冷的透彻。马上就是“大雪”的节气了,在这本该飘雪的季节,却还没有下过一场雪,看来在这个无雪的冬天,这个冬季注定又是一个暖冬。
晚间接到武装部军事参谋张晓斌打来的电话,邀请我与一个朋友明天随他一起去巴彦淖尔盟,去他妻子的娘家吃上一顿地地道道的杀猪菜。张晓斌高高的个子,长得英俊潇洒,妻子叫武娜,在包头市一家非常有名气的三甲医院工作,是一位聪明漂亮的女护士。而武娜的家乡则在内蒙古巴彦淖尔盟的一个小乡村,因为正赶上“大雪”的节气,这个节气正是北方农村的杀猪季节。
第二天一早,我们的越野车从昆都仑河的中桥出发,一路向西行驶在110国道上。巴彦淖尔盟位于内蒙古的阴山北麓,地处黄河和阴山之间,如果在卫星地图上查找这里的地理位置,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扇形的唯美画面。内蒙古人把巴彦淖尔盟称为乌拉特草原,而乌拉特草原最美的季节不是在冬季,而是在夏秋季节,到了夏秋季节乌拉特草原绿草如茵、百花争艳、蓝天白云下牛、羊成群,骏马驰骋,呈现的是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独特美景,可惜这样的美景,在冬季我们是无缘见到的。
当我们的车驶出国道,又转向正北方行驶就进入了巴彦淖尔盟的地界,这里已经是阴山腹地,越野车时而在山里穿行,时而奔驰在地势平坦的大道上,放眼望去只见这里土地肥沃、渠道纵横、农田遍布。武娜介绍说,生于斯,长于斯,她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巴彦淖尔盟不但有大草原,还有广袤的农田,盛产小麦、玉米、大豆、瓜果和蔬菜等,有内蒙古“塞上粮仓”的美誉,因而这里也成为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的交融之地。
本想着我们的车能早些到达目的地,好看看武家杀猪的壮观场面,可是车到那个位于阴山腹地的小山村时已近中午,此时那头待宰杀的猪,早已猪头落地,院子一侧的横梁上挂着猪的肠肚和心肝肺。我们虽然没有看到杀猪的场面,但在武家的这个大院子里,那热闹的气氛就跟过节似的,武家的亲朋好友来了很多人,大家都在不停地忙碌着,就连孩子们也来凑个热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这种感觉让我们这些久居城市的人,有了一种回归乡村的企盼。
只见帮忙的人们有的在剔骨,有的在切肉,还有的在用猪血灌制血肠。一个中年女人正将一大块猪肉熟练地切成小块,然后将切好的肉块倒在灶台上的一口大铁锅里,随后又将干辣椒、葱段、姜片等调味品扔进锅内,一把大号的炒菜铲子让她运用自如,铲子在铁锅里来回翻动着,在铁锅的旁边放着一大盆切好的酸菜和血肠,当锅里的猪肉块炖至七八成熟的时候,中年女人掀开锅盖将那血肠和酸菜放入锅内,然后改用小火慢炖,从那铁锅里飘出的缕缕香气瞬间冲击了我的味蕾。
武娜的父亲介绍说,每年到了“大雪”前后,村里家家户户都会杀猪,即使有的人家搬到了城里在村里没有养猪,也会在这个季节回到村里买上一头猪来宰杀。杀猪仿佛成为村里过年的序曲,杀完猪后烩上一大锅杀猪菜,来款待帮忙的人和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这已成为当地的风俗。因为每年到了这个节气,天气寒冷,这个季节不仅是农闲,而且在猪圈里养了一年的猪长到这个时候,大小正合适,将猪宰杀后留下的新鲜猪肉也可以长时间得到保存,这样也为过春节准备好了充足的肉食。
我环顾武家大大的院落,看到武家不仅养了猪、养了鸡、养了鸭、还养了几十只羊。一只灰色健壮的牧羊犬看到有陌生人来到羊圈前,“汪、汪、汪”不停地冲着我和同来的朋友刘宁狂吠,武娜立刻跑过来大声训斥它,遭到主人训斥的牧羊犬立刻变得温顺老实起来,只见它把头低下,下巴伸得老长趴在地上,眼睛虽然看着主人,却用眼睛的余光心有不甘地偷偷瞄着我们,眼神中充满警觉,可见牧羊犬对主人一家的忠诚。
灶台上的那口大铁锅里,那热气腾腾的杀猪菜也即将出锅,正冒着热气。好客的主人将我们让到屋内,只见主人已经将几个低矮的小餐桌并排摆放在土炕的中部,所有来客几乎都盘腿坐在土炕上,足足有20多口人。我也和大家一样盘腿坐到土炕上,那土炕已经被主人烧得暖暖的,武家的女人们随即端上来两大盆杀猪菜,餐桌上摆放着肉肠、小鸡炖蘑菇、凉拌豆芽菜和花生米等诸多下酒菜,一碗醋和着蒜泥摆放在餐桌中部,这满桌丰盛的菜肴令我们垂涎欲滴。
在餐桌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只酒杯,张晓斌抱着一把大酒壶给每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白酒。那白酒的'名字听起来却很有些特别,内蒙古草原上的人叫它“闷倒驴”,能把一头驴闷倒,可见这白酒度数之高之烈。
看着盆里那肥腻腻的肉块和那酒杯里满满的白酒,让我这个平时不喝酒的人还真的不敢下筷。好客的武娜父亲豪爽地说道:“远方来的客人,请放心享用,这可是地地道道自己家里饲养的猪,这猪吃的都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纯绿色饲料,这肉吃着绝对的放心。”说着还用筷子夹起一大块红白相间的肉块放入我的碗中,我用筷子夹起那块肉轻轻地咬上一口,顿觉那肉的味道的确很鲜美,又滑又嫩,且肥而不腻。
此时坐在炕沿上的武娜父亲,频频举杯招呼着亲朋好友,尽显武家人的豪爽和待客之道。宾客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虽然不胜酒力,但这样无拘无束的场面还是让我盛情难却,当一口浓烈的“闷倒驴”进入我的口腔,让我感到那顺着嗓子流进来的不是酒,而是一团燃烧着的火,那团火从我的口腔一直燃烧着流进我的胸腔,让我顿觉浑身发热,身体里面仿佛就像着了火,可见这“闷倒驴”的度数实在是太过浓烈。
几杯酒下肚,武娜的父亲来了兴致,端着酒杯对着宾客们高唱着:“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一首悠扬动听的草原歌曲《鸿雁》被好客的主人唱到了极致,也让兴奋的宾客们在不经意间又有几杯酒下肚。吃着杀猪菜、喝着“闷倒驴”、唱着那旋律优美的草原歌曲,巴彦淖尔盟人的淳朴厚道和热情好客的特性,在这一刻被武家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个留下我们生命痕迹的小山村里,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吃杀猪菜的过程,这个过程不仅愉悦了我们的心情,更将这种心情尘封于遥远的记忆之中。
当落日的余辉温情地挥洒在乌拉特草原上,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惜别了这个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相交融的美丽小山村。
篇2:辽南杀猪菜散文
辽南杀猪菜散文
杀猪菜是辽南地区最具有地域特色的菜肴。每每提及杀猪菜,唇齿间依旧盘绕着那种浓郁的菜香,它已经成为北方城市和乡村最有文化特色的饮食。你来辽南,如果吃不到杀猪菜,就虚妄了此行。
刚迈进冬天门槛,村庄的每一绺炊烟都飘着杀猪菜香,父亲数着日历表,听到村子上空有猪叫,背着手,顶着日头,去凑喜气。
小时候每年杀猪,父亲揣上一包大生产烟,一瓶散装米酒去任叔家,任叔杀猪,灌的血肠好吃,谁请他出马,少了一包烟,一瓶米酒行不通。东家给辛苦费,他一概拒绝。
任叔杀猪,麻利,稳准狠,血一点不糟蹋,猪不遭罪,一刀结束性命。刀口小,开膛剖腹简单快捷,任叔自己劈扒,七点钟杀猪,中午十一点吃饭。
父亲就认任叔这手艺,即使村里有专业的杀猪匠,父亲也只请任叔。
任叔灌血之前,先飞几枚土鸡蛋,充点精粉稀释,葱姜蒜调料备齐,血温水调试,不能稠了,稠了出的血肠老,不嫩,口感粗糙。土鸡蛋芡子倒入血中,拿一根高粱秸秆四周旋动,调味品掀进去合力搅拌,煮出的血肠咸淡相应。
大铁锅换成清水,柴禾火旺起来,水面滋啦作响,血肠一一跳进锅里,火改烧苞米秸秆,血肠在温吞吞地锅内渗透着,肠香引满屋的人围在锅台前看眼,喉咙处咕咚咽口水。
任叔嚎了一嗓子,“明子家的赶紧摆帘儿,一会就妥妥地。”
母亲在锅台铺上甜杆串的帘儿,抻筷子夹来熟猪尾巴,任叔右手接去,蘸着大蒜酱吧唧吧唧嚼着,任叔就得意猪尾巴,到哪家杀年猪,这个待遇不可忘,忘了来年休想请动他。
铁锅噗嗤噗嗤喘息着,熬坏了我们的心,被血肠香味泡的`每一个脉络都张着小嘴。
任叔捏着一枚细篾弯腰戳一戳血肠,不出血汁,袖子一撸,“拾掇开饭!大家伙,敞了怀造!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哈!”
切血肠也是学问,任叔把杀猪刀斜握着,左手捏着肠皮,削下来的血肠薄薄地,规格一致,光影底,血肠亮晶晶地柔,任叔扔一块父亲嘴里,“尝尝怎样?”父亲反复咂磨,回味,笑的满房间都是春天。
大人孩子,筷子勤快的伸向血肠盘子,啧啧称赞着任叔的手艺,吃的嘴角流油,红光满面。
任叔呢?就在人们的赞美声中,抿着米酒,这一抿就把一辈子抿进肚里了。
那天回老家,饭口上,父亲和我说起杀年猪的事儿:“任叔老了,今年不杀猪了,唉!”
任叔在我家杀年猪的那些冬天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只要扑进村庄腹地,唇齿间就悠悠流淌着血肠香。
冬季来我家乡小住,我请你吃杀猪菜——血肠。盘腿坐在大火炕上,守着一窗瑞雪话桑麻。
篇3:小时侯的杀猪菜散文
小时侯的杀猪菜散文
小时侯家里很穷,经常受冻挨饿。这到不是双职工的父母不会过日子,因为外公外婆一家月月等米下锅。
照例来说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瘸腿的二舅虽然勤劳,一个流送工人养活舅妈带来的四个女儿,外加二舅和二舅妈生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生活的艰辛不难想象。
二舅妈是逃荒到嫩江的山东人,男人死的早,带着田姓四个女儿嫁给二舅的。二舅妈非常勤劳,除了种菜园子每年还养活一口年猪。
小时侯,上外公家玩,总是垂涎二舅妈园子里的黄瓜。一次,二舅妈上街里卖菜,外婆给我和表弟偷摘了两根黄瓜,结果闯了大祸,外婆让我们误吃了黄瓜种,二舅妈和外婆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结果,表弟“穿了帮”。为此,表弟在我眼里一直是电影《红灯记》里的叛徒王连举。
我记忆最深的要数过年到外公家吃杀猪菜。那时谁家杀猪且不说多么奢侈,杀的方法和现在也不尽相同。在堂屋的中间摆上一个大桌子,杀猪匠用尖刀从猪的前夹畔捅进去,用饭盆接血水,然后,用自行车打气管子给猪打上气,把整个猪吹起来,在厨房烧上一大锅开水,在锅台边上搭上台子,用开水浇刮刀刮,所谓,“打千刀”就是术语刮猪毛。在杀猪的头一天晚上,妇女们开始切酸菜,切的刀工很细,一切就是几大盆。不过那时侯人太穷,还没有请邻里乡亲吃杀猪菜的习惯,外公家杀猪只是父亲请来两个医生,因为,外公一家经常麻烦人家给看病。猪身上一般好的部位当天是不吃的,只是煮点猪肝,蒸点血肠,桌上的主菜就是肥肉烩酸菜和大片蒸肉。外公吃饭特别香,大片的肥肉和着小米蒸饭,顺着嘴角流油,吃的认真及了。
想起外公的吃象,虽然为那个年代的贫穷感到一丝丝悲哀,但是,那浓浓的年味经久未来。
过去大人小孩盼过年,是因为能穿上新衣服,吃上白面饺子,挑上洋蜡灯笼,放几挂鞭炮......,现在这几乎都成了被人忘却的纪念。我在记忆里无法找回冰天雪地里的童颜欢笑以及每家每户灯杆上大红灯笼。但是,在吃杀猪菜时,外公强迫我检起吃掉我掉在桌上那几个米粒,那场景让我深深默背了“出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皆辛苦粒粒”二十多年。
贫穷,不等于不幸福。
篇4:杀猪经典散文
杀猪经典散文
过年之前还有一项重要的事,那便是——杀猪!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杀得起猪,多数的人家都是把养了将近一年的肥猪卖到收购站,卖猪的钱是来年一年的花销。过年了,杀口猪,那是很奢侈的事情。
爸爸在春天就买的小猪崽,平时都是喂磨高粱米的糠和刷锅的泔水,有时,在县里酒厂上班的老姨夫也给买些酿酒的酒糟,临杀之前,为了长膘才喂点玉米面。喂了大半年,也就长到一百多斤,不像现在,有各种催长的饲料,半年就长到三四百斤。
我家杀猪必找文章大叔,文章大叔是我大爷爷的儿子,干瘦却有力气,我家凡有力气活都是找他来帮忙,什么搭炕、垒墙,他样样在行。大叔早早就来了,双手插在袖笼里,腋下夹着杀猪刀和一根长长的通条,进屋先是拿起柜盖上的酒,嘴对嘴的喝两口,然后卷旱烟抽,足有大拇指那么粗,坐在炕边慢悠悠的吸,等其他帮忙的人,那烟味很是呛人。
一会儿宝哥、元哥都来了,大叔站起来说:“杀吧!早整早利索。”
猪在圈里,它不知大限已到,吱吱哼哼的要吃的,大叔挽起破旧的棉袄袖子,露出青筋凸起的手臂,跨进猪圈,慢慢地靠近茫然不知的猪,猛的弯腰抓住猪的一条前腿,顺势用臂膀一顶,便把猪放倒在地。宝哥、元哥赶紧进去,递过绳子,大叔接过绳子,单膝压住猪身,把猪的四蹄绑在一起,动作熟练而又麻利,猪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嚎叫,却不会咬人。
大伙用杠子从猪的前后腿中间穿过,抬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矮桌子上,七手八脚的死死按住,接猪血的盆子也预备好了。大叔先是摸摸猪脖子,确定下刀的位置,随后把一尺多长铮亮的刀子捅至没根。猪挣扎着肆意地嚎叫起来,现在形容人的嚎叫为杀猪似的,没见过杀猪,你体会不到那是怎样的嚎叫!猪血喷涌出来,冒着热气,哥哥用盆子接猪血,盆里放了盐,接血时还要不停地搅拌,以防猪血凝固。猪的嚎叫声越来越小,直至微弱,最后无声了,血也就放净了。
接下来的程序是吹,咱没看过吹牛,却看过吹猪。把猪后腿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先用通条各处都通一遍,那个一米多长的钢筋通条,土名就叫“猪通子”。通完了,大叔就开始从那个小口往猪身体里吹气,用嘴直接对着吹,边吹还要边敲打猪的身体,让其迅速膨胀起来,目的是为了方便褪毛。吹猪绝对是个力气活,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是不行的,大叔腮帮子鼓得如同鸡蛋,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毕露,原本瘦瘦的猪渐渐鼓起来了,那时我总是想,猪要是这么胖该多好啊!给猪吹气是最费劲的,所以现在杀猪都不吹了。
猪吹起来了,大锅里的`水早已烧开,锅上横放两块窄木板,把猪抬木板上,猪不能掉进热水里,又方便往猪身上浇热水。大叔让别人先褪着,他进屋嘴对嘴的再喝两口酒,卷一棵粗粗的旱烟,眯着眼睛吸起来,歇息一会儿。
黑色的猪毛褪掉,露出白白的皮肤,那时的猪基本都是黑色的,而现在黑猪很少见了。褪完毛,整个工作量只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事都由大叔自己来做。先把猪头和四蹄割下,再开膛,心肝肺掏出挂起来,猪肠猪肚先放在盆里,等一会儿翻过来清洗。开完膛,第一刀先把血脖割下,也就是猪脖子肉,今天的杀猪菜就是血脖肉炖酸菜,和平姐和云姐早就把酸菜切好了。那边的猪肉酸菜炖上了,猪血也蒸上了。这边再把排骨剔下,把肉卸成巴掌大小的方块,留出过年吃的和送给亲戚的,其余的用盐腌起来,在缸里撒一层盐,放一层肉,再撒盐,再放肉,这样趁热腌的肉,历经夏天也不腐坏变质,一直吃到八月节。
大叔清洗肠肚时,我蹲在旁边静静地等着,大叔会把猪尿脬(suipao膀胱)吹起来,足有篮球那么大,用细绳系住不让跑气,我当做气球玩。清洗猪肠子太费事了,大叔用一个小高粱杆顶着把肠子翻过来,用凉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他的双手冻得通红。
在风匣的呼嗒呼嗒声中,大锅里的香味随着热气从锅和锅盖的缝隙钻出,弥漫开来,深深地吸一下鼻子,让香气进入整个胸腔,沁人心脾,肚子就会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猪肠子肚子都清洗完了,锅里的肉也炖好了,开吃吧!酸菜用小盆盛,把大块的肉切成薄片装在大碗里,蒸好的猪血直接端上来,没有酱油,大蒜捣碎了加上盐水就是吃肉的佐料,叫做蒜盐晶儿。炕头的位置是爷爷坐的,别人都不喝酒,只有大叔陪爷爷喝酒,先把酒倒在酒壶里,烫热,再用小酒盅喝。吱的喝一口酒,再吃口菜,默默地喝,适量为好,绝不像现在喝酒,吆五喝六的神吹胡侃,不醉不罢休。
爷爷对我们孙子辈的管教极严,吃饭时不许大声说话,大伙都专心地低头吃肉,偶尔谈论一下猪有几指膘,估计一下猪的分量。桌子上的肉冒着腾腾的香气,屁股下的炕热得烙人,大伙吃的嘴唇油光发亮,红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猪杀完了,猪肉的香气仍然在屋里弥漫着,三四天不散去。
篇5:怎么做杀猪菜 杀猪菜有什么特色
菜品特点
“翠花,上酸菜……”,随着歌手雪村的这嗓子“吆喝”,东北“杀猪菜”的香味也飘满了大江南北,那一锅喷香热乎的炖菜,渐渐成了人们餐桌上的新宠。不过对于真正的“杀猪菜”,多数人的理想还只停留在“酸菜炖白肉血肠”的层面上,以为这便是东北“杀猪菜”的全部内涵了。其实,地道的“杀猪菜”,是由多种菜品组合成的系列菜的总称。[2]
现在的“杀猪菜”在保持原风味的同时,其制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口味更鲜美内容更丰富,几乎把猪身上所有部位都做成了菜,猪骨、头肉、手撕肉、五花肉、猪血肠、酸菜白肉还有“灯笼挂(全套猪下水)”,无处不是美味佳肴;另外真正讲究的杀猪菜馆,都选取农村用粮食、猪草圈养而形成的“笨猪”,这种猪才有最纯正的天然肉香。
而“杀猪菜”里面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以下几味――
1.蒜泥白肉:大块的猪肉烀熟后切成大片,蘸着盐面或蒜酱吃,解腻增味,最是原汁原味的鲜香。
2.蒜泥护心肉:就是猪心脏和肝脏之间的那部分肉,口感筋道,同样要蘸蒜酱吃才好。
3.柴骨肉也作拆骨肉:是从大骨头上剔下来的纯瘦肉。说“拆”,是指大块的瘦肉要用手撕开;说“柴”,是因为这肉烀熟后肉丝分明卖相好看。蘸料由酱油、醋、辣椒油、蒜泥、芥末、腐乳、麻酱等调制而成。
4.手掰肝儿:据说肝这物件沾了铁腥气就会败味儿,所以煮熟的猪肝不能用刀切;当然,掰成块儿的吃法也能让人找到那种粗犷的感觉。
5.酸菜炖白肉血肠:酸菜要用东北长白菜靠自然发酵变酸渍成,色泽微黄透亮儿,好品质的酸菜甚至可以直接蘸酱生吃;白肉是带皮的大片儿五花肉;这血肠做起来讲究功夫,要用绝对新鲜的猪血,加入葱花、盐等料调味后灌入肠衣,煮时掌锅的要拿根长针,不时地在血肠在扎一下,待到针眼不冒血时立即出锅才能保证血肠的鲜嫩。这三味共入一锅咕嘟咕嘟的炖出来,猪肉中的肥油已经被酸菜拿净,吃起来香而不腻;入了肉味的酸菜和着血肠特异的香味。
制作方法
原料
主料:新鲜肥猪肉100克、猪血旺150克、猪肝50克、猪大肠50克、白豆腐100克、酸菜100克,粉条若干。
调料:猪油、姜、盐、葱、香菜、花椒面、酱油、糊辣椒面、。
步骤
1.熟猪五花肉切成片;最好再添加些骨头肉;熟猪肠肚切成块;血肠斜切成片;酸菜洗净,切成细丝;干粉条用开水泡发好,切成长节;冻豆腐切成片。
2.炒锅置火上,放入混合油烧热,投入姜片、葱节炸香,下入酸菜丝炒出味,掺入猪骨头汤,下入猪五花肉、猪肠肚、粉条和冻豆腐,烧沸后撇净浮沫,调入精盐、胡椒粉、料酒、酱油、鸡精等,用小火炖约7分钟后,用漏勺将锅中炖好的菜捞出,装入汤内。
3.将血肠下入锅中,烫至肠片卷曲后,用漏勺捞出放在汤?内炖好的菜上面,另往锅中汤汁里调入味精,起锅倒入汤?内,最后撒上香菜节,随蒜泥味碟一起上桌即成。
制作要点
一般要采用刚杀的新鲜猪肉等原料。
酸菜,放点猪血,烀肉的汤加点作料。
风味特点
肉嫩汤鲜,肥而不腻,开胃解馋。[3]
[怎么做杀猪菜 杀猪菜有什么特色]
篇6:杀猪菜里的真味道优美散文
杀猪菜里的真味道优美散文
童年记忆里,最欣喜隆重的日子就属杀年猪这天了。一大早,一家人就利手利脚地忙起来。
杀年猪的师傅和帮忙抓猪的乡亲们,早早就来到我家。爸爸把准备摆猪肉的木头桌子、木头案板收拾得干干净净。妈妈则开始切东北特有的酸菜——从缸里捞出来,洗净,沥水,然后用刀把酸菜帮儿片一片,再细细地切成丝儿。一切,就是一大盆。
堂屋的大铁锅注满了一锅水,灶膛里红彤彤的劈柴柈子燃得正旺,哥哥坐在小板凳上负责看火,小弟东一头西一头跑着看热闹。院子里,尖厉的猪叫一声一声传来,好戏开场了!穿着花棉袄的我赶紧拽着小弟躲到屋子里,在结满霜花的窗玻璃上,呵出巴掌大一块透明的地方,小心脏怦怦怦狂跳着,紧张地盯着院子里。那儿,爸爸领着几个壮叔叔,正全力对付着声嘶力竭、虽被绑缚着却拼命挣扎的猪。刀子捅进去,鲜热的猪血喷涌出来,接血的人边用盆接边用搅血的工具搅——这个工具是爸爸用干净的秫秸秆揻成的。
猪杀好了,大伙七手八脚地把猪抬到大铁锅边,浇上滚烫的开水,褪毛。接着,便是开膛。很快,又白又胖的猪头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肥肠、猪肚、猪肺、猪心等下货,就被扔到门口台阶的大笸箩里。寒风一吹,全都冻硬了。
暖融融的堂屋里,木头桌子和案板上,摆了一方一方切割开的鲜猪肉,刷干净的大铁锅里重新添了水,灶膛里的火红彤彤的。妈妈把一方一方的肉,五花三层的,纯肥的,纯瘦的,还有连着瘦肉的大骨头,按比例下到大锅里,花椒、大料、姜片、葱段都一一投进锅里,不大会工夫儿,满屋子就飘散着年猪肉的浓香了。妈妈随时掌控着烀肉的火候,大火开后要小火慢慢煮,这样,烀出的肉才好吃。
妈妈的拿手绝活是灌血肠。半大盆子猪血早就搅好了,里面的血沫子纤维什么的都已清理干净。妈妈把葱、姜、香菜分别剁得细细碎碎的,把适量的盐、味精、花椒面、胡椒粉等都准备好,从肉锅里舀了些烀肉的'汤到小盆里,等到了适合的温度,把这些小材料和汤都兑到猪血里,慢慢搅匀,就可以灌血肠了。对了,妈妈还有一个秘方呢,就是把干薄荷搓得几乎成了面儿,也兑到猪血里,这样灌出来的血肠,有一种特殊风味,特别好吃!爸爸早已把猪小肠清洗得干干净净,剪成适合的长度,一头用八合线绑了,吹气,试好了肠子不漏,搭放在盆边沿待用。
灌血肠是协作的活,一般是妈妈唱主角,还要有一个人协助绑线,妈妈老嫌爸爸手笨,我十来岁以后,绑线就是我的活了。等大半盆猪血变成了一盆匀溜溜的血肠,大锅里的肉也就到火候了。爸爸把煮好的猪肉小心地捞到一个大铝盆里,那扑鼻的肉香满屋子缭绕!
煮血肠就用烀肉的汤来煮。煮血肠讲究火候:沸汤煮,容易把肠衣煮爆裂。所以煮的过程中要不时拿缝衣针刺破血肠验看,以防血肠“煮老了”——血肠煮过头,品相口感都不好。
血肠煮好,捞出,放砧板上晾凉了,才能切片,码盘。此时,锅内放入切好的酸菜丝,时间不长,伴着年猪肉特有香气的酸溜溜甜丝丝的酸菜香就充斥了屋里院外,惹得大人孩子忍不住吸鼻子:这烀年猪肉的汤炖出的酸菜,那可真叫打鼻儿香!
酸菜不怕炖,越炖越好吃。趁这功夫,妈妈开始片肉了。一方方煮熟的肉,五花三层的,肥的,瘦的,按不同的薄厚片出来,整整齐齐码在大盘子里,得好几大盘子呢。然后开始切血肠。切血肠的刀越锋利越好,妈妈用飞快的刀切出的血肠,切面光滑油润,深红色的猪血闪着特殊的光泽,香气浓郁,真可谓是血肠中的极品!帮忙的婶婶也没闲着,她用一只短把小刀,把大骨头上的瘦肉剔下来,装了满满两大盘子,那可是我最爱的拆骨肉啊。那浓浓的肉香惹得我馋虫翻搅,直流口水!婶婶看我馋得直打转,就悄悄塞我嘴里一块,哎呀,真香,真解馋!
酸菜终于出锅了,白米高粱米两掺的米饭也焖好了。妈妈用大汤盆盛了满满两盆酸菜,一桌一盆,酸菜上码着薄厚适中的大片五花肉,还有片得整整齐齐的油光闪亮的血肠,一盘子白肉、一盘子瘦肉、一盘子拆骨肉,用蒜臼子捣好的稠稠的蒜泥,兑上酱油,一样样端上桌,还不忘再扔两头大蒜在桌上!好,开席!
爸爸陪着杀猪师傅和帮忙的以及本家的叔叔大爷们坐在炕头,一边品着小酒,一边吃着猪肉血肠,说说东家西家的大事小情,吐吐一年来的辛苦,唠唠一年来的收成,声音越来越高,脸膛越来越红!
地下一大桌,大多是女人,奶奶婶婶们带着孩子,也吃得热热闹闹!大家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夸赞:这肉,怎么这么香啊。尤其是拆骨肉,蘸点蒜酱,那滋味,美透了。年猪肉、酸菜血肠,没有一样不可口!有爱吃热乎的,就拿个小板凳,坐在火盆桌那儿,用双耳汤锅盛一盆酸菜,把肉片血肠都浸在酸菜汤里,咕嘟嘟,咕嘟嘟,菜香肉香缭绕满屋,吃得满脸热汗,别提有多满足了!
杀猪这天最累的人就是妈妈了,送走了客人,坐火盆桌旁草草吃一口饭菜,还得想着晚上给平时关系不错的、没空来吃饭的人家送点猪肉血肠去,一般是一块熟肉、一块生肉、一两根血肠。这一天下来,连吃带送,二百来斤的猪也就削去了小一半儿。但一年的欢欣祥和、邻里亲友间的真情互助,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篇7:杀猪的散文
杀猪的散文
每到年前节后,杀猪的便多起来。农村家家都养猪,平时就喂自家地里种的苞米粉成的料,到了年底或者杀了吃肉,过上一个大饱口福的幸福年,或者卖掉获得一笔现金,这被大家戏称为“零存整取”,往往到了年底急等用钱时,这卖猪钱就能花上一阵派上大用场啦。农家人不一定家家人人都杀猪,今年你杀,明年他杀,但是肉是不能不砍的,多是几家商量好,一头猪一分就没了。
杀猪时要找一个好屠夫,然后再找上几个好小伙做帮手。一般提前一天就开始不给猪喂食了,这叫空肠,免得打扫猪肚猪肠时一大堆的粪便。杀猪一般在上午,主人早早起来打扫好庭院,屠夫准备好刀、钩,帮忙的人也忙着摆好炕桌,到猪圈里捉猪。小点的孩子害怕就站到房顶上远远地瞧着,大点的干脆围在旁边不走,即使大人们嫌碍事你说了这边他就挤到那边。这杀猪也算是一件大事吧,左邻右舍的即使帮不上忙也要在一旁助阵的。
你别看这猪吃的胖胖的一身膘,可是到了这时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会疯似地在圈里乱窜。这捉猪也有很大的学问,一般是由一个劲大、身手灵活的小伙先捉住一只后腿往高一提,然后其他人忙着捉腿的捉腿,揪耳的.揪耳,按老实后再用绳子把四个腿前后一并牢牢绑住,用木杠抬到院子里的炕桌上。这时候猪仍在不停地挣扎,旁边有人会抡起大镐朝猪头上用力一击,先把猪打懵,接着女主人会把放好适量的面和盐的盆子放到桌边猪脖子处,屠夫这时会一手揪住猪耳朵,一手持刀用力一捅,然后一抽,一股血会顺着刀子喷出来,女人主忙着搅着盆里的血,等一会凝固后这就是美味的血豆腐。这杀猪捅刀子也是大有学问的,下刀子的部门一定要准,准了,直接扎在脖子上的血管上,这血就放的干净,猪也就死的快,否则,猪就有可能起“起死回生”。记得小时候就看到一次本来猪血都不流了,刚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猪一个滚爬起来就满院子地跑,大家忙着追,很是热闹。
放完了血,这时候家里的也早在锅里烧了满满一锅的开水,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猪抬到锅台上,猪手用开水一浇一泡,再用专用的刨刀一刮就轻易下来了,就像剔光头一样,一刮下去,白净一条。肉皮用水烫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把肉皮都会烫火、烫坏,那些猪头等地方就用瓢舀上开水一边浇一边刮。水太热了会烫坏肉,凉了毛又不爱掉,这时烧火的就得听屠夫的指挥,添点火。行了,别添了,够了够了。
等刮净了毛,小时候看着白净净的猪皮,真想现在就咬上一口啊,这时候的哈拉子,就已经流出来啦。屠夫还会在猪后腿上用刀拉一个口子,接着用一根长长的挺杆在猪皮里面到处通一通,最后用力往里吹气,把这猪皮都吹得鼓起来,就像气球一样很好玩。
先把猪头卸下来,然后再用一个钩子把剩下的吊在梯子上。屠夫用刀把猪从下到上剖开,把内脏一样一样分类拿下,心啊、肝啊、肺的放在一个大盆子里,而肠啊、肚子的得先把里面的粪便倒净再仔细打扫上几遍。肠子团好用绳一系,就挂在高处,或者留着家吃,这大肠很好吃,用葱头一炒,要不就和西红杮一炖,再不直接炖上一大碗,很腻乎,香喷喷的,想到这我现在就谗了。这大肠也可以卖掉,市场上专门有人收购。
收拾完内脏,下一步就是剔骨头割肉了。把剩下的猪的躯体(想不出再用什么词来形容了)放到门板上,分成两半,剔下脊梁骨、排骨,剩下的肉就会按主人的吩咐割下来。这猪身上的肉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吃法,后丘(猪屁股)上的肉瘦的多,适合炒菜;后大腿叫膀贴,一般是祝寿或者子女给老人买的,用来炖不腻很好吃;肚里那的一层肥一层瘦,适合炖着吃,肥瘦都有,香而不腻;最好的是里脊肉,应该属于精肉一类的了,卖的贵,吃着当然香;猪头肉、猪耳朵、猪蹄子、猪骨头等都是很好的美食;不能不提的就是这猪尾巴,从小时就被大人告知,这猪尾巴小孩吃了会手哆嗦,写不好字,所以小孩不能吃,于是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大人们吃得那个香啊。曾经偷偷尝过几口,手没哆嗦过!
这酬谢屠夫和邻里帮忙的饭也很有特色,往往是炒上几个菜,不只是肉,还有肝、肺、或者腰子,然后再加上用白菜炖的血豆腐。
篇8:杀猪过年散文
杀猪过年散文
进入腊月,年来了,年味也越来越香浓了。无论是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是乡村的农舍集市,到处都漂浮着浓浓香香的年的味道,楼下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儿童燃放鞭炮的声音,年的脚步确实近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儿时过年的味道,想起那香醇的骨头肉骨头汤的味道。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从幼年到童年,到花季,每个年头都在农村老家过。而过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杀猪、吃猪肉、啃猪大骨头。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每年过完年的春天,父亲就会去集市买回一头黑色的小猪娃娃,然后精心喂养到当年的腊月,村上都有杀猪的,进入腊月就开始杀猪,我和儿时的伙伴,就会围在杀猪的周围,有时,要个猪蹄甲,在地上捡些散落到地上猪油,回家放上一根棉花做的灯芯,晚上点着,拿着出去玩,油不够了,有时,还偷偷的在自家的猪肉上撕下一块猪油,放在猪蹄甲里,让它燃烧。
记得那年腊月杀猪,早晨,天刚麻亮,朦朦胧胧中听到父亲和周围村邻的声音,几个人一起,就去猪圈里把猪捆了,随后就听到猪的嗷叫声,我马上意识到准备杀猪了,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腾腾从被窝中站起来,麻溜溜的穿上衣裤飞身下床,准备去杀猪场看杀猪的。
早饭做好了,我匆匆茫茫吃了一点,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食物,却没有胃口,我想等着吃肉,等杀猪后父亲煮的大骨头肉。
八十年代的腊月,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特别的冷。那年的腊月也不例外,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天空飘着小雪粒,小雪粒偶尔打到脸上手上,还真钻心的疼。尽管如此,我还是站立杀猪场的院中,等待着杀猪。
想想和我相伴近一年的.黑猪就要变成刀下菜,我的眼睛湿润了。此时此刻我幼小的心充满了矛盾,特别想吃猪肉,特别想啃大骨头肉,可又不想叫杀大黑猪。从初春到冬末,每当喂猪的时候,我准会尾随其后,然后扒在猪窝边上看猪吃食。人们吃剩的饭、菜,还有刷锅的泔水,都是猪的主食,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花开花落,草荣草枯,黑猪和我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我每每叫它,它都会看着我卷着细小尾巴哼哼哼哼的叫个不停。
那时候,喂猪是每户人家必须的,如果谁家没养头猪,人们便会议论纷纷,你看他家懒的连头猪都不养。其实,养猪并不是能赚多少钱,俗话说得好;“喂猪不打圈,等于瞎胡乱。”说的就是要圈养,因为圈养起来,猪拉的猪粪可以做土地的肥料。养猪,是人们节约的象征;养猪,是人们勤劳的象征。
正当我为杀大黑猪伤心难过的时候,轮到该杀我们家的猪了,把捆好了前后蹄的大黑猪抬到桌子上,只见杀猪者拿起一根长木棍,照准猪的耳朵下狠狠的打上一棍子,那棍子下去就把猪打晕了,只听一声穿破云霄的嚎叫,杀猪手迅速把长长的刀子从猪的脖子下捅去,大黑猪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北风继续呼呼的吹着哨,细小的雪粒不住的飘落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不消不化,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砂糖。我的脸冻的通红通红的,脚也感觉麻的、木木的。
然后,在猪的后腿上剌开一个小口,用一根长长的铁棍,从那个小口里穿进去,把猪的全身都通一遍,开始吹气,一会儿,用气吹的猪大大的。等着下锅去毛、开膛、洗肚肠。我在跟前目睹了整个杀猪的过程,有时,我还可以要一个猪膀胱,里面放几个玉米粒,趁热吹起来,圆圆的,于是,每年杀完猪,就为我添了一件玩具,可以玩好几天呢。自己把猪肉拉到家,把猪肉放于桌子上,一般情况下,等杀猪的有空时,他会拿着刀去把猪肉劈开,谁家的猪谁家就可以卖肉了。
厨房内,一股淡淡的骨头肉的清香扑鼻而来,我猛地翻身下床,奔向厨房。厨房的大灶上,搭着一口硕大的铁锅,铁锅内装了满满一大锅猪骨头。骨头连带着肉在锅中沸腾着、翻滚着。渐煮渐浓的骨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厨房,香气顺着门缝窗缝飘向整个院落。
奶奶进了厨房,看着我双眼紧盯煮肉大锅出神的发呆的样子笑了,一脸的灿灿的笑,笑的如一朵含笑的花,那么洁白、纯真,散发着香气。她俯身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饿坏了吧,小馋猫,叫奶奶先给你盛一个大骨头。”骨头肉还在铁锅中不停地翻滚着,我呼吸着锅中发出的浓浓的肉香味。奶奶用大铁勺从锅中捞出一块大骨头肉放到碗中,用手轻轻扯下一块肉,放到嘴边吹了吹塞进了我的嘴里,还没等我自己品尝品尝肉的味道,肉已经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咽了下去。奶奶正要再扯一块给我,我上前一步,一下子从碗中把整块大骨抓到手里,骨头还有点发烧,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抓紧,大口大口的啃吃了起来,吃的我满嘴都是油,一大块大骨头上的肉被我瞬间吃完,真有股饿狼扑食的感觉啊,奶奶在一旁看我吃肉的穷相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看了吃的差不多了,给我盛了一小碗骨头汤,我慢慢的呷了一口,肉汤顺着咽喉滑向体内,好香好醇啊!
天色渐晚,雪在继续的下,雪粒变成了雪花在空中轻舞飞扬。大黑猪除去了骨头和肚肠,只剩下两大扇肥肉平放在上屋的案板上,只等明日切割后下油锅。
大骨肉还在文火中微微翻滚,更加浓烈的肉香味已满了整个农家小院。
几十年过去了,猪肉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上每天都能看到的食物,我早已不再馋猪肉了,可儿时吃肉的童真和奶奶爱我的亲情成了我生命中恒久香醇的滋味,永久的在我胸中脑中回味。
虽然奶奶早已步入天国,但每当想起这香浓的滋味,从舌尖上的记忆里,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儿时过年时的美好快乐时光。
篇9:杀猪饭散文
杀猪饭散文
日子一走进腊月,庄稼人的心里,便拨响了算盘珠子。春天播下的希望,夏日撒下的汗水,秋风吹来的收获,都已在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熟透了,晾干了,变成了冬闲时的惬意。
辛苦了一年,劳累了三季,所有的日子堆积起来,仿佛都是为了到达一个顶点,为了在门头窗框上,在牛圈猪圈的门上,贴上红红火火的对联,感受鞭炮爆响的那份喜庆。还有,那一桌子出自家园的饭菜:红彤彤的腊肉、香肠、血豆腐,香喷喷的清炖鸡,让人谗涎欲滴的酸辣鱼,配上青蓝白菜,既不张扬,也不奢华,全都实实在在,像厚实的土墙一样质朴,却很温暖。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端起酒碗,喝一口散发着乡土味的包谷烧,就一箸油铮透亮的腊肉,嚼得油顺着舌头往下滑,那滋味,还真说不清楚!
就为了这一年的念想,在腊月里,闲下来的庄户人家,若是还眷恋着已渐行渐远的年俗,宰一头年猪,便是头一等的大事了。因为,要在年夜饭的桌子上,能摆上一大碗腊肉,让柏枝树烟熏的清香,牵引出日子的赞叹,宰一头年猪,定然是迫不及缓的。要让新鲜的猪肉,呈现出烟熏火燎沾满扬尘,起起落落的,大致需要个把月的时间。还有呢,能够宰一头年猪,既是对一年的忙活,有个圆满的交待,又是对日子的宽裕,有个光鲜的证明。因为,但凡宰年猪,请上平时往来的寨邻,吃一顿杀猪饭,是必不可免的礼数。
居住在小县城的我,与乡村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呢,也不近。虽然不是庄稼人,没有庄户人家的环境,自己养一头猪,在年末岁尾宰了来,请亲朋好友莅临寒舍,吃上美美的一顿杀猪饭,但也有幸,吃过一些人家的杀猪饭,其中的滋味,却是不甚了了。记忆中,留存下的,大多是一肚子苦水,以及酒醒后的头痛欲裂,昏昏然的后悔不迭。对于杀猪饭的记忆,抹不去的,唯有一次。那份感觉,至今想起,仍是挥之不去的美滋滋的味道。
清晨的阳光,落在腊月的农家小院,在棉一样柔和的雪地上,轻盈地踱步,从容而又悠闲。雪是前几天降临的,一夜之间,山野就改变了模样,轻轻柔柔的,仿佛柔若无骨。若是没有随风而来的寒冷,在人脸上浸染出生疼的晕红,那么,雪花盛开的村庄,走进我眼睛里的时候,就像童话里的文字,没有太多的形容,却美得让人不容置疑。
走进小院,映入眼帘的,是老舅脸上的笑,如丝丝缕缕的阳光,从一条条皱纹里渗出来,暖暖的很是感人。老舅系着一条围腰,穿一件紧身的棉袄,袖子绾了半截,一双露在外的手冻得紫红。老舅搓着手,笑着将我们迎进了院里。
老舅是妻子的舅舅。那时的我,还是妻子的男朋友,去老舅家,是第三次。前两次呢,一次是去帮老舅家栽秧,另一次是割谷子。老舅家有六口人,两个大人带着四个孩子,劳动力明显不足。栽秧割谷时节,的确缺乏人手。能帮一下,也是亲情的温暖。至于这杀年猪,我们能帮得上的,就是打打下手,而且主要是妻子,帮舅妈烹炒菜肴。
老舅家的小院,就在村口上。说是小院,却只用竹子围了临路的一面,房子面对着的一面,全敞开着,面向一坝水田。另一面,裁了两株石榴,中秋时节,挂了满树的石榴,很是喜庆。时下虽已没了红红的果实,可一树绿叶,顶着蓬松的绒雪,也是精神抖擞的,显得生机盎然。
泥土的院坝里,老舅用锄头刨了个土灶,支了口大铁锅,一炉子枯枝残木,燃得正旺;红红的火苗,在风的鼓弄下,呼呼呼地舔着黑黑的锅底,倾吐着柴禾的一腔炽热。大铁锅滋滋作响,锅里的水,冒着缕缕热气,正往沸腾的顶点攀升。离锅不远的'地方,摆着老舅借来的案桌。两个前来帮忙的村邻,同老舅嘀咕了几句,甩掉手中的烟头,拿起了案桌上捆猪的绳子。老舅呢,招呼一声,往手心里吐了泡口水,三人相跟着,往猪圈走去。不大功夫,一头毛光水滑的黑毛猪,就在三人的簇拥下,往案桌走来了。
随着几声猪叫声的消失,一头年猪,便被抬到了铁锅边。接下来,老舅三人,舀的舀水烫猪,刮的刮猪毛,转眼之间,一头黑毛猪,就光光生生地躺在了案板上。负责剖猪的,手脚麻利地忙活着,老舅拿个盆,装猪的内脏杂碎,一脸都是满意的笑容。
一桌杀猪饭,顾名思义,吃的都是刚宰杀的猪肉。其中最主要的菜肴,是一盆水煮肉片。这道菜的食材,就是猪身上的五花肉。佐料呢,也不花哨,放点生姜同锅煮就行。肥瘦间夹的水煮肉片,醮上糊辣椒醮水,吃在嘴里,肥而不腻,又辣又香,那滋味,真个难以言说。除了水煮肉片,再将大肠粉肠,肝啊肚的,炒上几盘,加一碗酸辣椒炒瘦肉,一大钵猪血旺煮酸菜汤,这就成了。看上去,土是土了一点,简单了一点,可庄户人家,守着的本就是一份检朴的日子。能够如此,已经是最高的待客之道了。
寨子里的乡邻,在炒菜锅的滋滋作响中,陆续走进了老舅的小院。进了门,免不了几句寒喧,客套一下。老舅满脸笑容,将客人拱手让进屋里,坐下抽烟喝茶。然后呢,又站到了门口,等待迎接晚到的乡邻。这一刻的老舅,腰杆挺得直直的,显得精神极了。
待得人到齐了,老舅一声吆喝,一碗碗冒着热气的菜肴,便次第摆在了小方桌上。居中的,自然是一大钵水煮肉片。炒瘦肉炒猪肝,炒肚片,炒腰花,炒肥肠,炒猪心,炒粉肠,外加一钵猪血旺酸菜汤,全摆下后,屋子里的肉香味弥漫开来,有点让人馋涎欲滴。
寨子很小,老舅请来的人便不多。给大家碗里斟满酒后,老舅端起酒碗,说了几句门面话,感谢大家对他这家人的照顾,众人说了些应该的之类的客套话,便全都端起酒碗,仰起嘴喝了一大口。接下来的开吃,便随心所欲,有拈水煮肉片的,有吃腰花肚片的,一箸肉,一口酒,间杂些庄稼收成的闲话,全吃得笑意涟涟,不亦乐乎。
我虽然年纪尚轻,可在老舅心里,也还有点份量,便与寨里的乡邻同坐了一桌。一边品尝着可口的肉食,喝着本地酿造的包谷酒,一边听老舅与众乡邻说着酒话,感觉着充满乡土味的氛围,仿佛自己也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乐趣,无拘无束海阔天空的谈天说地,少了几分文雅,却多了几分质朴,粗野的腔调,竟然十分溶洽,这种没有遮拦,自然显现的乡村风韵,令人有种敞开心扉,直抒胸臆的痛快酣畅之感。冬天里的农家小屋,显得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之后,众乡邻起身离席,纷纷叩谢主人家,告辞回家。老舅呢,则与舅妈一起,嘴里说着千里送鹅毛、礼轻心意重,不成敬意之类的客套话,将早已准备好的猪肉,赠送给众乡邻,每人一块,大致两斤左右。包谷酒的热辣,染红了老舅的脸,玫瑰花一样的颜色,绽放着幸福与满足的光采。舅妈虽未喝酒,也满脸堆笑,感受着一种抬头挺胸为人的满足。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点像一场戏的落幕,所有的演员簇拥在一起,用热情燃烧最后的欢乐,至于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反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虽也曾在腊月里,又吃了几顿老舅家的杀猪饭,可留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依然是一场雪后的小院,一头黑毛的猪,一张方桌上充满泥土味的乐趣。
随着混合饲料的普及,外地猪的引进,原先本地产的黑毛猪,因其身胚小,长得最肥也就两百来斤,便被外地的白猪无情地替代了。现在的庄户人家,即便还养猪的,也都用上了饲料。与早先的喂养方式相比,现在养猪,的确是轻松了许多;省掉了割猪草、剁猪草、烧火煮猪食等等繁琐的劳作,以前用来煮猪食的大铁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另一方面呢,是现在的猪肉,吃在嘴里,却少了以前的那种味道。或许,得与失的价值,熟重熟轻,每个人的判断,都会不尽相同。
现在的庄户人家,对于杀年猪过年这事,也不怎么看重了。想想也是,养一头猪,与买一头猪区别不大时,单家独户的喂养,也就失去了本质的意义。
这几年,也曾有幸受邀,吃过几次杀猪饭,但却不是庄户人家,所谓杀猪,杀的也是屠宰场的猪,杀猪饭呢,其实就是一些自认为事业有成的人,变相的请客而已。借来农家杀猪饭的方式,依然是一盆水煮白肉、酸菜血旺汤,爆炒猪肝猪肚猪肠,酸辣椒炒肉。依然是众人围坐一桌,大箸吃肉,大杯喝酒,可是呢,却多了几分应酬的客套,少了农家泥土一样的质朴,至于品味丰年的那份喜悦,更是荡然无存了。
想念一种味道,或许是缘于偶然,触景生情,便勾起了久远的记忆,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多年以前的一顿杀猪饭,至今仍让我念念不忘,这其中的道理,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回忆,总会让人想起一些美好的东西。
篇10:杀猪散文欣赏
杀猪散文欣赏
吴伯能自幼心浮气躁,自恃很高。跟师傅学了好几门手艺,但都不求精益求精,只是走马观花看看,侍弄几下就会了。别人三五载才能学精的手艺,他三五日便会了。到如今已是三十好几的人,若说手艺也有十几种在身,但行行是半把手。他并不思悔改,时常在人前好卖弄。前几日,一邻居电视机坏了,他就自告奋勇前去修理,可他捣鼓了半日,也没有弄出个头头道道,自觉没趣,谎说不能修了。而别人一会儿就修好了。邻居觉他一番好意,就没有说什么。他却不以为戒,依然我行我素。
又 一日,吴伯能和岳父对坐小酌。三五杯酒下肚,二人已有几分醉意,话也就越说越投机。岳父说“小军【岳父的小儿子】的婚事,我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一件事至今未有着落,实在另人心焦啊!”“什么事令您老如此费心?”吴伯能瞪着一双朦胧的醉眼,摇头晃脑的问。”岳父说”去年冬天我养了一头小猪,如今小军婚事正好可派上用场,可杀猪人至今没有着落。”“我以为是何事,不就是杀头猪吗?有何为难,你约定时日我来杀猪。”吴伯能不以为然的`说。“你能杀猪?”岳父有些惊讶“以前不曾听说。”吴伯能说“我十七八岁时跟张屠夫学杀猪,一日杀猪百十余头不在话下。后来我妈说有损阴德,我就另谋他业,只是时日久了,不曾提起大家就自然无从知晓。”于是二人言定,三日后由吴伯能主刀杀猪。
这日,吴伯能与一帮朋友喝酒,天南地北聊的正在兴头上。小军忽然不约而来,“今日杀猪,爸让我来催你。”且说吴伯能他们聊的正酣,被小军当头一喝,这一惊非同小可。吴伯能惊出一身冷汗,方才忆起前日之约,顿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其实他早年跟张屠夫学杀猪不假,不过是个小角色,只是提提工具,拔拔猪毛之类的事情。至于主刀杀猪,是连边都不粘的事。前日之约,显然只是瞎吹了几句,让岳父逮了个正着。吴伯能做为长女婿,为博得岳父岳母赏识,常常在他们面前夸夸其谈,因其脑子灵活或着是运气好,替岳父家马马虎虎办了几件实事,虽不尽人意,但勉勉强强凑凑合合也过得去。自此后觉得很是长脸,并不把其他女婿放在眼中。可是今日之事,要是失约,自己将颜面尽失,威风扫地。他略微思索,横下一条心“我就不信,杀不了一头猪。”于是对小军说“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他又招呼四位好友:张三,李四,王麻子,胡五,细说杀猪之事。于是五位大汉雄纠纠,气昂昂奔牛家庄岳父家而来。
五位大汉来到岳父家,客套了一番,就直奔后院猪圈。尽管猪又肥又大,见者无不称奇,还是让五位大汉抓腿的抓腿,提耳的提耳,轻而易举地抬到杀猪案板上来。
杀猪场地设在院前街口方圆数十米处。此时是农闲之时,又经岳父大肆宣传,观者少则七八十人,多则数百人,连牛家庄德高望重的牛老太爷也来助阵,真是风光之至,荣幸之至。岳父忙献茶奉座以礼待之。
且说张三,李四按猪前身,王麻子,胡五按后半身。可怜这三百斤得庞然大物,被四位大汉死死按定,只有嚎叫之声,而无反抗之力。吴伯能从腰间拔出一把菜刀,众人皆笑了。小军说“别人杀猪都使尖刀,唯你使菜刀。”“是刀就能杀猪,”吴伯能说:“这就是另类。”他把刀放到猪脖子上,上下锯切。小军说“别人杀猪,尖刀刺入猪脖,猪流血而死,你这样的杀猪方法,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杀猪杀心,杀尾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杀法。”吴伯能此时倒很镇定,因为猪已无反抗之力,横竖也会被他所杀,于是竟有几分飘飘然,话也就多了起来。“这是我新创的吴氏杀猪大法,且让我使来,大伙开开眼。”此时岳父见女婿能言善辩,艺高人胆大,很觉脸上有光,也就开腔了“你姐夫是‘老手旧胳膊,提起就摸着’,小孩在家懂什么!一边去。”
吴伯能双手猛使力,刀入猪脖三分,猪疼痛难忍,大声嚎叫,摇头摆尾,四蹄乱蹬,几欲逃脱。四位大汉慌忙扑猪身上方才死死压定,鲜红的血顺着猪脖子一股又一股地流了出来。过了约十分钟,猪已声息全无,死了。吴伯能长长地舒了口气,四位大汉也从猪身上爬起,长长的喘着气,屁股刚挨着凳子,端茶欲饮。忽然那猪一跃而起,跳下案板,向街口奔逃而去。“赶快追猪!”岳父大喊。众人方才惊醒,三,五十人慌做一团急追而去。年高德勋的牛老太以手杖击地大呼“作孽啊!造孽!”
原来屠夫杀猪,手持尖刀戳入猪脖,翻转刀尖割断气管和血管,尖刀又深入一尺有余刺入猪心,才算大功告成。吴伯能持刀锯入猪脖三分,只割断血管,而气管和猪心却完好无损。猪虽流血,而气息尚存。只因四位大汉近八百斤重压,猪无力氶受而昏死过去了。吴伯能他们方起身,猪身上的重压解除,缓过气来,求生的本能,使它一跃而起逃走了。追猪的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真心诚意,他们急人所急。另一类是打着追猪的旗号,实则是看热闹和起哄的。后一类人说笑着,打闹着,高声呼喊着。当时的气氛即紧张,又看似热火朝天。后来不断有人加入,追猪团的队伍在不断壮大。当时的壮观情形,牛老太爷至今记忆犹新,他曾要求把追猪团壮观的场面和人们的热情写入村史,以示后人。
那猪跳跃下案冲出街口,向右一拐,进入一片玉米地,人们 紧追不舍。猪在地里东逃西蹿,横冲直撞,近百十人在后边南堵北截,你推我搡,踩倒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玉米。双方相持了十多分钟,胜负便见分晓。吴伯能年轻力壮一直跟在猪屁股后边。起先猪还跑得轻快,后来就慢了下来,最后就趔趔趄趄的走着,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躺着不动了,猪终于累死了。人们浩浩荡荡的把猪抬回来置于案上,吴伯能继续使用吴氏杀猪大法将剩下的事干完。
从此以后,吴伯能便出了名。
篇11:关于杀猪菜你需要了解哪些问题
关于杀猪菜你需要了解哪些问题
由来:杀猪菜,原本是东北农村每年接近年关杀年猪时所吃的一种炖菜。过去,人们没有条件讲究什么配料、调料,只是把刚杀好的猪的血脖子斩成大块煮熟后切成大片放进锅里,,然后边煮边往里面放以经处理好的干白菜.加水和调料,等到肉烂菜熟后,再把灌好的血肠倒进锅内煮熟。上菜时,一盘肉,一盘酸菜,一盘血肠,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这种菜不是刚做的好吃.而是多做.以后吃的时候一热.那才是最好吃的.
原料:新鲜肥猪肉100克、猪血旺150克、猪肝50克、猪大肠50克、白豆腐100克、酸菜100克。
调料:猪油、姜、盐、葱、花椒面、酱油、糊辣椒面。
步骤:
1,肥猪肉、、猪大肠、猪血旺、猪肝、白豆腐切成片,酸菜切成段,姜切丝,葱切成葱花。
2,锅下少许猪油烧至6成热下姜 丝炒香再下肥猪肉、猪大肠翻炒几下加水煮熟,然后下酸菜,最后下猪血旺、猪肝、白豆腐水开滚几滚加盐味精即可出锅,
3,要佐以葱花、花椒面、酱油、糊辣椒面制作的蘸水蘸着食用。
风味特点:肉嫩汤鲜,肥而不腻,开胃解馋。
制作要点:一般要采用刚杀的新鲜猪肉等原料!
杀猪菜的做法小贴士
做法提示:一般要采用刚杀的新鲜猪肉等原料才能够做出味道鲜美的杀猪菜美食!
以上就是杀猪菜的一些基本做法和在做这道菜的时候我们应该要注意什么样的问题相关内容,如果说你想做这道菜的话,不妨尝试着做做这道美食,让其为你的味蕾带来一种全新的刺激,让你因为吃了这道菜而觉得精神百倍。
篇12:杀猪菜的文化内涵-杀猪菜的做法
杀猪菜,起源于东北的农村,每年秋收农忙之后,人们为了庆祝丰收,或过年前把家中的肥猪宰杀,制成各种菜肴,招待乡邻。这就是原始的东北地方杀猪菜,黑龙江人特别喜欢吃杀猪菜。一般“杀年猪”多在腊八之后杀,故民间流传有“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的民谚。人们把刚杀好的猪肉斩成大块放进锅里,加入水,放上盐,然后边煮边往里面切酸菜,等到肉烂菜熟后,再把灌好的血肠倒进锅内煮熟。上菜时,一盘肉,一盘酸菜,一盘血肠,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大盆大盆地端上桌来。
杀年猪,是农家的一个喜庆日子。平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每家也就养几头猪,只有在年节或特别的日子才杀猪,才能痛快的吃上一桌杀猪菜。因此,杀猪这一天,村里的亲朋好友,乃至嫁到外村的闺女,还有女婿,全都请来家里吃这顿杀猪菜。家家户户,就连清冷的空气中,也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喜庆气息。
杀猪菜形成了东北一个热烈淳朴的乡情故事。今天东北人们仍钟爱着它的味道气息,让人感叹一种怀旧的情节在支持的力量!是东北人民过去一年生活的滋味和企盼,也是东北人民和和睦睦的一种方式;一种朴实的方式。
杀猪菜的做法
过去,在农村杀年猪是一件大事,无论哪家杀年猪都必定要把亲朋好友请到家里来吃杀猪菜,这种习俗在东北农村至今还保留着。以下是杀猪菜的做法介绍:
1、将猪五花肉切块,用沸水焯一下,捞出。
2、将冻豆腐用凉水化透,切成方块,用沸水焯一下,挤干水分。
3、将酸菜片薄,再切成细丝,用温水投洗两遍,挤干水分。
4、将锅置于旺火上,倒入植物油烧热,放入白糖熬成糖色。
5、把焯好的猪五花肉块放入锅内急速翻炒上色。
6、在沙锅中添入高汤750克,放入五花肉、葱段、姜片、精盐、花椒水。
7、用大火烧开后转入小火炖至猪五花肉块八成熟时,放入酸菜丝、血肠片、水发粉条、冻豆腐块、海带丝。
8、炖至猪花肉块酥烂、冻豆腐块嫩软入味,加上胡椒粉、味精即可。
如今,这种吃法在关内城市里的一些东北饭馆里流行起来,当然其制法已经比原来有了很大改进,比如加入了更多的配料和调料后,使得杀猪菜的内容更加丰富,口味更加鲜美。
杀猪菜的简介
杀猪菜顾名思义吃的就是猪肉,在古代生活条件艰苦,即使过年人们没有条件讲究什么配料、调料,辛勤工作的人们在过年的时候把刚杀好的猪的血脖子斩成大块煮熟后切成大片放进锅里,然后边煮边往里面放以经处理好的干白菜,等到肉烂菜熟后,再把灌好的血肠倒进锅内煮熟。上菜时,一盘肉,一盘酸菜,一盘血肠,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大盆大盆地端上桌来。虽然简单,但是却饱含人们对一整年辛勤劳作的慰劳。
杀猪菜是很有特色的黑龙江特色小吃,是东北农村每年接近年关杀年猪时所吃的一种炖菜。如今,这种吃法在关内城市里的一些东北饭馆里流行起来,当然其制法已经比原来有了很大改进,比如加入了更多的配料和调料后,使得杀猪菜的内容更加丰富,口味更加鲜美。当人们坐在餐厅酒楼的餐桌旁,吃着这种具有农家特色的杀猪菜时,仍然能感受到那浓浓的乡情。
这种习俗在东北农村至今还保留着,家人全聚到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杀猪菜。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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