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人原文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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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人原文及赏析

篇1:候人原文及赏析

候人原文及赏析

原文: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译文

迎宾送客那小官,肩扛长戈和祋棍。像他那样小人物,三百朝官不屑顾。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翅膀。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的嘴。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高官与厚禄。

云蒸雾罩浓又密,南山早晨云雾多。美丽俊俏真可爱,少女忍饥又挨饿。

注释

⑴候人:官名,是看守边境、迎送宾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

⑵何:通“荷”,扛着。祋(duì):武器,殳的一种,竹制,长一丈二尺,有棱而无刃。

⑶彼:他。其:语气词。之子:那人,那些人。

⑷赤芾(fú):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饰,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宽,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颜色。赤芾乘轩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三百:可以指人数,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数,即有三百件芾。

⑸鹈(tí):即鹈鹕,水禽,体型较大,喙下有囊,食鱼为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鱼的堤坝。

⑹濡(rú):沾湿。

⑺称:相称,相配。服:官服。

⑻咮(zhòu):禽鸟的喙。

⑼遂:终也,久也。媾:婚配,婚姻。

⑽荟(huì)、蔚:云起蔽日,阴暗昏沉貌。

⑾朝:早上。隮(jī):同“跻”,升,登。

⑿婉:年轻。娈(luán):貌美。

⒀季女:少女。斯:这么。

赏析:

鉴赏

这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进行讥刺的歌诗。

诗的第一章是用赋的手法,将两种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遭际进行了对比。前两句写“候人”,后两句写“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显示出这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执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三百赤芾。“彼其之子”郑笺解为“是子也”,用现代汉语说,即“那个(些)人”,或更轻蔑一些呼为“他那(他们那些)小子”。“三百赤芾”如作为三百副赤芾解,则极言其官位高、排场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三百副赤芾的'人,则其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统率大官的头头,即国君。《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晋文公入曹云:“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杜预注曰:“轩,大夫车。言其无德居位者多。”乘轩、赤芾是同一级别的待遇,故言乘轩者三百,即三百赤芾也。而晋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时,所以《毛序》说此诗是刺曹共公,因其“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说较为贴切;但从下几章内容看,则又是指一般的权要显贵更为贯顺统一。

这四句没有作者的直接评语以明其爱憎,然爱憎之情已蕴于叙述之中。“何戈与祋”,显出其职微官小、勤劳辛苦,寄予一片同情;“三百赤芾”,则无功受禄位、无能得显贵,谴责、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说是全篇的总纲,下面诸章就在此基础上展开,进一步抒发感慨,以刺“彼子”为主。

第二、三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后两句是主体,是正意所在处。

鹈鹕站在鱼梁上,只须颈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鱼,不必入水,不必沾湿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鱼梁乃可不劳而获。后两句直指“彼子”,言其“不称其服”。服者,官阶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种种特权,但无才无能,无功受禄,无劳显荣,与鹈鹕站在鱼梁上伸脖子吃鱼相类。

第三章再深一层:说鹈鹕不仅不沾湿翅膀,甚至连喙也可以不沾湿就可以吃到鱼。因为有的鱼有时会跃出水面,有的鱼会跳到坝上。这样站在坝上的鹈鹕就可连喙都不湿,轻易地攫取到鱼儿。而后两句写到“彼子”也深一层,不仅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负责,违背社会公认的伦理准则,任意抛弃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称其服”,从表里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笔讥刺;第三章“不遂其媾”则深入到内里,从品性上进行揭露谴责。

第四章又改用起兴手法。前两句以写景起兴——天色灰蒙阴暗,这是南山上朝云升腾。这句起兴与后面的叙事有着某种氛围或情绪上的联系:一个美貌的少女竞被遗弃在外受饥挨饿,如此惨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无处寻找光明。“季女斯饥”与“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衬。“婉”、“娈”都是美的褒赞,与“斯饥”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过来也对造成这悲剧、惨景的恶势力表示强烈的憎恶。有人认为这“季女”就是前边“候人”之女,被强占又被抛弃。就全篇上下贯连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但对这第四章还有别解。王夫之《诗广传》云:“奚为荟蔚也?欺然而兴,皴然而止,初终不相践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离,情穷于达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其相蔽而困我之视听也,棘乎其相逼而行相夺也。”“奚以为婉娈也?词有切而不暴也,言色违而勿能舍也,约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夺也。合则喜、离则忧,专一其依而唯恐不相获也。”这里把“荟”、“蔚”、“婉”、“娈”都作为人品的比喻语。“荟”、“蔚”是比忽兴、忽止,忽合、忽离,无坚定操守,专以蒙骗取得信任,巧取豪夺这类行为。“婉”、“娈”是比言辞急切而不凌弱,自我约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严于操守、感情专一这类行为。前者比昏君佞臣,后者比英主贤臣。所以最后又说:“有荟蔚之主,则必亲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论其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过人者,征与遂良恶能与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饥饱哉!”这是将荟蔚婉娈当作“比”法去理解。这与《毛序》所说刺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故可备一说。

这四章赋比兴手法全用上,由表及里,以形象显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恶无德而尊、无才而贵的当权官僚;对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现实尽情地揭露谴责。陈震《读诗识小录》云:“三章逐渐说来,如造七级之塔,下一章则其千丝铁网八宝流苏也。”评论可以说很贴切。

篇2:候人原文及赏析

候人原文及赏析

候人

佚名〔先秦〕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译文

官职低微的候人,身背长戈和祋棍。那些朝中新贵们,身穿朝服三百人。鹈鹕守在鱼梁上,居然未曾湿翅膀。那些朝中新贵们,哪配身穿贵族装。鹈鹕守在鱼梁上,嘴都不湿不应当。那些朝中新贵们,得宠称心难久长。云漫漫啊雾蒙蒙,南山早晨出彩虹。娇小可爱候人女,没有饭吃饿肚肠。

注释

曹风:曹国的诗歌。《诗经》“十五国风”之一。候人:官名,是看守边境、迎送宾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何(hè):通“荷”,扛着。祋(duì):武器,殳的一种,竹制,长一丈二尺,有棱而无刃。彼:他。其:语气词。之子:那人,那些人。三百:可以指人数,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数,即有三百件芾。赤芾(fú):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饰,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宽,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颜色。赤芾乘轩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鹈(tí):即鹈鹕,水禽,体型较大,喙下有囊,食鱼为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鱼的堤坝。濡(rú):沾湿。称:相称,相配。服:官服。咮(zhòu):禽鸟的喙。不遂:不合礼法。遂,遂意。一说终也,久也。媾(gòu):宠爱。一说婚配,婚姻。荟、蔚:原意为草木茂盛,此处形容云雾迷漫的样子。朝隮(jī):彩虹。隮,即虹;一说同“跻”,升,登。婉、娈:柔顺美好的样子。季女:少女。此指候人的.幼女。斯:语助词。饥:饿。一说比喻女子待嫁的饥渴心情。

鉴赏

芾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将行讥刺的歌诗。

诗的第一章是用赋的手法,将两种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遭际将行了对比。前两句写“候人”,后两句写“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显示出芾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执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刺百赤芾。“彼因之子”郑笺解为“是子也”,用现代汉语说,即“那个(些)人”,或更轻蔑一些呼为“他那(他们那些)小子”。“刺百赤芾”如作为刺百副赤芾解,则极言因官位高、排场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刺百副赤芾的人,则因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统率大官的头头,即国君。《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晋文公入曹云:“刺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因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刺百人也。”杜预注曰:“轩,大夫车。言因无德居位者多。”乘轩、赤芾是同一级别的待遇,故言乘轩者刺百,即刺百赤芾也。而晋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时,所以《毛序》说此诗是刺曹共公,因因“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说较为贴切;但从下几章内容看,则又是指一般的权要显贵更为贯顺统一。

芾四句没有作者的直接评语以明因爱憎,然爱憎之情已蕴于叙述之中。“何戈三祋”,显出因职微官小、勤劳辛苦,寄予一片同情;“刺百赤芾”,则无功受禄位、无能得显贵,谴责、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说是全篇的总纲,下面诸章就在此基础上展开,将一步抒发感慨,以刺“彼子”为主。

第二、刺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后两句是主体,是正意所在处。

鹈鹕站在鱼梁上,只须颈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鱼,不必入水,不必沾湿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鱼梁乃可不劳而获。后两句直指“彼子”,言因“不称因服”。服者,官阶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种种特权,但无才无能,无功受禄,无劳显荣,三鹈鹕站在鱼梁上伸脖子吃鱼相类。

第刺章再深一层:说鹈鹕不仅不沾湿翅膀,甚至连喙也可以不沾湿就可以吃到鱼。因为有的鱼有时会跃出水面,有的鱼会跳到坝上。芾样站在坝上的鹈鹕就可连喙都不湿,轻易地攫取到鱼儿。而后两句写到“彼子”也深一层,不仅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负责,违背社会公认的伦理准则,任意抛弃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称因服”,从表里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笔讥刺;第刺章“不遂因媾”则深入到内里,从品性上将行揭露谴责。

第四章又改用起兴手法。前两句以写景起兴——天色灰蒙阴暗,芾是南山上朝云升腾。芾句起兴三后面的叙事有着某种氛围或情绪上的联系:一个美貌的少女竞被遗弃在外受饥挨饿,如此惨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无处寻找光明。“季女斯饥”三“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衬。“婉”、“娈”都是美的褒赞,三“斯饥”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过来也对造成芾悲剧、惨景的恶势力表示强烈的憎恶。有人认为芾“季女”就是前边“候人”之女,被强占又被抛弃。就全篇上下贯连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但对芾第四章还有别解。王夫之《诗广传》云:“奚为荟蔚也?欺然而兴,皴然而止,初终不相践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离,情穷于达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因相蔽而困我之视听也,棘乎因相逼而行相夺也。”“奚以为婉娈也?词有切而不暴也,言色违而勿能舍也,约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夺也。合则喜、离则忧,专一因依而唯恐不相获也。”芾里把“荟”、“蔚”、“婉”、“娈”都作为人品的比喻语。“荟”、“蔚”是比忽兴、忽止,忽合、忽离,无坚定操守,专以蒙骗取得信任,巧取豪夺芾类行为。“婉”、“娈”是比言辞急切而不凌弱,自我约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严于操守、感情专一芾类行为。前者比昏君佞臣,后者比英主贤臣。所以最后又说:“有荟蔚之主,则必亲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论因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过人者,征三遂良恶能三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饥饱哉!”芾是将荟蔚婉娈当作“比”法去理解。芾三《毛序》所说刺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故可备一说。

芾四章赋比兴手法全用上,由表及里,以形象显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恶无德而尊、无才而贵的当权官僚;对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现实尽情地揭露谴责。陈震《读诗识小录》云:“刺章逐渐说来,如造七级之塔,下一章则因千丝铁网八宝流苏也。”评论可以说很贴切。

篇3:候人原文翻译及赏析

原文:

候人

先秦:佚名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译文: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官职低微的候人,身背长戈和祋棍。那些朝中新贵们,身穿朝服三百人。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鹈鹕守在鱼梁上,居然未曾湿翅膀。那些朝中新贵们,哪配身穿贵族装。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鹈鹕守在鱼梁上,嘴都不湿不应当。那些朝中新贵们,得宠称心难久长。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云漫漫啊雾蒙蒙,南山早晨出彩虹。娇小可爱候人女,没有饭吃饿肚肠。

注释:

彼候人兮,何(hè)戈与祋(duì)。彼其之子,三百赤芾(fú)。

曹风:曹国的诗歌。《诗经》“十五国风”之一。候人:官名,是看守边境、迎送宾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何:通“荷”,扛着。祋:武器,殳的一种,竹制,长一丈二尺,有棱而无刃。彼:他。其:语气词。之子:那人,那些人。三百:可以指人数,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数,即有三百件芾。赤芾: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饰,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宽,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颜色。赤芾乘轩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

维鹈(tí)在梁,不濡(rú)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鹈:即鹈鹕,水禽,体型较大,喙下有囊,食鱼为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鱼的堤坝。濡:沾湿。称:相称,相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zhòu)。彼其之子,不遂其媾(gòu)。

服:官服。咮:禽鸟的喙。不遂:不合礼法。遂,遂意。一说终也,久也。媾:宠爱。一说婚配,婚姻。

荟(huì)兮蔚兮,南山朝隮(jī)。婉兮娈(luán)兮,季女斯饥。

荟、蔚:原意为草木茂盛,此处形容云雾迷漫的样子。朝隮:彩虹。隮,即虹;一说同“跻”,升,登。婉、娈:柔顺美好的样子。季女:少女。此指候人的幼女。斯:语助词。饥:饿。一说比喻女子待嫁的饥渴心情。

赏析:

这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进行讥刺的歌诗。

诗的第一章是用赋的手法,将两种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遭际进行了对比。前两句写“候人”,后两句写“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显示出这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执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三百赤芾。“彼其之子”郑笺解为“是子也”,用现代汉语说,即“那个(些)人”,或更轻蔑一些呼为“他那(他们那些)小子”。“三百赤芾”如作为三百副赤芾解,则极言其官位高、排场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三百副赤芾的人,则其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统率大官的头头,即国君。《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晋文公入曹云:“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杜预注曰:“轩,大夫车。言其无德居位者多。”乘轩、赤芾是同一级别的待遇,故言乘轩者三百,即三百赤芾也。而晋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时,所以《毛序》说此诗是刺曹共公,因其“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说较为贴切;但从下几章内容看,则又是指一般的权要显贵更为贯顺统一。

这四句没有作者的直接评语以明其爱憎,然爱憎之情已蕴于叙述之中。“何戈与祋”,显出其职微官小、勤劳辛苦,寄予一片同情;“三百赤芾”,则无功受禄位、无能得显贵,谴责、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说是全篇的总纲,下面诸章就在此基础上展开,进一步抒发感慨,以刺“彼子”为主。

第二、三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后两句是主体,是正意所在处。

鹈鹕站在鱼梁上,只须颈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鱼,不必入水,不必沾湿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鱼梁乃可不劳而获。后两句直指“彼子”,言其“不称其服”。服者,官阶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种种特权,但无才无能,无功受禄,无劳显荣,与鹈鹕站在鱼梁上伸脖子吃鱼相类。

第三章再深一层:说鹈鹕不仅不沾湿翅膀,甚至连喙也可以不沾湿就可以吃到鱼。因为有的鱼有时会跃出水面,有的鱼会跳到坝上。这样站在坝上的鹈鹕就可连喙都不湿,轻易地攫取到鱼儿。而后两句写到“彼子”也深一层,不仅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负责,违背社会公认的伦理准则,任意抛弃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称其服”,从表里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笔讥刺;第三章“不遂其媾”则深入到内里,从品性上进行揭露谴责。

第四章又改用起兴手法。前两句以写景起兴——天色灰蒙阴暗,这是南山上朝云升腾。这句起兴与后面的叙事有着某种氛围或情绪上的联系:一个美貌的少女竞被遗弃在外受饥挨饿,如此惨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无处寻找光明。“季女斯饥”与“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衬。“婉”、“娈”都是美的褒赞,与“斯饥”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过来也对造成这悲剧、惨景的恶势力表示强烈的憎恶。有人认为这“季女”就是前边“候人”之女,被强占又被抛弃。就全篇上下贯连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但对这第四章还有别解。王夫之《诗广传》云:“奚为荟蔚也?欺然而兴,皴然而止,初终不相践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离,情穷于达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其相蔽而困我之视听也,棘乎其相逼而行相夺也。”“奚以为婉娈也?词有切而不暴也,言色违而勿能舍也,约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夺也。合则喜、离则忧,专一其依而唯恐不相获也。”这里把“荟”、“蔚”、“婉”、“娈”都作为人品的.比喻语。“荟”、“蔚”是比忽兴、忽止,忽合、忽离,无坚定操守,专以蒙骗取得信任,巧取豪夺这类行为。“婉”、“娈”是比言辞急切而不凌弱,自我约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严于操守、感情专一这类行为。前者比昏君佞臣,后者比英主贤臣。所以最后又说:“有荟蔚之主,则必亲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论其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过人者,征与遂良恶能与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饥饱哉!”这是将荟蔚婉娈当作“比”法去理解。这与《毛序》所说刺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故可备一说。

这四章赋比兴手法全用上,由表及里,以形象显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恶无德而尊、无才而贵的当权官僚;对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现实尽情地揭露谴责。陈震《读诗识小录》云:“三章逐渐说来,如造七级之塔,下一章则其千丝铁网八宝流苏也。”评论可以说很贴切。

篇4:候人原文阅读翻译

候人原文阅读翻译

《诗经: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

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

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

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

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注释:

候人:在路上迎候宾客的小官。

译文:

迎宾送客那小官,肩扛长戈和殳棍。

像他那样小人物,三百朝官不屑顾。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翅膀。

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的嘴。

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高官与厚禄。

云蒸雾罩浓又密,南山早晨云雾多。

美丽俊俏真可爱,少女忍饥又挨饿。

赏析:

迎候宾客的.小官,连七品芝麻官都够不上,在达官贵人眼中自然毫无份量。在一个官本位的国度之中,官位成了人的价值大小的外在标志,似乎官越大,价值越高,越神奇。

小官首先是一个人,有自己作为人的价值和尊严,官位与此并无必然联系。他有自己的活法,同样也会赢得少女的爱情,甚至在德行方面,也可能是达官贵人们无法比拟的。作者对位卑官小的弱者寄予无限的同情,表明了对官僚制度轻视个人人格尊严的不满和嘲讽。

篇5:诗经《国风·曹风·候人》原文赏析

诗经《国风·曹风·候人》原文赏析

《候人》,《诗经·曹风》的一篇。为先秦时代曹地汉族民歌。全诗四章,每章四句。这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进行讥刺的歌诗。《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译文

那位候人小官哪,荷着戈扛着祋。那些平庸官僚哪,却是穿赤芾的三百人之一。

鹈鹕停在水坝上,翅膀干干滴水不沾身。那些平庸官僚哪,与所穿的衣服不相称。

鹈鹕停在水坝上,尖嘴也干干的不沾滴水。那些平庸官僚哪,不能始终如一忠于婚配。

天色阴沉昏暗,这是南山早上云升雾盖。年轻貌美的少女呀,是这样的饥饿难耐。

注释

⑴候人:官名,是看守边境、迎送宾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

⑵何:通“荷”,扛着。祋(duì):武器,殳的一种,竹制,长一丈二尺,有棱而无刃。

⑶彼:他。其:语气词。之子:那人,那些人。

⑷赤芾(fú):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饰,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宽,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颜色。赤芾乘轩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三百:可以指人数,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数,即有三百件芾。

⑸鹈(tí):即鹈鹕,水禽,体型较大,喙下有囊,食鱼为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鱼的堤坝。

⑹濡(rú):沾湿。

⑺称:相称,相配。服:官服。

⑻咮(zhòu):禽鸟的喙。

⑼遂:终也,久也。媾:婚配,婚姻。

⑽荟(huì)、蔚:云起蔽日,阴暗昏沉貌。

⑾朝:早上。隮(jī):同“跻”,升,登。

⑿婉:年轻。娈(luán):貌美。

⒀季女:少女。斯:这么。

鉴赏

这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进行讥刺的歌诗。

诗的第一章是用赋的手法,将两种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遭际进行了对比。前两句写“候人”,后两句写“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显示出这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执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三百赤芾。“彼其之子”郑笺解为“是子也”,用现代汉语说,即“那个(些)人”,或更轻蔑一些呼为“他那(他们那些)小子”。“三百赤芾”如作为三百副赤芾解,则极言其官位高、排场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三百副赤芾的人,则其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统率大官的头头,即国君。《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晋文公入曹云:“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杜预注曰:“轩,大夫车。言其无德居位者多。”乘轩、赤芾是同一级别的待遇,故言乘轩者三百,即三百赤芾也。而晋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时,所以《毛序》说此诗是刺曹共公,因其“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说较为贴切;但从下几章内容看,则又是指一般的权要显贵更为贯顺统一。

这四句没有作者的直接评语以明其爱憎,然爱憎之情已蕴于叙述之中。“何戈与祋”,显出其职微官小、勤劳辛苦,寄予一片同情;“三百赤芾”,则无功受禄位、无能得显贵,谴责、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说是全篇的总纲,下面诸章就在此基础上展开,进一步抒发感慨,以刺“彼子”为主。

第二、三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后两句是主体,是正意所在处。

鹈鹕站在鱼梁上,只须颈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鱼,不必入水,不必沾湿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鱼梁乃可不劳而获。后两句直指“彼子”,言其“不称其服”。服者,官阶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种种特权,但无才无能,无功受禄,无劳显荣,与鹈鹕站在鱼梁上伸脖子吃鱼相类。

第三章再深一层:说鹈鹕不仅不沾湿翅膀,甚至连喙也可以不沾湿就可以吃到鱼。因为有的鱼有时会跃出水面,有的鱼会跳到坝上。这样站在坝上的鹈鹕就可连喙都不湿,轻易地攫取到鱼儿。而后两句写到“彼子”也深一层,不仅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负责,违背社会公认的伦理准则,任意抛弃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称其服”,从表里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笔讥刺;第三章“不遂其媾”则深入到内里,从品性上进行揭露谴责。

第四章又改用起兴手法。前两句以写景起兴——天色灰蒙阴暗,这是南山上朝云升腾。这句起兴与后面的叙事有着某种氛围或情绪上的联系:一个美貌的少女竞被遗弃在外受饥挨饿,如此惨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无处寻找光明。“季女斯饥”与“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衬。“婉”、“娈”都是美的褒赞,与“斯饥”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过来也对造成这悲剧、惨景的恶势力表示强烈的憎恶。有人认为这“季女”就是前边“候人”之女,被强占又被抛弃。就全篇上下贯连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但对这第四章还有别解。王夫之《诗广传》云:“奚为荟蔚也?欺然而兴,皴然而止,初终不相践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离,情穷于达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其相蔽而困我之视听也,棘乎其相逼而行相夺也。”“奚以为婉娈也?词有切而不暴也,言色违而勿能舍也,约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夺也。合则喜、离则忧,专一其依而唯恐不相获也。”这里把“荟”、“蔚”、“婉”、“娈”都作为人品的比喻语。“荟”、“蔚”是比忽兴、忽止,忽合、忽离,无坚定操守,专以蒙骗取得信任,巧取豪夺这类行为。“婉”、“娈”是比言辞急切而不凌弱,自我约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严于操守、感情专一这类行为。前者比昏君佞臣,后者比英主贤臣。所以最后又说:“有荟蔚之主,则必亲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论其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过人者,征与遂良恶能与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饥饱哉!”这是将荟蔚婉娈当作“比”法去理解。这与《毛序》所说刺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故可备一说。

这四章赋比兴手法全用上,由表及里,以形象显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恶无德而尊、无才而贵的当权官僚;对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现实尽情地揭露谴责。陈震《读诗识小录》云:“三章逐渐说来,如造七级之塔,下一章则其千丝铁网八宝流苏也。”评论可以说很贴切。

篇6:诗经: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

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

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

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

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注释:

1、候人:在路上迎候宾客的小官。

2、何:同“荷”,扛。殳:古时的一种兵器。

3、彼其之子:他这个人,指前面提到的小官。

4、赤芾:指大夫以上的官穿戴的冕服。

5、鹈:鹈鹕,一种水鸟。梁:鱼梁。

6、不称:不配。

7、咮:鸟嘴。

8、遂;如愿。媾:宠,这里指高官厚禄。

9、荟蔚:云雾弥漫的样子。

10、朝齐:早晨的云。

11、季女:年轻的女子,少女。

译文:

迎宾送客那小官,肩扛长戈和殳棍。

像他那样小人物,三百朝官不屑顾。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翅膀。

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

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的嘴。

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高官与厚禄。

云蒸雾罩浓又密,南山早晨云雾多。

美丽俊俏真可爱,少女忍饥又挨饿。

赏析:

迎候宾客的`小官,连七品芝麻官都够不上,在达官贵人眼中自然毫无份量。在一个官本位的国度之中,官位成了人的价值大小的外在标志,似乎官越大,价值越高,越神奇。

小官首先是一个人,有自己作为人的价值和尊严,官位与此并无必然联系。他有自己的活法,同样也会赢得少女的爱情,甚至在德行方面,也可能是达官贵人们无法比拟的。作者对位卑官小的弱者寄予无限的同情,表明了对官僚制度轻视个人人格尊严的不满和嘲讽。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真实情况往往是高贵者愚蠢,卑贱者聪明。在庞大的官僚机构中,是容不下有头脑、有胆魂、有魅力、有才能和忠厚诚实之辈的。因此,打破官本位的观念的方法之一,是把事情倒过来看,把目光放在小人物身上,关注和重视他们,让他们成为明星,而不是相反。

篇7:《夏官司马·候人》原文及翻译

《夏官司马·候人》原文及翻译

原文:

候人各掌其方之道治,与其禁令。以设侯人,若有方治,则帅而致于朝。及归,送之于竟。环人掌致师,察军慝,环四方之故,巡邦国,搏谍贼,讼敌国,扬军旅,降围邑。

挈壶氏掌挈壶以令军井。挈辔以令舍,挈畚以令粮。凡军事,县壶以序聚柝。凡丧,县壶以代哭者,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及冬,则以火爨鼎水而沸之,而沃之。

射人掌国之三公、孤、卿、大夫之位,三公北面,孤东面,聊大夫西面。其挚,三公执璧,孤执皮帛,卿执羔,大夫执厄。诸侯在朝,则皆北面,诏相其法。若有国事,则掌其戒令,诏相其事。掌其治达,以射法治射仪。王以六耦射三侯,三获三容,乐以《驺虞》,九节五正。诸侯以四耦射二侯,二获二容,乐以《狸首》,七节三正。孤卿大夫以三耦射一侯,一获一容,乐以《采苹》,五节二正。士以三耦射豻侯,一获一容,乐以《采蘩》,五节二正。若王大射,则以狸步张三侯。王射,则令去侯,立于后,以矢行告。卒,令取矢。祭侯,则为位,与大史数射中,佐司马治射正。祭祀,则赞射牲。相孤、卿、大夫之法仪,会同、朝觐、作大夫介。凡有爵者,大师,令有爵者乘王之倅车。有大宾客,则作卿大夫従,戒大史及大夫介。大丧,与仆人迁尸,作聊大夫掌事,比其庐,不敬者,苛罚之。

服不氏掌养猛兽而教扰之。凡祭祀,共猛兽,宾客之事则抗皮,射则赞张侯,以旌居乏而待获。 射鸟氏掌射鸟。祭祀,以弓矢驱乌鸢。凡宾客、会同、军旅,亦如之。射则取矢,矢在侯高,则以并夹取之。

罗氏掌罗乌鸟,蜡则作罗糯。中春,罗春鸟,献鸠以养国老,行羽物。 掌畜掌养鸟而阜蕃教扰之。祭祀,共卵鸟。岁时,贡鸟物,共膳献之鸟。

司士掌群臣之版,以治其政令。岁登下其损益之数,辨其年岁与其贵贱,周知邦国、都家、县鄙之数,卿、大夫、士、庶子之数,以诏王治,以德诏爵,以功诏禄,以能诏事,以久奠食,唯赐无常。正朝仪之位,辨其贵贱之等。王南卿,三公北面东上,孤东面北上,卿、大夫西面北上,王族故士、虎士在路门之左,南面东上,大仆、大右、大仪従者,在路门之右,南面西上。司士摈,孤卿特揖;大夫以其等旅揖;士旁三揖。王还,揖门左,揖门右,大仆前,王入内朝,皆退。掌国中之士治,凡其戒令,掌摈士者,膳其挚。凡祭祀,掌士之戒令,诏相其法事,及赐爵,呼昭穆而进之,帅其属而割牲,羞俎豆。凡会同,作士従。宾客,亦如之。作士适四方使,为介。

大丧,作士掌事,作六军之士执披。凡士之有守者,令哭,无去守。国有故,则致士而颁其守。凡邦国,三岁则稽士任,而进退其爵禄。 诸子掌国子之倅,掌其戒令与其教治,辨其等,正其位。国有大事,则帅国子而致于大子,唯所用之。若有兵甲之事,则授之车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司马弗正,凡国正弗及。大祭祀,正六牲之体。凡乐事,正舞位,受舞器。大丧,正群

子之服位。会同、宾客,作群子従。凡国之政事,国子存游倅,使之修德学道。春合诸学,秋合诸射,以考其艺而进退之。

司右掌群右之政令。凡军旅、会同,合其车之卒伍,而比其乘,属其右。凡国内之勇力之士能用五兵者,属焉,掌其政令。

翻译:

侯人各自掌管所分管的那一方的道路的治安和有关禁令,而分设下属[掌管各条道路]。如果某方[诸侯派使者]为治理国事而来,就引导他们而把他们送到王朝;到回国时,又把他们送出国境。

环人负责对敌挑战,查察军中的奸慝。[预先]挫败敌人的侵略阴谋,巡视王国。抓捕间谍。[有敌国来犯,出使敌营]与敌争辩是非曲直。宣扬军威。负责接受被包围城邑的投降。

挈壶氏掌管[在打成的水井上]悬挂水壶做标志以使军士们前来汲水,[在当宿营处]悬挂马辔做标志以使军士们前来宿营,[在存放军粮处]悬挂畚做标志以使军士们前来领取粮食。凡有军事行动,悬挂漏壶计时以轮流更换击柝巡夜的人。凡有丧事,悬挂漏壶计时以轮流更换代哭的人。[所设的漏壶]都设有专人用水火在一旁守候,并负责区分昼漏和夜漏的长短。到冬天,就用火烧沸鼎中的水,而用以注入漏壶。

射人掌管王国的三公、孤、卿、大夫的朝位:三公面朝北而立,孤面朝东而立,卿、大夫面朝西而立。他们所拿的见面礼:三公拿玉璧,孤拿兽皮裹饰的束帛,卿拿羔羊,大夫拿鹅。诸侯在王朝,都面朝北而立,告教并帮助他们履行有关的仪法。如果王有祭祀的事,就掌管有关诸侯的戒令,告教并帮助他们行助祭的事。掌管[转达]诸侯们对王的报告或奏书。依据王的射礼演习射箭的礼仪。王的射礼用六耦为正耦,设三处射侯,设三名唱获者,设三容,用《驺虞》作为伴奏的音乐,音乐演奏九遍,射前先听五遍。诸侯的射礼用四耦为正耦,设二处射侯,设二名唱获者,设二容,用《狸首》作为伴奏的音乐,音乐演奏七遍,射前先听三遍。孤、卿、大夫的射礼用三耦为正耦,设一处射侯,设一名唱获者,设一容,用《采蓣》作为伴奏的音乐,音乐演奏五遍,射前先听二遍(案当为一遍)。士的射礼用三耦为正耦,射犴侯,设一名唱获者,设二容,用《采蘩》作为伴奏的.音乐,音乐演奏五遍,射前先听二遍(案当为一遍)。

到王举行大射礼的时候,就用狸步测量侯道,张设三侯。王开始射箭时,就命令[背靠射侯而立的获者]离开射侯,然后站到王的身后,把王所射出的箭飞行的毛病告诉王,[以帮助王纠正]。射毕,命令(射鸟氏]拾取射出的矢。将要祭射侯的时候,就为[服不氏]确定接受献酒的位置。与大史一起数笄以计算射中的次数。协助大司马治理有关射礼的仪法。举行祭祀,就协助[王]射杀牲,协助孤、卿、大夫行祭祀的礼仪。王外出与诸侯会同,或诸侯前来朝觐,就使大夫做[公、卿的]副手[前往对诸侯进行慰劳或赠赐]。凡使卿、大夫[与诸侯接洽,都由射人派出]。王出征,就使卿、大夫乘坐王的军车的副车。有诸侯来朝时,就选派卿、大夫随从王[接见],告诫[随同三公前往诸侯馆舍传达王命的]大史和做副手的大夫。有大丧,就同大仆负责迁移尸体,使卿、大夫分掌职事,查核居庐[的人数及其是否遵守丧礼],有不严肃的,就加以责问和惩罚。

服不氏掌管饲养猛兽而加以教习使之驯服。凡祭祀供给猛兽[做牺牲]。有宾客来朝聘的事,就举起他们所进献的兽皮[进内收藏]。举行射箭比赛就协助[射人]张设射侯。[射箭比赛开始后],拿着旌旗在乏后等待有人射中而唱获。

射鸟氏掌管射鸟。举行祭祀,就用弓箭驱逐乌鸦和鸢。凡有接待宾客、会同、出征等事,也这样做。举行射箭比赛就负责收取射在侯处的矢。矢在侯上过高,就用并夹夹取。

罗氏掌管用罗捕获乌鸦。举行蜡祭后,就用细密的罗[捕鸟]。春二月,用罗捕获春季始出的鸟,进献鸠鸟以供行养国老礼,用鸟赏赐官吏们。

掌畜掌管喂养鸟,使鸟繁殖并调教而使之驯服。举行祭祀供给会生蛋的家禽。每年按季节供给候鸟。供给[王]用膳所当进献的鸟类。

司士掌管群臣的名籍,以施行有关的政令。每年登记或注销群臣增加或减少的员数,辨明他们的年龄和级别的高低,遍知各诸侯国、畿内各采邑、各公邑的卿、大夫、士和庶子的员数。报请王所当黜陟的臣:根据德行报请黜陟爵位,根据功劳报请黜陟俸禄,根据能力报请黜陟职事,根据长期任职的表现确定所当给予的食粮数。 规正朝仪的位置,分辨贵贱的等级。王面朝南而立;三公面朝北而立,以东边为上位;孤面朝东而立,以北边为上位;卿、大夫面朝西而立,以北边为上位;王族故士、虎士在路门的右边,面朝南而立,以东边为上位;大仆、大右、大仆从者,在路门的左边,面朝南而立,以西边为上位。司士担任摈者,[引导王揖请群臣就位]:对孤、卿每人一揖,对大夫依照等级、分别向同级者三揖,对一旁的士总行三揖,王又转身向门左、门右的人行揖礼。大仆在王前[引导王就朝位]。王进入[路门],内朝的群臣都退去。 掌管王都中士的任职情况,以及凡有关土的戒令。掌管引导初命为士的人[入见王],把士所拿的挚交给膳夫。凡举行祭祀,掌管有关士的戒令,告教并协助他们行礼仪的事;到[行旅酬礼]向众人赐酒的时候,依照昭穆的次序呼唤土进前接受赐酒;率领下属而解割牲体,进献俎和豆。凡[王前往与诸侯]会同,就选派士做随从。[王]接见宾客时也这样做。[以王命]使士为使者出使四方,或做[大夫使者的]副手。有大丧,分派士掌理有关事项,并选派六军中的士执披。凡士有职守的,令他们哭而不离开职守。国家有变故,就召集士而分派他们职守。凡诸侯国每三年考核一次他们的卿、大夫、士的任职情况,而升降他们的爵位和俸禄。

诸子掌管国子这些做[父亲]副手的人,掌管有关他们的戒令,以及对他们的教育和管理,区别他们的尊卑等级,规正他们的朝位。国家有大事,就率领国子到太子那里,听从差遣使用。如果有战争,就授给他们战车和铠甲,按军事编制集合他们,为他们设置军官,依照军法对他们进行管理。司马不征发他们的赋役。凡国家征发役徒都不涉及他们。举行大祭祀,负责捞出鼎中的牲体放置在俎上。凡举行舞乐的事,孥正舞蹈者的行列,授给舞蹈者道具。有大丧,规正群国子的丧服和哭位。[王]有会同或接待宾客的事,选派国子随从。凡国家有徭役的事,国子就列入游暇无事的国子之中[而不参加],让他们修养德行、学习道艺:春季把他们集合在大学里,秋季把他们集合在射宫里,以考察他们的道艺,而决定对他们的进用或黜退。

司右掌管有关众车右的政令。凡出征、会同,就负责组合车队,编排车乘,安排车右。凡国中勇力之士能使用五种兵器的就选为属员,掌管有关他们的政令。

篇8:硕人原文及赏析

硕人原文及赏析

原文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译文

好个修美的女郎,麻纱罩衫锦绣裳。她是齐侯的女儿,她是卫侯的新娘,她是太子的阿妹,她是邢侯的小姨,谭公又是她姊丈。

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好个高挑的女郎,车歇郊野农田旁。看那四马多雄健,红绸系在马嚼上,华车徐驶往朝堂。诸位大夫早退朝,今朝莫太劳君王。

黄河之水白茫茫,北流入海浩荡荡。下水鱼网哗哗动,戏水鱼儿刷刷响,两岸芦苇长又长。陪嫁姑娘身材高,随从男士貌堂堂!

注释

(1)硕人:高大白胖的人,美人。当时以身材高大为美。此指卫庄公夫人庄姜。颀(qí其):修长貌。

(2)衣锦:穿着锦衣,翟衣。“衣”为动词。褧(jiǒng窘):妇女出嫁时御风尘用的麻布罩衣,即披风。

(3)齐侯:指齐庄公。子:这里指女儿。

(4)卫侯:指卫庄公。

(5)东宫:太子居处,这里指齐太子得臣。

(6)邢:春秋国名,在今山东邢台。姨:这里指妻子的姐妹。

(7)谭公维私:意谓谭公是庄姜的姐夫。谭,春秋国名,在今山东历城。维,其。私,女子称其姊妹之夫。

(8)荑(tí题):白茅之芽。

(9)领:颈。蝤蛴(qíu qí求其):天牛的幼虫,色白身长。

(10)瓠犀(hù xī户西):瓠瓜子儿,色白,排列整齐。

(11)螓(qín秦):似蝉而小,头宽广方正。螓首,形容前额丰满开阔。蛾眉:蚕蛾触角,细长而曲。这里形容眉毛细长弯曲。

(12)倩:嘴角间好看的样子。

(13)盼:眼珠转动,一说眼儿黑白分明。

(14)敖敖:修长高大貌。

(15)说(shuì税):通“税”,停车。农郊:近郊。一说东郊。

(16)四牡:驾车的四匹雄马。有骄:骄骄,强壮的样子。“有”是虚字,无义。

(17)朱幩(fén坟):用红绸布缠饰的马嚼子。镳镳(biāo标):盛美的样子。

(18)翟茀(dí fú敌扶):以雉羽为饰的车围子。翟,山鸡。茀,车篷。

(19)夙退:早早退朝。

(20)河水:特指黄河。洋洋:水流浩荡的样子。

(21)北流:指黄河在齐、卫间北流入海。活活(guō郭):水流声。

(22)施:张,设。罛(gu孤):大的鱼网。濊濊(huò或):撒网入水声。

(23)鱣(zhān沾):鳇鱼。一说赤鲤。鲔(wěi委):鲟鱼。一说鲤属。发发(bō拨):鱼尾击水之声。一说盛貌。

(24)葭(jiā家):初生的芦苇。菼(tǎn坦):初生的荻。揭揭:长貌。

(25)庶姜:指随嫁的姜姓众女。孽孽:高大的样子,或曰盛饰貌。

(26)士:从嫁的媵臣。有朅(qiè怯):朅朅,勇武貌。

赏析

阅罢《硕人》,这幅妙绝千古的“美人图”,留给人们最鲜活的印象,是那倩丽的巧笑,流盼的美目——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通篇用了铺张手法,不厌其烦地吟唱了有关“硕人”的方方面面,如第一章主要说她的出身——她的三亲六戚,父兄夫婿,皆是当时各诸侯国有权有势的头面人物,她是一位门第高华的贵夫人。第三、四章主要写婚礼的隆重和盛大,特别是第四章,七句之中,竟连续六句用了叠字。那洋洋洒洒的黄河之水,浩浩荡荡北流入海;那撒网入水的哗哗声,那鱼尾击水的唰唰声,以及河岸绵绵密密、茂茂盛盛的芦苇荻草,这些壮美鲜丽的自然景象,都意在引出“庶姜孽孽,庶士有朅”——那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的陪嫁队伍,那些男傧女侣,他们像庄姜本人一样,皆清一色地修长俊美。上述所有这一切,从华贵的身世到隆重的仪仗,从人事场面到自然景观,无不或明或暗、或隐或显、或直接或间接地衬托着庄姜的天生丽质。而直接描写她的美貌者,除开头“硕人其颀,衣锦褧衣”的扫描外,主要是在第二章。这里也用了铺叙手法,以七个生动形象的比喻,犹如电影的特写镜头,犹如纤微毕至的工笔画,细致地刻画了她艳丽绝伦的肖像——柔软的纤手,鲜洁的肤色,修美的脖颈,匀整洁白的牙齿,直到丰满的额角和修宛的眉毛,真是毫发无缺憾的人间尤物!但这些工细的描绘,其艺术效果,都不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八字。

清人姚际恒极为推赏此诗,称言“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诗经通论》)。方玉润同意其“绝唱”之说,并指出这幅“美人图”真正美的所在:“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语”(《诗经原始》)。孙联奎《诗品臆说》也拈出此二语,并揭示出其所以写得好的奥窍:“《卫风》之咏硕人也,曰‘手如柔荑’云云,犹是以物比物,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犹亲见其笑貌。”在他看来,“手如柔荑”等等的比拟譬况,诗人尽管使出了混身解数,却只是刻画出美人之“形”,而“巧笑”、“美目”寥寥八字,却传达出美人之“神”。还可以补充说,“手如柔荑”等句是静态,“巧笑”二句则是动态。在审美艺术鉴赏中,“神”高于“形”,“动”优于“静”。形的描写、静态的描写当然也必不可少,它们是神之美、动态之美的基础。如果没有这些基础,那么其搔首弄姿也许会成为令人生厌的东施效颦。但更重要的毕竟还是富有生命力的神之美、动态之美。形美悦人目,神美动人心。一味静止地写形很可能流为刻板、呆板、死板,犹如纸花,了无生气,动态地写神则可以使人物鲜活起来,气韵生动,性灵毕现,似乎从纸面上走出来,走进读者的心灵,摇动读者的心旌。在生活中,一位体态、五官都无可挑剔的丽人固然会给人留下较深的印象,但那似乎漫不经心的嫣然一笑、含情一瞥却更能使人久久难忘。假如是一位多情的年青人,这一笑一盼甚至会进入他的梦乡,惹起他纯真无邪的爱的幻梦。在此诗中,“巧笑”、“美目”二句确是“一篇之警策”,“倩”、“盼”二字尤富表现力。古人释“倩”为“好口辅”,释“盼”为“动目也”。“口辅”指嘴角两边,“动目”指眼珠的流转。读者可以凭借自己的.生活经验,想像出那楚楚动人的笑靥和顾盼生辉的秋波,是怎样的千娇百媚,令人销魂摄魄。几千年过去了,诗中所炫夸的高贵门第已成为既陈刍狗,“柔荑”、“凝脂”等比喻也不再动人,“活活”、“濊濊”等形容词更不复运用,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仍然亮丽生动,光景常新,仍然能够激活人们美的联想和想像。

“传神写照,正在阿堵”,这原是六朝画家所总结出的创作经验,它也适用于其他艺术创造活动。此“阿堵”即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表现人物莫过于表现眼睛。不过“眼睛”应作宽泛的理解,它可以泛指一切与人的内心世界、人的灵性精神息息相关的东西,比如此诗中倩丽的“巧笑”。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也是以“永恒的微笑”获得永恒的魅力。总之,任何艺术创作都要善于捕捉与表现关键所在。一个“关键”胜过一打非“关键”。岂不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诗三百”是中国古代最早的成熟的诗篇,这是它们的幸运,因为它们所表现的任何内容,它们用以表现内容的任何艺术手法,都具有开创性的意义,这首《硕人》也成为题咏美人文学作品的“千古之祖”。读者在汉乐府《陌上桑》、《孔雀东南飞》以及曹植《洛神赋》中,都可以看到“她”的芳踪。白居易《长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名句,也总不免令人想起“她”的倩影。

篇9:莲蓬人原文及赏析

莲蓬人原文及赏析

原文:

莲蓬人

[近现代]鲁迅

芰裳荇带处仙乡,风定犹闻碧玉香。

鹭影不来秋瑟瑟,苇花伴宿露瀼瀼。

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装。

好向濂溪称净植,莫随残叶堕寒塘!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以菱叶作衣荇茎为带的莲蓬人,她如同纯洁的少女居住在仙乡。

即使秋风停止了,仍然散发着清香。

在秋风轻吹的时候,鹭鸶鸟早已飞逃远方。

在寒露浓聚的深夜里,只有洁白的芦花伴她入梦乡。

她洗净了滑腻的脂粉,更显露出品格的高尚。

她脱掉了过去浓艳的矫饰,却换上了如今纯朴的淡妆。

这正好告慰在天的濂溪先生,她仍然洁净地挺立生长。

永远保持淡雅绝尘的风采,不随残叶坠入冰冷污秽的荷塘。

注释

莲蓬:又名莲房,是荷花谢后所结的果。因其挺生水际,飘逸高雅,风姿绰约,清香四溢,亭亭玉立如少女,故誉之为“莲蓬人”。

芰(jì):即菱,水生植物。裳:作衣裳,名词动用。芰裳,以菱叶为衣裙。语出屈原《离骚》:“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荇(xìng):即荇菜,也是水生植物,带:作带子,亦为名词动用,意即以荇茎为带子。

风定:即风停。碧玉:青颜色的玉石,指莲蓬润绿而有光泽,如同美玉。

鹭(lù):鹭鸶,水鸟名,常栖水边。瑟瑟:秋风声,喻秋意萧瑟。

苇:芦苇。瀼瀼(ráng):露水很浓的样子。

腻粉:旧时女子化妆的用品。呈:显示。风骨:指正直者的不同于世俗的高尚品格和风采骨气。

褪却:即脱去。“红衣”与“淡妆”都是妇女的装束,前者喻浓艳华丽的装饰,后者喻淡雅纯朴的风姿。

濂(lián)溪:北宋理学家周敦颐的别号:周一生酷爱莲花,并着有《爱莲说》名篇。称:称道,告慰。净植,即洁净地挺立着。

残叶:深秋时残败的荷叶。寒塘:指秋时残叶沉没,冰冷污秽的荷塘。

赏析:

这是一首借物寓情、托物言志的诗作。作者通过对莲蓬人“芰衣荇带”的外貌装束,“风定犹香’的内在神韵,却红衣、学淡妆的绰约风姿,亭亭净植的正直风骨的叙写,描绘了一幅栩栩如生的莲蓬人的画像,赞美了莲蓬人“出污泥而不染”的高尚节操和迎着秋风净植荷塘的抗争品格。作者正是假借莲蓬淡雅绝尘的特征,寄托和体现自己对奴颜媚骨的鄙视,对美好理想的追求,更体现了作者敢于与世俗抗争的精神。因此,全诗以咏莲蓬为形,以抒情怀为本,正是作者立世为人的自况自勉,标举风骨的真实写照,也是作者对他人的忠言警谏。

全诗可分为四层。起联侧重述写莲蓬人的`外表风姿:她以菱叶为衣,以荇茎为带,居住仙乡,清香不散,真是高洁雅致,体现了作者对美好的理想境界的神往。颔联侧重述写莲蓬人的典型环境:秋风萧瑟,鹭鸶远飞,夜深露浓,芦花伴宿,勾勒出一幅秋景的画面。这是作者另寻新路,独立自持的写照。颈联侧重述写莲蓬人的风骨神采。洗净脂粉,脱去矫饰,换上淡妆,更显高雅别致。是描其形,摄其神。这既是对莲蓬人改红妆为淡妆的实写,又是作者与世抗争的虚写。尾联侧重抒发作者的劝谏之情:莲蓬亭亭净植,迎秋风,斗秋雨,沐秋露,不随残叶坠荷塘,永“呈风骨”。作者劝谏他人勿与鄙俗之辈同流合污,永葆独立挺拔的本色。全诗至此,情感愈真,格调愈高,意境愈深。

这首诗通过对寒秋凄凉的荷塘上仍直立水际的莲蓬美好形象的描绘,借物寓情,抒发诗人淡雅绝尘、高标净植的人格理想。拟人的手法,脱俗的妙思,寄托着纯洁的精神境界,显示出崇高的品格追求。

篇10:陈元方候袁公原文及赏析

陈元方候袁公原文及赏析

原文:

陈元方年十一时,候袁公。袁公问曰:“贤家君在太丘,远近称之,何所履行?”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强者绥之以德,弱者抚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尝为邺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

译文

陈元方十一岁时,去拜会袁公。袁公问:“你贤良的父亲在太丘做官,远近的人都称赞他,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元方说:“我父亲在太丘,对强者用德行去安抚;对弱者用仁慈去安抚,让人们心安理得地做事,久而久之,大家就对他老人家更加敬重。”袁公说:“我曾经也当过邺县县令,正是做这样的事情。不知是你的父亲学我,还是我学你的父亲?”元方说:“周公、孔子生在不同时代,虽然时间相隔遥远,但他们的行为却是那么一致。周公没有学孔子,孔子也没有学周公。”

注释

候:拜访,问候。

履行:实施,实行。

绥:安,体恤。

孤:封建时代王侯对自己的`谦称。王后、皇后对自己的尊称,还有寡人,孤家等称呼.

师:学习。

尝:曾经。

卿:客气,亲热的称呼

法:在古汉语字典里有四种解释(1)法令,制度。(2)方法,做法。(3)效法,仿效。(4)标准,法则。这里用(3)效法,仿效。

称:称赞,赞不绝口

周公:周武王的弟弟。历史上的第一代周公姓姬名旦(约公元前1100年),亦称叔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汉族,因封地在周(今陕西省宝鸡市岐山北),故称周公或周公旦。为西周初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思想家,被尊为儒学奠基人。

周旋动静:这里指思想和行动

益:更加

以:用

恣:放纵、无拘束,这里指顺从

赏析:

袁公

比较自负,问题刁钻。如孤往者尝为邺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稍微不慎则颜面尽失,想是袁公并非真正想知道是谁学了谁,而是有意为难陈元方。

元方

机智应变。如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如此巧妙回答,既照顾了对方的尊严,又保住了自己的体面,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损人也不损己,想袁公听了,定会暗暗点头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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