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经典散文(精选6篇)由网友“奈奈”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二爷经典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篇1:二爷经典散文
二爷经典散文
二爷是个种田的农民,没有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来。可在我的心里,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一)
那是个晴天,高远的天空飘着洁白如纱的云朵。阳光还很辣,热烈地舔着散落在小路上的稻草,发出细微的声响。收割庄稼后,父老兄弟们还顾不上松口气,就接着犁田播种油菜。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飘荡在空旷的田野上,悠长而响亮,一声声飘向大山那边。
村子对面的山脚下,有块四四方方的干板田。窄长的田埂上,几朵叫不出名的野花在凉爽的秋风中摇曳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田边的一块光滑石板上,稳稳当当地放着一担水。那水,是从村头半山腰的古井里挑来的,清澈而透亮。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头上顶着一块帕子,手里提着一壶水,走几步就弯下腰往田里淋几滴水,滋润干裂的泥土。那几滴水,刚落在地上,散成一个圈,眨眼就不见了影子。饥渴的泥土就像一个贪婪的婴儿,长大嘴巴吮吸,嗞嗞响着。妇女后面跟着膘肥体壮的大牯牛,它弓着腰绷直后腿,拉着沉重的犁铧,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吆喝声中一慢慢往前挪动。犁田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他双手用力压着犁柄,瘦弱的身子往前倾斜。干板田像石头那样坚硬,汉子时而低头摇晃犁柄,时而抬头扬动皮鞭,硬涩的土块被缓缓地翻倒在犁铧的两边,细碎的干土随即飞扬起,犁田的汉子如在硝烟中艰难地前行。热辣的阳光,扎在犁田汉子的脸庞上,额头上的汗珠,如溪水般流淌。汉子一直用力扶着犁柄,腾不出手去擦一把。他吆喝着牯牛往前赶,那响亮的吆喝声夹杂着生活的酸甜苦辣。犁完地把牛赶到地头,汉子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眼前浮想出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那金灿灿的油菜花仿佛接出来饱满的籽粒,好日子就像在向他不停地招手。
淋水的妇女,拉犁的牯牛,犁田的汉子,像一幅优美动人的油画,在田野上起起伏伏,一点一点飘进我的记忆深处。那淋水的妇女是我的二奶,那犁田的汉子是我的二爷,他们在脚下的那片土地上,抛洒着汗水,收获着希望,走过了一个个春秋冬夏。
(二)
二爷是个种田的农民,没有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来。可二爷会唱花灯调子,还会讲好多好多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在我的心里,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二爷家的祖屋前面,是一块铺着石板的院坝。院坝的角落里,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梨树,树枝密密匝匝地向四周伸展,像一把遮风挡雨的大伞。宁静的夏夜,树叶在习习凉风中沙沙响着,大人们三三两两来到梨树下,热火朝天地摆起了龙门阵。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在院坝里玩起了各式各样的游戏。我们玩累了,就围在二爷的身边,缠着他讲故事。二爷性格温和,古铜色的脸庞上时常挂着慈祥的笑容。他喝了口茶,眯着眼望着我们,摸了摸后脑勺,比划着动作讲起了故事。二爷从来不讲鬼故事,怕吓着我们这些小孩,他给我们讲《哪咤闹海》、《罗通扫北》、《杨四郎探母》。我们上学读书后,二爷给我们讲得最多的故事是《蒙正赶斋》。他咳嗽几声清清嗓子,挺着身子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讲了起来:从前有个读书人叫吕蒙正,住在古庙边的一个破窑洞里。寺庙里的那些和尚,饭前就会敲响大钟,吕蒙正听到钟声后,就赶去寺庙里吃斋饭。时间久了,那些和尚就想羞辱一下吕蒙正,故意在饭后敲响大钟。吕蒙正听到钟声后,像往常那样赶去寺庙吃斋饭,可什么也没有吃到,在一群和尚的讥笑中饿着肚子回到了破窑洞。从那以后,吕蒙正刻苦读书考中了状元,后来在朝廷做了大官。二爷不厌其烦地给我们讲这个故事,他是想告诉我们一定要珍惜时光,像吕蒙正那样用功读书,长大后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
只要二爷有空,他就会坐在梨树下给我们讲故事,我就是听着他讲的那些故事一天天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那些夜晚,月亮很圆,星星很亮,夜风很柔。出门打工后,二爷家的那棵大梨树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我很想回到日思夜想的山村,坐在二爷的身边,听他讲那一个个百听不厌的故事。
(三)
堂叔考上中专那年,我们村里遭遇了百年一见的`旱灾。
太阳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像火球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庄稼失去了生气,一天天枯萎,一天天灰白,一天天枯黄。只有山崖上的那一丛丛芭茅,还是那样苍翠,在烈日下依旧摇摆着狭长的叶片。村庄沉浸在悲哀之中,愁苦写在父老们的脸庞上,他们蹲在村口的大树下,忧愁地谈论着眼前的灾情和来年的生计。愁眉苦脸的二爷站在他家的梨树下,烦躁不安地抠着树皮,他想到了求雨。天旱无雨,村里人想着求雨,那是老辈人一代代传下来的习俗。
一条肥大壮硕的黑狗,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副担架上。两个腰圆膀粗的汉子,抬着大黑狗跟在二爷的后面,我们一群小孩在后面看热闹。大黑狗蹬着腿拼命挣扎,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嚎叫,引来了更多的狗,别的狗也跟着叫,一个村子只听到狗叫声。二爷他们抬着大黑狗来到村口的第一户人家,二爷抬起头,一脸虔诚地望了望高远的天空,咂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用力咳嗽几声,扬着脖子大声喊:“抬狗求雨,抬狗求雨哩。”主人家的大门虚掩着,主人早就站在大门背后,端着半瓢水等着二爷们的到来。听到二爷的呐喊声,主人拉开大门,慌忙端着水出来,把水狠狠地往大黑狗的身上泼去,一边泼一边喊:“家家门前下大雨,家家门前下大雨!”二爷他们又抬着湿淋淋的大黑狗,往下一户人家赶去,一群人一直忙到晚饭过后,二爷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喊叫了。
那晚,二爷坐在梨树下,眼巴巴地等着下雨。可山那边没有刮来一丝风,老天没有下来一滴雨,二爷蹲在地上,一声声叹气。到了最后,二爷捧着沟壑纵横的脸庞,轻声啜泣起来。是要供娃娃读书,还是要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生活把二爷逼到了悬崖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该怎么办呢?一连几天,二爷天麻麻亮就出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晚饭后,二爷才乘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回来,胡乱扒了两碗饭,话也不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那些晚上,我坐在二爷家的梨树下,没有看到二爷,也没有听到二爷讲故事,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我没有看到月亮,我也没有看到星星,月亮和星星去陪二爷睡觉了吗?
(四)
二爷不抽烟,他闻到叶子烟的味道,呛得口水鼻涕流了出来。在山里人的眼里,二爷不是真正的男人。可谁也想不到,二爷去县城批发回来一些叶子烟,打算背到村子附近的乡场上卖。离村子最近的乡场有八里路,最远的有二十几里路,一个来回几十里,天亮出门,翻山过岭,天黑才赶回家来。可二爷不怕苦累,为了孩子上学,还有什么苦不能吃呢?
去乡场卖叶子烟的头天晚上,二爷坐在堂屋里,理着一捆捆枯脆的烟叶。他把弄碎了烟叶,轻轻柔柔地放在膝盖上,像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二爷把叶子烟放进半人高的背篼里,用塑料布严严实实地盖在上面。忙完这些,二爷蹲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闻到烟叶的味道,他就会咳嗽。听到二爷的咳嗽声,二奶躲在门背后,偷偷抹起了眼泪。尽管闻到烟叶味,二爷就忍不住咳嗽,但二爷还是每天背着烟叶去乡场上卖。
二爷为了赶路,清晨就背着几十斤叶子烟出门,他的脚步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小山村。二爷的脚步声,咚咚响着渐渐远去,和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
篇2:二爷散文
二爷散文
二爷按理应称二伯,老家称叔伯叫爷,因打小这样喊,现在也只得这样叫。
祖父生有五男二女,这位名闻一方的瓦匠挑了无数担大米送三个儿子进私塾,最多的与圣贤打了十多年交道,唯有二爷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但二爷对祖父母很孝顺,心地也很善良。父亲排行老末,祖父在他未成年时就撒手西归,他无人管束,就放下牛鞭参加游击队,一次被潜山县大队抓获。通“匪”是要活埋的,好心人念及祖父一身的好手艺,悄悄地把这消息走漏给祖母。祖母正在烧晚饭,知道消息后拿着火钳求当甲长的长子,大爷眼一瞪:“活该,人牵着不走,鬼指着飞跑,我有么法子呀!”祖母向自己的长子跪下了,大爷却背过身去。他本分,一生节俭,胆又小,钱就是自己的命。求当先生的老三,三爷慢条斯理地答应了,却将借来的银元一夜之间输掉了几块。还是不知世面的二爷张罗着卖掉父亲名下的几亩田,烙了一大包面饼,连夜走了几百里,在县大队门口泡了几天,父亲才被赎回来。他得知原委后,抱着祖母痛哭一场,又是“鬼指着飞跑”,钻遍了金寨、六安、岳西的沟沟洼洼,最后踏上了淮南战场,跨过长江,又风里、雪里滚过“三八”线。他是闹着要回来的,除了一身军装,一床被子,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却凭空长了许多脾气。不过他对二爷很敬重,当地方基层干部时,常摸黑上他家坐坐,还记得家里每次杀猪,母亲都送二爷点儿肉,有时还炖好。去年底,我添小女,今年初,父亲匆匆来住了两晚就急着赶回去,说是赶二爷“三七”。
二爷很早就丧妻,我对二娘依稀的记忆是滚动着火舌后面的灵位。二娘死了,一个鳏夫,儿子又在马鞍山工作,二爷就和儿媳分开单过。
最喜欢和二爷去放牛,那意味着有东西可以吃。放牛是轻松活,赶出赶进麻烦些,牛上了山,照看它不乱跑就没事了。趁牛吃草,二爷就到荒山开点自留地,种些花生、黄豆、南瓜、芝麻什么的,所以二爷能变戏法般掏出炒花生、南瓜子,或是盐黄豆什么的。没地挖,也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他便躺在石板上晒太阳,很是惬意自在。
我小时候,很机灵,和二爷放牛,耳濡目染,掌握了不少与牛打交道的绝活,如骑牛过河、穿牛鼻子等等。
放牛放出了我的胆大包天,这是二爷所没有料到的。一次,将牛赶上山,二爷又回去挑粪浇自留地去了。忽然下了一场暴雨,我赶紧就近跑向一簇枞树,刚一定神,呼吸就停止了。枞树下是裹着稻草的棺材,淡淡的还散发着腐尸的气味。我正准备抬腿挪窝,茂密的枞树里有一双圆溜溜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全身毛发倒立,身子一软依瘫在棺材上,紧紧盯着那双大眼睛,发不出声,抬不起腿。雨停了,传来二爷喊我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由平静到生气,到恐慌。我心里明白,耳朵也听得真切,就是发不出声。看到二爷的`身影了,他茫无目的地边跑边喊,还跌了一跤。老天保佑,他朝我这方向跑来。我陡增勇气,跑出枞树林,冲向二爷:“二二二爷,有大大眼睛”我分明看见二爷铁着脸,巴掌扬起来又放了下去,迅速弯腰将我抱起来:“不怕,不怕,我伢不怕!”事后他说我脸白得像张纸,眼睛发直,抱在手上火一样烫,全身哆嗦着,湿得没有一根干纱。那天牛没有吃饱,就被早早赶回来,夜里母亲还为我招魂。
那年我十岁,吓坏我的是一只猫头鹰。
生与死的距离原来只有这么近。有了那次怕极的体验,我就变得什么也不怕,敢走夜路,敢追叼鸡的狼,敢在无任何麻醉的情况下用老虎钳拔牙,甚至敢踩着无主坟的棺材板在水库里钓虾。
我到外地念书,离开了二爷。听说二爷还是照样放牛,照例变着花样哄其他小孩照看他的牛。在外地工作,偶尔回去,见面点头打招呼并不很热情,对话也极其简练:“家来了?”“家来了。”“来坐坐。”“好。”前年春节携爱人省亲,上二爷家,发现他蜷在墙角晒太阳,半睡半醒的,身子弓得很厉害,极像焙红的火虾,眼睛深陷在皱纹褶里,神态很安详。这就是犁田打靶样样在行的二爷么?那双粗糙得如枯枝的手曾魔术般变出花生、黄豆、南瓜子么?大自然的法则,谁也无法逃脱。
二爷的死讯是父亲带来的,二爷死在农历小年的后一天,无疾而终,享年八十又二,棺材寿衣和闹丧的粮食都是自己准备好的,前一天还请人宰了一头大肥猪。父亲说我堂哥真有福气,用不着操一点心。我心里说,真正享福的是二爷,安享天年,无疾而终,至少在他一个侄儿心中铭刻着一块碑。下次“家去”,一定在他坟上磕个头。
篇3:刘二爷散文
刘二爷散文
在我们小镇上,有一家不起眼的理发店,只有一间门面,与后来公私合营的大店,或者如今的新潮理发店相比,显得有些寒酸。开此店的人姓刘,名仲林,上了岁数的人喊他刘二,一般熟人都尊称他刘二爷。
刘二爷算是小镇上的“文化人”,读过两年私塾。刘二爷的姨父是位老私塾先生,家里藏书较多。刘二爷青少年时代读的书都是从他姨父那儿借来的,他聪明好学,博闻强记,常常把书里的人物故事、笑话什么的,讲给别人听,素有“故事篓子”的称号。
刘二爷祖籍四川,饥荒之年,他随父母落难到此。在小镇上安家落户后,刘二爷的父亲就让他学个“剃头匠”,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刘二爷一心无二用地钻研“顶上功夫”,理个平顶、分头、二道毛子、桃子头外带个小辫子什么的,都有模有样。小小理发店,生意挺红火的。生意红火的原因,除了他“顶上功夫”过硬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二爷的故事多:什么孙二娘开黑店、桃园三结义、七仙女下凡……边听故事,边理发,真是一种享受。故此,店面虽然不大,来理发的客人却络绎不绝。
农忙的时候,为方便社员理发,刘二爷就拎着剃头包走村串户,支持农村双抢。
干农活的社员们,看到刘二爷来了,都拢过来要他讲段故事。刘二爷也不推辞:农民群众也需要精神食粮啊,就讲段故事或笑话舒缓一下他们的疲劳吧。有时人堆里都是些“过来人”(已婚),刘二爷就大胆地讲些“荤段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大伙儿在兴奋中干活就是有劲儿。
那时候,小镇上还没有用上电,刘二爷就用铁皮做了个长长的烟筒式的'“吹风机”。筒底烧炭火时,热风就会沿着烟筒向外冒。这时,他对着顾客的头发吹,加上用烧红的火钳“拉”、“卷”头发,就可以做出大家喜欢的“大包头”?、“飞机头”。如果有顾客落枕或颈项、肩头肌肉僵直时,请刘二爷的推拿按摩,身体也会变得舒坦无比。刘二爷以他高超的手艺、热情的服务、创新的发型赢来了不少回头客。
干理发这个行当,成天站着,双臂悬着,够累的。于是他抽暇锻炼身体,做气功,练拳法:一是为强身健体,二是为防身治痞他会武功,但他一直信守不轻易对人出手的原则,许多人也不知道这个瘦精的二爷还有功夫哩。
一次,几个痞子在刘二爷对门饭店里吃饭。酒足饭饱之后,说豆腐里吃出了个死苍蝇,不但不给钱,还出手打人。刘二爷听到打架声后,挺身而出,三拳两脚,他就把几个小痞子镇住了。小痞子跪地求饶,乖乖结算了饭菜钱。
刘二爷还有个好习惯,他每天吃完早饭后都要骑着三轮车到处溜达。在路上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就去帮一把。有时,有老人走不动路了,在路边休息,他说:“上车,我捎你一段。”有时,看到人家拿着笨重的东西赶路很不方便,他说:“搁车上,我送送你。”
有一天,一对老夫妻赶集,抬着鸡笼走,笼子里装满了鸡,非常吃力。
他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答说:“我们是柳庄的。”
二爷笑呵呵地说:“搁车上吧,我跟你们顺路。”
老俩口互相望望,不认识二爷。人家显然不放心,两条腿走不过他的三轮车呀,万一跑了呢?
二爷看出他俩的心思,笑笑说:“不然这样,我骑慢点,你们赶着点,我保证把你们送到家。”
果然,二爷不食言,真把人家送到家门口。这哪是什么顺路呀?明明为是了送人家,在路上多骑了半个小时,骑得汗洒洒的。赶到理发店时,店门口已经有几个前来理发的顾客在翘首等候了。刘二爷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了,今天多骑了些路程,担搁了大家的理发时间。”
一天,刘二爷正在理发店里忙活着,一辆气派的银色轿车停在了店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年轻人,径直向刘二爷走来,并“扑通”一声跪下了。他用嘶哑的声音对刘二爷说:“可找到你了,爸!”说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刘二爷连忙把年轻人拽起来,说:“好孩子,快、快起来!”众人定睛一看,二爷脸上的“沟壑”里,已盛满了泪水。剃头店里的人都被这戏剧化的一幕弄蒙了。
刘二爷结过婚,妻子死于难产。妻子走了之后,并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而刘二爷再也没有娶过第二个女人,那年轻人并非刘二爷的儿子,为何会叫他爸?刘二爷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刘二爷的钱全都给了他的“儿子闺女”——没有钱上学的学生。这善举,竟然持续了二十余年,资助学生达到一百多人。刘二爷为了让资助的学生过得好一点,他不但用心攒钱,而且从不乱花钱,也不舍得买一件好衣服。
这个叫他“爸”的个年轻人,就是刘二爷资助的第一名学生,名叫刘志伟。他上了大学,毕业后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他说:“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刘爸帮我圆了大学梦,没有刘爸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要把刘爸接到家里,我要为他养老送终……”
云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渐深的暮色。刘二爷与他“儿”一起上了那辆银色的轿车,向云霞处驶去。
篇4:九旬二爷访故乡散文
九旬二爷访故乡散文
农历戊戌年正月初四早晨,春寒料峭。侄儿汪诚诚一早驾车来到县城丽山秀水小区,在我家楼下揿下喇叭,接我回历山,一起迎接年届九旬的长辈返乡。
我是年后听帮根小爷在电话里和我说的,当时我就有点惊讶,徽州休宁的二爷汪帮长已年届九旬了,能经得起长途旅程的颠簸么?总感到这事有点悬。民间有句俗语叫着“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餐”,虽然现代人的寿命普遍延长,但必竟到了九十岁了。帮根小爷说,他想回乡再看看,他的儿孙成全了他的想法,决定用两辆小车早上出发,当天返回,全程护理照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想也是的,难得二爷一片爱家爱乡爱祖上的孝心。
记得上次二爷回乡是二十一世纪初的两千零几年,当时虽近八十了,但身体没话说的,回乡后和小爷一起住,对故乡小时候的发小都一一拜访,大名小名都能对号入座,山名地名也在他心中,家乡的父老乡亲都夸他好记性。二爷从小喜欢唱戏,到现在一高兴还就哼上一段黄梅调,所以他心态好,日子就在戏里过,记忆力好就不难理解了。
这次二爷组团返乡,让东边江家的帮根小爷激动的几夜难眠!我发现这也是一个契机,这次接待安排都是小爷一手操办的,他让他女儿(历山村妇联主任)操持午餐,堂妹汪淑芳二活没说,我想原因有二,一是女儿为父争光;二是新年里给家族兄弟姐妹一个在她家相聚的机会,共同畅谈过往,晒晒儿女们的幸福,展望美好的未来。妹婿李学武忙前忙后,开车采购,置办宴席上的一切,让我甚为感动。
十点左右,我到达东边江家,天下着小雨。徽州的大哥国赋已先期抵达,他告诉我,从东至的高速路路口下来后,他父亲和国祥的车一直找不到老家的准确位置还在家乡的路上徘徊,学武妹婿立即开车前去迎接。
大概十点半的样子,二爷乘坐的车子抵达东边江小爷家。从门前下车,一步步走上台阶,在家人的.搀扶下,二爷接连和家人打招呼,一个个叫出名字从未出错,当然也包括我。
我牵着二爷的手扶他到木沙发上坐下,小辈们马上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让二爷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但二爷却自顾自的述说自已的感受,因为他已耳背了。
休息了一会儿,国赋哥哥说要去看一下老家小堰哈,我想是应该的,肯定是代表二爷去看的,他老人家已经累了,坐车两个多小时。便和堂侄汪诚诚一道带路前往,都是水泥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国赋哥哥的梦中老家,哥哥指点当年他出身的老屋所在地,神情专注,泪眼婆娑,好像在缅怀着时光里的过往。我打断了国赋哥哥的思绪,指点老家的新变化,为的是让其心情喜悦些。
在回帮根小爷家的路上,没想到遇着徽州二爷乘着他孙子开的车也要去老家看看。我很震惊,这该是老人家回故里的中心思想了,他儿子已经来了,九十岁的他还是如此执着。下车后他环顾老家四周,不时点点头,满眼泪水,心中往事一定历历在目,他看见一草一木都动情,看见一山一水都感恩。后来坚持要到祖坟山上看一看,天还一直下着雨,不大也不小,大家簇拥着,二爷不顾脚上沾着泥水,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到祖坟山上,看见父母的坟茔很是激动,眼观周围,嘴里在呼唤,心中在呐喊“老家我回来了,亲人们我来看望你了”……
为了不让高龄二爷过度思念,大家劝离了二爷去别去看看。二爷很是理解。他走后儿孙们虔诚的用准备好的香纸等祭品一一祭拜长眠于此的先人们。
回到帮根小爷家,堂妹委托我按排坐席,大家很自觉,专捡八仙桌上传统小位子坐下,让我轻松不少,这就是“长在上,幼相拥”的儒家文化教化万方的结果。我们簇拥在二爷周围,举杯祝福,狗年旺旺,二爷长寿吉祥!
二爷九十高龄,身体倍棒,吃饭嘛香,喝了点滴白酒后还准备接一点被晚辈们制止了。二爷兴致很高,濒濒接受晚辈们的敬酒,满心的幸福。大家高兴的议论高寿的二爷是我们这些后代的福气,更是徽州一支后人照顾有方,成就了家族人瑞,俗话说“家有一老是个宝”,我们为拥有家族一宝而幸福,而喜悦!
午宴在兴奋中举行,也在不舍中结束。
徽州的兄弟们考虑到时间关系,当天必须返回,还准备到国安弟、腾芳姐家去望一望,提出着手返回的想法。我们想让客人留下来,但还是考虑实际,就顺意而为,一起为老人家而站起……
望着二爷背影,环顾一下我们这个大家族,我仿佛笃然醒悟,二爷此次回乡,是一种“无形”中的“有形”,是“无为”中的“有为”,是一种“随意”中的“有意”。他在教化我们什么?他在引导我们向何处去?我想,二爷耳朵虽背了,交流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但他一举一动却无不诠释着一种思想和精神,包容、谅解、和谐共处、积极作为是二爷回乡希望家族兴旺的根本,只有豁达敞亮的胸怀才能修得像二爷一样的健康长寿的正果。
二爷是爱家爱乡的。爱乡之人才能爱国,才能尊重长辈爱护下辈,才能和谐一方造福桑梓,二爷是我辈的航向、榜样和楷模!
最后,要感谢汪淑芳、李学武的盛情接待,周到服务。你们一家端上来的不仅是热腾腾的酒菜,更是天地间浓浓的亲情,望这亲情绵延不淡,永远传承在汪氏家族!
篇5:爱玩鸟的二爷的优美散文
爱玩鸟的二爷的优美散文
小时候,最爱上二爷家。他家有十多个鸟笼,每个鸟笼中都有不同种类的漂亮的小鸟,常常勾引的小孩子们蹲在鸟笼前流连忘返。走进他家,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绝于耳,就仿佛置身于鸟类的天堂。
其实,玩鸟只是二爷的业余爱好而已。上世纪六十年代,二爷还是我们村为数不多的核心人物之一。那时我们村有三个小队,而他就是最富裕的二队队长。他脑瓜活泛,搞副业手拿把掐,社员们都非常信任他,年末村里分红时,大家都相互打听二队的分值是多少,然后有的赞叹羡慕,有的笑容满面,回家向媳妇报喜去了。
二爷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对人又和气。如果不是早已娶妻生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争着抢着嫁给他呢。
二爷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每年开春放风筝的时候,我们即使费尽心思,也不过弄出个铁锹头、小燕子之类的,而他家孩子放的风筝则鱼、龙、螃蟹、蜈蚣,不一而足,让人好生羡慕,眼馋得直咂嘴。能换着放一会儿,就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刻了。
更为叫绝的是,二爷家的鸟都是自己捕的。二爷有一手扎鸟笼的好手艺。扎鸟笼要用糜子杆和竹子,而这两样东西在当时都很难找。糜子产量低,当时东北农村一般是不提倡种的。可二爷带了几个小伙子开垦出了一片山坡地,不但种了,而且获得丰收。年末,只有二队的村民分到了粘高粱,过年时吃到了粘豆包。后来其他小队也学着种,却都因为产量低而最后放弃了。
糜子收获后,顶端的糜子杆大都做了盖帘,卖钱后分给了社员。二爷拿回家一部分做鸟笼子,也没有社员说什么。我和二爷家的老大是小学同学,我最爱看二爷做鸟笼子了,特意嘱咐他二爷做鸟笼子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二爷一般在冬天下雪农闲的时候做鸟笼子,他先画出鸟笼子的样图,然后把糜子杆截成长长短短捆成捆。一般做鸟笼子四个角的部分都是拿竹签子直接插,而他为了美观,都是把糜子杆削去一半,抠去瓤,用外皮直接包裹住立杆。这是一个精细活,每次二爷都干得津津有味,有时甚至还要用蜡烛的火烤一下,避免折断。
二爷的鸟笼子做起来后,就像一个金光灿灿的二层小楼房,在我们的眼里简直就是精美的艺术品,我们都以摸一摸为荣。可二爷的'鸟笼子从来都是挂得高高的,怕我们弄坏了。
二爷之所以能自己捕鸟,并非有多高的技艺,而是要归功于他所做的滚笼。滚笼分上下两层,下层是一只或两只“诱鸟”,叫声非常好听。上层是空的,上盖是可以翻的。一般在盖上绑一穗谷子。鸟只要落到盖上吃谷子,直接就会掉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入冬的头几场雪,是二爷捕鸟的最佳时节。滚笼挂在外面的树上,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几只贪吃的鸟儿掉进去。隔一阵,看到滚笼里有几只鸟了,二爷就会把滚笼摘回来。
捕到的鸟,二爷并非都自己养起来。只是挑几个年幼好养、叫声清脆的留下来,其余的让它们吃饱喝足以后,再拿到外面放走。特别是对于气性大的麻雀,只要是撞笼子的,马上就放走,一刻也不停。
那时,东北农村鸟的品种并不多,最常见的是苏鸟、黄鸟、金翅雀、朱雀等。
二爷有一个怪脾气,就是他养的鸟从不送人,为此得罪了不少人。有时,别人到他家串门,看到他放鸟,就忍不住跟他说:“鸟都自己撞进笼子里了,干嘛要再放了呢?不如送给我们养着吧”。二爷往往说:“养鸟是一个仔细活,不上心的人只图自己看了高兴快活,却往往把鸟害了。要看鸟我这里随时欢迎。我宁愿把鸟放了,也不愿意看到他死在你的手里”。就连村支书为小孙子向他要鸟,都被他拒绝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向他要鸟了。
有一天下大雨,一只特别漂亮的蓝色小鸟落到我家的窗台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鸟,我趴在窗前贪婪地看着它,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它惊飞了。它也在窗台上蹦来蹦去,似乎并不急于飞走。一直等到雨停了,它还在那里高兴地玩着,我真想拥有它。我悄悄地来到外面,慢慢向它靠近。看到我向它伸出了手,它惊慌地要飞走,可张开翅膀却落到了地上,我一下子把它抓到手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怕它飞走了,我不敢松手。一直到把它拿进屋里,放在炕上,我才发现,它的翅膀受伤了,暂时飞不起来了。我给它拿来各种粮食喂它,他都不吃,水也不喝,只是蹦来蹦去,小声的叫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到了晚上,怕它饿出毛病来,我只有把他送到二爷家里。二爷告诉我这是只鹦鹉,可能是谁家养的,不小心飞了出来。就这样这只漂亮的鹦鹉就在二爷家养了起来。我最喜欢这只鸟了,一天几次地过去看。见到它能吃东西了,欢快地叫着,我心里简直了开了花。后来,二爷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鹦鹉,两只鹦鹉配成了一对,组成了一个小家庭。
1977年冬天的一个半夜,我家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了。原来是二爷家的大小子,说他爸不行了,要父亲找人赶紧上医院。第二天上午,父亲沮丧地回到家里。据说二爷还没到医院就没气了,大夫说是心肌梗塞。
头一天还活蹦乱跳的二爷,一夜的功夫就没了。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病。
据说二爷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是:“把我养的鸟都放了”。就在二爷入土为安的当天,他家的鸟全部拿到外面放了。
从那时起,村里人再也听不到悦耳的鸟鸣了。
二爷去世的那一年,刚刚44岁,扔下一大家子人……
篇6:崔二爷收租散文诗
崔二爷收租散文诗
公元一九三○年,
有一件伤心事出在三边。
人人都说三边有三宝,
穷人多来富人少;
一眼望不尽的老黄沙,
那块地不属财主家?
一九二九年雨水少,
庄稼就像炭火烤。
瞎子摸黑路难上难,
穷汉就怕闹荒年。
荒年怕尾不怕头,
第二年的春荒人人愁。
掏完了苦菜上树梢,
遍地不见绿苗苗。
百草吃尽吃树杆,
捣碎树杆磨面面。
二三月饿死人装棺材,
五六月饿死没人埋!
窖里粮食霉个遍,
崔二爷粮食吃不完。
穷汉饿得皮包骨,
崔二爷心狠见死他不救。
风吹大树嘶啦啦响,
崔二爷有钱当保长。
一个算盘九十一颗珠,
崔二爷牛羊没有数数。
三十里草地二十里沙,
那一群牛羊不属他家?
烟洞里冒烟飞满天,
崔二爷他有半个天;
县长跟前说上一句话,
刮风下雨都由他。
天气越冷风越紧,
人越有钱心越狠!
天旱庄稼没收成,
庄户人家皱眉头;
打不下粮食吃不成饭,
崔二爷的租子也难还。
饿着肚子还好过,
短下租子命难活!
王麻子三天没见一颗米,
崔二爷的.狗腿子来催逼。
舌头在嘴里乱打转,
王麻子把好话都说完:
“还不起租子我还有一条命,
这辈子还不起来世给你当牲畜。”
“短租子,短钱,短下粮——
老狗你莫非想拿命来抗?”
一句话来三瞪眼,
三句话来一马鞭。
狗腿子像狼又像虎,
五十岁的王麻子受了苦。
浑身打烂血直淌,
连声不断叫亲娘。
孤雁失群落沙窝,
邻居们看着也难过。
“冬天穿皮袄为避风,
王麻子短租谷不短你的命;
“房子家产由你们挑,
打死他租子也交不了!”
毛驴撞草垛没有长眼,
狗腿子不长人心肝!
一根棍断了又一根换,
白落红起不忍心看!
太阳偏西还有一口气,
月亮上来照死尸。
拔起黄蒿带起根,
崔二爷做事太狠心;
打死老子拉走娃娃,
一家人落了个光塌塌!
冬天里草木不长芽,
旧社会的庄户人不如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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