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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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篇1: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多少次,从远方走向老村,蓦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总是那错错落落的旧瓦之上,一片郁郁葱葱的老枝繁叶。

倚扶着那些树,一个古老的村落,穿越几多世纪,老态龙钟的样子,依然倔强而精神抖擞地站立在那片土地上。

老村蹒跚着,趟在剪不断的光阴里。青砖灰瓦的廊檐下,精巧的巢,离飞了一窝又一窝的燕子。村里的人,像燕子一样,也是走了一茬又一茬。多少年了,只有那些树,始终与老村相依,不言离弃。

老村是藏在树里的。房前屋后、院落谷场,以至于村里村外、堰头塘边,树永远是主角。槐树、榆树、桐树、杨树、柳树、香椿……还有各样的果木,粗的,细的,曲的,直的,老村的每一抔黄土,似乎都与树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和缘分。有了树,村庄里,春天的花香,夏天的绿荫,秋天的果子,以及冬天光秃秃的枝条上,那站成了五线谱的叽叽啾啾的麻雀们,这些,都萦闪在鳞次栉比的一寸寸光阴里,伴着一个个撒满了树荫的日子,迎来了太阳,又送走了月亮……

树才是老村真正的主人。的确,很久很久以前,老村第一栋房子在此扎根的时候,树也就在此扎下了根。人和树木,一起在这里安了家,过起了生活,一过,就是百年,千年。以后,村庄的房子多了,树更多了。那些树,起初是多么纤细稚嫩的树苗,或者是多么不起眼的一粒种子,有意无意,甚或是被一个小孩子扦插,被一只鸟儿衔落,只要一站入村庄的一隅土里,就会紧紧攥住一片幽静的泥土,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急不躁地向天生长。一个人,或一代人,慢慢长大了,老了,走了,村庄还在,重要的是他们栽下的树还活着。哪有人能够活得过树的,风霜雨雪,改朝换代,十年、百年、千年,树就是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也有着不可想象的韧性。

树的历史就是老村的历史。烟火袅袅的老村从哪里走来,去看看那几株老枝新芽的古槐就明白了。村头、巷边,那几棵盘根错节、苍劲盘曲的古槐,已是被岁月熬枯了筋骨,粗粝的树皮一片一片地鼓胀着,仿佛随时都会飘逸出一串关于老村悠远记忆的符号。村头的那棵老槐树,要两个大人才能合抱呢,只是树干中间都已经空了,却还顶着一片婆娑的生机。树也和人一样,上了年纪,历练多了,或许都已把天地看透了,却变得更加谦逊、更加虚怀了。平日里,村里来来去去的人们对古槐敬畏有加。其实,那几棵古槐,它们在村人的心中早已成了一尊尊神示,村里人深信,它们能够庇护老村人丁兴旺,庇护村人平安吉祥呢。

那些古槐,它们是哪朝哪代栽下的,清朝?明朝?抑或是更早?村里还真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村里人知道,明年,春天来了,它们依旧会绽发出新的花朵,新的枝芽。是啊!当祖先在这里植下这些树的时候,也就在这里植下了历史,植下了希望。而老村的子民,又有谁没栽种过树呢。

村庄里,随便栽下一棵树,不管土质好坏,水分多少,背阴朝阳,树不会太计较,树就知道要安安分分地使劲向上生长。就如同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天天依偎在厚厚的黄土地上,再穷的人家,再孬的饭食,也抵不住孩子长大的渴望。树自然比人长得快,很快就超过了墙头,超过了屋顶。树长高了,它们也会学着村里的.年轻人,思衬着一些涌动的心事,禁不住开始张望,每天每天,低头祈望着村庄,抬头盼望着远方。

村庄纵是越来越老了,越来越需要人或树的搀扶。年轻人眺望着远方,看到了远方的彩虹,抵不住那些幻化的诱惑,纷纷远行去了。留下的人,却是和老村一样,也需要树的搀扶。而树,那些越来越粗壮的大树,经风沐雨多了,再看远方,竟是云一样的淡。树觉得,还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更坚实、更沉稳,也更通融和温暖。树日日依恋着老村,更愿意让老村永远踏实地倚扶着自己。

其实,树一直就是老村的依靠。村庄里,谁家的院子里都会有几棵树,或缀着诱人的果子,或顶着繁茂的绿荫。贫困的日子里,一棵石榴、一棵枣树、一棵黄杏、一棵香椿,就是一户人家的钱袋子,就是一户人家的希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孩子的书本,全指望着它呢。灾荒的日子里,槐树、榆树、柳树……凡是能吃的树叶,甚至树皮,都是饥肠辘辘的村人的果腹之物。多少个百年过去了,多少个朝代消逝了,任是天灾人祸,风云变幻,在树的搀扶下,老村,还有活在老村里的人,一路跌跌撞撞、战战兢兢地走来,最终挺直了腰身。

树就是这样。它需求于老村的,只是一隅幽静的土壤;它捧给村庄的,却是一腔舍身取义的碧透心怀。

怀抱着湿润的心情,春天又来了。村庄刚被一场细雨淋过,青墙墨瓦潮润着。喝饱了春雨的树,碧嫩的叶子如同刚刚涂了明蜡。雨后晨曦,被车笛鸣破的宁静,迅速在树与老屋之间弥散。留守的村人知道,又有人,在这春天的湿润里衣锦还乡了。

熟悉的旧景,熟悉的气息。风吹过,树上雨滴纷纷扬扬洒落,落于一张炯然四顾的脸庞。水滴潸然滚落,哦,这可是梦里常常滑过的泪滴?

巷陌里,刚刚走出院门的老人,他们荷锄背篓,濡沫在老枝新叶迸发的春风里。恬淡的面容,和老村,和古树一样,沧桑而安然。

不远处,一个孩子正爬上一颗洋槐,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拽过颤颤悠悠的枝条,捋下一把刚刚绽开的槐花,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贪婪地吞吐着一树的清香。

这个春天的早晨,树的气息正在老村里浓郁地流淌,将老村简陋的日子,将老村空空落落的寂寞,一股脑儿,氤氲成了一幅水墨的画。

归去来兮……春风里,一双眸子,已是盛开了梦里的泪花。

村头的老槐树,依然默默地站在那里,俯瞰着老村,眺望着高空和远处。老槐树望见,眼前的这个春天,一些绿油油的深意,缓缓,飘进了村里。

篇2: 村里的老水井散文

村里的老水井散文

打我记事时起,全村人的饮用水源就是村里唯一那口井。

水井处在村东当头,井北是道村里与晒场连接的、可过手扶拖拉机的塘坝。坝上方是方水塘,坝下是一长溜十几亩的耕地,就是各家各户的自留地菜园。井的东南都是一个连一个的黄泥粘土夯筑成的硬底晒场,晒场的北面有三间看晒场兼保管粮食的瓦房,在水井右旁。

水井不深不浅,三四米左右,水位深时有一两米,最浅也有几十厘米。井口用四条红石方条铺围成“口”字,下面是拿大青砖平叠码放成圆形。水井台东南西三面是由石灰黄泥沙混凝土夯打实的半米高的墙体,北边是出口。井口径约半米,刚放够一人打水,两人同时打就显拥挤。

一年四季,井台就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全村三四十户人家,二三百口人加上牲畜,每天都要饮用这水。为了保证供给,各家每天都有专人负者挑水。水井从早到晚,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

村里这口井,确是个宝井,井水是甘醇清凉的,且水源不会变质也不会枯竭,即使是刚下过暴雨后,井水也是清凌凌的;在冬春季的枯水期,井水也保证需求。据我专务看风水的黄绿伯公说,这确是我们村的正粽泉眼,喝此井水能保全村人畜平安。我小时候,觉得井水怪的是它会自动变温:冬暖夏凉。问大人,他们唬我说,这是井神给弄得,所以,你们小孩子平时切莫去看井,小心冒犯井神,到时井水就完了。于是,我对水井除了好奇外,又产生了几分敬畏,可终也挡不住诱惑,为能一睹井神的尊容,我常邀约好伙伴龅ǚ井边偷看,被父母知道责骂几次,最后也终于看到藏在井水里那个被大人视作井神的大青蛙。长大后,我才知道被大人愚弄了,原来井水的冬暖夏凉是保持恒温的原理,井水的大青蛙也是大人放养的普通动物,可它不是啥井神,而是我们安全饮用井水的保护神。那些年,常传说阶级斗争复杂、阶级敌人破坏活动猖獗,为了防止敌特往井里投毒必须的严防措施。那次青蛙死了,果然劳师动众的,禁用井水,抽样化验;派人下井堵住泉眼,清空原来的井水,洒石灰粉消毒。化验结果不是被投毒,而是因井水被污染而致使青蛙死亡,弄得全村人虚惊一场。

家乡的井水像母亲的乳汁,它一路滋润、哺育着我成长,也见证了我和妻子忠贞不二的爱情。我对它也有着深厚的感情。小时,我喜欢水井,除它给我带来的种种神秘感外,更主要是那里人气旺盛,我们小孩天性好动,怎肯错过这凑热闹的机会。这样,每天的早中晚三个时段,大人来水井挑水、洗衣服时,我们已守候一旁,听相聚的男男女女说笑、逗乐、拉闲话……从大人口中我也开始懵懂地知道村里的一些大事、有关男女的私情,也似乎懂得生活的种种艰辛。上初中时,我十三四岁了,人却生得单薄、瘦弱,个子矮小。挑着有软勾的扁担的水桶离地只有几公分。父母也不要求我挑水,可我为减轻他们的负担,每天放学后,就学村里几个比我高大的同学,出井挑水。我家离井不远,一百多米,挑水不太吃力,只是从井里把水打上不易。井水离井口两三米,提装着满三四十斤水桶的是根光滑的竹竿,勾住桶首耳的是个与竹竿构成45度角的横条。要垂直提上水桶,全靠手力,所以要在井口一角跨步扎马,一手肘诚脚臂,我用尽吃奶力好不容易提上半桶水。当然,力大的好伙伴会帮我打水,可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不想永远依赖别人,也想锻炼自己。果然,我的手力慢慢增大了,从小半桶、半桶、大半桶到满满一桶,我也终于长成可以挑水的男子汉了。此时,我已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回村务农,挑水的任务更是义不容辞,父母年迈,虽有哥嫂,可他们每天要忙里忙外的。我喜欢挑水,更主要的是井台是村里青年男女集中的地方,除挑水的,还有井台边晒场上洗衣服的姑娘,嘻嘻哈哈说笑,欢欢乐乐唱歌。人声鼎沸、熙熙嚷嚷……我刚回村,身上还带几分文气和腼腆,当然更是那些年青的小媳妇和大姑娘逗乐的对象,往往被“羞辱”得脸红耳赤,也不敢发怒。

因挑水我与妻子结缘。她叫阿头,家中的大女。迟我一年在邻镇高中毕业,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高文化的女孩。她父母原是希望她靠读书跳出农门,可偏偏命运的作弄,不说大学,离中专线也差很远。只好回来继承父母的事业,因为相同的遭遇,使我们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我们很谈得来。井台就是我们最好的.交流场所,那年代,我们的乡村,人们的思想还普遍守旧,更容不得青年男女公开的谈情说爱。我人样不丑,家庭条件也不错,回村后,我也感觉到几位姑娘投来的异样目光和大胆的挑逗。可我觉得与她们志不同道不合的,只是装傻扮懵应付着。直到阿头回村,才觉得她是我要找的梦中情人。于是,我们明里背地相约,从谈前途、人生、理想开始,到我们的婚姻。可是我担心,阿头的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婚姻的,尽管我成了村里其他姑娘的抢手货。可作为女孩的阿头,相貌虽不算十分漂亮,但条件也不错:她爸是队干,有个叔在县城某局当局长,她姑和姑父都是正式教师,她即使考不上大学中专,也有找工作的门路。再退一步说,即使找不到工作,也有嫁个有工作的或吃居民粮的镇上人家的条件。我把心中的忧虑对阿头说了,她向我保证:“我的爱情我做主,谁也拆不开。”为了她的承诺,那晚的约会,她把身子毫不保留地交给我,那年我刚二十,她十九,还未达法定结婚的年龄。

之后,我和阿头的约会更谨慎了。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不敢再在井台公开接触,相遇路上也不多说话,只是在井台的某处是我们秘密约会纸条的藏匿点,像电影里的地下工作者般神秘。进入热恋阶段,也真让我饱尝了相思之苦,真有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每天心里爬满蚂蚁似的难受。那夜缠绵过后,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头了,每次到水井挑水,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向西北方向她家方向眺望,可连续几天都没她的踪影,令我每天魂不守舍的。难道她就这么忍心离开我?几天后,代替她挑水的二妹,给我送张纸条,告诉我奉命进城要叔帮找工作。并向我发誓,即使如愿,也不会抛下我。看完纸条,我顿觉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的,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可我又显得那么无奈。阿头为了她的未来幸福进城找工作,我只好忍痛割爱了。她虽曾发誓非我不嫁,但这现实吗?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拖累她呢?

不过,这只是我虚惊一场,在我内心悲痛欲绝之际。阿头又回到村里来,她没有接受她叔的安排在那临时打杂,而是以父母年老弟妹尚小需要照顾为由,谢绝了叔的一番好意。我明白她不愿在城里找工作,完全是为了我。我心里像泡在井水中般甜滋滋的。

又过一年多,生产队解体,分田到户了。我们的爱情也已成熟了。我把恋爱的事告诉父亲(其时我母亲因积劳成疾医治不了去世,我的大学梦也破碎了,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父亲也明白了我一直以来对婚姻的拒绝原因,立马拿钱置办礼物,请媒婆上阿头家门去求婚。可阿头的父母却把我家请的媒婆和置办的礼物原封不动的打发回来,她家不同意这门亲事。不全是嫌我家已开始穷困潦倒,而是认为在村里嫁没出息,更相信习俗传说的同吃一口井水的男女结婚不会得善终的说法。可我们不相信老封建的那一套,我和阿头深深爱着,谁也别想拆散我们。我为了博得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我忙完家里的责任田,也自动到她家帮忙,她家田地多,能干活的只有阿头和她父母、二妹。双抢大忙时节,我这无偿的男劳力到来,也真是及时雨,她妈虽固执地反对我们的婚事,也只得默默接受我的帮忙。阿头鼓励我:多抽时间过去,反正我们的事公开了,我们就要大造声势,让大家知道:即使她父母反对,可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爱情。不久,我们的爱情又出现了新的考验。邻村有个亲戚在深圳制衣厂当工头的人,托他代招十几个女工,条件是初中以上学历的年青姑娘,那人找到阿头,我也同意她先出去打工,她早已成了我煮熟的鸭子,我相信她不会飞离我。手续已办得差不多了,可那人提出要阿头嫁给他那不太精醒的弟弟的条件,这事业就黄了。过段日子,阿头的母亲又托人给她从靠海的邻镇找来有黑又瘦的渔民,阿头这次倒是热情接待了那男子,那男的也对阿头十二分喜欢。可到吃中午饭时,阿头把我叫去陪客,当众说明原委,那渔民蔫了,饭未吃完就撤了。经过一而再的考验,我的岳父母只得同意我们的婚事。之后,村里相继又有几对青年男女学样叛逆的自由恋爱,成功结了婚,其中,这井就是个大媒人的角色。

这口井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终于被乡亲们无情的遗弃了。因为各家各户人人都很忙,不是不愿浪费时间到一百几十米的公井挑水,而是口袋里的余钱作怪,于是家家户户花上一二千元,请来专业打井队,在屋里屋外开挖手摇机井。既省力又方便。我与妻子阿头也参加工作,离开家乡,也第一个抛弃村井。老村井的水只在天旱时被乡亲废物利用打起淋菜浇地,平时也没人理会它,井台也杂草丛生,有人担心小孩牲畜的不小心掉入,已用一些竹{条把井口封死,任由井水腐烂变臭虫蛹繁衍和日积月累的泥沙自然沉积、填埋。新千年开始,村里建了水厂,家家都用上干净卫生的自来水。打开水龙头就有水用,真正过上城市化的生活。可我还是怀念村里那口老井。

篇3:老树散文

老树散文

我想,你是一棵老树。

当我走进你,摸着你那干裂的树皮,向上望去,你那盘盘树枝,冲向空去。护住阳光,挡住生机。

树,你是老了吗,为什么春天来了却还不愿换上新绿;树,你是老了吗,为什么那象征生命的绿色如今如此暗淡。树,你是老了吧。

我不清楚,一棵树可以活多久,只知道以我的寿命长度不可估计,你也许可以活很久,长久到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再远些。只不过如今你老了,你虽没有死去,但仅仅是没有死去而已,也许对你而言,比死更恐怖的是老去。

老树,老树,你会不会很悲哀,如今一派生机,而你却只有那暗淡的深黄色,丑陋的深黄色和那早已残缺的`叶子来迎接春天。老树,老树,你是不是很痛苦,想要死去,却有强大的根系,想要死去,却舍不掉,这些枝丫。想要死去,却又只能老去。

老树,老树,你为什么不想要再当一棵树,不能死去,也要选择老去。

那些依偎在你身边的野草,你可曾羡慕?那随风而散,去往各地的蒲公英,你可曾羡慕?那痛苦一世,美丽一时的芬芳,你可曾羡慕?老树,老树,你羡慕过所有这些,甚至和你一样的树,而今你却要选择老去。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老去。你是不是以为你那干裂的树皮,干枯的树枝,是对春天最好的报复,可老树,春天已经来了,万物已经复苏,你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这片生机。反而,你的老去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老树,老树,算了吧,你不可能改变已而为树的事实。老树,老树你向上拔立,姿态美丽,如果充满生机,必定漂亮无比。老树,老树没有要求你一定成为栋梁,贡献自己的树干,即使长得弯曲,也可以让小朋友轻易攀爬,站在你的上面,向远处望去。

老树,老树,既不能改变所有已成立的事实,那也不要轻易老去。你明白的,比死更恐怖的便是老去。

篇4: 老树散文

老树原创散文

公园里生长着茂密的树木,有榆树、柳树、榆叶梅、丁香、樟子松等。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一场春风吹过,千树万树,花团锦簇,芳香四溢,美不胜收。引来蝴蝶和蜜

蜂,也引来游人青睐的目光。赏春景,是人们最开心的事情,所以人们对于春日的红花,夏日的绿荫,情有独钟。却很少有人去欣赏冬日的树木景象了。

每每在湖边走过,看着千姿百态的大树,我总会驻足凝望,用手抚摸那斑驳的树干和柔弱的枝条,心里思忖着,有一天来了灵感写一篇关于《老树》的日志。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虽说农历快进冬月了,气温依然很适宜,阳光下的白雪还在悄悄地融化着,湖面还没有封冻呢。我来了兴致,便沿着湖边进入了龙沙公园,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欣赏那些千姿百态的树木,竟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北国的冬季,一片白雪茫茫,草儿早已在厚厚的白雪覆盖下冬眠,而那些高高的大树却昂首挺立,迎着凛冽的寒风和霜雪,尽显刚劲和坚韧。只要你仔细观看,会发现那些树木形态各异,有千百种的造型。沿着劳动湖的水边,一排排的柳树,有接近百年的树龄,它们的根须裸露在地面上,树干是倾斜的,厚厚的树皮皴裂着,枝杈也是那么干练,像无数只手伸向天空,真是老干虬枝,英姿飒爽。由于多年的风霜雨雪的侵袭,有的树木已经横在水面上,那粗大的枝干弯曲着,好像与日夜相伴的湖水接吻一样的亲密无间。仔细端详这些树木,会发现在遒劲中透露着柔美,有的好似害羞的少女,扭曲着腰肢,双手掩着面庞;有的恰似一个舞者,高高举起双臂,翩翩起舞;有的犹如坚强的卫士,守卫着平静的湖水。。。这些树木,历经了多少个酷暑寒冬,经历了多少暴雨狂风,见证了多少历史的沧桑。。。

它们是百年名苑的卫士,是百年历史的见证,是鹤城人民的绿色屏障。春日里,老干新枝,柔软的枝条吐出鹅黄,给人们一片春色;夏日里,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给人们一片绿荫,秋日里层林尽然,姹紫嫣红,给人们一个斑斓的世界;冬日里迎风傲雪,更显雄姿勃勃,苍劲坚毅,为人们遮挡风寒。老树,是最美丽的风景,一年四季,变换着不同的姿态,展示生命的顽强。时而柔弱扶风,时而摇曳婆娑,时而茂密葱茏,时而苍劲挺拔。在不同的季节,显示着各异的神韵和风姿。

透过密密匝匝的树木,看到好多老年人在悠闲地活动着,有的打拳,有的跳舞,有的徒步行走。。。那么淡定从容,那么悠闲自在。他们好比这些老树一样,历尽人生的雨雪风霜,走过人生的春夏,虽然满头华发,依然精神矍铄,尽享人生之美好。

篇5:我的村里的土屋老树作文

我的村里的土屋老树作文

我祖辈生活的农村,在大西南横断山脉的腹地。在现代交通没有大发展之前,村中相对闭塞,外面世间的风花雪月和红尘滚滚根本无法触及。因而,民生艰难,民风淳朴。从我知道,村里就没有什么大宅院落富豪人家,绝大多数的房子都和奶奶家的土屋一式无两。

土屋选址往往是在不能大量出产粮食,无法灌溉的旱地坡地。几条小道依着山形地势蜿蜒期间,各家各户的土屋就像顺藤结着的瓜果,靠路而建,整个村庄全无规划。不需多少年便错综无章恍若迷宫。村庄虽杂乱,土屋却有着相对固定的格式、布局。一面靠着山坡一面望着山谷,四个边上两面瓦房几间、两面院墙,菜畦靠墙而设,中间方方正正的圈起一方院坝。基脚用石头砌垒,主体建筑则全由红泥夯土而成,石基防水,泥墙隔热保暖,真是无比巧妙的搭配。

一般向阳的两边是三间正房和三间厢房,正房三间只有堂屋一间对着院坝开门,堂屋内左右二壁各开一门链接卧室。堂屋的正面是“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堂屋一角挖一小坑镶上石条是为火塘。正房子有阁楼,从堂屋里面用木梯登上,阁楼很矮没有天花板,防不住风和扬尘,也就没有办法住人,堆放粮食倒可防潮。修建较早的土屋卧室是没有窗户的,睡在其中黑洞洞的不知天日。但是外面秋虫、土狗、夜猫子的叫声也都可以一概隔绝,无梦到天明那是常有的事,住惯了的老人换到玻璃窗透亮的新居还常常睡不着瞌睡。厢房是厨房和厕所圈舍,简陋的很。厨房紧靠着正房,里面通常摆放一个全实木纯手工的碗柜和四根长板凳一套小方桌,一方架设着两口大锅的土灶,简易的案板。猪圈和厕所连在一起距正房较远,通风透气并无臭味。

窄窄的狭长的菜畦靠着院墙,菜畦中多植果木。这里的蚯蚓、蛐蛐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小花汇合起来就是童年的乐趣了。

据此定式,原先奶奶家土屋院坝周围就栽种有几株果树。后来,因为要配建两间偏房烘烤烟草,两棵本地毛桃子树牺牲了,如今已经完全忘记了树的形状和桃子的味道。只是我的一位表妹因此二树得名“桃”字,如今桃姑娘也已经二十好几,成家立业了。后来,大门入口和洗衣台旁边的菜畦里的几棵梨树,也因为年代久远,蛀虫侵蚀渐渐枯萎死掉了。只记得斑驳的树干在菜畦里立着,好几年才完全腐朽被那些蛀虫消化掉。

这些树都没有了以后,奶奶的菜畦就真的是回归到了种菜的功能,厚皮菜、香菜、火葱、芹菜、白菜等等种上不少。因为没有了树荫,菜就长得很疯;又因为菜畦不是专门的菜园子,面积有限管理起来不很费力;再因为菜畦就在自己家里,茶余饭后都可以照看照看,各种菜蔬都长势喜人。奶奶不善烹调,粗茶淡饭做的都很一般,没有什么过人的手艺,但是就这些蔬菜随手采摘,山泉水清清淘洗,放点油盐煮出来都是人间美味。后来我到过不少的地方,上过各种餐厅菜馆,土屋菜畦的那股清香却是一直没能再尝。而今,爷爷奶奶早已年迈不能耕作,土屋和菜畦都归给了小叔一家,菜畦的菜还是一如既往的疯长,但是那个味道却是永不可得了。

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最后一棵板栗树也已经不复存在多时,枝干也早化作炊烟飘的不知去向了。但是它的样子形象和带给我在老屋里的乐趣却是历久弥新不曾消散。

板栗树在院坝西角牛圈边上。院坝下面是一排更老的房子,比奶奶家的房子要矮上一截。板栗树在两家房子之间的空隙里。很大的一棵树枝繁叶茂,自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很多年没有什么变化。为了不影响房舍的主体结构,一丈以下全部修剪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可供攀爬的枝杈。树干三人合抱,各种枝桠密密匝匝,宛若巨大的伞盖罩着两家的房舍,夏天浓荫冬天虬枝,道不尽的沧桑伟岸。

中元节后中秋节前,满树佳果破壳,吐出棕色的子实。一阵风后,子实和长满刺的外壳下雨似得噼噼啪啪就落满一地。放学回来,将书包一扔,饭也顾不得吃就奔跑着朝奶奶家去了。

我们无法爬上树去,只能听风吃板栗。那时节每每风起我们就逃到屋檐的瓦沟下躲起来,我曾因为躲闪不及被空空的刺壳砸中,那滋味简直不能言表。风过后,我们呼喊着跑过去,那种喜悦和激动,真像是打了胜仗的士兵在哄抢战利品,捡起来就往衣服兜里塞。个别还在刺壳里抱着没有脱离出来的,就需用脚去踩,掌握好角度,轻轻一使劲,那板栗就咕噜一下滚了出来。掌握不好力度,就会把子实踩破,就不爽快了,小时候可是几经学习才掌握好力度和角度呢。

山村最常见的果子是山杏和苹果,板栗不是谁家都有的。于是,当我把身上所有的兜都塞满,边走边嚼着回去的一路,曾经也艳羡过不少眼馋的小伙伴。自小懦弱的我,小小的自尊往往在这个时候得到极大的满足。

白天零星的蒂落对小家伙们来说是丰收了,但对于丰硕高产的大树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最壮观的场面往往是在鸡鸣声中爷爷扫地之前,夜里的风刮得又猛又勤,不大的院坝上,两家屋顶的瓦沟中全是棕色的板栗,夹杂着落叶和刺壳。那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每天早上爷爷基本上都会收获一瓷盆的板栗,外加几大桶的枯叶刺壳和各种枝桠,老人总是将这些板栗小心翼翼地晒干保存起来。

于是,一年的时间里总会在某个杀了鸡的晚饭的餐桌上,或是冬天热络的火塘边,或是围炉夜话的家庭闲谈的时候见到这些棕色的小精灵。零食还不丰富的.年代,老人总也舍不得一下吃尽,总是精心的计划着断断续续的吃上一年的光景,于是爷爷的米柜里,一包干板栗就伴着岁月鼓起又瘪下。

奶奶家的土屋原先是一片菜园子,板栗树下的一排更老的房子那才是我们的祖屋。后来人多了,住不下了才有了这座爷爷口里的“新房子”。听说,在菜园子变成房子之前,这棵树就在那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呢!不管怎样,板栗飘香的老屋都是我精神皈依的所在。

冬天,一家人围坐在土屋的火塘边,看着炭火翻腾出热焰。大人们总是说些生活的事情,我们也不关心,那时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烦恼,只晓得嘻嘻哈哈的玩闹。看我们闹得烦了,爷爷就拿出干板栗,一人一大把算是童稚的闹腾暂时的收买掉。得了这个宝贝,就急急地拿着火钳,刨开木炭火,轻轻的丢下一两颗干板栗,像播种一样的细致的丢下。再把炭火合拢来,一分钟不到炭火里就“啪”的一声,炭灰也随之就爆起来。用火钳小心的刨开来就是收获了滚烫的炭火烧板栗。一粒粒烧着吃完很要些时间,于是大人们就安静的说着他们的各种事情,此起彼伏的“啪啪”声仿佛伴奏的锣鼓一般。有时候丢下板栗壳,推开堂屋门的时候外面已是皑皑白雪,坐在温暖的土屋里饕餮美食,此时就有了屋中才一会儿,世上已千年的错觉。对于当年的我,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就是人间至美了。

外出多年,已在外面的世界里见过了太多的高楼大厦,吃过了不少的山肴美馔。算是小有见识了吧。可是,在雪山上看雪,怀着的是玩雪赏雪的心态,看完了总要走的白茫茫一片都不属于你。但是,当年木门一推的那份华美,就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静静地看着雪花落下,还可以堆个雪金刚看着他的滴滴点点融化,可以在青菜叶上捧起一大把雪花,放在老灶的铁锅里煮出水来洗脸泡脚。也在走街串巷的小贩手里买到过糖炒板栗,三两颗后就再也无法下咽了。

那味道也全然不是炭火里烧出来的感觉,等待炭火的灰烬爆出来的那一分钟,凝聚的心血和期待的专注酿造出来的味道,在现成品的大包小袋小贩那里是感受不到的。也在板栗园中采摘过刚下树新鲜的果子,咬开一颗,味道没有变,却再也吃不出童年的感觉。风起风消的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抢着、踩着、捡着。那是封闭决绝的野山村里,上苍的恩惠。果园里的树,总是修剪的矮矮的,枝桠散开任由挑选,伸手可及的板栗树也已经不是心中伟岸的样子。当年为了吃果子无数次摔下来的疼与痛,经过时间的风雨,早已好不记得疼痛,唯有快乐欣然时时忆起。也在各种写字楼、住宅楼、大酒店里享受过空调下四季如春的舒适。却是再也找不到老屋火塘边一家人的欢笑。嘻嘻哈哈的年代里,年复一年的炭火,外面的时间任由他阳春或者白雪,大人有大人的生活,孩子有孩子的期待。忙忙碌碌的人生,纵然是四季如春,也比不了将冻得冰凉的脚伸进滚烫的雪水里一刹那的欢欣。

这些年,农村的变化大了,老房子渐渐地淡出了小村人生活的舞台。小洋楼在当年平坦的舍不得栽果树的好菜园里拔地而起,一幢连着一幢刷新着小地方的地平面。老屋里只有老人们还在坚守着当年的那份生活,清苦简单淡然,比不上窗明几净沙发电视空调。各色小贩走村串巷,售卖者各种菜蔬瓜果,世代耕作农人也都基本告别每天的菜园,过上了买菜下锅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总是听到说,想念当年的山杏子、苹果、八月瓜和野树莓?不是生活的地方变了,是我们的心已经不复曾经。

不知是哪一年,可能是因为树叶落在屋顶上腐烂了遮风避雨的黑瓦吧,也可能是年逾八十的爷爷奶奶扫不动一地的落叶和刺壳了吧,也可能是孩子们渐渐长大已经不再稀罕这板栗了吧,也有可能是老树的子实味道不好了吧……总之,老树被砍去了。这下老屋的院坝周遭连最后的一棵树也没有了。光秃秃的院坝周围无遮无挡的菜畦里,小叔一家仍然打理的生机勃勃,青菜、厚皮菜、小葱大蒜长势喜人,但我总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开春,我又回到土屋。看到两屋之间硕大的一根树桩,利斧劈砍的缺缺牙牙,我俯下身去仔仔细细的摸索,在这层层叠叠的伤痕中间却总是数不清年轮。只是看到树桩的根部发起了不少新的嫩嫩的小苗,绿油油的充满生机,看到树桩上长出了不知名的黑黑的菌子。土屋呢?还看不出来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红泥夯土的墙斑斑驳驳,石灰的地面裂缝纵横。堂屋、厢房的木门上年画一层覆盖一层,门都厚了好多,真是辛苦了不离不弃的“秦琼”“敬德”。挂锁的铁链子摇摇晃晃,在木板子门上划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火塘已经没有了,那年小叔翻整堂屋的装修,铁青色的水泥将多少年的尘土完全取代,火塘的那个角落,放上了新买的冰箱。

黑瓦的屋檐下,又多了一个燕子窝,雏燕从窝里伸出头来。数一数,已经是第九家燕子在此落户了,人们住的厌了行将抛弃的宅子却成了它们的乐园。

篇6:老树情感散文

老树情感散文

不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只知道它很高,很大。夏末时会有飞机般的小果实旋转着落下来,铺落满地,踩起来有初秋的香味。

这些记忆都是小学时的了,那时我住在奶奶家,这棵树长在奶奶家楼下。上了初中,就不常去奶奶家了。

年华若小说后翻般流逝,不经意间身体就开始拔节,几回抬头俯首便已长成少年。一次考试失利后,我在回家途中轻轻绕开了那个有着父母期盼眼光的地方,独自来到了奶奶家。奶奶对我的突然到来小小地诧异了一下,便慈祥地接待了我。我蓦然回头,发现老树的枝干被锯去了许多。我问奶奶怎么了,为什么要锯他的枝干?——哦,台风要来了,枝干太多会在台风来时打破居民的玻璃。看着树的.伤口,我仿佛也被锯去了什么,学习学习考试考试失利失利,好累。

那段时间反复的看卡夫卡的《审判》与余华的《活着》,一腔郁闷挥之不去。我们存在于一个多么无理的世界啊,接受莫名其妙的审判,亲人一个一个地死去。

偶然又到奶奶家,发现那树的断处竟抽出新芽。阳光轻洒在叶片上,嫩芽放射出玉石般剔透的光。迷蒙间,似有感悟。再细想,发现那时的少年不过也还是孩子,身体虽已抽节,年轮还是稚嫩。卡夫卡写下《审判》,是因为他太爱阳光,余华写下《活着》,是因为他相信阳光无处不在。那棵老树,活了不下百年了吧,也许经历过多次搬迁,最后落户于此。起楼房、打地基时也许会毁坏它的根;台风来,还要锯去它的枝。它不是活下来了吗?而且有越活越滋润的气象,在它身上演绎的是九死一生,生生不息,风吹雨打,烟云流散,它却仍能以不变的姿态站立,迎接那普照的阳光。想当初,在我身上演绎的却仅仅只是考试失利一类的小事,何来郁闷和悲观?

瞬间,我觉得老树的每张叶片都在阳光下很辉煌,没有一片会轻易落下,没有一片不向着阳光。也许,许多年后,老树被先进的机器推倒,做成桌子,打碎弄散变成纸浆;而我会一直回想,有一棵老树,在阳光下活过,它这么老,我这么小。

篇7:老树的散文

又是一年春来到,老娘又要回到日思夜想的家乡,送老人家回家,有许许多多的不舍,不舍老人家离我而去,惦念老人家的身体。拗不过老娘,流着眼泪送老娘回家,流着眼泪告别家乡......

四月的天空,云在寂寥的漂浮,思绪随着微风翻飞,风儿缠绵着云朵,也缠绵起我对老家的思念,遥望老家的方向,老屋在那、母亲在那、老树也在那,思念爬上眉梢,心底泛起柔柔的涟漪。

一,老宅

每次走近老家那座破旧的老宅,走近我父亲亲自设计的农家庭院,我就会猛然感到我的脸颊是湿润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一切仿佛都在昨天,我曾亲自为我的小屋搬砖泥墙,我曾亲自为我的庭院培土栽树;我用老青砖垒的猪窝已摇摇欲坠,我用黄土泥的土墙已坍塌如泥;那些留下我无穷欢乐的柴火垛、土堆、墙头也不见了。如今,物是人非,奶奶在这座老宅里走了,父亲也在这老宅里走了,曾经喧闹的庭院现在只有老娘默默地守着,依旧用土灶烧火做饭拉风箱时还能发出“咕哒咕哒”熟悉的声音。

故乡的名字叫果子口,有人开玩笑说是吃果子的嘴。村子不大,在县城边上,冀鲁两省交界处,记忆里,每每大集,妈妈总是抱着弟弟领着我赶集,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货物把窄窄的县城街道塞得水泄不通。如今村子人口增加了许多,扩大了许多,据村支部书记说政府要搞新农村新民居建设,我们这个村子要整体拆迁搬至县城,退耕还田。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是种啥滋味儿。

老宅的栅栏门,熟悉的院落,每次走进去,温馨总是袭满心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装满童年的欢笑。

老家的院落很大,原来生我的老房子是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在我们这个地方算是大户人家。上世纪七十年代全部拆除后盖了现在的十间大北屋,里面有父亲精心设计的痕迹,也是我亲手建造的,今天看来虽然陈旧,但里面装的记忆,依旧清新。

老宅,一个让我从摇篮里,通往成功之州的港湾,那些揪心的一草一木,和那个在风的吹动中飘摇的杂草,都牵系着我生命深处的思念,每一次抖动起这根思念之绳,心都会随之抽搐的疼。

父亲很爱惜房子,每一年雨季来临前,父亲都会给房顶铺上厚厚的一层泥土,这样,才禁得住暴风雨的敲打。锈迹斑斑的痕迹,记录着老宅里浓浓的亲情,父亲咬着牙把日子过好了,让老屋有了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老屋印证着父亲的奋斗,父亲弯如苍穹的背影,每每想起,令我心碎。

老宅,承载着童年的欢声笑语,也经历过时代的洗涤和风雨,老宅,是一个可以忘掉世间的地方,绝不会忘掉它的方向。

疲惫的身心,沏一杯茶,望着家的天际摇曳老屋的岁月,心,顿觉暖意。窗外,远处炊烟笼翠,柳絮绵绵,天下起了细雨,雨丝弥漫着一层梦境般的遐想,在一个人的仰望中,我想借着绵绵雨丝,用今生最温暖的词,为老屋写下难忘的诗句。

二,老娘

一个农民工写了一首感人肺腑的小诗:“母亲老了,扶墙走路,已踏不出脚步声”。每次读起来,我都心酸不已。

岁月,不仅蹉跎了母亲曾经靓丽的容颜,更沧桑了老人家硬朗的身躯。

很多年了,母亲的耳朵越来越不好,很难听清别人的话。给老娘配了手机,有时候铃声也听不见,那个耳聪目明的母亲已经成了过去,作为儿子感到了一种无边的伤感。

老娘离不开家乡,每每城里跟我们过了严冬,妈妈就像小孩子一样吵着回家,回到农村自己的土窝里去,我们拗不过老人家,只好顺从的像搬家一样把老娘送回去,可怜老娘自己在老家度日,可是在老娘的心里,那里才是她的归宿,才是她的快乐。我们每周回去探望,陪老娘吃饭,聊聊天。每次回家,老娘都要炒上几个菜,包上顿水饺,同样快乐得像个小孩子。老娘乐此不疲讲我小时候的调皮,儿时的往事母亲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母亲开心的说着,笑着......

岁月流年,难忘的记忆敲打着我的心潮,想起我小时候,常常觉得母亲很健壮,力气很大。母亲参加生产队劳动,能和男劳力比力气,不管多脏多累的活,母亲从不叫冤喊苦。母亲的身体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最好的,经年累月的不记得有伤风感冒,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红尘陌路,岁月无情,母亲老了,只要感冒了就不断出虚汗,血压不稳定,后来又换上了结肠炎,很多喜欢吃的东西,却都不敢入口,我四处求医问药,也总是好坏反复,未能痊愈,望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身影,我的心针刺般的痛。

老娘老了,当一切都好转的时候,当老人家该享清福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于是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悲戚和恐惧。虽然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我不敢想象,假如我的生命中没了您,我不敢想象,我要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活下去!

总喜欢回忆,和母亲晴空万里的日子,零碎的阳光下我十指紧扣,母亲硬朗的身躯,伴着爽朗的笑,飘荡在我的脑海。天际划过流星,此刻,母亲一定也在思念儿子,就像我一样,也在深深思念着老娘。

篇8:老宅老树散文

老宅老树散文

我们搬离老宅,已经五年了。老宅的两棵老树,还挺立在那里。

鲁迅先生在《秋夜》中写道:“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巧合的是,半个多世纪来,我老家老宅的北园,确实只有两棵树,确实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一棵乃至两棵上了年纪的树并不少见,不寻常的是那些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老树所带来的岁月深处的故事。老树的存在,让人心里安稳,人们并不要求老树做些什么,只要它能健健康康地屹立在身边。就像家中的老人,也许已经行动不便,也许已经思维迟钝,也许变成一个爱撒娇的老小孩,但只要家中有老人,心中就有遮蔽风雨的无形大伞,就有疲乏无力之后的休憩之所,就有孤立无援时的精神支柱。

我每次离家外出,都有恋恋不舍的感觉,但我从没跟家中的老树告别,在家时,我总是忽略它,可当我想家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两棵立在后院里的老枣树。我会想起老树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想起它夏天的绿阴,想起它秋天的落叶,想起它严冬的落寞,也想起它春天时的重生。这两棵树,听说是祖父当年栽下的,比我家大哥的年龄还大。老树的确很老了,每年春天,冰雪融化田野返青的时候,我都会担心枣树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枣树只是略微迟钝些,还会发出嫩嫩的芽,还会长出美味可口的大红枣。

童年时期,吃枣就上房去摘,有时从房顶跨到树上,红色的大枣挂满高枝,越是远离枝干的地方越多。有一次,我看见一个侧枝上大枣特别多,手又够不到,我只有大着胆子,一手攀着上面的树枝,一边脚踩着下面的树枝慢慢向外挪,突然只听“咔”的一声,脚下的树枝突然下垂,原先是斜上的树枝已经变成平的了。我赶紧往回挪,好在枣树枝韧性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房前屋后的杨树、柳树、榆树,都已经消失无踪,随着而来的是荒草萋萋,以及两棵枣树,始终屹立不倒。端午节期间,我们还到老宅枣树下边,拔起几大把艾蒿。俗话说“老屋闹鬼,老树成精”,我家老院子和老枣树也有些这意思。老院子墙皮斑驳,老枣树的树皮也斑驳,里面荒草萋萋,要是外人乍一沓进来肯定会有些不适,胆小的甚至可能会觉得有些害怕。但我每次进去,所感到的只有浓重的亲切,老院子灰头灰脸的保持着几十年前的面貌,时间在老院子里发生了凝固,停留在了多年前的一个时代。一脚踏进去便会倒跨回一个世纪。

这么些年来,老院子和老枣树就这么默默相守着,相看两不厌,就像大多数的农村夫妻一样,没有琴瑟和鸣,没有山盟海誓,只用最朴素到无言的方式默默相扶,践了一个从未说出过口的相守到老的盟约。老院的屋墙虽然都是老砖坯的,但经久不倒,我总觉得是因为老枣树把根系植入了其中的缘故。

多年来,枣树虽不像大树舍身做梁那般壮烈,却也绝不是苟且偷生,而是活的理直气壮。在困难时期,枣子不再是时令的果子,而成了维系生计的口粮。那时很大一部分枣子尚在青涩时就被打落下来,用作果腹,只有一小部分枣子能熬到发红。当然,在我小学学习篆刻时,还曾经用枣树枝做了平生的第一个印章呢。

当然,上房后上树,在春天也是常有的事。

那时,我家的五间平房,与姥家的'三间草房,只相隔着一条东西向的小屯街道,两家类似于前后院,鸡犬之声相闻,无时不可往来。每年开春,我换下穿着一冬的大棉裤、厚棉衣,换上单裤、单衣,顿觉身轻如燕,真想要飞起来。于是就去上房玩。从自家鸡窝棚子上到耳房顶,害得下蛋的母鸡抗议着跳出来。大公鸡也远远的跑来要向我挑战。

我不管它们,从耳房爬到了正房之顶,顿时全屯风光尽收眼底,四面八方豁然开朗,春天的氤氲大地,村屯中的杨花柳丝,劳作的乡里乡亲们,象一幅幅静美或动态的图画。

家乡乃是辽河下游洼地,东望庞家河,掩映在护河林之中,忽隐忽现,有时如镜子一样反射着柔美的春日。西望医巫闾山,尚在百里之遥,象水墨画卷,横亘在太阳暮落之地。

正当我得意观光之际,忽然自北边传来一声声呼喊,那是姥姥响亮的叫声,“小五子,快下来,快下来,快下来。”姥姥是小脚,这时已出门奔我家来了。我惟恐被父母知晓,赶紧从耳房和鸡窝连滚带爬地下来,蹭了一身灰,老母鸡又一次抗议我,大公鸡又来追逐。我一溜烟地从家门口直串入南园子中了。

仿佛又听见了姥姥的呼唤。她老人家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三十五年了。那时,每年的春天,姥姥都会帮我们制作柳笛。身体虚弱的姥姥,望着春天的园子,总会说:“春天来了,好日子来了。”

现在,在对故乡愈来愈怀念的记忆里,这两棵老枣树成了我记忆中的一个圆心。我知道,随着年月的增长,这个记忆的圆的半径会越来越小,甚至会最终小到没了半径,那时,陪伴了我家祖孙四代的枣树便成了故乡赠予我的一个永久的图腾,让我在对故乡的回望中,不至于彻底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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