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毛伯温 原文及赏析(集锦12篇)由网友“与你一起躲过鱼”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送毛伯温 原文及赏析,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送毛伯温 原文及赏析
送毛伯温 原文及赏析
送毛伯温
朝代:明代
作者:朱厚熜
原文: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将军你争伐南方,胆气豪迈无比,腰间的钢刀如同一泓秋水般明亮。
风吹电闪之中旌旗飘,战鼓擂动,山河震动,日月高标。
将军神勇天生,犹如天上麒麟的后代,敌人如同洞里的蝼蚁一般,怎么能逃走呢?
等到天下太平,将军奉诏,班师回朝的时候,我(指嘉靖自己)亲自为将军解下战袍,为将军接风。
注释
①毛伯温:字汝厉,吉水(属江西)人。明武宗正德年间进士。1539年(明世宗嘉靖十八年)派他讨伐安南(越南)莫登庸之乱。他出征一年多,兵不血刃,平定安南,因功被加封太子太保。
②大将:指毛伯温。
③横:横挎。秋水:形容刀剑如秋水般明亮闪光。雁翎刀:形状如大雁羽毛般的刀。
④鼍鼓:用鳄鱼皮做成的战鼓。
⑤旌旗:指挥作战的军旗。
⑥麒麟:一种传说中的神兽,这里用比喻来称赞毛伯温的杰出才干。
⑦蝼蚁:蝼蛄和蚂蚁,这里用来比喻安南叛军不堪一击,不成气候。
⑧诏:皇帝的诏令。
⑨朕:皇帝的自称。先生:指毛伯温。
赏析
这是毛伯温出征安南时,明世宗朱厚熜(cōng)为其写的.壮行。首联写主将气概和出师时的装束,充满豪壮之气。颔联写鼓鸣旗展,以衬军威。前四句是对毛伯温和将士们的赞扬,称赞他们豪气凛然,撼动山河。颈联作敌我分析,言麒麟有种,蝼蚁难逃,用“蝼蚁”来蔑视叛军,比喻中有议论。尾联既表达了对毛伯温出征必胜的信心,更是对毛伯温的信任和鼓励。全诗写得明白晓畅,铿锵有力,气势非凡,反映出明世宗早期励精图治的精神面貌。
篇2:送毛伯温原文及赏析
送毛伯温原文及赏析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上。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译文
将军你争伐南方,胆气豪迈无比,腰间的钢刀如同一泓秋水般明亮 。
风吹电闪之中旌旗飘,战鼓擂动,山河震动,日月上标。
将军神勇天生,犹如天上麒麟的后代,敌人如同洞里的蝼蚁一般,怎么能逃走呢?
等到天下太平,将军奉诏,班师回朝的时候,我(指嘉靖自己)亲自为将军解下战袍,为将军接风。
注释
毛伯温:字汝厉,吉水(属江西)人。明武宗正德年间进士。1539年(明世宗嘉靖十八年)派他讨伐安南(越南)莫登庸之乱。他出征一年多,兵不血刃,平定安南,因功被加封太子太保。
大将:指毛伯温。
横:横挎。秋水:形容刀剑如秋水般明亮闪光。雁翎刀:形状如大雁羽毛般的刀。
鼍鼓:用鳄鱼皮做成的战鼓。
旌旗:指挥作战的军旗。
麒麟:一种传说中的神兽,这里用比喻来称赞毛伯温的杰出才干。
蝼蚁:蝼蛄和蚂蚁,这里用来比喻安南叛军不堪一击,不成气候。
诏:皇帝的诏令。
朕:皇帝的自称。先生:指毛伯温。
赏析
这是毛伯温出征安南时,明世宗朱厚熜(cōng)为其写的壮行诗。首联写主将气概和出师时的装束,充满豪壮之气。颔联写鼓鸣旗展,以衬军威。前四句是对毛伯温和将士们的赞扬,称赞他们豪气凛然,撼动山河。颈联作敌我分析,言麒麟有种,蝼蚁难逃,用“蝼蚁”来蔑视叛军,比喻中有议论。尾联既表达了对毛伯温出征必胜的.信心,更是对毛伯温的信任和鼓励。全诗写得明白晓畅,铿锵有力,气势非凡,反映出明世宗早期励精图治的精神面貌。
朱厚熜
明世宗朱厚熜(159月16日-1567年1月23日),汉族,明宪宗朱见深之孙,明孝宗朱祐樘之侄,兴献王朱祐杬之子,明武宗朱厚照的堂弟。明朝第十一位皇帝,15—1566年在位,年号嘉靖,后世称嘉靖帝。嘉靖帝是中国封建历史上最为独特的皇帝,也是明朝皇帝中最任性和倔强的一位,他为人非常聪明,尤其在书法和文辞修养都有不错的造诣。史书评价嘉靖帝为“中兴之主”,说他“有不世之奇谟六,无竞之伟烈四,而又有震世之独行五”。
篇3:送毛伯温原文、翻译及赏析
送毛伯温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古诗简介
《送毛伯温》是明世宗朱厚熜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首联写主将的装束,颔联写军威如虹,颈联用麒麟和蝼蚁的比喻写出必胜的信心,尾联写出了对主将的勉励和期望。全诗夹叙夹议,情景交融,措词中肯,语气自然,没有皇上居高临下的态势。
翻译/译文
将军你征伐南方,胆气豪迈无比,腰间的钢刀如同一泓秋水般明亮。
风吹电闪之中旌旗飘,战鼓擂动,山河震动,日月高标。
将军神勇天生,犹如天上麒麟的后代,敌人如同洞里的蝼蚁一般,怎么能逃走呢?
等到天下太平,将军奉诏,班师回朝的时候,我亲自为将军解下战袍,为将军接风。
注释
①毛伯温:字汝厉,吉水(属江西)人,明武宗正德年间进士。
②大将:指毛伯温。
③横:横挎。秋水:形容刀剑如秋水般明亮闪光。雁翎(líng)刀:形状如大雁羽毛般的刀,盛行于明朝时期。
④鼍(tuó)鼓:用鳄鱼皮做成的战鼓。
⑤旌(jīng)旗:指挥作战的军旗。
⑥麒麟:一种传说中的神兽,这里用比喻来称赞毛伯温的杰出才干。
⑦蝼(lóu)蚁:蝼蛄和蚂蚁,这里用来比喻安南叛军不堪一击,不成气候。
⑧诏:皇帝的诏令。
⑨朕:皇帝的自称。先生:指毛伯温。
创作背景
据《明史纪事本末》记载,自明开国以来,安南屡叛不已。明剿抚并用,不能平息。嘉靖年间(1522年—1566年),南征将士在安南乱军巾发现其私造《大诰》,有不轨之心。消息传来,世宗甚怒,遂命仇鸾、毛伯温率军讨之。这首诗是明世宗在毛伯温于嘉靖十九年(1540年)远征安南时所作的送行诗。
赏析/鉴赏
首联叙南征领兵将领毛伯温的气派。他显得胆气豪壮,腰上横挂着明亮的雁翎刀,很是威风。颔联由写大将军本身过渡到写他率领的军队。战鼓隆隆山河似在震动,军旗高高飘扬,似与日月比高。他带领的军队也是威武雄壮的。虽未写一兵一卒,但军队的声威却通过战鼓及军旗显示出来了。颈联预示安南两种人物的命运。安南一事,原是世孙黎宁派人向明廷报告莫登庸纂逆之罪,明廷几经犹豫才派毛伯温率军十二万余人出征。当大军压境之时,莫登庸畏惧投降,后来也得到了封赏。但毛伯温出征之时莫登庸还是明军要讨伐的人。因之麒麟似指黎宁等人,蝼蚁似指莫登庸等。尾联预祝毛伯温南征胜利,表达了作者对南征必胜的信心和对主将的`殷切期待。
世宗是明代有名的昏君。可是在这首诗里,他却做出了一副礼贤下士、洒脱豪爽的嘴脸。“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风雁翎刀”,起笔虽然不免有些粗俗,但从全诗来看,却仍有以下几点好处:其一,开门见山地点明了主题,点出了事由,造成了出征的气氛。其二,此句丝毫不事雕琢,却能以“文势”夺人,定准了全诗豪放洒脱的基调。其三,一下子就把一个腰横宝刀,英姿勃发,胆气过人的将军形象推到了读者面前,其造语虽然直露,但字里行间却渗透着作者的赞誉之情。接下来,作者进一步用将军出兵的场面来衬托其威势。“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作者为了强调军威,有意把“风吹”“电闪”四字提到了句首,不但使句子对仗十分工整,读来朗朗上口,也更增加了大将的几分威势。
大将的形象和率师出征的场面写过之后,作者进一步写将军出征稳操胜券,必能克敌制胜。这一方面是对大将威势的更有力描写,同时也表现出作者的期待之情。另外,作者为了要写将军必获全胜,用“天上麟麒”与“穴中蝼蚁”做鲜明的对比,用来比喻的辞语选得典型,胜负之势立然可见。“原有种”,反映了作者那种庸俗的天命观,用在这里,却也表达了他赞誉大将、坚信出师必胜的心情。“岂能逃”既写出了敌军在这样一位大将的打击下无法逃脱灭顶之灾的丑态,也说明胜利是轻而易举的。因此,作者在最后两句满怀信心地写道:“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这是全诗中最精彩的两句话。“太平”二字有两重含义,其一是指大将出征后,立刻能天下太平,极言其武功卓著,马到成功;其二是指大将能平安归来,隐隐中透露出对大将的关切。“待诏归来日妒,虽然造语平淡,明白如话,但其中包括着期盼将军胜利归来的殷切之情。“朕与先生解战袍”句中的“先生”,说明毛伯温将军并不只具有匹夫之勇,还有其“风流儒雅”的一面,既能拔剑相斗,又能运筹帷幄。另外,世宗这里特以“先生”称之,是对毛伯温的赞誉之辞,是一位封建帝王对其臣子的褒奖和赞美。先称“大将”,再称“先生”,就无形中把毛伯温抬高了一步,似乎毛伯温成了“帝王之师”。不仅如此,他还要亲自给这位先生解下战袍。一个“解”字,更抬高了毛伯温的地位。
篇4:巷伯原文及赏析
巷伯原文及赏析
原文: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译文:
各种花纹多鲜明,织成多彩贝纹锦。那个造谣害人者,心肠实在太凶狠!臭嘴一张何其大,如同箕星南天挂。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给你作谋划?花言巧语叽叽喳,一心想把人来坑。劝你说话负点责,否则往后没人听。花言巧语信口编,一心造谣又说谎。并非没人来上当,总有一天要现相。进谗的人竟得逞,被谗的'人心意冷。苍天苍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多多怜悯被谗人!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为他出计谋?抓住这个害人精,丢给野外喂豺虎。豺虎嫌他不肯吃,丢到北方不毛土。北方如果不接受,还交老天去发落。一条大路通杨园,杨园紧靠亩丘边。我是阉人叫孟子,是我写作此诗篇。诸位大人君子们,请君认真听我言!
注释:
巷伯:掌管宫内之事的宦官。巷,是宫内道名。伯,主管宫内道官之长,即寺人。萋(qī)、斐(fěi):都是文采相错的样子。贝锦:织有贝纹图案的锦缎。谮(zèn)人:诬陷别人的人。大(tài):同“太”。哆(chǐ):张口。侈(chǐ):大。南箕(jī):星宿名,共四星,联接成梯形,如簸箕状。适:往。谋:谋划,计议。缉缉:附耳私语状。翩翩:往来迅速的样子。尔:指谗人。信:信实。捷捷:信口雌黄状。幡(fān)幡:反复进言状。受:接受,听信谗言。女(rǔ):同“汝”。骄人:指进谗者。好好:得意的样子。劳人:指被谗者。草草:陈奂《诗毛氏传疏》:“草读为慅(cǎo忧愁),假借字也。”矜(jīn):怜悯。投:投掷,丢给。畀(bì):与,给予。有北:北方苦寒之地。有昊(hào):苍天。猗(yǐ):在……之上。亩丘:丘名。寺人:阉人,宦官。凡百:一切,所有的。
鉴赏:
造谣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谣言总是披着一层人丽尔外衣。恰如英国思想家培根所说:“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它尔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人秀而文雅,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尔。他们说,你看它有多少巧毛;巧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它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古人称造谣诬陷别人为“罗织罪名”,何谓“罗织”,此诗一开始说:“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就是“罗织”二字最形象尔说明。花言巧语,织成尔这张贝纹尔罗锦,是非常容易迷惑人尔,特别是对不长脑壳尔国君。
造谣之可怕,还在于它是背后尔动作,是暗箭伤人。当事人无法及时知道,当然也无法一一辩驳。待其知道,为时已晚。诗中二、三、四章,对造谣者尔摇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窜下跳,左右舆论尔丑恶嘴脸,作了极形象尔勾勒,说他们“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捷捷幡幡,谋欲谮言”。作者对之极表愤慨:“彼谮人者,谁适与谋?”正告他们道:“慎尔言也,谓尔不信!”“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造谣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杀人,杀了人还不犯死罪。作为受害者尔诗人,为此对那些谮人发出强烈尔诅咒,祈求上苍对他们进行正义尔惩罚。诗人不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极大尔厌恶:“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谓“愤怒出诗人”。有人将它与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逃亡者》一诗中鄙夷叛徒尔诗句“野兽不啃他尔骨头,雨水也不洗他尔创伤”比较,认为它们都是写天怒人怨,物我同憎尔绝妙好辞,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不可救药者尔无情鞭挞,都是快心露骨之语。
在诗尔结尾处,郑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诗人尔名字,从而使这首诗成为《诗经》中少数有主名尔作丢之一。这个作法表明,此诗原有极为痛切尔本事,是有感而发之作。它应该有一个较详尔序文,自叙作者遭遇,然后缀以此诗,自抒激愤之情,可以题为“巷伯诗并序”或“巷伯序并诗”尔。也许是后来尔选诗者删去或丢失了这序文,仅剩下了抒情尔即诗尔部分。
此诗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与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异代同悲尔正直人士。东汉班固就曾在《司马迁传赞》里称惨遭宫刑尔司马迁是“《小雅·巷伯》之伦”。这个孟子或许也感受过与司马迁同样尔心情:“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也,所从来远矣。”(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无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无怪乎诗中对诬陷者是如此切齿愤恨,也无怪乎此诗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极为强烈尔共鸣。
篇5:毛传原文赏析
毛传原文赏析
原文: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注释:
1、邻邻:车行声。《毛传》:“邻邻,众车声也。”
2、颠(真zhēn):额。《集传》:“白颠,额有白毛,今谓之的颡(sǎng)。”
3、寺人:侍人。《毛传》:“寺人,内小臣也。”
4、隰(席xí):《毛传》:“陂(坡pō)者为阪,下湿曰隰。”
5、瑟:古时弦乐器,似琴。
6、耋(叠dié):衰老。八十岁为耋。《毛传》:“耋,老也。八十曰耋。”
7、逝:焦循《毛诗补疏》:“逝,谓年岁之逝,言时易去而老矣。”
8、簧:《毛传》:“簧,笙也。”
译文:
大车奔驰响辚辚,马儿白毛生额顶。来访君子未见面,等候侍者来传令。
高坡有个漆树园,洼地有片栗树田。已经见到那君子,同坐弹瑟乐晏晏。今朝不乐待几时,转眼衰老气奄奄。
高坡有个桑树林,洼地有片杨树荫。已经见到那君子,同坐吹笙喜盈盈。今朝不乐待几时,转眼死去埋坟茔。
诗经故事:
秦穆公从晋国娶回了太子申生的姐姐做夫人,晋献公把从虞国俘虏来的大夫百里奚作了陪嫁送到了秦国,那百里奚思念故国不甘为奴,就从秦国跑了,跑到宛城时让楚国兵给抓了去;
这时秦穆公才听人说百里奚有才,就想用重金赎回百里奚,又一想,给的钱多了,楚国人知道此人重要,反而不还了;就派人去对楚人说:“我的陪嫁小臣百里奚在你们那里,我愿意用五张羊皮换他回来。”楚国人想也没想就把百里奚还给了秦穆公。
秦穆公和百里奚交谈了三天三夜,发现其果然是济世之才,就封了他为“五羖大夫”;
此后,百里奚在秦内修国政,教化天下,不辞劳苦的在各地视察行走,劳作时不乘车马,烈日下不张伞盖,在都城里从不用车马卫兵随从,平易近人,百姓们很拥护他,秦国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发展的很快。
百里奚又向秦穆公举荐了蹇叔,他说:“和蹇叔比起来,我就不算什么了,蹇叔目光远,算计长,在我以前的岁月里,只要是听了蹇叔的意见,做事就都顺利,不听他的意见,做事就很失败。上次就是没听蹇叔的意见才沦为了晋国的俘虏。”
秦穆公很高兴,就派申康去打探蹇叔的下落,并叮嘱一定要把蹇叔接请到秦国来。
申康是秦穆公老部下,打小就跟了秦穆公,对秦穆公敬佩万分,对秦穆公敬重的人也很敬重,百里奚来秦后他常跟着一块办事,没多长时间就很佩服了,让他去找蹇叔,他很乐意,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蹇叔从晋国偷了出来。
秦穆公有了百里奚和蹇叔的辅佐,国事更顺了,蹇叔劝他东联西扩,他觉得很有道理;东边的晋国,打来打去,占了的土地还得看在周天子的份上还回去,只有消耗,少有补充,而西边是犬戎啊,占一分就多一分力量;
说干就干,马上就派申康出使犬戎,去了解犬戎国内的虚实,探清道路山川河流;申康带领了一干使团,载了些玉器珠宝,去了犬戎;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半年后,回到了秦都,还赶回了一千多匹好马回来,见秦穆公详细的汇报了出使的经过和探回的情况,秦穆公大加赞赏,让他自已从带回的良驹中挑选十匹,作为奖赏,申康很高兴的挑好了马。
回家后,他想到百里奚每次出门时的情行,就让人从他刚挑的.马匹中选了四匹,套上车就奔百里奚的府第去了。
一路上车声辚辚,马鸣啸啸,围观的百姓很多,听说去看百里奚大夫,就早有人跑着去报信了;申康挑选的四匹宝马,全身通红可脑瓜顶上却一色的是四块白额,马跑着,那四块白额在阳光下跳动舞蹦着,从车上看去很是好看。
到了百里奚府上,门人进去通报,过了很长一阵时间,也没见有人来迎,申康等不住了,就自已走进了府去。
到了大厅后,刚要出声嚷嚷,却见厅中走出一人来,对他笑眯眯的招乎道:“申大夫好!”“呵呵,蹇叔在这啊?刚得了几匹好马,说是给你和百大夫一人两匹呢,送来了,现在门外。”“呵呵,这一趟出门还顺利吧?”“有你和百大夫事先的指点,那有不顺的哦,交待了的事都办好了。”“哦,可喜可贺,大王又有封赏了吧。”“是啊,这不,给先生和百大夫都送来了嘛,百大夫呢?”“我带你进去看看吧,可别出声。”“哦,出事了?”“一会你就知道了,跟我来,记住,别出声啊。”
蹇叔领着申康穿过大厅,来到后院,那里面有一个花园,花园的深外,有一个柳林,从林中传出了琴瑟之声,伴着琴声的还有一个显得苍老嘶哑的妇人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炊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这是谁在唱啊?”“别出声。”
快要走进柳林时,看见了百里奚立在一棵树旁抹泪,一位老婆婆在林中坐地一边弹琴一边唱,又唱了几句后百里奚忍不住了从树后钻出来叫道:“小娟你别唱了,我那有一天忘了你哦。”那老婆婆也站起来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没忘我咋就没派人去接我?你现在富贵了,当然把我忘了。”“天咧,你可以去问问蹇叔啊,我托的他派人去找你的啊。”“哼,你贵为秦相,要找我为啥自已不派人去?要让蹇叔派人去?”“唉,这秦相干的是公事,找老婆是私事,怎么好让公上的人去办我的私事嘛?让蹇叔去办就没错了,他是我的朋友啊。”
“呵呵呵呵,此刻方知你的意。杜小娟,是百里奚让我去找的你,不过我也摸不清他是不是变心了,才让你到林中来唱曲,引得他来相认,哈哈哈哈,一对老夫妻,分手多年又团聚。”申康过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百里奚的老伴杜小娟和他分开多年,此刻夫妻团聚了呢,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几人回到了大厅,百里奚让人排开宴来,宾主落坐,酒过三巡后,申康说:“今日喜事盈门,怎能无歌,取琴来,待我歌一曲。”蹇叔抚掌笑着说:“刚才小娟一曲甚好,大夫何不重歌一回?”“呵呵,不了,那个歌还是让他二人私下时自已去唱吧。”说完,申康调好了宫徽,毕毕拨拨一番,亮嗓唱起:
篇6:《宋史·邵伯温传》原文及翻译
《宋史·邵伯温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邵伯温,字子文,洛阳人,康节处士雍之子也。雍名重一时,如司马光、韩维、吕公著、程颐兄弟皆交其门。伯温入闻父教,出则事司马光等,而光等亦屈名位辈行,与伯温为再世交,故所闻日博,而尤熟当世之务。
光入相,尝欲荐伯温,未果而薨。后以河南尹与部使者荐,特授大名府助教,调潞州长子县尉。及司马光子康诣阙,邢恕召康诣河阳,伯温谓康曰:“公除丧未见君,不宜枉道先见朋友。”康曰:“已诺之。”竟往。康卒,子植幼。吕大防谓康素以伯温可托,请以伯温为西京教授以教植。伯温既至官,则诲植曰:“温公之孙,大谏之子,贤愚在天下,可畏也。”植闻之,力学不懈,卒有立。
绍圣初,章悖为相。悖尝事康节,欲用伯温,伯温不往。会法当赴吏部铨,程颐为伯温曰:“吾危子之行也。”伯温曰:“岂不欲见先公于地下耶?”至则先就部拟官,而后见宰相。悖荐之于朝,而伯温愿补郡县吏,惇不悦,遂得监永兴军铸钱监。时元祐诸贤方南迁士鲜访之者伯温见范祖禹于成平见范纯仁于颍昌或为之恐不顾也会西边用兵,复夏人故地,从军者得累数阶,伯温当行,辄推同列。秩满,悖犹在相位。伯温义不至京师,从外台辟环庆路帅幕,实避惇也。
丁母忧,服除,主管永兴军耀州三白渠公事。童贯为宣抚使,士大夫争出其门,伯温闻其来,出他州避之。擢提点成都路刑狱,贼史斌破武休,入汉、利,窥剑门,伯温与成都帅臣卢法原合谋守剑门,贼竟不能入,蜀人德之。绍兴四年,卒,年七十八。
赵鼎少从伯温游,及当相,乞行追录,始赠秘阁修撰。尝表伯温之墓曰:“以学行起元祐,以名节居绍圣,以言废于崇宁。”世以此三语尽伯温出处云。(节选自《宋史·邵伯温传》)
译文:
邵伯温字子文,河南洛阳人,是康节处士邵雍之子。邵雍生前颇有名望,与司马光、韩维、吕公著、程颐、程颢等皆有密切交往。邵伯温在家聆听父亲教诲,在外则以司马光等为师。司马光等人不讲资格辈份,与邵伯温结成忘年之交。邵伯温因此而获益良多,知识更加渊博,且特别能明察时务。
司马光任宰相时,曾打算荐举邵伯温,可惜尚未荐举便因病去世了。后因受到河南尹及其他官员的推荐,邵伯温被特授大名府助教,调任潞州长子县县尉。
当司马光之子司马康应召入朝时,邢恕请司马康先到河阳,邵伯温对司马康说:“你服丧期满,应先去晋见皇帝,不宜绕道河阳先见朋友。”司马康说“:可我已经答应了邢恕。”不久,司马康去世,留下年幼的儿子司马植,为宣仁皇后所怜悯。吕大防对宣仁皇后说,司马康生前与邵伯温友好,原将其子托付给邵伯温,可以邵伯温为西京教授,便于教育司马植。邵伯温做西京教授后对司马植说:“你是司马光之孙,司马康之子,是贤是愚皆为天下人所关注,你当以此为勉,负起自己的.责任。”司马植听后,发奋学习,毫不懈怠,终于取得了成绩。
绍圣初年(1094),章悖任宰相。章悖曾经事从邵雍,故任相后,打算起用邵伯温,然邵伯温不愿趋炎附势。按惯例,邵伯温当赴吏部听候铨选,程颐对邵伯温说:“我担心你此次的吏部之行。”邵伯温说:“有什么担心呢?难道不打算见先公于地下吗?”于是,邵伯温先到了吏部听候差遣,然后才去见章悖。但章悖还是将邵伯温举荐给朝廷,而邵伯温不愿在朝廷做官,而愿在郡县做事。章悖为此极不高兴。邵伯温遂得监永兴军铸铁监。此时,元祐党人大多南迁,且许多人都不敢去拜访他们。但邵伯温不怕,他在咸平拜见了范祖禹,在颍昌拜访了范纯仁。后来,西夏挑起战端,欲收复西夏故地,宋廷许诺凡参加对西夏作战的将领可连升数级,邵伯温本当参加,但他将机会让给了同事。邵伯温任监永兴军铸铁监期满后,章悖依然在朝廷任宰相,为了避免与章悖共事,邵伯温执意不去京师做官,而选外任为环庆路帅府幕僚。
服母丧期满后,主管永兴军耀州三白渠公事。此时,童贯任该区域宣抚使,许多士大夫争相登门巴结讨好,可邵伯温听说童贯要来,赶紧出走他州以避童贯。邵伯温在知果州期间,上书请罢岁输泸南诸州绫绢、丝绵数十万以宽民力。后被命知兴元府、遂宁府、..州,皆托辞不赴任,最后被擢升为提点成都路刑狱。时农民起义首领史斌率部攻破武休,进入汉中、利路,并打算夺取剑门关,邵伯温与成都帅臣卢清原合谋守剑门,致使斌不能过关,蜀人因此对邵伯温十分感激。
绍兴四年(1134),邵伯温去世,时年七十八岁。邵雍曾经说:“世道很乱,而川蜀安定,可避居。”在宣和末年(1125),邵伯温举家迁往四川,因此避免了北宋末年的战乱之灾。
赵鼎年青时跟从邵伯温学习,后来赵鼎做了宰相,上表请求追封邵伯温,朝廷遂追赠邵伯温为秘书阁修撰。赵鼎为邵伯温做墓志铭说“:邵伯温以学识行起于元..年间,以名节居处于绍圣年间,以言论受贬于崇宁年间。”世人皆认为赵鼎这三句话概括了邵伯温一生的历程。
篇7:青玉案·送伯固归吴中原文及赏析
青玉案·送伯固归吴中原文及赏析
原文
三年枕上吴中路。遣黄耳、随君去。若到松江呼小渡。莫惊鸥鹭,四桥尽是,老子经行处。
辋川图上看春暮。常记高人右丞句。作个归期天已许。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
译文
三年间我的梦魂时时飞向吴中故园路。我送只传信的黄犬,随你返回故土。若到松江呼唤小舟摆渡,切莫惊吓了鸥鸟白鹭。吴中四桥的河湾渡口,当年都是我常游的去处。
我曾像王维描绘《辋川图》那样,细细品味吴中暮春景物,也常常吟诵王右丞的诗句。定个还乡的归期天公已应许,身上春衫还是小蛮的.细针密线,曾浸湿了西湖依依的泪雨。
注释
伯固:苏轼诗友苏坚,字伯固,随苏轼在杭州三年。
②黄犬:狗名。这里用此典表示希望常通音信。
《辋川图》:唐王维于蓝田清凉寺壁上曾画《辋川图》。
小蛮:歌妓名。这里指苏轼侍妾朝云。
赏析
这是首送人之作,作于公元1092年(元祐七年)。此词上阕抒写作者对苏坚归吴的羡慕和自己对吴中旧游的思念。用“黄犬”这一典故,表达出盼伯固回吴后及时来信。“呼小渡”数句细节传神,虚中寓实,给对方一种“伴你同行”的亲切感。下阕抒发了自己欲归不能的惋惜,间接表达对官海浮沉的厌倦。就伯固之“归”,抒说自己之“归计”。
在众多的送别词中,苏轼的这首《青玉案》可谓别具一格。一方面作者为送客而作,一方面自己还客居他乡,是为“客”中送客之作。整首词中心在于一个“归”字,既是羡慕苏坚归吴中,亦是悲叹自己归梦难成。“作个归期天定许”一句,奇境别开,明知不可归而犹言“天定许”,思归之情,倍见殷切。“小蛮针线”则显出宦游天涯之可衰,情真意切,其意境绝非柳永“针线闲拈伴伊坐”(《定**》)之类小儿女语所可比拟。“作个归期天定许,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归期天定许”写苏轼迫切思归与亲人爱侣团聚,特借白居易所宠爱的善舞妓人小蛮,喻指其爱妾朝云,朝云亲手缝制的春衫“曾湿西湖雨”,为“天注定”做一注脚:天公有情,为朝云之相思而洒泪雨,淋湿词人春衫,岂非“天定许”吗?全词写词人思念朝云,写法婉曲,含蓄深沉。
苏轼
(1037年1月8日-11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纵横恣肆;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善书,“宋四家”之一;擅长文人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潇湘竹石图卷》《古木怪石图卷》等。
篇8:巷伯原文翻译及赏析
巷伯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译文及注释:
作者:佚名
译文
五彩丝啊色缤纷,织成一张贝纹锦。嚼舌头的害人精,坏事做绝太过份!
臭嘴一张何其大,好比夜空簸箕星。嚼舌头的害人精,是谁教你昧良心?
嘁嘁喳喳来又去,一心想把人来坑。劝你说话负点责,不然往后没人听。
喳喳嘁嘁去又来,一心造谣又说谎。并非没人来上当,总有一天要现相。
捣鬼的人竟得逞,受害的人却瞢腾。苍天苍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可怜可怜受害人!
嚼舌头的害人精,是谁教你昧良心?抓住长舌害人精,丢给荒山豺虎吞。如果豺虎不肯吞,丢到北极喂野人。如果北极也不要,还交老天来严惩。
一条小路通杨园,小路越过山坡顶。刑馀之人名孟子,编首歌子为宽心。过往君子慢慢行,请君为我倾耳听!
注释
⑴萋、斐(fěi):都是文采相错的样子。
⑵贝锦:织有贝纹图案的锦缎。
⑶哆(chǐ):张口。侈:大。
⑷南箕:星宿名,共四星,联接成梯形,如簸箕状。
⑸缉缉:附耳私语状。翩翩:往来迅速的样子。
⑹捷捷:信口雌黄状。幡幡:反复进言状。
⑺女:同“汝”。
⑻骄人:指进谗者。
⑼劳人:指被谗者。草草:陈奂《诗毛氏传疏》:“草读为慅(cǎo忧愁),假借字也。”
⑽畀(bì):与。有北:北方苦寒之地。
⑾有昊:苍天。
⑿猗:在……之上。亩丘:丘名。
⒀寺人:阉人,宦官。
赏析:
作者:佚名
造谣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谣言总是披着一层美丽的外衣。恰如英国思想家培根所说:“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它的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的。他们说,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它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古人称造谣诬陷别人为“罗织罪名”,何谓“罗织”,此诗一开始说:“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就是“罗织”二字最形象的说明。花言巧语,织成的这张贝纹的罗锦,是非常容易迷惑人的,特别是对不长脑壳的国君。
造谣之可怕,还在于它是背后的动作,是暗箭伤人。当事人无法及时知道,当然也无法一一辩驳。待其知道,为时已晚。诗中二、三、四章,对造谣者的摇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窜下跳,左右舆论的丑恶嘴脸,作了极形象的勾勒,说他们“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捷捷幡幡,谋欲谮言”。作者对之极表愤慨:“彼谮人者,谁适与谋?”正告他们道:“慎尔言也,谓尔不信!”“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造谣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杀人,杀了人还不犯死罪。作为受害者的诗人,为此对那些谮人发出强烈的诅咒,祈求上苍对他们进行正义的惩罚。诗人不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极大的厌恶:“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谓“愤怒出诗人”。有人将它与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逃亡者》一诗中鄙夷叛徒的诗句比较:“野兽不啃他的骨头,雨水也不洗他的创伤”,认为它们都是写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绝妙好辞,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不可救药者的无情鞭挞,都是快心露骨之语,甚是。
在诗的结尾处,郑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诗人的名字,从而使这首诗成为《诗经》中少数有主名的作品之一。这个作法表明,此诗原有极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发之作。它应该有一个较详的序文,自叙作者遭遇,然后缀以此诗,自抒激愤之情,可以题为“巷伯诗并序”或“巷伯序并诗”的。也许是后来的选诗者删去或丢失了这序文,仅剩下了抒情的即诗的部分。
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因遭受谗言获罪,受了宫刑,作了宦官,与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异代同悲的正直人士。东汉班固就曾在《司马迁传赞》里称惨遭宫刑的司马迁是“《小雅·巷伯》之伦”。他或许也感受过与司马迁同样的心情:“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也,所从来远矣。”(《报任少卿书》)无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无怪乎诗中对诬陷者是如此切齿愤恨,也无怪乎此诗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极为强烈的共鸣。
篇9:巷伯原文翻译及赏析
小雅·巷伯
先秦 佚名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译文
各种花纹多鲜明,织成多彩贝纹锦。那个造谣害人者,心肠实在太凶狠!
臭嘴一张何其大,如同箕星南天挂。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给你作谋划?
花言巧语叽叽喳,一心想把人来坑。劝你说话负点责,否则往后没人听。
花言巧语信口编,一心造谣又说谎。并非没人来上当,总有一天要现相。
进谗的人竟得逞,被谗的人心意冷。苍天苍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多多怜悯被谗人!
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为他出计谋?抓住这个害人精,丢给野外喂豺虎。豺虎嫌他不肯吃,丢到北方不毛土。北方如果不接受,还交老天去发落。
一条大路通杨园,杨园紧靠亩丘边。我是阉人叫孟子,是我写作此诗篇。诸位大人君子们,请君认真听我言!
注释
巷伯:掌管宫内之事的宦官。巷,是宫内道名。伯,主管宫内道官之长,即寺人。
萋(qī)、斐(fěi):都是文采相错的样子。
贝锦:织有贝纹图案的锦缎。
谮(zèn)人:诬陷别人的人。
大(tài):同“太”。
哆(chǐ):张口。侈(chǐ):大。
南箕(jī):星宿名,共四星,联接成梯形,如簸箕状。
适:往。谋:谋划,计议。
缉缉:附耳私语状。翩翩:往来迅速的样子。
尔:指谗人。
信:信实。
捷捷:信口雌黄状。幡(fān)幡:反复进言状。
受:接受,听信谗言。
女(rǔ):同“汝”。
骄人:指进谗者。好好:得意的样子。
劳人:指被谗者。草草:陈奂《诗毛氏传疏》:“草读为慅(cǎo忧愁),假借字也。”
矜(jīn):怜悯。
投:投掷,丢给。畀(bì):与,给予。
有北:北方苦寒之地。
有昊(hào):苍天。
猗(yǐ):在……之上。亩丘:丘名。
寺人:阉人,宦官。
凡百:一切,所有的。
鉴赏
造谣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谣言总是披着一层美丽的外衣。恰如英国思想家培根所说:“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它的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的.。他们说,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它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古人称造谣诬陷别人为“罗织罪名”,何谓“罗织”,此诗一开始说:“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就是“罗织”二字最形象的说明。花言巧语,织成的这张贝纹的罗锦,是非常容易迷惑人的,特别是对不长脑壳的国君。
造谣之可怕,还在于它是背后的动作,是暗箭伤人。当事人无法及时知道,当然也无法一一辩驳。待其知道,为时已晚。诗中二、三、四章,对造谣者的摇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窜下跳,左右舆论的丑恶嘴脸,作了极形象的勾勒,说他们“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捷捷幡幡,谋欲谮言”。作者对之极表愤慨:“彼谮人者,谁适与谋?”正告他们道:“慎尔言也,谓尔不信!”“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造谣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杀人,杀了人还不犯死罪。作为受害者的诗人,为此对那些谮人发出强烈的诅咒,祈求上苍对他们进行正义的惩罚。诗人不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极大的厌恶:“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谓“愤怒出诗人”。有人将它与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逃亡者》一诗中鄙夷叛徒的诗句“野兽不啃他的骨头,雨水也不洗他的创伤”比较,认为它们都是写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绝妙好辞,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不可救药者的无情鞭挞,都是快心露骨之语。
在诗的结尾处,郑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诗人的名字,从而使这首诗成为《诗经》中少数有主名的作品之一。这个作法表明,此诗原有极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发之作。它应该有一个较详的序文,自叙作者遭遇,然后缀以此诗,自抒激愤之情,可以题为“巷伯诗并序”或“巷伯序并诗”的。也许是后来的选诗者删去或丢失了这序文,仅剩下了抒情的即诗的部分。
此诗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与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异代同悲的正直人士。东汉班固就曾在《司马迁传赞》里称惨遭宫刑的司马迁是“《小雅·巷伯》之伦”。这个孟子或许也感受过与司马迁同样的心情:“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也,所从来远矣。”(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无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无怪乎诗中对诬陷者是如此切齿愤恨,也无怪乎此诗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极为强烈的共鸣。
创作背景
是寺人孟子自述遭谗而出离愤怒的诗歌。《毛诗序》云:“《巷伯》,刺幽王也,寺人伤于谗,故作是诗也。巷伯,奄官兮(也)。”此诗作者孟子,是一位遭受过政治诬陷而蒙冤受屈的人,很可能是因遭受谗言获罪,受了宫刑而作了宦官,在诗中他是把自己摆了进去的。
篇10:伯兮原文翻译及赏析
伯兮原文翻译及赏析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注释
[1]:音切,英武高大殳:音书,竹制兵器杲:音稿,明亮的样子谖草:萱草,忘忧草 [2]:音妹,忧思成病
伯:女子对丈夫的称呼
朅:勇武
桀:通杰,杰出的人
殳:古代杖类兵器
膏沐:发油与洗发水
适:悦
容:打扮
杲杲:日出明亮貌
愿言:思念的样子
甘心首疾:形容思念的`深切
焉:何
言:动词词头,一说是 代词我
树:种
背:北堂,即后堂
痗:病
翻译
伯啊,伯啊,你真是我们国家最魁梧英勇的壮士了,你手持着兵器殳,作为王的勇士,冲锋陷阵,是军中的先锋官。自从你随着东征的队伍出发,离开家,我就日夜思念,头发乱了也没心思理,更没有心思擦脂抹粉我打扮好了给谁看啊?下雨吧,下雨吧,可偏偏又出了太阳,总是事与愿违。我情愿想你想得头疼,只希望我的思念能换回你的归来。树荫之下生长的忘忧草,能够消除掉记忆的痛苦,(我佩戴了忘忧草,却仍不能忘记你)我甘愿相思成病,只希望你能够快些回来。(只要你能回来,我情愿头疼心碎。)
赏析
《伯兮》描写在家思妇想念出外远征的丈夫,表达了无法忍受的强烈情感。诗首先想象丈夫在外为王前驱的英武形象,生动浮现在脑海中,这激起刻苦铭心的思念,连打扮也无心了,思念的深沉和强烈,有如久旱渴雨。而且,这种思念之强,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她干脆寄托在北堂下种植的忘忧草,来消解这种沉重的思念。一层深似一层,而又层层变换抒写的方式,正是《伯兮》的特点。
篇11:伯兮原文翻译及赏析
原文:
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
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
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
使我心痗。
译文:
我的大哥真威猛,真是邦国的英雄。我的大哥执长殳,做了君王的前锋。
自从大哥东行后,头发散乱像飞蓬。膏脂哪样还缺少?为谁修饰我颜容!
天要下雨就下雨,却出太阳亮灿灿。一心想着我大哥,想得头痛也心甘。
哪儿去找忘忧草?种它就在屋北面。一心想着我大哥,使我伤心病恹恹。
注释:
⑴伯:兄弟姐妹中年长者称伯,此处系指其丈夫。朅(qiè):英武高大。
⑵桀:同“杰”。
⑶殳(shū):古兵器,杖类。长丈二无刃。
⑷膏沐:妇女润发的油脂。
⑸适(dí):悦。
⑹杲(gǎo):明亮的样子。
⑺谖(xuān)草:萱草,忘忧草,俗称黄花菜。
⑻背:屋子北面。
⑼痗(mèi):忧思成病。
赏析:
战争会破坏很多东西,而它首先破坏的是军人自身的家庭生活。军人尚未走到战场,他们的妻子已经被抛置在孤独与恐惧中了。她们的怀念不是一般的怀念,那永远是充满不安和忧虑的。等待出征的丈夫回来,几乎成为她们生活中唯一有意义的内容。
然而战争又总是不可避免的。不管一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其必要性如何、能否被评判为“正义”,从事这场战争的群体和它的领导者,总是要勉励群体中的成员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最大的牺牲。国家给军人以荣誉,使他们认为自己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是值得的;这荣誉也会影响他们的家人——尤其是妻子,使她们认为家庭生活的破坏以及自身的痛苦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因此,写妻子怀念从军的丈夫的诗篇,通常会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为丈夫而骄傲——这骄傲来自国家、来自群体的奖勉;思念丈夫并为之担忧——这种情绪来自个人的内心。《卫风·伯兮》就是典型的这种诗篇。
诗一开篇,写一个女子用自豪的口吻在描述她的丈夫。“伯”本是兄弟间排行的第一位,也就是老大,这里转用为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口气中带着亲切感。这位丈夫值得骄傲的地方在于:一则他长得英武伟岸,是一国中的豪杰,同时也因为他非常勇敢,充当了君王的先锋(由此看“伯”身份,当是贵族阶层中的武士)。而骄傲的来源,主要恐怕是在后一点上。假如“伯”虽然长得高大英武,在战争发生时却畏缩不前,妻子就没什么可以公然夸耀的了。——其实,一般人所知道的光荣,也就是社会所认定的光荣,个人在这方面是没有多少独立判断的能力的。
转入第二章,写自从丈夫出征,妻子在家就不再打扮自己了,任由头发——女性身体最富装饰性的部分——零乱得像一蓬草。这是以对女性的美丽的'暂时性的毁坏,表明她对异性的封闭,也即表明她对丈夫的忠贞。不过,作为军人的妻子,这种举动还有进一步的意味。在古代,妇女是不能上战场的,因此妻子对从军的丈夫的忠贞,实也是间接表现了对于国家的忠贞——这就不仅是个人行为,也是群体——国家的要求。假定一个军人在前方冒着生命危险打仗,他的妻子却在后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东家串西家,哪怕并无不轨之举,他也不能够安心。这不仅对于家庭是危险的,对于国家也有极大的不利。所以,社会尤其需要鼓励军人的妻子对其丈夫表现彻底的忠贞。此诗不管是出于什么人之手(它可能是一位妇女的自述,也可能是他人的拟写),这样写才是符合上述要求的。后来杜甫的《新婚别》写一位新娘对从军的丈夫表示“罗襦不复施”,还要“当君洗红妆”,好让他安心上战场,与此篇可谓一脉相承。
然而,尽管诗中的女主人公算得上“深明大义”,她对自己的丈夫能“为王前驱”很感骄傲,但久久的盼待一次次落空仍然给她带来巨大的痛苦。对于古代妇女来说,生活的全部内容、幸福的唯一来源就是家庭;家庭被破坏了,她们的人生也就被彻底破坏了。而等待从军的丈夫,这与一般的别离相思是不同的——其背后有很深的忧惧。潘岳《寡妇赋》用此诗为典故,有云:“彼诗人之攸叹兮,徒愿言而心疼……荣华晔其始茂兮,良人忽已指背。”正是揭示了诗中未从正面写出,而又确实隐藏在字面之下的恐怕丈夫最终不能归来的忧惧。这一点是理解第三、四两章所描写的女主人公的期待、失望与难以排遣的痛苦之情的基础。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忘忧”,因为这“忧”已经使她不堪负担了。
诗必须有真实的感情,否则不能打动人;但诗人的感情也并非可以尽情抒发的,它常常受到社会观念的制约。拿《卫风·伯兮》来说,如果一味写那位妻子为丈夫的报效国家而自豪,那会让人觉得不自然——至少是不近人情;反过来,如果一味写妻子对丈夫的盼待,乃至发展到对战争的厌恶(这在事实上绝非不可能),却又不符合当时社会的要求。所以最后它成为这个样子:对亲人的强烈感情经过责任感的梳理而变得柔婉,有很深的痛苦与哀愁,但并没有激烈的怨愤。
在艺术构思上,全诗采用赋法,边叙事,边抒情。紧扣一个“思”字,思妇先由夸夫转而引起思夫,又由思夫而无心梳妆到因思夫而头痛,进而再由头痛到因思夫而患了心病,从而呈现 出一种抑扬顿挫的跌宕之势。描述步步细致,感情层层加深,情节层层推展,主人公的内心冲突以及冲突的辗转递升,既脉络清晰,又符合人物的心理逻辑,使人物形象具有饱满的精神内涵。同时,诗情奇崛不平,充满辩证色彩。
篇12:巷伯原文,翻译,赏析
巷伯
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译文:
五彩丝啊色缤纷,织成一张贝纹锦。嚼舌头的害人精,坏事做绝太过份!臭嘴一张何其大,好比夜空簸箕星。嚼舌头的害人精,是谁教你昧良心?嘁嘁喳喳来又去,一心想把人来坑。劝你说话负点责,不然往后没人听。喳喳嘁嘁去又来,一心造谣又说谎。并非没人来上当,总有一天要现相。捣鬼的人竟得逞,受害的人却瞢腾。苍天苍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可怜可怜受害人!嚼舌头的害人精,是谁教你昧良心?抓住长舌害人精,丢给荒山豺虎吞。如果豺虎不肯吞,丢到北极喂野人。如果北极也不要,还交老天来严惩。一条小路通杨园,小路越过山坡顶。刑馀之人名孟子,编首歌子为宽心。过往君子慢慢行,请君为我倾耳听!
注释:
⑴萋、斐(fěi):都是文采相错的样子。⑵贝锦:织有贝纹图案的锦缎。⑶哆(chǐ):张口。侈:大。⑷南箕:星宿名,共四星,联接成梯形,如簸箕状。⑸缉缉:附耳私语状。翩翩:往来迅速的样子。⑹捷捷:信口雌黄状。幡幡:反复进言状。⑺女:同“汝”。⑻骄人:指进谗者。⑼劳人:指被谗者。草草:陈奂《诗毛氏传疏》:“草读为慅(cǎo 忧愁),假借字也。”⑽畀(bì):与。有北:北方苦寒之地。⑾有昊:苍天。⑿猗:在……之上。亩丘:丘名。⒀寺人:阉人,宦官。
赏析:
造谣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谣言总是披着一层美丽的外衣。恰如英国思想家培根所说:“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它的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的。他们说,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它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古人称造谣诬陷别人为“罗织罪名”,何谓“罗织”,此诗一开始说:“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就是“罗织”二字最形象的说明。花言巧语,织成的这张贝纹的罗锦,是非常容易迷惑人的,特别是对不长脑壳的国君。
造谣之可怕,还在于它是背后的动作,是暗箭伤人。当事人无法及时知道,当然也无法一一辩驳。待其知道,为时已晚。诗中二、三、四章,对造谣者的摇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窜下跳,左右舆论的丑恶嘴脸,作了极形象的勾勒,说他们“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捷捷幡幡,谋欲谮言”。作者对之极表愤慨:“彼谮人者,谁适与谋?”正告他们道:“慎尔言也,谓尔不信!”“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造谣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杀人,杀了人还不犯死罪。作为受害者的诗人,为此对那些谮人发出强烈的诅咒,祈求上苍对他们进行正义的惩罚。诗人不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极大的厌恶:“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谓“愤怒出诗人”。有人将它与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逃亡者》一诗中鄙夷叛徒的诗句比较:“野兽不啃他的骨头,雨水也不洗他的创伤”,认为它们都是写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绝妙好辞,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不可救药者的无情鞭挞,都是快心露骨之语,甚是。
在诗的结尾处,郑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诗人的名字,从而使这首诗成为《诗经》中少数有主名的作品之一。这个作法表明,此诗原有极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发之作。它应该有一个较详的序文,自叙作者遭遇,然后缀以此诗,自抒激愤之情,可以题为“巷伯诗并序”或“巷伯序并诗”的。也许是后来的选诗者删去或丢失了这序文,仅剩下了抒情的即诗的部分。
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因遭受谗言获罪,受了宫刑,作了宦官,与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异代同悲的正直人士。东汉班固就曾在《司马迁传赞》里称惨遭宫刑的司马迁是“《小雅·巷伯》之伦”。他或许也感受过与司马迁同样的心情:“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也,所从来远矣。”(《报任少卿书》)无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无怪乎诗中对诬陷者是如此切齿愤恨,也无怪乎此诗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极为强烈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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