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散文

时间:2023-06-15 08:14:58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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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散文

篇1:戏如我散文

戏如我散文

皓月当空,伏案低眉,透过了目下的窗户口,两个攒动的人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下,这举棋不定的二人都想做些什么事儿,可到头来,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把我如今的生命折之一半,那是十几年前一段要死不活的记忆。

窗户下的二人原来是一对母子。良久缄默,不曾言语一句的母亲,待到情绪平息得如那男孩一般了的时候,方才压下了鼓动欲出的那股戾气,稍显平静地对男孩说:

“儿子,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偷你爸爸的钱?咱们家虽然生活得拮据了一些,可我和你爸爸从来也没有让你和你的两个姐姐饿过一天的肚子啊?你说是不是?家里现在都这么困难了,你怎么还下得了狠心做这种让爸妈伤心的事儿呢?”

母亲缓中带急地问道,而男孩彼时的眼中,却只见着于寒冬之日母亲身上那件由深红而浅红的棉袄之上,那由雪白而渐渐暗黄的袒露而出的棉絮,这于棉袄之上偌大的破绽,给了男孩在自己母亲面前平心而论的勇气:

“你和爸爸不是对我说过吗?你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拿的不正是我自己的钱吗?”

“可现在,连你都不是我们的了!你做出了这种事儿,你还是我和你爸爸眼中的那个你吗?”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诫道,话茬儿之处,还不忘再将问题加深一遍:

“儿啊!你快告诉我,你偷那些钱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啊?是不是最近在学校遇见什么困难了,需要用钱了?不要紧,你跟妈妈说,只要是合理的理由,我和你爸爸都会原谅你的!”

十几岁的年纪,容不得半点的虚态,既然决定不说一句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感觉到那男孩的一丝气息了。

“我的乖乖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正如你爸爸说的,你们老喻家祖上,还不曾出过一个小偷!你今天做的事儿,确实是太过分了!你说你今天要不是做了让你爸爸这么灰心的事儿,他会于失望的尽头,对你做出这种黑心事吗?”母亲语道半路崩殂,回过神来急忙凑上男孩的跟前来:

“来,来,来,让我看一下刚才你爸爸用皮带打你,下手重不重!你呀,他打你你就跑啊,你不怕他把你打死了?”

还没等到母亲贴心的暖意迎上前来,男孩便倏而一个惊颤连连倒退,六神依旧是无主,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

“我的生死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还谈什么怕不怕死?”言毕了,便依旧是保持着一贯的近乎默然的平静。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偷那些钱是要去干嘛啊?”母亲尽带哭腔地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催促道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换位思考”,本来惯于沉默的他,与这个连哭带泣的母亲,瞬间交换了彼此截然不同的状态。

蓄势良久的男孩或许再是受不住那股迎上而来的'委屈感,抑或是因为其他,竟在缄默之后,瞬间握紧了铮铮的铁拳,滚烫且倏然而下的热泪,与剧烈抽搐的脸部肌肉一同身不由己地抖动着,末了,涕零尽处,那句咽在嗓子眼的心事儿,才呼欲而出:

“我看你这几年来过冬就一直穿着这一件破棉袄,爸爸也从来不说要给你添两件衣裳之类的话儿,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不行吗?”

男孩这如雷贯耳的呐喊,竟把母亲在一时之间惊怵得不知所措了,望着楼下的母子,我本以为那母亲该有剧烈的情感波折才是,竟不曾想过,那母亲竟如那男孩方才一般的平静,只是安静地走到男孩的身前,松开了他握紧今儿从爸爸那儿偷来的两百元钱的左手,顺势取下了那钱,继而悄无声息地再抓紧男孩那颤抖中的右手,一声不语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就像那男孩再小些的时候一样,只是不论多过了多少的年岁,却依旧不曾变过的双双背影。

昨个儿男孩是同母亲在午夜十二点才回的家,彻夜不眠的男孩,在早早的凌晨六点,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看来,我是错怪了他!他做这种事,也是一心为了我这个做老子的好!”顺着父亲的话儿,男孩看见了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了一双崭新的男士皮鞋。

男孩不明就里地拉着母亲大声嚷嚷,而母亲却只嘘地一声叫他安静,那日,他记得那是母亲这辈子说过的最为平静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人总是在等时间,而世间却不曾等过人,才一眨眼的功夫,窗口前的景象便模糊了,眼前也恰好正是一片朦胧。

如今我再花却不知多少日的时间,时常在想这样一个事情:母亲做得确是不错。人似乎都想向别人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所以我看如今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之下,从来不乏“身价”几十上百件衣裳的摩登女郎,每每见及这些女人,我就想到了母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即便真的只有那么两三件衣裳,只要多和这个世界有过交集,去多些地方,见多一些的人,一切总会变得焕然一新起来。正如那日,母亲去了那个男式皮鞋店,又见了皮鞋店的老板娘,倘不,我便真的不曾有过机会目睹母亲这不为寻常的一面了。

如果非得说人生如戏的话,幸运的是,我们不仅可以尽力地在台上扮好生旦净未丑的不同角色,还可以当个台下的看官,不时凭性丢下两个赏钱,最要紧的是,这看到了高潮迭起之处拍案惊起而抚掌叫好的亢奋,才正是叫台上之人欣慰的罢!

篇2:戏的散文

戏的散文

办公室楼下有一个社区文体活动中心,常有吹拉弹唱的动静隔着院墙飘进我的耳朵,让我心痒不已。于是,趁着午休时间,我顺脚踱去了中心,溜达溜达。

不小的一块场地,四栋楼并排站立着,每栋楼上都有大字的标识,比如“图书馆”,“健身中心”,”歌舞排练室”等等,而最后那栋楼上,却赫然标识着“书场”。我不禁好奇了起来,好遥远的一个词眼呢。这年头了,谁还会来听书呢?

说到听书,我的记忆大抵都停留在收音机里,停留在单田芳、田连元老先生们的书段里。记得小时候,午饭后的光景,家家户户都会拧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听着单田芳老师那沙哑却又厚重的声音,讲述着那些流传古今的故事,但凭他一个人,一张嘴,便演尽了书中人的精彩人生,英雄也有,凡人也罢,生旦净丑,无不形象至极,淋漓尽致,似乎人们的一颦一笑,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为之喝彩,为之扼腕,为之评点叹惜;我们也会模仿单老师的声音,也会模仿书中人,在我们还没有开始书写自己的人生之前,书中人的人生,便是我们的模板。

但凡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也无不是爱听书的人们。当他们久困于车厢内,久困于孤独时,说书人便是他们最好的搭档,一路同行。尽管调大了音量,让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或声如惊雷,或慷慨激昂,或悲切入心,或欢天喜地,演绎着的,无不是书中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听书人的故事呢?

在我心中,说书是个传统的`行业,说书人也必定是个有文才,有口才的人,得要通晓古今,得要伶牙俐齿,得要感情丰富,得要有足够的亲和力和打动人心的魅力呢。在我的生活中,很少真的有机会去听书。只记得曾在苏州山塘的老戏台前,见过一个说书人,长袍马褂,抑扬顿挫地说着一段书文,反正我也听不懂,也没有多少兴致,只当是吴侬风情罢了。

眼前的这个书场,倒是引起了我满满的好奇。我走近前去,推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抬头看看门上的标志,写着下午三点开始说书。我又挪到窗口,把手搭在额前,把脸贴了过去,张望着里边,想要探寻一下,这个书场,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很神奇,也很神秘的感觉。阳光明丽的时段,很难看得清楚里边的场景。于是,我想下午开场再来看吧,对,一定要来看。

下午三点左右,我溜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书场前。那大门已经敞开,我探头过去,发现里边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老人。想来这间书场在这周围还是蛮有口碑的,能有这么多的观众;想来听书依然不失为一种风尚,一种仅存于某些人,或者一代人之中的风尚吧。比如风雅之人,比如老人。

说书人还没有来,我也走了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放眼打量着这个书场。其实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电视里看到过的那种摆满了一排排的高靠背大木椅子,或者是木的长条凳子,这里的座椅是老式办公椅,都已经略显陈旧了,排排列列,如同学生们的礼堂。最前面的表演台上,一个明黄色的大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木质板桌,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桌上摆着一块惊堂木,记得书里说,那也叫醒木,用来唤醒听书时睡意深重的人们;还有一把折扇。桌后有一把高靠的椅子,也是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这两抹亮眼的明黄给这间偌大的书场增添了许多温暖和几丝庄重。

环顾四周,厅堂内人声鼎沸,人们或交头接耳,或大声聊着什么,或回头向门口张望,想要望到说书人的身影。就在这乱纷纷之中,只见一个壮硕的男子,穿着宽松的白色老汉衫,宽松的大短裤,手里拎着几个装满菜的袋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边向两旁等待的人们招手示意,一边走到了台前,转到屏风后边去了。几分钟后,男子转了出来,已是一袭灰色的长袍,换了行头的人,似乎马上换了气质,变得端庄稳重,气韵非凡起来。男子坐于椅上,用帕子轻轻拭着额上的汗滴,凑近了桌上的麦克风,向大家致歉,说自己去了远处的一家菜场,抢购了些便宜的菜品,结果误了公交,所以晚到了一会儿。接着,男子提高了音量,变幻了声线,一句“言归正书”,一声醒木敲下,这说书便开始了。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老人们手里的折扇,摇扇“啪,啪”地轻响着,人们全都凝神专注于说书人。那说书人也着实有些气场,只见他手握折扇,忽而左侧身,一个声调,说着一个角色;忽而右侧身,换一个声调,演着另一个角色;折扇翻转间,角色交换之快,语气变幻之多,语速快慢交替,仿若书中人时而闲聊,时而辩论,时而争斗不已,活灵活现,跃然眼前,引得台下的听众时而伸长了脖子,屏气凝神;时而热烈地鼓掌欢呼。正当人们群情激奋时,一声醒木落下,书段说完了,说书人退后两步,向着人们深深鞠了一躬,又左右双手抱拳,表示谢意。

台下有小年轻吹着口哨起哄,让说书人讲点流行段子,这书段太古董,他们没兴趣。说书人没有抬头,只顾收拾面前的板桌,用眼斜瞟了小年轻几下,阴沉着脸说:“这里是书场,我是说书的,咱们说的都是正经故事正经人,想听别的,外边找别人去!”小年轻讨了没趣,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说书人站在台子的一侧,捧起大大的茶杯,“咕咚咕咚”饮了半杯多,便大口喘着气,看来说书也是颇费体力的事情呢。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解开大褂的扣袢,脱下了大褂,里边的汗衫已然被汗透了。

我有意走过去,想要和他聊几句。说书人是个健谈的人,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他说,他们家上辈人就是说书的,过去的江南文化里,说书人是个比较重要的行当,也很受人们的尊重呢。他自小喜欢听书,也秉承了父业,练就了一身说书的好手艺。过去在文艺团体工作,也曾跟着团队四处演出,精湛的表演受到过许多人的夸赞和喜欢。

而今,年纪大了,传统的曲艺也落寞了许多,听书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他放不下,总想找个地方,给人们再说上几段,于是便联系了这社区活动中心,时常给老人们说故事,说人生。他说,他喜欢在这里说书,尽管他要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尽管还是无偿的劳动,但是他知道,老人们懂得传统,懂得说书,懂得说书人的心,这正是他所追寻的。

他说,“技不练不精”,说书是他的家业,是他家业的传承,他不敢有一日懈怠;他说,他经历过许多时代的变革,早已豁达于世事变迁,新旧交替。只是这说书是他的情怀,是融于血骨的,与世事无关,若能“春风满面皆朋友”即可,“高山流水遇知音”亦是福报,但求一颗平常心,一颗无愧于说书人的执守之心。

聊完,说书人起身,理了理衣角,拎起菜包,说:“演完了别人,该演自己了,回家给孙子做饭去了哦。”说完,便踱着方步,缓缓走出了书场。

阳光,很温暖,辉映在说书人的身上,也辉映在我心里。

篇3:庙戏散文

庙戏散文

父亲在我家看孙子已有多日,一天,我大哥来电话说:“我们村每年的农历3月28日,都唱庙戏,现在开始唱啦,让老爸回老家来看几天戏吧。”随即,我把这一喜信告诉老爸,老爸很高兴,吃罢午饭就回老家看戏去了。隔了几日,大约一个礼拜,想不到老爸自己回来了“戏唱完啦,是咱河南范县高码头乡剧团的,加上从山东鄄城请来的人共计10余人,一天1000元三开箱,换来换去都那十几人……”不过,听老爸说起看庙戏,他给我讲了我村庙戏的由来。

我们河南范县王楼乡皇姑庙村原先可不是皇姑庙这个村名字,我们的祖先是在明朝燕王扫北后扩建北京城市时从北京巴士县小刘庄迁来,名叫司家庄,据说明朝朱元璋的四子燕王朱棣(史称明成祖)镇守燕京(今北京),闻父驾崩,带家眷去南京奔丧。行至我们目前所居住的村庄时,朱棣的女儿突发不治症暴死。于是将公主葬于此地,并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后来,燕王作了皇帝,燕王的儿子继承了帝位,公主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姑,人们为了纪念她,便修了庙,庙宇落成之日,正是农历3月28日,人们专门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我们的村庄从那时起也由司家庄就改称为“皇姑庙”一直沿用至今。不信,距离我们村南2公里处到现在还有四个“丫头”村呢?一村一姓,据说他们就是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的后代,让人不解的是到如今也没有人见过公主墓,这成为人们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我村的庙戏算是从那时起一年一次开始唱了起来。

皇姑的庙由前大殿、中大殿、后大殿三部分组成,分别供奉的是送奶奶、皇姑、天齐爷黄飞虎,殿的左右两边都有廊坊,称为东廊坊、西廊坊。庙门和窗户都为红色。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天齐爷黄飞虎是用铜愬的真身,有5、6尺高,据说当时为了给天齐爷黄飞虎塑铜像,庙会的人去募捐钱,最远时到过山东省旧城县、鄄城县、定陶县、单县、成武县等。可惜19xx年大炼钢铁时把这些文物给毁坏。不但文物被毁,就连三个大殿也没能逃脱厄运,开始说是要改为学校,后来当时的村干部不想操心,只好扒掉,把檩条、椽子,小琉璃瓦等送至离我们那里大约5公里外的凤凰城——濮城西南3公里外的玉皇庙,在那里重新盖了新学校,周围30、40里外的学子都到那里去求学;因为皇姑庙里先前有道人,庙里有土地80亩,专门供道人自种自吃,收入都归庙上。庙毁了,道人也走了,那80亩庙上的土地就被我村的穷人家抢着种地了,谁种了就归谁,一年一次的庙戏从此就中断……

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富裕,家乡的人们每年的3月28日依然怀念过去的庙戏。原先老庙会的人还有健在的,在他们的倡导和建议下农闲季节由村里群众出义务工。当时我村东、村西各有砖瓦厂一座,由他们出砖瓦。这样,经过2、3年的时间就重新在原来的地方盖了庙,三座房子共9间,庙会的人到县里开了介绍信到五台山请来了专门塑像的,用胶泥重新塑了神像。从此庙戏又步入了正常的轨道,每年的3月28日这天起锣鼓敲响小姐出场——台上演绎着连绵不断的铿锵乐声,或深沉、或高亢、或婉转动听的优美唱腔构筑了戏里人生。

台下1500多人把庙前戏台子挤得满当当的,却一排排坐得整齐端正。他们中大多是中老年人,也有一些小孩。前来看戏的不只是皇姑庙本村的人的村民,附近的有范县濮城镇、杨集乡,白衣乡,陈庄乡、高码头乡等乡镇的人来,他们离这里最远的需要走20、30多公里路。好在,现在农村道路比以前好多啦,不但全是水泥路,而且交通也方便,行走在水泥路上怎能忘过去的土路时;晴天一身尘土,雨天一身泥的情景,每当庙戏开唱时,就会吸引来不少的商贩,有卖吃的、有卖衣服的、叉把扫埽农机具等,但也少不了一些善男善女来许愿的、还愿的'人等,看戏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去庙上烧香的川流不息,场面十分状观。

但庙戏的意义也有所不同:以前唱庙戏是老百姓祈求上天风调雨顺,而现在是丰富农民的文化生活。不过,庙的占地也很小了,原来的庙基都被没有宅基地的穷人家盖房子当家住了。庙也光有主房,配房也没有了,先前壮观的景象早已荡然无存。唯独这观庙戏的人倒比以前人多啦,而演出时间的长短,则根据捐款人和捐款金额的多少来决定,少则3天,多则7、8天不等。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募捐到的钱一年多一年,年年创新高,所以演出的时间一年长一年,规模一年超出一年,吸引着更多的周围的群众。再说:选择在农闲时举办,参与的群众多,利用唱庙戏这种形式,教育群众向善、和谐,大家很乐意接受。

20xx年夏,距离皇姑庙庙址正北大约1000米左右的地方,被盗墓人分两次进行盗窃,挖掘了4、5米深,露出青砖,有水,用锨一铲青砖,青砖都是酥沥沥的,由此看来年代久远。我们皇姑庙发现了古墓震惊周围村庄,我们王楼乡派出所闻听此信也派专门人员日夜守在被盗墓者挖掘的地方,生怕再被盗似的,濮阳市文化局的负责同志闻信也带来考古的专业人士专门到皇姑庙考察,初步认定为这是一个古墓群,很有挖掘的价值,真正挖掘还须报上级批准后进行,这里将是一个新的旅游景点,或许,这就是人们心中要解开的迷——公主墓。我想:倘的确如此,到那时,我村的庙戏会唱的更加红火,来看戏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篇4:村戏散文

村戏散文

入了秋,大豆归了仓,红薯进了窖,忙完地里活,庄稼人难得有的闲日子便脚根脚地撵来了!

十月天短,无风就暖。吃了饭,撂了碗,便齐齐往外赶,不大会,村头便成了车子大聚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头儿照例挨个围成一个圈,在吞吐有致的青烟里,感叹岁月的沧桑,人世的轮回;中年汉子依旧躲在旮旯里,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今年的收成,明年的打算;愣头小子则一如既往地张扬着青春和喧嚣,在众人茫然的神色里,半懂不懂地买弄着什么美国的衰落,日本的危机之类……唯独由花花绿绿的姑娘、媳妇们组成的方阵,是一道抢眼的风景,一脸的神秘和诡笑里,是扯不完的闺房韵事,藏不住的乡间绯闻……小商贩们则见缝插针地兜售着商机……

日上三杆,“咣咣咣”地三声铜锣响过,千百双眼睛便一齐向台上扫去,门帘掀动,“包大人”一步三摇地从里面晃出,捻须,端带,撩袍,打坐……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众人如醉如痴,猛然间,一句铿锵有力的“我不斩这贪的官愧对头上的`青天——嗨海”便入海面上有台风掠过,立时掀起一阵狂潮……几天下来,众人领略了京剧的刚健,豫剧的质朴,黄梅的温柔,柳琴的婉转……动情之处,全场一起唱,一起吼,一起怒,一起悲……仿佛自己是刚正不阿的包文正,自己是百岁挂帅的佘太君……

戏外有戏。姑娘、小伙子们说是来看戏,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戏场上眉来眼去,彼此心领神会,趁机和同伴说声“有事”,便“哧溜”一声钻出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于是,一场更精彩的村戏又开演了……

篇5:戏梦散文

戏梦散文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一样,各自的经历也就不一样,有些经历会让你一生都难忘,比如小时候幼稚的梦想,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做一个戏子,美其名曰:戏梦。

每个地方的戏种不一样,像北京是京剧;杭州那边是越剧;河南的豫剧;东北二人转等等,而我们这里的地方戏是花鼓戏。花鼓戏也有“生旦净末丑”这几种角色,服装和京剧差不多,器乐有:琴、唢呐、锣鼓、二胡……,特别是二胡。这湘哥(邻居家老哥哥)倒好,天天用那手机翻来覆去地放那《平贵回窑》《四郎探母》等等几部哀怨的花鼓戏,其小生的哭腔再加上幽幽缠绵的二胡,听入戏了,真就肝肠寸断,有点催人泪奔的功效,用婆婆地话说:

“这小生就是下情啊!”

一般入戏的人可能也如看书一样,对那些用了真感情的东西总是百看不厌,也就百听不厌,难怪湘哥到哪都听着。

我性子急,如果村里来戏班子了,每次宇儿吵着要去看热闹,我是看不完一本的(往往一本戏真要唱完得至少得二个钟吧),往往都是看一下那戏子的扮相,出个场就想回家。那唱花鼓戏真慢,一个情节,几句话往往费老半天“依依呀呀”的。虽然现在不看戏,可是小时候的我,却对戏情有独钟。

小时的我也不全是为看戏,只为了看热闹,看那戏子化妆,还有就是看戏时的零食。记忆里,我陪爷爷去看戏的时候为最多。戏一般晚上演的多,晚上看戏灯光照耀下的戏子格外亮眼。喜欢上戏,这却是在一个白天的下午开始,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那还是八九岁的时候,临村有座寺庙,寺庙主要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家称她为地母哀家,农历二月十八为她的生日。那寺庙刚建好不久,就以此为名义,说给她做寿,中午请捐了钱修庙的香客们吃素斋,下午就请了县里戏班子来唱戏,那戏是《韩相子化斋》。讲叙的是:韩相子羽化成仙后,其妻林英对他念念不忘,幽思成疾,家人为她四处求医问药,那丫鬟有一天上街,恰逢一个叫化子说会治百病,俗话说“病急乱投医”,那丫鬟权且为她请了这个叫化子(韩相子变化而成)前去瞧病,韩相子就一试她对自己感情;二顺便看病等等,病自然是治好了,最后还渡她成仙的故事。纵使事过多年,大概剧情至今还记得。

因为是下午,前来看戏的人也多,爷爷带着我坐在前台看着(爷爷眼睛不太灵光),从口袋里捧一捧花生瓜子出来,我就边嗑瓜子边看戏。那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戏,那戏台高高的,首先用两块红色帷幕遮住,锣鼓敲得“咚咚咚”响,热闹极了,接着“啪啪啪”的鞭炮声响,戏正式开演。帷幕缓缓拉开,显示出了花鸟图案,一桌二张木椅,小姐林英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头上珠帘簪子也跟着两边摆动,白里透红的脸蛋,身着粉红戏服,两手往上那么一抬,亮相,“好”台下一片喝彩声,还有鼓掌声,一下子就将我镇住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当她抑扬顿挫地唱开了,弱不禁风的模样,台下看戏的观众也随着她精彩的唱腔不停地叫好鼓掌,爷爷也摇头晃脑地跟着她小声地唱着。我不懂她唱的什么?什么意思?为了弄个明白,就小心地凑在爷爷耳朵旁问,爷爷就边听边解释(当然爷爷是之前就看过),他解释着,我仔细地看着,第一次从零食的诱惑中摆脱出来,专心看戏。戏散场了,我还犹自沉浸其中,边走边回头看那空荡荡的戏台。

直到有一个星期天,母亲出去干活了,我回忆起当时唱腔,动作,拿出老师写黑板用的红、白两色粉笔,照着戏子的模样简单地化了个妆,小声吟唱起来。觉得还不过瘾,又找来母亲的花衣服往身上一套,对着镜子“扭扭捏捏、顾盼生辉”地摆动,“依依呀呀”地唱着,母亲来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二伢子,在干嘛?脸上弄的那是什么?跟那鬼一样。什么好的不学,学唱戏这门下艺!还不给我将衣服脱掉,再学腿打断你的,给我扫房去。”母亲的`一顿棒喝,吓得我连衣服都脱不赢,忙将脸上的“粉”胡乱用水洗两下,拿了扫帚扫起房来。

夏天到了,江南的夏天那可不是一般的热。一大早知了就在树上“知道了!知道了”地欢唱,狗儿也热得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荫凉处趴着,大人们头上戴着草帽,汗就顺着脸颊往下淌,衣服都湿透了,小孩子们也不敢在外暴晒,都躲在自己家里玩,到了中午大人睡午觉,小孩们趁大人睡觉时就凑一块儿商量夜里在哪玩。天渐渐黑了,伙伴们就你叫我,我叫你的,去一户邻居的大地坪里,做游戏。

江南白天热死了,晚上凉风习习,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缀,皓月当空,萤火虫们打着灯笼飞来飞去,伙伴们呼朋引伴,一下子就聚集十几个,人多了,最经常玩的游戏就是丢手帕。丢手帕,这个游戏大家不陌生,小时候可能都玩过,就是小伙伴们蹲在地上(面孔得朝里面)围成一个圆圈,另外抽一个伙伴手里拿着个小手帕,在圈外转圈,飞快地跑着,跑着跑着,就将小手帕悄悄地放在其中一个伙伴的背后(对面人就算看见也不准笑),放好再跑一圈,如被放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被放手帕的那个人捉到,那是要罚的,罚的人得站在圆圈中间:唱歌、跳舞、背诗等等。不几个轮回,我就被罚了,那个时候胆子也大,也不害臊,就照着那花鼓戏里,小姐的唱腔来那么几句“小林英坐绣楼,心中思想起……”那伙伴们哪见得我还会这号,拼命地鼓掌,吆喝着再来再来!没办法就又胡诌几句,这一亮相,我那时候还有不少“粉丝”呢!有时间聚一块儿了,还叫我唱上几句。

有了这爱好,我就央求母亲,叫她干脆将我放戏班里学戏去。母亲听了总还是免不了斥责:

“跟你说了不知多少次,唱戏是门下艺,下艺懂吗?(到现在我都不懂)你给我认真读书就行。”

后来是书也读得不行,专看小说,眼睛也近视,这戏梦也就不了了之。

慢慢长大,打工、嫁人,也有过其它梦想,唯独这个儿时梦想最天真,最令人难忘。爷爷早以作古,母亲也由脚步轻盈、伶牙俐齿的少妇,变成了如今步履蹒跚、对我说话唯唯诺诺的老妪,我也渐渐步入中年。每每忆及,不由心生嗟叹: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如白驹过隙般,人生真如梦也如戏啊!

篇6:追戏散文

追戏散文

有人说,戏如人生。有人说,戏里有古今。一个“戏”字贯穿人的一生,我的笔下第一次写戏源于几十年后的一次偶遇。

那日,我去散步正巧赶上了一场阳戏。听同学在群上说小区附近有好戏看,吃过晚饭,带上一把伞便去转悠了。等我到时,戏已演了三分之一,环视四周,咦!看戏的人真不少,密密麻麻一片,坐在凳子上的年老者居多,中年人也有一部分,大概和我一样也是追戏来的。好心的店主扯了一大张油纸遮雨,终因人多,好些人还是撑开了雨伞,我虽然没看到剧名,但在飘洒的雨中坚持看到了谢幕。这个戏班子的主角戏演得不错,但比起儿时耳濡目染的唱腔,觉得差远了,这可能是根深蒂固的缘由吧!庆幸的是,能在城市中看上儿时喜欢的阳戏,心中有一种久违的感动,想一想,大概有几十年没看阳戏了。熟悉的唱腔,熟悉的脸谱一下把我拽回到童年。

记得儿时最爱去看戏,那时村里有一帮出名的戏班子。有时路过她们排练的地方,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驻足观望一会儿。回到家中,便拿出四方围巾,围在腰上当裙子,装扮成戏中小姐的模样,模仿着扭动细腰,手拿小手帕,偶尔也学学丫环走路。家中栽有党参,红色的水涂在脸颊,用黑火石涂上浓眉,母亲的黑线成了长辫子,不用搭戏台,站在吊脚楼上,哼着唱调,三两句便成了阳戏。

那时没有电视,看戏便成了唯一的奢望,但戏一般都在晚上演出。乡政府和供销社的塔子里经常搭有戏台子,那时的我们最盼望看戏的日子。儿时,我们见着小姐唱着唱着落泪了,见着公子唱着唱着也落泪了,我那时看一回哭一回,不懂戏中真正的人生,只知有一种正义的力量支撑那些年月。待父母忙完一天的农活,我们早早地弄好了饭菜,吃饱了便相约看戏去,还不忘带上小凳子,天未黑,便早早地坐在戏台前。当各种颜色的幕布一一拉上,锣鼓声响起,吆喝声从幕后传来,我们便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幕布,等着她们出场。此时,锣声鼓声再一次敲起,熟悉的唢呐声悦耳动听,我知道唱戏的该露脸了。小姐的凤冠霞帔在记忆中闪光,那时上演的多半都苦戏,小姐的唱调总让我泪流满面,为那些戏中的不平事,而后在这些故事中领悟,大人们也不厌其烦地解说,似懂非懂的剧情慢慢刻在了脑海中。

散场后,大人们点亮火把,唤着自家孩子的乳名,此时人鼎沸腾,应答声此起彼伏,大人从不担心孩子会弄G,曲终人散时,有孩子在椅子上睡着了,有孩子在父母背上睡着了。曲终人散,依依不舍地离开戏台子。如果第二天继续上演,我会兴奋地睡不着觉。我那时眼睛出奇的好,跟在同伴的身后,一路问过不停,沿着溪水一路回家。回头放眼望去,长长的竹孑火把像一条长龙,点亮了乡村的夜空。阳戏沿袭到今天,我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开棺斩子》和《穆桂英挂帅》,还有《秦香莲》,我百看不厌。《女附马》和《三女拜寿》一直是老百姓讲的最多的话题。其实我看了很多很多,但有些记不完全了,有些故事的出入在爷爷的讲解下茅塞顿开。想起那些追戏的日子,便忆起爷爷的音容笑貌,竟有一丝感动在心头。

我爷爷特爱看阳戏,爷爷也爱看书,所以有些不懂的戏听他讲解后,便知了全部。我的小姑住在坪上,每次晚上有戏的话,小姑一定会带信给我们,这一天我觉得好漫长,苦苦盼着夕阳快点落土,我好早早跟着爷爷去看戏。姑姑会给我们留好凳子,爷爷和我们都会坐上好位置,看得仔细也听得明白,如果有炒好的包谷粒儿,一定会装满小口袋,看戏时间长,咀嚼着我们特有的“零食”。赶上正月有戏的话,还有炒熟的花生,有香喷喷的饭薯条儿,戏的味道和童年的味道融在了一起,夜晚的星星对着我眨眼睛,一转眼,戏台子搭在了城市中央,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蔓延在追戏的日子中,写着写着,仿佛自己进入了角色。

后来时兴放电影,阳戏剧团的人老的老,散的'散,有一段时间,村里恢复了没有阳戏的日子。高中毕业的那一年,从沅陵来了一帮戏班子,几个组联合请她们唱了几宿,戏台子就设在屋后那户人家的堂屋,我待业在家,有几个女孩子和我睡在一起。我那时特羡慕她们走南闯北唱阳戏,可她们更羡慕我能有机会读书。一睹她们卸状后的芳容,竟有一丝怜悯之情。看着她们每晚入戏,演绎着别人的人生,一馨一笑动了真感情,便明白了这就是戏子的人生。自从看了她们的戏后,落榜后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儿时的追戏梦从此划上了句号。爷爷曾说:“阳戏的剧本多半来源于民间的真实生活,是浓缩了人生悲欢离合的故事,戏里戏外离不开善良二字……”如今咀嚼这些话,我终于懂了传承文化的重要性。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我结婚买了一部彩电搬进了乡下老家,我家的吊脚楼里曾热闹了一个冬天。那时乡下买电视的不多,每到晚上,我们队上的伯伯叔叔们聚在我家看连续剧,四五十平方米的客厅坐满了看戏的人,等连续剧看完,过完年开了春,一个冬天便在戏中打发了,我妈也不嫌吵闹,有时没座位了,便坐在了门坎上。我的文字无法写出这种独特的味道,只知道一方小舞台唱尽家乡的风采,文化的精髓写进了时光的扉页,原来这就叫追戏梦。

再次观看,恍如昨日。演来演去无非都是昨日的剧本,装扮雷同,眉眼神似,一招一式写满流年岁月,桃花依旧笑春风,岁岁年年人不同。突然想起周华健唱的《花旦》DD美美入戏已太深/一步一步颠倒众生/假假真真/付出岁月青春/那情意你可得到几分/花花舞台多缤纷/走着走着岁月无痕/浮浮沉沉爱恨回荡歌声/惹得你忘了现实的真/也许千帆过了还在等/也许笑眼泪光盼到那个人/也许动了我的情/乱了你的心/蓦然回首是谁的人生/也许抖落了一身风尘/也许不到白头热情不会冷/也许幻化了乾坤/迎来了掌声/歌声悠悠/流过梦一样人生

是啊!蓦然回首,唱得是谁的人生……

篇7:戏与人生散文

戏与人生散文

好友寒梅傲雪大姐最近写了一张帖子,邀我去欣赏,题目是《有感越剧名片--梁山伯与祝英台》文章诉说她在央视戏剧频道看到越剧名片《蝶双飞》(古装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勾起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追溯自己的艺术人生和道路,触景生情,颇有感慨。我也自然而然地随她的文字,身临其境,感受人生,蹉叹人生。于是我留下了这样一段感言:“俗话说‘人生如戏’,又说‘戏如人生’,我觉得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每个人都会在人生舞台上扮演一个角色,或主角或配角,或主演或龙套,但不演是不行的。姐姐就是一位主角,舞台上当主角、不逊色,唱做念打,不含糊;生活上依然是主角、主家政,蒸煮烹烧,不马虎;即使在失伴独处的日子里,依然是主宰着自己,网伴春秋,琴棋书画一样不缺。姐姐呀,你真的是‘人生如戏’。你为人忠恳、实在, 像祝英台一样忠于情感,宁折不弯,你演绎的角色,勾画了你的人生道路。这就是‘戏如人生。’往后的路还会很长,你要一如既往的演下去,演出你更加精彩的人生!”

空间留言发出后,总感觉“意犹未尽”,很多话像是没说完,许多需要展开来的却碍于篇幅只能点到为止,思绪继续蔓延,我就继续把这篇“未写完的空间留言”写完吧,现在公开发表出来,供朋友们咀嚼。

就说这“戏”吧, 最初是从劳动歌舞中演变来的,先秦时期《诗经》里的“颂”,《楚辞》中的“九歌”,大多是祭祀中的歌舞,到汉魏、中唐才出现戏剧萌芽状态的“百戏”,到了晚唐才有了戏剧的雏型,宋、金开始有了“杂剧”和“诸宫调”,真正成熟的还是在元朝,最早的就是王实甫的《西厢记》,一本四折的元杂剧,以元北曲为依托,做唱念打,生旦净末丑,导演根据故事情节,按曲词、说白、科泛(动作表情)布局,达到刻画人物,叙述故事的效果。后来《窦娥冤》把戏曲推向高峰,更加成熟。明清时期戏曲发展更快,地方剧种频频出现,梆子腔、秦腔、徽调、楚调、昆曲、评调、越调等数十种戏曲唱腔,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为戏剧的发展提供土壤。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为给乾隆皇帝高宗弘历庆祝八旬大寿,命江南织造,请来“三庆班”(安庆)艺人高朗亭等以二黄高腔为主的“徽班”进京,其后四大徽班进京献艺,揭开了伟大剧种“京剧”300多年波澜壮阔的中国京剧史的序幕,以程长庚为首的“徽班”把自身的拨子、二簧、吹腔、四平调和昆曲、梆子结合起来,并兼容其它声腔,成为京剧鼻祖,也奠定了京剧唱腔的基础,使京剧成为“国粹瑰宝”。

“戏”是植根于民间的艺术,来源于现实生活,又经过艺术家精致加工提炼而成的艺术。一向为民众所喜闻乐见,人们听戏发痴着迷;心情随剧情起伏变化;情感跟着曲调忽高忽低,或笑或哭;人世间的沧桑,随演员的做念唱打而演绎;成败得失随脸谱变化而展示其间;许多人物刻划深入人心。尤其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戏曲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以京剧为大戏,地方戏为小戏的“梨园“呈现出“百花齐放满园春色”的`风貌。一些优秀剧目也脱颖而出,像京剧《杨家将》、《打渔杀家》、《徐泽跑城》,越剧《蝶双飞》、《红楼梦》,黄梅戏《天仙配》、《女驸马》,豫剧《花木兰》等,红极一时,极大的丰富了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

我们的寒梅傲雪大姐就是赶上这样一个好时期进入了戏剧圈。1956年夏刚刚小学毕业的她,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放弃了升中学的机会,毅然决定参加工作,揭开了她从事戏剧表演生涯的序幕。1960年秋,勤学苦练的她,已经崭露头角,在“崇礼县晋剧团”就担任了主角。由于受越剧《蝶双飞》的影响,饰演女主角祝英台成为她的最爱,因为她刻苦用功,正值豆蔻年华,身材苗条,牌面、唱腔、表演都很到位,得到广大观众的好评和赞美,越发让她爱上了演戏的职业。她从演戏的事业中悟出一个道理:只要是执着认真,一个心眼去干事,就能做得最好。

70年代末,剧团面临下放,经常送戏下乡,为了照顾孩子读书,寒梅大姐请辞调出剧团,后来去交通局当会计,80年代初她和老公被调到省城新闻出版部门工作,大姐去了一家美术出版社担任会计工作,演员做会计隔行如隔山啦,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呀,但是我们的大姐硬是要啃这块“骨头”,那时她已经是有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家庭的担子已经不轻,加上新任会计,于是她起早贪黑,学珠算、学做报表,成本核算,跑银行对账等,熟悉业务,提高技艺,即便是家庭担子再重,就是加班加点也要挑起工作重担,她一点不含糊。在她看来,人生只要入戏,就什么角色也会演好,当会计也和演戏一样,要做就要做好,演戏要做一流,当主角,要让观众觉得这场戏值得去看,做会计就是要让领导放心,也要让同事们信任。

冬,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降临到寒梅傲雪身上,和她相濡以沫的老伴离开了人间,面对这难以忍受的痛苦,她曾撕心裂肺地痛哭。她联想到自己 饰演祝英台“哭坟”那场戏时,因为感情真实,非常投入,眼泪刷刷的流,博得了观众喜爱和赞赏。没想到晚年在现实生活中,“哭灵”却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真是“戏如人生”呀!我在《普渡》那部小说里提到这个情节。坚强的寒梅大姐在送走老伴,经过二三年调整心绪之后,开启了她新的人生。她虽然落单独处,但她没有沉沦,没有悲观,她要把她所有的思念寄托在自己的文字上,网伴春秋,是网络让她获得了重生,使她看到了人生旅途中新的希望。

四年多来,寒梅傲雪大姐在虚拟网络,QQ空间里,从不会制作日记到熟悉空间程序,一篇篇精彩纷呈的文字、一幅幅艳丽多彩的音画展示在网络, 空间人气非常旺盛,慕名而来的朋友不断增加,朋友们点评、留言,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平时还经常跟随家人、或邀请好友结伴去旅游,现在她的现实生活丰富多彩,网络生活也是非常充实。她深深地懂得,人生的旅途漫长,其中有很多的不如人意,有很多的遗憾和不完美,她心知肚明。她在演戏生涯中积累了太多的经验,丰富的经历提醒她,这曲人生大戏只要没有落幕,随着剧情的发展,还会继续演下去,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你是担任主角还是配角,抑或是主演,哪怕是跑龙套,都要认真去扮演,才会有意义。最后我真诚期盼我们的寒梅傲雪大姐继续扮演好人生的角色,让自己的角色魅力四射,影响着更多的人朝着健康、向上的目标不懈努力!

篇8:一生戏戏一生的散文

一生戏戏一生的散文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时光来复去。

――《第三十八年夏至》

夜色阑珊,斜灯半椅,窗上映着一个忧伤的轮廓。屋里是一把藤椅,一张方桌,一盏香茶,一片氤氲。模糊了的视线,朦胧间一抹绰约的剪影闯入眼帘,艳丽的戏服轻飘,水袖一抖,露出纤长的手指。花腔婉转,将烂熟于心的陈词染上了颜色,眉目间丛生的,是满得快要溢出的思念。

记得那年,她的兵还未出征时,她便是这样为他唱着每一曲起承转合,她的兵总是淡淡地笑着,看着她水袖轻挥,看着她时远时近,看着她雀跃,看着她忧伤。他们一个戏里一个戏外,久久地凝视,久到茶凉了,日落了,久到寒星悬空,明月朗照,仿佛要将画面定格,时间为永远……

衣袂飘飘,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却仍不离开那把藤椅,仿佛时隔多年一切没变,仿佛那人仍在浅笑着。

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宛平城遇袭,她的兵即将出征。最后一曲毕,她的兵郑重地牵起她的手,将他娘给的镯子套了上去,笑得温柔,说着是:“等我打跑鬼子,等我回来娶你。”她天真地信了,满心欢喜,可那战争的残酷,他怎会让她知晓。她永远也不知他走出城门时,温柔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就像他也不知他走后她的余生。

在嗓音拉长了的一字一句中,她勾起了嘴角,手指向外一指,像是要和谁分享刚听到的趣事,却又马上缩回,满脸的.笑意,被细细的愁绪所取代。

一天一天,她熬过了多少个日出日落,那院里的花开了,又谢了,又开了,又谢了……她熬过了她花一般的年纪,却等不到她的兵归来,只是几年后的某天,甚至没有一具尸体,没有一封信,只有寥寥数字,一条冰冷的消息:她的兵战死了。她将镯子摘了下来,不再日日等待,她不再唱曲,而是盘了间小铺子,安安心心地守着,那件漂亮的衣裳,花影重叠,好似新嫁娘般的戏服,她默默地叠起来,放到了一年也开不了几次的箱底。

现在,她的兵死后三十八年了,她也老了,看透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看透了那几场霓虹几场风雪,看着风雨过去太阳升起,看着他誓死守卫的东西荣光焕发。就像他当年看她一样,一个戏里一个戏外。最后一次,她拿起了那只勾勒眉角的笔,理好那串缀在发见的穗,仿佛她仍是那个姑娘,淡妆浓抹总相宜。穿上那件多年前的戏服,她又来到那间屋子,对着那张椅子,那杯茶,唱起了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一袭水袖丹衣,引得窗外飞花同舞,像是要迷惑了朝夕。一曲终了,她好像回到了陈年旧事,恬淡地笑着,像是睡去了一般,再站不起来。窗外飞花愈舞愈烈,带着她飞向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时隔多年,这个夏至,两人再次重逢,没有了乱世,只有那一张藤椅,一盏茶,两人一梦一场戏,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

篇9:戏里戏外散文

戏里戏外散文

喝罢晚汤,父亲夹着一只凳子要出门去。我问他去哪儿?他说,邻村龙渠寺过庙会,今天是最后一天,今晚还有一场戏。我又问请的是哪儿的剧团?他说是长安县人民剧团。于是,我决定与老父亲厮跟着一块去看戏。

刚走到村中心十字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村的刘宏智在西安开公交车,上个周末他来看望我,说他前几天回老家带了一本书,想送给我,却被他家邻居刘建刚抢先拿去看了。临走时他叮咛:那本书是一个商洛人写的,那人曾当过司机,后来忽然搞起了写作,前两年出版了这本书,他已看完了,写得很精彩,希望我下次回老家取回来好好看一下。

刘建刚家就在我们村十字口附近。我让父亲先行去看戏,我要了书随后便到。

我拿到书后急忙向龙渠寺村戏园赶去。毕竟是最后一天庙会了,天黑以后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小摊点了,只是戏园门口有一个卖凉粉的和一个卖油糕的,但几乎没有吃客光顾。我穿过一道仿古门楼进入戏园,远远地就看见明亮的戏台上正上演着一部古装大戏,高音喇叭里传来一阵激越悠扬的秦腔,随着二胡、边鼓等乐器的伴奏直冲耳膜。

我站在观众最外围看了一会儿,感觉这出戏像是《二进宫》,但又不能肯定,就想从父亲那里得到证实。可我瞅了半天,戏台下黑压压一片,寻不见父亲的身影。

戏台中央的`一张桌案后边稳坐了一个花旦,两侧站了几个侍卫,看她一身的凤冠霞帔、珠光宝气,应该是一个公主的角色。桌案前也坐了两个人:左边的是一个须生,那公主口口声声叫他杨侍郎;右边的是一张花脸,怀中持一柄大锤,公主称他徐太尉。公主正襟端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咿呀嗯啊地唱着,动作不多,偶尔才露一下兰花指。须生先是坐着对唱了几句,过一会儿站起来,提袍,甩袖,皱眉,捋须,摇翅,作揖,听不清在唱什么,但感觉他是一脸的忧国忧民,一身的正义凛然气。那个花脸呢,也是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动作幅度大,嗓门儿更大,一副慷慨激昂、气冲云天的架式。看他们的脸谱和神色,应该都是小孩子们眼中所谓的“好人”,而绝非“坏蛋”。

戏台上唱得挺闹激烈,戏台下雅静无声。但我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没看上戏头,又听不清唱词,有点不知所谓。我走到戏台跟前用手机随意拍了几张剧照,看到戏台角落挂着一张戏牌,上面写着:今日夜场《大升官》。我从小是一个秦腔发烧友,但从未听过这个戏名,也看不大懂,便决定回家看书去。转身的一瞬,我看见戏园东边、庙墙西门的文体广场上一片亮光,就慢悠悠散步过去了。

文体广场上亮一个路灯,有几个小孩正在玩着运动器械。我也上前玩了一会儿,忽然从我胳肢窝里掉下来一本书,正是我从刘宏智邻居家拿过来的那本书,我就坐在一个蹬力器上翻阅起来。书名是《城里城外》,作者叫康铁岭,封面上没有出版社名称,封底上也未见书号;书名是贾先生题写的,书中还附有杨乾坤、方英文、陈彦等几位陕西名作家的推荐文章。

别人都在欣赏着戏里的悲喜人生,我却独处一隅,在路灯下看书一一尽管喇叭很嘈杂,路灯也不太明亮,我却很快将一颗心沉浸在书本里,感受着另一种精彩人生。戏里戏外的人生都很精彩,而谁在我的戏里和戏外,我又在谁的戏里和戏外呢?

看到精彩处,我用手去摸烟盒,就剩下最后一根了。我点燃烟后美美地咂了一口,朝戏台上望了一眼,看见那个花脸对须生说:“你老了?全不了龙也保了国了么?”突然,我激动起来,这不正是我所熟悉的《二进宫》么?记得小时候,我多次跟着父亲在方圆几里的乡村庙会的戏园里看过这出戏,此时再看忽然感到格外亲切;只是那时候,看戏的人很多,几乎要将戏园挤破,而如今的戏园里的观众相比之下却少得可怜,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刹时,我的思绪随着悠扬的秦腔穿越故乡的夜空,一些与秦腔有关的儿时记忆如潮水一般漫上心头……

外界的声响忽然停止了,记忆之门也戛然阖上。我向戏台上望去,红色大幕已然拉上,戏台下散场了,人们正往戏院门口走去。戏结束了,我也该回家了。

到了自家大门外,我沒带钥匙,想着母亲和孩子应该早睡了,便没有敲门,倚在门外等待父亲的归来。很快,父亲也回来了。我问:“今晚的戏是不是《二进宫》?”他说:“是的,也叫《黑叮本》、《大升官》。”

门开了,很快又关了,门里是故园,门外是夜晚。戏开了,很快又完了,戏里是人生,戏外还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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