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马尔罗简介(合集10篇)由网友“小藕一截”投稿提供,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安德烈·马尔罗简介,希望大家喜欢!
篇1:安德烈·马尔罗简介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01-1976年
国籍:法国
安德烈·马尔罗(andr malraux,1901-1976)。小说家,评论家。他年轻时候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神秘生活。他中学毕业后,进过“巴黎东方语言学院”。1923年,他偕同第一个夫人去远东游历。这一时期,他和当时越南、中国、苏联的革命者有过频繁接触。广州起义失败,国共两党联合破裂以后,马尔于1927年返回法国。他和高尼利昂·莫利尼策划对沙特阿拉伯进行了一次袭击,弄走了帕米尔地区哥特式的佛教艺术品,于1932年在《新法兰西杂志》社展出。之后,他与另一作家安德烈·纪德极力替被德国纳粹分子诬告为纵火焚烧国会大厦主谋的保加利亚革命领导人季米特洛夫辩护。这时,他被选为世界反法西斯委员会主席。1936年,他加了支援西班牙共和国的国际纵队,担任外国空军部队的总指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马尔罗领导好几支游击队,在1945年解放阿尔萨斯的战役中,担任阿尔萨斯·洛林纵队总指挥。
法国光复后,他在政治上一直与戴高乐将军紧密地站在一起。1945年—1946年,担任新闻部长。1947年-1952年间,是人民联盟的全国代表。1958年6月1日起担任法国总统府国务部长,后兼任文化部长。
19,二十二岁的马尔罗首次发表一部诗体小说《纸月亮》(lunes en papier).这部小说意境朦胧,深受超现实主义的影响。1926年出版一部哲理性小说《西方的诱惑》(la tantation de l’ocident),书中粗略地叙述一种历史哲学概念,后来他在其他著作中又进行了深入的阐述和发挥。1928年和1930年,他分别发表了两部小说:《胜利者》(les conquérants)和《王家之路》(la voie royale).前一部曾获联合文学奖,作者描写了1925年在中国爆发的有名的省港大罢工,其中塑造了一名非凡的革命者加林的形象。在后一部著作中,主人公陪肯寻找隐匿在亚洲丛林里的庙宇,虽然那里景物有了变化,但主人公的性格毫无改变,还是那样悲观失望,那样爱好参与斗争与反抗,并同样抱着一种清醒的浪漫主义情绪。
1933年,马尔罗发表小说《人类的命运》(la condition humaine).此书是他的一部杰作,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小说的开头就非常精彩,故事发生地点在中国,描写了蒋介石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冲突,后者不惜牺牲生命、前仆后继地与蒋介石进行了殊死的搏斗。
马尔罗始终是一位紧跟时代潮流的倾向性作家,他在1935年出版的小说《轻蔑的时代》(le temp du mépris)中,记录了希特勒造成的骇人听闻的可怕情景。1937年完成的名著《希望》(l’espris), 他用华丽的抒情般的语言,生动地描写了在西班牙反对佛郎哥的斗争岁月。
他在1967年出版了《反回忆录》(les antimemoires)第一卷。他以华丽的笔调写下了自己一生中异常丰富 动荡和戏剧性的经历,其中有个人的生活经验,与别人的会晤以及他对人物和事件的评论。
篇2:夏木斯·胡马尔简介
长满蒿草的原野
作者:夏木斯·胡马尔[哈萨克族]
一
在莽莽原野中的黄色土道上,玛格莎迪一叶飞蓬似地拼命奔跑着。天近黄昏,三伏天的热浪从地面上升腾起来,遍地蒿草喷出浓烈馨香——热浪中掺杂着香气,潮乎乎地在空气中颤抖,渗进人心里去。天,蓝蓝的。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不停地呜叫。还有一只布谷,也远远传来几声忧郁的啼鸣。小不点儿玛格莎迪就在这原野的黄昏、在热浪和鸟的叫声中奔跑着。一顶破旧变了形的军帽扣在他瘦小的脑袋上,仿佛背上驮着圆顶天窗的骆驼驹。歪歪扭扭的帽檐下他的额头饭勺似的凸出来,一双眼睛好像两颗欲滴的水珠。他的脖子细得不可思议地支撑着脑袋,破军帽越发显得大。天哪,他简直像个营养不良的小黑人。今年,他十岁了,身材却比七岁的孩子还要矮小。他穿着爷爷的大褂,衣摆淹没了两条小细腿。远远看去,活像个披了黄麻袋,正猫着腰行窃的坏人。只有天知道,这孩子的身体为什么瘦小得这样可怜。况且,自从他来到人间,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旷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跑了近两个小时,这小不点儿才勉强赶回家。3年了,他就这样来回奔跑着把学校和家联结起来。凌晨,他跑着去学校,上课铃声响了;黄昏跑回家里,太阳落下地平线。他就有这干巴劲儿。知道他的人说他简直是草鳖子,也有的说他是小黑猫。还有人把他比作他爷爷的小黑壶。爷爷是位笃实的宗教信徒,一天5次褥告无一遗漏。他爱自己的小孙孙,老伴去世后,更爱他如命,不愿离开他半步。入学前,爷爷做褥告净身,小不点儿就提着净壶站在一边等,因而得了个“小黑壶”的美名。不管别人叫他什么,反正“马格莎迪”这个名字却是父亲阿布里汗堂堂正正给起的。阿布里汗是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毕业两年后,他和妻子生下个儿子。他热爱自己的专业,想做出一番业绩,于是,便给儿子取名儿叫马格莎迪。起名儿那天,他请来朋友为他庆贺。然而,不幸得很,没过多久,妻子便溘然离去。小孩子由奶奶照看。然而,当他满6岁的时候,奶奶也与世告别了。伯父突耶西拜克和婶婶哈穆卡收养了这小不点儿生来就带着许多怪癖。除了与爷爷在一起作事,一起睡觉,他从不情愿搭理别人,偶尔,他可以见见父亲。便父亲怎么生活,做什么事,他却一无所知。
他终于跑到了屋后那一小片开阔地,习惯地停下步,调整呼吸,准备进屋去。毡包里传出婶婶哈穆卡男人一样粗大的嗓声:“邪门儿的,就这么两峰骆驼竟让你糟践了一峰。以后搬家,你自个儿扛着搬吧。”家里准是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小不点儿提心吊胆地走进屋。爷爷坐在地铺上,突耶西拜克坐在右面一个木盒子顶上,像尿了床怕妈妈怪罪的孩子。他的驼背高高隆起来,大胖脑袋就像快要坠下藤的瓜似的耷拉着,下巴都要贴到膝头上了。他的眼皮层层叠叠地抠进眼窝里,两个大颧骨倒与鼻梁一样高。身上是那件陈旧的黑条绒衣服,胸前沾满白不刺拉的饭渍,活像鸟儿留在岩石上的粪迹。普夏克拜瞪一眼儿子,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憎恶。哈穆卡在一边拾掇碗盆,嘴里还嘟哝着:
“邪门儿的,爸爸走时你说去买粮,一转眼不见了。那会儿我心里就蹊跷,知道你几天没喝了。现在喝够了,也活够了吧……”
突耶西拜克的确是个粗人。干力气活是最拿手的。每逢人们婚丧嫁娶,以及聚众的场合,他总忙不停手,俨然是位顶大梁的人物。喝酒,似乎是男人们的一大癖好。特别是讲义气的男人们,突耶西拜克自然应该是这行列中的一员。无论妻子和父亲怎样劝阻,他还是像一匹奔马似的带着强大的惯性往前冲。几乎每天下午都不见他的踪影,回来的时候总是酩酊大醉。眼下,大概他得到了什么坏的报应。
早晨,他牵了那峰骆驼去买粮。但他没有进粮仓,先进了小商店。商店里恰巧聚了一帮喝得一贫如洗的酒鬼。他们像冬天里望着麦场的母牛,正馋涎欲滴地盯着柜台里的酒桶。
“来,突凯,为你平安过冬,干!”
“还为你的健康,干!”
正当这群男人为各自的健康和幸运祝福的时候,可悲的事发生了。小店外面人们乱作一团:“突耶西拜克在哪儿?突耶西拜克的骆驼掉坑里啦。”恍惚中,突耶西拜克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想撒腿冲出店门,但两条腿硬是不大好使,他踉跄地跌倒在门槛上。费了老大劲儿,他总算爬了起来,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慢慢移到保管员的家门前。他并没有看见他的骆驼,反倒看见一片似乎在漂动的人头。
“早死啦!”
“瞧,这倒霉蛋儿,他自个儿还醉着哩。”
突耶西拜克分明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但他无心理睬。眼下,他正恶心、想吐。有人扶住了他。
下午,他稍稍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躺在保管员外屋的地铺上。当他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屋门时,撞进他视野的是粮仓和拴马桩。远处好像有两个人在宰羊。细看,原来是保管员和护林老头。他们旁边卧着一条牛犊大小的黄狗,眼里充满了贫婪的欲望。突耶西拜克猜谜似地看着这一切。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是来打粮的。他看见拴骆驼的勒勒车竞一断两半地靠在粮仓的土墙上,骆驼不见了踪影。倏然,他全明白了,拔腿奔到保管员身边。终于,在一大堆血乎乎的肉和毛茸茸的皮之间,他看到了骆驼的脑袋。他傻了。良久,慢慢地瘫坐下去。
“好嘛!你把骆驼拴在我的勒勒车上。它怕这东西,惊了掉进坑里,脖子都折啦。它死了,勒勒车也碎了。你的衣兜让酒洗得精光,甭说给我赔车,你自个儿能平安回家都了不起啦。你呀,就赔我只羊羔和这骆驼皮就行。羊羔嘛,秋天时拿来。”保管员晃着细脖子上的小脑袋,耸了耸尖尖的鼻子,三角眼里透出的光,凉嗖嗖地穿进突耶西拜克的骨骼里去。粮食没买来一粒,倒把骆驼卖了。突耶西拜克捡起地上的空缰绳,爬上马背灰溜溜地回了家。
大概正是因为这可悲的事情,几天后,马格莎迪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故事——早饭时,哈穆卡说:
“从今以后,谁也不准混日子了。”她说着,捅捅炉里的火,转向公公,“邪门儿的,突耶西拜克这德性,不把咱家全给搅乱算他积德。我的身体也不及当初了,这该死的肝病。”她又看看公公,有些难为情似地说:“我想,如果您不介意,我们是不是把马格莎迪接回家来,帮忙做做家务事。上学不就那么回事,到城里念书的,不也都回来了,有的变成大酒鬼,搅得人不能安宁。”
普夏克拜老头没吱声。他抬起眼皮,看看儿媳,然后又低头抠着靴子的毛边儿玩。哈穆卡的话,却把马格莎迪搞懵了。他眼巴巴地望着哈穆卡。她额头上浓黑的眉毛胡乱拧着,眼里闪着一束威逼的光。他眼前发黑了,耳朵嗡嗡地响,喉咙里仿佛升起一股火焰,泪水潸然而下。他转向爷爷,想从他那里得到挽救不幸的希望。然而,老头依旧把头埋在怀里,若无其事地玩弄地上的花毡。小不点想放声大哭,于是站起身,冲出门去,毫无目的地往屋后的山岗上跑。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狠狠地拧着“军衣”的衣襟,多少年来穿在脚上的皮靴仿佛要破了似地发出吱吱的响声。他觉得委屈,他要把衣服撕成碎片扔到一边去;他要爬上山岗,面向群山大哭。然而,这个怪癖的孩子却很会克制自己,他终究没有哭。他不敢想象教室里,中间那一组最后的位置将会空着;更不能想象,老师阿德勒别克会怎样惊讶地望着那空位置:
“马格莎迪怎么没有来?”
“老师,他不来了,去当放羊娃了。”
不,他还要去哀求爷爷,把心里的话告诉他,他会向自己微笑的。于是,他又返身跑回家里。
屋里正在吵着,哈穆卡的声音更大了,泼妇似地嚷着:
“让他去学校,家里又没个跑腿的孩子,一个喝得烂醉随风倒的酒鬼,一个要死不活的老头,还有个嫩肺的毛孩子,让我怎么受用得了……”
马格莎迪掀开门帘的一角进来。爷爷仍然躺在那里,用旧大衣领盖着鼻子。突耶西拜克多事地用刀削木棍玩。哈穆卡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木盆说:
“过来吧,孩子。去哪儿了?饿不?”她生硬地把小不点儿搂进怀里,然后带他在自己的皮坐垫旁坐下。尽管哈穆卡语气变得温柔和蔼,但小不点儿却感到一股寒意。这是他第一次有幸坐在这里。过去即便有机会,他也没有奢望过——他怕哈穆卡骂。不过,也许是这小东西生来就谨慎从事,也许是哈穆卡粗鲁的言谈举止中还带有某种温情——长这么大,马格莎迪还从来没挨过她的骂,更没有挨过她的打。
哈穆卡打开系有皮绳的木箱,拿出一包熟羊肉放在他身边:“吃吧孩子,现在全靠你了,那个没人情的狗东西不能指望。”突耶西拜克听罢,猛抬起头来,眼镜蛇似地盯着老婆。他手中攥着刚才的木棍。也不知是刀笨,还是他的手笨,棍子被他削得疙疙瘩瘩。
“住嘴,人不吭声,你倒上头了。”
“酒鬼,就知道枕着酒瓶睡。地狱里的恶魔!”
“让你住嘴就住嘴,否则有你好看。”突耶西拜克把手中的棍子朝上一挥,站了起来。
“坐下!”普夏克拜老头突然大喝一声,“你自己破败了不说,还要让全家人陪你下地狱?”老头顺手拿起横放在地铺下的一根木棍,猛一击打在突耶西拜克的驼背上。突耶西拜克一个趔趄,兔似地钻进他床头旁的小空间里,伸出两只大手在空中挥舞,想挡住继之而来的木棍。棍子没再打在他身上,倒“啪”的一声敲响了弯弯的床头木。老头愠怒地瞅着儿子,山羊胡子颤抖着,一双枯井似的老眼泪水潸潸。小不点儿吓坏了,急忙上去扶他,但爷爷沉重的身体带着他摔在地毡上。于是,小不点抱着他的头,哇哇地哭起来。哈穆卡扔下茶袋也跑来。突耶西拜克疯了似地吼着扑到老人身上。哈穆卡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用力把突耶西拜克推开。小不点儿和婶婶一起把爷爷移到床上躺下。突耶西拜克公牛似地趴在那里,哭着。
就这样,小不点儿的命运似乎很自然地与牲畜系在了一起。
二
秋天,万花凋零,草木皆柘,原野像裹了厚毡似的,懒惰而傲慢地平躺在天底下。秋风吹进了高山深壑。
一群羊从骆驼峰似的高山坡上向沟底的泉水塘簇拥而来。领头的是戴铜铃的棱角山羊。羊群前前后后撒了一大片。小不点儿走在最后面,把羊群往一起赶。他学着爷爷的样子,把破帽子和羊棍拿在手上,又吹哨,又喊叫。他一定以为,只有这样,羊群才听话。羊群稀稀拉拉地来到泉边,把嘴塞进水里,饮完了,又退开去。泉眼周围掀起股股浓浓的尘埃,撒下一片密集的蹄迹。
羊群饮完水,一窝峰涌向泉眼右边芨芨草丛里的羔羊群时,普夏克拜老头才骑着马艰难赶到。他那匹细脖子、大肚子老马,累得耳朵下沁出一层湿湿的汗水。这匹老马一夏天让突耶西拜克折腾够了——骑着它东跑西颠,没落下过一次黑白喜事的宴席。眼下——在这剪秋毛的季节它只能勉强陪伴着老头,活像一只步履迟缓的绵羊。快接近泉水塘的时候,它扬起头,深深地打个哈欠,然后颠着腰,跑到泉边,低头饮水。老头下了马,放长缰绳,一摇一晃走到正在泉边低头洗脸的孙子身边。
“爷爷,今年的牧草长势真旺。”小不点儿拉紧篮球鞋带对爷爷说。
“可不是!毕竟和前些年不一样了。一切都好起来了,这就叫‘时运靠正气’。”老头抬抬眉头,又朝老马走去。他脚上翘头的大皮鞋踩在草地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俗话说:‘勇士能顶一个弹丸,君主不过是一阵风’,水草好了,必逢大雪,这已是惯例了。不过,今年咱家不如别人,连羊羔磨牙的冬草都没打下来。”老头沉沉地叹口气,瞅瞅孙子。
突然,老马站稳两条后腿,抬抬脑袋,翕动着两片大嘴唇,两耳警觉地朝下支起来。原来,在泉水塘下方,有个骑棕色跑马的人,正向这边一颠一颠地驰来。
“阿撒吾马来里库木!”他对老头微笑地打招呼。
“瓦利库木撤拉木!”
小不点儿认出来人,高兴地起身向他跑去。
“老人家,祝您迁徒平安。”
“谢谢!孩子。”
“今天才赶到吗。”
“是啊。我们这些慢条斯理、老气横秋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过如此。人家迁徙,我们丢东西;而人家都开始剪秋毛了,我们却差点没被压在大雪下。这不?总算拖泥带水地搬来了。”老头抱怨地说着,然后擤了一下鼻子,放松地侧身半躺在枯草地上。
小不点儿一直望着来人——他是阿德勒老师。他猜出老师的来意。阿德勒别克下了马,坐到老人身边。他头上的黑呢帽落满尘土,脏得发旧。他瞅瞅一直拿着放羊棍玩的小不点儿,然后又转过头,用安慰的口气对老头说:
“其实,这些都是暂时的困难。老人家,上边又有新意思了,5年之内,政府不向牧人收税,而且,羊暂时可以不卖给国家。”
老头抬起眼皮,瞪着好奇的眼睛注视着老师:
“我是文盲,一抹黑儿。您说说看,有人传闻说要把羊只都收回去,这是为什么?”
“没那事儿,都是懒汉的鬼话。以后,要把羊群折成现款,分发给牧人。放心好啦。”阿德勒别克见老头已经平静,便趁机说道:“您说自个儿一抹黑儿。瞧,您孙子眼下又丢了半年的课,委屈他了!谁敢断言,他将来就不会怪罪您?”
听了这话,老人显出为难和担忧的神色。他茫然地看看孙子。“谁忍心不让他读书?逼到头上了,就难办哟。”
“咳,您还有什么困难?突耶西拜克堂堂汉子,您儿媳又那儿利索能干,嫁给勇士都觉可惜。您自个儿也这么硬朗,还愁没人照看牲畜啊。”阿德勒说道。小不点儿轻轻靠在爷爷身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老头嘴唇上几根枯草似的胡须和薄薄的嘴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一阵沉默,没人再说什么。
泉边刮起一阵凉凉的秋风。
“可是,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不知道怎么过冬呢。”良久,老头讷讷地说。
“爷爷,我不冷!”他的眼泪随着话音一并涌出来。“爷爷,让我去吧!”当爷爷的瞅瞅孙子,薄嘴皮上下翕动两下,然后紧紧地抿成一条缝。他把孙子搂进怀里,激动地用细细的干手抚摸他的头。
“没有别的选择,您孙子这样渴望念书,学校里又有宿舍食堂,想让他学得更好,可以把他送到他爸爸阿布里汗家去嘛,那里条件好。”阿德勒别克说。
“孩子,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得和家里人商量。”老头额头上苜蓿根一样密集的皱纹痛苦地扭在一起。他茫然地望着阿德勒别克。
“也好,我总算尽责了。但愿,别委屈了您孙子……”
“哎,快去,孩子,马格赛,别让咱们的羊群和别人的羊群混杂在一起!”老头没听完阿德勒别克的话只好忙着吩咐孙子。小不点儿无可奈何地望着阿德勒别克,起身一溜烟跑去赶羊了。阿德勒别克痛心地望着远去的小不点儿。老头艰难地用两手支撑起身子,手脚上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把马嚼放进马嘴里,只是放松了缰绳。他和阿德勒别克没再提小不点儿念书的事儿。阿德勒别克把老头扶上马,然后径直走了。
小不点儿把羊群赶过山脊,朝山下沟里的剪毛场撵撵,便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爷爷。不知爷爷是有意信马由缰,还是那老马不听主人使唤,只见它懒洋洋地从坡上溜过来。老头还想着刚才的事儿:不如把马格赛送还给阿布里汗得了——他的孩子我已给带大了。突耶西拜克?不提他了。那么,哈穆卡会怎么说?马格赛真走了,我这条老命又该怎么交待呢?自己一个人驼着背出没在畜群当中,怎么熬过那一天天的日子呢,他茫然了。
老马大概是察觉到主人并不打算使唤自己,于是,径直走出小道,把嘴凑近路边一簇绣线菊下的狐茅上,贪婪地吃起来。羊群越走越远,小不点儿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叫起来:
“爷爷——”
“哎——!”
老头儿吃了一惊。他用鞭子抽了两下老马,慢腾腾地爬上山岗。
“爷爷,你们再不放我,我会逃到阿布里汗家去。”小不点儿嘟哝说。
老头儿望着孙子笑了笑。他想说:你想撇下我不管了么?但,这话没说出口。
哈穆卡和突耶西拜克已经把毡包支起来了。哈穆卡烧好茶,正在抬掇被褥。毡包西边的石圈里,突耶西拜克和瘦保管正在聊天。地上放着半瓶酒。
“屋子还没有收拾完,还是这里清静些,你们就在这里将就着喝口热茶吧。”哈穆卡说着,提着茶壶走过来。突耶西拜克贪婪地盯着她手中的壶,殷勤地笑着说:
“瞧,这才像我老婆,多知道丈夫的意图!”说完,一场脖子,喝下一口酒。保管员也兴奋地用干手指擦擦壶嘴一样弯弯的鼻子。当哈穆卡的视线落到酒瓶上的时候,脸色倏然变了。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愿意外人看到自己动怒。况且,酒是保管员带来的。普夏克拜老头脱下身上穿旧了的黑衣服,放在石篱笆上,不慌不恼地走进石圈。突耶西拜克起身把位置让给父亲。为喝酒方便,他不动声色地坐到保管身边去。老头猜到了他的企图,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侧身倚靠在石篱上。
“老人家,今年您的畜群不错么?”
“托福了,不算坏。”
“别提今年水草该有多好了,”保管咂着嘴皮说:“每条沟里都有人在割草。您家冬窝子上面的小山沟却不见一只马驹。”
“孩子,不要等草枯了,还是早些把草打回来吧。”老头对哈穆卡说。突耶西拜克和保管趁机将那酒瓶扣底了。酒完了,瘦保管屁股也坐不住了。他望望天色说:“快下午了吧?”突耶西拜克的酒劲儿开始上来了,大盘似的脸颊泛起红晕来。
“突凯,我应该把那只羊羔带回去了。”保管员估计突耶西拜克的神志差不多了,提醒道。突耶西拜克支吾其词地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傻呆呆地望着瘦保管的脸。
“哪儿来的羊羔?”哈穆卡顺手给小不点儿倒碗茶,“该卖的不是全卖完了吗?”
“干什么的羊,与你有什么相干?!”突耶西拜克恼怒地站起来吼道。“马格萨迪,把客人的马牵过来。”小不点儿没动地方,只是坐在原地喝茶。
“你自个儿去吧,让他喝口茶,消停一会儿。”哈穆卡说。突耶西拜克借着酒劲儿冲到小不点儿身旁嚷着:“起来,你又没有死到临头,你不正在吃吗?起来。”小不点儿依然不住任何反应,普夏克拜老头也不吱声儿。突耶西拜克火了,揪住小不点儿的衣领提起来:“你从哪儿学来的不听话?”他气愤得浑身颤抖,生拉硬拽地把小不点儿往石圈外拖。普夏克拜老头按捺不住了,起身跑过去,对准突耶西拜克的脊背就是两棍。突凯迷迷糊糊,忘了防备父亲这一招儿。他撇下小不点儿,狼狈逃出石圈儿站在外边。这时,哈穆卡收拾好碗勺,准备进毡包。突耶西拜克瞧瞧她,正好往她身上撒气,愤愤地追了过去。保管见事不妙,赶忙抓住他的胳膊。他越是拉得紧,突耶西拜克越是疯了似地冲向老婆:
“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还把小东西也惯坏,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他嚷着,拖着瘦小的保管冲到正在系篱笆绳的老婆身旁。
“够了!”
老头大喝一声,朝着突耶西拜克的脖梗儿又是两棍。接着,那棍子便接连不断地打下去。挨够了打,突耶西拜克一晃倒在一块旧毡垫上,酣然入睡了。
天近黄昏,大地上笼罩着一层凉凉的寒意。篱下的毡缝吹进微风,把滨藜味和羊圈的气息带进来,沁人肺腑。老头儿做完祷告以后,把不满周岁的小孙子背在肩上,一摇一晃地爬上屋后的山坡,找块平地坐下来,他要看看马格萨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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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罗聘简介
罗聘简介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其先辈迁居扬州。“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24岁时,拜金农为师,学诗习画,30岁时在扬州画界崭露头角。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罗聘携画至京师拜谒名流,所作8幅《鬼趣图》最受注意。次年南归,在天津因大雪受阻,整理金农诗作,并作后记。三十八年(1773)路经泰安,与几位好友相遇,滞留数月,于次年返里。42~46岁间,曾游历鲁、晋、豫、鄂等地。47岁时,第二次赴京。其间,他曾画蜈蚣、观音、杜甫与韩愈像,又作过指画。在外漫游近,后因囊中羞涩而返里。返里后,仍以卖书画为生。乾隆四十九年(1784),应地方之请为重宁寺作大幅壁画,画中仙佛人物维妙维肖,传为名胜,今已不存。乾隆五十五年(1790),罗聘携幼子允缵三上京师。其书画不仅达官贵人求购,在京朝鲜人亦以重金收买。其时收入颇丰,但因豪爽挥霍,8年后还需别人资助路费,才得以返回故里。返乡之后,作《梅花记岁图》。嘉庆四年(1799)逝世。
篇4:伊格纳罗简介
伊格纳罗
姓名:伊格纳罗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41年5月生
籍贯: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
学历:博士学位
职务: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药理学教授、药学院院长
伊格纳罗1941年5月生于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区,意大利人后裔。1966年获美国明尼苏达大学药理学博士学位,1979-1985年任图兰(tulane)大学医学院药理学教授,1985年至今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药理学教授、药学院院长等职。1995年获ciba奖。
美国药理学家罗伯·佛契哥特&费瑞·慕拉德&伊格纳洛:发现氧化氮是一种可以传递信息的气体,由此他们三人荣获诺贝尔医学奖,得奖成就是共同发现空气中的污染源氧化氮在人体循环系统中扮演传递讯号的角色。他们的发现导致对许多新药的研发。
诺贝尔委员会在颁奖颂词中说,三人的这项研究结论“带动全球各地众多不同实验室朝气蓬勃的研究活动”。评审团表示:“这是首度发现一种气体可在人体中成为讯号分子。”颂词中说:“在氮燃烧时所形成的普通污染物氧化氮,竟对人体器官行使重要的功能,这项发现令人惊讶。” 这项结论可说敞开氧化氮用途的大门,“它可作为对抗污染的武器,也可成为血压的调节器,或看管血液分流到不同器官。” 氧化氮是一种气体,可在有机体传输讯号,使讯息从人体某一部份传至其他部份,并调节血压与血液的流通。对其运作的了解导致对许多新药的研发。
负责遴选的瑞典卡洛琳斯卡研究所表示,这项发现的重要性尤其显现在治疗心脏疾病、休克、肺病、癌症,以及对抗性无能的新药发展上。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病毒学家米雪桑女士说:“得知氧化氮是一种松驰因子是很重要的贡献。”
五十七岁的伊格纳洛为加州大学洛衫矶分校医学院的药理学家,他加入找寻不知名讯号分子的研究,经过一系列独立的杰出分析,及与佛契哥特的合作,最後发现氧化氮。伊格纳洛的研究导致「威而钢」的发明及运用。
篇5:莎罗奔简介
莎罗奔简介
莎罗奔,齐浸(今金川县)人,藏族,金川县藏族首领嘉勒巴之庶孙。
康熙六十年(17)从清将岳钟琪征羊峒,作战勇武。四川巡抚色尔图、提督岳钟琪委以副长官司职衔,令其管理大金川县驻牧事务。
雍正元年(1723年),川陕总督年羹尧于《条奏川陕事宜》一摺中,奏请授给莎罗奔大金川县安抚司职衔。同年三月初五,经兵部复议,从其所请,奉旨允准。后因边界纠葛和逐渐向外扩张势力,将女阿扣妻小金川县土司泽旺,另一女妻巴底土司纳旺,采取政治联姻手段,以为牵制之策。
乾隆十年(1745年),诱执小金川县土司泽旺,夺其印信。川陕总督庆复会同四川巡抚纪山,前往查办,檄谕和息,延至第二年始释泽旺,并归还小金川县土司印信。
乾隆十二年,发兵围攻革布什扎正地寨,进而攻占明正土司的鲁密章谷,逼及川藏通道中的军事重镇打箭炉(令康定县)。四川地方官,以武力弹压,引起事态扩大,乾隆皇帝命张广泗进军大金川县,他率藏族兵民,奋勇反击,凭险抵抗,清军久战不进。乾隆十四年,清廷再遣傅恒及岳钟琪前往督师,仍相恃不下,皇帝下令班师息战之际岳钟琪以其旧关系,莎方愿求和息战,旋与其兄子郎卡项佛经立誓入傅恒营,悉听约束,遂赦其罪,仍为土司职。因年老,由郎卡主土司事。
乾隆二十五年五月十一日,病逝于大金土司官寨。
篇6:罗弼时简介
罗弼时
中文名称: 罗弼时
外 文 名: denys tudor emil roberts (英文)
性 别: 男
生 卒 年: 1923—
国 别: 英国
生平简介
英国人。1923年生。系律师世家出身。1941年考入牛津大学攻读法律。1943年至1946年在陆军服役,驻于印度。战争结束后,又回牛津大学读完法律课程。1950年获林肯法学院大律师资格,在伦敦执业,并兼职在理工学院与商学院讲课。1953年加入“海外法律服务”,赴非洲尼亚萨兰任检察官。1960年调任直布罗陀律政司,获御用大律师荣誉。1962年调任香港律政主任,1966年升任律政司。1973年10月出任布政司。这是第一次由律政司出任布政司的香港官员,其间还署理港督职务。1978年退回司法界,1979年出任首席按察司,先后获obe、cbe及kbe勋衔,并封为爵士。他还是—位小说家,一共出版过5部小说,但多是年青时所作。
篇7:颇罗鼐简介
颇罗鼐
(pho- lha- nas, 1689~1747) 清代西藏贵族。西藏江孜人,本名琐南多结。厄鲁特蒙古的和硕特部拉藏汗统治西藏时期,颇罗鼐被任命为江孜宗本(西藏地方县、区级政权称宗,其地方官称宗本)和拉藏汗秘书。康熙五十六年(1717)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派兵侵扰西藏,杀拉藏汗。五十九年清政府派兵进藏戡乱,颇罗鼐配合阿里总管康济鼐出兵响应清军,击退准噶尔军。清政府平乱后,改组西藏地方政府,颇罗鼐为四噶伦(总理西藏政务官员)之一,任仔本(审计官),掌管财政。雍正元年(1723)青海蒙古和硕特部贵族罗卜藏丹津叛乱,颇罗鼐奉命率军驻于那雪(今西藏北部)、玉树(今青海南部)地区抵御。五年噶伦阿尔布巴杀首席噶伦康济鼐,颇罗鼐发后藏、阿里军讨击。六年,阿尔布巴兵败被执。同年,清军入藏,任命颇罗鼐协助驻藏大臣总理政务,并封其为贝子。
颇罗鼐执政期间,实行了安定西藏社会秩序,促进藏族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措施。他设置常备军,练兵设卡,整修驿站,发展贸易,合理摊派差役、赋税,尊重西藏各派喇嘛教,修复各派寺院。雍正八年在拉萨主持雕印藏文大藏经“甘珠尔”(佛语部)、”丹珠尔”(论部)。乾隆四年(1739)颇罗鼐被封为郡王,十二年病故。
篇8:罗士信简介
罗士信
罗士信(?—622.4.11),齐州历城(今山东济南市历城)人,唐朝大将。
隋朝末年,隋炀帝杨广统治残暴,骄奢荒淫,连年大兴土木,不断对外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各地不断爆发农民起义。隋大业七年(6),邹平(今山东邹平北)人王薄率领农民群众,以长白山(即今山东邹平西南会仙山)为根据地,举起了反隋义旗,并且经常在齐郡境内活动,官军多次围剿都被打败。齐郡丞张须陀带兵征讨,连破义军。
大业九年(6),罗士信时年14岁,短小精悍,便向张须陀请战,张须陀见他太小,便说:“汝形容未胜衣甲,何可入阵!”(《旧唐书·罗士信列传》)罗士信闻后大怒,身披两副甲,佩两壶箭,上马请张须陀观看,张须陀非常赞赏,许其出战。三月,张须陀击义军于潍水,义军刚列阵,罗士信便持长矛突入义军阵中,连续杀死数人,每杀一人,便将其首级抛向空中,再用长矛挑著,继续作战。义军皆骇然,无人敢挡。张须陀乘势发起进攻,大破义军。罗士信追赶义军,每杀一人就割下鼻子以代首级,张须陀对罗士信赞赏不已,并将其留在身边,同时将自己的战马送给罗士信。以后每次作战,张须陀先登,而罗士信士信为副。隋炀帝听说此事后,便令画工画《须陀、士信战阵图》,以供观赏。
大业十年(6)十二月,涿郡(治蓟县,今北京城西南)卢明月率义军10余万屯祝阿(今山东禹城西南),张须陀统兵万余进击之。双方相距6—7里设营栅相持,经10余日,隋军粮尽将退,张须陀则对将士说:“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其众既出,营内即虚,若以千人袭营,可有大利。此诚危险,谁能去者”?(《旧唐书·秦叔宝列传》)众人莫有应者,唯独罗士信和秦叔宝请战。张须陀遂令二人各率千人,伏兵葭苇中,自引兵弃营而退。卢明月率众逐击,罗士信、秦叔宝乘机领伏兵攻入义军营寨,放火焚烧30余栅,营中守卒大乱,卢明月率部迅速回救,遭张须陀回师夹击,起义军溃败,被斩杀无数,卢明月仅以数百骑突围。
大业十二年(6),张须陀于大海寺(今河南荥阳东北)中瓦岗军李密的埋伏,战死。大业十三年(6)四月,罗士信随裴仁基归附瓦岗军,任总管。
罗士信率所部随李密攻打王世充,李密战败,罗士兵信跃马突进,身中数箭,为王世充军所俘。王世充知罗士信骁勇善战,待其甚厚,并与他同吃同睡。唐武德元年(6)九月,王世充在邙山之战中击败李密,得李密部将邴元真等,王世充将众人皆拜为将军,并且对待众人和罗士信一样,同时不再重视罗士信。邴元真为人贪鄙,罗士信耻与这种人为伍。当时罗士兵有骏马,王世充侄王道询向罗士兵索要,罗士兵不给,结果王世充却将此马夺去赐给了王道询,这件事又使罗士信愤怒不已。
武德二年(6)七月,王世充遣罗士信攻打唐朝谷州(治新安,今属河南),罗士信趁机归附大唐。唐高祖李渊闻讯后非常高兴,“遣使迎劳,赐帛五千段,禀食其所部,”(《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七》)并拜陕州道行军总管,参与攻打王世充的作战。
十月,罗士信率勇士乘夜进袭洛阳外城,纵火焚烧清化里而还。二十七日,罗士信等又攻破青城堡(今河南洛阳西北)。
武德三年(6)四月,罗士信率所部围攻慈涧(今河南洛阳市西),王世充派太子王玄应带兵救援。作战中,罗士信将王玄应挑于马下,王玄应被部下救走,才免于一死。
唐灭刘武周后,与郑帝王世充、夏王窦建德成鼎立之势,唐高祖李渊为统一天下,于七月初一命秦王李世民率率7总管25将,10余万人东征王世充。七月底,罗士信奉命率先头部队包围慈涧,李世民自率步骑5万继至。王世充闻讯亲率3万兵部前去救援。二十九日,李世民率步骑5万直逼慈涧,王世充见难以抵抗,即弃城撤军回洛阳。唐军乘势开始扫清洛阳外围的作战。
十月十五日,罗士信率军袭取要地硖石堡,继而进围另一要地千金堡,堡中守军坚守不降,并大骂罗士信。罗士信大怒,派百余人于黑夜怀抱婴儿数十到千金堡下,让婴儿啼哭呼叫,诈称“从东都来投罗总管。”不久又故意说:“此千金堡,吾辈错矣!”(《旧唐书·罗士信列传》)立即离去。守军错以为罗士信已经撤离,便出堡追赶。路旁的罗士信伏兵立即冲入堡内,奋勇作战,尽杀堡中守军。
武德四年(6)五月,王世充战败降唐,罗士信因功受绛州总管,封剡国公。
七月,原窦建德部将刘黑闼起兵反唐,很快占据河北大部郡县和河南部分地区,并先后击败唐淮安王李神通、幽州总管李艺和黎州总管李世绩等人所率唐军,严重威胁唐朝在河北地区的统治。十二月十五日,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率兵讨伐刘黑闼。
武德五年(622年)正月三十日,洺水(今河北曲周东南)县人李去惑占据城池降唐。李世民派彭公王君廓率1500名骑兵,与其共同守城。二月,刘黑闼急攻洺水城,该城四面环水,水宽50余步,深三、四丈,刘黑闼在城东北修建两甬道准备攻城。李世民三次引兵增援,都因刘黑闼军顽强阻击不能进。眼看甬道即将修成,洺水城危在旦夕。李世民恐王君廓不能守,便召诸将相商。李世绩说:“若甬道达城下,城必不守。”(《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李世民对诸将说:“孰能守此?”罗士信说:“愿以守 。”(《新唐书·罗士信列传》)李世民遂登上城南高坟,用旗语令王君廓突围,罗士信乘机率200士卒进城,代其坚守城池。刘黑闼军在甬道修成后,连续8昼夜猛攻洺水城,恰逢大雪,唐军无法增援,洺水城于二十五日(公元622年4月11日)陷落,罗士信被俘。刘黑闼知罗士信作战勇猛,便劝其投降。但罗士信宁死不屈,被刘黑闼所杀。李世闻讯后,非常难过,花钱购得他的尸体,葬之,谥曰勇。
关于罗士信的年纪,史书记载不一,《旧唐书》和《资治通鉴》记载为20岁,《新唐书》记载为28岁,但按三本书的统一的记载,说他随张须陀讨王薄时为14岁,那么这三个说法都有问题。
起初罗士信和裴仁基的关系很好,攻克洛阳后,罗士信自己出资厚葬裴仁基于北邙以报其德(裴仁基计划刺杀王世充失败,和其子裴行俨一同在洛阳被杀害),还说:“我死后,当葬此墓侧。”(《旧唐书·罗士信列传》)罗士信死后,果然葬在裴仁基墓旁。
罗士信是隋末唐初时期的著名战将,进攻是必为先锋,后撤时负责殿后,所获得的战利品也全部分给有功的部下,有时甚至以自己的衣服和坐骑相赠,所以士兵都愿为他效命。但罗士信执法很严,即使亲友犯法也不饶恕,所以他和部下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
篇9:独孤伽罗简介
皇后独孤伽罗简介
文献皇后独孤氏,名伽罗(公元543——602年),隋朝云中(今大同)人,周大司马独孤信之七女。独孤信见杨坚相貌奇伟,器宇轩昂,故将伽罗女许配为婚,时年十四。隋文帝即位之后,封为文献皇后。
文献皇后柔顺恭孝,谦卑自守,很受隋文帝宠爱。文帝上朝时,她与帝同辇而进,至阁乃止。候其退朝之后又一起回宫,同吃同乐同寝,相顾欢欣。平日生活俭朴,不好华丽,专喜读书,识达古今。文帝治政稍有不妥之处,她就忠心苦劝,于是做了很多有益之事。当时突厥与隋贸易,有明珠一盒,价值八百万,幽州总管殷寿让她买下,她婉言谢绝地说:“如今戎狄屡次侵犯,将士征战疲劳,不如将八百万奖赏有功之士为佳。”此举立刻朝野传闻,受到百官称赞;大都督崔长仁是文献皇后表兄,触犯国家王法,按律当处以斩刑,隋文帝看在皇后情面,有意赦免其罪。皇后进谏说:“国家之事岂可顾私。”遂将崔长仁处死;皇后异母兄弟独孤陀因滋酒逞凶残害百姓,曾受过皇后指责,故而怀恨在心,常以猫鬼诅咒皇后,按律当斩。皇后虽然气得三天没有进食,但最后还是请求文帝赦免其罪,皇后说:“如果独孤陀蠹政害民,妾不敢为其说情。但如今独孤陀是因为诅咒我而犯罪,所以我敢请求赦免他。”于是陀被免死。
文献皇后很有政治才能,每当与隋文帝议论国家大事,看法往往不谋而合,十分一致,故而宫中称为二圣。但她却在确立隋王朝的继承人上犯了错误,对废掉忠厚的长子杨勇,改立比较善于伪装的次子杨广为太子负有一定责任。仁寿二年八月,文献皇后病逝永安宫中,终年59岁,葬于太陵。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案”,既使平民百姓家中的内务都难以了断,那么人员宠杂的皇家后宫之事就更是纠缠不清了。自古以来,朝朝后宫多是非,有后妃争宠明抢暗夺,有诸王子争位骨肉相残,这种事谁也难以管下来。到隋朝时,偏偏出了这么一位皇后,她施展奇才大略严治后宫,确实卓有成效,皇帝都不得不惧她七分,这就是隋代开国之主杨坚的皇后独孤氏。
独孤氏的父亲是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独孤信育有两女,长女儿嫁与北周明帝作皇后,二女儿便嫁给了杨坚。当时的杨坚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物,他的先祖杨震曾作过东汉太尉,父亲杨忠是北周的柱国大司空,杨坚生就一副与众不同的身材,上身长下身短,比例严重失调,而且面有威严之态,王侯们见了他,常不由自主地感到手足无措,北周太祖曾预言:“此儿风骨,不似世间人。”因此,杨坚虽然受到先辈荫庇而少年出仕,却常常遭皇室猜忌,为避嫌疑,他处处收藏锋芒,韬光养晦,轻易不与人争斗”。这样一个怪人,却被独孤家二小姐慧眼看中,通过媒妁撮合,不满二十岁就嫁进了杨家。
二十年过去了,杨坚虽然极力谦让,但因功勋卓著而被封为北周上柱国,掌握全国兵马,在朝中威望日重。独孤氏为杨坚生有一女五子,他们的女儿长大后作了宣帝的皇后,杨坚成了国老,然而皇室对他的猜忌仍未因之减轻,宣帝曾经多次对皇后示言:“你父若惹火了我,必定诛杀你全家!”
杨家似乎一直生活在皇室的压力之下,但却并不因此而减弱杨坚发展的势头,这时他已重兵在握,羽毛丰满,若动起真格的,恐怕皇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哩!
不久,正值华年的宣帝因病崩逝,由年幼势弱的静帝继位。杨坚以静帝年幼需辅为名,入朝总揽一切国政,虽不称帝,实已掌握了国家的大权。为此,相州总管尉迟迴不服气,举兵反叛,倡言讨伐杨坚,不料是拿着鸡蛋碰石头,不几天时间就被杨坚全部剿灭。杨坚风闻尉迟迴起兵与宇文氏清王的怂恿有关,剿灭叛军后,他立即软禁了宇文氏请王,从此杨坚便独霸朝政,无人敢于过问了。
静帝迫于形势,封杨坚为隋王,并为他破了不少朝廷礼节,允许他带剑上殿,入朝不趋,备九锡之礼,待遇均在其他侯王之上;后来,在杨坚的要求下,又赐给他原本只有皇帝才能戴的十二旒王冕和天子旌旗,超过了臣子所能享受的最高礼节极限;最后,年幼的静帝自知不是杨坚的对手,自动让位给他,号称隋文帝。顺理成章,王妃独孤氏成了皇后,长子杨勇立为太子,并尽杀了宇文氏诸王,以绝后患。
这时隋文帝是四十岁,母仪天下的独孤皇后也已三十七岁,而她的女儿早已先于她做过一朝皇后了。建立隋朝后,隋文帝认清了前朝没落的原因在于浮夸不实,卓具远见的他力图改革官仪,整顿朝纲,一心建立一个圣明朝代。独孤皇后也不是一个目光短浅、囿于家事的女性,在杨坚取得王位的过程中,她就曾相帮着出谋划策,极为周旋;当了皇后之后,她也决不愿闲坐下来享受荣华富贵,她早已在心中酝酿了一个严治后官的宠大计划。
“小怜玉体横陈夜,忽报周师入晋阳”,前朝亡国的故事,独孤皇后记忆犹新,南朝的张丽华秀发轻拂,搅得陈氏王朝天翻地覆,自古红颜多祸国,独孤皇后为了保住杨家朝廷的长治久安,首先想到的就是帮助皇夫杜绝后宫内讧。她从皇夫那里要来大权,整饬了宫内体制,废除三妃六嫔之惯例,提倡简朴,禁止宫中女子浓妆华服,并对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嫔妃随意亲近皇帝。整个后宫在独孤皇后的把持之下,形成一片静谧肃穆的气氛,因为独孤皇后至高的地位和强硬的手腕,后宫中众嫔妃虽然心中不满,表面上也不得不服从。
除管理好嫔妃外,独孤皇后还十分注意保持与皇大的感情,她深知必须以自己的柔情和体贴笼住皇夫,才能使他不致于被其他女人所迷惑。每当黎明钟鸣之际,独孤皇后小心翼翼地侍候皇夫洗漱穿戴,然后与他同坐一辇,把他一直送到朝阁,皇帝上朝,自己则在殿下静静地等候,待散朝之后,又同辇返回内宫,这样的行动,她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地坚持着,使杨坚从不敢怠慢上早朝。在内宫,她对皇夫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皇帝每餐的食谱,每日的装束等事她都亲自过问,妥善安置,让文帝能毫不分心地专理朝政。每至深夜同寝的时候,她常在文帝耳旁回忆往事的情谊,细述夫妻的恩爱,用柔情蜜意来牵系住文帝的心。
好在隋文帝正在致力于国家大事,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在后宫脂粉堆中取乐;而贤慧干练的妻子所推行的种种措施,正是与他的朝政改革可以密切配合,他自然是极力支持的。
一次,独孤皇后与隋文帝约定:“此生永矢相爱,海枯石烂,贞情不移,誓不愿有异生之子。”想到妻子与自己患难与共数十年,总是一心一意辅助自己,惠心可嘉,文帝心中一热,当即答应了皇后誓约。事后,文帝还颇为自豪地对大臣夸耀道;“朕旁无姬侍,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也!岂若前代,多诸内宠。”其实,独孤皇后之所以限制文帝有同父异母之子,也是出于提防异母之子夺位争权的考虑。
独孤皇后不只是管住皇夫不近二色,为了国家利益,她还强力干涉儿子和大臣们的感情生活。独孤皇后为太子杨勇选定了元氏之女为太子妃,按照仪制另立云氏之女为昭训。元妃生性温婉贤淑,端庄有礼,独孤皇后认为她十分适合将来母仪天下,因而对她颇为器重;云昭训却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女子,相貌俏丽,楚楚动人,相比之下,独孤皇后嫌她失于轻优,立她为昭训本有些勉强,按她的意思是让太子尽量少接近云氏。然而,太子的情感与母亲的心意不同,他对元妃更多的是敬重,而对云昭训却十分宠爱,因此,平时多半是与云氏缠绵一处。对此,独孤皇后听到风声后,心中大为不悦。
这里,杨勇的弟弟晋王杨广正好乘虚而入,他故意装出一副节俭仁孝、不好声色的样子,广泛结交大臣,处处讨好母后。独孤皇后见杨广努力按自己的要求行事,心中自然十分喜欢,她对隋文帝说:“广儿大孝,每听到我们派遣的使节到他的守地,他必定出城恭迎;每次谈到远离朝廷、父母,他都悲泣伤感;他的新婚王妃也可怜得很,广儿忙于政务根本无暇顾及她,我派使婢前在探视。王妃萧氏常常只能和她们同寝共食,哪里象勇儿与云氏,终日设宴取乐。勇儿真是亲近了小人啊!”由于杨广的有意图谋和独孤皇后的评价,杨勇的太子地位变得岌岌可危了。
事情不凑巧,由于太子处境困窘,心存大志的元妃为他担心焦虑,偏偏太子自己却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终于导致元氏悒郁成疾,抱憾离开了人世。昭训云氏是一个不甚操心政事的女子,她醉心于儿女之情,这种性格很讨杨勇的欢心,两人卿卿我我,形影不离,就在元妃死后不久,云昭训生下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小王子。本来元妃的死就让独孤皇后耿耿于怀,如今太子又违反了她所订下的规矩——“后庭有之,皆不育之,示无私宠”。因此,偏妃生子成了太子杨勇的罪孽,使皇后对他大为不满。
这时,正好晋王杨广由他的守地杨州入京晋见母后。心怀叵测的他在独孤皇后面前暗暗挑拨道:“太子对儿存有异心,屡次派人刺杀为儿,让儿十分惊恐。”独孤皇后本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稍微理智些就不可能轻信杨广的惑言,但因为她已对杨勇产生了很深的成见,所以不加思索地就听信了杨广的一面之辞。怜爱和气愤的情绪一齐涌上她的心头,于是坦白地对杨广说明了她的心意:“勇儿已不成器,抛开正室,专宠云氏,有我在他尚且敢欺负你们兄弟,倘若他成天子之后,太子竞是庶出,你们兄弟还得向云氏俯首称臣,讨得生路啊!”
事情到了这种田地,废除太子一事已毋庸置疑了,因此,在开皇二十年十月,隋文帝在独孤皇后主张下,以太子“情溺宠爱,失于至理,仁孝无闻,呢近小人”的罪名而将他废为庶人。一个月后,在独孤皇后的授意下,晋王杨广被立为太子。
管了儿子,独孤皇后还要管大臣。高踞是隋国的开国元老,而且与独孤皇后娘家有深厚的交情,本是德高望重,皇后的制度仍然也要对他生效。高照的原配夫人去世之后,身为相国的高踞心伤欲碎,曾忧伤地对独孤皇后说:“瑟弦骤断,唯斋居诵经而已。”此言曾深受皇后的赞叹。谁知不久之后,相国府中锣鼓喧天,传出相国庆祝爱妾生子的消息。隋文帝尚祝贺相国晚年得子,独孤皇后却火冒三丈,认为高照表里不一,表面上痛念亡妻,暗地里却宠爱小妾,竟致小妾生子。于是独孤皇后天天在枕边向文帝絮叨高赔的不是,文帝终于架不住皇后软硬兼施的请求,将当政二十年,功绩显赫的相国高明以“表里不一,不堪信任”之名,罢免了丞相之职,让他回乡养老去了。
过于严厉的压抑就容易造成逆反心理,虽然文帝出于国政之需的考虑,对独孤皇后严治内宫的种种制度表示认可和服从,但从他内心感受来说,对于这些清规戒律他早已苦恼和厌烦了。开皇二十一年秋天,独孤皇后偶染微疾,卧病中宫,隋文帝带了一个小太监散步来到宫中后花园纳凉。绕过鸩鹊楼,穿过临芳殿,信步走到了仁寿宫,忽然听到长廊的尽头响起了清脆的歌声,歌声唱道:“金井落梧桐,茱萸烧殿红;君王爱秋色,徘徊仁寿宫。”歌词分明是即兴创作的,有景有事,既符合眼前的情形,“君王爱秋色”一句又暗含文帝专意于已近秋岁之年的独孤皇后,无复他顾之意。文帝听了很来兴致,循声寻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着一身鲜艳秋装,斜依在廊边边唱边随意地卷弄珠帘,好一副闲雅生趣的秋艳图啊!这个少女是旧时叛官尉迟遇的孙女,尉迟迴叛乱被镇压之后,他家的女眷被收在后宫作宫女。文帝一下子被她的灵秀活泼吸引住了,长年埋头于枯燥繁重的国事中,身边又时时守着一位严谨的妻子,文帝多少有些乏味,这里猛一见到活泼可人的尉迟氏,他久已混灭的春心不禁开始复苏,当天夜里就留宿在仁寿宫,与尉迟氏颠鸾倒凤,度过了一个醉人的良宵。第二天清晨,隋文帝猛然惊醒,发觉天已大亮,超过了平时上朝的时间,他不忘自己的责任,匆匆起身赶往朝阁。
尉迟氏这里还沉浸在昨夜的幸福之中,斜靠在床头细细回味,也不起身梳妆。那边宫中的独孤皇后见皇夫整夜未归,心生疑窦,派了心腹侍女探明了究竟,一早便抱病带着一群宫女蜂拥而至仁寿宫。仁寿宫宫女谁也不敢阻拦,任皇后和众宫女风一般地卷入内室,皇后命手下宫女一把拖起衣衫不整的尉迟氏,丢在自己的脚下,大声叱责:“小妖精施展孤媚伎俩,胆敢蛊惑君心,乱我宫中雅化,绝不能容你偷生!”于是一声令下,纤弱的尉迟氏霎时丧命于乱棍之下。
武德殿上的隋文帝正在回味昨夜的快活滋味,突然传来仁寿宫中的噩耗,他顿觉伤心失意之极,心想:“这皇后管得太宽,我堂堂一朝天子竟然就保护不了一个心爱的女子,真太窝囊了!”于是他拂袖而起,骑上一匹骏马,负气出走,跑到深山中一所寺庙中躲了起来。众大臣闻讯急忙寻到寺中,恳请文帝回宫,隋文帝感叹地说:“朕贵为天子,而不得自由!”国不能一日无君,文帝无奈地随大臣返回宫中。
隋文帝盛怒之下,本想下诏废斥独孤皇后,但念及夫妻患难之情,又想妻子之举也是为了辅助自己治国,也就不了了之。而心高气盛的独孤皇后,因病中气恼又加上皇帝出走而受惊,小疾酿成了大病,数月之后,快快而卒。
独孤皇后一死,隋文帝虽然感到失去了一条得力的臂膀,但也觉得是解脱了一种束缚,功成名就,贵拥天下的他,开始尽情享受声色之娱。这时他封了两个宠妃,封陈氏为“宣华夫人”,蔡氏为“容华夫人”。“宣华夫人”是南朝陈宫留下的美女,丰姿华容,肌肤润腻,温柔可人;“容华夫人”来自北方,风流娇媚,善解人意。两位夫人各具风韵,迷得文帝神魂颠倒,日日欢宴,夜夜春宵,欣快地对人夸道:“朕老矣!情无所适,今得二卿,足为晚景之娱。”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伤身利斧”,隋文帝毕竟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这种极情纵欲的煎熬,不久他就患上了重病,身体虚弱,难以医治。躺在床榻上,他感慨万千地对左右道:“假使皇后在,吾不及此!”有感念,有懊悔,更有辛酸,到这里他才真正领悟了贤明的独孤皇后的一片苦心。
独孤皇后铁腕严治后宫之事,被后世广为传颂,独孤皇后成了历史上有名的“妻管严”。虽然有人评说她的制度和手段太过于严厉,有伤他人感情,简直是一个冷血女人。然而,处于她那种位子,她苦不使出些手段,哪能治理出一个秩序谨严的后宫,从而让文帝专心致力于朝政呢!当然,独孤皇后也有她的失误,像她所选中的太子杨广,文帝死后即位成了隋炀帝,乃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庸好色之君。但独孤皇后推举他时用心并不坏,纯粹出于朝廷利益的考虑,只是杨广使出的迷惑手段把她骗住了而已。
篇10:阁罗凤简介
阁罗凤
阁罗凤(712~779)
南诏第五代王。亦作觉乐凤。其父皮逻阁在唐扶持下统一六诏,受唐封为云南王。748年皮逻阁死,阁罗凤继位,袭封。在其父未死时,他已参预削平六诏的活动,即位后,继续发展势力,消灭在其东方的东爨、西爨,控制滇东地区。阁罗凤初臣服于唐,助唐抗击吐蕃,唐云南太守张虔陀无礼于阁罗凤,又征求财物,750年阁罗凤遂发兵攻陷姚州,杀虔陀。唐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发兵征讨,又为所败。阁罗凤遂依附吐蕃,吐蕃封阁罗凤为“赞普锺”(“锺”意为弟),号为“东帝”。时杨国忠为唐相,又征兵全国,大举讨伐,并为阁罗凤所败。不久,安史之乱爆发,唐朝困于内乱,阁罗凤即趁机扩大领土,控制区域达到今云南全境及四川西南、贵州西北部。又建立制度,修筑道路,设置城邑,以汉文教授贵族子弟,吸收汉族先进文化。他在位期间(748~779),南诏成为中国西南地区的强大的奴隶主政权。南诏
与中原王朝已有百年臣属关系,阁罗凤几度试图与唐廷和好,766年,阁罗凤在都城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南太和村)立南诏德化碑,表明叛唐出于不得已,愿与唐世代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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