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陈风·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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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陈风·株林

篇1:诗经·国风·陈风·株林

诗经·国风·陈风·株林

原文: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注释:

1、株:夏姬住地。

2、从:追逐。夏南:夏姬之子。夏姬与陈灵公私通,此诗即讽刺陈灵公去见夏姬。夏南在这里影射夏姬。

3、说(税shuì):停留,停车休息。《集传》:“说,舍也。”

4、驹:《郑笺》:“马六尺以下曰驹。”

译文:

为何去株邑之郊?只为把夏南寻找。不是到株邑之郊?只想把夏南寻找。

驾大车赶起四马,停车在株邑之野。驾轻车赶起四驹,抵株邑早餐息歇。

鉴赏:

上层统治者的政治腐败,往往又是与生活上的荒淫相伴而行的。这后一方面,当然也逃不过民众雪亮的眼睛。国风民歌中对这类秽行的揭露屡见不鲜,即是有力的证明。

《株林》堪称这类诗作中的杰作。由于它对陈灵公君臣狗彘之行的揭露,用了冷峻幽默的独特方式,给人们的印象也更为深刻。

诗中提到的“夏南”,乃陈大夫御叔之子夏徵舒。他的母亲夏姬则是名闻遐迩的美妇,由此引得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的馋涎。据《左传·宣公九年》披露,陈灵公、孔、仪三人均与夏姬私通,甚至穿着她的“衵服”(妇人内衣),在朝廷上互相戏谑。第二年又去株邑饮酒作乐,陈灵公还当着夏姬之子嘲弄仪行父:“他长得真像你!”仪行父即也反唇相讥:“还是更像君王您呵!”惹得夏徵舒羞怒难忍,终于设伏于厩,将陈灵公射杀,酿成了一场臭名远扬的内乱。

此诗之开篇,大抵正当这班衣冠禽兽出行之际。辚辚的车马正喜孜孜驰向夏姬所居的株林,路边的百姓早知陈灵公君臣的隐秘,却故作不知地大声问道:“胡为乎株林(他们到株林干什么去)?”另一些百姓立即心领神会,却又故作神秘地应道:“从夏南(那是去找夏南的吧)!”问者即装作尚未领会其中奥妙,又逼问一句:“匪适株林(不是到株林去)?”应者笑在心里,却又像煞有介事地坚持道:“从夏南(只是去找夏南)!”明明知道陈灵公君臣所干丑事,却佯装不知接连探问,问得也未免太过仔细。明明知道他们此去找的是夏姬,却故为掩饰说找的是“夏南”,答得也未免欲盖弥彰。发问既不知好歹,表现着一种似信还疑的狡黠;应对则极力挣扎,摹拟着作贼心虚的难堪。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胜于义愤填膺的直揭。它的锋芒,简直能透入这班衣冠禽兽的灵魂。

到了二章,又换了一副笔墨。辚辚的车马,终于将路人可恶的问答摆脱;遥遥在望的株邑眼看就到,陈灵公君臣总算松了口气。“驾我乘马,说于株野”——这里摹拟的是堂堂国君的口吻,所以连驾车的.马,也是颇可夸耀的四匹。到了“株野”就再不需要“从夏南”的伪装,想到马上就有美貌的夏姬相陪,陈灵公能不眉飞色舞地高唱:“说于株野!”“说”,一般均解为“停车解马”,固为确诂。但若从陈灵公此刻的心情看,解为“悦”也不为不可。“说(悦)于株野”,也许更能传达这位放荡之君隐秘不宣的喜悦罢。“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只能驾驹,这自然又是孔宁、仪行父的口吻了。对于陈灵公的隐秘之喜,两位大夫更是心领神会,所以马上笑咪咪凑趣道:“到株野还赶得上朝食解饥呢!”“朝食”在当时常用作隐语,暗指男女间的性爱。那么,它正与“说于株野”一样,又语带双关,成为这班禽兽通淫夏姬的无耻自供了。寥寥四句,恰与首章的矢口否认遥相对应,使这桩欲盖弥彰的丑事,一下变得昭然若揭。妙在用的又是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就不仅使这幕君臣通淫的得意唱和,带有了不知羞耻的自供意味;简直还能让读者窥见在车马抵达株邑之野时,君臣脸上所浮动的忘形淫笑。

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是犀利的。所以连《毛序》在论及此诗时,也不免一改庄肃之态,而语带讥刺地书曰:“《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这最后一句,真可作“说于株野”、“朝食于株”的绝妙注脚。

篇2:诗经《国风·陈风·株林》原文鉴赏

诗经《国风·陈风·株林》原文鉴赏

《国风·陈风·株林》,为先秦时代陈国华夏族民歌。全诗二章,每章四句。其本事为:春秋时期陈灵公与大夫孔宁、仪行父都跟大夫夏御叔的妻子夏姬私通,常一道去夏家鬼混。后来灵公被夏姬的儿子夏徵舒杀死,孔宁、仪行父逃亡他国。此诗揭露讽刺了陈灵公君臣的丑恶行径。全诗运用冷峻幽默的独特方式,讽刺笔墨极为犀利。

株林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译文

为何去株邑之郊?只为把夏南寻找。不是到株邑之郊?只想把夏南寻找。

驾大车赶起四马,停车在株邑之野。驾轻车赶起四驹,抵株邑早餐息歇。

注释

①胡为:为什么。株:陈国邑名,在今河南西华县夏亭镇北。林:郊野。

②从:跟,与,此指找人。夏南:即夏姬之子夏徵舒(字子南)。

③乘(shèng)马:四匹马。古以一车四马为一乘。

④说(shuì):通“税”,停车解马。株野:株邑之郊野。

⑤乘(chéng)我乘(shèng)驹:驹,马高五尺以上、六尺以下称“驹”,大夫所乘;马高六尺以上称“马”,诸侯国君所乘。此诗中“乘马”者指陈灵公,“乘驹”者指陈灵公之臣孔宁、仪行父。

⑥朝食:吃早饭。

鉴赏

上层统治者的政治腐败,往往又是与生活上的荒淫相伴而行的。这后一方面,当然也逃不过民众雪亮的眼睛。国风民歌中对这类秽行的揭露屡见不鲜,即是有力的证明。

《株林》堪称这类诗作中的杰作。由于它对陈灵公君臣狗彘之行的揭露,用了冷峻幽默的独特方式,给人们的印象也更为深刻。

诗中提到的“夏南”,乃陈大夫御叔之子夏徵舒。他的母亲夏姬则是名闻遐迩的美妇,由此引得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的馋涎。据《左传·宣公九年》披露,陈灵公、孔、仪三人均与夏姬私通,甚至穿着她的“衵服”(妇人内衣),在朝廷上互相戏谑。第二年又去株邑饮酒作乐,陈灵公还当着夏姬之子嘲弄仪行父:“他长得真像你!”仪行父即也反唇相讥:“还是更像君王您呵!”惹得夏徵舒羞怒难忍,终于设伏于厩,将陈灵公射杀,酿成了一场臭名远扬的内乱。

此诗之开篇,大抵正当这班衣冠禽兽出行之际。辚辚的.车马正喜孜孜驰向夏姬所居的株林,路边的百姓早知陈灵公君臣的隐秘,却故作不知地大声问道:“胡为乎株林(他们到株林干什么去)?”另一些百姓立即心领神会,却又故作神秘地应道:“从夏南(那是去找夏南的吧)!”问者即装作尚未领会其中奥妙,又逼问一句:“匪适株林(不是到株林去)?”应者笑在心里,却又像煞有介事地坚持道:“从夏南(只是去找夏南)!”明明知道陈灵公君臣所干丑事,却佯装不知接连探问,问得也未免太过仔细。明明知道他们此去找的是夏姬,却故为掩饰说找的是“夏南”,答得也未免欲盖弥彰。发问既不知好歹,表现着一种似信还疑的狡黠;应对则极力挣扎,摹拟着做贼心虚的难堪。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胜于义愤填膺的直揭。它的锋芒,简直能透入这班衣冠禽兽的灵魂。

到了二章,又换了一副笔墨。辚辚的车马,终于将路人可恶的问答摆脱;遥遥在望的株邑眼看就到,陈灵公君臣总算松了口气。“驾我乘马,说于株野”——这里摹拟的是堂堂国君的口吻,所以连驾车的马,也是颇可夸耀的四匹。到了“株野”就再不需要“从夏南”的伪装,想到马上就有美貌的夏姬相陪,陈灵公能不眉飞色舞地高唱:“说于株野!”“说”,一般均解为“停车解马”,固为确诂。但若从陈灵公此刻的心情看,解为“悦”也不为不可。“说(悦)于株野”,也许更能传达这位放荡之君隐秘不宣的喜悦罢。“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只能驾驹,这自然又是孔宁、仪行父的口吻了。对于陈灵公的隐秘之喜,两位大夫更是心领神会,所以马上笑咪咪凑趣道:“到株野还赶得上朝食解饥呢!”“朝食”在当时常用作隐语,暗指男女间的性爱。那么,它正与“说于株野”一样,又语带双关,成为这班禽兽通淫夏姬的无耻自供了。寥寥四句,恰与首章的矢口否认遥相对应,使这桩欲盖弥彰的丑事,一下变得昭然若揭。妙在用的又是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就不仅使这幕君臣通淫的得意唱和,带有了不知羞耻的自供意味;简直还能让读者窥见在车马抵达株邑之野时,君臣脸上所浮动的忘形淫笑。

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是犀利的。所以连《毛序》在论及此诗时,也不免一改庄肃之态,而语带讥刺地书曰:“《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这最后一句,真可作“说于株野”、“朝食于株”的绝妙注脚。

篇3:诗经·国风·陈风·墓门

诗经·国风·陈风·墓门

原文: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注释:

这诗表现人民反抗不良统治者的强烈情绪。相传这是骂陈佗的诗。据《左传》,陈佗当陈桓公病中,杀了太子免。桓公死后陈佗自立,陈国因而大乱,国人至于分散。后来蔡国为陈国平乱,把他杀死。这样的人自然是人民所反对的。

1、墓门:墓道的门。一说是陈国的城门。棘是恶树,诗人用来比他所憎恨的人。

2、斯:碎裂。这是咒骂之辞,言须把它碎劈了才称心。

3、夫也:犹言“彼人”,指作者所讥讽的人。

4、国人知之:言其不良行为已成人所共知的事。

5、不已:不停止。此处指不改正。《郑笺》:“已犹去也。” 苏辙《诗集传》:“夫指佗(驮tuó)也。佗之不良,国人莫不知之者。知而不知去,昔者谁为此乎?”

6、谁昔:即畴昔。畴昔有久(较远的过去)和昨(较近的'过去)两义,这里应该是后者。以上两句是说彼人虽知恶行已经暴露,还是不改,直到最近还是这样。

7、梅:《楚辞》王逸注引作“棘”。

8、鸮(嚣xiāo):恶声之鸟。诗人似以恶鸟比助彼人为恶者。萃(脆cuì):止息。“萃止”的“止”是语尾助词。

9、讯:又作“谇(岁suì)”,二字互通。谇是数说责问之意。“讯之”的“之”应依《广韵》所引作“止”。和上句的“止”字是相应的语助词。

10、予:虚字,犹“而”。“讯予不顾”和“知而不已”句法相同。

11、颠倒思予:犹“颠倒思而”,言其思想颠倒非白,不辨好歹。《传疏》:“颠倒,乱也。”

译文:

墓门前长着枣树,就操起斧子把它砍掉。这个人是不良之徒,国中的人无不知晓。知道他居心险恶却不加制止,很早以来就已这样糟糕。

墓门前长着梅树,猫头鹰聚集在树上。这个人是不良之徒,唱支歌儿把警钟敲响。告戒的话充耳不闻,栽了跟斗才想起我的歌唱。

鉴赏:

这是一首讽刺、斥责品行邪恶的统治者的诗。《毛诗序》指出:“《墓门》,刺陈佗也。”陈佗为春秋时代陈文公之子,文公死后,陈佗之兄桓公(名鲍)继位。据《左传·桓公五年》载:“陈侯鲍卒。再赴也(发了两次讣告)。于是陈乱,文公子佗杀大子免而代之,公(桓公)疾病而乱作。”陈佗在桓公病中杀太子免,桓公死后他又自立为君,陈国大乱,后来蔡国为陈国平乱,终于诛杀陈佗。据《诗序》,这首诗就是针对陈佗而发的。

但是,由于《毛诗序》中又有“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数语,郑笺孔疏曲为之说,遂生出了岐义。诗中的“夫”,即彼,犹言那个人,就是指陈佗,但毛传却释为:“夫,傅相也。”郑笺则云:“陈佗之师傅不善,群臣皆知之,”“国人皆知其(按指师傅)有罪恶而不诛退,终致祸难。”孔疏进一步发挥道:“陈佗亡身不明,由希(稀)睹良师之教,故有此恶……故又戒之云:‘汝之师傅不善,国内之人皆知之矣,何以不退去之乎?’欲其退恶傅就良师也。”经过这样的曲解,这首诗的矛头所向就从陈佗转到了他的师傅身上。孔疏一方面称陈佗之恶“由其师傅不良,故至于此”,一方面又称“故作此诗以刺佗”,明显地不能自圆其说。郑笺云:“不义者谓弑君而自立。”孔疏谓:“不义之大,莫大于弑君也。……陈佗弑君自立之事也。……陈佗所杀大子免,而谓之弑君者,以免为大子,其父卒,免当代父为君,陈佗杀之而取国,故以弑君言之。”既肯定陈佗为窃国弑君之元凶,罪莫大焉,而又归咎于师傅之不良,期望陈佗诛退恶师,悬崖勒马。这种荒谬的伦理逻辑只能暴露出笺疏作者为统治者开脱罪责的意图,统治者即使有弑逆之行,也要让别人为之承担罪责,这或许是温柔敦厚的诗教使然。胡承珙《毛诗后笺》指出:“若在桓公卒后,则佗已身为大逆,而尚鳃鳃然追咎于其傅之不良,纵罪魁而诛党恶,无此断狱之法。”可谓切中要害之论。

在宋代兴起的独立解经的疑古风气中,有些学者已经认识到传疏的曲解之处。苏辙在其《诗集传》中即已指出:“桓公之世,陈人知佗之不臣矣,而桓公不去,以及于乱。是以国人追咎桓公,以为智不及其后,故以《墓门》刺焉。夫,指陈佗也。佗之不良,国人莫不知之;知之而不去,昔者谁为此乎?”姚际恒称苏氏“可谓善说此诗矣”(《诗经通论》),吴闿生《诗意会通》也指出《毛诗序》“无良师傅云者”,“与诗‘夫也不良’句初不相蒙,而拘者遂以‘夫’为斥傅相,此陋儒之妄解”,“诗既刺佗,‘夫也不良’自指佗言,岂有以斥师傅之理?子由正之,是矣”。在说诗者中也有不泥定此诗为刺陈佗者,如朱熹《诗集传》即称:“所谓‘不良’之人,亦不知其何所指也。”崔述《读风偶识》也认为“以《墓门》为刺陈佗则绝不类”,“此必别有所刺之人,既失其传,而序遂强以佗当之耳”。

作为一首政治讽刺诗,此诗仅两章十二句,短小精悍,四字齐言的诗句斩截顿挫,传达出指斥告戒的口吻。两章的开头以动植物起兴,其象征意义耐人寻味,表现出诗人对恶势力的鄙夷、痛斥,但国家依然坏人当道,多行不义,故每章的四、五两句以“顶针”手法将诗意推进一层,转为感叹,忧国之意可感。此诗可谓在率直指斥中不乏含蓄深沉。

从先秦以来此诗就流传甚广,也产生了有关它的一些传说。如《楚辞·天问》云:“何繁鸟萃棘,而负子肆情?”王逸注云:“晋大夫解居甫聘吴,过陈之墓门,见妇人负其子,欲与之淫泆,肆其情欲。妇人则引诗刺之曰:‘墓门有棘,有鸮萃止。’故曰‘繁鸟萃棘’也。言墓门有棘,虽无人,棘上犹有鸮,女(汝)独不愧也?”又《列女传·陈辩女传》载:“辩女者,陈国采桑之女也。晋大夫解居甫使于宋,道过陈,遇采桑之女,止而戏之曰:‘女(汝)为我歌,我将舍女。’采桑之女乃为之歌曰:‘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大夫又曰:‘为我歌其二。’ 女曰:‘墓门有楳,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止。讯予不顾,颠倒思予。’大夫曰:‘其楳则有,其鸮安在?’女曰:‘陈小国也,摄乎大国之间,因之以饥馑,加之以师旅,其人且亡,而况鸮乎?’大夫乃服而释之。”以上两则传说情节虽有异,但由此也可看出此诗在民间甚为流行,连劳动妇女也知道引用,或许此诗本就出自民间歌手。

篇4:诗经:株林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

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

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注释:

1、胡:为什么。

2、株林:株邑的郊外。株,陈国邑名,在今河南省西华县西南,夏亭镇北。株是陈国大夫夏御叔的儿子百般征舒的`封邑。

3、从夏南:追求夏南之母,夏南,即夏征舒,他的母亲夏姬与陈国国君陈灵公,以及大夫孔宁、仪行父等私通。

4、匪:作非,不是。

5、我:指陈灵公。

6、朝食:此形容急不可待,赶早就去。又闻一多考释:古代称性曰为食。

译文:

为何去株邑之郊?只为把夏南寻找。

不是到株邑之郊?只想把夏南寻找。

驾大车赶起四马,停车在株邑之野。

驾轻车赶起四驹,抵株邑早餐息歇。

赏析:

《株林》讽刺作为一国之君的陈灵公荒于朝事,与臣子之妻夏姬私通的淫乱。以设问方式故意提出疑问,暗中影射陈灵公并不能是去寻找夏南,而去寻找夏南的母亲,意在言外,耐人寻味。

篇5:诗经·国风·陈风·衡门

诗经·国风·陈风·衡门

原文: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

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取妻,必宋之子?

注释:

1、衡:“横”的假借字。衡门:横木为门,门上无屋,言其简陋。一说东西曰横,横门就是东向或西向的城门。

2、栖迟:叠韵连绵词,栖息盘桓之意。以上二句言负郭陋室也可以居住。

3、泌:指泌丘下的水。洋洋:水流不竭貌。

4、乐:“療”的省借。療,治疗。《韩诗外传》作“疗”。“療饥”等于说充饥解饿。清水解饿当然是夸张之辞,和一、二两句都表示自甘贫陋。

5、鲂:鱼名,就是鳊。鳊是肥美的鱼,黄河的鳊尤其名贵。

6、取:通“娶”。

7、齐君姜姓:姜姓是当时最上层贵族之一。以上四句上二句是下二句的比喻,言娶妻不必选齐姜这样的名族,正如吃鱼不一定要吃黄河的鲂。下章仿此。

8、宋君是殷之后,子姓。

译文:

横木为门城东头,可以幽会一逗留。洋洋流淌泌水边,解饥慰我相思愁。

难道想要吃鱼鲜,定要鳊鱼才如愿?难道想要娶妻子,必得齐姜才开颜?

难道想要吃鲜鱼,定要鲤鱼才可取?难道想要娶妻子,必得宋子才欢愉?

鉴赏:

许多解诗者认为此诗乃隐者表述安贫乐道之词。如朱熹《诗集传》云:“此隐居自乐而无求者之词。言衡门虽浅陋,然亦可以游息;泌水虽不可饱,然亦可以玩乐而忘饥也。”姚际恒《诗经通论》云:“此贤者隐居甘贫而无求于外之诗。一章甘贫也,二三章无求也。唯能甘贫,故无求。唯能无求,故甘贫。”这一观点即使不像闻一多先生所言“未免太可笑了”(《说鱼》),至少也有些酸腐。盖因此论带有明显的儒道杂糅的思想痕迹,是深受儒道思想影响的后世文人以六经注我的产物。这一观点与上古民歌的创作实情格格不入,正如《康衢谣》、《击壤歌》明显地属后世文人假托原始歌谣一样。让上古民歌谈安贫乐道未免有些滑稽。

倒是闻一多先生从民俗学角度考释此诗兴象,认为当属情诗的看法较为贴切。按闻先生意见,“衡门之下”乃男女幽会之所,与《邶风·静女》中的“俟我于城隅”如出一辄;泌水之岸,乃男欢女爱之地,“泌”与密同,在山曰密,在水曰泌,都“是行秘密之事的地方”;“饥”亦非指腹饥,而是性之饥渴;更关键的是,“鱼”在上古是“匹偶”、“情侣”的'隐语,“食鱼”所暗示的恰是男女的“合欢或结配”(闻先生的观点见《说鱼》、《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由是,则诗意已明:

夕阳已逝,月上柳梢,一双青年男女悄悄来到城门下密约幽会,一番卿卿我我的甜言蜜语之后,激情促使他们双双相拥,又来到郊外河边,伴着哗哗的流水,极尽男欢女爱。或许小伙儿被这难忘良宵所陶醉,竟发表了一段富有哲理的爱情名言:吃鱼何必一定要黄河中的鲂鲤,娶妻又何必非齐姜、宋子不可?只要是两情相悦,谁人不可以共渡美好韶光?言外之意是,他与眼前的女子情感甚笃,非常满意,希望娶她为妻。此诗虽然短促,简单,但表现了上古陈地百姓自由、纯朴的情爱意识,正如民歌中唱的:“风过岭头水过基,男从女愿莫讲离。我俩有情吃水饱,无情吃肉也皱眉。”

此诗在章法上也较独特,先是叙事,由叙事引发议论。“兴”没有放在诗首,而是放在议论之前,且与所兴之事又共同构成旨意相同的议论,使议论充满了形象感而未流于枯燥,加厚了诗意。

《陈风》中多为情诗,说明陈地人民非常善于歌唱爱情。因此,能在这片土地上诞生这样一首富有哲理的情歌,也就不足为奇了。

篇6:《诗经·国风·陈风·月出》赏析

《诗经·国风·陈风·月出》赏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兮。舒?受兮,劳心?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译文:

多么皎洁的月光,照见你娇美的脸庞,你娴雅苗条的`倩影,牵动我深情的愁肠!

多么素净的月光,照见你妩媚的脸庞。你娴雅婀娜的倩影,牵动我纷乱的愁肠!

多么明朗的月光,照见你亮丽的脸庞,你娴雅轻盈的倩影,牵动我焦盼的愁肠!

篇7:诗经·国风·陈风·泽陂

诗经·国风·陈风·泽陂

原文: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注释:

1、陂(皮pí):湖边。

2、蒲、荷:《郑笺》:“蒲以喻所说男之性,荷以喻所说女之容体也。”

3、伤如之何:《郑笺》:“我思此美人,当如之何得而见之。”

4、寤寐无为:闻一多《风诗类钞》:“为,成也。寤寐无为,言不能成寐。”

5、涕泗:《毛传》:“自目曰涕,自鼻曰泗。”

6、蕳(间jiān):兰草,也作莲。

7、硕大:身材高大。卷(全quán):同“婘”,美好貌。

8、悁悁(渊yuān):忧愁貌。

9、菡萏(汉旦hàn dàn):荷花。

10、俨(演yǎn):庄重貌。

译文:

那个池塘堤岸旁,既长蒲草又长荷。有个健美的青年,使我思念没奈何。睡不着啊没办法,心情激动泪流多。

那个池塘堤岸旁,既长蒲草又长兰。有个健美的青年,高大壮实头发鬈。睡不着啊没办法,心中愁闷总怅然。

那个池塘堤岸旁,既长蒲草又长莲。有个健美的青年,高大壮实很威严。睡不着啊没办法,枕上翻覆难安眠。

鉴赏:

这是一首水泽边女子思念一位小伙子的情歌。三章十八句,每章意思基本相同,都是叙述看见池塘边的香蒲、兰草、莲花,便想到自己恋慕的健美男青年,不禁心烦意乱,情迷神伤,晚上觉也睡不着,于是一腔愁闷,发而为歌,遂唱出此篇。诗意显豁,本不劳曲求,然而《毛诗序》乃云:“《泽陂》,剌时也。言灵公君臣淫于其国,男女相说,忧思感伤焉。”谓此诗刺陈灵公偕大夫孔宁、仪行父与夏姬通奸,导致国中淫风炽盛。按之文本,此说扞格难通,为今人所不取。至于说此诗为伤逝之作(姚际恒《诗经通论》)、忧忠臣孤立之作(刘沅《诗经恒解》),也都证据不足。

应该说,春秋战国时代,在爱情方面,女性还有很大的自由度。封建意识形态中伦常观念,还没有成为社会伦理的统治思想。特别在民间,男恋女,女恋男,发而为诗为歌,皆真挚动人,和日后理学家所理解的大不一样。《泽陂》是一首女子思恋男子的.歌,见景生情,真率坦诚,全诗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全诗三章,都用生于水泽边的植物香蒲、兰草、莲花起兴,蓬蓬勃勃的植物,波光潋滟的池水,呼唤着生命的旺盛发展。女子目睹心感,自然而然地想起所思恋的男子了。不知这两个青年,究竟是相恋相思,还是女方在单相思。但是,这个女子是强烈地爱上男方了。在她眼中心里,男子“硕大且卷”、“硕大且俨”。爱是感性的行为,男子身材高大强壮,神态庄重有威仪,这些可以捉摸的外形和品格,就成了女子择爱的具体的感性的条件。思念中的男子,与女子心目中的爱人是那样一致,所以女子自然真诚地赞美起男子来。不过,眼下女子还没有得到男子爱的允诺,还不知道男子会不会以爱来回报,因此,她睡不安,行不安,流泪伤心,希冀等待。细节的描述,把内心真挚的爱,衬托得十分强烈。

篇8:诗经·国风·陈风·宛丘

诗经·国风·陈风·宛丘

原文: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注释:

这篇也是情诗。男子词。诗人倾诉他对于彼女的爱慕,并描写她的跳舞。从诗中“无冬无夏,值其鹭羽”等句看来,彼女一年四季都在跳舞,似是以歌舞祭神为专业的巫女。

1、子:指那在宛丘跳舞的女子。汤:《楚辞》王逸注引作“荡”,“汤”“荡”古通用。荡是摇摆,形容舞姿。

2、宛丘:作为普通名词就是中央宽平的圆形高地。这里的宛丘已经成为专名,又叫韫丘,是陈国人游观之地。

3、以上二句诗人自谓对彼女有情而不敢抱任何希望。望:或读为“忘”,亦可。

4、坎:击鼓与击缶之声。

5、值:训“持”,或“戴”。鹭羽:就是下章的“鹭翿”,舞者有时执在手中,有时戴在头上。以上二句是说彼人无分冬夏都在跳舞。

6、缶(否fǒu):瓦盆,用为乐器。

7、鹭翿(稻dào):用鹭鸶的羽毛做成伞形,舞者所用。

译文:

你起舞热情奔放,在宛丘山坡之上。我诚然倾心恋慕,却不敢存有奢望。

你击鼓坎坎声传,宛丘下欢舞翩然。无论是寒冬炎夏,持鹭羽舞姿美艳。

你击缶坎坎声响,欢舞在宛丘道上。无论是寒冬炎夏,持鹭羽舞姿漂亮。

鉴赏: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主要有三说。一是刺陈幽公说。《毛诗序》、郑笺、孔疏、严粲《诗缉》皆以为“子者,斥幽公也”。陈幽公荒淫好色,游荡无度,其德行一无可观,为人所恶,故有诗刺之。二是刺陈好巫风说。郝懿行《诗问》、魏源《诗古微》皆持此说,以为陈之先太姬妇人尊贵,好巫觋祭祀歌舞,国民传其遗风,遂成习俗,此诗实刺陈国臣民之陋俗。三是情诗恋歌说,此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兴起以后多数学者的看法。兹取第三说,认为《宛丘》一诗表达了诗人对一位巫女舞蹈家的爱慕之情。因为刺诗之说缺乏必要的文本支持,从诗的文本中的一个“汤”(荡)字,并不能得出刺舞者放荡的结论,荡有摇摆之义,正是写舞者热情奔放的舞姿。况且从文本语义的抒情性看,在保留原始宗教的某些狂热性、巫风炽盛而四季巫舞不断的`陈国,诗的作者怀着热烈的情爱,表达他对一位巫女舞蹈家的恋慕,实在是非常合乎情理的。在同以巫祀著称的楚国,也有男女相思的内容反映在《九歌》等楚辞作品中。

此诗三章,首章感情浓烈,开篇两句写诗人为巫女优美奔放的舞姿而陶醉,情随舞起,两个“兮” 字,看似寻常,实深具叹美之意,流露出诗人不能自禁的爱恋之情。而巫女径直欢舞,似乎没有察觉那位观赏者心中涌动的情愫,这使诗人惆怅地发出了“洵有情兮,而无望兮”的慨叹,同是两个“兮”字。又可品味出他单相思难成好事而徒唤奈何的幽怨之意。第二、三章全用白描手法,无一句情语,但所描绘的巫舞场景,仍处处可感受到诗人情之所系。在欢腾热闹的鼓声、缶声中,巫女不断地旋舞着,从宛丘山上坡顶舞到山下道口,从寒冬舞到炎夏;空间改变了,时间改变了,她的舞蹈却没有什么改变,仍是那么神采飞扬,仍是那么热烈奔放,仍是那么深具难以抑制的野性之美;而同时——尽管诗中未明言但读者仍能充分想像到——诗人也一直在用满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欢舞,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念叨:我多么爱你,你却不知道!他在对自己的爱情不可能成功有清醒认识的同时,仍然对她恋恋不舍,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实在令人慨叹。

此诗在技法风格上颇有特色。戴君恩《读诗臆评》评曰:“一之声曼,二、三之响切,真是流商变徵。”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先断后案,遂使下二章叙述处文情不尽,‘汤’字包尽下二章,‘无望’判尽下二章,上为下断,下又为上注,格法尽奇。”牛运震《诗志》评曰:“一头两脚,一曲两直,别格活调。”虽对诗旨的理解有所不同,但所评确为探骊得珠之论。全诗一开始就以“汤”字凸现出的舞之欢快,与“无望”二字凸现出的爱之悲怆,互相映射,互相震激,令人回肠荡气,销魂凝魂。第一章将主要内容概括已尽,是为“头”,是为“断”,而其语势有似弦乐奏出的慢板,是为“曼声”,是为“曲”;第二、三章以“宛丘”二字与上绾连,再加渲染、铺张,是为“脚”,是为“注”,而其语势有似铜管乐奏出的快板,是为“切响”,是为“直”。而人们读此诗时,虽然对诗人所流露的一腔痴情会有深切的感受,但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恐怕还是那无休无止、洋溢着生命的飞扬跃动感的欢舞。舞者那股不加矫饰、热烈奔放的激情,令处于现代社会高度物质化的机械生活中的读者体会到一种真正的活力。故此诗特定的文化氛围使它有别于一般的《诗经》篇章而具有特殊的兴发感动力量。

联想起法国著名作曲家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这首被美国音乐评论家爱德华·唐斯称为“使人一听就产生无以言状而又不可抗拒的兴奋之情”的乐曲,描绘的是舞剧中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女人独自在一张桌子上跳着舞,四周围观的男人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动作。随着她的舞姿愈来愈热烈,他们的情绪也愈来愈高涨。男人们击掌顿脚,形成有节奏的伴奏。最后在转到C大调的那一刻(全曲的高潮),男人们一个个拔剑出鞘。”(《管弦乐名曲解说》)这虽是西方乐舞,但反映的文化内涵却与《宛丘》相似:将不可遏止的情感投射于生命的存在本质的外化形式——乐舞。这话说得似乎有点玄,但绝不是对读者毫无益处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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