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119散文(共8篇)由网友“Axis”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我的邻居119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邻居散文
邻居散文
上楼的时候,发现二楼门口的两张双层床空了。朝里看,人还在,一群人围坐在靠南的床边,絮叨着家常。
二楼住着一大群民工。准确地说是建筑工人。工地就在附近,工程是一个颇具规模的高档小区,不过现在已近尾声,年底就要交房了。
尽管从未到里面造访过,但总感觉有些亲切。他们说着和我一般的乡音,是那种铿锵有力的方言,音调高的时候,不懂的外人听起来像吵架。但在这里,即便他们人再多,我也从未听说过给其他邻居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他们总是有意识的放低声音,轻轻地讲话。
说起来,这群邻居已是第三拔了。二楼的房东至今还未装修,就把房子用来出租了。第一拔住的是三户兄弟,也是外地人,家里有几个小孩,感觉经常吵吵闹闹的。第二拔住的.是一个装潢公司的员工,人倒也斯文,就是有辆汽车老是要占别人的位置,电瓶车也在楼道门口排得挤挤的。第三拔就是这群民工了。140多平米的空间里,人越来越多。三兄弟好像是一户一房间,装璜公司有十几个人吧,于是在客厅里铺开了床,到这群二十多人的民工时,干脆就搭起了双层床,就连门厅附近也摆上了两张,挺像部队营房或者学生宿舍,济济一堂。
一开始,大家都有点担心,本来对二楼房东老是将房子租给一群人就有点意见,这次不仅创下了人数纪录,又是外来民工。但渐渐地却习惯了。平时总呆在家里的岳父说,怪了,别看这次住的人最多,但与前两次比都安静,他们总是轻轻地来去走动,尽管队伍有时排成一长溜。
春去冬来,转眼间,这群民工已住了大半年了。匆匆的照面中,虽然不打招呼,他们总带着憨憨的微笑。楼道大门的防盗锁极易自动碰上,他们于是轻声地启合,有几次夜里带着孩子进出,走来前面的某一位民工便会自觉地拉开大门,站在一边,等我们走过。
他们似乎总是生怕给周围带来什么麻烦,对自己的要求却很简单。一次上楼时,看到门口摆放着一个用过的油漆桶,里面盛着要洗的衣服。夏天天热的时候,有时会看见他们在楼道外面的地上放一个大脸盆,里面盛着菜,一群人边吃边纳凉,有人经过,他们就带有歉意地看着对方,待走过,再默默地吃饭。秋初有一次下大雨,看见他们在头上身上裹着红蓝相间的蛇皮布,落汤鸡般一路小跑着回来,但细瞅瞅,脸上却带着股酣畅的笑。
我会不自觉地将他们与那部很经典的《生存之民工》联系起来,同时,也渐渐地喜欢起了上下楼的那些瞬间,听到他们带来的熟悉乡音,还有遇上的那些平凡中的感动……
篇2:我的邻居的散文
我的邻居的散文
两栋楼房挨的很近,中间大概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对面那家的墙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留下了一个洞,洞口只有拳头般大小,正对着我家窗户,前些日子发现有两只鸟在那儿忙碌,我知道准是这小两口相中了这块风水宝地,想在这儿安营扎寨,共筑爱巢了。
由于我工作是两班制,实在是没有精力欢迎这对新邻居,只是偶尔与它们对视几眼,未曾有过多的交流。
忽一日,发现有两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洞口,正在向这边张望,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邻居”家添小孩啦!是的,这是两只幼鸟,头上还有花纹,它们扑闪着好奇的小眼睛望着我,还时不时的叫上两声,是在向我问好呢,还是想表达什么别的意思?
望着这对可爱的小生命,我顿时爱心泛滥,好想把它们接过来亲自抚养。对!用棍子绑上米粒喂给它们吃也可以。此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它们是吃虫子的荤食动物,会接受素食吗?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又有两只脑袋从后面挤了出来,塞满了整个洞口。天!四胞胎!
“嗨,可爱的小鸟。”我情不自禁的向它们发出了友好的信息。
“你有病吧!这鸟听的懂吗?”丈夫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不置可否,和小鸟说话就有病?那我这病就有些年头了。我依然故我,继续欣赏着这四胞胎,通过它们的'个头以及叫唤的声音,我就能分辨出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来。这时,初为母亲的鸟妈妈衔着一条虫子飞了回来。鸟儿们立即中断了与我的交流,一起张大了嘴巴叫唤着迎向它们的母亲,看来它们的肚子都饿了。我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幅画面:这一条虫子给哪个孩子呢?难不成分成四等份?
鸟妈妈也够调皮的,它把虫子往每个孩子的嘴里都递了一下,最后又都拿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是逗他们玩呢,还是想告诉孩子们这食物来之不易?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虫子最终成了老三的腹中餐。
见没了虫子,鸟儿们叫得也没那么带劲了,只能目送鸟妈妈飞走,继续等待下一份食物。
鸟妈妈刚飞走,又有一只鸟飞回来了,我能确定不是刚才那只鸟,看来这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鸟类毕竟是鸟类,不可能进化到像人类一样流行组合或者单亲家庭。这只鸟能力非凡,它嘴里衔的可不止一条虫子,估计有三四条之多。
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虫子呀?批发市场吗?还有虫子在鸟嘴里挣扎呢!看来这虫子够新鲜的,在保质期之类,但再挣扎也是枉然,虫子很快就成了鸟儿们的口中餐。鸟爸爸很欣慰地的看着这四胞胎,停在洞口与孩子们亲昵着,享受着它们的天伦之乐,完全无视于我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我有意轻咳了一声。
“嗄――”鸟爸爸一声怪叫,迅速地飞到屋顶上去了,望着我依然不安地叫着。看来它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会对它的家庭造成威胁。与此同时四只小鸟也一起缩回了洞里。鸟爸爸的叫声是在告诉孩子们人类的一个真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唉,我后悔死了。刚刚培养起来的一点和谐就这样被我破坏了。望着空空的的洞口,我想象这里面的格局,是四室两厅还是一家六口挤在一个大炕上?真有意思,人其实又何尚不是学这些鸟儿们一样,幼小时完全依赖于父母。父母是天,是地,是整个世界,后来长大了,所谓的翅膀硬了,长能耐了,又有多少儿女会反哺父母,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自从我惊扰了这个家庭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机会见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了,我只能望着寂寞的洞口,若有所思。
篇3: 我的邻居119散文
我的邻居119散文
和“119”为邻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了,不管是单位还是家属院,都总是隔墙邻居。
当初我们单位还与金昌日报社合署办公,而自己还是单身,就栖身在单位办公室里,因此与隔墙为邻的金昌消防“119”就有了不解之缘,不管是起床号、早操、训练,还是出警,总是在窗内听得清清楚楚,在窗口看得明明白白。那时,尤其是在“119”内还有一个可以通心的朋友,他虽然是官兵中的官,可是他却喜欢文字,常常拿着他的最新作品来我的办公室探讨,或者在晚上值班的时候打电话去他的办公室聊天。我们也常常在他家里对酒当歌,听他讲他的军营故事;在我的陋室风清月白,听我吹我的文坛逸事,因此对“119”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在他的文字里,我了解了“119”人一天都在干些什么;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认识了许多“119”的官和兵,觉得他们虽然和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一样,人生开门七件事,少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但他们的生活里却多了些特别的内容,那就是职业的神圣与风险、忠诚与奉献。十多年之后我们单位搬到了党校,可是还是隔着中医院与“119”为邻。更为有意思的是,单位搬到了中医院那边的时候,我的家却又搬到了报社家属楼,且是四楼楼头,几乎与“119”那高处不胜寒的训练塔比肩了。
我想,自己早起的习惯,可能与“119”为邻二十年来雷打不动的起床号有很大关系。
那时候,我站在报社四楼的窗口,看“119”的大院,桃红柳绿,满园芳菲,一条长长的水泥跑道将其圈在中央。那些闻号而起的官兵出晨操,一身橄榄绿,或列队,或自由,或快或慢,阵阵口号声中绕着那园子一圈又一圈。我想他们的长跑是不会过于疲累的,因为他们年轻,因为他们朝气,当然还因为他们围着跑的是一个绿色的“氧吧”,为他们提供了清洁的空气。朋友说,那满园的绿树繁花和碧草菜畦,都是战士们在训练之余,一锹一镐刨掉厚厚的沙石,再从郊外拉来一车又一车的黄土置换出来的。然后精心的施肥、撒籽、侍候,等着有了绿色,不管是官还是兵,在业余都喜欢到那里去,就像呵护自己的孩子般呵护着它们的成长,喜悦着它们的顽强,为它们除去杂物,为它们浇水灌溉。是啊,在这个植一棵树比生一个孩子还难的戈壁滩上,谁不爱惜和喜欢一草一木,更何况是自己汗水换来的园圃!
当然,园圃是知道回报的。
春天的花朵,为他们送上美丽与希望;
夏天的芬芳,为他们送上清凉与祝福;
舞蹈的蜂蝶,为他们送去向往与充实。
如果说,他们在春夏两季收到的是纯美的精神礼物,让他们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舒缓了身心的疲累,有了些田园的诗意。那么到了秋天,收到的就是更为殷实的礼物了,时令新鲜的蔬菜,诸如茄子、辣椒、香菜、洋葱、西红柿,再加上他们绿色饲养而得的大肉,都摆上了他们的餐桌,那份喜悦自不必说。到了冬天,万木萧疏,有时一场大雪覆盖四野,但那跑道却是什么时候都是干净的,他们总是及时清雪,并将之送到了园内,即保了园圃的墒情,又为他们的强身健体提供了干净清洁的场地。
有了很好的“营养”,工作的劲头自然就足。
那时候,我站在四楼的窗口,不管春夏秋冬都能看到他们青春的身影,在训练场上翻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高高的`训练塔前,他们扛着长长的带着挂勾的梯子,奔跑如飞,然后一层又一层地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缘,直到塔顶:那数米高的障碍栏和攀杆,窄窄的“独木桥”、低矮的“地道”等等,一切应急可能遇到的环境,他们都一一涉足,一一苦练。通心的朋友说,消防上的事儿,没有这些真本事是不行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茬又一茬。朋友虽然是那样地喜欢着“119”,那些曾经认识的官和兵,到最后都不得不含着泪水华丽转身,有的退休,有的转业,有的调离,有的退伍,但我却一直欣赏着他们创造的那一抹绿,那一份精神,羡慕着那些青春的身影!我不止一次地想,这是上苍给我的一份特殊礼物!
我想说一棵树,一棵春天里总是早早开花的树。
在楼下隔墙“119”院内西北角原有一棵榆树,每年春天它总是最早发芽,但最早生出的不是叶芽,而是小小的暗红花蕾,慢慢地生长,在未绽裂之前,一树暗红,肃穆而庄重。也许在一场春雪之后,也许在一场春雨之后,在你转眼的瞬间,却已是蓬蓬勃勃的一树浅绿淡黄的榆钱儿穗子,赏心悦目。等到榆钱儿熟透随风而飘,便是一树的绿叶,陪着你度过一夏一秋。你能听得见小鸟落在它的枝头歌唱,你能看得见微风轻抚它浓绿的枝叶;小雨中它轻声吟唱,狂风中它坚强厮守。不知道这棵榆树是如何生长在那里的,也许是飞鸟衔着不慎掉落的种子,也许是被风送到了那个角落,反正它就那样在那里扎根了。但“119”人不会因为它是不速之客就怠慢它,而是精心的呵护着它。待着我们这栋隔墙家属楼建成,前面沿小院围墙有了一个尺把宽数十米长的花池之后,它的根须便从墙下的泥土里延伸了过来,它的种子便飘落在了花池里。数度光阴,如今一个窄而长的小花池里,除了满墙的爬山虎,几棵特意种植的其它树之外,大大小小就全是榆树了。尤其是隔墙这边的两棵孪生榆,虽然那边那棵由于建设需要已经被伐,但这孪生榆已经长得葳葳蕤蕤,俨然那棵的再生。恍惚间,常常觉得就是原来的那棵,只是被时光移到了这边,继续丰富着我们的目光!
我想说的,其实还是“119”大院里的人。
因为他们青春,他们阳光,他们坚韧,他们执著。
我不知道那些一茬又一茬的年轻面孔而陌生面孔来自哪里,也不知道最后他们又去了何方,但那种橄榄色的精神和责任却一直留在了自己的生活里。新陈代谢,你走了他来了,时光不知不觉过去了,但精神没有过去,责任没有过去,而且更加发扬光大。
现正在“119”供职的另一位军官朋友说,毕竟是军营,能一辈子呆在军营的人少之又少。因此一茬的老兵退伍了,另一茬的新兵就紧跟着来了,传统性的训练年年进行,实战性的演练更是少不了,那些不能确定时间的抢险救灾行动,就更不用说了,逢警必出是使命也是职责。现在的新兵来源更趋多元化,文化水平越来越高,尤其是大学生兵一年比一年多,个性都非常强,但他们对军营所要求的比较特殊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生活习惯、纪律要求常常让人产生疑虑。正像那首歌里唱的,“人们把爱情想像得太美好太诱惑”。新兵在进警营之前,基本上都有那种对警营不切实际的幻想。因此,在他们入伍集训的时候,根据现实的需要,都要进行各种方式的生活、学习、体能、思想等全方位的培训。尤其是对警营生活严格程式化的适应,是一个比较艰难的过程。但是,当他们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之后,基本都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因为,按朋友的话说,就像那首《说句心里话》歌里所唱的:“有国才有家,既然来当兵,就是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咱祖国,谁来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家……”他们所受的都是传统儒家教育,“齐家、治国、平天下”谁都懂,更何况他们的文化层次都比较高,理解能力都比较强,因此对警营生活也就处之若泰了。
由此我想,一个战士的成长就像一棵树的成长,不管他来自哪里,只要有合适的土壤,有合适的雨水,哪怕有风雷电击,哪怕有寒冬酷暑,都能扎根,都能成长,都能应付与承担。
篇4:我的邻居散文
我的邻居散文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与鸟儿为邻,这对于以孤独为生的夜行人尤其重要。与其与孤独对话,与夜对话、与一只野猫对话、与自己的影子和灵魂对话,不如与鸟儿畅谈。把自己当成一只乖巧善意的鸟,或者把鸟儿当成自己最好的一个朋友,怀着一颗爱心,努力为朋友着想,它们就能走进你的视野,融入你的生活,给你快楽!
阳台靠近门的右上方,有一个燕子窝,很多年了。燕窝向阳,能避风挡雨。每年春天都会有一对燕子迁徙而来,飞出飞进的衔来春泥松树枝翻新它们的别墅,构筑它们的爱巢。它们在阳台的铁丝上呢喃,用羽毛擦拭着爱情的甜蜜;在飞翔中浪漫着缠绵;在暴雨欲来,空气低压的天空下尽情猛飞,释放着内心的快乐。不久它们便孵出一窝嫩声嫩气的雏燕,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可忙坏了一对燕子夫妇。它们轮番着守护觅食,也不能安抚守在窝边那些毛茸茸雏燕的鸣叫。
当雏燕嫩白的小嘴,叫破了春天放飞出的氢气球;当秋风的凉意,吹黑了雏燕嫩白的小嘴。它们已羽翼丰满,亦然就是一个个远征的行者。它们在冬天来临之前,带上一家的欢乐,用一个没有仪式的告别,迁徙。
今年,桃花开了,梨花白了,无数樱桃的小红灯笼早已绚烂了山庄的日子。但仍未看见那一把把飞翔的剪刀剪过天空的影子;剪过阳光的执坳;剪过阳台上蟋蟀的鸣叫。只看见几只麻雀在阳台上飞出飞进,叽叽喳喳,与我做着我进它们退,我退它们进的游戏。我猜想,它们一定是贪恋阳台上挂着的腊肉香肠的美味。好多次,我开始担心燕子一家的安危和命运。
突然的一天中午,一阵阵熟悉的叫声惊醒了我的午休。那声音顷刻间把我拽回到,手拿弹弓兴奋忘我的在屋檐下、树杈上、阁楼里掏麻雀蛋,掏嫩麻雀的童年。我顺着叫声寻觅,真不敢相信,那叽叽喳喳稚嫩的声音竟然来自燕窝。再看那一对惊慌失措,乱叫乱飞的老麻雀,我突然明白:是我打扰了它们,惊吓了它们,我急忙退回到客厅。刚才那一对老麻雀的惊慌失措,乱叫乱飞的一幕,突然让我回想起:初为人父后,女儿的.身体在重病摧残时,我们的惊慌失措,无力抗争,默默流泪的情形。其实,无论人畜,虫鸟,面对突然而来的恶运,我们都是一根弱不禁风的稻草,被季节割去高昂的头颅,失去宠幸。孤单地站着或躺在田间地头,站尽秋风,立尽风霜,直到消亡;我们也只是上帝欣赏涟漪时随意抛出的一粒石子,纵然使出浑身解数,在生活的海洋里极尽针扎,扑棱出几个善意的涟漪,然后下沉,被岁月的浪花带走!所以,无论动物人畜、虫鸟花木,都应笑着面对,友善相处。点燃各自内心温暖的灯火,照耀对方,也被对方照耀!
我佩服这对老麻雀的胆量和勇气,敢于与一个昔日的刽子手为邻,甚至把一家老小的性命用来一搏。我好奇它们在选择燕子窝用来生儿育女之前的选址、侦查、分析地形和敌情的过程。要知道,在我很小的记忆里,燕子是益鸟,麻雀是害鸟。因为燕子吃虫,麻雀吃粮食。记得有那么几年闹饥荒的时候,为了不让麻雀与人抢粮食,全民同时赶麻雀,不让它们有落脚的地方。童年时我也没少消灭过它们的祖先。“难道这对麻雀看过我上个月写的一首诗<与麻雀的对话>”说是对话,实是忏悔。但所有的好奇和猜想,都像是天空新的黑洞,无法考证。
麻雀舍身与我为邻,说明它们不但原谅了我的过去,而且非常的信任我。我感谢麻雀对我的原谅和信任,更感谢它们与我为邻。
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身体上,我都已做好了与麻雀为邻的准备。和它们和睦共处,和它们成为最好的朋友。所以,开门关门要轻轻地推,不要惊吓了它们;不弹“十面埋伏”;不唱“我们都是神枪手”;不做以手拉弓,以手为枪和瞄准的动作。要轻拨“致爱丽丝”;唱“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我们都是好朋友”笑迎它们的叽叽喳喳叫乱了你的作息时间,甚至吵醒了你的午休。给它们盛上井水和小米。很荣幸地为它们清扫抖落的枝叶和拉出的鸟屎。把它们当成是自己灵魂里飞出的鸟。
与人为邻的鸟是幸福的!
与鸟为邻的人同样是幸福的!
篇5:我的好邻居散文
我的好邻居散文
邻居是我们一生中相处最多的,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邻里间的关系有融洽的,也有隔阂的,而维系这关系的,都是靠串门彼此来往加深感情。而这些往往都是女人的事,由于女人生来事多,所以家长里短,生出事非也在所难免。人的性格各异,邻居家发生的故事也就各不相同。
——题记
1.
我家右边的邻居是和我家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换过,一住就是几十年。而左边的邻居这些年却走马灯似的不停变换。
在我十三、四岁时,左邻搬来一对夫妻,可以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夫妻俩,而他家的小女儿才四岁,也是貌美如花,很招人喜欢。他们都和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只是刚刚调来不久。男的是个科级干部,女的是个工人,在财务科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男的父母亲都在离这不远的内蒙居住,女的父母亲则在山上一个小镇居住。时常看到女方家里的亲戚来串门,而男方亲戚却不曾看到。
后来,这对夫妻搬迁新居,而来此入住的是女方的父母亲一家。父亲是学医的,母亲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二女儿性情温柔,长得也很漂亮,只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右腿有点跛。由于身体原因,她秉承父业,学了医。两个弟弟都在林业局工作,大弟弟一米八的个头,一张国字脸,很有男人的气魄,所以他在处理任何事情上也比较决断。小弟弟长得是眉清目秀,中等个头,体态匀称,性格比较随和。在处理事情上远没有哥哥的决断性。别看他很老实,可是也有倔强脾气。由于他在家里是最小的,哥哥姐姐都很宠着他。
小弟弟在感情上颇受波折,据说他在单位爱上一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和社会上一些人纠缠不清。于是,三天两头小弟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姐姐和哥哥们,还有父母亲都奉劝他不要再和这个女孩来往,可是他犯起倔来,谁说也不听。(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总之他的一生最终毁在了女人身上,这是后话。)
母亲和他们一家走的比较近,因为我生性淡泊,对别人家的事情不太入心,再加上每天上学,所有的事情大都听母亲诉说。
后来他们家就搬走了,又回到原来的小镇生活。具体因为什么而搬迁,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好像就是因为他家的小弟弟。为了怕出事,一家人决定搬迁。这样就切断了小弟弟与那个女孩的孽缘。
后来听说他们在小镇中生活的也不尽人意,那位母亲因为和儿女赌气,喝了农药而抢救无效死亡。儿女们从此再也不惹父亲生气,相继成了家。过上了安静的生活。
可是过了几年后,在那个小镇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区的枪杀案。而凶手居然就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邻居家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邪,据说是因为妻子在单位工作中受到领导的排挤。他一气之下把那位领导开枪杀死后,逃之迢迢,亡命天涯。
我们所有人听到后都为之震撼,那么一个清秀俊朗的,文质彬彬的帅气男人,缘何会有如此的举动?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也是读过书的人,不会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难道他在仇恨别人的生命,同时也在漠视自己的生命吗?人的命难道连蝼蚁都不如吗?一切都不得而知,所有的邻居都为他叹息。
人的一生很漫长,可是紧要处往往就是几步。有时一个意念,一个举动就会毁了一生。多年以后,在一个冬日,他终在远方落网,被押解回来。这时离他出逃已有十年。我在新闻中看到他带着手铐脚镣,剃着光头,神情安然落寞。我想他这些年亡命天涯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安然自在。在替他惋惜的同时,我也常常想如果人都能遇事冷静一些,理智一些,多些宽容,这样的血案就不会发生。他也就会和所有人一样过着家庭和睦、儿女绕膝的生活,而不会把自己葬送。给两个家庭带来今生永远弥补不了的伤害。
2.
在我七岁那年,由于父亲工作的调转,全家从小兴安岭伊春搬迁到大兴安岭。父亲先我们一步到的加格达奇。而母亲带着我和哥哥去了姥姥家。等我们从北京来到加格达奇的时候,这里已经下了雪。下火车后,父亲和一位司机接的我们。这也就是我家的邻居——李师傅。我觉得回家的路很远,天也很冷。一切都没有我的故乡伊春好,一种萧瑟的情感占据了我幼小的心。一座板加泥的房子是我的新家,屋子不大,进屋就是一铺炕,外屋是个小厨房,很黑。反正我是不咋喜欢这个新家。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半生都没离开加格达奇。
邻居李师傅家祖籍是山东的,他当年也是当兵来到东北的。家里四个孩子,老大,老二是女孩,老三,老四是男孩。妻子是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贤妻良母。没有工作,就在家里伺侯李师傅和孩子们。李师傅在单位可是有名的爆脾气,人送外号“李倔子”,可见一般人是不敢招惹他的。他家的大女儿脾气秉性继承母亲居多,余下的三个孩子脾气随父亲居多。
李师傅,个头和父亲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四、五的样子,可是性情却和父亲相差甚远。附近的孩子们大多怕他,他长得小三角眼,平时爱喝酒,又加上他脾气古怪爆烈,看到小孩子们就从兜里掏钥匙,说要把孩子们的耳朵割下来,所以,一看到他的身影或者听说他来了,孩子们就会一轰而散。但他开车的技术很不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就很有些资本。平时他也不爱说话,也不爱和邻居们交往。他的妻子却是和我们相处得非常好。
相反,他家的二女儿很爱说话,是有名的“疯丫头”,倒也符合她的名字,叫凤儿。她长得不算漂亮,一张国字型的脸庞,肤色不白,个头适中。唯一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她的眼睛,小,但是笑起来弯成一道月牙,这就给平凡的脸上增添了一份妩媚。嘴唇大而饱满,都说这样的人不善于言谈,可在她的身上并未体现出来。她不仅善谈而且善于探听别人的事情,是个小喇叭。我家刚搬来时,她已十四岁,由于家里姐弟四个,靠李师傅一个人挣工资养家糊口,也是比较艰难。她正值妙龄,张口和父母要什么也得不到答复,她就总是来我家里玩,缘于她要骑父亲的那辆自行车,我记得她常常骑自行车带着我奔驰在马路上。父亲和母亲都是比较好客的,父亲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反对邻里之间的交往。母亲更是不用说,走到哪里都能和任何人处的来,宁可吃亏也不会占任何人便宜。
李师傅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他爱喝酒,家里有好吃的都可他吃,给他做小灶。妻子生气时只会唉声叹气抹眼泪。他属马,妻子属牛,他不高兴就时常说他们属相不合,是家里当年包办的婚姻,没有共同语言。也许是听多了,妻子也不反驳他,任由他诉说。
在我的记忆中,李师傅很懒,家里啥活都是妻子干,妻子毫无怨言,真如一头老黄牛默默无言的奉献着。还要遭受他人格上的鞭策。
凤儿爱说爱笑,倒也招人喜欢。她高中毕业后接替李师傅的名额上了班。那时大姐已经成家,嫁到了一个小镇上。两个弟弟,一个考了技工学校,一个在中学读书。家里境况日渐好转,她有时还常来我家闲坐,这时候我们居住的板夹泥房子已经翻盖成红砖房,而且屋子宽敞明亮。她说话越发开朗,有次她母亲打发我去单位找她回家,我一进楼就听到她哈哈的笑声,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据说曾经有个帅气的小伙子,到我家里找母亲照相。听到她的笑声,为之倾倒。托母亲说合,那时凤儿已经订婚,未婚夫在外地当兵。可是小伙子不死心,仍然痴心追求,最终他们没能成为伴侣,源于未婚夫知道此事后的干预。凤儿没有选择那个痴心的人做伴侣,我想是她一生的错误。后来她和未婚夫成家后经常挨打,过得不尽人意。这也许就是宿命,好在她为人开朗,没心没肺,倒也活得自如。
李师傅一家的故事还有很多,我只是用手中笔简单记录下一些琐事。人的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家邻居也都有他(她)们的故事,而每个故事今生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内心,将伴随一生,吟诵流年,鬓染霜华。
篇6:我的楼上邻居散文
我的楼上邻居散文
邻居间的相处不是千年修来的机遇,那也是百年换来的同楼。这本是一种善缘,殊不知这种善缘在我家与他家之间却成为了一种无奈,一种单方面的怨恨,而这种怨恨却让人有苦难言,无可奈何。
他家与我家是楼上楼下的关系,虽然两家人经常在楼道里相遇,也只是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深交。至到今日,我也只是知道,他们家除了两个大人外还有两个年龄相差不了几岁的小男孩。他们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至于家男主人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一无所知,甚至连他长的模样我都记不清楚。但有一点却是让我记忆犹新的,那就是只要这家的男主人在家,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总是爱摆弄着些电钻呢!电锯呢!铁锤等等机械工具,那动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那么惊天动地的,让我苦不堪言。就短短这几年,我相信就算是他自个装修一下房子也装修过了好几回了。我有几次想上去他家拜访一下,鉴于这家男主人早出晚归的情况,我也就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至于这家女主人,也是有好一阵子让我及家人都头疼不已过。那就是爱在晚上老公不在家的时候与她的朋友在家小聚,而这一聚不到凌晨一两点钟,她们是不会收场的。尤其是他们几家的小孩子相聚在一起,家长也不加约束孩子们就将屋子当成了游乐场,不是跑来跑去的追逐打闹,就是拿着踏板车玩。对于一个是地暖的房子而言,那声音就像装上了扩音器,要多大就有多大。有时最让人无法接受是那酒瓶子倒地的声音,就像上课的铃声似的一阵“叮铃铃、叮铃铃”的狂响,能将睡梦中人给惊醒。好在几次通过我与她在楼道相遇的机会,简单明了的沟通了一下,这种情况是有所改变的,至少她们的聚会不像以前那样频繁。
可话又说回来,他家的改变是有的,但新的问题却也是不断的。就如今年以来他们家的.争吵,也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停过。尤其是在这将近凌晨的时候,他们的争吵就像在我家里似的让人不得安宁。或许这就是这家人的特点,白天忙各忙的,只有晚上了大家才有机会能坐到一起商讨一些问题,而这种商讨总是以争吵结束,尤其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里,让这种争吵成为一种扰民的噪音,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这就是我楼上的邻居,一个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男的为了生活早出晚归,女的为了家庭而来去匆匆。以至于同住在一个楼上,甚至一个单元,连相互认识都是那么困难,更别说大家能互助互爱呢?
或许这就是我们现代人所具有的特点吧!近在咫尺却永远不知道去了解,远在天边却总是爱津津乐道,乐不思蜀。
或许这就是我们现代人所具有的缺点吧!明知远水解不了近渴,却总是爱墨守成规,自私自利的独活自己一家人。
篇7:《我的邻居》散文和现代诗
《我的邻居》散文和现代诗
《我的邻居》
M太太是我的同事的女儿,也做过我的学生,现在又是我的邻居。
我头一次看见她,是在她父亲的家里――那年我初到某大学任教,照例拜访了几位本系里的前辈同事――她父亲很骄傲的将她介绍给我,说:“×先生,这是我的大女儿,今年十五岁了。资质还好,也肯看书,她最喜欢外国文学,请你指教指教她。”
那时M太太还是个小姑娘,身材瘦小,面色苍白,两条很粗的短发辫,垂在脑后。说起话来很腼腆,笑的时候却很“甜”,不时的用手指去托她的眼镜。
我同她略谈了几句,提起她所已看过的英国文学,使我大大的吃惊!例如:哈代的全部小说集,她已看了大半;她还会背诵好几首英国十九世纪的长诗……她父亲又很高兴的去取了一个小纸本来,递给我看,上面题着“露珠”,是她写的仿冰心《繁星》体的短篇诗集,大约有二百多首。我略翻了翻,念了一两首,觉得词句很清新,很莹洁,很像一颗颗春晨的露珠。
我称赞了几句,她父亲笑说:“她还写小说呢――你去把那本小说拿来给×先生看!”她脸红了说:“爸爸总是这样!我还没写完呢。”一面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再不进来。她父亲笑对我说:“你看她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我的这几个孩子,也就是她还聪明一点,可惜的是她身体不大好。”
一年以后,她又做了我的学生。大学一年级的班很大,我同她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从她做的文课里,看出她对于文学创作,极有前途;她思想缜密,描写细腻,比其他的同学,高出许多。
此后因为我做了学生会出版组的顾问,她是出版组的重要负责人员,倒是常有机会谈话。几年来的一切进步都很快,她的文章也常常在校外的文学刊物上出现,技术和思想又都比较成熟,在文学界上渐渐的露了头角。
大学毕业后,她便同一位M先生结了婚。M先生也是一位作家――他们婚后就到南京去,有七八年我没有得到直接的消息。抗战后一年,我到了昆明。朋友们替我找房子,说是有一位M教授的楼上,有一间房子可以分租,地点也好,离学校很近。我们同去一看,那位M太太原来就是那位我的同事的女儿;相见之下,十分欢喜。那房子很小,光线也不大好,只是从高高的窗口,可以望见青翠的西山。M家还有一位老太太,四个孩子,一个挨一个的,最小的不过有两岁左右。M太太比从前更苍白了,一瘦就显得老,她仿佛是三十以外的人了。
说定了以后,我拿了简单的行李,一小箱书,便住到M家的楼上。那天晚上,便见着M先生,他也比从前瘦了,性情更显得急躁,仿佛对于一切都觉得不顺眼。他带着三个大点的孩子,在一盏阴暗的煤油灯下,吃着晚饭。老太太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M太太抱着最小的孩子,出出进进,替他们端菜盛饭,大家都不大说话。我在饭桌旁边。勉强坐了一会,就上楼去了。
住了不到半个月,我便想搬家,这家庭实在太不安静了,而且阴沉得可怕!这几个孩子,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足,还是其他的缘故,常常哭闹。老太太总是叨叨唠唠的,常对我抱怨M太太什么都不会。M先生晚上回来,才把那些哭声怨声压低了下去,但顿时楼下又震荡着他的骂孩子,怪太太,以及愤时忧世的怨怒的声音。他们的卧室,正在我的底下,地板坏了,逗不上笋来。我一个人,总是静悄悄的,而楼下的声音,却是隐约上腾,半夜总听见喳喳嘁嘁的,“如哭如诉”,有时忽然听见M先生使劲的摔了一件东西,生气的嚷着,小孩子忽然都哭了起来,我就半天睡不着觉!
正在我想搬家的那一天早晨,走到楼下,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我叫了一声,看见M太太扎煞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她一面用手背掠开了垂拂在脸上的乱发,一面问:“×先生有事吗?他们都出去了。”我知道这“他们”就是老太太同M先生了,我就问:“孩子们呢?”她说:“也出去了,早饭没弄得好,小菜又没有了,他们说是出去吃点东西。”她嘴唇颤动着惨笑了一下,说:“我这个人真不中用,从小就没学过这些事情。母亲总是说:‘几毛钱一件的衣工,一两块钱一双皮鞋,这年头女孩子真不必学做活了,还是念书要紧,念出书来好挣钱,我那时候想念书,还没有学校呢。’父亲更是由着我,我在家里简直没有进过厨房……您看我生火总是生不着,反弄了一厨房的烟!”说着又用乌黑的手背去擦眼睛。我来了这么几天,她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我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哑着,我知道她一定又哭过,便说:“他们既然出去吃了,你就别生火吧。你赶紧洗了手,我楼上有些点心,还有罐头牛奶,用暖壶里的水冲了就可吃,等我去取了来。”我不等她回答便向楼上走,她含着泪站在楼梯边呆望着我。
M太太一声不言语的,呆呆的低头调着牛奶,吃着点心。过了半天,我就说:‘昆明就是这样好,天空总是海一样的青!你记得卜朗宁夫人的诗吧……”正说着,忽然一声悠长的汽笛,惨厉的叫了起来,接着四方八面似乎都有汽笛在叫,门外便听见人跑。M太太倏的站了起来,颤声说:“这是警报!孩子们不知都在哪里?”我也连忙站起来,说:“你不要怕,他们一定就在附近,等我去找。”我们正往门外走,老太太已经带着四个孩子,连爬带跌的到了门前,原来M先生说是学校办公室里还有文稿,他去抢救稿子去了,却把老的小的打发回家来!
我帮着M太太把小的两个抱起,M太太看着我,惊慌地说:“×先生,我们要躲一躲吧?”我说:“也好,省得小孩子们害怕。”我们胡乱收拾点东西,拉起孩子,向外就走。忽然老太太从屋里抱着一个大蓝布包袱,气急败坏的一步一跌的出来,嘴里说:“别走,等等我!”这时头上已来了一阵极沉重的隆隆飞机声音。我抬头一看,蔚蓝的天空里,白光闪烁,九架银灰色的飞机,排列着极整齐的队伍,稳稳的飞过。一阵机关枪响之后,紧接着就是天塌地陷似的几阵大声,门窗震动。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太太已瘫倒在门边。这时我们都挤在门洞里,M太太面色惨白,紧紧的抱着几个孩子,低声说:“莫怕莫怕。×先生在这里!”我一面扶起老太太,说:“不要紧了,飞机已经过去了。”正说着街上已有了人声,家家门口有人涌了出来,纷纷的惊惶的说话。M太太站起拍拍衣服,拉着孩子也出到门口。我们站着听了一会,天上已经没有一点声息。我说:“我们进去歇歇吧,敌机已经去了。”M太太点了点头,我又帮她把孩子抱回屋去,自己上得楼来;刚刚坐定,便听见M先生回来;他一进门就大声嚷着:“好,没有一片干净土了,还会追到昆明来!我刚抱出书包来,那边就炸了,这班鬼东西!”
从那天起,差不多就天天有警报。M先生却总是警报前出去,解除后才回来,还抱怨家里没有早预备饭。M太太一声儿不言语,肿着眼泡,低头出入。有时早晨她在厨房里,看见我下楼打脸水,就怯怯的苦笑问:“×先生今天不出去吧?”我总说:“不到上课的时候,我是不会走的,你有事叫我好了。”
老太太不肯到野外去,怕露天不安全,她总躲在城墙边一个防空洞里。我同M太太就带着孩子跑到城外去。我们选定了一片大树下,壕沟式的一块地方,三面还有破土墙挡着。孩子们逃警报也逃惯了,他们就在那壕沟里盖起小泥瓦房子,插起树枝,天天继续着工作。最小的一个,往往就睡在母亲的手臂上,我有时也带着书去看。午时警报若未解除,我们就在野地里吃些干点充饥。
坐在壕沟里无聊,就闲谈。从M太太零碎的谈话里,我猜出她的许多委屈。她从来不曾抱怨过任何人,连对那几个不甚讨人喜欢的孩子,她也不曾表示过不满。她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可是从她们的衣服饮食上,我知道她们是很穷困的。眼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我就想帮她一点忙。有一次我就问她愿不愿去教书,或是写几篇文章,拿点稿费。家务事有老太太照管,再雇个佣人,也就可以做得开了,她本来不喜欢做那些杂务,何必不就“用其所长”?
M太太盘着腿坐在地上,抱着孩子,轻轻的摇动,静静的听着,过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说:“×先生,谢谢你的关怀,这些事我都早已想过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教过书,学校里对于我,比对我的先生还满意。”说到这里,她微笑了,这是我近来第一次见到的笑容!她停了一会说:“后来不知如何,他就反对我出去教书……老太太也说那几个孩子,她弄不了,我就又回到家里来。以后就有几个朋友同事,来叫我写稿子。×先生,你知道我从小喜欢写文章,尤其是现在,我一拿起笔,一肚子的.……一肚子的事,就奔涌了出来。眼前一切就都模糊恍惚,在写作里真可以逃避了许多现实……”她低头玩弄着孩子襟上的纽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一声孩子哭,一个客人来,老太太说东说西,老妈子问长问短,把我的文思常常忽然惊断,许久许久不能再拿起笔来。而且――写文章实在要心境平静,虽然不一定要快乐,而我现在呢?不用说快乐,要平静也就很难很难的了!
“写了两篇文章,我的先生最先发现写文章卖钱,是得不偿失!稿费增加和工资增加的速度,几乎是一与百之比,衣工,鞋价,更不必说。靠稿费来添置孩子衣服,固然是梦想,写五千字的小说,来换一双小鞋子,也是不可能。没有了鼓励,没有了希望,而写文章只引起自己伤心,家人责难的时候,我便把女工辞退了。其实她早就要走――我们家钱少,孩子多,上人脾气又不大好,没有什么事使她留恋的,不像我……我是走不脱的!
“我生着火,拣着米,洗着菜,缝着鞋子,补着袜子,心里就象枯树一般的空洞,麻木。本来,抗战时代,有谁安逸?能安逸的就不是人;我不求安逸,我相信我虽没有学过家务,我也能将就的做,而且我也不怕做,劳作有劳作的快乐,只要心里能得到一点慰安,温暖……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言语,自己苦够了,这万方多难的年头,何必又增加别人的痛苦?对我的父母,我是更不说的。父亲从北方来信,总是说:‘南国浓郁明艳的风光,不知又添了你多少诗料,为何不寄点短诗给爸爸看?’最近不知是谁,向他们报告了这里的实况,母亲很忧苦的写了信来,说:‘我不知道你们那里竟是这个样子!老太太总该可以帮帮忙吧?早知如此,我当初不该由着你读书写字,把身体弄坏了,家事也一点不会。’她把自己抱怨了一顿,我看了信,真是心如刀割。我自己痛苦不要紧,还害得父亲为我失望,母亲为我伤心,×先生,这真是《琵琶记》里蔡中郎所说的‘文章误我,我误爹娘’了!”她说着忍不住把孩子推在一边,用衣襟掩着脸大哭了起来。孩子们也许看惯了妈妈的啼哭,呆立了一会,便慢慢走开,仍去玩耍。我呢,不知道怎样劝她,也想她在家里整天的凄凉掩抑,在这朗阔的野外,让她恣情的一恸,倒也是一种发泄,我也便悄悄的走向一边……
我真不想再住下去了,那时学校里已放了暑假。城墙边的防空洞曾震塌了一次,压伤了许多人,M老太太幸而无恙。我便撺掇他们疏散到乡下去。我自己也远远的搬到另一乡村里的祠堂里住下――在那里,我又遇到了一个女人!
《回顾》
三个很小的孩子,
一排儿坐在树边的沟沿上,
彼此含笑的看着――等着。
一个拍着手唱起来,
那两个也连忙拍手唱了;
又停止了――
依旧彼此含笑地看着――等着。
在满街尘土
行人如织里,
他们已创造了自己的天真的世界!
只是三个平凡的孩子罢了,
却赢得我三番回顾。
一九二二年四月十七日。
篇8:老邻居经典散文
老邻居经典散文
我搬到这个新家,已经快十七年了,我的隔壁应该算是一位老邻居了吧,可我却一直不知道他姓什么,直到前几年,找他的一位朋友走错了门,找到了我家,我才知道他姓什么。
以前我居住在老宅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我们邻里之间的交流特别的频繁,相互之间也比较了解。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我成长的年代,国家实行的还是计划经济,人们的生活大都过的比较清苦,什么都有定量,工资都是有数的那些钱,有的家庭一个人上班要供养五,六个孩子。生活上基本能吃饱,但不能吃好,在穿衣方面,有时还会穿上打补丁的衣服。当时在我们这条胡同,居住的这十来户人家,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有三四户人家的孩子少一些。孩子少的家庭,生活上可能会略好一些,但在总体生活水平上,差别并不是太大。
张伯在园林局工作,张伯家的孩子比较少,在我们的邻居里面,生活条件算是比较不错的。
我的外甥比我小十岁,在我家长大,小时的外甥有个毛病,不太合群,不爱说话,喜欢自己一个人玩,有时他也会跑到院外去玩。那时的孩子去哪玩,家长一般不会多管,也比较放心,也没听说过谁家丢过孩子。外甥除了自己玩以外,最爱去的就是张伯家,张伯家并没有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而且,每次他从张伯家回来,就不怎么吃饭。有一次,母亲和我说,“你去张伯家看一下,看一下,他在张伯家干什么了”。母亲说完,我到张伯家一看,张婶正在那炒菜,外甥坐在饭桌前正等着吃饭呢。回家后,我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母亲,等外甥回到家来,母亲对他进行了狠狠地训斥。
从那以后,外甥再也不去张伯家了。但没过多久,张婶却找到我家,对母亲说,“你家外孙怎么不去我家了,他张姥爷可想他了”母亲说,“我说他了,放着自己家的饭不吃,偏要去你们家吃。”张婶说“让他去吧,这孩子可逗了,他吃饭时先告诉我们,你们先别吃,等我吃完了,你们再吃。”张婶边说边笑,母亲也跟着张婶一起笑。
那时在我们邻里之间,也没人拿这种事当个事。有时邻居家的孩子到我家,如果正赶上吃饭,在我家吃饭的事也常有,有时母亲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拿出来让他们品尝。尤其是常来我家玩的那些小伙伴,发现有了好吃的,手伸的比我还要快。
我小时候,最希望看到的事,就是谁家生孩子,或谁家有结婚一类的喜事。那时,如果谁家有结婚的,我们整条胡同几乎都要动起来。有的帮着搭建临时厨房,有的帮着采买,有的腾出自己的房屋用于接待客人,有的甚至拿出自己家的碗,筷。每到这时,也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解馋的时候,除了能吃到喜糖以外,还能吃到打卤面。在我的家乡有喜事,要吃捞面,但不能吃炸酱面,一定要吃打卤面。尤其是那种三鲜卤面,上面配上黄色的素炒鸡旦,酸甜口的面巾丝,红色的粉皮,放上各种颜色的蔬菜,再调上山珍海味熬制出来的卤子,别说吃,只是看和闻就会让你欲罢不能。那时的生活不比现在,能吃上一碗三鲜卤面,比现在吃一顿大餐还要美。
在宽敞的街道走习惯了。现在再回想一下我们那条胡同,真的很窄小,那条胡同的长,不过才二十几米,宽不过二米。但就是这条又短又窄的胡同,却始终拉长和拓宽着我的人生之路……
前些年有一首歌曲叫《小小新娘花》,这首歌曲写的真好。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时,还真是那样,有的当爸爸,有的当妈妈,还有的当孩子,玩着玩着,有时会玩出些笑声,有时也会玩出些哭声。玩这种游戏基本上都是在学龄前,到了上学的年龄,基本上也就不再玩这种游戏了。
我们小时候,互相之间也会串门着玩,有时在我家玩,有时也会去其它小朋友家玩。而且,在我们这条胡同有个习惯,只要家里有人,白天就不锁门,有时临时出去,只要出去的时间不是特别久,让邻居照看一下,也不锁门。尤其是到了夏天,晚上睡觉时候,窗几乎全部敞开,只挂上一个帘子,只是为了防一些苍蝇,蚊子。
不锁门,也为我们找小朋友提供了方便,那时不管想找谁玩,推门一看,只要有小朋友在,也就进去玩了。但去胡同以外的人家玩,可不是这个样子。要敲门,要轻声地喊,只有得到了别人的同意,才能进去。
皮伯伯家的小儿子,是我小时候特别好的玩伴。皮伯伯在解放前,曾是旧军队里的一名军官,有着丰富的历史知识。小时候我也喜欢找皮伯伯聊天,皮伯伯也特别喜欢和我说话。记得在我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皮伯伯问我“中国有两个最伟大的人工工程,你知道是那两个吗?”我说,不知道,皮伯伯告诉我,是大运河和长城。等到我上了中学的时候,老师还真讲到了这一课,不过,我还是先于课本而知道了这一点的。
上学时,听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个狼孩的故事,这个孩子从小被狼养大,接受的是狼的教育,发现他时,他已完全具有了狼的性格。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是一只狼崽,从小让它喝人奶,接受人的教育,它能具有人的性格吗?
我上学的时候,对学习抓的不是特别紧。但学英雄却蔚然成风,学雷锋,黄继光,邱少云,欧阳海,刘胡兰等等。那时,我们不但要学英雄,而且,还要学英雄见行动。但在这些英雄里面,有许多都是战斗英雄。这些英雄,有形无形地也为我们注入了一些血性,一种精神。小时候我们也爱打架,有时甚至要打群架,每到打架的时候,我们这条胡同里的男孩子也会互相帮忙,如果有谁受了欺负,我们也会商议,如何去找他们算账……
我就在这打打闹闹声中,在无忧无虑中,在贫穷之中,慢慢地长大。在这条胡同里,我参加工作,娶妻生子。在这条胡同里,我也迎来了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以后,大锅饭被砸了,一切也不再平均了,所有的票证也作废了。当时社会上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后来我也融入到了这场改革开放的大潮之中。
九十代初,在我们这条胡同里,我第一个按装上了固定电话。没过两年,在这条胡同里,我又是第一个拥有了家庭娇车,但就是在这辆娇车身上,却发生了一件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车刚刚买来没几天,被人划了。我在这条胡同是出了名的乖孩子,我从不相信我得罪过谁,可这又是为什么呢?看着车上那深深的划痕,我也陷入在胡思乱想之中。我想,可能是有人想让我记住些什么吧……
记住,我们曾步行几公里,去捞鱼虫子;记住,我们曾步行几公里去玩,路上饿了,用仅有的一分钱,买一块米花糖,掰开两个人一起吃;记住,我们曾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狂奔,去感受大自然的冷暖。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
我们这条胡同的房屋,大都始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经过二,三十年的'凤雨侵蚀,大都份已经破烂不堪,有的房屋也有些摇摇欲坠了。那时,能拥有一套宽敞的单元房,从这条胡同搬出去,是我奋斗的目标,也是我的梦想。
九九年底,我终于购买了商品房,实现了我的梦想。我也拥有了小时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看着眼前这一切,我感慨万千,我感谢改革开放这个伟大的时代。
我的老家是在距市区只有几十公里的乡下。父亲是民国初年生人,我是父亲最小的儿子,父亲对我非常疼爱。但父亲却很少和我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也没带我回过老家,父亲自己也从没回过老家,有关父亲小时候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我还是听母亲说的。
我与父亲不同的是,自从我搬出那条胡同,有时还会回去看看,看看从小看我长大的那些伯伯,婶婶,还有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些小伙伴,还有,因为我喜欢那条胡同里的味道。
我搬出这条胡同没有几年,这条胡同也被拆了,那些老邻居们我也无法找到了。只有张伯的侄儿和我还有联系,张伯的侄儿,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张伯的侄儿和以前的老邻居们,大都还有联系。有一次,他和说,“小六啊,咱老邻居里,结婚的四个八零后,有三个都离婚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一怔。他说的这些孩子我都认识,我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我对他说“现在的孩子和咱不一样,他们都是些独生子女,在蜜罐里长大,也不太懂得谦让,可能是都太自我了吧”。听到这些话,他却冲我喊了起来,“小六,你说这话不对,难道孩子不是他们自己的,父母不是他们自己的,男的娶媳妇难道不花钱吗?女的出一门进一门,难到就那么容易吗?”……
两年前的一天,我接到张伯侄儿给我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张婶去世了,要拉回老家安葬,停不了多久,让我赶紧过去。
放下电话,我穿好衣服,打开我家按了三道防盗锁的单元门,走在楼道里,和我住了十七年的老邻居们擦肩而过,我来到楼栋口,打开最后一道液压防盗门。走出楼栋口,有些孩子正在那玩,有的一个大人看一个孩子,有的两个大人看一个孩,也还有的三个大人看着一个孩子。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很怕碰到这些孩子们。
去张婶家,大概只有三公里的路程,那天堵车,我开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路上又接到一个张伯侄儿催我的电话。到了张婶家的楼下,我也没有找到停车的位置,只能把车放在公路上,扣二分,罚二百肯定是跑不掉的,没办法,只能如此。
当我走上楼,去见张婶最后一面时,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张婶必竞看着我们两代人长大。那天我并没有鞠躬,而是给张婶磕了几个头,心中默念着,“你曾经看着长大的小六子,看您来了,来送您最后一程,并祝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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