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腿》(集锦8篇)由网友“狗熊岭男明星”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情感散文《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腿》,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情感散文《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腿》
情感散文《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腿》
那天,坐在朋友的车上,一路听着音乐。朋友是音乐人,很多歌都是自己精心挑选后刻录完成的,其中有一首歌是蒙族音乐,黑骏马组合演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还有一首朋友自创的蒙族音乐作品《慈祥的母亲》,据说是《丽水金沙》升级后的版本。舒缓而深情的旋律,那种极富蒙族音乐特色的长调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对父亲的思念,我的脑海中,竟然循着歌词的韵,忽然跳出一句话;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脚!
想起这句话是很有缘由的,现在与父亲通话,我总会问起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脚,因为这是他们现在身体上最大的病痛!
父亲在我眼中,一直是真正的汉子。父母亲都是农民,但父亲却还多年担任村里的村长、支书,属于他们那一辈人中相对有文化的。同时,父亲又是我老家村中有名的几个大力士之一,当年无论是在大跃进年代搞“三治”抬石头,在石灰窑场打打矿石、抬柴草,还是平时在家里做农活,记忆中,好像他没有背不起的背篓、没有扛不起的木头、没有挑不起的水桶。父亲虽然在农村生长,但是却很有礼仪;虽然是大力士,却从不粗俗。长这么大,虽然父亲劳作多,经常汗下如雨,因为我有两个姐姐,家里有女孩,他从没赤过膊,即使是热天,也都是穿着衬衣、挽起袖子。我们做错事了,教育我们时,再怎么发怒,可以打手板,但也不会骂出一个脏字。父亲也并不是那种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身型属瘦且挺拔的那种。记忆中,他从没得过什么病,一直是家中不垮的柱、不塌的山,是我们兄妹衣食无忧,尽享关爱的保障。可也许是年轻时繁重的劳动过多地透支了体能,或许是原来开山放炮时父亲的耳膜受到震动太多,有了损坏,刚过花甲,父亲的有一只耳就几乎听不见了。去医院去检查治疗,也不见好转,医生说是耳膜有了问题。由于这听力下降的原因,父亲一下子就显出了老态,本来父亲是看起来并不显年纪的那类人。有时,在家中,我们仍会象往常一样和他对话,可由于没听见,他的表情无变化,甚至大家说他的事情,由于没听见,很漠然地坐着,往往在这时,会让我更觉得心酸。在我心中,一直很固执地不让父亲老去。弟弟有一次回老家,给父亲捎了一个助听器,可父亲坚决不戴,我们劝得多了,父亲几乎发起火来;他说耳朵里塞那么一个东西太丑了!我猜测父亲自己也不愿以老态示人。有几个邻居经常会来我家串门,很粗俗的那种人,因为父亲的耳朵有些听不见,便用“聋子”一类剌耳的“绰号”开始叫他!每次听到,我都会厉声喝止,这不仅是对父亲的不尊重,也是对所有生理缺陷的'不尊重!虽然不能这样苛求那些农民邻居,但我却因为父亲而对这个词变得敏感。父亲的耳朵,曾经敏感地听过我的儿女的笑声、哭声、书声、行走的足音,虽然我们兄弟姐妹众多,就是没见人,听见脚步,他也会知道是哪个儿女,一丝一毫也能分辨。现在我们与父亲对话要用大声,有时象在吵,每一次加重发音,我的心都会一紧,而父亲平时也不太爱说太多话了,有点沉默。好在父亲总是能读懂我的心思,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平时爱用手机交流,贴到耳朵上可能听起来很清晰。我们父子常常通话很长,在电话里,我总是家长里短的问个不停,父亲话闸子一打开,仍然象年轻时一样健谈。从话筒中我们感受到父亲心里的阳光和思维的清晰,不觉心中又会安静许多。
母亲现在最不方便的就是腿,她的一条腿摔了一次,后果非常严重,髋关节粉碎性骨折!庆幸的是现在的医术发达,母亲的腿去医院做了一次换人工骨骼的手术。要是家境差一些,或是医术不高明,很可能等待她的就是截肢坐轮椅的生活!如果真是那样,一辈子辛苦且闲不住的母亲真不知会怎样。母亲摔下同样是因为劳作,她是为了生火做饭去搭凳子取码成墙的劈柴时摔下来的,开始只是觉着痛,由于我们都在外工作,且是春节离家没多久,怕我们担心或者回家耽误事情,开始几天,以为没大事,她还阻止父亲打电话告诉我们。就是这样,她支着一条摔成了粉碎性骨折的腿还干了一个星期的活、做饭、喂猪、做农活,拄着棍子捱下来,后来实在痛得厉害,那只脚已经不能落地了,这才让我们知道,等到我们用车把她拉到城里大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是粉碎性骨折!这一周的时间,真不知母亲是怎么忍住了剧痛的,我似乎看见身体弱小的母亲也像汉子一样坚强如铁!在医院,医生几乎只给出了一个方案,就是换骨头。这样,母亲才躺下来接受治疗,到拆线大约用了两个月时间,母亲坚决要回到乡下老家去。由于年纪大了,而且母亲肠胃一直不好,腿恢复得不是很好。再站起来走路时,由于痛或别的原因,母亲走起路来便成了一跛一跛的样子。可是她仍然闲不住,每天拄着拐一瘸一瘸地进出忙碌,我们让她多休息,却总也劝不了。她放不下园里的菜、圈里的猪、地里的粮,因为这种劳累,她的腿恢复得很缓慢,现在离手术已经两三年了,虽然扔掉了拐,但走路的时候,还是能看出跛来,真不知全部恢复要等到哪一天!每年过年回家返城的时候,母亲会给我们众多儿女给腊肉、给大米、给咸菜……只要愿意要,啥都可以拿走,不要就硬塞,还会生气。我们常常两难;不拿吧,她会认为是看不上老家的东西;而拿吧,是拄着拐换来的,还会刺激了她的劳动愿望,在新的一年,她会喂更多的猪、种更多的粮,而那条伤腿势必又会受到影响。本来我们兄妹就曾要求父母住到城内,而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也舍不下对家园的眷念,她们一直还住在老家,仍然种田养猪、仍然辛苦劳作。想到她们在老家心里愉快,我们也就只能默许了。好在现在通讯方便,可以不回家也能听到她们的声音,从声音中感知她们的情绪与健康,母亲的腿在以前,为家、为儿女来去奔波,多年没有停息过,去田间地头劳动、去集镇卖东西、去东家西家借学费、去喂猪割牛草……为我们儿女淌出了一条出山的路,而如今,却成了人工组合的部分了。
人老了,健康是第一需求,我常常找机会与时间陪耳朵不好的父亲说说话、陪腿脚不好的母亲散散步,让他们自己也觉得还健康,没有病痛,还是孩子心中推不垮的形象,我从中也找到一种温暖和依靠。我心中一直暗暗期盼,她们的病痛都能奇迹般的好起来。
其实我也知道,普天下的父母亲都是可敬的,当她们走过最辉煌、最壮丽、最困苦的日子,步入暮年,她们需要倾听、需要走走看看,寂寞、轮椅是最危险的时光催老器。如今,我也有了孩子,每天看见我,欢呼雀跃地叫着爸爸,让我觉出一种前未体会过的幸福,我也会老去,我会把这种情感传承给她们,并要求她们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完成一种周而复始的轮回。
父亲的耳朵、母亲的腿,我永远的感恩、永远的忧愁、永远的牵挂、永远的期盼。
篇2:父亲的腿散文
父亲的腿散文
我与父母分开生活已十几年了。我一家三口已搬到县城,父母依然住在乡下的老家。虽然我工作很忙,但是也经常回去看望他们。老家是我的根,那里有我难以忘却的乡音,有我魂牵梦绕的乡情,有我难以割舍的双亲。
曾几何时,我回家,看到父亲走路有点跛。我问,爸,你腿怎么了?爸说,没大碍,就是走路多了,有点疼。膝盖一侧长了点骨刺,已经去医院看了,拍了片子,拿了药,不累也不怎么疼。我要带他到县城医院再检查,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说这种情况很多人都有,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再去看,也还是这样。
父亲今年已七十多了,头发全白了,但身体一直很硬朗,现在就是腿有这点问题。父亲是一个要强的人,干什么都雷厉风行,从不怕吃苦受累。如今依然种着几亩地,还开着小店,喂两头牛。他说家里的收入也够生活的,也不要我们给钱。父亲的腿应该是多年积劳成疾。父亲是一个倔强的人,他认准的事,谁说也没用。我几次要带他去看腿,他都没答应。
一次,岳母患重病,住进了县医院。父亲和母亲听说后执意要来看望。我在乡下上班,平时没时间。我就告诉他们等周末来吧。我叫他们上午来,可他们都不同意,要下午来。说上午来,我们忙,还得给他们做饭,总得准备些菜吧,太麻烦了。儿女再大,在他们眼里,还是像孩子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为儿女考虑啊!
周末到了。星期天下午,父亲和母亲一道从老家坐汽车赶来了,我到车站去接他们。父亲虽然腿疼,还是给我们带来家里种的一些东西,青菜啊什么的。我说不用带,我抽时间去拿就行了。父亲说,不是来了嘛,顺便就带来了,在城里什么都得买啊。车站离家有十几分钟的路。我说,爸,咱打的走吧。父亲应道,这么近,打什么的,用不着,一会就到了。我拗不过他。
到了家,我给父亲和母亲倒了水,给父亲点上烟,陪他们说说话,让他们歇一会儿。我说,爸,你腿疼,牛就别喂了,整天忙着割草,腿老是没时间休息。父亲勉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不舍啊!说了一会儿,父亲说,去医院看看吧,看完就回去了,家里还有牛,小店也离不开人。我们一路就去医院,医院也不远,大约也是十分钟的路。
到了医院,正好是探望病人的时间。每天下午探望一次,每次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可以在外面看,岳母的二女儿进去的。我和父亲、母亲隔着玻璃看岳母的病情,状况。探视结束后,父亲和母亲问了岳母的一些情况,说了些安慰的话,叫他们耐心照顾,慢慢治疗。父亲给他们一些钱,说是可以给岳母买一些营养品吧,算是一点心意。他们执意不要,说来看了就很好了。推来推去,父亲还是硬塞给他们。盛情难却,也就不再推辞了。
父亲、母亲起身和他们告别,准备回家。我知道留他们在这住几天也是不可能的。医院离车站有点远。走出医院,我又准备打的送他们去车站。可父亲、母亲依然坚持要步行去。我毫不理会,赶紧去找出租车,可他们沿着店面门前的人行道,径直往车站走去。我还没找好出租车,他们已走出了很远。我只好放弃,加快脚步赶上去。我看见父亲走路一条腿显得有点吃力,可是他又竭力显出很自然地样子。他是怕我看了会更加心疼啊!我很快赶上了他们。我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出租车经过,一边劝父亲坐车。可是也真不凑巧,走了好一段,也没碰见。
不知不觉离车站也不远了。父亲倒劝起我来了:你看,这不马上就到了吗?还打什么的?父亲的'脚步总是很快的,就像他雷厉风行的性格。这时虽然是下午四点多,可九月的太阳依然发出火热的光。父亲黝黑的脸上已沁出了豆大汗珠。对父亲的执拗,我显出有点生气的样子,说些埋怨的话。可父亲却不理我,只顾埋头走路。我知道,父亲是为我省钱,他觉得我一个人上班,拿一点工资,日子过的也不宽裕,能省一点是一点啊!
不一会,也就到了车站。我和他们一块上了车,给他们买了车票。没多一会,汽车开动了。我跟在汽车旁边,出了车站,来到路边,目送他们,直到那辆车消失在绵延的车流中。
我心里酸酸的,愣了半天,才往回走。
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下次什么时候能来!
篇3:我的父亲母亲情感散文
我的父亲母亲情感散文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一直自责这次的红烧猪脚做得不好,当然她也反复提到了是因为父亲错把生抽当做老抽递给她,才导致了不入味和不上色。絮絮叨叨间,父亲和猪脚都默默地不做声。
过了一会,父亲把费力撕扯下来的一块脚筋,夹到了母亲碗里。今天中午母亲为给住院的爷爷送饭,骑车摔了一跤。据说是因为父亲的大哥,在医院对爷爷和奶奶说了很多很不孝的混蛋话,母亲说就是因为那些话被气到了,才摔着了。
母亲是个单纯的人,据说她和父亲在十六七岁里相恋,后来的`岁月便不曾改变过她的世界观。但对于父亲的缺点,她倒是可以如数家珍,描绘地栩栩如生。周末早晨父亲在睡懒觉时,她一边张罗早餐,一边对着我抱怨说看你老爸那懒样,50多岁的人还和小伙子一样喜欢赖床,每周如一日地抱怨,我觉得那真不是嗔怪。父亲有时候抢着洗碗,母亲便坐在客厅遥遥看着,说看你老爸洗个碗费那么多水,动作又慢得要命,并且每次都要我看父亲背后那个脂肪瘤是不是看起来又比以前大点了。母亲节俭,有时候抠门到让我们抓狂并出言不逊,在我顶撞不听话的时候,父亲会敲门走到我房间,说让我给我妈递个水去,别让妈不开心。
母亲晒衣服时候的动作总是特别惊悚,半个身子探出窗去,我每次看到都跑过去抱住她腿,父亲便在后头喊,你看看你看看,总有一天要掉下楼去,然后便把我们两个都赶走,自己跑过去把被子在窗外的晾衣架上摊好。所以母亲叫他,长脚。有时候要搬个东西或者取个高处,都会喊,长脚快来帮忙。
母亲见识单纯,遇不了事,父亲嘴里一套一套,拿主意时却总是还要问母亲,有时候浅显的道理,他们左左右右想不明白,看得我干着急。一家人出门给父亲买衣服的时候,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让你爸买件衣服,比登天还难。奇怪的是,我在场的时候总是买不到的,他们两个能买下东西,都是在他们单独去的时候。
夏天的夜里是我家最热闹的时候。母亲睡不得空调,父亲离不开空调。总是前半夜母亲坚持要睡沙发,让父亲在房间开空调,后半夜父亲把空调关了把母亲拉回去,到了清晨自己又热得受不了把客厅空调开了睡沙发,然后早上两个人都没精打采地互相责怪,到了夜里,又按部就班全套再次上演。
我时常加班过了饭点回家,叫他们不要等我。两个人的时候,父母吃得简单,凉面、面包还有泡饭都能打发一顿,但母亲总不忘给父亲炒上一个豆芽浇头,或者添两个荷包蛋。有时候到家摘下耳机,看到微凉的饭菜罩在半透明的熟食罩里,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那些听说到的不幸福,听说到的不诚实,听说到的不相爱,纠缠不休的爱恨情仇,优柔寡断的缠绵暧昧,都在眼前这半桌剩菜的温馨实在面前烟消云散。
母亲常念叨我,说以后嫁人了要记得早晨叠被子,要学会用熨斗,还要会做家常菜,有时候她给肉焯水,给鸡过毛,给鱼取内脏,都让我在旁边看,还细细教我。也许她也认为,如果宝贝女儿要嫁人,那男人必定值得我为他去摸滚油锅,去端淘米水,并且做得甘愿,做得欣慰。正如她为我父亲做的一切那样。
寒暑冬夏,人情练达,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有一板一眼正经教过我无论学习工作的知识或者为人处世的诀窍。生活对他们仁慈宽容,他们不必看到这人世的复杂艰辛,已被许了大半辈子的平和安乐。这小小的平和安乐,在家里每一个最细微的地方莹莹泛着光。却唯独这最微弱的光芒,可以引我抵御最坚硬的寒冬。
篇4:情感散文《我的父亲、母亲》
情感散文《我的父亲、母亲》
在我眼里,父亲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少年时代与书结下的不解之缘,造就了他孤僻内敛的性格;闲暇时候,他不会像旁的大人那样,抱一壶热茶出去聊天,而总是斜倚着被子,或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坐下看一些书籍,此外,似乎就是小睡片刻了。
母亲却完全是另一类人:外公的博学使他成为那个时代被揪来揪去的人物,外婆含恨的死去了;那时候,母亲似乎才七岁,长她十多岁的姨妈带她嫁到了我们那个村里。这样的往事,给了她一种性格缺憾:她脾气火暴,一点小小的事情常惹得她大发脾气。我最怕母亲。
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梦。他瞒着母亲,去学油漆,几个月都没有回来,后来终于学成了,作了一个很受人称赞的油漆匠。这以后,父亲便忙碌起来,给这家漆门,给那家漆窗。还记得有一回,父亲带着我给一户很远的人家干活,喝了主人预备的热茶,父亲便拿起那些抹子,漆刷之类的工具忙起来。我跑出去在门口玩,等我跑进来时,却看见父亲正用一个白色的气球蘸漆,我问父亲“爸,这是做什么呀?”“画熊猫。”父亲冲我一笑:“看着!”
不一会儿,一个憨态流露的熊猫便被印在浅绿的门上。父亲又添上竹叶,是怎样添的,用什么样的工具,却记不起来了。总之,我被父亲画的熊猫吸引住了,也嚷着要用气球在门上画一个熊猫。父亲只是笑,说:“出去玩吧!”
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盖上几间象样的房,置几套好的家具。为了这样的梦想,她去县里的纸厂择纸,整天的起早贪黑,我很少能见到她。还依稀记得她第一次去纸厂的干活的情景,只有五岁的我,怎么舍得母亲走开?母亲一把我放下,我就嚎啕大哭。她刚迈开步子又转回来,哄我:“别哭……”她自己却哭了。就是这样的一步三回头,加上旁人的催促,母亲就忍着泪走了,父亲把我送到“爷爷”家,自己也去给人油漆去了。
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渐渐不喜欢油漆的东西了,父亲再也找不到活,闲了下来。但是书里得来的几许自尊或者说自傲,又使他怎么被母亲养着?他把自己心爱的油漆的工具收拾了。从此以后,农忙和过年以后,他就跟着工头出去打工,当民工。常常是把一床被子,一席褥子卷好,装在蛇皮袋子里捆好,再带上几件衣服——换洗的,就出去了,一去就是几个月。他遭受着冬天的严寒,夏天的酷热,又是那样高强度的工作,少年读书,成年之后作了油漆匠的他又怎么受得了?但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母亲,为了我,还为着自己的傲骨,他咬牙挺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母亲因为抱养了妹妹,不能再干活了。妹妹那时是一个好可怜的被人推来推去不肯要的刚满月的孩子,她刚被抱回来的时候,屁股给尿泡的红红的,母亲看到这样的情形,不觉哭了。在母亲的细心照料下,妹妹渐渐好转。但似乎母亲急躁的性格是改不了了,妹妹爱哭,常哭,哭个不停,母亲便恼了,打妹妹,呵斥她别哭,使劲的打。但打着打着,她自己也后悔,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把妹妹抱在自己的胸口:“我怎么打你呢?你的命本来就苦……”母亲的泪,妹妹的泪,常常使这个家多了几份晦暗的色彩。
倘一个人过了三十,还没有成就一番事业的迹象,恐怕他对自己也已经心灰意冷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便毫无保留地寄托在儿女身上。父亲对自己是失望了,却希望我有一番作为。所以,十岁以后,也就是有了妹妹以后,他就收起了对我的溺爱,以前每次回来都带的糖果没有了,他再不给我讲故事,再不哄我说他外边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儿子,看我生气的傻态。而我总是在回忆这些事情,我更想用在学校的成绩博得他对我的一两句赞赏的话。我拼命学习,挣回来一张张奖状。每一次把奖状拿给父亲,他都是匆匆一瞥,又放在桌子上,忙他自己的事情。还有这么一回,我把一篇自己给老师在班上读过的文章拿给他看,满希望能得到几声赞许他看完之后只是慢慢的放下了,从桌子上拿了一本文学书,回到了他自己的卧房,又像以前那样,斜倚着被子看起来。这样的情景,使我自己在心里对自己大声呼喊:我一定要写出世界上最好的文章,我一定要让你认可……而这一切似乎是现在才明白过来的。哎,我真傻。
妹妹渐渐长大了,母亲也解放了,以前的泪眼婆娑没了,她渐渐的高兴了。妹妹的天真顽皮成了她的笑料,盖几间像样的房子的梦也圆了,生活也好了,我和妹妹长大成人又成了她的梦。而新的担忧也同时产生,母亲总是说:“蒙蒙(妹妹的名字)渐渐大啦,她也懂事了,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以后要是说起这事情,我就说你是抱养的,她是亲生的……”
第一次为父亲认可,是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Y校,接到通知的那一天,他第一次破费的买了一瓶好酒,自斟自酌起来;还第一次出去了,和少年时代的朋友狠狠的聊了一下午。临走的那天,他对我说:“能把你供出来,找一份好的工作,不象我活的这样累,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并不图个啥,不指望你将来养我,只希望你活的比我强……”我走进了Y校,父亲也又出去干活了。但挣的`钱远远不能支撑我少年的学业。父亲便向去了铜川的姨妈要了她的几亩地,又把五爷的几亩地要过来,和母亲两个人种。这些地和我们自家的地,加起来十多亩地,父亲累死累活地在工地干活,回家以后,又去忙农活。如今的他,明显的消瘦了。
我来了Y校以后,在一年的时间,母亲都很难过。那种所谓的“空巢”的感觉侵袭着她,听隔壁的婶婶说,母亲又是以往的那种泪眼婆娑的样子,总想哭,尤其在见了别人家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就唉声叹气。其实,那一段时间,我又何尝不是处在这样的一种情绪种,几回回无端地惆怅的想哭啊!
渐渐的体会了,理解了父亲的心,便不由得崇拜起他了,不由得想出这样的一首诗:粗糙的双手/遮挽不住流淌的岁月/额头上写满沧桑/黄土地上的寄托/一壶浓茶,几盅好酒/沉浸着生活的苦味/蕴涵着久违的豪情/在田边挥洒如注的汗水/漂浮起儿女的梦/挺立的脊梁/撑起我远航的帆。
但似乎这样一首写父亲的诗,又使我对母亲产生了几分愧疚,该怎样写母亲呢?只想起了这样一首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逢,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篇5: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父亲是个耿直心善的山东汉子。记忆中总是步履匆匆。父亲从十六当兵离开故乡,一直到二十年后才回家探一次亲。童年的我和妈妈与父亲聚少离多,难得有时间在一起。
父亲是铁道兵,常年奔波跋涉在重山峻岭中。难得有回家的时候,妈妈带我住在小县城,辛苦又艰辛,父亲是个善心人,部队上战士家有困难,父亲会默默的去帮一下。那吋父亲工资只有六十二元,往往一到月底,便会分文不剩。妈妈只有十八元工资,也只够我们勉强生活。但是妈妈从不埋怨父亲,她知道,战士家中更需要一下帮助。耳濡目染中,我知道了要用善心对待每个人。
父亲虽然与我们团聚时少,但我明白,父亲心中那份浓浓的亲情。每次回来,兜里会变出一份份惊喜。一把白兔奶糖,一捧红红的山果。有时会给我带一只活蹦乱跳的小松鼠回来,逗得我开心无此。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
父亲爱书,家中便有数量不菲的书籍。初识字的我便开始了书海遨游。一首首精典诗词,一部部宏篇巨制,成为我人生中最好的老师。史记,通鉴,西游,三国,构筑出了一个个美奂美仑的世界。父亲空暇时会为我讲述各地风土人情,游历了江南的山山水水,频繁的搬家更增强我与书的交融。父亲也总会适时为我选择好的书读。令我深深浸入了书的世界。与书为邻,便能聆听一个朋友的衷告。
父亲啊,还记得吗?你为我买的八条彩色娟带,我的发辫上永远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绢花。你为我买了八种不同颜色,妈妈还笑着说,都是买成对啊,你可是会买,一样一条。父亲啊,你说了,让闺女漂亮,就是要不一样,乐得小小的我开心又感动。我是父亲手中宝,心中爱,血浓于水的情,女儿永远铭记于心。
山山水水,重重叠叠,一路风尘,我们走遍了江南,从呀呀学语到稚气少女,女儿初长成。女儿在您陪伴下长大了。
父亲啊,回到故乡,你又投入工作,铮铮铁骨更是不染一尘。作为一个普通的法官,您时刻把责任放在心上。无数次的千里跋涉,一次次的登门调解。您说了,每个家庭都需要安宁。苦点累点沒什么。您一直默默工作在每一滴一点。在您苦口婆心劝告下,无数家回归了,又成为安宁的港湾。
不经意间回眸,我发现,父亲老了,头发白了,腰板不再那硬朗。父亲啊,女儿懂了,您该休息了,七十古稀,您已经是花甲老人。岁月沧桑,春秋数度,您的背影是女儿心里永远的爱。期待来生还做您的女儿,还您如山似海的恩情。
五月的风温馨,浪漫,风中弥漫槐花的香味,淡淡的,柔柔的,带一丝甜意。昨晚与妈妈一起包的饺子,灯影中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仿佛又回到童年。妈妈一边哄我,一边为我做各种小吃。
七零后的我们还记得,只有一册册连环画,只有几颗大白兔,但我们依然快乐,也同样满足。沒有电视,没有变形金钢,更不提什电脑了,有的是一峦峦山川,一弯弯碧水,便是一幅浓墨重绘的水墨丹青。
自幼的我长在江南,随父母在贵州的一个小县城里。父亲是军人,难得有在家的日子,妈妈和我便生活在陌生环境中。妈妈是个淳朴的胶东女性,平时不多言多语,但对邻居却很宽容,善良。家里做了好吃的,便会招呼左邻右舍一起分享。妈妈说了,善待每一个人。
每当春暖花开时,妈妈便会带我去河边玩,清澈的溪水中,小鱼儿游来游去,顽皮的我用小手捧住便会开心地咯咯笑过不停。妈妈会心的看着,亲昵的唤着乳名,这记忆是永恒的画面。妈妈顺手折下一枝杜鹃花插在我的羊角辫上,便是我最好的妆饰。
山一程,水一程,妈妈喜欢山,便会带我去幽雅的山径,在路上为我轻轻哼唱《外婆桥》,《小背篓》,童年的我开心又快乐。虽然没有太多的话语,妈妈会为我讲许多许多的`传说。为我增添了一个个美丽的梦萦。
满山杜鹃花是火一般艳,山上的果儿又是大山丰厚的赠礼,酸酸的山梅果,小小的刺梅,枇杷儿,妈妈摘下,便是难的美味。到秋季,毛栗儿熟了,更是让人垂涎,一点朱红皮,黄黄的栗仁,放在大锅里爆炒,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与耳,一会张开口,便有浓浓香味扑鼻,好难忘的毛栗儿,好难忘的香,会深刻在记忆中。
妈妈会做米酿,早上的美餐便是一碗淳香的米酿,飘浮着片片蛋花,如痴如醉的酒香,盈满回忆。
细碎的笔把这一切拈起,妈妈啊,我想对你说,如今的我懂的,你的爱意。
初识文字,便是妈妈讲述的小语。“鹅,鹅……”让我领略了诗的魅力,妈妈为我备下许多诗词,这一切已经深深浸润在我心里。一曲曲诗经中的长歌短吟,一首首唐诗宋词,伴随我在江南的烟雨里,或喜或悲,或叹或怅,便成为少女的我最好的眷恋,丝弦留音,江南月夜,漠北雄风,千百载的名家绝唱,怎不让我如痴如醉,伴茶聆乐,执笔绘意,我便沉醉在这一阙阙雅音静词中,与书为伴,与月相舞,逍遥文字山河里。
妈妈,妈妈,很久了,我想为您写一文,不华词不艳赋,却是女儿由衷的心语。谢谢您,如海般的爱意,把我带到这世上,教我许多许多,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永远爱你。
篇6:父亲母亲散文
父亲母亲散文
1.妈妈粽子香
又到了端午节了,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远在老家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包的粽子。
小时候快要过端午的时候,妈妈便提前一周把糯米泡上,据妈妈讲,这样包的粽子可以放一个周不坏的。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粽子放一个星期还真没坏过。
我家村口有一个芦苇湖,冬天,村里的人割了芦苇做苇席,只留下了一片金黄的苇茬在冻结的冰面上。春天来了,冰雪消融,看着芦苇费力地露出茎叶,由鹅黄变成翠绿,不紧不慢地拔节成长。真担心端午节来了,苇叶还不够宽大,但是苇叶似乎也解人意,当离过端午节还有一周的时间,已长得又宽又大。爸爸穿上水裤将苇叶一片片折下,拿回家中洗去叶面的尘土,放入锅中煮沸,屋里顿时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煮好的苇叶放入一个大盆里,我便一片片按正面朝上,码成一个个橄榄球状,这样有助于妈妈更快更好的将糯米与枣放入其中。妈妈将这些叶子先卷成三角状,每个粽子里只放三颗枣,抓一大把泡得雪白的糯米,就势一拧,三下两下一个粽子就包出来了。
我家包好的粽子是用马莲(马兰花的叶子)捆扎的,马莲就长在院子里,马莲是我亲手移种到院子里的。这种植物生命力特强,春天开了兰色的花朵,夏天便会疯长,如果不早点割下来便会长到一米。爸爸及时把马莲割下来,晒干。待到来年端午节的时候,泡水后即可使用,柔软坚韧,且有马兰花的香甜之味,这是现在任何绳绳线线都不能比的。
粽子里的糯米是我家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种糯米稻要和水稻分开的,免得串了花粉。爸爸经常去稻田里放水,去除杂草。快要成熟了,要天天守到地头哄麻雀,麻雀很聪明,田里的稻草人根本不管用,于是父亲每天都要守到田边赶走它们,如果被麻雀吃了,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收割的糯稻是要和水稻分开放的,打场的时候也要分开的,如果搀了水稻,糯米就不纯了,所以要先打糯稻,后打水稻。打场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担心会变天,父母亲便成天成宿劳动。打场、扬场......将成熟的稻子一袋袋装回家,才敢歇口气。
妈妈总是一次包许多粽子,摆得满坑满谷,要送给亲朋好友。记得我一次给做老师的姨妈、姨夫送粽子,碰到了大学的同学,当她看到我拎着一大包粽子时,奇怪地说,怎么那么多?你送的粽子比我们全家吃得还多。当时心里想,你还没到我家看看呢。
妈妈的粽子,枣是院子里的枣树结的,米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粽叶是自己折回来的,马莲是自己割的,完全包入了每个人的汗水与劳动,完全是家乡的味道,真正的绿色食品。端午节正是沙枣花儿开的时节,全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粽子,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空气是香甜的、粽子是香甜的、心情也是“香甜”的。现在买来的粽子,不管多么昂贵,却怎么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这个时候便会想起那令人难忘、令人想念的味道——妈妈的粽子香。
2.爸爸的李子树
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李子树,每年八月份是李子成熟的时节。此时,我总会给爸爸打个电话,问候那一树李子是否成熟,是否依然硕果累累、甜美无比。
这棵李子树是爸爸从邻居家移种过来的。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种这棵树的缘由。那日,爸爸从邻居家回来,草帽壳里装了满满一壳李子。我们几个小孩子一哄而上,很快便吃得一干二净。妹妹咂巴着小嘴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李子皮薄多汁,味道如蜜。如果不想吃皮,剥起来也很容易。爸爸看到我们个个不满足的`神情,下午就去邻居家要了一棵树苗过来,弟弟挖坑,妹妹浇水,一棵李子树就这样长到了我家的院子里,于是多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便有吃不完的美味李子。
刚栽种到院子的时候李树仅有手指粗细,担心鸡啄羊啃,爸爸便在树的周围扎了一圈篱笆墙。春天施肥、夏日浇水、秋天剪枝、冬天保暖。不知觉三年过去了,小树长到一人多高。春天里开出白色的花,春末夏初,繁华褪去,竟也有颗颗绿宝石般的小李子。爸爸一个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这棵树,担心李子会生虫子、担心树下的杂草影响树的生长、担心天热会使李子树受旱。于是喷药、锄草、浇水从未间断。就如同呵护襁褓中的婴孩。“知恩图报”树犹如此,转眼到了八月份果实成熟,颗颗金黄,点缀在绿叶间,斑斑驳驳日影下好似在闪闪发光。摘一颗入口,甜蜜多汁,脣齿留香,味道真是好极了。
我见过大部分熟透的李子是深红色的,虽然成熟,但是吃起来还是有些酸。村里许多人家将李子与柳树嫁接,结出的果子大似桃,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柳树是苦的,用柳树结出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而爸爸的李子却是少见的金黄色,纯正的香甜之味。就连蜜蜂也会被吸引过来,树下绕了一圈圈似乎要采蜜啊!李子成熟时节,爸爸在树下铺了稻草,这样落下的李子便不会摔伤。为防止累累果实将树枝压断,爸爸不得不用木棍将树枝支撑起来。每天早晨起来,就会看到稻草上落了一层金黄的果实,真叫人有种莫名的感动。在树下捡拾李子也是我们姊妹几个每天争抢的大事。
一年年过去了,李子树也一年比一年粗壮,挂果也一年比一年多。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家中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而邻居家由于建房用地不得不砍掉他家的那棵老树,我家这棵味道甜美的李树已成了村里的唯一。于是母亲便将成熟的李子送给邻居们,东家一筐,西家一簸箕。每年的八月,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吃到我家的李子。
我每年尽量将的探亲假日安排在八月份,那满树的金黄果实、那甜蜜诱人的味道、那立在树下摘果子的感觉,对我,实在是一种诱惑。我总是难忘这一幕,在如盖的树冠下,在被压得摇摇欲坠的树枝旁,那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颗颗果实唾手可得,想吃那颗就摘那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爸爸的一棵李子树,给我带来多少甜美的感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的回忆。
篇7:父亲母亲经典散文
父亲母亲经典散文
下午,三姐过来坐了会。闲谈中,提到了老母亲。
从父亲走后,母亲还一直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听到姐姐说,前天是父亲走后一个月的日子,母亲在家念叨:以前治病出去一个月,要打好多电话回来,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是哪个说不让他带手机去的,真该把手机让他带去呀!听到这,眼泪在我眼眶里不停地转。当初是我和母亲说的,手机电池有腐蚀性,不能让父亲带去,其实也是希望母亲能淡忘打电话的事。父亲的离去,让我们做子女的难以接受,可是看到母亲的失魂落魄,我们更心痛。母亲这一生是在父亲的关爱中走过来的,家中一切都是父亲操持。
突然间她的主心骨没了,山塌了,叫她如何能面对。都说夫妻双方,失去一半,就如同生生砍掉一只臂膀样疼痛。母亲心中的痛,是我们做儿女的无法感受的,我们总是劝她接受事实,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可这些劝慰的语言在她重创的伤痛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呀!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也一直放心不下母亲。当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父亲总是叮嘱我们将来要照顾好母亲,担心将来母亲会得老年痴呆,让我们都要多顺着她,陪着她。这也是父亲对我们子女唯一的`要求。父亲还交代母亲:“我走后,你要坚强。你将是儿女们唯一的依靠,我们这么多儿女,你可不能想不开,给孩子们添麻烦。”父亲走后,我能感觉到,母亲一直想在我们面前支撑住,可年迈的她怎能扛得住这锥心之痛。每每想念父亲了,她要么躲去门前的小河边痛哭,要么避到屋后菜地里流泪。她是不想有负父亲之托呀!
五十多年的夫妻,一路是关心和体贴,是容忍和谦让,岁月已把他们的情感刻入了彼此的灵魂。愿时间能早日抚平母亲心中的伤痛,代父亲一起照看膝下的几代儿孙,共享天伦。
篇8:父亲的情感散文
父亲的情感散文
我的父亲,用他一生的勤劳和善良,赢得了周围人的美誉,但在我十一岁时父亲却匆匆离世。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仍那般亲切。
在我十一岁那年小升初,父亲不让我干任何家务,怕影响学业。就在那年六月,正是收割麦子的农忙时间,此时小麦收割不及时,麦粒会被太阳晒得脱落在地,所以要在很短时间内将麦子收割完,学校照常放了忙假。
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下田,必须在家认真复习。十天忙假的最后一天中午,父亲从田里收割小麦回来对我说:“进峰,我把羊拴在渠岸,感觉有点累,你去把羊拉回来。”父亲说这话时,我看到父亲的面容憔悴,说话有气无力。父亲说完头半低着,眼神没有一点光亮。我知道,父亲累了。
我连忙来到渠岸,四周的麦田早就收完,光秃秃的。此时正午,太阳很毒,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解开羊缰绳刚站起来,却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哭声,放眼望去,父亲站在十多米远处,双目直直看着我,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抒了抒眼,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只能听到一棵树上的蝉鸣声。我想,可能是我蹲下解羊缰绳后站起来晕眩出现的.幻觉。
回到家,正遇父亲要去场里打麦子,我坚持要去帮忙,父亲却说,打麦子用机械,人只往机械里放麦捆,不是很忙,依然让我在家复习。
当晚,父亲带着铺盖去了打麦场,说要趁夜风将麦子扬出来,扬完麦就睡在麦场看麦子。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学校,便有同学传来话说,父亲夜里在麦场去世了。那年,父亲年仅四十九岁。
父亲一生辛劳且乐善好施,不论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伸手帮一把。在父亲去世后多年,常有外地朋友来家还钱,当得知父亲早已去世,都会悲伤不已,并说父亲在他家最困难时给他借了钱,帮了他最大的忙。
父亲的一位战友,离我家有几百公里,在我九岁那年,战友找到父亲,说自己的儿子突然患病,其妻残疾,家里实在没办法,想问父亲借钱给他儿子看病。父亲二话没说,把家里全部积蓄给了战友,并将圈里的猪卖了,把卖猪的钱一并给了战友。
父亲去世后的第四个年头,战友来家看望父亲,当得知父亲去世后,战友失声痛哭,他说,父亲是他今生最大的恩人,并称有了父亲借给他的钱,儿子的病看好了,而且还考上了大学。如今儿子大学毕业也工作啦,家里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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