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散文(共12篇)由网友“rrrrrrranda”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整理过的三爷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三爷散文
三爷散文
三爷是个故事大王,人们都这样说。
这不,他正在堰头上讲《王员外拆墙》。
“话说明洪武年间,豫东平原上有个王家庄,王家庄有个大户姓王,人称王员外。王家有良田百顷,骡马百匹,房屋百间,佃户百家。王员外家开了个大豆腐坊,每天好几匹马拉磨做豆腐。王家豆腐白、鲜、嫩、香,伏里天放三天不馊,可以用称钩起来称量。方圆百里都吃王家豆腐,还是皇上贡品。
做豆腐留下来很多豆腐渣怎么办?坊工报告干脆喂猪算啦。王员外喝止。他要木匠做了数十幅坯模,又找人天天把豆腐渣拓成渣坯晒干,并和糯米浆把渣坯砌成房舍里的隔墙。
有一年,豫东平原上遭了大旱,两季颗粒无收。王员外乐善好施,打开谷仓赈济,方圆百里都得到施舍。可第二年又是干旱,仓库里一斤粮食也没啦!佃户们酝酿要外出逃荒。王员外劝诫说:
“您要愿意,跟着我去田里打井,说吃饭吗,不好,但可以让大家裹腹。于是,令人拆豆腐渣砌成的墙,一人干天活发一块渣坯。就这样一杜一杜墙拆,一眼井一眼井打,半年打了几十口井。便提水灌溉播种,来年其他地方饿殍遍野,杳无人烟,王员外属地一片绿洲,度过了荒年。朝廷闻悉后,特赐一块朱漆大匾,上写着‘谋深远舒民饥”!
“再讲一个”!在田里干活歇歇儿的女人们、孩子们嚷嚷道。
“开始干活了”!三爷起身下地。
三爷住我家北面。论起来同宗还没有出五福。常戴一顶黑色抓绒瓜皮帽,,脸庞白皙。着一件深蓝哔叽对襟外套,里面的白粗布衬衣分外耀眼,下身穿一条黑斜纹宽腿裤,脚蹬尖口条绒鞋,露着白布袜子。他走路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嘴上プ抛仙玻璃烟嘴,里面塞着自己卷的纸烟,不时吐出一口口烟圈儿。
听说三爷上过几年私塾,解放前在乡公所当过差。还在外面跑腾过,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大凡同宗里谁家婆媳不和,或邻居间有过节说和说和都要叫他。为此,同辈的嫂子们戏谑他,他则自恃的回应:“膻不膻一块羊肉啊”!
三爷讲故事因人而已,有寓教于乐的`针对性。
那年秋假,我们几个学生和三爷一块儿锄地,几个来回已是汗流浃背。歇脚的时候,央求三爷说点啥,三爷开口就将了《无梁殿》:
“清康熙年间,朝中资政大夫、礼部侍郎景日_、字东阳,是咱县里人。入朝做官后深悉民之疾苦,勤政廉洁。有一年,咱这儿大灾荒,他陪皇帝下来微服私访,让地方官在嵩山上建了座‘无梁殿’,就是用砖拱圈的形式建筑的殿宇,中间不用木材檩拧U庖惶欤他和皇帝来到‘无梁殿’,皇帝一看龙颜大悦,没见过这种房子,脱口而出‘这儿无牛粮)啊’!景日_和县官立即下跪叩头,‘谢吾主隆恩,鄙地石厚土薄,人多地少,一年打得粮食仅够几个月吃,望皇上减赋’。皇帝本来说这殿里无牛‘拧与‘粮’同音,景日_巧借此由为家乡见赋税。皇帝金口玉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准奏。后来听说咱这儿减的赋税加到了临县,临县人就编个顺口溜:‘提起景东阳,人人都骂娘,种的本县地,纳的外邑粮”!
听到此,大家都笑了起来,唯三爷正色历目:
“尔等听着,将来当了官要为老百姓干事,不能忘了家乡”!
农村改革后,很难听到三爷讲故事了。
后来到三爷家借农具什么的,总见他坐在上屋的太师以上,戴副老花镜,手里攥着本发黄了纸的书,眼皮一抬:“在什么什么地方,你自己拿吧”!
篇2:三爷现代散文
三爷现代散文
正午的太阳,直射着明晃晃的光,像一把尖锐的刀,企图摧毁些什么。年近八十的三爷,在这阳光凶狠的威力下,蜷曲着身子,双腿已无力再作挣扎,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丝叫喊,拐杖被扔在一边。弱小的他像一只被烤熟的虾,紧紧地贴在他一生为之匍匐的大地上,沉沉睡去……
悲痛、悲切、悲凉,三爷走时,身边竟无一个亲人!生前无子无女,走时孤身一人,这样的离别,让作为后人的我们无言以哽咽!
如果,三爷那天不出门;如果,太阳不是那么毒辣;如果,有人从此处路过;如果……
是怨那株绊倒三爷的草木,是怨那天毒辣的太阳,还是该怨些什么?胸中,唯有难舍的疼痛化为汹涌的泪水在脸上流淌。我甚至不敢去看门前的那条渠沟里,三爷被绊倒后双脚在地上用力蹬过的痕迹,那一道道想要努力爬起却又无所凭依的印痕,像一把无形的锯,把我的心拉扯得生疼。我亦不敢想象三爷当时的心情,他一定还想看见自己的亲人,他一定还有许多话要说,他一定还在期盼着什么。而我们,却都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任由他一个人在最后的时光里苦苦煎熬。
愧疚的是我们,无语话凄凉的,也是我们。
那条渠沟,从此成了伤心之地。
三爷年轻时,也成过家,听大人们说三奶是个手巧的女子,家里收拾得干净整齐,就是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平整妥贴。三奶爱听戏,有次村里来了唱戏的,三奶听完戏回家后,就开始发面做馍馍,待馍馍一起锅,竟全是戏中的人儿,正活灵活现地上演着一出好戏。三爷见不得这些,挥手把小人儿都摔在地上,还指责三奶把好好的白面都糟踏了。一番争吵,三奶赌气回了娘家,两个人各自在心里斗着气,互不听劝,一个不愿接,一个不肯回。时间久了,就听说三奶改嫁了,自此成了陌路。人生这场戏,三爷把自己唱成了孤单的角。
三爷不仅倔,还认死理。三爷会做擂钵,(把一块石头用工具打造成一个碗状的圆窝,还有一个上细下粗的擂棍,主要用来捣碎蒜、姜、辣椒等,夏天吃凉面用得最多。)农闲时,父亲便让他给我们做一个,三爷答应下来,说半天就能做好。母亲在家忙着做饭,让我去喊三爷来家吃饭。我去时,三爷正对着几块石头发脾气,一张脸因为愤怒而胀得通红,嘴唇上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地数落着:“你说你这是个啥石头,多凿一下你就破了,多凿一下就不行?……”我叫了声三爷,说喊他去吃饭,他转过头,仍是不高兴地说:“擂钵没做好,还吃个啥饭,你回去吧。”我回了家,父亲又去一趟,他还是没来,说擂钵本来就快做好了,自己想把它修理得圆滑些,谁知一凿子下去石头就破了。三爷觉得自己没有功劳,说啥也不肯享受这份恩惠。三爷的这份认真执着,直到后来又重新做了一个擂钵,才算释怀。
当时三爷和爷爷,还有爹爹们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后来几个爹爹成家,都盖了新房搬出去了,爷爷顾念兄弟情份,让三爷和三爹三妈住在一起,生活上也好有个照应。
三爷和爷爷一样,都是躬着身子在黄土地上埋头苦干的人,他们那辈人,从不知道什么叫享受。去地里锄草,越是日到正午越不肯回去,说这才正是锄草的好时候。早晚凉快,可锄过的草如善于隐藏的间谍,看似在慢慢枯萎,实则趁着夜晚露水的滋润,悄悄地把根扎进土中,等你识破时它早已生根发芽了。而中午锄过的草,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在滚烫的地面无法呼吸,很快就连根带叶地蔫巴了。每个夏天,三爷总是戴着发黄的`草帽,光着被阳光亲吻的脊背,脖子上搭一条旧毛巾,在灸热的阳光下,用汗水喂养着一茬又一茬庄稼。
别看三爷是个男人,细致起来那是许多女人也比不了的。家里有一间专门放农具的屋子,牛绳、牛套绳都挽得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锄头、铁锨、镢头都依次站在墙角,打麦场上用的桑叉、木锨等站在另一角,犁呀耙的都收拾得不沾泥土,有序地立在墙边暂作休息,等需要时冲锋陷阵,毫不含糊。
每块地都被三爷整理得有模有样,那一垄垄、一行行的庄稼,怎么看都是横平竖直,显得格外地伸展。门前的菜园里更是见不到一丝杂草,就连土里的小石子都被三爷挑出来在路边堆了一小堆。抽出早晚的空闲给菜园浇水、施肥,那些争抢着开花结果的蔬菜自然是风光无限羡煞路人了。
冬天也不曾睡个懒觉,早上起来给牛添些干草,把牛圈里的粪便铲到大门外的粪坑里,到春天就是备田地的好肥料。吃过早饭,拿把斧头,将院子里的干柴都劈成长短差不多的段,一段段的堆在靠墙的小棚里,烧起来方便,下雪了还能烤个火,可暖和了。下午用筐装些干燥的庄稼碎屑,铺在牛圈里,让它们也睡得舒舒服服。劳累了一个春秋,得好好养养膘呢,可不能亏了它们。
一辈子都忙碌得像头拉磨的牛,就是老了,依旧是闲不住的,闲下来,就会觉得自己是无用的人。拄着拐杖,踱到门前的梨树下,仰头看看,该给它整枝了,不然结的梨又小又少。还当自己年轻小伙似的,竟自扛着梯子,一步步挪到树下,爬上去砍那些多余的枝条。一不小心,却摔到树下,被三妈扶回房时,叹着气说:“唉,老了,不中用了,只能吃闲饭了……”
三妈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贤惠,从未对三爷另眼相待。三爷若有点小毛病,她还要做点可口的饭菜,寒了凉了,给三爷添加衣服,用新棉花打被套做棉被,让三爷的身心都暖暖得舒服。有段时间三爷不能下床,都是她端吃端喝的伺候。如此孝顺的三妈,又怎会嫌弃三爷的不中用?只因那天三妈在给石矿上的工人做饭,等回家找到三爷时,她哭成了泪人儿,悲痛地说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这个无法预料的结果,让三妈心里留下些许遗憾。
我们赶回去时,已是暮色沉沉。才进村口,就听见乐队的悲戚之声在村庄回响,在这样黯然的夜,心倏地沉落。到三爹家的路,越是接近,心就越痛,像芥末的味道在心里翻腾。泪,就涌在眼眶,进门一开口,悄然滑落。三爹迎上来,见面的问候,都是低沉的声音。
堂屋正中,放着三爷的棺材,漆黑沉重,如一块巨石,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桌上的烛火昏黄,它们慢慢地融化成热泪,在这个夜晚,也将一点一点地燃尽自己的生命。我跪在门外的火盆前,泣不成声,放进去的纸,被升起的火苗吞噬于无形之中,瞬间灰飞烟灭。
一整夜,亲人们都在以点歌的方式和三爷告别,一曲曲,唱得凄楚,听得泪目。不觉中,天已微亮,大家又忙碌地收拾东西,要送别三爷。
锁呐声声,悲凄哀婉,白布触目,长歌当哭。从三爹家出发,送行的队伍拉得很长,一步步,缓缓走向村后的大山。山腰处的一块大石头下,是三爷的长眠之地,那是三爷生前亲自选好的。这一程,从生到别离,竟是如此短暂,短得只能用脚步来丈量,短得只能用时间来怀念,短得一眼就望见了去路。
一张张黄纸在惨淡的火苗中化为灰烬,又如一只只黑蝶般飞舞、飘落;手中的花圈沉重如铅,即便再多的色彩也无法鲜活一个可亲的生命;那口漆黑的棺木,将三爷的身体永远地封存在一方黑暗之中。一抔黄土,能阻隔相见,却无法阻隔心中的想念。三爷,好好安息吧,您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喊一声:“三爷,您一路走好!”我们祈祷,我们相信,苍天有情,一定会带你纯洁的灵魂去一个叫天堂的地方。
篇3:俺三爷散文
俺三爷散文
一
俺三爷的村庄在水下,他的村庄是没有建设丹江大坝以前的村庄。三爷的村庄有些散乱,那时他家住在磨道里,宅子是随便扎的,只要家里有建房能力,便可以在村子周围找一块地建房。
垒房子的土坯是在地里挑的泥土,把小麦的杆子铡碎,两者合到一起,浇上适量的水,然后用脚踩用棍子砸,直到两者融合到一起,那便是熟了。
用手挖一块泥巴麦秸泥和好的泥块,放在拓坯的模型里,又是踩,又是按,再抹平,然后用力拉出模型,一块土坯便成了。最后便是暴晒了,一块块排开在太阳下暴晒,半干后翻开再晒,晒得土坯发白,再堎起来晒,直到晒得干蹦蹦硬邦邦,就成了一块成品的土坯。
这期间最怕连阴雨,如果下一场几天的连阴雨的话,这土坯算是白拓了。土坯盖的房子带着土腥味,那样的屋子在俺三爷离开家乡很多年后俺住过。
土坯房子是俺三爷丹江岸边的家,家里有父母双亲,有哥哥姐姐,他是老幺。俺三爷当农民的历史很短,他能讲的便是磨道旁的土坯屋子,以及他喂的生产队的牛,还有和二爷分家时二奶奶非要的那辆拉车。
拉车、磨、拖子,这些本是弟兄三人共用的,分家了还是共用。俺三爷说,分家只是让那三件家具名义上有了出处。还有他妈,那个俺二奶奶嘴里的恶婆婆。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三爷总问俺:“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相互的吗?只有你对她好了,她才对你好,对吧?”俺笑,说:“您这个老头护短呢?旧社会婆婆凶媳妇,是正常的事儿吧?”
三爷也笑了,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二
1958年,俺三爷参军了,穿上了军装,转换一个身份,军人生涯是他一生最高的荣誉。那个名为8066的部队,如今不知道改编成什么名字了,但是在俺三爷的字典里,那一直是他的队伍。
俺三爷文化不高,一辈子也没有混出个一官半职,引以为傲的是他的修车技术,确切地说他是机电工。老式的机电是什么样子,俺不清楚,三爷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过去的事儿。
每次说到汽车修理,三爷情绪顿时就高涨起来,说他都复员了部队上还有人来找他修理汽车机电。他退休后某某银行把他特聘了过去,一月给贰佰块,当然这些是额外的收入,不在他退休工资之内。他是老资格的修理师傅,大家都称呼他张师傅,一直到现在。
三
俺三爷的第一段婚姻维持了四年,那时候他已经复员了,在四川某铁路局工作。俺三爷和前三奶的婚姻是包办的,两个不熟悉的人把枕头靠在一起,便开始了一个锅里搅勺把。如果俺三爷不是铁路工人,也许和前三奶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了。可惜的是,俺三爷当过兵上过前线,如今又成为铁路工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包办婚姻越发凸显出不和谐的节奏了。
于是俺三爷自由恋爱了,他认识了四川的后三奶奶。在自由恋爱刚刚冒头的新中国,三爷的离婚和再婚在俺们村里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当时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只是从长辈们嘴里漏出来几句话,说俺三爷领着新奶奶住了在丹江口爷爷那里,他自己回了老家办理了离婚手续。
中间的.纠葛和吵闹自然很多,最后的结果便是前三奶奶带走了俺三岁的姑,留下了一段俺爹五十年寻找俺姑的悲壮故事。
再婚后,俺三爷定居四川。也许命里注定他是孤独终生的人,也或者是他始乱终弃的因果。和后三奶的幸福生活只有十年,在俺小姑姑六岁那年,她西去了,自杀的。据说是两个人发生几句口角,仅此而已。这样的情节对俺来说,有点匪夷所思,三奶是豆腐吗?如此脆弱,况且也没有打架,就是吵嘴而已。
紧接着俺三爷工作调动到了江西,因怕初到一个新地方不熟悉,他用五十块钱把俺三奶的骨灰寄存在了四川某一墓地。在江西的岁月,俺三爷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小叔叔和小姑姑艰难度日。
俺三爷说自打和三奶骨灰一分别,就是好几十年,刚开始没时间去接三奶奶的骨灰到江西,后来是接不起了,指望他的那点工资买不起一块墓地。
他能做的就是每年七月十五让小叔叔和小姑姑在江西某处特定的烧纸钱的地方,写上后三奶的名字,烧上一堆纸钱,算是告慰九泉之下的三奶了。
工作调到江西了,离河南老家近了些,俺三爷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多了。有一次,他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回来了,那里边是小叔叔和小姑姑穿剩下的衣服,哥哥们穿小叔叔穿不上的,俺是家里孙子辈最大的女孩,所以小姑姑不穿的衣服都留给了俺。
穿上小姑姑的衣服,俺觉得自己有城市人的味道了。
四
时间是把刀,刀刀催人老。三爷老了,他和两个奶奶的故事,也在岁月的消磨下风吹烟散了。前三奶带走的俺姑,是一家人心里的疙瘩。为了找俺姑,俺爹用了五十年。万幸,俺姑最终被找到了。
距离俺爹去世一年后,俺三爷回来了。三爷这次满怀激动地回来,一是想见闺女,二是想见见老家所有的后代。俺爹是他稀罕的侄子,他以为,这次还是住俺爹家,还是俺喊他:“小爹,今儿您想去哪里转转?”
俺爹不在了,这样的打击让他承受不住,正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心口立马就堵塞了。二叔,五叔,六叔还有八叔他们几个就天天围着三爷,生怕他有个啥闪失。
农历九月二十五,俺爹一周年祭日,俺提前回去陪三爷,他看到俺就说:“看到你娃,就想起你爹。”一句话犹如千斤重担,泪水滚滚而出……
心情平静了后,三爷给俺说俺爹去年去江西看他的情景,说他给俺爹取五千块钱,俺爹没有要,他思来想去,总要给侄子买点礼物,最后让小婶婶去给俺爹买一双皮鞋,说真皮穿脚上舒服。
三爷说这些的时候,俺心里都是泪,三爷不知道俺爹其实不爱穿皮鞋,他最爱穿的是“老北京”布鞋。
五
俺三爷要走了,二叔送他回江西,凌晨三点四十分的火车。他走的时候特别交代他的侄子们:“这一次回去再回来就是骨灰盒了,老村庄已在水下了,回不去了,就把我和哥哥嫂子侄子一起埋在移民新村吧,以后娃们上坟也方便……”
俺三爷的话很现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可是真的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撕心裂肺。俺很想哭,却在叔叔伯伯的目光中狠狠地憋住了……
俺拉着三爷干枯的手,说:“您这个老头,回去了可得好好的,不许瞎想,不许糟蹋自己的身体,您要活到一百岁,明年俺带着您的孙女婿带着孩子们去看您……”
听了俺的话,俺三爷的嘴角抽搐着,那双深凹的眼里闪着泪花……
篇4:杨三爷散文
杨三爷散文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到了,弯弯的山道上络绎不绝的扫墓人腋下挟的纸票不得不让我想起一位故去多年的老人――杨三爷。
儿时的我是那样的贪玩,每天放学回家后,总是要到叔父家里去玩耍。在哪里经常见到一位七十开外的老人盘腿坐在窑洞的土炕上,或者不紧不慢的转动羊毛线杆;或者在泥巴做成的火炉前伸出一只枯树枝似的手颤歪歪的从放在身边的柴火中捡起一段添加火炉内;然后用另一只颤歪歪的手端起身旁白色的瓷杯,将咖啡色的茶水送到口边,他就是村西头的杨三爷。
杨三爷一生没有婚史,身边也没有任何亲人。在他进入晚年后,叔父叔母便收留了他。
记忆中的杨三爷经常头戴一顶黑布做成的小圆帽。他佝偻的身子,呼吸带着重重的鸣音,还时不时的伴有几声既急促又微弱的咳嗽,据说是当年有人用匕首刺伤肺部而留下的后遗。因此,一根一头镶嵌着牛角尖的拐杖伴随和支撑他走过了几十个风风雨雨的人生。
也许是身体上的残疾,也许是精神上的孤单,他经常沉默寡言,更不像很多老年人一样和孩子们去亲近,最多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堂哥的名字给他送一壶煮茶的凉水。
每当他喝茶时,我总是两手背在身后,身子紧贴在窑洞的墙壁上,静静注视着他的轮廓和动态。
风霜岁月在她的额头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皱纹与皱纹之间的肌肤形状在我儿时的眼里像极了妈妈用刀切成的面条。于是我经常会忍不住地问他:“杨三爷,您的面条怎么还不拿到锅里去煮啊?”
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只是用手揉揉那双蓝雾弥漫的小眼睛,继而听到的是他更加急促的呼吸,然后憋着通红的脸将头扭向墙壁。
然而让我对杨三爷不满的不是他平时的冷漠,而是另外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记得十岁那年的清明节,我到叔父家里去玩耍,一进门,看见土炕的小桌上放着一摞裁成长条的白纸和一个用墨水浸湿的纸票板(当地人们仿照现行人民币的面额,用木板雕刻的模型,每到逢年过节用它沾上墨水,印在裁成长条的白纸上,拿到已故亲人的坟头去烧掉,以此来祭奠亡者。),我不闻不问,拿起纸票板就是在白纸上很不规则的按来按去,正在我很得意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杨三爷带着重重鸣音的呵斥声:“放下放下,女孩子印出来的不能用!”
抬头看看他微雨欲来的脸色,儿时的我就有现在的直率与倔强,将纸票板狠狠的扔到窑洞的土炕上,然后跑回家去。
大概一个月过后,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爸爸妈妈,一向不揭人伤疤的爸爸妈妈异口同声的说:“女孩儿你还没有!”
从此以后我很少到到叔父家里去玩耍,田埂小径遇见杨三爷也视而不见。
几年后的一个中午,一阵锣鼓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慌忙跑出门,几个厚生抬着一口大红棺材步履蹒跚的朝村外走去。
长长的送葬人流中没有一个人为他披麻戴孝,说笑声此起彼伏。一个和他非亲非故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背着一背篓纸票。
花草树木静静矗立着。太阳躲进灰蒙蒙的云层,偶尔从空中落下几滴同情的眼泪,我的眼眶有些潮湿。
篇5:倔头张三爷的散文
关于倔头张三爷的散文
冬日夜漫漫,凛冽的寒风吹得窗棱上的纸哗哗作响。已是夜半时分,孩童的泣闹声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叫,瞬间便打破了这关中渭北台原偏僻村舍夜晚的宁静。
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此时早已入睡,可三嫂家四岁的小儿子狗蛋今晚不知怎么了,就是哭闹不睡。三嫂只好怀抱儿子,在地上转圈哄他,可怎么哄也不止声。无奈之下,三嫂顺手拿起扫炕笤帚,在炕沿猛拍一下,然后压低嗓门说:“张三来啦”!话音一落,哭声止了,只见狗蛋扑闪着黑黑的眼睛,惊恐的听着屋外的动静……三嫂乘势轻拍狗蛋,“奥、奥、奥觉觉,我娃起来要馍馍……”漫漫的,在三嫂低吟的催眠曲中,狗蛋入睡了。而风仍在吹着,窗纸哗哗作响,更添几分夜的寂静。
张三,何许人也?有如此之魔力,人乎?神乎?
看官且慢,他非神,而是我儿时记忆中,村里一个五十开外、皮肤黝黑的跛腿倔老头。
说起张三,按村中的传统辈分,儿时的我常喊他“张三爷”。其实,张三爷,大名张三娃,可能他在兄弟中排行为三,加之其父母没文化,按照关中人给娃取名的习俗,如“杜大”、“王二”什么的,打小“三娃、三娃”的叫到了他长大成人,“张三娃”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姓名。虽有大名,但很少有人称呼,只是户口本上姓名一栏写着“张三娃”,而生产队的“工分簿”上却被写成“张三”。因为人们平常都叫他“张三”,习惯成自然,他也不计较;也有人背后称呼“张跛”的,因为他的左腿短点,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成为别人的笑料。由于他祖上家境贫寒,没上过学,加上自己生理缺陷,终生未曾婚娶。长期的孤居使他养成了一种孤僻、粗鲁、耿直、暴躁的性格,凡常人难以接近。
童年的记忆中,故乡“人”字形沟道式的村落,人们大都依崖而居,四十多户人家中张姓只有四户,且都住在东南的坡边,坐北朝南的窑洞,院落显得特别敞快。张三爷和其远房的堂弟“成虎爷”一家同住一院,他占居着西边的两孔大窑。虽同住一院,但关系相处的并不好;张三爷喜好清静,爱干净,堂弟家的鸡呀、猪呀满院跑,这儿屎的哪儿尿的,三爷常常一肚子的不愉快,总是骂骂咧咧;后来,还是张三爷提出,隔起土院墙,另开了门户。
昔日,三爷的院中长着一棵碗口粗的石榴树,每年秋季,硕大的红石榴引得孩童们垂涎欲滴,虽然三爷看的紧,但不时仍有挂在低处、尚未成熟的石榴被溜走,气的三爷吹胡子瞪眼,只能胡求大骂一通了事。其实三爷并不吝啬,每当石榴熟透了,他常常喊来左邻右舍尝鲜,这在当时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无疑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张三爷,白丁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历史背景,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在六十年代后期却意外的“红”了起来。那是因为,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祖辈佃农的张三爷,地无一分、钱无一串,身居寒窑,奠定了他光荣的“贫农”成分;根正苗红使他被戴上了“贫协代表”的桂冠;冷倔耿直的天性使他成为村里独一无二的纠察、红管家。
在那个牛拉人抬的农耕时代,耕牛无疑是生产队的宝贝。为了养好耕牛,生产队便种植了大片的`苜蓿作为牛饲料;每当春暖花开之时,嫩嫩的苜蓿绿油油的格外招眼。为保证牛饲料,队上规定,不许社员偷摘苜蓿当菜吃。然而,诱惑的难耐,特别是妇女们,这可能是天性吧;关中农村有句调侃的俗语:妇女有三爱,搅团、棉花、苜蓿菜。意思是说,吃搅团撑破肚,见着棉花,苜蓿就要掐一把;浓缩成两个字,那就是“贪婪”的写真。那年月,集体出工的新媳妇、大婆娘,总会利用工间休息或方便的机会,偷摘一把苜蓿菜,装在裤兜带回家。这俨然是一种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必须加以制止。
这一日,收工时分,只见队长和张三爷板着黑脸,站在村口的皂角树下。三爷发了话,要求每个人翻兜检查,看有无偷菜;不从着,由三爷搜身。一溜摆的阵势中有些骚动,胆小的自动掏出,被骂得无地自容;想蒙混过关者被三爷搜身,羞愧难当。此后,再无偷摘苜蓿者,因为她们惧怕光棍摸身。
三爷孤身一人,每有上级来人,队上都安排在他家用餐,除了减少陪客、给队上节省开支外,更重要的是,以他的“贫协代表”身份,便于联系、汇报工作,他也是乐此不疲。
春种秋实,每到收获季节,打谷场场长一职非三爷莫属。昔日里,满场的粮食,既要防火灾,又要防偷盗;不是赶鸡鸭,就是撵猪羊;还要调教那一帮调皮的顽童。你看,高高的粮堆上,七八个小丫手抓金灿灿的麦粒正上演着一场“天女散花”;那边,几个男童偷爬上了麦草垛,溜滑戏耍……只见三爷手执扫帚棍,一跛一巅,黑着脸叫骂。追上的被抽屁股,腿快的四散而逃;更有调皮的也模仿瘸腿走路,边瘸边喊:“张三拐、张三拐……”,三爷汗流浃背,又气又恼,又追又骂……由是,威震群童。
斗转星移,虽然三爷的额头又添几道苍桑的皱纹,但他那耿直的秉性一点未改。那年冬月,焕生兄弟俩分家,因家产分配起了矛盾,都不愿养活他娘;他娘就找“贫协代表”,三爷一听,二话没说就去寻那兄弟俩,见面先给一人一抽拨,“为啥不管你娘?今天打不灵醒你,明天就拉你去游街。”俩兄弟见势不妙,便低头认错。事后,大家都说三爷做的对。三爷虽粗暴,却印证了故乡那句“三句好话不如咥一棒棒”这一粗犷的教化理念。
岁月流逝,童年记忆中的张三爷,随着我在外求学、工作的时空距离,已很少谋面。后来听说,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那年,张三爷成了“五保户”。日出日落,门前槐树下竖起来的碌轴成了他的座椅,但时不时的还以“贫协代表”的身份巡视街、场院,偶尔夹杂着他看不惯的责骂声。再后来,他病了,瘸了的腿再也摞不动了,村上便派人专职侍候,直到他“百年”之时,享年七十三岁。丧事是由他的远房侄儿前后搭理,出殡那天,村民们胸佩白花,乐队吹吹打打,送归紫府。
岁月静好,只叹物是人非,恍如春梦。张三爷,我心中的那个跛腿倔老头。
篇6:瞎三爷 (教师随笔)
缪加奇
这次回家听母亲说瞎三爷死了,我问母亲:“他是怎么死的?”“自己上吊死的。” “他为什么上吊呢?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又不解地问。“听说他有病,又没钱看,就自己上吊了。”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善良的老人的形象,他就是瞎三爷。瞎三爷,当然是瞎子,他虽然和正常人一样也有一双眼睛,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模糊的东西,基本是看不清这个世界的,他走路时像所有盲人一样常常要带一跟探路的棍子。
在我的印象中,瞎三爷和我父亲的关系极好,没事就“咄咄”地敲着根子来到我家,和我父亲一聊就是半天。虽然,瞎三爷是个瞎子,可是,他眼瞎心不瞎,他对社会对生活“看”得很清楚。在我很小的时候,如果我对社会对生活还有点认识,有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那很多要归功瞎三爷和我父亲的谈话。他们的谈话中,有评论邻居是非的,有追忆过去的,还有对这个社会看法的……大人们在家常里短地谈话,我们小孩子就静静听,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书籍,大人的谈话应该就一种启蒙教育了吧?
记得也是暑假的时候,我和母亲从秧田里拔草回来,看到瞎三爷和往常一样坐着和父亲聊天,我很自然地对三爷说:“三爷来了?”三爷听到我的声音就知道是我,眼睛虽然望着别处,耳朵却朝着我笑着说:“是加奇啊?做什么去了?”“到秧田拔草去了。” “小加奇还是很懂事的,我听说他学习也好,将来一定有出息!”听了三爷的话,我心里暖暖的,小孩子最希望大人夸了,我的父亲一向对我严肃,是很少夸我的。不过,听三爷夸我,一向很少夸我的父亲也说:“他去拔草还特为穿了一条旧裤子呢。”因为那时候有新衣服穿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本来就没什么新衣服,有一两件好的当然要留着上学穿。三爷一听,又开始评论了:“小孩子就该这样,学习像个学习的样子,劳动像个劳动的样子,一个懒惰的人到死都不会讨人喜欢!你看你们村的××将来有什么出息啊?”三爷的话真的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后来在读书上真的更加用功了,真的想做个有出息的人。
因为喜欢三爷的和蔼亲切,三爷不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们就到三爷家玩。那时候,三爷因为是独身一人,他只住一间屋子,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外面就是做饭的地方。农村的生活还是很困难的,到了中午,三爷特地煮了大米饭招待我们,还炒了个菜。能吃到大米饭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三爷做好饭就让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他没吃饭只在一边一个劲地劝着:“慢慢吃,吃完了锅里还有。”可是,等我吃了一碗再想到锅里盛饭的时候,锅里只有锅底一点饭了,本来饭就不多,被我们几个孩子一会儿都快吃光了。我接锅盖的手停住了,我知道三爷还没吃饭呢。
记得上次回家,我顺便到菜场买点菜,省得母亲再到街上买了。在菜场,我看到了瞎三爷,他手里提着药,我问三爷:“三爷,你上街买东西啊?你身体怎么样啊?”尽管我们现在很少见面了,但他还是一听就知道是我,说:“是加奇啊?我身体还不错。你回来看看你妈妈啊?”看他一个人不是很方便,我真诚地对他说:“今天跟我去吃饭吧?”“不去了,我中午还有事情呢。”我知道,三爷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我只好对他说:“那我送你回家吧!”三爷答应了。我让三爷在我电动车后坐好,我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没想到事情才过去不到两三个月,我这次再回来,三爷已经走了。
听母亲说,三爷得的是一种肿瘤,很痛苦,因为没钱治,自己又受不了煎熬就选择了自杀。听着母亲的叙述,在我头脑里是一幕幕饱受煎熬的病人的痛苦的景象。因为三爷一辈子没有结婚,所以也没有子女,自己又不愿到养老院,我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尤其在他生了病后的他又是怎样一个凄惨的景况。更难以想象是,他在最后选择自杀的时候,心里又是何等的凄凉啊!
我的心酸酸的,因为三爷和父亲关系好,在我父亲得了癌症后,他更是常常来陪我父亲,可是,在他得了重病后,是谁陪在他身边呢?我感到深深内疚,每次回老家都想去看看三爷,可是,每次都有种种借口,都没有成行。我听说葬礼是他两个侄儿办的,可就在三爷最后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去送送,母亲说:“人家没把信,我们怎么好去呢?”
人生就是一个过程,可是,不同的人,他们的过程又是多么的不同啊!
[瞎三爷 (教师随笔)]
篇7:我的三爷作文
我的三爷作文
别人家的祖坟只有一个,而我家的祖坟却是两个并排而立。我便问父亲:“这个是爷爷,另一个是谁呀”?父亲说:“这是你的三爷、、、、、、”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三爷;父亲的三叔;一提起他就使爷爷眉飞色舞的好兄弟。
三爷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没有做高官得厚禄,光耀门庭;也没有挣下万贯家私,富甲千里;三爷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山野村夫。
三爷祖籍山西与河南的交界处,地势偏僻,人烟稀少,两山夹一沟,沟底有一条路,三爷弟兄就住在旁边有条之子路的大山山顶上。
三爷青年时,正是解放初年,交通不方便,主要交通工具是人力独轮车。人们在农闲是会穿省过界交换或买卖生活必须品。这样几位爷爷便在山下路旁开了一个简易的'留人店。说是点,其实只是一个仅能供行人歇脚的地方,让出门在外的人不至于餐风宿露。遭遇野兽侵袭。
开店需要记账,需要文化,三爷开始了艰难的求学之路。起初的时候,三爷只是问客人这个字怎么读那个字怎么写,然后组成词连成句。三爷积累知识就象积累天上的甘露一样。
三爷他们温饱不足,开店是在农闲之时,学习是在开店之余,当人们都累了一天精疲力尽要休息的时候,三爷才开始学习。三爷的学习时间是靠硬挤出来的。
三爷的客人白丁多,所以三爷的老师是靠碰运气碰的。
三爷的老师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一字师更是数不胜数。
三爷对能传授自己知识的客人殷勤倍至,免收住宿费。三爷的求学精神也感动了客人,为他背写了许多字许多书。三爷也终于读懂了《三字经》、,《百家姓》、、、、、、成为方圆几十里第一个能提笔写字、读懂书信的有文化之人,从此结束了山邻们用锅烟煤抹碗底盖春联的习惯。
三爷是人,不是神。然而三爷能在温饱不足,无书无师,仅靠路人之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超越平凡,走向成功,这真的不是一个常人所能做到的。
三爷不幸,英年早逝。
时值今日,当我写下这篇短文,面对家中成堆成摞、各种各样的书籍时,我对女儿也对自己说:比起我的三爷,要想学习,要想成才,还有什么借口可找呢?
篇8:松三爷高中作文
松三爷高中作文
松三爷,在三兄弟中排行老三,在我的家乡“丹水河”那里,所有的人都这么称呼他。
他,姓向,名和字合起来叫青松,姓名的全称向青松也。
他典型的瓜子脸,鼻子高而挺,鼻梁两旁有一对眼睛呈亮呈亮,眼珠子看上去略带棕色,嘴有些大,且说话声音洪亮,赛似洪钟,稍带着娘娘腔。
他身材修长,估摸约一米八二,高挑、清瘦、矍铄,一天到晚就像有使不完的劲,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松三爷,看上去和善、慈祥,说起话来非常小意,彬彬有礼。
一旦把他惹毛了,那他也是不好惹的。按我们这里的人说得,他要顺毛摸,倒了他的毛,那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
在我的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一次,他与本家兄弟老二向配道吵得一场恶架,惊动了四邻八乡。
本来向青松爷爷家住在“丹水河”北侧的下坝,他家与本房兄弟老大向素云,老二向配道都相距不到两百米“牛行子”旁边的“牌坊”处,用土砖垒起的'房子,房子不是很大,屋顶盖得是茅草。离我们中坝若走街心大道相距多不过四百多米。而且我住的家山墙旁边,还有一条近道,不过要穿过成片的玉米林,估计相距松三爷家两百米足够有余,站在我家山墙旁,看得见松三爷住的房子。
在松三爷屋旁,有一片新绿衬着的瓜架。种着些丝瓜,或是些黄瓜,那些手掌型的叶子,绿得青翠,或浓或淡。长长的藤顺着竹架,蜿蜒地向上爬,一直爬到他家住的屋顶。瓜架上虽然并没有那些青青的瓜,但也有着不同的风格。青绿的叶,弯曲的藤,给整个房子镶上了没有雕琢过的天然花边。
他家住的菜地旁边是一块玉米地。挺拔笔直的玉米秸已长到一人多高,如同一排排整齐的士兵站立在田野上;玉米还未长熟,玉米须还是那种淡淡的紫色,玉米棒外面裹着几层绿纱衣,在阔大的绿叶中间若隐若现,微风轻轻吹拂,玉米叶“沙沙”作响。我此时正在玉米地旁伫立良久,那似有似无的玉米香味直扑我的鼻羽,让我陶醉不已。
正在我深度陶醉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我便张着耳朵仔细辨认,吵闹声是发端于松三爷那儿。我急忙从我家山墙旁边抄近路,钻进茫茫的玉米丛林中。因为这条小路,不是直线,而是曲折迂回状,在高过我头的玉米林中穿行,就像钻进在茫茫的青纱帐里,蛇形行进,但不多会儿就来到了松三爷爷道场的高坎上,松三爷爷家前面是一条住在下坝人们下河挑水、洗菜、洗衣服、被子的必经之路,等我来到这儿,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在那里看稀奇。
你看:老大素云在旁边劝架,松三爷爷和配道吵架,他责说配道打他大儿子胡红庆太狠心,配道急红了脸:
“我打我儿子,关你什么屁事。”
“胡红庆是我的侄儿子,你下手也太重,你看,你看,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松三爷一把拉过侄儿子胡红庆,手指戳上了他老二的鼻子尖了。
“哦,哦,你行茬找茬儿。”配道也不示弱。
“你跟我说清楚,行什么茬?找什么茬?”松三爷听他老二说他行茬找事,火爆脾气终于喷发出来了。
老大素云一会儿去推老二,一会儿去推老三,想把他们推开,但试了几次总没办法扯开他们。也只得站在一旁任哥哥和弟弟们去吵好了。
“老辈子走后,留下来的几十根杉木桐子是我搬回家了。但是,我是跟老大说清楚了,才搬的,不是偷偷摸摸,是大明齐白搬回家的。我晓得你老三一直把这件事记恨在心里,所以行茬故意和我吵的。”为这件祖上遗留下来的财产,配道与弟弟向青松曾经杠过好几次祸。所以配道陈狗屎翻酱巴,把这一死结也抖出来。
“亏你说的出口,你个混账东西!”松三爷一听,气儿不打一处来。只见松三爷在原地蹦三下,蹦得老高,还一边用双手把屁股连拍直拍。
“谁混账?”配道见老三骂他,也来气了。
“你混账!你看我在说谁。”松三爷又故伎重演,双脚蹦得老高,一边蹦还一边不住地拍着屁股,只听得阵阵“砰――砰――”声音,震天加响。站在旁边的人们是哭不是笑不是。
一个粗鲁的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地斥责,一个像咬红了眼的疯狗在那里拼了命的撕咬。
……
现在,道二爷早就归西了,松三爷骨头早已打得鼓了。但他们两兄弟吵的这场恶架的情景,深深地定格在了我的脑海中,几十年都过去了,怎么也挥之不去。
篇9:三爷的大杨树作文
三爷的大杨树作文
据说,大杨树的年龄和村庄的年龄一样长。当年,我们家族的老祖宗在这里建起第一幢用紧密结实高耸的木栅墙包围保护起来的泥墙草顶的房屋时,就在院里院外栽下了不知多少棵杨树。许多的杨树在成材后在长成参天大树之前,就被我们老祖宗的子孙们砍伐了用来做了盖房子的檩子制造家具的木料或做了其他的使用,唯独这棵大杨树奇迹般地存留下来,树龄至少可达二百五十余年,有三抱多粗六七丈高,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几乎遮蔽了半个村子。
这有些不可思议,一般而言,杨树的寿命很短,也生长不出那么巨大的树冠,但是的确有一颗古老的大杨树高高耸立在我们家族聚居的村子里。我想它应该是白毛杨一类的树种。
二百五十余年的历史,大杨树从一棵稚嫩的小树苗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它经历了十几代人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听过无数婴儿出生时那一声嘹亮的哭声,听过无数人出丧时的挽歌,见证了一个家族在生离死别的悲歌中日益繁盛的历史;它目睹过了一座有一座房屋的倒塌和重建,在轰然倒塌烟尘四起和叮叮当当的锤斧声的转换里见证着脚下的村庄渐渐在那一小片群山环绕的平川地上铺展开去的过程;它每天都在喜悦地倾听着黎明第一声的鸡啼,赞许地看着第一位荷锄抗犁下地的人,欣慰地任从袅袅的炊烟在自己的枝叶间缭绕,一日又一日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它见证了那一片土地由荒草滩一点儿一点儿地变成了良田,层层的梯田从山麓一直修到了山顶的神话。它经受过烈日炎炎久旱不雨,经受过大雨滂沱洪水漫漫经受过台风的肆虐经受过烈火的焚烧霹雳的轰击……它的身体屈辱地遭到过沙俄兵的刀斫,日本兵子弹的射击……可是它顽强地活着雄伟傲然地屹立着,从容豁达地看着天空中的风云变幻。它的根系遍布整个村庄的地下,有的粗壮的根甚至裸露在外,任人踏来踏去;它的干粗壮笔直,布满沧桑的印记;它的华盖似的奇大的头冠似乎已经融入在蔚蓝的天空里,美丽的白云就在那繁枝密叶间舒卷着。
人们数过,在它的.枝桠间有七个喜鹊窝,巨大的树冠稠密的枝叶是鸟类的欢乐的家园。巨大的树冠下,有全村人唯一的饮用水井,有碾房,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有数十个磨得光滑铮亮的方石,有过戏台,还有过标语牌。无风无雨的夏夜,人们聚在这里坐着,抽烟喝茶谈天说地,一点一点的烟火时明时暗。附近池塘里的蛙不不知疲倦地鸣着,蝉也在彼此起伏地唱着。即便是在炎炎夏日的正午,也总会有几个颐养天年的老人坐在树下的浓荫里打盹,有几个顽童绕着树干追逐戏耍。
人们把大杨树看作是有灵性的东西,看做是和自己的祖宗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的图腾,看作是能使家族永远兴旺发达的庇护神。人们在树旁建了一座小小的庙,几乎每天都有小脚的老太太,在庙前跪拜烧香,祈求树神祈求先祖保佑即将生产的儿媳母子平安,保佑有病的孙子孙女早日康健。
大杨树和村里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人们似乎有意把大杨树和自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联系在一起,就连除夕夜辞旧迎新的具体时间也由大杨树来确定。快到半夜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小孩在大杨树底下仰头望天,当三星正好悬在大杨树树冠最顶端的时候,孩子们就会兴高采烈地喊起来:到发纸的时候了!到发纸的时候了!飞也似地向家里跑。不一会儿,全村就响起了热烈而长久的鞭炮声。
长寿的三爷永远都说自己九十九岁,三爷差不多每天都坐在大杨树下打发安闲宁静的时光。他无数次地翻来覆去地诉说那年大杨树差一点儿就被锯了,理由是它的产权属于三爷个人却生长在公家的土地上。在那个农民家里连养一只兔子都被称为发展资本主义要受到批判的年代,这的确是个无可辩驳无法抗拒的理由。村东那一片还未成材的杨树林一天内就被十几个主人忍痛伐光了,因为如果两天后树木还生长在那里,它们就不属于个人而属于公家了,个人只能得到每株树五角钱的赔偿。树被伐了,地下的树根都被人挖了去备作了冬日的柴禾。昔日的密密的树林变成了坑坑洼洼满目疮痍惨不忍睹的沙滩。夜里人们叹息,少了半个天啊!村西小河两岸的垂柳也被尽数砍倒,流水潺潺杨柳依依的秀丽景色瞬间成为永久的记忆。
三爷的儿子们找到了买家,将大杨树以一百五十元人民币的价格卖给了县木材加工厂。来了三辆运输木材的卡车,和二十多个经验丰富的伐木工人。就在伐木工人细致地研究讨论伐木方案的时候,一直忧郁地蹲在大杨树旁边抽着旱烟袋的三爷突然站起来大声地郑重地宣布:
“这树,我不卖了!”
三爷的长子是公社的干部,说:“不卖可就归公了,只能得到十五元的补偿款!”
“我就是不卖了!”三爷又一次大声地说,咬牙切齿,恶狠狠的。
一阵风吹过,大杨树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
那天夜里,月光皎洁,村子和大杨树笼罩在梦幻般的月色里。村里的男人络绎不绝地走向三爷的家中,站在地上吸一支自卷的纸烟,喝上一杯热热的酽茶,然后从衣袋里摸出一角两角五角一元的纸币,悄悄地放在炕上转身离开……两个小时后,三爷家的炕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纸币,一角两角五角一元……
前些日子回乡,很远我就看见了大杨树,像一位饱经沧桑的巨人一般矗立在那一片平川上,头顶着蓝天,缭绕着白云。
进了村我看到大杨树的四周垒起了镂空的墙,旁边的小庙似乎比从前高大了许多。
篇10:张三爷的茶歇后语
张三爷的茶歇后语
张三爷的茶——半路回甘
故事:一富有者,人称张三爷,凡穷人来借贷,他皆泡粗劣茶相待,饮后便问:“我的茶好吗?”凡说“三爷的茶是上等好茶”者,皆可获借贷。反之,不管怎样苦求,皆不借不贷。有一穷人,不知三爷这一脾性,登门求借时,直说三爷之茶实为劣等粗茶,结果无论怎样哀求,都未获借贷,只好怏怏离开三爷家。他一路走一路想:“为什么他人去三爷处可获借贷,惟独自己不能?!”想来想去,忽悟自己可能因说他茶不好之故,
因此决定复去三爷处弄个究竟。于是,当他重到三爷家门时,便大声呼叫:“三爷呀三爷,你快出来!”三爷闻声而出,问:“你又来何事?”穷人忙说:“三爷,我是穷人见识短,早先到你家饮了你一杯茶,不觉得怎样,所以错说是劣茶。哪知你的.茶喝进肚里,特别不同,我从你家出来后,走一步肚里浓甘茶味就涌现一次,走到半路,你的茶回甘得不得了,使我提神醒脑,全身清爽啊!所以我特地回来,告诉你,三爷的茶是世间最好的上等茶啊!”三爷一听飘飘然,终于答应借贷。
释义:这一歇后语寓意两层:一喻三爷为人虚伪,被人一拍马屁,便飘飘然。二是喻凡办事碰上挫折时,宜多思,找出症结,改变策略,往往能把事情办成。
篇11:利不容情:晋商不用“三爷”
/5/29来源:价值中国
在晋商字号中,“不用三爷”是一条重要的规矩,著名的晋商企业“六必居”就把“不用‘三爷’(即少爷、姑爷和舅爷)”明文写入店规。“日昌升”在山西平遥,是我国第一家专营异地汇兑业务的私人金融机构,现已辟为中国票号博物馆。这家“老字号”能兴盛多年,“三爷不用”是关键原因之一。“三爷不用”,指主管者家族中的少爷、姑爷、舅爷,不得参与票号中内部业务管理。年。不少企业往往“成也家族,败也家族”。私营企业大多靠亲属起家。凭借着亲缘关系,倾情投入,团结奋斗,短期内便创业有成。然而,企业稍具规模,则弊端显露:管理者都是“爷”,外来优秀人才难以发挥作用,组织创新能力日衰。“不用三爷”的道理是什么呢?那就是“利不容情”,
人性是容易屈从于情感的,自家的亲人不好管啊,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内,一旦事情处理方式与血缘关系冲突,人的本性会是血缘关系占上分。因此,人们常常说要理智要理智,意思就是要让决策独立于情感。
在企业经营中,情感往往也是导致项目或企业失败的重要因素。晋商在经营过程中特别注重人性在企业人力资源方面的影响,考虑到人性往往更看重情感而不是利益,因此,他们干脆就直接拒绝情感因素可能对企业管理形成的影响。
这就是晋商字号不用“三爷”制度的由来。有意思的是,清代官场上也流行一句谚语:“莫用三爷,废职亡家。”这里所说的“三爷”指的是官亲。意思是说官员用人时不要用自己的儿子(少爷)、女婿(姑爷)、妻兄弟(舅爷),否则会招致丢官败家的结果。这条谚语,是根据大量有关官员任用亲属(即“官亲”)办理公务的弊端总结出来的,因而反映出清代官场中任用官亲是普遍的现象,“废职亡家”的现象更是不胜枚举。但谚语虽好当局者迷,不要说清代就是后世的官场不也是官亲横行。这个谚语引用到商业经营上,就可以说是“莫用三爷,废利亡企。”晋商当年在经营上立足人性,规避情感因素,不用三爷,因而取得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就。
篇12:利不容情:晋商不用“三爷”
利不容情:晋商不用“三爷”
在晋商字号中,“不用三爷”是一条重要的规矩。著名的晋商企业“六必居”就把“不用‘三爷’(即少爷、姑爷和舅爷)”明文写入店规。“日昌升”在山西平遥,是我国第一家专营异地汇兑业务的私人金融机构,现已辟为中国票号博物馆。这家“老字号”能兴盛多年,“三爷不用”是关键原因之一。
“三爷不用”,指主管者家族中的少爷、姑爷、舅爷,不得参与票号中内部业务管理。年。不少企业往往“成也家族,败也家族”。
私营企业大多靠亲属起家。凭借着亲缘关系,倾情投入,团结奋斗,短期内便创业有成。然而,企业稍具规模,则弊端显露:管理者都是“爷”,外来优秀人才难以发挥作用,组织创新能力日衰。
“不用三爷”的道理是什么呢?那就是“利不容情”。
人性是容易屈从于情感的,自家的亲人不好管啊,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内,一旦事情处理方式与血缘关系冲突,人的本性会是血缘关系占上分。因此,人们常常说要理智要理智,意思就是要让决策独立于情感。
在企业经营中,情感往往也是导致项目或企业失败的重要因素。晋商在经营过程中特别注重人性在企业人力资源方面的影响,考虑到人性往往更看重情感而不是利益,因此,他们干脆就直接拒绝情感因素可能对企业管理形成的影响。
这就是晋商字号不用“三爷”制度的由来。
有意思的是,清代官场上也流行一句谚语:“莫用三爷,废职亡家。”这里所说的“三爷”指的是官亲。意思是说官员用人时不要用自己的'儿子(少爷)、女婿(姑爷)、妻兄弟(舅爷),否则会招致丢官败家的结果。
这条谚语,是根据大量有关官员任用亲属(即“官亲”)办理公务的弊端总结出来的,因而反映出清代官场中任用官亲是普遍的现象,“废职亡家”的现象更是不胜枚举。但谚语虽好当局者迷,不要说清代就是后世的官场不也是官亲横行。
这个谚语引用到商业经营上,就可以说是“莫用三爷,废利亡企。”
晋商当年在经营上立足人性,规避情感因素,不用三爷,因而取得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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