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东坡散文(精选12篇)由网友“不摘月亮”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汇总后的暮色东坡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暮色东坡散文
暮色东坡散文
久居东坡,对眼前熟悉的景物似乎失去了太多的兴趣。好像自己生活在枯井中一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过着相同的日子,干着不同但同样简单乏味的事情。生活在我生命中似乎黯然下来,感觉也麻木了许多。
晚上吃完饭,看看天色尚早,便独自到外面散步。公路上过往的载重拉煤车呼啸着奔驰而过,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行人不多,挺着同样懒洋洋的模样在黑色的空气中穿行,吸着煤城特有的灰沉沉的空气。没有好地方,我任由脚步带着发呆的身体穿行在细线样的道路。看看天,天空灰沉沉的,周围的山近近的压来,逼得眼睛很不舒服。山失去了它的伟岸,丧失掉了险峰的俊秀、高山的仰止、名山的历史,孤零零地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放眼望去,低矮的如同坟状的土丘般的山正好遮住了眼睛的眺望,没有了遥远的穿行,生命仿佛失去了节奏。记得有人说过,我们在城市居住久了,整日看到的就是钢筋水泥的建筑,没有了远方的眺望渐渐就拘泥于城市,丧失了看到远方的能力。
离开了公路,后面就是一条简易的铁道。铁路真是我的至亲好友,每天它载着轰隆隆的响声从我的头顶穿过,我的头脑和身体便苏醒,重新活到这可爱的人间。铁路很简单,是矿上往外运输煤炭使用的,铁路边零散地居住的人,每天看着火车轰隆隆地开过来开过去,可是却从没有坐过火车。穿过铁道,暮色渐渐重了,给铁道笼罩了层朦胧的色彩,在雾霭迷离中我感到一种苍凉的美。铁道上的行人在山的映照下,伴着长长的铁轨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无论做何感想,黄昏的天空是美丽的。我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看着土灰色的天空,布满浅浅的灰黑色的云朵。云层像撕开散乱的布片凌乱地摆在天上,我在暗色的地上行走如同行在明亮的天上,暗色的云腾起滚滚狼烟使人遥想金戈铁马的沙场征战,想起烽火戏诸侯的历史场景。可惜云是没有感情的,我只能闲看云卷云舒,静对花开花落;可云又是有感情的,每次我看云时感觉心似乎很近,看人时却离得很远很远。云在天空自由地飘荡,看淡了唐宗宋祖,厌倦了秦汉高天,千年万载依然故我地荡悠悠。我似乎走进了云,用我的灵魂感知它的存在。天空依然故我,没有因为我的眷恋而有丝毫眷顾,灰布似的云幻化成浓浓的色彩,好似中国古老的山水写意画,信笔泼墨不着痕迹。如盖的苍天紧紧地压在我的头顶,我仿佛中国山水画中的'一只鱼,遨游在无边无尽的大海等待着老渔夫的网。
山隐遁了,树无影了。暮色为大地盖了层厚厚的棉被,大地在黑暗中发出隐隐的鼾声。我抬头望天,天好大呵,没有头没有尾,穿越了眼睛的界限,发散到无边无垠的远方。山在夜的底片上成了黑乎乎的怪物,我遥想着山那边的景色,是否依然是山山相连,绵延不绝?夜来了,天空关闭了它最后的灯光,但夜的天空依然很热闹,月亮好似古典小说中深藏闺阁的少女羞涩地遮住面庞,云却毫不知趣自由地飞翔,月儿便像寒门的大脚姑娘早早地操持了家务再也摆不起大小姐的架子,降落到人间做了别人的婆姨。月儿的心是透亮的,上边写满了嫦娥思乡的愁、吴刚伐树的声音和广寒宫的冷清……冷冷的月孤单地点着灯,照亮了别人却孤单了自己。
今夜没有星星,正好验证了月明星稀的格言,我没有多少诗兴,似乎忘却了古人邀月抒怀的情趣,伴着尚有余光的路蹒跚地降落到这可爱的人间。
篇2:暮色散文
暮色散文
暮霭渐沉,秋风吹响一首萧瑟的曲子,叶子写满沧桑,如蝶翼般缓缓坠一落。云层里掠过一只孤雁,在暮色里渐去渐远。凝成一个模糊的黑点。站在满地枯黄残香的小径上。风带来一个又一个故事,却又随着落叶飘走。只留满眼的苍凉。
檐下的风铃,摇曳一串串清澈的音符。一杯清茶,丝缕香气里弥漫着青山白云的幻影,啜一口,仿佛置身于苍翠山林。清苦的味道蔓延到嘴角,升腾的雾气里看到一张脸。清晰的凝望,相对无语。而后随烟消散。只余一丝涩涩的味道侵蚀舌一尖。
风撩一起白色窗幔,一本染尘的日记,安静的躺在角落里。曾经也许陪伴某个人度过一些难以忘记的时光。依稀闻到纸磨的香味,青春的味道,一爱一情的味道,还有尘土的味道。风清冽的吹进来,纸张簌簌的轻响,一片干枯的花一瓣从里面掉落。悠悠地飞出窗外,坠一落,然后归于沉寂。
暮色渐浓,一切被笼罩在深沉和静谧里。最后的余光打在枝梢上,在夜的`边缘染上一绺绛红。一切慢慢下沉,下沉。坠入一片深邃的海洋。用无边的暗色濯洗,宛似一副画好的图画,因着一些浅淡不溶于整个色调的痕迹,渐渐被这一片汹涌的黑色吞没,晕染。化为一个整体,那些痕迹渐渐的溶解,消散,平复,安静。
灰色的丝绒上,寥落零散的缀着几颗淡星,云层汹涌,月终于还是割破了这块丝绒,清冷的湮没了所有,肃穆暗沉里有风吹过。一串风铃干净剔透的声音,袅袅丝丝,隐隐约约、、、、、
篇3:暮色星空散文
暮色星空散文
在这个城市,每当入夜时我总喜欢抬头仰望夜空,企图从寥寥暮色中寻找到星星点点的闪烁,企图昭然邂逅那一丝俏皮涤荡,渴望沉醉在那一抹温柔月色里。
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说: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而后谱写了一段如莲的心事,缔造了一位似莲的姑娘,借着月色与莲共舞。不管他思绪飘几许,我想在这短暂里,他丰盈了羽翼,也曾褪去凡尘。这月光给了他如莲的心房,这莲为他点亮了皎洁的月光,他为自己亮起了心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夜空。喜欢那夜空下最闪亮的“灯影”,仿佛那是心尖跳跃的舞步;喜欢它平铺于天地的温和,仿佛那是心脉安然若歇的声响;喜欢那窗前悄然停滞的萤火虫,仿佛那是往事舔食修复的地方;喜欢被月光延长的身影,仿佛那被延长的是一个人繁花似锦的清欢。
我所见过最亮的光,除了阳光,当属月光。经常喜欢在晨间追着曦阳奔跑,仿佛一页页的梦想就会生出翅膀,在蓝天白云间自由的`飞翔。也经常喜欢在夜色中闲庭碎步,仿佛一念念的姿态就会亮起韵律,在暗黑皎洁间肆意的飘摇。白天是黑夜最遥远的等待,却也是他最默契的伴侣。在你来我往间,默默耕耘,此生不辍。
月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铺卷出一条条熠熠生辉的星光大道,它不像被阳光灿烂的光明大道,它不是霓虹灯起的闪烁康庄,它仿佛只是庭院中被铺盖的青苔石巷。一缕缕,一弯弯,一浪浪都将是迭宕喧腾的新绿,此起彼伏的处处藏有浅笑嫣然的倪呢。好几次蓦然闯入,都误以为那是谁人为我亮起的灯塔。
每个人终其一生都会遇见夜,就像那个心底无法窜逃的腹黑。曾经寂寞的盘旋,曾经起落的创伤,都将在这夜里找到可以歇落的疲惫,都可以找到舔食修复的角落。阳光下的坚强,人流间的匆匆,挺拔的身躯,没入这夜色里,都将只是一个孩子。可闭上眼睛,用一颗清澈的心去聆听白天的心路,每一页都会有潺潺的水声,明月清风可为你导航,蝉鸣鸟叫可为你声乐。把被洗涤过的心灵装进纯净的胸膛,让淋湿的故事重新像花朵一样绽放!
喜欢夜的腹黑,喜欢星星的皎洁,喜欢这广阔天地的一盏灯。喜欢静谧的时光,喜欢夜里安歇的声响,喜欢这只有明月清风与我才知晓的故事。
篇4:暮色写景散文
暮色写景散文
暮色是从远山蔓延而来。当白色的阳光扫过山脚那条羊肠小道时,眼光便充满了暧昧。
一株蒿草,踮起脚尖,点燃了灼热的血液,期盼如风中的苇絮纷纷扬扬。枯藤缠着的老树,栖着的是千年深处走失的乌鸦。墨色的羽翅滴下了浓烈的色彩,在空气里慢慢融化。
山尖上,只留下阳光的尸体,大地的沟壑,逐渐被树荫填平。只有那一阵风,收割着一轮一轮的稻香。一片梧桐的枯叶将岁月带走,从枝头潜然离开,驮走了岁月。斑点和光晕是洞悉炎凉的'眼睛,它睥睨一切的目光,轰倒了白天的诺言,只有神话才会相信神话。
村廓驳落了檐下的轻浮,把孩子们的笑语捏成混沌的尘埃。抛一条轻纱缠住即将飘起的世界,炊烟趁机逃逸在黄昏的躯壳之外。却又被归来的牛羊踩碎,散成肆无忌惮的形状。
河流就是从这时候成为一根草绳的,它匍匐着被岁月扭曲的肢体,吞噬着来不及发芽的梦想。静静地流淌,将寂寞打湿成生锈的记忆。就算是告别那一方喧嚣吧,天涯的尽头才是它的归宿。
当所有的生命在恍惚中走神的时候,池塘边的桑树才抖擞起难得的兴奋。哗哗的叶片抖落经年的疲惫,将记忆的碎片洒向愈演愈烈的晚风。看见了么?它被风吹成了黑色。但是啊,只有黑的色彩才是安全的底色,那是离乡者最心痛的一份挂念。一只鸡歇在枝桠上,千年的诗经便从此翻开了扉页。
大地辽阔无比,却被暮霭压了上来,只有直挺挺地吁出沉重的叹息。无处不在的晚风掀起大地的边角,将黑色的手掌重重拍下。
篇5:东坡书院散文
东坡书院散文
在我印象中,古代留存至今的书院莫不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比如长沙的岳麓,广州的陈家祠——陈氏书院。尤其是后者,行走其中,满眼如织的游人,盈耳沸腾的语声。若不是那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典雅精美的屏风和厚实的红木书案、太师椅在处处提醒,我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呢!
而东坡书院则恰恰相反:处处寂寞,处处安详。
我曾先后两次前往海南去拜谒东坡书院,一次是7月,一次是年底。去前,以为它也跟广州的陈氏书院一样是热闹非凡的。未料其情形与我想像的大为相左。
一个最好的例子便是:进门卖票处的工作人员清闲得可以躺在一条木质的长凳上大睡特睡,发出痛快淋漓的鼾声。
再则,通往厕所的地砖小道几乎可用“苔痕上阶绿”来形容,便是立有东坡塑像的讲学堂的四周也隐约可见青苔的影子。
气氛如此寂寥,除游人鲜见外,我想,还由于书院地处偏僻一隅的缘故。
去之前,从有关资料得知,东坡书院位于海南儋州市,去到儋州方知,东坡书院还在距儋州近50公里的中和小镇。而到了中和,寻寻觅觅,左右打听,才终于在小镇东郊一隅见其真容。
朱漆班驳的围墙一圈,深灰瓦顶的房屋几座,大门称不上器宇轩昂,门首右侧仄歪古树一棵——这就是书院外观给我的全部印象。
还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去游览书院的情形。
偌大一个园子,除三两工作人员外,游览者仅我一人:在荷花池畔,是我一人,在载酒堂,是我一人,在坡公曾经讲学的大殿,是我一人,在陈列坡公生平事迹的纪念馆,还是我一人。
这种冷清的气氛,与来时镇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实在让我颇为惊讶。
也好,正可让我放慢脚步静静地去细品和感怀坡公。
因两句“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的诗,苏东坡便再次获罪,于107月从惠州再贬儋耳郡(如今的儋州)。
我想,900多年前的儋耳郡定然是一片荒凉,挟子带眷的苏东坡走在由儋耳往更为偏僻的贬谪地中和小镇的路上,也定然是凄风苦雨相伴,形容憔悴,履破衫湿……
然而,有幸的是,不幸的遭贬的人遇到了有识有义之州官张中。张中敬重苏东坡的才识与为人,破例让他父子住官房,吃官粮。遗憾也者,好景不常,次年湖南提举董必赴广西查访,得知东坡住儋州官舍,于是派人将东坡父子逐出。从此,东坡父子只好住在临时搭建于小镇南郊桄榔林中的茅屋桄榔庵内,为时整三年。
住桄榔庵的日子不是仅用“俭朴”二字所能形容的。请看我从他写给远方程姓朋友的信中所抄下的几句:此间居无室,食无肉,病无药,食芋饮水……
好在此地民风淳朴,黎民乡亲不仅帮东坡父子盖好桄榔庵,还经常给他们送米送菜,使两颗冷寂如死灰的心顿时温暖复苏。
民风如此淳朴,文化却那般落后,苏东坡决意改变这种落后的现状,要用他的学识、修养来尽力教化这里的民众,也算是回报与感恩。想法一经提出,便得到张中的鼎力支持。那时,张中已然成为苏东坡的好友,他以好友的名义把位于小镇东郊的私人庄宅(而今书院的前身)送给苏东坡办堂讲学。
自此,这里教化日兴,中文风益盛,和镇更是成为远近闻名的“诗对之乡”,涌现出许多吟诗作对高手。说到这里,不由得想拿我的表姐夫李刚果来说一说。他文化程度不过初中,但自幼生活在儋州,三分天赋加上七分乡土文化的熏陶,吟诗作对于他不过小菜一碟。
记得我第一次去拜访东坡书院时,顺道去探望表姐,曾与表姐夫坐在屋前的木菠萝树下夜谈,他每每以诗代言,时时出口成章,令我这个学习中文出身且文化程度比他高许多的人也自愧弗如,敬畏几分。
你看这首:踏遍千山万水/享尽无限风光/暮观天星数斗/日闻百花异香。其诗平仄相合,用字押韵工整,既高度概括了一名地质队员(自学成才)的浪漫生活,也表达了他自豪的情怀。
再看他当初到我舅家相亲时怎么形容我表姐:刘姐姗姗胜春风/永似仙娥花月容/枝上黄莺报喜信/喜欢欢喜乐无穷。这首绝句不仅合辙押韵,而且前三句巧妙地嵌入了我表姐的姓名。
在短短两个小时的聊天中,表姐夫随口吟诗32首(也有律诗,也有绝句,我当场速记),作对联7副。内容涉及人情风俗、学习劳作、海南风光、名胜古迹等诸多方面。
上面一例,足见坡公当年于海南教化的`功劳之大与影响之深。
可惜啊,坡公在儋耳郡讲学三年,正值这里文风大开,学风日盛之际,他却要走了,他接到了朝廷的一纸赦书。更为可惜的是,内迁北归才短短一年,坡公便病逝于常州。
坡公离开儋耳郡时,在城郊一路口与前来送行的黎明百姓一一握别,还留下一首别离诗:
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
平生生死梦,三者无劣优。知君不再见,欲去且少留。
在诗中,坡公将出生地和寄居处本末倒置,这种有意的本末颠倒,包含了多少坡公当年对儋耳人民的深情厚谊啊!望着坡公离去的背影,儋耳人民又有多少的依依与不舍!
站在苏东坡生平事迹、尤其是他被贬儋州后生活记录的陈列馆的玻璃橱窗前,我想象着他孜孜矻矻在儋耳、在中和讲学、劳作,与黎民百姓打成一片的情景;想象着他离开儋耳时的背影:他来时是寂寞的,走时也一定是寂寞的。一个思想自由,品格坚贞的旷世奇才,注定了其人生是寂寞的。
此时书院的寂寞与冷清,正是九泉之下的坡公所需要并喜欢的。我想。
离开东坡书院时,我也是寂寞的一个人。
篇6:暮色晚霞的散文
暮色晚霞的散文
我愿,我愿如这波光鳞鳞的湖水般清澈,我愿如这鳞光闪闪的湖水般冰凉……然而,我是火热的,天生的与冰冷无关。所以我要用我的热情与真心去充实这个世界,可是至今却灰头土脸的来面对我的朋友,再去欣赏那“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讯忽”。
九月的天是特别的,没有夏天那么炎热,没有春天那样湿润,更没有冬天的凄凉。如果你在这个初秋里出来,你可以感受得到余夏的炎热,也可也以感受到仲春的花香,更可以感受到初冬的那份静寂。因为特别的原因,我们放弃了清晨的凉爽,也放弃了傍晚的寂静,选择了这烈日炎炎的午后来到这“人迹罕至”的陶然亭公园。
这里的人较少,公园里的船又比别的公园简单,划船的人更是甚少,所以我们可以尽情的将小船“放任”在湖中。让这个充满荷香的湖面将我们带入遥远的天际……那泛光的盈波是闪烁的眼睛,那湖面的青荷更是美人的衣襟。偶然偷露出的荷花更像个淘气而害羞的小姑娘,当你走近了她还躲着你,只能掀开荷叶才能看得到。当然,我是不会过去掀开荷叶的,也不必去掀开,任其这样躲躲藏藏岂不更美,更能给人惊喜。
湖面水波荡漾,岸边轻风徐徐,垂下的柳条儿在那里轻轻招摇。湖面轻风徐徐,荡起千层细浪,极像浣洗的纱缦天地间起跃。岸边三三两两游人走动,寻找着可观的景致,搅动了这美丽风景的画儿。
我们放任的小船在湖面游动,也任烈日在头顶挣扎,我们只顾自己的欢乐,偶尔用手指轻触水面,让水划破光滑的湖面;也偶然的嘻戏打闹下,一起看那湖里的水草和流动的'鱼儿;更看那柳条儿飘摇,去等待那醺醉的朝霞,让丹彩的云流,再认认你们当年的颜色……。当柳枝儿穿越视线,将你们送至眼前,让我的心如何平静得了。透过柳枝儿,那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在此刻模糊,特写着那一片静土,而此时,我似乎又看到你们站在那里对我喊话。我想立刻飞越过去的,很愿意立刻走近,去凭念那份寂廖。
我竭力去找寻你们的故事,也尽力去体谅“颦儿”的愁容,为的是还原那时的场景,我知道一定是有一个亭子的,还有一棵柳树,只是那片荒凉与今不同,那是多么昏黄的郊外的感觉,灰城里的纷杂与这里无关,这里仅有的是那片昏鸦与马踏。我还看到一个女孩怀抱梅花从远处缓缓走来,她是多么的愁容,又是多么的不可憔悴不堪呀。她缓慢的放下花,靠着坟前的石头上坐下,半响后开始了她的叙语,她是有多么的委屈又惆怅,那是要么一周来的见闻与感受都面向着这个坟头说完,可是这位又是否真的感受到了她,听到了她。
今天,我依然对着坟头默语,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又特别的想知道你们的意见,可是回响的只有风声,这让我想到当年的评梅也一定如此。如今,你们在这里的一百个春秋,又是怎样的苦寂……。
湖面的水依然那样的清澈,虽然是人工造湖,但也让这片树木得到滋润,更让这里山青水秀,这相比那时的乱坟岗好了许多,可是这水已经不是那水,这树这木也非那时之树木,这云又不是那时的云了。现在的一切也都变了,这也应该是他们日夜期盼的美好呀!
我们细细的游玩着,将喧嚣与繁杂忘记得一干二净,尽情的与你们玩耍,但与你们相伴的时间却是那样的快速,又不得不离开你们,又得投入我的挣扎,又要用战士最疲惫的身心去迎接荒凉的人生。
安息吧!君宇,
宽心吧!评梅!
我的朋友们。
篇7:暮色里闲坐散文
暮色里闲坐散文
一
我对我的村庄是有怨气的。我读过许多文字,每个村庄里都有一两个说古书的人。他们张口就来,《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英雄传》《七侠五义》《西游记》,不重复地说,把那一个个人物勾勒得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听的人觉得,一大串情节里,似乎自己就是那一个混世魔王,就是那一个闹天宫的泼猴。可是我的村庄里没有。在这些文字面前我自惭形秽,不知怎么搭上话茬。我想去究根溯源,发现这一方水土为什么没有滋生出讲古道今的人。
黑土地一样肥沃,溪河沟渠一样水流脉脉鱼虾繁,东边日出没入西山荒草地,古老的石桥和卧在埠头的残碑,绵延的土路积攒了无数陈年的尘。它们只催生了水鬼和山魈,水缸里的田螺变美女,杨五爷和倭寇――是的,倭寇侵扰,杨五郎显圣退敌,让人更为信服和信仰――对于为平民作出贡献的先人,人们很愿意付出虔诚的敬仰和膜拜。至于天马山的传说,却有不同版本的天马,有说被贬的,有说镇妖邪的,有说等待爱人石化而成的,可我宁愿相信另外的一种说法,天马因为这里民风淳朴、景色秀丽而滞留。月色里,苍穹下,山形如马静卧在青黛雾霭里。这影像收入梦里,也是美的。我心有怨气的是,从没有人由此演绎出一大串传奇来,然后,我们在暮色里如痴似傻地沉浸其中。
我的怨气还来自于村头、村尾、村中央,甚至村旮旯处都没有一株大榕树,让我们的牵挂少了生动的媒介。想一想,绿荫如盖,树须飘逸,落日余晖映,群鸟聚而飞散,树底下散落着条凳、竹椅和石桌,水烟壶腾起的青烟招致几声压抑的咳声,还有孩童不知疲倦在绕树窜。想一想,不断有人从黝黑的门洞里出来,汇入树底的人群中,声音从细细弱弱到嘈嘈杂杂,再到一种宏大的交响。就这么想一想,便以为这样的暮晚景象才是记忆里最应该有的。可是,村庄从头到尾,献出的只有数十株卑劣的木麻黄树,长相太差,毫无气势,很是随意地散布在沟渠旁、厕所边或者猪圈外。有零星几棵柳树、桉树或者龙眼、芒果、荔枝树,但都不符合我们对榕树下生活的憧憬。也许记忆跟我开了玩笑,村庄里上有过榕树的,但它一定立身偏僻,身躯矮小,底下只有巷道如箸,空间逼仄,如果枝叶飘须过于招展妨碍了人家,便被锯砍斧削了。如果是这样,我承认记忆自动把它忽略了。凝神想一想,一定有这么一株的,在我之前,在我之后,抱着同样幻想并能把幻想实施的人,一定存在,即将存在。那么,所有的遗憾将归于一点:我错过了正确的时与地。
另一种怨气说来有些羞惭,那只是我个人比较偏见的念头了。我常常把异乡所见或文字所写的内容按到我的村庄。有一条长长的巷,夹壁如崖,青石板见证了岁月的光辉,悠扬的笛声从某个窗洞里飘出,在巷道里荡过来飘过去。若是雨天,黄昏,细雨,一把油纸伞,一位丁香一样的女子,自幽深的那端款步来,活脱脱不正是戴望舒的《雨巷》?这样的想,是让我羞于启齿的,所以,只能把这种怨气悄悄藏在心底。村庄里只有人走畜踩禽行的土路,杂草没足的小径,滑溜的田埂,丝毫无法勾起幻想和描绘的欲望,便是那檐下的方寸间也引不起人的兴趣,一排被滴水修出来的洞,一角被檐角勾勒的蓝天,偶然间会闯进眼帘,把人拉进一种走神的状态,很快,就要醒悟过来: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总是这么无端地对村庄产生怨气,水井怎么没有六角形的井台,让苍翠的苔抒写岁月的歌?埠头怎能不砌规整的台阶,在水面起落间发现迷路的螺?为何暮色晨光总是那么单调,早出晚归的劳作总是那么千篇 一律?暮色里,面对一天即将过去,如同收拾面目重复的农具一样收拾一天的心情,唉,没有什么可谈的吧?
村庄从来不对我的怨气作出回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我的怨气,村庄会作出什么回应。由此我想到,要是村庄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铺排开来问我,我又该怎么作答。
二
最理想的状态是,一把藤椅,一杯清茶,一段轻音乐,一本书,在将暗还明的天光里,松松垮垮地翻几页。看得厌了,随手抛开书本,任不识字的晚风去翻拣。衣着应很随意,舒适,闲散,不必讲究搭配和款式,旧衣服最好了,有种跟旧友故交相处的放心和随意。这旧衣衫,丝丝缕缕都有往日的体温,横纬竖经里收藏着曾经的种种秘密。数日前整理家务,搜罗了一大堆旧衣旧物,待要扔了,却突然想起什么来,又翻了几样收好。这就刚好用上了。旧物如同记忆,不经意地就引人遐思。
城里的暮色从室内角落开始,光早早地从大大小小的屋子里撤退,四面八方汇聚起来,一起张开夜幕。旧房新楼里闪过数道灯光,犹豫几下,仿佛做错事的孩童一样又闪躲着熄去,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一些过早亮起的路灯却不管不顾,径自发散昏黄的光。急匆匆赶路的人,脚步匆忙,心怀急切,必须在暮色消散之前去完成某件任务,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这急切的人,可能从乡下刚到城里,城市是别人的城市,但心里藏着的“东西”让他不得不这时节赶来,是来寻求帮助、听候佳音、收取货款?还是来签字、录音?焦虑、无助、惶恐,被行将逝去的日光拨弄得更为浓烈起来。如果再想起因匆忙出门还在野外的禽畜,还晾晒在大埕的谷子,未收拢的柴禾,还有一条未系牢的船将不知漂向何方,他就更加沮丧惊惧忧伤。这个人如此急切,也可能是要离开城市的,他的家在郊区或者比郊区更远的大山深处大海边,不管这一天或这数天来的情况如何,他都必须离开城市了,天将要黑了,末班车还在吗?那段小路怕是要摸黑走过?这些是次要的,怀里揣着的消息、结论、收到的指点,才是回家后的重点,那些势必将在夜色里展开,浓重的黑将施加另外的压迫。
而城东到城西、城南往城北、单位去家、嘴里还嚼着食物要上夜班的人,也都忙乱着。这边,正在收摊,摊子上仅剩的几棵蔬菜几粒水果因为品相不好,只能留待回到租借的蜗居里挑挑拣拣自己用了。那边,经营拉面、酸辣粉、烧烤、大排档的人,已甩开膀子支起帐篷,铺桌排椅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歌厅、茶室、发廊,却早就亮起各色灯光,音乐声从缝隙里不断流泄。背街的店面,发黄的光下,鼻上托着老花镜的师傅正专心修葺一个人头上的最后几根毛发。一个发散粉红灯光的小铺里隐约有脂粉味随风飘来,而室内不见人影,是躲在里间用方便面,还是再抹一遍因不小心蹭掉的口红?其它的店,都“刷啦啦”地放下了卷帘门,或者“啪嗒啪嗒”地落锁。我的破摩托车还在师傅的工具下,我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时间,师傅却还是慢悠悠地对着电话哼哼哈哈,我有心催他,却怕惹得他起火,少上油或缺个螺丝,结果还是自己吃亏。
我在修车铺油污、杂乱的地板上站着,看暮色的脚步从轻淡到深重,心头的烦闷也从轻淡到深重。于是,向往着一截闲散的时光,一把藤椅,一杯清茶,一段轻音乐,一本书,在将暗还明的天光里,松松垮垮地翻几页。看得厌了,随手抛开书本,任不识字的晚风去翻拣。暮色在这个逼仄的店铺里,附着在链条、齿轮、扳手、老虎钳和油桶上,愈加深厚和沉重。斜对面的酒店,逼人的荧光灯和亮敞的大堂,让这个店铺显得更为简陋和寒酸。酒店门厅披红挂彩,大致可以看到西装革履的新郎和婚纱曳地的新娘,相伴者三五个,我的可怜的视力让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想来一定都是一脸喜气的吧。师傅终于打完电话,见我瞧向酒店,乐呵呵地说,忙完你这个,我得收拾收拾,去赴他们的婚宴,那新郎是我发小,闹洞房……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的心思又游离了:这大酒店与小修车铺,这世间万物的联系竟如此神奇。
终究,夜的巨手抹去残存的白天,躲躲闪闪的灯光开始堂而皇之地亮起,又一个我希冀的闲坐时光也被夜抹去了。许多个我希冀的闲坐时光总被夜抹去。
三
黄昏里,溪涧边,你在鹅卵石间翻拣出石片,却打不出童年的水漂,“扑通”的闷响恍如沉重的岁月砸进时光的长河。一片旧时的瓦,在水光里飘忽着漾起圈圈涟漪。而你在晚霞满天时分围着炸爆米花的.小摊子时,也绝不可能会料到,多年后,在城市的拐角,一个简陋的烤地瓜摊会让你久久驻足,不是那浓郁的香味,却是那久违的炭火,仿佛是红泥小火炉,烧着不规则的烟。
你在暮云四合时用目光迎接舷窗外陌生的环境,开始怀念登机以前的琐碎生活和奔忙的脚步。但你在庸常的日子里,又不禁要回想,那戈壁滩上久久还未落下的夕阳,那夜灯初起人头攒动的广场。你在滑如泥鳅的短暂暮光里极力挽留将逝的白昼,而夜已铺开巨毯倾覆而下。
炊烟久远,从田野深处荷锄归来的人们面目模糊,晚栖鸟雀扑扇翅膀的气流开始唤醒夜行的蝙蝠,晒谷坪夜来有露天电影的消息散播到村庄的各个角落,屋前流水被西天的霞光映成精美的毯,若是阴雨绵绵而晨昏难分,心情也已蒙上了淡淡水雾……这一页又一页,被时间的手悄然翻过去了。晚风中的读书声被笛声搅碎,急走的脚步因心中的恋情催逼,递出去的求职信是否要沉入深夜等待在黎明时再次提起,老树上的昏鸦叫唤出}人的声响,而噩耗趁人不备印证了残阳如血……这一幕又一幕,被整理被压缩,装订成了岁月之书。到现在,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工作中抽身出来,抓住即将逝去的暮色那细弱的尾巴,站在城市的阳台,叹息微微。要是手里再夹着根烟,那叹息也随烟雾吞吐,而显得迷蒙了。“现在”,很快地也将成过去,时光的脚步不疾不缓地往前带着它,推着它,拽着它,搡着它。
一个同样平常的日子,你披着晚风踏入旧日的庭院,母亲惊喜的招呼和父亲陌生的咳嗽一起传来,紧跟着,一种心情被从岁月的深井里打捞出来。要温一壶酒,搬几只小凳,唤二三旧时伙伴,指点他鬓角白发我额头皱纹和你微驼的背。你说,我来陪你们闲坐。他们说,是你赴我们的闲坐。你开始想,闲坐,闲,坐,不一定非要暮色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人闲桂花落,孤云独去闲……就这样杂七杂八地想得远了。
当每一个暮色沉淀在眼角鬓边,砌进日益衰老脆弱的躯体,当每一场黄昏以宏大的背景和微妙的细语叙说,我读懂了你所告诉我的这一切。暮色毫无差异地笼罩大地和山岗,工厂和教堂,绿树和小草,道路和溪流,生灵和逝者,卑微的和高高在上的。它平均分配,绝不偏袒,予众生平等,于万物皆同。
得一夕闲坐可喜,错一日之事却可叹。
篇8:走过暮色走过秋散文
走过暮色走过秋散文
一洒午后的秋雨,总算收拾了一些大地残存的火热,太阳已经临在了天的边际,燃起的那一片光芒,正斜斜地地照着一片暗暗的云,反射出瑰丽的红褐色霞光,衬托出那一方的天空别致的美丽。
空中游走着凉薄的风,抚摸着被上午的炙热折腾过的园子的树木,花草。许多只雀鸟儿钻进了院落的叶丛间,正叽叽喳喳欢快地叫成了一片。
本想和往日一样,顺着熟悉的小道一路往回,结束着一天的奔波,回到家里闭门慢慢舒展身心,释放疲惫。
可是,此刻的小城,白天的喧闹渐渐躲远,平时车流如注的大街上,只是代表性地来来回回着几辆车,行人的身影寥落地散布在暮色的秋风里。
路旁的花坛里,稀稀落落地种着些高高的树木,此时就象是一位位刚熟睡醒来的少年,精神饱满地立在路的两旁,一排排清脆鲜亮,活力充沛,枝枝叶叶间张起了满坛墨绿。
站在单位的院门口,环顾一眼熟悉的眼前,和这个整日面对,时刻浸泡着自己身心的小城,忽然发觉,今天似乎有点与往日不同。
我常常以为,这个小城,平凡得就如周围山里一颗长势平平的树,只是常年默默地搁在地球的表面,默默地,仅此而已。
居住时间的长久,对于我认识这个小城,并无太多的作用。我似乎想不起这个小城的哪一处,值得我再刻意去走一回。
或许,正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
一个地方,一住就是二十年。人与自然相处,只不过是熟了,懂了,平常了;爱了,倦了,平凡了。莫要说是一个安然无语的地方,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相处那么久,也会熟知得没有一点激情,一点神秘吧。
爽朗的秋风,一路吹着,脚步已经漫不经心地走出了院门。一边走着,一边思绪已经飞扬,飘在了过去的时光。
小城的记忆,在我心里,其实很深刻的。
多少年前,一脚踏进这方土地,那一条一条窄长的巷子,通往胡家大屋,通往城南城北。南街北街一排排延绵的青瓦,一直拖着,那些连着挨着的一间一间的老屋窄长窄长的,前高后低,灰黑一片,一直逶托至后面碧绿的河水。
站在古老的南街桥上,看着两旁青瓦连篇,总会泛起遐想连连。我总觉得那一片一片沉寂的老屋里,曾经承载了多少代人繁衍生息的梦,飞出了多少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歌。光阴曾经在这里撒下一片繁华的梦,也留给这里一片狼藉的沧桑。老屋,老街,老树,老桥,渐入沉寂,可以成为文化,可以作为我心里小城成长的记忆,
其实,那时,我总是以为,小城的文明就在有路灯静守的平安路。虽然,施家岭那一片茂盛的林子,常常也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但是平安路上笔直笔直的宽阔的水泥路,和那里屹立起的一杆一杆高照着的灯,几度将我一颗迷惘的心照亮,在那里,我似乎看到了那些年里人生的曙光。
那时,夜色多半是将一城的浪漫全铺在了那一条路,因为一直到深夜,依旧还有成双成对的身影闪现在路灯下,止步逗留,流连忘返。
依稀记得,“市门口”的石板路延伸的方向。青石板上虽然留不住经过的脚印,却留下了我深深的记忆。那一带拥挤着的房子,虽不是有钱人的去向,但也多半宁静安详,一栋一栋独立而建,青瓦间袅袅的青烟,是冬天最温暖的记忆,欢声笑语的黄昏,是农家屋最美的时刻。
栗水河在城那边默默地流经了多少的岁月,我已经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我来之前,我就知道它的声名。
还在八十年代,曾有一部电影,叫《月光下的小屋》,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我常常因此而对这条朴素的河,连同河上的那座古老的桥都格外敬重起来。尽管我几次三番去看那部电影,然后再三番五次去桥上端详这条河,仅仅只是为了看那几个拍摄栗水河的镜头,对照着镜头,去寻找现实里这条河的部位,但好像最终我也不知道那部电影的哪个镜头,出现过这条河,以及河上的那座桥,河岸上的那个破旧的的小屋。虽是没有对照出个究竟,但终究还是看到一条流淌着一河清水的河,河面清澈如镜,倒影着岸上陈旧的瓦房。和偶尔几树遒劲的柳树。
我想在我来之前,栗水河一定还更加的美丽,河里的水流更加深沉丰厚,河面必定是更加宽阔。因为,我知道,在早些年里,每到端午节,这条河里都会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龙舟赛。年青壮实的小伙,美丽热情的姑娘,在那时,都会汇聚在这条河里。舞动双桨,绽放青春的力量,激起奋进的步伐,谱写着青春亮丽的诗篇。
我是一直也没有亲眼观赏过,体会过一场有着传统意义,而又震撼人心的龙舟赛。只是从那些回味无穷的当地人嘴里无数次听起。据说每年龙舟赛时,两岸人如潮涌,从四面八方而来,场面十分壮观。
时间是世上最无情的杀手,再好,再美,再难以割舍的东西,它都可以带走,走得悄无声息,卷得片甲不留。
岁月悠悠,小河悠悠,载走了龙舟,荡走了搏击长空的身影,淹没了往日里一河的欢乐,平息了一场远古的梦。
小城很小,论方圆,可以说,只需骑上个自行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绕完一个城。小城也很大,大得我用了二十几年的光阴,仍然不知道那些荡幽在大街小巷里曾经鲜为人知的秘密,大到至今依然愕然,这里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祖祖辈辈们,是如何将那一片一片绚丽的烟花送上浩瀚的夜空,送到天涯海角的人们的心里,梦里的。
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些的世间事,是令人无法想象,也无法追忆的。
思绪被一缕悠扬的笛声击落。暮然回首,才知道,原来脚下的步子已经踏在了栗水河畔。
谁的笛声吹起一河的悠扬?勾起天边那轮夕阳卷卷的思念。朝霞映衬的河面上,横跨的长桥托着一位吹笛的少年,如一轮明月,冉冉从河面升起。悦耳的笛声,环绕在河面,洒在了暮色的秋风里。心已经随着歌声,走进了悠悠岁月,走进了飘渺的浪漫。少年的沉醉,如此深沉,而我,带着一半的清醒,一半的沉醉,聆听笛声,游走在一片暮色的浅秋。
夕阳如黛,浅秋胜春,站在伟岸的河畔,更喜晚风送爽,
在这个小城,山隔着水,隔着世界,一条崎岖的路,带来了世界,带走了岁月。记不起,多少回沿着九曲一回的路徘徊不定,寻寻觅觅。送走了四季,收获着希冀。只是似乎早已忘记了身边的一草一木,忘记了栗水河依旧还在静静的流淌。
常常,喜欢一个人行走在一片暮色里,暮色的春夏,暮色的秋冬,暮色的街道,暮色的天空,感觉那样的时刻,总能带给我一袭的淡泊和宁静,而这些时光的背后,我还是觉得,暮色的浅秋最为完美。因为只有浅秋,才是既有风度,又有温度的完美。不是么,只有它,即拥有着夏天那身华美的盛装,又拥有着秋季赐予的那一袭凉爽的气温。
河畔的树已经长得阴森丰韵,浓绿覆岸。原本显露身脚的一处一处亭子,被张开的枝叶遮盖了起了,卧在绿荫成海的深处,几乎远望不到一点身影。不时有粗壮的枝干遒劲着转过身来,往河岸的栏杆靠去,搭过一边的小道,就象是一把把伞一样地撑起,不时地,生出一拱一拱绿色的桥,人经过时,有如穿过桥拱。一个人,踏着青色的石板路,走在绿荫厚掩的河畔,走在淡秋的暮色里,仿佛置身于哪断浪漫的文字里,又象是处在一片朦胧的画里。
相处太久,相爱太难。太长太长的岁月里,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对于这个久居的地方生出哪一丝的激情。到底是只因我曾经沧海难为水呢的心境呢,还是小城太过平凡的原因,一直以为,风风雨雨的日子里,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我想要去的地方几乎没有,我可以追寻的东西似乎也不多。于是总会将自己关在一片寂寞的环境里,周而复始,一天一天的`那样过着。或许因为,终日行走奔波红尘里,太过疲惫,以至于对于周围的环境,无暇生出一丝的情愫。
但是,此刻,在这里,我仿佛找到了那片令我情牵的天地。
我想,是暮色的浅秋成就了我如此美好的心境。
河水在一丝残阳的余光里,暗暗地发着金色的碎片的光,波光粼粼,随风掠影。少年的笛声已经停顿,夕阳也收起了最后的光辉,唯有晚霞的脸还在微笑。
秋风阵阵,晚来更爽。岸上的人渐渐地也多了。河畔的夜,该是热闹的。是的,如此美丽的夜暮,不能独享。
不由地,止步靠身在河岸光洁的栏杆上,仰望天边瑟瑟云霞,转身回首看着渐入秋夜的小城,一些的过往,一些的感慨,一幕幕,浮现眼前。
栗水悠悠,古今同,河畔依依,已是今非昔比。过去的灰黑低矮的瓦房早已消失不见,现代的楼房雄伟气派,在河面拉起长长的倒影;南街的老桥总算还没有被时光吞噬,但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的见证,破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就象是一位历尽风雨的老人,静静地卧在那头;如今,一座一座现代的、崭新的小桥似白鹤飞舞,象彩虹翩翩,横挂河面。满目的繁华,替代了那一片古老的沧桑。青石板的路,窄长的巷,再只能到记忆里去寻找了。
小城,河,在日渐长大,在日趋完美,且看那浑雄的气势,奔腾的步伐,就堪比大家闺秀,已跃然时代的前锋。那时的秀丽端庄,平静婉然,更象是小家碧玉,印证的只是昨日的兴衰。
已是华灯初上,几处高楼如几幅亮丽的风景图,挂在小城的上方,河畔的灯火,就象一条镶嵌着一颗颗珍珠的彩色围巾,系在城市的领脖上,小城如一位美丽的少女,正羞涩地在浅浅的秋里含情脉脉。
宵夜人的舞乐,节律铿锵,漂浮四起,荡起小城一夜的梦幻,洗涤着小城人一天的辛劳。绚丽的烟花在秋夜里再次惊艳地绽放,美轮美奂,带人入梦。
黑夜赶走了暮色,河畔正忙着接纳着络绎不绝的休闲人。我想,喜欢幽静的人,此时,该离开了。
于是,蓦然转身,举手,撷一束暮色下浅浅的秋色,径自回家。
篇9:别扭的暮色的散文
别扭的暮色的散文
小何从地质大学毕业了,在八十年代这是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但他常常感到寂寞,因为他还没有女朋友。他很喜欢到邻居家窜门,以打发寂寞无聊的时光。邻居家有个名叫小荣的女孩子,小他一二岁,也正处在年纪。她没读过什么书,很小就缀学在家帮家里干活。虽然如此,乡村的清山绿水却让她出落得像一枝荷花,她的清纯,爽朗的性格以及常常响起的咯咯的清脆的笑声,时时吸引着小何的目光。因为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人关系很好,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是话语滔滔不绝。但很奇怪,两人虽然经常相处,却从没走到过爱情的门槛边;又或许走到了,却在无意识中又了停下来。
在小何的眼中,小荣就是一个邻居女孩子而已;而小荣是怎么想的呢?他不得而知。但两人在一起时却非常开心。小何毕业后在地质队上班。有一阵,单位事情少,早早就放了假,他也早早地从单位赶回了老家。除了帮家里干一些简单的农活,大多闲暇时间他就跑小荣家。因为小荣一家也很喜欢他,他在她家总能度过一阵开心的时光;遇到她在干活时,还顺手帮上一手;又或者赶上吃饭,就在她家吃,一点也不拘束。有一天,大约是秋天,大清早,他就走到小荣家去了。就小荣一个人在家,正忙着煮猪食。进了她家光线昏暗的'灶房,他很自然地坐到灶孔跟前,帮她烧火。她却也一点不客气,正好继续忙进忙出,嘴里一面滔滔不绝地跟他搭话。他埋着头,专心地烧火,同样也是热情接她的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很投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升得老高了,门外已是白晃晃的。猪食已煮好了。小荣又接着舀猪食喂猪。他这才发现,从他进屋,她就从这间屋窜到那间屋,从屋里窜到屋外,又从屋外窜进屋里,就没停下来过;而他也是坐在灶边就没动过身,火把脸也熏得红彤彤的。他直起身,走出门来,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又眯着眼看一眼刺目的阳光,然后说一声,“我回去喽。”就走了,等到了她家院坝的石锑坎,还听见她从屋子里传来的声音,“不再耍哈了?”——只是烧了半天火,吹了一阵闲,仿佛什么事也没做,自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他心里愉快。这一上午心情都很愉快。
记得还有一次,大约是深秋,天气已开始冷了,小荣到他家来玩。天已黑了,他和母亲、小荣三个人坐在灶孔边狭小的空间里闲话。灶门前燃着柴火。他们说呵,聊呵,当然,主要是小荣和他母亲聊,他偶尔接一两句话,聊的都是农活呵、针线呵、人情事故呵什么的,小何虽说搭不上多少话,但听得极投入。气氛很温馨,像一家人一样。天早黑尽了,烧的火也熄了好久,才想到该休息了。他送她回家,他两家相隔就几十米路,拐个弯就到了。她走在前面,他打着电筒,走到后面,他感觉到她的饱满结实的身体就在眼前晃,他从没感觉到过她离他如此近,有一瞬竟想到是不是该去握一握这饱满结实的身子?念头刚一闪,呼吸陡地急促了;但路太短了,很快就到她家院坝了,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个想法是该还是不该,就听到她脆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你回去吧。慢点哈。”说着,在院坝里小跑了几步,就去开门。他看到她扭身进了家门,亮起了灯光,才满心温暖地,但似又有所失落地回家去。
这年冬天,小何的一个同龄人结婚。大喜的晚上,他蓦然发现,一整天没有看见小荣出现。这时已是晚上,门外黑漆漆的,屋里门外还有不少帮忙的人和闲耍的人。看着新娘子摆在桌上的花花绿绿的糖果,他忽然心有所动,“应该带点糖给小荣。”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并不是很大方的那种性格,能够把心中的想法大胆地说出来;只是悄悄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抓了一把糖揣进衣兜里,然后又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着夜色朝小荣家去了。到小荣家院坝边上,看到屋子的灯光亮着,透出一股暖暖的气息来,老远就喊,“小荣,小荣。”“哎。”他听到她清脆的声音了。她果然在家,在家的还有她的母亲。他把衣兜里的糖抓出来,说,“吃喜糖,我抓的。”说着把糖放在火盆边的桌子上。小荣看了一眼糖,没说什么,就还站在火盆边忙。她母亲坐在火边,忙着做一样针线活,见他抓出糖来,就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小荣一面忙着,一面问,“今天人多不多?……做的菜味道好不好?……”他只是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坐了一小会,心情懒懒的,就走了。小荣和她妈也没很留。走到漆黑的院坝里,心情怅怅的,没有往日那种兴奋。他似乎在怪她,连抓给她的糖都没好好看一眼;但又觉着没道理,凭什么她要高兴呢?——不痛快,却说不出具体哪点不痛快。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那种喜悦和兴奋了。不过,他本不是有事存在心里的人,很快,他又回到了他的单纯、快乐甚至有点无聊的生活里去了。
冬天的天气整天阴沉沉的,临近年关,天气还是这样,仿佛谁得罪了它一样,脸色冷冰冰的。这天,他在另一个邻居家帮母亲推粉浆。空闲里,母亲和邻居摆闲话。邻里闲话本是多的,他也没在意,继续做他的事;但,女邻居的有一句话,却像惊雷一样,在他头顶炸开了,“小荣在城里找了个对象,……开车的,……家里几弟兄,听说就这个小伙子最勤快,……可能过年就要结了喽……”她们说话声音很低,但听在小何的耳朵里却字字清晰。他感到遭谁打了一闷棍,脑呆里“嗡——”的一声,眼前一下子变得迷朦起来。
他为什么感到这么难受呢?她结婚关他什么事呢?回到家里,天还亮着,这个纠结的问题,他一直想到天黑。最后他还是想通了,她结婚的确不碍他事,因为他还没想过把她作为他的结婚对象;也许他想过和一个女人生活,结婚生子,可能也想过这个女人就是小荣;但关键是,他从没有真正把这个对象落到小荣的身上……但他这时才发现,他是多么的喜欢小荣啊!他是多么地高兴和她在一起啊!然而,非要结婚两个人才能在一起吗?——这样的想法显出他还不是那么很成熟。
小何只得承认,他原来真是喜欢小荣,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准备;现在他也许可以想了,但却没有时间了。这之后,他发现,他生活中的笑声,像这冬天里的阳光一样,有些吝啬,有些稀少了。
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三天,又或者是第四天,傍晚,天擦黑的时候,他在河边洗东西时,见到了也正在河边埋头洗鞋子的小荣。他蹲在她旁边。她没有刻意看他,也没打招呼,继续埋头洗鞋。
“洗鞋呀?”他讪讪地道。
“嗯。”她继续埋着头。
“听说你要结婚了?”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略有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
“嗯……”
她又埋下了头。只见她用力地使劲地刷着鞋,溅得石板上的水哗哗哗地很夸张地响着。他很快洗完了手里的东西。他起身走回家时,老远了,还能听到她夸张的嚓嚓嚓的刷鞋声,在这寂静的寒冷的暮色里,这声音听在小何的耳朵里,显得出奇的刺人而别扭……
篇10:操场上的暮色的散文
关于操场上的暮色的散文
我希望我的心思可以像白云一样,丝丝缕缕轻轻飘飘,蔚蓝是心灵的底色。
今天的暮色如昨朝,我的状态亦如昨朝,孑然坐在篮球架上,等待天地的神色涌上疲倦。难得的是,内心的感却罕见的出现了荒芜。也许今朝傍晚不该独坐,但不能搁笔。
我所在的篮球场是我的阵地。
篮球跃动的声音依稀而又清晰地传来,轻叩我火热而冷却的心。是的,我也想在篮球场上飞奔,也想让喷张的生命化作一条条弧线,弹起,飞旋,入框。生命如风般在篮球场上淋漓尽致,如火般在众人中势不可挡。
但天赋并不主张我的建议,我没有运动细胞,虽说有些力气,却不能变为我跳跃的高度。虽说身强体壮,却不能变为我优势的海拔。
我运动上的鲁莽,要用什么笔触补偿?
我看着手中笔尖冷冽的光泽,心头又流连起了她如瀑的.长发。篮球场,永不会笑纳我的能量。
这多么像我的!它也像篮球一样,可望而不可及,伸展手臂,是释怀窘迫带来的压力,一纸情书,飞入深深的湖底。
哎。纠结与困惑再一次围绕着我,就像暮色,可暮色魂牵梦绕,迷惘是青春里淌不完的河。我便分开了——
他们叫:倔强的我,敏感的我,卑怯的我。
得不到爱情,倔强的我变得冷漠,敏感的我变得脆弱,卑怯的我,是否对爱情停泊?倔强是我唯一能看到的自己,他愚蠢而又自私。一件事情失败后,便头脑发热,带着我的躯壳,撞向未知的漩涡,不计后果,不计后果……
最终,在倔强的我的导演下,我没有退让,可悲剧在于,爱情自己走了。我的本心与倔强的我背道而驰,我只想安静一会,他却钟情于俏皮姑娘眨眼时的伶俐。最终,是我在哭!
多希望我的心思可以像白云一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辽阔是我的情怀,但一切只能是奢望,因为我有一个倔强的自己。
该回教室了,但我并不称之为回归,在教室时,会出现另一个自己,比倔强的我还讨厌!
篇11:暮色
暮色
金色的阳光普照着大地。远处,西边的山在夕阳明亮的光线后,反而显得白蒙蒙的,很模糊,很神秘。东边的山则在明媚而柔和的夕阳中,更加青翠,一派明媚,满目宁静。
近处,树和野草在夕阳中闪着亮亮的金黄翠绿鲜艳的光,清风徐徐吹来,树和野草在风中可爱地自在摇曳,搅动着阳光。
无边而伟大的静笼罩着我。地老天荒的静向远方延伸出去,铺展开去。
坐在这个和故乡一样的村庄村外山上,故乡的风景历历在目,声声在耳,耿耿于心。
我的记忆向遥远的少年青年时代滑去。
我想到祖母粗糙温暖的手掌,母亲慈祥疼爱的目光,永远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的心灵充满孤独与忧伤,那是如同失去故乡的巨大的悲伤和苍凉与凄惶。
我想到刚强而衰老的父亲,还在那个遥远的山村辛苦地劳作,正直倔强的身影不再挺拔魁伟,孤独彷徨的身影常常向村口张望,我的心,充满愧疚与惆怅。
父亲啊,您可一定要保重啊,父亲!儿女善良正直倔强正是受您深刻影响,没有能够给你我们想给的生活,我们辜负了您的希望,也是这个时代辜负了我们的正直善良。
当初,当家辉叔披着美丽的夕阳送来高考录取通知书,当你披着朝阳送我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您和我们,我们大家的,都曾经对这个时代对我们的前程充满热烈的期待和饱满的希望。
我想起第一次独自去姥姥家,第一次看到夕阳中的黄土白沙公路。路边修长的桑树枝长满嫩绿扩大的桑叶,在夕阳中,在金色的风中,翻飞摇曳;路边的小河,流水在夕阳中调皮地跳跃奔跑,洁白的白沙路在夕阳中闪着圣洁的光,第一次,我无限向往白玉飘带一样延伸到的神秘的远方。
我想起在夕阳中稻场上,牛磙研过的稻草是那么平整柔软,在上面比赛翻跟斗打反叉是那么刺激那么快乐,西落的太阳是那么红那么圆那么大那么漂亮。
我想起放学后,一边哼唱着歌曲,一边甩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坎坷崎岖的山路和弯曲狭窄的田间小路上,夕阳中,路边的山林野花蒙着薄薄的辉光;夕阳中,原野上的稻田腾起薄薄的水雾,荡漾开一缕淡淡的`甜香。
我想起羊角山,金色的麦穗,碧绿的苋菜,油煎方果诱人的美味,和槐花开放甜甜的清香;还有那窈窕的身影,清澈的目光。
我想起弯曲深刻的河道,鱼在跳跃游翔,农夫在耕种收获。长满青草的河堤上,穿着凉鞋和背心长裤的我,沐浴着夕阳,深深地呼吸,独自雄壮地快走,也静静地坐着读书,伸展着肢体,也伸展着情感和思想。
我想起夕阳中,白沙涂金,枫叶如火,青林寂静,小溪悄然流淌,刚参加工作的我,走在那条崎岖的山路上,沿路飘荡着我深情激昂的歌。
我想起那个金色的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看着那个美丽的穿绿裙的卖茶姑娘,沿着我指的方向走向灿烂的夕阳,飘逝在夕阳中的苍茫。
我想起又是个金色的黄昏,我在那个高高的长长的河边高岗,对着北方河边那个夕阳下蒙着淡淡薄雾的村庄,久久地凝望,无限神往,却没有勇气走近那个地方。
我想起站在劳尔山顶,当远村近庄袅袅瓢升起或者低低地铺开消散的炊烟,响起清晰悠远的呼唤,我的目光就转向云山重重云烟苍茫的西北方向,在那夕阳灿烂的地方,那是我亲爱的故乡。
我想起大城潭通往帽子的山路。山坡地里,碧绿的花生叶间悄然开放着金色小花;野草杂树间,野花五彩缤纷毫无顾忌地开放,独有桔梗悄然开放着美丽的蓝色花朵,我要采来献给妻子,妻子却拦住我:“让它自然开放,自然凋落,让它拥有完整的生活。”白沙清水,小溪流淌;鱼戏蜻蜓,塘堰泛浪;风过田野,稻花飘香。满脸汗珠地走在夕阳中,快做母亲的妻子,脸上满是喜悦幸福的辉光。
我想起李集中学大路旁大枫树的枝摇叶响,夕阳中暮色里,女儿稚嫩的呼唤,韭菜炒鸡蛋和乡村谷酒的淳香
我想起秋风里夕阳下一筐筐饱满的红苕,儿子兴味盎然地在红苕地里打仗,老岳父红黑精瘦的脸上的满足与慈祥。。。。。。。
篇12:暮色
“如果你是真正的飞鸟,就加我。”我一赌气,便加了她。
于是,颇显夸张的上有阳光下有五金的蓝天似乎不那么滑稽了。
“飞鸟,从今以后,我便在你的行列了。我……很想和你一起翱翔在蓝天。你不建议吧?“”当然,如果蓝天容得下你的话。“我强装着笑脸木然回答。她看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只是股脑儿地对着我笑:“这可是你说的啊飞鸟。”我还是提醒了她一句:“要想加入我这一行,你得经得起恁多考验。你可不要当儿戏。”我若有所思,片刻,瞅了瞅她:“鱼,水性也;鸟,???”。“哈哈哈……”她笑的好夸张,夸张的可以与属于我的蓝天相媲美,“跟着你,决定了。”
这是开始。我不知道这开始意味着什么。反正结局如何不想多想。居于此,她随我怎么着。我凌望着天,她也凌望着天。我俯视蓝天湖,她也跟着看蓝天湖。我怕怕羽翅,她就摆摆扇尾。我给她一个白眼,她回敬我的是傲慢。
“我饿了”。
“那你去找几条虫子”。
“你呢?”
“我学你怎么在空中漫舞,怎么在树枝头捉虫。为了你。”
“为了我?”我很疑惑。
“对”她好坚定。
“你真会开玩笑,我可以自食其力,在广阔无银的天空中我什么都能勇敢面对。”我脱口而出。
“不愧是真正的飞鸟,有魄性。”这口吻有赞美的意思。一种莫名的快慰油然而生。这并非我的自作多情。出于本性我原本强硬的脸终于十花绽放。
我信心大增,腾地一跃而上,消失在浮云镶衬的蓝天,干烈的地面上留下滚滚红尘,直呛得那陆上之鱼泪眼汪汪,模样怪可怜的。当我的朋友毛毛虫把这此事实讲给我听时,我甚是心疼,差点没让泪珠子往外滑,并痛恨自己太自私而没有把美餐消与她些。她因我而活受罪,我因她而谴责良心。
我过一个月的努力,她学会了鸟性的一切。真为她骄傲。毕竟,我是她老师,还是国家的教练,这当然是后来的事儿,那是因她的存在而获的荣誉。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它关系到我的生命中的全程。
我和她一道,漫舞碧空,佳肴枝头。魂牵土影。
可是,天公作美也不作美。有时它也讨人厌。那天午后,日头高挂,白云飘荡,世界一片悦然。令你心花直怒放。
我曾是不安份的鸟儿,现在亦然。饱餐之后的我和她便兴奋地奔空。向有天使的地方飞奔。
这时,对流层顶峰鸟云翻滚,我预感到了不祥之兆,因为我们还没有达到平流层。很快,一股愤怒的公牛样的瀑风骤雨直击着我们。不多时,由于她不悉天性而紧抱着我,她以为我是最安全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从来就单独翱翔于蓝天的,这时多了她。我不堪重负,结果……嘿,不说也罢。说来令人心伤。
我失落在蓝天阁的瓦檐上,奄奄一息,幸存一命。而她便落回蓝天湖,安然无漾。
如果……
不想在日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命都得搭上。
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也必须回到陆上,甚至为了心中的太阳又过二点一线式的生活,应该明白,那才是我要的生活,我承认甚或无可非议。
但我还是得问一句,对着天空:“我什么时侯还可回到你那儿,蓝天啊。”
“暮临,你还会加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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