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老家在东北散文

时间:2022-12-20 07:36:00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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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老家在东北散文

篇1:俺的老家在东北散文

俺的老家在东北散文

俺老家在东北一个美丽的小山村。说起它的美丽,是因为它,山青水秀,水秀山青。

家乡有座高高的山,像一条巨龙醉卧在山顶。因为山头近似公鸡的冠子,所以称“鸡冠山。”

小时候的我,性格柔顺腼腆,做起事儿却有点儿像男孩子,活泼、好动还敢于冒险。喜欢一个人游走在山脉之间,水域之灵。尽管是炎热的夏日,我还是愿意登上最高的山顶,就像走在一条绿色的地毯上,从山的这头儿走到山的那头儿。望着头顶上白云浮动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如乳燕,心也随着云的姿态游走,美的至极,伸手就想抓住流动的云。假如你坐在山上,又仿佛头顶上的云像一片片“绿色小伞”,遮挡阳的灼热。

坐山赏云,是我童年最美的风景。蓝天、白云、绿树......眼里的世界,充盈我童年的梦。

坐山远眺。近处,嗅到山野清香,山野风情。野花丛中,黄色、紫色、白色、粉色......色彩斑斓,百花争艳。不忍心采摘,只想躺在花丛中,让自己变成一只只小蝴蝶飞来飞去。远处,错落有致的红砖瓦房,伴着农家小院的炊烟点缀着家乡的美;还有那弯弯曲曲的小路,脚印里刻着童年的'岁月,劳作人的艰辛。

家乡有一条小河,离我家很近。是我童年的歌谣,那是我快乐的地方。

记得每到放学的时候,我如一只小燕子快速飞向那里。光着小脚丫,挽起小裤腿,头戴乳白色小草帽,手提一只小木桶,到河里捉鱼。“清凌凌的水,蓝盈盈的天。”倒影我美丽的倩影,小手在河里捞起趣味童年的记忆,那一条条川丁鱼就像听话的“婴儿”直往我的手里钻,痒痒的。不一会儿,小木桶里盛满小鱼,披着夕阳往家归。

家乡有一片芦苇。湖面上碧波荡漾,一群野鸭子穿梭在芦苇林中,远远望去,一朵朵莲花装点夏日的天空。此时的我,不想惊扰这美的风情,坐在湖边,一个人静静地倾听芦苇随风弹奏的音乐和野鸭子的欢愉。

岁月,一艘小船驶向记忆的彼岸。那年,我还小,却在大人们的眼里最美。一位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照顾老人成了我放学后的“功课”。每天学后我都会第一时间到老人家里,帮助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还给老人唱歌跳舞。老人视我为她的孙女,我便“奶奶、奶奶”叫的格外亲。后来,在老师的鼓励下,我成立了学雷锋小队。农家小院传来精神文明的佳音。做好事不留名,成为乡村一道风景......

这夏日的美,不仅是因为与青山绿水结缘,更是因为山里人的那份善良和纯真。

离开老家几十载,每每提起总是在心底涌起对故乡的念。今生不管走到哪里,乡情、乡音、乡馨揉进生命的航船,将成为我最为珍贵记忆永恒。

篇2:东北老家作文600字

东北老家作文600字

辽宁鞍山的海城,是我的老家。

老家对我来说,有的变了,有的没变。村落的入口变小了,小得当时我都遗漏了,而走进外婆的家,旧的门,旧的黄狗,旧的面孔,旧的感觉。

我一进门,大舅就跑过来,摸着我的头说:“你看你,长得这么高,都快赶上我了。”我也不知如何接话,只是莫名的一种亲切感,向我袭来。说到这,外公外婆一家人全都来迎接我们了。经过一番亲切的.交谈,我渐渐了解榛子的收成情况,西红柿的成长经过,以及黄狗的生活……

说完了,我们走进屋子。一股午饭的清香扑鼻而来。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午餐。我和二哥吃完饭,给大人们买啤酒去了。

我骑着自行车,看着一路风景:路边的小草被沐浴在充满花香的微风中,也感受到了充满自由的乡村。

第二天上午,我和舅舅去看榛子树。那榛子树上长满了榛子。榛子一般是两三颗长在一起,被包在一片绿叶里,像喇叭花。榛子属于一种坚果,咬开它坚硬的外壳,就会呈现出一个子弹形的棕色果仁,那棕色,是一种膜,嫌麻烦的人会直接吃掉,直接吃略带一种苦涩;又耐心的人剥下吃较好。总之都是香甜的。

下午,我们吃了烤肉。所有东西准备好,就开始吃了。我们先把一片片肉放在烤架上,再刷上油,那油便嗞啦嗞啦的跳动了。不到几分钟,肉已经从血红色变成棕色,撒上了辣椒粉、孜然粉,便是一顿美味的大餐。

当我吃着肉时,也不忘给垂涎已久的小狗喂一块肉。小狗满足地咧开了嘴,汪汪道谢两声,回窝睡了。

在同学家做客的大哥回来了,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直到甚晚,才回屋去。

回想在南京那边的生活,虽然繁华,却一直拘谨,不得释放,这个地方,才海阔天空!

两天太快了,还没享受,就流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心不舍。真想把它彻底忘掉,如果忘掉,就不会有思念牵扯,但却忘不掉。

篇3:东北东北散文

东北东北散文

对东北的关心是因为家族里有人在那边“闯”,我不知道他们是具体什么时间去闯的,除了我的一个本门的叔伯姑外,应该还有旁姓的人。

是的,是有的。

也许当他们扶老携幼迈出家门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永远不再回头的决心吧。要不然,这些年里,家乡的生活已经富裕了,也没见他们有人返回来居住,即便在那边已落了户扎了根,也该携一家老小回老家看看,风风光光回家来一趟,好让邻里邻居知道在东北生活的境况,是不是很阔绰,是不是足以衣锦还乡。

因为有姑家在东北落脚生了根,所以姑家的近亲属先后都有人去探望过,但待不多长时间就回来,这样的应该归属串门走亲戚的一类吧。哦,算起来也还真有几个呢,有痨病的大爷家四个堂兄弟去的最勤最多,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以及叔叔家的小弟。有一段时间他们去东北就像去赶乡集般随意。有一次大哥去送二哥坐车,有人问大哥,你也要去东北么?大哥回答:等客车来了再说——当作是赶闲集呢!好潇洒,也好笑!

而我,后来也去东北闯过。我去的时候没有投奔姑家,我去的时候不应叫做“闯”了,在我的理解里,“闯”应该是在家乡生活不下去了没办法的办法才去“闯”的。

在我家的石崖坡下边有两个泉,夏季发洪水时泉水才会满,天旱就露出了泉底。在泉水西边的沟壑里是许多高大的老萍柳树;春天长满青青的叶,初夏又长满一串串的像极了小燕子的种子。捡拾一串串小燕子,嘴里唱着“雁,雁,吃点米,下个蛋,变个梭头我看看……”,在石头板上摆出天空南飞大雁的队伍阵形或是别的东西的形状,是我们小时候飞翔蓝天的启蒙。

一天,听大人说,在泉子北边的一座老旧房子里,住进了一个“闯”东北的客,说话撇着腔儿。据说,泉边的那座似乎要倒塌的老房子就是他从前的家。

他拿了一个黑瓷碗,盛了泉里的水,用一个塑料把儿,在嘴里来回的捅持,满嘴的泡沫。等到他用水冲洗完了,我才看清塑料把的头上还有一撮细毛。后来我悄悄的用家里的鞋刷子刷牙,但怎么也弄不出满嘴的泡沫。让我最感兴趣的是他窗台上的一个黑色匣子,里面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说话。一连几天我哪儿也不去,也不再爬上高高的萍柳树的枝桠摘取小燕子,就只盯着他的那只小匣子,直到他说没电了,拨一下咔喳一声,嗤嗤一会儿,果不然就再没声音了。后来我竟然喜欢上了听他的说话声,因为,他说话的腔儿就跟小匣子里的没啥区别。

每当大雨过后,我时常光着脚丫淌着家门前的溪水去家东的一棵柿子树下,看对面的山崖上浑浊的洪水狂奔泄下。那环山的梯田地堰经不住雨水润泡,呼啦涌倒一片,又涌倒一片。雷声这时滚到了远处,偶尔有闪电的光抽打远处的天空,形状就像萍柳树被山洪冲刷裸露出的老根,枝枝丫丫的,而东北客的房子,整个的西山墙眼瞅着就倒塌了。东北客早走了,那房子就耷拉半边脑袋倔强地站了好多年。后来知道,这所房子原来是他爹给他们兄弟盖得,准备日后娶媳妇成个家用。

三十年后,这位东北客又出现在了家乡的.土地上,说话还是撇着东北腔儿,但穿着一件带反光条的橘黄色坎肩,一天两次打扫着穿过村子的一段公路,这是他在家乡赖以生存的工作。他家泉边的老房子已经踪影皆无,村里把他安置在南山水库边的一座护堤房里居住。听说他得了肺结核的病,让国家给免费治愈了。他找过村里干部,村里又给他安排了低保。如今他仍光棍一人,他说,这事得怨他爹,是他爹年轻不着调不靠谱,非要去闯什么东北,海阔天空地胡乱折腾,不着急给巴结上个家口。所以,等他爹老了他发狠说就不管。

他说,等他自己快死的时候,他就事先找别人家的早修筑好的墓穴钻进去,不麻烦别人埋。

他和我是同门一祖,按辈分他管我叫叔。

我不知道他们一家是什么时候去“闯”的东北,对于他家的了解源于在我村家东一个叫“北旺”的山沟。北旺山的垭口有一颗高大的老槐树,父亲说,这棵树是他小时候植栽下的。

老槐树下,一条荒草遮掩的小路爬上峰顶又拐往山沟底根,过路的人爬上山来可以在树下歇凉喘口气,所以就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从过路人的口里在树荫下的风里传出来;清晨时有山雾笼罩着,老槐树就像成了精的妖怪忽隐忽现,仿佛游荡着的灵异。山腰间是一处麦秸屋顶,石块砌成墙的院子,周围有茂密的麻椒,洋槐和马尾松,还有苹果树和山桃。往西边一块靠山弯的平坦地块,有一处是杜姓的祖林,坟堆旁长满着荆棘,坟圈生长着迎春,也有曼陀罗;夏季还有牵牛花开放着四处攀爬。在这样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沟,风吹雾罩,常常会有夜莺哀鸣,鬼哭狼嚎。能在这样的地方孤孤单单住一家人,的确需要超人的胆量。我很小时候这个石墙的院子就有,所以知道那里曾经居住过一家人。

我问母亲他们为何要在那荒无人烟的山沟旮旯里住。

母亲说,人不惧怕动物,人最恐惧的是人类自己。

我的老家之前住的地方比那地方还偏僻险恶;老辈人不怕狼虫虎豹,怕“顽固”“光棍”。“顽固”“光棍”们来了,橡树成林,菠萝叶茂,人和性畜才藏得住,住在山旮旯里的人一有动静就可以立马躲藏,才能保命。

我上五年级时,学校四年级里转学来了一个东北的小女孩,她上身穿一件草青色碎花褂,下身穿一件长裙,脚上是一双凉鞋,肩上背的是跟花褂一样布料的书包——在当时的整个小学校里的学生,没有谁不是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而鞋子大多是穿的哥哥姐姐替换下来的,更何况这个女孩说话带着东北腔儿。于是,我常常涩涩的靠近她,惹她说话,喜爱她撇着的洋腔儿。

那时,大队里常常在学校院子外的宽阔地里放电影。放学后我就不回家了,在放电影的场子里用石头磊圈占地方,占领电影机子和银幕间最好的位置。我数算着家里要来看电影的人,然后再多占出一个位置。

——如今很叹负那个年代的村民,不去争也不去抢。我在地面画了一个圈,就不再有人侵略进来。

那个说东北话的女孩放学回到了她外婆家。我要给她也占一块地方。可是后来,电影放过好多回,她一次也没来坐我占的位子。再后来,我去南山的表姐家,看到那个小女孩和她外婆的一张黑白照片,问起表姐,表姐介绍说和她是很近的亲戚。表姐故意逗我说把她说给你当媳妇吧,我顿觉红了脸庞,怯怯的不知如何回答。

小学毕业后就没再见到她,但她唯美的影子激动了我整个年少的天空和悠长的时光。

三十年后,我在故乡的县城里见到了她。她说在县城安了家,除了在家相夫教子,还常常去广场跳舞,说会跳很多舞。她说跳舞时我想起了那年我去东北在松花江畔我看到的秧歌队,还想起了我写的诗歌:

冰城的三月

丁香已开

有许多鲜艳的蝴蝶

向着秧歌队舞去

踩着鼓点

我有千般的情怀

苍白成漂泊

陪伴着丁香树在芳香里脉脉

我想象着我的爱人

也唱着一支相似的调子

把春芽望成秋雁

又把秋雁望成来年枯萎的花朵……

我问她怎么那么清瘦,她说胃不好,什么都不敢吃。回忆起从前年少时对我的印象,她说不记得了。我想,我应该在某一天,阳光明媚的时候,去看她跳舞,并把《致我的爱情》的诗写完:

当落叶在秋风中瑟缩

丁香激动起最初的落寞

我依然在她身边期待着

期待着回答她

那个曾经一塌糊涂的年轻人

是我

上初中的时候,我认识了另一个东北的女孩,说是认识也就只是书信的往来。那时我发表过一篇小说,她读了后便给我来信,还给我邮寄过照片,她说她就是我小说里的主人公。我们没见过面,也永远无法见面。因为她在某个夜晚去学校里接她的妹妹,被一个醉酒的司机开车撞到死了,是她的同学告诉了我她不幸的消息。在她的书包里还装着一封写给我的还没有寄出的信。那是那一年的九月,其实她的生日也是在九月,而我也就是在那一年去了东北工作。第二年回关里前,在那位告诉我消息的同学引领下,我专门去了她的家。她的家在一座三层的小楼上。

拾级而上,我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站在阳台上,我打过招呼喊过“叔”后就进了她家等着。她的妹妹已去工厂找她妈妈了。一会儿她的妈妈回来了,是一位清瘦瘦的女人。这时,站在阳台上的叔也进了屋子,看着我,突然就“哇”的一声哭起来,而且叔叔整个的手脚都抖得厉害……其实,在我上楼时,同学告诉我,说阳台上站的是已故女孩的爸爸,得了脑血栓病。可是那个女孩从来没在信中说起过这些,同学还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弟弟在四月里刚刚因白血病去世——

我背过脸,不敢面对他们,朝着南面的窗,默默无声,泪如雨下。女孩的妈妈终于先止住哭,并大声喊着让叔擦去满面的涕泪。然后说,你知道么?我女儿最高兴的事就是能收到你的信!

告别女孩的家,同学怕我还会伤感,说不带我去她的墓地了,并安慰我,能在心中永远铭记就行了。

同学说,那天送别她,她躺在百花园里,躺在一束束的兰花菊丛里,静静的,安详而美丽!

面对没有车来车往的天堂,我能做点什么呢?

在火车站的站台,同学和她的好友送别我。她们仍和接我的时候一样,两个人都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挥着手。火车启动,直到看不见。

那一年,我写完了一首诗《草长莺飞时节》,从此放下了笔,一放下就是二十年。

草长莺飞时节

——怀念一位不幸丧生的女孩

四月的布谷

问你栖在何处

我在怀想的途中

起起伏伏

你伸出纤纤玉手

搀我走出荒野

我的心碎成飞花

零落在千山万壑

星星点点

粉红的伞

已不能捕到

往来如约的青鸟

在一个深夜

我痩成一根长长的紫藤

你可知道

我不歇地攀援

是在等你化作蝶儿

翩翩飞来

篇4:俺姐散文

俺姐散文

我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比我年长四岁,是一个性情温和,善良的女人。一个贤惠,聪慧的女人,俺姐一生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家人,亲人和孩子,而她从来不知到心疼自己,也从来不知什么是苦。

年幼的时候,母亲去世了,俺姐像母亲一样,尽自己所有能力照顾我们,照顾我和小哥,小哥与我是双胞兄妹,比我出生早十分钟,是一个特别滑稽顽劣的新性派,个人婚姻挑三拣四,从来都不让人省心,总时不时惹一大堆麻烦,没法处理,就去找俺姐,俺姐的家,成了我们温暖的避难所。

平日,生活琐事,对俺姐说的每一句话,任何一件事,姐都会细心考虑,答应我们,从来没有拒绝,置之不理,待我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有加,骨亲相连,也许,没有什么比亲情更亲的缘故吧!

多年后,父亲也去世了,旧的房子拆迁了,我们成了没有父母,没家的孩子,姐姐和大哥搬到了县城,平日我们有事,不敢对大哥说,就去找姐姐,姐总会多方面考虑,把一切事都处理好,为我们解忧分担一切。

对姐的爱成了一种依赖,对姐总有说不完的话语,诉不完的衷肠,喜欢依在姐身边,吃姐做的饭,陪姐上街,聊天睡觉,习惯了在姐身边所有的习惯,任性撒娇。

有姐的日子真好,有姐在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出门在外的时候,总会惦念俺姐,想回家,想回到姐身边,看看姐的'笑脸,抱抱俺姐,还是姐身边任性的妹妹,被姐疼着,爱着,永远不想长大。

我爱姐姐,我生命里至亲的人,在外的时候,牵肠挂肚的是姐姐,怕姐会生病,怕姐熬夜会头疼,怕姐因为打牌没有保护好眼睛,怕姐没有吃好,睡好。

常常想,只要俺姐过得我,自己一生吃苦受累,都无所谓,只要俺姐幸福,我就幸福,俺姐快乐,我便快乐!这份骨子里的爱,血脉相连,没有什么会比这份亲情更亲!

姐姐是姐,又如母亲般慈爱善良,对我们的爱,也只有我们才可体会,我知道,俺姐同样爱着我们,总自己一个吃苦受累,从不言苦。想到这些,心就会隐隐的疼,会在心里默念,姐姐,我爱你!姐,只要你过得好,身体安康,一切就好!这样妹就放心了!就会感到生活的充实快乐!

姐姐有一个特别爱好,喜欢牌桌麻将,天天如此,习以为常,而我一直是支持俺姐,没有反对姐姐玩牌,因为,我想姐每一天都快乐,只要姐喜欢开心,在我认为,所有的事都是好事。

记得每次给姐电话,问姐在做什么,姐总说在牌场打牌,我只好说,姐先打牌,晚点再聊!因为我不想打搅姐打牌,这样姐就不会分心,就可以赢。

在我记着,姐牌打得特别好,知骰子问牌特精,很少输,在我眼里,嘿嘿!俺姐就是一赌王。

姐除了打牌,什么都好,孝敬公婆,疼爱家人孩子,无微不至。姐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读大学,学业有成,小女儿读完高中,在姐身边,贴心小棉袄,知寒问暖,懂事勤恳,两个女儿长的像花一样漂亮,人见人爱。

常言:仁者莫过于亲人,有事的时候,家人亲人,永远是第一个想到,也是唯一愿意不惜一切,照顾疼爱自己的人。

二零一四年,在广州,因为一个很小的肌瘤需要手术,当时在广州,医疗保险社保定点医院,可以手术医疗报销,而我却放弃了在广州治疗。因为我想俺姐,想回家,想回到姐身边,有姐陪着,手术我就不会紧张害怕。我惧怕十多年前,从死亡线上走过一回的手术,时刻想起依然惧怕手术,恐慌不安。

俺姐知道后,她说回家治疗吧,姐陪着你手术不会害怕,不用担心手术费,有姐呢,尽快回来治疗。

于是,我回到了我们陕西渭南,回到了姐身边,几日后,姐陪我去西安医院治疗,手术前,姐对我说,不用害怕,肌瘤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很快会康复的,手术后调养几日就好,不要害怕,姐在外面等你。

听姐的话,我心里踏实,不再那么恐慌害怕,手术后,姐寸步不离守在身边,每天给我预订可口的饭菜,陪我聊天开心,虽然体质有点虚,但是每天都很开心快乐!有姐在身边,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记得曾经失败的婚姻,三个人的家,最终成了我一个人,我变得一无所有,那时,想过轻生。那一念的想法,我想到了俺姐,我的哥哥,女儿,我生命里至亲的人,如果我离去了,过得不好,姐姐会难过,会伤心,会带给家人沉重的打击,女儿会没人照顾,会变得更可怜,还有疼爱我的姨母,更多的亲人,他们一样会难过。

所以,放弃过往那些无谓的纠结,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相信自己,一切都会变好,善待生命,善待自己,自强坚信的活着,为了我的家人,姐姐,哥哥,孩子亲人,我生命里至亲的人而活着,也为我自己更好的活着!足矣!

篇5:俺娘散文

俺娘散文

早就想写一下俺娘,然而却不知从何处写起,总感到娘是天底下最普通、最善良的人,她既没有高大的身材,也没有靓丽的外表,更没有华丽的语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支撑起我们整个家庭,培育了四个子女走上人生之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俺家的生活还没有解决温饱。印象中,俺娘每天忙忙碌碌难得清闲。每天早上,娘在家中第一个起床,给孩子们准备好饭菜,喂上鸡狗鹅鸭收拾停当,然后上坡干活,等到我们起床时,娘已拖着瘦弱的身体气喘吁吁从坡里赶了回来。娘个头不高,却在农业社里赶着比她还高的骡子往地里拉粪,往回拉土,我坐在车上看着汗水浸透娘的衣服,灰尘沾满娘的脸上,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出来,只不过夜里在胳膊上贴一块止疼膏药,第二天照样干活,那时刚刚记事的我,用童稚的目光看着娘,不解的说道:“娘,你不累吗?”娘用手梳了梳凌乱的头发,感慨地说道:“星儿,说不累那是瞎话,可娘拉扯你们兄妹四个,不干活咋行呢?”

娘的脾气不好,现在想起来有时候还感到娘的严厉。我清楚记得,小时候只要不听话,屁股上总要留下娘的印记。娘常说,三天不打你屁股痒痒了是吗?九岁那年,我从家中偷了五毛钱买了三角尺和糖果,娘知道后拿着笤帚疙瘩撵着我跑出有4、5里地之多,我在前面跑,娘在后面追,一边撵一边高声说道:“星儿,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让娘咋说你呢?娘这次就是要让你永远记住,不经娘的批准,私自拿钱你就要付出代价。”我看到娘那次真是火了,吓得钻进了庄稼地里躲藏了起来,直到月上西天星光点点,才拖着一天没有吃饭的身体,回到家中跪在地上向娘认错,没有想到娘却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星儿,啥时候你能了解娘的心思呢?”后来,我再也没偷过家里的钱,包括打酱油醋找回来的零钱,也是帐目清楚地交回去,娘以后再给我零钱我也不要了。现在,娘当着人夸我养成节俭的习惯,会过日子不乱花钱的时候,总不忘提她当年拿着笤帚疙瘩追我的场景,讲完了问一旁的我还记得吗?我就望着娘笑。

童年时,我的家境异常窘困,印象中一年之中难得吃上几次鱼肉,为了解馋,调皮的我竟然打起了取鹅下蛋的损招。那时候,我们邻村有一个西湾,水流清清,碧波荡漾,一年四季,景色秀丽。养鹅的家庭大都在里面进行放养,那天上午,等到大人上坡干活以后,我一看下手的机会来了,便叫上同村的狗蛋陪同,静悄悄的跟在一只大白鹅的后面,随着它一摇一摆往前走动,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与狗蛋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把大白鹅扑到身下,此时我俩像打了一场大胜仗,把缴获的“战利品”放到打井的管子里面,盼望它下一个大大的鹅蛋……多的时候我与狗蛋一天能够“捡”到四、五个之多。不过,这件事最终让娘知道了,她拧着我的耳朵逐个像养鹅户赔礼道歉,并将收获的鹅蛋如数退回,让我好多天懊悔不已……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国家的中考制度给我们农村的孩子,提供了一次“脱离农村”的机会,我们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天天讲“不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后就要回家修理地球。”,回家的时候,娘也会常常告诉我:“星儿,你要好好念书,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说实话你的刻苦,你的努力,你的付出都是为了你自己。娘不希望沾你的光,但最不希望你一辈子没有出息碌碌无为啊?!”娘的话啰里啰嗦,但是却让我认识到知识中用这个理,最后通过自己的刻苦努力,考上了技校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走进了城市。

今天,我已经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有了自己的住房和私家车辆,可是娘真的老了,本想把母亲从农村老家接到我的身边安享晚年,可每次母亲总是絮絮叨叨地对我说道:“娘在老家住惯了,年纪大了每次上楼还真不习惯,再说城里娘也没有认识的熟人,串个门说个话唠个嗑也不方便,时间长了心里闷得慌……”话语尽管罗里啰嗦,但是母亲总有自己的考虑。没有办法,我在给母亲家中装上电话的同时,只要有空闲时间,便会坐车赶回上百华里的农村老家,看一下我的母亲。

清闲时节,娘在自家院内的空地上,开起了一片菜地,自此这里成了母亲挥洒汗水,辛勤耕耘,锻炼身体的乐园。春天来了,母亲沐浴着春风,拖着并不利落的双腿,在院内这块200平米的土地上精耕细作,浇水施肥,先后种上了韭菜、香菜、芫荽、菠菜、油菜等。夏天时节,母亲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像侍弄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着自己的那片菜园。作为一名已是76岁高龄的老人,望着院内的蔬菜经过自己辛勤劳作,变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硕果累累,身体的不适与劳累顿时烟消云散。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年迈的母亲逐一向我和远在她乡的姐妹们打电话,说家中的蔬菜已经收获了,若有空就回家看看顺便捎过部分蔬菜自己吃,尽管娘的话絮絮叨叨,但是言语中却流露出一种喜悦与自豪……每次离家,娘总是把刚刚摘下来的丝瓜、黄瓜、豆角逐一整理好,大包小包给我装的满满的,并慢言细语地说着:“星儿,自家种的菜,没有污染吃着放心,再说这样也可以节约你的一笔支出,若自家吃不了也可以送给你的邻居。”望着已是满头白发的母亲,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走路时那蹒跚的步履以及送我在夕阳下那佝偻的身影,我的心灵震撼了,我知道母亲的这片菜园,不仅寄托了她老人家的一片情思,更重要的是包容着对子女的一片爱心呐!

是啊,我从农村走来,因为工作关系,每次回家看望娘的时间很短,几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然时时牵挂她那多病的身体,增多的白发和深深的皱纹以及印有老年斑的双手。每当在清闲时间,听到歌唱家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的视线在泪水中变得模糊,仿佛又看到俺的白发亲娘,伴随着歌曲的旋律让我把伤感留在心中……我会把遥远的祝福,寄托在心里,在此衷心祝愿我的母亲健康长寿,笑口常开。

篇6:俺三爷散文

俺三爷散文

俺三爷的村庄在水下,他的村庄是没有建设丹江大坝以前的村庄。三爷的村庄有些散乱,那时他家住在磨道里,宅子是随便扎的,只要家里有建房能力,便可以在村子周围找一块地建房。

垒房子的土坯是在地里挑的泥土,把小麦的杆子铡碎,两者合到一起,浇上适量的水,然后用脚踩用棍子砸,直到两者融合到一起,那便是熟了。

用手挖一块泥巴麦秸泥和好的泥块,放在拓坯的模型里,又是踩,又是按,再抹平,然后用力拉出模型,一块土坯便成了。最后便是暴晒了,一块块排开在太阳下暴晒,半干后翻开再晒,晒得土坯发白,再堎起来晒,直到晒得干蹦蹦硬邦邦,就成了一块成品的土坯。

这期间最怕连阴雨,如果下一场几天的连阴雨的话,这土坯算是白拓了。土坯盖的房子带着土腥味,那样的屋子在俺三爷离开家乡很多年后俺住过。

土坯房子是俺三爷丹江岸边的家,家里有父母双亲,有哥哥姐姐,他是老幺。俺三爷当农民的历史很短,他能讲的便是磨道旁的土坯屋子,以及他喂的生产队的牛,还有和二爷分家时二奶奶非要的那辆拉车。

拉车、磨、拖子,这些本是弟兄三人共用的,分家了还是共用。俺三爷说,分家只是让那三件家具名义上有了出处。还有他妈,那个俺二奶奶嘴里的恶婆婆。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三爷总问俺:“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相互的吗?只有你对她好了,她才对你好,对吧?”俺笑,说:“您这个老头护短呢?旧社会婆婆凶媳妇,是正常的事儿吧?”

三爷也笑了,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1958年,俺三爷参军了,穿上了军装,转换一个身份,军人生涯是他一生最高的荣誉。那个名为8066的部队,如今不知道改编成什么名字了,但是在俺三爷的字典里,那一直是他的队伍。

俺三爷文化不高,一辈子也没有混出个一官半职,引以为傲的是他的修车技术,确切地说他是机电工。老式的机电是什么样子,俺不清楚,三爷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过去的事儿。

每次说到汽车修理,三爷情绪顿时就高涨起来,说他都复员了部队上还有人来找他修理汽车机电。他退休后某某银行把他特聘了过去,一月给贰佰块,当然这些是额外的收入,不在他退休工资之内。他是老资格的修理师傅,大家都称呼他张师傅,一直到现在。

俺三爷的第一段婚姻维持了四年,那时候他已经复员了,在四川某铁路局工作。俺三爷和前三奶的婚姻是包办的,两个不熟悉的人把枕头靠在一起,便开始了一个锅里搅勺把。如果俺三爷不是铁路工人,也许和前三奶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了。可惜的是,俺三爷当过兵上过前线,如今又成为铁路工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包办婚姻越发凸显出不和谐的节奏了。

于是俺三爷自由恋爱了,他认识了四川的后三奶奶。在自由恋爱刚刚冒头的新中国,三爷的离婚和再婚在俺们村里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当时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只是从长辈们嘴里漏出来几句话,说俺三爷领着新奶奶住了在丹江口爷爷那里,他自己回了老家办理了离婚手续。

中间的.纠葛和吵闹自然很多,最后的结果便是前三奶奶带走了俺三岁的姑,留下了一段俺爹五十年寻找俺姑的悲壮故事。

再婚后,俺三爷定居四川。也许命里注定他是孤独终生的人,也或者是他始乱终弃的因果。和后三奶的幸福生活只有十年,在俺小姑姑六岁那年,她西去了,自杀的。据说是两个人发生几句口角,仅此而已。这样的情节对俺来说,有点匪夷所思,三奶是豆腐吗?如此脆弱,况且也没有打架,就是吵嘴而已。

紧接着俺三爷工作调动到了江西,因怕初到一个新地方不熟悉,他用五十块钱把俺三奶的骨灰寄存在了四川某一墓地。在江西的岁月,俺三爷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小叔叔和小姑姑艰难度日。

俺三爷说自打和三奶骨灰一分别,就是好几十年,刚开始没时间去接三奶奶的骨灰到江西,后来是接不起了,指望他的那点工资买不起一块墓地。

他能做的就是每年七月十五让小叔叔和小姑姑在江西某处特定的烧纸钱的地方,写上后三奶的名字,烧上一堆纸钱,算是告慰九泉之下的三奶了。

工作调到江西了,离河南老家近了些,俺三爷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多了。有一次,他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回来了,那里边是小叔叔和小姑姑穿剩下的衣服,哥哥们穿小叔叔穿不上的,俺是家里孙子辈最大的女孩,所以小姑姑不穿的衣服都留给了俺。

穿上小姑姑的衣服,俺觉得自己有城市人的味道了。

时间是把刀,刀刀催人老。三爷老了,他和两个奶奶的故事,也在岁月的消磨下风吹烟散了。前三奶带走的俺姑,是一家人心里的疙瘩。为了找俺姑,俺爹用了五十年。万幸,俺姑最终被找到了。

距离俺爹去世一年后,俺三爷回来了。三爷这次满怀激动地回来,一是想见闺女,二是想见见老家所有的后代。俺爹是他稀罕的侄子,他以为,这次还是住俺爹家,还是俺喊他:“小爹,今儿您想去哪里转转?”

俺爹不在了,这样的打击让他承受不住,正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心口立马就堵塞了。二叔,五叔,六叔还有八叔他们几个就天天围着三爷,生怕他有个啥闪失。

农历九月二十五,俺爹一周年祭日,俺提前回去陪三爷,他看到俺就说:“看到你娃,就想起你爹。”一句话犹如千斤重担,泪水滚滚而出……

心情平静了后,三爷给俺说俺爹去年去江西看他的情景,说他给俺爹取五千块钱,俺爹没有要,他思来想去,总要给侄子买点礼物,最后让小婶婶去给俺爹买一双皮鞋,说真皮穿脚上舒服。

三爷说这些的时候,俺心里都是泪,三爷不知道俺爹其实不爱穿皮鞋,他最爱穿的是“老北京”布鞋。

俺三爷要走了,二叔送他回江西,凌晨三点四十分的火车。他走的时候特别交代他的侄子们:“这一次回去再回来就是骨灰盒了,老村庄已在水下了,回不去了,就把我和哥哥嫂子侄子一起埋在移民新村吧,以后娃们上坟也方便……”

俺三爷的话很现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可是真的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撕心裂肺。俺很想哭,却在叔叔伯伯的目光中狠狠地憋住了……

俺拉着三爷干枯的手,说:“您这个老头,回去了可得好好的,不许瞎想,不许糟蹋自己的身体,您要活到一百岁,明年俺带着您的孙女婿带着孩子们去看您……”

听了俺的话,俺三爷的嘴角抽搐着,那双深凹的眼里闪着泪花……

篇7:《老家》散文

1

整个童年时代,我最畏惧的一件事是回老家。

一度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有了家,还会有一个老家?大人给的解释很简单一一那是爸爸以前的家。妈妈说,当初爸爸转业时最大的心愿是回老家的县城工作,却未能如愿,才转到了和老家同属临沂地区的另外一个县,距离位于沂蒙山腹地的老家沂南县整整一百公里。

老家却还不在沂南县城,在距离县城15公里左右的小村子。年少无知时,我很同情爸爸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里。

老家有爸爸的其他亲人——他的母亲、兄弟姐妹等。

因此,回老家便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时间总定在每年的正月初九,因为那天是奶奶的生日。

每年正月初八的早上五点钟,便要早早被妈妈自被窝中拉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吃饭。五点半之前是一定要出门的。街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寒冬的清晨又冷得彻骨。一家人大包小包、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赶到车站。车里没有暖气,窗户永远关闭不严,四下漏风。爸爸用大衣裹着我也无济于事,车开起来,依旧冷得发抖。

寒冷却不是最让我畏惧的,最畏惧的是我天生晕车。妈妈说我还在襁褓里时坐车便吐奶,所以乘车对我来说等同于受罪。车子也就刚出县城的样子,早上吃的东西便已全数吐出。后面的路程,吐了喝水,喝完再吐,最后小小的心苦涩无比。我缩成一团,眼泪汪汪,昏沉沉地瘫在爸爸怀里,抱怨着一个词:“老家。”

为什么要有老家?宁愿是没有的。

2

好在离车不远的路边,永远是有人去接站的——三两个男人不知道等了多久,齐齐蹲在路边抽着廉价的烟卷。

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大伯或者叔叔,堂哥还是别的谁。只是任由他们一边和爸妈用家乡话寒暄,一边接了我过去,用脏乎乎的棉大衣包了抱在怀里,东西放在唯一的一辆自行车上。一行人步行半个小时,才到那个寒冬里更显孤寂、荒凉的村落。

那个村子叫张家屯。奶奶的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是多年前的土坯房,低矮阴暗。房子没有窗,黑漆漆的木头房门,若关上,即使白天,屋子里也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家家户户都有那种麦秸扎成的半门,虚掩着,实在挡不住任何风寒。

为取暖,奶奶会在屋里用木头烧火——也只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才从早到晚地燃着。每一张面孔都是相似的,灰扑扑的,布满皱纹,好像经年都不洗脸的样子。男人女人的衣着,除了黑色便是藏蓝色和灰色,只有小女孩是俗气的大红大绿,长头发结成麻花辫子,浑身散发着长久没有清洗的油腻味道。

饭桌上倒是丰盛,奶奶会把过年的鸡鱼肉蛋一直留待我们回去,再倾数端出享用。好在冬天存放食物不易变质,但颜色也失了新鲜,看着并没有食欲。

老家的风俗,整个正月是不做主食的,于是年前,家家户户都烙下整整一大陶瓷缸的煎饼,吃完整个正月。

这就是老家。寒冷和贫穷,成了老家留给我的刻骨的'记忆。

3

回老家,每次也只住两个晚上,给奶奶过完生日后的初十早上即回。一是爸妈要赶回去上班,另外住宿实在不方便,几乎每一户都没有多余的被褥,一家人晚上要挤在同一张床上。

但我最怕的也不是这种拥挤,而是跳蚤。每次回老家,我无一例外被跳蚤“亲吻”得浑身是暗红色的包包,即使抹上药膏,也总要十几天才能慢慢止住痛痒消下去。

走时也是大包小包,大娘婶婶们做的煎饼,堂嫂堂姐们绣的鞋垫,大伯叔叔们种的花生、红薯,还有奶奶晒的红薯干、干豆角和煮好的鸡蛋。

路上,爸爸会叮嘱去送我们的堂哥、叔叔、伯伯照顾奶奶,然后塞给他们一些钱。

钱不是太多,爸妈那时抚养我们兄妹三个,经济本不宽裕。

整个童年,老家对我来说,是畏惧,是排斥,是抱怨和微微的恨意。

4

时光就这样在回老家的仪式中一年一年过去,但对老家,我始终不热爱。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伯伯叔叔们总有数不清的事情打来电话,修房、买拖拉机、孩子嫁娶……长年累月拿走爸妈收入的一部分,所以,因为有一个老家,一个少女的成长便少了心仪的单车,少了想要的随身听,少了新衣、新鞋和零花钱……

那样一个老家,我拿什么来爱她呢?

奶奶是我上大二那年去世的,也是冬天,我已放了寒假。得到消息,一家人赶回去给奶奶送别。

83岁也属高龄,爸爸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只是在最后守着奶奶的那个晚上,一直沉默着,一会儿帮奶奶整理一下衣服,一会儿看一看奶奶手中握着的“元宝”是否安好……更多的时间,则静静地注视奶奶苍老却平静的面容。

我默默地看着爸爸,想了一个问题:爷爷早已辞世,如今奶奶也不在了,老家可还是老家?可还有曾经的牵绊和挂念?

那年春节,我们在老家度过。我以为,那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老家居住和停留了。

5

果然,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回老家居住过。大学毕业后,我在郑州一家杂志社安顿下来。每次回家,都只有少少的几天陪伴已经年迈的父母。

听妈说,老家也富了,堂哥他们收入都错,再也没有人跟爸妈伸手,反倒是我每次回去,车子的后备厢里总是被塞得满满的,鸡鱼肉蛋、花生油、新鲜蔬菜……爸 说,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当然,再也没有你最怕的跳 蚤了。”爸又说,“新农村干净卫生,街道整齐。”

我听了,笑,却无语。富起来的老家对我来说已经全然陌生了,也想不出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

6

那年春天,爸爸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癌症晚期。

入院两个月后,爸爸的人生进入倒计时,消瘦虚弱到已近乎无力言语,断断续续开始昏迷。

那天午后,他却忽然清醒了,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握住他的手,我贴近他,听到他喃喃地说:“回老家。”

“什么?”其实我听清楚了。这样问,是因为我不解。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带我回老家吧,我想和你爷爷奶奶在一起。”

说完,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那样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一个孩子对母亲和家的向往。

终于听懂,我用力点头:“爸,咱们回老家。”

当天下午,我们带着爸爸离开医院,回到我许久不见的老家。回去二十分钟后,在奶奶曾经居住的屋子里,爸爸轻轻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他的面容格外安详平静,踏实满足。旁边,一直沉默的大伯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摩了一遍爸爸平静的面容,轻轻地说:“不怕了,回家了。”

六个字,我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天晚上,像他最后一次守候奶奶那样,我们守着他,一遍遍为他整理衣衫,轻握他的手指,抚摩他的脸庞。无端想起好多年前问他,为什么不把奶奶接到我们家,那样,就不用每年来回折腾了。记得当时,爸爸沉吟良久:“奶奶年纪大了,离不开老家了,因为她怕死在外面,灵魂回不了故乡。”

那一刻,爸爸的这句话倏然在我的记忆中跳跃出来,令我的灵魂战栗不已。

7

竟是在爸爸离去后,我开始频繁回老家,爸的五七、百天、周年……还有清明节、中元节、春节一一按照老家的风俗,爸爸葬在老家,作为子女,我们要回老家请回爸爸的灵位,一起过三个年。三年后,爸爸的灵位才可入族谱。

老家,终于成为我不断自愿回归的地方。

一如爸妈所说,老家早已变了样子,变得富裕整洁。但这已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爸爸的安身之处。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边,春有垂柳秋有菊,两棵松柏是大伯亲手种下的,四季青翠。‘坟土永远被归拢得细致整齐,每一个节日里,墓碑前干净的供台上都有好酒好菜,有人在那里陪他聊家长里短。堂哥家十岁小儿,称呼爸爸“四爷爷”,常常摘了自家大棚的新鲜蔬果送过去,这样说:“四爷爷,你吃啊,咱家的。要么,你想吃什么自己摘。”

那天真孩童,记得那个外地的四爷爷给他买过玩具枪、新衣服。

孩童亦是有情的。我终于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就如熟悉我真正的家人。

那天,生性寡言内敛的堂哥在喝了一点酒后,借着微微的酒意对我说:“叔在家里,妹妹,你在外面放心。”

是的,爸爸回到老家,我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老家还有一个名字,叫故乡。她永远等在那里,等待她所有离家的孩子灵魂最后的回归。

篇8:想东北散文

想东北散文

对于我这样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下雪的南方人来说,2008年春节在东三省所过的五天与雪亲密接触的日子,够我想一辈子了。不知今后是否会有机会再踏足那一片神奇的土地?

东北没有我的亲人,我萌生到东北去的愿望纯粹是为了看雪。那一年,丈夫说,你该带女儿出去走走,并帮我两母女交了团费,我就好像上了贼船一样。但五天后,当我带着激动、喜悦的心情回到家乡时,东北,就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了。

生活的不方便我统统忘记。我忘记了每天要用十分钟以上穿鞋和衣服的麻烦;我忘记了出门整个人要裹得严严实实的无奈;我忘记了上山戴少了一顶棉帽的那个冷。我记住了东北从灰蒙的天空中掠过的鸟;我记住了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冰灯;我记住了拿起雪撬笨拙地滚在雪地的放松。

然后,我永永远远,记住了长白山的雪。

这些雪干干净净,一层比一层厚,铺在树干上的;堆在平地里的;裂开着大大的缝的;砌成小动物模样的;它们的那种洁白、纯然、清新、晶莹,很让你有抓一把,放在心上捂的愿望。或者,就这样地在雪地,疯狂地滚一圈,不要管是我驾驭了雪,还是雪淹没了我。

最喜悦的是午饭后,我们在长白山终于看到下雪的情景。

等雪。这种心情颇似等一个心上人。来乎?不来乎?见了面该说些啥话?装冷峻?把热情暴露无遗?试探着对方的`态度?平常心对待?如果是很在乎那个人,我相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除非,干脆,就别等,永永远远关闭了那扇门。真的,感情的门不好打开,打开了关不起,会让自己吊在半空,不生不死。幸亏已过了等心上人的年纪,于是乎,所有的一切忧虑都不复存在,空荡荡的心里,只装了一份责任与亲情。偏偏,雪却惹起了我的情怀。

大老远来看雪,只看到趴在地上的雪,没有从半空中,飘飘洒洒而来的,仙子一般的雪精灵,我怎么甘心?于是,每天询问气温的变化,雨天?晴天?雪天?这比一切重要。终于,要回家了,绝望了。长白山一游后,坐上飞机,几个小时,又要回到实实在在的家。没有梦,没有幻想,没有侥幸。

生活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在长白山温暖的小屋用餐完后,打算抓紧时间拍几张雪景回去,对关心我的人有个交代。看天,灰蒙蒙一片,有点不对劲,吃饭时,太阳似乎露了一下脸的。再摸摸身上的衣服,怎么就湿了呢?往远处望,天空中纷纷扬扬的是什么?伸开手掌去接,是雪!周围顿时沸腾了,喧哗声惊动了团友们,一下间,全从酒店出来了,拍照,摆姿态。不停,停了就辜负了这雪了。可惜,导游说,这只是小雪,一点不壮观。但我已经开了眼界了。

总算没有白来。总算就与雪——我心中的情人相遇了。这是多少世纪积聚的缘分?雪没有辜负我,我带着雪的思念,清白地活在人间,也没有辜负雪对我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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