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和织布机的记忆经典散文(合集9篇)由网友“别浪”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汇总后的大槐树和织布机的记忆经典散文,欢迎参阅,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大槐树和织布机的记忆经典散文
大槐树和织布机的记忆经典散文
一
我家有一棵高大的槐树,被移栽到大城市了,还有一架土织布机,因家人觉得过时没用了,就当柴火劈烧了。槐树和织布机的失去,使我每每回家,回到养育我的朱家大院,因看不见那高大的槐树,也看不见那架土织布机,好像家里少了什么,少年的记忆显得更加清晰了……
留在我手里有三个宝物。一个是扁子壶,一件红黄毛色的皮夾克。还有一双袖筒很长的军用手套。
扁子壶和皮夹克是母亲用一个洗净的编织袋装着拿来送给我的。那是在父亲逝世之后,当时我很奇怪,又不用,拿这来干什么?我问妻子,母亲送咱这两物品是什么意思?妻子说:“一生伴随!”听了妻子的话,我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种酸痛的感觉,眼泪不由的滚落下来。想来这两件物品和父母风雨同舟几十年,是对已故去丈夫的思念和寄托,是他们坎坎坷坷艰难的人生记录!
扁子壶是爷爷传下来的,也是父母上地做活或出远门时必带的,用三块石头撑起,即可烧水泡馍吃。
皮夾克是大姐夫一次去青海做生意,回来送给父亲的,父亲很喜欢这个羊羔皮做的夾克,柔软暖和。大姐夫也是他喜欢的女婿之一。他稳厚,勤快,智慧,孝顺。记得有一次大姐夫做手术回家,父亲亲手杀鸡给送过去让补养身体。
那长筒手套是父亲最好的干弟兄的儿子送给的。老二经常出外骑自行车做事业怕手冻了就送给了二儿子,父亲无言的关爱伴随着儿子们成长。
说这么多也该原归正传了。
大槐树是八十多年前父亲亲手栽植,它含有厚重的历史,见证了朱家大院的繁荣。槐树:高大、苍劲、耸立、顽强、不屈不挠!
织布机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它是妈妈的爱物,是妈妈勤劳辛苦,踏踏实实为儿女织布做衣的见证物!织布机:它苍老笨重而有力,一直默默无闻的奉献,从不索取什么,见到它,好象见到妈妈的背影,见到了温暖,见到了幸福,见到了快乐……
九十多年前,爷爷早逝,婆婆改嫁。父亲十二岁,执拗的他带着妹妹坚决不跟妈妈走,他认为自己能养活妹妹,自己能给妹妹做饭。一年多的时间兄妹俩寄宿在邻村的一个叔叔家,放羊,打柴,这样才能解决兄妹俩吃喝问题。妈妈怎能舍得他俩,托人说话卖了老屋和破家什还有土地,来到妈妈改嫁的地方,淳化县季家。那时候,父亲只有十三岁,以打工的身份在季家放羊,打柴,长大成人后劳动种庄稼,所得报酬,用于以后成家立业。
父亲在季家成家了,有了第一个女儿,因思念故乡,更想回乡,他给女儿起名“回香”。
父亲终于走向回乡的路程,也没有什么家什,也没有留恋自己的母亲。他要自立,他要寻根。一条扁担一头挑着破烂什物,一头是女儿,妈妈背着点粮食跟在后边,他们回到了家乡——朱村。
古老的家乡接纳了他,在季家还有些打工的节余钱,赎回了曾经卖掉的老屋,置买了清峪河东边一个偌大的山坡,叫安家坡,虽是坡地,但很多平台,路是坡路,庄稼全靠人担肩扛。
父亲雄心勃勃,开始了他人生的伟大创业。他用二担麦子置办了今天的朱家大院。这是一块十多亩的平地,开挖了一个十五米四方大坑,又挖了四孔窑洞。在院畔上栽了槐树、椿树、杏树、桃树和柿子树木。
新家建成了,诞生了第二个孩子,就是大哥,起名为“回屋”,回到了新家。随后又是二姐,三姐,四姐,五姐的来临,二姐很小就送了人家。子女一多,这个家充满了勃勃生机。
人多了需要吃饭穿衣。父亲请来了村上年轻做木活最精细的赵木匠,打造一个织布机,用最好的木料,历时数月,才制作出来。从此,妈妈就成了这个织布机的主人!
织布机,从此在朱家大院奏起了乐曲,日日夜夜,风风雨雨,永不停息的演奏着,为儿女们歌唱,为新生活歌唱,为未来而歌唱。
槐树,还有那些果树也在拼命生长着,不几年也都郁郁葱葱,朱家大院被披上绿色。
二
一九六二年阴历二月初二,父亲的又一个儿子诞生了,起名叫小平。之后又有了第三个儿子有平。这时大哥已念完初小,本应上中学,队上急需一个会计和记工员,队长盯上了哥哥。
父亲在临解放前当过几天甲长,因没有给驻扎在小丘炮楼的白军送足粮食,他们追到朱村,将父亲吊在一棵大树上要烧死,多亏邻居一叫叔的人及时解救,最后多送了一担麦子才算有了条活命。此后父亲认为不能当官,当个平民百姓最好,书也不要读的太多,够用就行了,因此父亲就同意大哥回来,大哥再也没念书,当了队上的小会计。
大哥年轻很有朝气,他对无线电非常爱好,打算盘更是他的拿手绝活,队上事非常认真负责细心,人也勤快,队上人很是称赞,为此父亲也十分高兴。
全家人对父亲都十分敬畏,也不知是他不拘言笑,还是对我们过分严厉,我真有点怕他。父亲高个儿,做事干练果断,性格豪爽,气宇轩昂,好结交朋友,周围有一帮子人很喜欢跟他在一起。他们常常结伴,走北口贩棉花和食盐。当时陕甘宁三省盛产棉花,还有北边的食盐。父亲他们走小路,穿丛林,跋山涉水,从红区买来棉花,食盐,都是骡马驮,人背肩挑;他们下南口,赶着硬轱辘马车。三原、经阳、鲁桥、霸桥是他们必去的地方,卖了棉花食盐,拉回了粮食。被艰难生活磨练着的父亲,有着丰富的阅历,他被这帮难兄难弟都尊称他为大哥!
父亲一生最得意骄傲,最爱津津乐道的是大儿媳,我的嫂子。身体好,能劳动,轻重活拿得起放得下,这就是父亲选择儿媳的标准。大嫂姓杜,朱坊人氏。个子高高的,白皙瓜子脸上有一双明亮大眼晴,身材匀称,丰满;说话温和贤慧,笑容满面,从不知道什么是忧愁,无论脏活,苦活都不在她的`话下。
不久,哥嫂有了一双儿女,女儿叫英儿,儿子叫红儿。一个长得漂亮,一个长得结实,朱家上下都爱的不得了,父亲甜在心里,笑在脸上。
人口多了,日常支出成了父亲首要解决的问题,他和母亲养了牛、羊、猪。几分自留地边边角角都种上了植物,在院子里开了片地,种上了白菜、萝卜、豆角、西红柿、西葫芦等蔬菜;父亲浇水、施肥、悉心照料,菜也长得出奇的好,自己吃不完,卖了换些零用钱,补贴家用,父亲常笑哈哈的合不上嘴。
家里人口多,母亲的担子也更重了,喂养家畜家禽外,还得参加集体劳动,做饭洗衣,晚上加班织布。织布机又奏起了音乐……
三
说起父亲和我改嫁的奶奶到季家,难道季家对父亲不好吗?错,对奶奶来说虽是改嫁了,但落实好儿女生活是实质问题,过去的人也有一套处理办法,托人说话,做活顶工,孩子们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劳动吃饭,自养成人,既能得到母爱,又能活的尊严!
父亲在季家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季汉子,从小就是父亲的跟屁虫,虽然是异父兄弟,他们结下了深厚友谊。至今谈过,还抱怨没有把他接回到朱家,他一个人没伴。
这种牢不可破的兄弟情谊传续到我们这一代。汉子叔父在世时,他健谈,大家风范的气质和父亲一样,历历在目。他们弟兄俩,你来我往,见了面,不知有多少话题,一谈就是几天几晚上……
叔父不但是家里的常客,固贤,移村,北塬这些叔叔也是。特别是岩窑的老伯和在黑龙江当兵的叔叔都是父亲的结拜弟兄!后来岩窑村大伯的儿子们也成了父亲的忘年交,成了我们年年都能见到的尊贵客人。黑龙江叔叔探亲回来,必来我家,一住就是好多天。小时记忆最深的就是盼着叔叔们来,能吃到甜咝咝的糖和晶莹剔透的葡萄,听他们谈古论今。村里好多和父亲同龄的人,我们叫叔,也是家里常客。我盖房打顶,很少回家帮忙,老父亲只走了几家叔叔提说了一下,来了好多人,叔叔的儿女们都来了!多大的号召力啊!这就是威望,威望是靠胆识和信誉,智慧和才干美德建立起来的。
父亲是最有孝心的人,他虽回到了故乡生活,也十分挂念自己的母亲。
二叔经常来,父亲经常去这自不必说。我们弟兄,姐姐嫂子也不知去多少趟看望奶奶,路途遥远,全靠步行。雨天,雪天道路泥泞,我们也爱去!那里有奶奶,有谈笑风生的二叔,又有一个可爱的异姓兄弟和另外四个姐妹们,好热闹嗨!
父亲常常把奶奶接回朱村住,从季村背下坡,过河,上坡后,再用架子车拉着奶奶回朱家,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和她的儿子和孙子们团聚。
没有什么好的布料,妈妈用织布机织出来的土布,给奶奶从里到外,冬夏春秋和换洗的衣服准备了一身又一身。奶奶是一个瘦小的老人,满头白发,脚特别小,旧社会裹过脚的,妈妈给做的鞋还绣了花,十分漂亮
那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除了挂面,自做的麻花,鸡蛋外,父亲托人从耀县捎回名吃“雪花糖”给奶奶,至今这个名礼品成了我们去淳化二叔那儿必拿的礼品,大哥非常看重。
那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白糖和肉成了日常生活的紧俏货。夏天,天气炎热,鲜肉不好送,父亲就盯上了供销社食堂的腊汁肉,这个食堂也算国营的,在镇街西南边,很大,圆洞外是吃饭的桌子,里边是厨灶,村上一个姓袁的人在这当厨头,父亲找他,把腊肉用纸包好。父亲给奶奶送去。
一个暑假,父亲见我是家里的闲人,就将给奶奶买腊肉这差事交给我。回来,父说:“没多给你几毛钱,在食堂买一碗烩菜吃!”吹大话,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几次,父亲拿着包好的腊肉,对正在吃喝的公职人员,眼巴巴的多瞅几眼,你看他那可怜样……我都难为情。
大院场畔的树木已长成参天大树,果树上果儿已挂滿技头,这果树好象是父亲专为奶奶栽的,这果儿好象专为奶奶结的,鲜果儿不时的被父亲送到奶奶那里……
父亲是个务瓜的好手,他常常把自已作务的甜瓜,西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亲自送到奶奶那儿……
季家大院要修建了,二叔见朱家大院修建的这么好,看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老屋。“也该整修整修了”父亲对二叔说。父亲带着哥哥嫂子亲自出动了,父亲规划,哥哥是泥水匠,叫了帮忙的,嫂子做饭就是一个月……瞧,这俩异兄弟!
朱家很穷,但在父亲精心谋划下,从没有饿过肚子,除了接济姐妹们外,不时接济困难人家,岩窑那个伯伯家,男儿多,吃食重,常常揭不开祸,父亲三斗五斗的给着。伯伯的儿子们到现在念念不忘,经常来看望父母……
听说本村的朱智家也揭不开祸了,他让大哥连夜晚送去了半袋粮食,看起来是半袋粮食,那口粮可是我们全家人的几个月口粮啊!
饭桌上,我们碗里的菜多了,面条少了,蒸馍全是杂面做的。我到现在不爱吃菜,被父亲种的菜吃伤了。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四
朱家老二,老三长大了。一个比一个调皮玩劣。老二在玉米地里给光身子上涂满泥,爬到地里偷西瓜,老三也不甘示弱,骑着自行车,摘一个大西瓜骑车就跑,看瓜的河南老头那追得上!
老二常和嫂子闹摩擦,俩不说话,但每天早上,上学的热馍是非吃不可,就歪歪扭扭用纸条写着:不热馍,小心狗头!要不就给被窝里塞些酸枣刺……
大嫂心底善良勤劳。十七岁就进朱家做媳妇,和父母小姑小叔子们相处很好。早起打扫院落,给父母烧水泡茶,和父母做全家饭儿,和姐妹们一起上工,村里人都说是个好媳妇儿。
姐姐们出嫁后,嫂子有个缝纫机,家人和我的衣服全都她做。在学校里,队长娃穿着用尿素袋子做的裤子,虽然用黑颜料着了色,但前裆有“日本”俩字,屁股上“尿素”两字很明显。回家说起,嫂子夜晚赶活儿,用姐姐穿过的黑绒衫子改小给我穿,很合身,即防雨又好看,这衫子儿很给力,我可“秀”了一把。
上高中,哥俩都是背馍队长,她不做谁做,当然还有妈妈呢!
大哥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后来父亲将当家这官儿交给了他,他就是朱家大院的撑门人了。
大哥性格急燥,和父亲一个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粒,我俩一点小错他就大声呵斥,十分严厉。人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活生生的就是第二个父母!我俩仍然敬重他,从他身上学了许多生产经验,生活常识,和做人道理。到现在,土地的事儿,父母事儿,孩子的事儿,亲朋的事儿,他大权独揽,我俩也没了牵挂,安心做事儿,这样关怀支持常常使我十分感动。
朱家老三高中毕了业,人生第一课就是卖豆腐。村里的同学,熟人很多,他能迈出这一步吗?
“卖……卖卖……卖豆腐”试着连喊几声,嗓子象睹住眼儿,很难喊出声,豆腐担子也沉重了,心也变得十分沉重,从此我就卖豆腐吗?
“卖……卖……卖!”(可能没人买吧,你看他那模样,还掉泪呢!)
“卖……卖……豆……”(卖啥子嘛)
“卖……卖豆”怎么也喊不出来。
“你咋不喊哩”随着一声呵斥,回头一看,父亲在后边跟着,脸色铁青,眼睛十分严厉。
“卖卖……卖豆腐……哇”他含着泪水终于喊出了声……
这一声惊天动地,是对人生的呼唤,是对人生的呐喊!壮呵!
这就是父亲,赶着,催着你走向人生!
五
母亲娘家是淳化县贵村刘氏家族。
我的母亲极为普通,极为平凡。平凡的让我对她的音容笑貌和她一生所做的一切似乎记不起来,也许正因为这样的平凡和普通,使我搁放不下,一次又一次寻找一个母亲平凡中的闪光,平凡中的伟大!
对于母亲年轻的样子,我只有模糊的记忆,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正是“判黄判割”鸟儿提醒农民收割的时候,一大块麦田里,母亲弯腰在收割着麦子,我则到麦垄里找那高高的刺棘花,母亲不时的抬头看着我的举动,我掐了粉红色的花拿来戴在母亲头上,感到母亲漂亮极了,母亲高兴的笑了,笑的十分自豪!
再还是一个夏收季,这是最难忘的小时候的事情,全家人在场里碾打麦子,好象听姐姐说了饺子怎么回事,我哭着喊着跟妈妈要吃饺子,妈妈犯了难,用什么做馅啊?妈妈把哭着的我,抱回家。把那个空着油的罐罐晒在太阳下,在酸菜缸里捞出来少许酸菜用刀切碎了,在那晒油罐罐底沥了些油,烧熟后泼在切好的酸菜沫上做馅,擀了面皮,不一会饺子就做好了,这是我人生中吃的最香的一次饺子。
上中学了,常常背馍要到几十里外的中学上学,妈妈见我眼睛有些红,上学时将姐姐她拿的两包白糖塞进装馍的口袋里,说是降温泄火,又塞了几个煮熟的鸡蛋,当时家里只有两个鸡下鸡蛋呀。
母亲中等个儿,淳厚朴实,勤劳善良。母亲起早贪黑,除了纺线织布外,家务活全干了。那时是男主外,女主内,一个人十几口人的大家庭,穿衣吃饭全靠她。
母亲的威望很高,左邻右舍大小事爱找她,小娃有个小病,谁的眼睛红了都爱找她,她有个银簪子,还有个拨火罐,虽是土办法儿,可有一定的效果。
邻家有个小伙子,叫安健。母亲离世的早,安健娶了媳妇,不久双眼失明了,生了个女儿,母亲常去给做针线活儿,帮忙给带孩子,大灾小病的全凭母亲指点,还将孙子不穿的小衣服送给她们,看他们日子过的恓惶,自己身上七块八块的零花钱也掏出给她们补贴,母亲成了这俩口的依赖。母亲说:年轻轻的眼瞎了,可怜啊!提起安健这个家,母亲常常流着泪儿。小伙也很有心,果园早熟的苹果,打的野兔儿做好端给母亲吃。母亲过世了,他早早的来叩拜,献了大花圈,哭的很伤心……
父母已离开了人世,我们活着的人应该记得他们的功德!更加热爱生活,珍惜父母给予我们的生命,努力奋斗,开创末来,以更好的工作和生活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家训是什么?就是织布机和大槐树,象织布机那样踏实,象大槐树那样耸立。
家训是什么,是父辈们顽强不屈的信念,与自然与社会抗争的决心和毅力;和勤劳俭朴,与人为善的美德。
家训是什么,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力量!
槐树啊!你经过几十年的风雨洗礼;十分高大、挺跋、壮阔,您象沉默无语的大山,岿然而立;树冠严严实实,密密匝匝,在你的荫凉下,朱家儿女们个个健壮的成长。
槐树啊!你象一把大伞,护育着朱家儿女;看到你,使人十分振奋,灵魂得到净化,生命得到延续。
大槐树,你虽移栽到大城市,你仍然奉献着,给城市带来了绿色风景。
织布机,你将生命的最后也燃烧起火焰,给了我们温暖。
织布机,你普普通通,你永运牢牢记在我们心中!
篇2:大槐树经典散文
大槐树经典散文
我们村庄口有一棵既高大又粗壮的大槐树,这棵树陪伴了村庄的很多代人,现在掐掐指头算一算,已经算不清了,它看着风来风去,看着雨来雨往。这棵大槐树正因为生长的时间长,所以有人给它取了一个绰号“千年老妖”。
说它是千年老妖的人们,是因为这棵大槐树身体不仅粗壮,而且它的分支很多,那些根就犹如妖魔千年老妖的舌头,在地下面伸的很长很长,很难找到根的尽头。它的树枝多,当然叶子就多。风一吹,那些叶子沙沙做响。
不过这棵大槐树在夏天,是村庄人们的必需品,大家都离不开。夏天天气炎热,孩子们白天要出去玩,但是家长们怕孩子们中暑,不让出去玩。但是孩子们哪肯罢休,于是这棵大槐树就是孩子们要玩耍的地方,所以孩子们就会和家长提村庄门口的这棵千年老妖大槐树,家长听过之后,就同意孩子们出来玩耍。
还有一些人们,觉得待在屋子里面比较闷,想出来透透气,所以他们就会来到这棵大槐树下面,一边乘凉一边欣赏周边风景,在品一杯香铭,看起来一副惬意的舒畅。这时,孩子们也在这里玩耍,给沉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欢乐。就连风儿也来凑热闹,这风吹的大槐树的叶子满天飞。那飘落的叶子,时而在半空中打转时而眨眼睛,时而调皮的逗人们时而为人们送去凉爽。
村庄口的这棵大槐树,除了千年老妖的绰号,它还有一个别称“月老树”。
之所以称它为月老树,因为在这棵大槐树下面见证了很多奇缘。比如说:村庄的小刚和小娟闹离婚,搞得全村人都不得安宁,但是小刚来到这棵大槐树下面,虔诚的祷告了一番,回去后,他和小娟不但和好了,还成了模范夫妻。
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我以为这棵树有什么魔力。于是,我在这棵树下面待了几天,围着它转了几天,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魔力,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我失落落的回家了。
这棵大槐树不但拯救了村庄小刚的婚姻,它还见证了一对对情侣步入婚姻的殿堂。当然它也见证了我的幸福。
我和晓峰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常常对村庄口的这棵大槐树突发奇想,而我们也和其他小伙伴们一样,经常来这里玩耍。不过我和晓峰每次来到这棵大槐树下面,都要先围着这棵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十指合拢,虔诚祷告一番。在转圈的时候,晓峰在前,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做完这些事情时,我们才开始玩耍。等到玩上一天,要离开的时候,我和他又十指合拢,虔诚祷告一番。现在想想,我们俩把大槐树当做了上帝,所以只要去那里就会祷告。
日子久了,我们俩的祷告被村里面的人看到了,村长觉得这棵大槐树保佑村长这么多年,风调雨顺,家庭和美,我们整个村庄人应该把它供奉起来。于是,每一对要结婚的情侣,结婚前一晚都要来拜见这棵大槐树,并让大槐树保佑他们。这还不够,第二天,也就是结婚当天,新娘和新郎穿着婚礼装,要来这里供奉大槐树,这是村庄里面结婚必备的习俗。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晓峰祷告完,都很想知道彼此的'祷告内容,但晓峰每次都说是秘密,而我也就没有告诉我得内容。直到有一天,晓峰突然对着大槐树说:“月老树,今天你为证,我要娶小林为妻,求月老树保佑。”然后晓峰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叩拜了三下。
我听到和看到晓峰的举动,虽然欣喜若狂,可毕竟我们那时候还是小孩,怎么可能懂男女之事,更谈不上说爱,爱是什么,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可能,那时候晓峰觉得和我玩耍很快乐吧,我也是这样觉得,也在心里默默喜欢他。不过那时候,我对他说过一句:“晓峰,我们现在还是小孩,怎么可能结婚哪?”
晓峰听到我的话后,愣了半天,吐出一句话:“那你等我,不许找别人玩,不许和别人说我们之间的悄悄话,等我长大了,我再娶你。”
听到这话后,我点了点头,应允了晓峰。
时隔多年,如今我和晓峰长大了,也懂得了什么叫爱情,而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有一天,晓峰还是和往日一样做祷告,我也是。做完祷告后,晓峰对着大槐树说:“槐树伯伯,现在我和小林都长大了,我要娶小林为妻,求槐树伯伯保佑我们,让我们一生平安。”然后,晓峰又叩拜了三下。
要知道,嫁给晓峰一直是我的愿望。晓峰爱我,我爱晓峰,我们彼此情真意切,但是我们两家因为一些小事,有了过节,所以我们的家长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和晓峰找过村长帮忙,但是我们两家的家长还是死活不同意,最后我们想到了村庄口的大槐树,我们两家人,在这棵大树下,将所有的恩怨情愁说了一个清楚,让大槐树做主。如果大槐树同意我们两家和好,就会用它的枝叶做响为证,如果大槐树不同意我们两家和好,则不动声色。结果,我们问过大槐树后,一阵微风拂过,大槐树的叶子似有节奏的做响,就像是一首欢快的喜庆曲子,就是这样我们两家和好了,我和晓峰也在这里,他们为我们祝福。
最后,我和晓峰按照村里面的习俗,婚前一晚和结婚当天,我和晓峰拜见了大槐树。
现在想想,这棵大槐树确实给村庄带来了不少好生活。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正如迷信所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不管是怎样的,我们想要的幸福都得到了,而村庄口这棵大槐树仍然屹立不倒,不停成长。
篇3: 洪洞大槐树散文
洪洞大槐树散文
大槐树,又称洪洞大槐树,是山西省文物保护单位。位于临汾市洪洞县城北二公里的贾村西侧的大槐树寻根祭祖园内,大槐树是移民史实的见证者,也是移民心目中的老家,每年有20余万人前往景区寻根祭祖,余亚飞诗云:“拔地巨槐冲碧汉,相承一脉密分枝;树身即使高千丈,落叶归根也有期”。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宏伟的建筑,但是不论严寒的冬天,还是酷热的炎夏寻根的游客络绎不绝,有的赋诗题词,抒发“饮水思源”之情,有的仰望古槐,盘桓眷恋,久久不肯离去。
在中国北方地区,大量的民间家谱、碑文资料有详细记载,在地方志如《温县志》、《宝丰县志》、《宁阳县志》、《丹风县志》、《商南县志》、《山阳县志》等都明确记载了在山西洪洞大槐树下集中移民。至今山东河北、河南等地区仍流传着一句民谣:“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数百年来这首民谣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祖辈相传,妇幼皆知。洪洞大槐树寻根祭祖园是闻名海内外的明代迁民遗址,是数亿计移民后裔寻根祭祖的圣地。600余年来,大槐树迁民遗址早已在炎黄子孙心中深深扎下了认祖归宗之根,被当作“家”,被称为“祖”,被看作“根”。
洪洞大槐树元朝末年,自然灾害频有发生,黄河地区水患尤其严重同时统治者的高压统治,导致红巾军起义,战乱纷争,民不聊生,人口大量减少。明初洪武年间开始从山西移民垦荒使农业有所恢复。明惠帝建文元年(13)又发生了“靖难之变”战乱四年,又一次造成河北、山东、河南、皖北淮北等地的荒凉局面,严重破坏了社会经济。
明代时,当时将山西境内的许多移民集中到此地,再分批迁往其他省份。根据《明史》、《明实录》等史书记载,自洪武六年(1373年)到永乐十五年(14)近50年内,先后共计从山西移民18次,其中洪武年间10次,永乐年间8次。这些移民迁往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安徽、江苏、湖北、陕西、甘肃等十余省,500多个县市。
洪洞大槐树晋南是山西人口稠密之处,而洪洞又是当时晋南最大,人口最多的县据记载,明朝时在洪洞城北二华里的贾村西侧有一座广济寺,寺院宏大殿宇巍峨,僧众很多,香客不绝。寺旁有一棵“树身数围,荫遮数亩’”的汉槐,车马大道从树荫下通过。汾河滩上的老鹞在树上构窝筑巢,星罗棋布,甚为壮观。明朝政府在广济寺设局驻员集中办理移民,大槐树下就成了移民集聚之地。
明初从山西洪洞等地迁出的移民主要分布在河南、河北、山东、北京、安徽、江苏、湖北等地,少部分迁往陕西、甘肃、宁夏地区。从山西迁往上述各地的移民,后又转迁到云南、四川、贵州、新疆及东北诸省。如此长时间大范围有组织的大规模迁徙,在我国历史上是罕见的,而将一方之民散移各地,仅此一例而已。明政府推行移民垦荒振兴农业的政策,虽然其目的是巩固封建王朝的统治,但客观上缓和了社会矛盾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农业生产逐步得到恢复,边防巩固,社会安定。
民国二年,宦游山东的洪洞贾村人景大启告老还乡后,集资修建了碑亭、茶室等。碑亭建在原来的古大槐树处,亭虽不大,但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精巧玲珑。亭中竖立青石碑一座,刻有“古大槐树处”五个隶体大字。碑亭背面,刻有碑文,简述移民事略。亭前靠西一侧,建有茶室三间,以备寻根游人歇憩品茗,茶室楣匾题字为“饮水思源”。碑南二十余米处建有牌坊一座,横额雕刻着“誉延嘉树”,另一面刻有“荫庇群生”。八十年代初,洪洞县政府重修并扩建了大槐树公园。
在这里还流传着一些有关迁徙的故事。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命山西巡抚张锡銮率卢永祥第三镇兵进攻山西革命军,所到之处肆意抢掠。到洪洞后,士兵来到古大槐树处,纷纷下马罗拜,互相传言:“回到大槐树老家了。”不但没抢掠,而且将财物供施于大槐树下。大槐树“御灾抗患”之功为人们所称道。
当时,为防止移民逃跑,官兵把他们反绑,然后用一根长绳联结起来,押解着移民上路。人们一步一回头,大人们看着大槐树告诉小孩:“这里就是我们的老家,这就是我们的故乡。”至今移民后裔不论家住在何方何地,都说古大槐树处是自己的故乡由于移民的手臂长时间捆着,胳膊逐渐麻木,不久也就习惯了,以后迁民们大多喜欢背着手走路,其后裔也沿袭了这种习惯。
在押解过程中,由于长途跋涉,常有人要小便只好向官兵报告:“老爷,请解手,我要小便。”次数多了,这种口头的请求也趋于简单化,只要说声“老爷,我解手”,就都明白是要小便。此后“解手”便成了小便的代名词。
迁民到了新的居住地点,一片荒野,只好用自己辛勤的双手建屋造房,开荒种地,不论干什么,都会联想起故乡的`山山水水。为了寄托对故乡的思念,大多在自己新居的院子里,大门口栽种槐树,以表对故乡的留恋和怀念之情。有些移民到迁徙地后,以原籍命名村名,如北京郊区有赵城营、红铜(洪洞)营、蒲州营、长子营等,表明这些居民是当年从赵城、洪洞等地迁去的。
祭祖堂里供奉着所有从大槐树下迁出去的姓氏牌位,总共1230个,这大大超过了百家姓。他们都是六百年前移民到全国各地的,经过搜集整理,公诸于众,以便寻根查询。大陆民众竞修家谱,海外同胞寻根祭祖,纷纷查询自己同大槐树的血缘关系。
悠悠六百年多年过去了,汉代古槐已不复存在,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之中,而同根孳生其旁的第三代槐树,则枝叶繁茂,充满活力。槐乡的后裔已遍布全国十八个省,五百县,有的还远在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
遥想当年祖辈们扶老携幼,离乡背井,在频频回首遥望大槐树和老鸽窝时,洒下了多少伤心泪,愿大槐树与海内外同胞永远根连根,心连心
大槐树诗联
香挹行襟留快饮;
荫清古道倚斜阳。
茶可解饮,碧乳澄香通世味;
亭堪楼迹,绿槐夹道识乡情。
柳往槐来,到此应生离国感;
水源木本,于今犹动故乡恩。
誉延嘉树;荫庇群生。
主要有根雕大门、根字影壁、槐香桥、鹳鸣桥、莲馨桥、同源渠、过厅、迁民壁画、牌坊、茶室、一代大槐树遗址、二三代大槐树石经幢、千年槐根、新塑大槐树、思源潭、献殿、祭祀广场、祭祖堂洪崖古洞等景点。
根雕大门
根雕大门“根雕大门”是寻根祭祖园的正门,为槐根造型,东西跨度20米,高13米,其造型古老沧桑、伟岸厚重、支根入土、虬劲有力,寓意大槐树后裔同门、同根、同祖、同心。象征大槐树儿女舍小家,取大义,扎根神州大地,为国家繁荣、民族昌盛孜孜不倦地艰辛劳作和奋斗拼搏。诠释的是移民后裔共同的根,共同的老家,是大槐树儿女的魂。
根字影壁
根字影壁影壁是景区的标志性景观,这个大大的隶体“根”字是由我国原工艺美术学院院长、著名书画家张仃老先生题写。字体苍劲有力,稳健端庄,隐含象形,寓意深邃。饱含着浓浓的桑梓之情,悠悠的思乡之意。道尽了凝结于归乡游子胸怀间那种复杂的故园家国之感。
槐香桥
大槐树是移民史实的见证者,也是移民心目中的老家,沧桑巨变无奈老槐逝然,但悠悠槐香荡漾于中原、华夏,萦绕于故土新居,萦回在千万移民后裔的心肺之际,这是思乡之情,这是恋祖之情,这是难割难舍的同根同源之情。“槐香”又曰“怀乡”、“槐乡”,正是“望乡更觉香,回乡香愈浓,香飘千万里,怀乡情更切”。
篇4: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过去,我家黑洞洞的窑屋里头,常年四季放着一辆纺车和一台织布机。祖父说,我们家在他的曾祖父手里是村里有名的殷实富户,家里曾开过染坊。到了他祖父这一代,人衰才散,家道败落。纺车和织布机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董,破“四旧”时,他把它们藏匿在深深的拐窑里,才有幸逃过一劫。
儿时的夏夜,月光皎洁,星光闪烁。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围坐在门前沟边的土台上纳凉,淘气的孩子们像一群小猴子,在人堆里钻来窜去,追逐嬉耍,闹腾不休。这时,就常常有大人说出一连串的谜语来,让我们猜。什么“半个碗撂上坎,叫你去拾你嫌远”,什么“门前一树杏,天明落得干干净”,什么“四四方方一座城,城里下雪城外晴;城内无人雷声大,城外只听咣当声”……孩子们忽然安静下来,争先恐后地抢着猜。记得有一回,母亲说了这样一个谜语:“七亩地,八丈宽,里边坐了个娘子官。脚一踏,手一扳,噼里垮啦都动弹。”猜啥东西?猜一种家具。我们一下子抓耳挠腮,伸长了舌头,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母亲说,是织布机。孩子们拍着脑门终于恍然大悟,跟着叽里呱啦傻笑起来。哇啊!真是织布机呢!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呢?
有道是,人生在世,吃穿二事。自古到今,不管达官贵胄还是穷人难民,任何人任何时期都离不开吃和穿。那时候,我们农村的商品特别紧缺,盐、碱、火柴、煤油等日常生活中的绝大部分用品都是凭票凭证供应的。买米要用粮票,买布用布票。所以,人们常常吃不饱,穿不上,孩子们一般长到七八岁了,要么破衣烂衫,补丁摞补丁,要么整天光着脚板,精屁股浪荡子。无奈何间,大多数人就只能自力更生,穿土织布衣服。这时候,自然经济时代老祖宗留下的纺线车、织布机,便自然而然地派上了大用场。
我祖母属于陕西西府的扶风县人,在那战乱灾荒频仍的年景月里,被继父和母亲挑在担子里逃到了永寿县永太镇的何家坪村,最后嫁给了长工出身的祖父,来到了车村的北村。祖母天生聋哑,腿脚残疾,是个实实在在的残疾人,不能参加村里的生产劳动。但老天爷却慷慨地赋予了她常人没有的聪明和智慧。她心灵手巧,看啥会啥,在她母亲的熏陶下,扎花,绣鞋,剪窗花,纺线,织布,烙烙面,剺细面,蒸花馍,绑扫天婆求雨,捏面虎送怪病,用簪子或大麦芒拨淤眼,用细线为出嫁的姑娘挦脸……样样精通。村里的大妈、婶子、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围着她团团转学艺呢。因而,她是全村男女老少最崇拜、最敬重的人。
我的村子叫北村,座落在深深的沟渠边,是个小小的自然村,也是一个独立的生产小队,全村仅有20多户人家。因为我家有纺车和织布机,祖母又是村里唯一全面掌握织布工艺的行家里手,家里就跟着热闹了。麦黄五月,每年麦子打碾结束,村里便不断有人从商店称了棉花,或者从头脑精明、走村串巷的乾县人手里换了棉花,拎到家里来,央我祖母给她们家纺线织布。祖母不会言语,一边打手势,一边点点头,就表示答应了。随后的日子里,祖母便早起晚睡,马不停蹄地忙活开了。搓棉条是最简单的活儿,只要有点耐心,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学会。拽下一疙瘩白雪雪的棉花,用手一点一点撕开撕均匀,摊开铺在案板上,成长方形状,拿根一尺左右又光又滑的小棍子,擀面似地轻轻擀一下,抽出棍子,棉条就成了。祖母不厌其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搓就是大半天。有时,竟然忘了做饭,没少被我和哥哥抱怨。搓了一天又一天,棉条就堆满了簸箕或筛子。接下来就是纺线,这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我帮祖母从屋子里的杂货棚上,取下那辆老旧的纺车。她总是先掸去厚厚的尘土,把纺车的叶轮抹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熟练地安上锭子,用蜂蜡将弦索打得又光又滑,试着拧紧了,就开始纺线了。只见她右手轻轻摇着纺车,左手捏住棉条,线抽得又细又匀。眨眼间,一根棉条就抽完了,右手稍微倒转一下,左手中的线就会快速缠绕在绽子上。在喔儿喔儿的乐章里,一根棉条接着一根棉条,不停地纺,不停地抽,不停地缠。线穗子就不经意地膨大起来,变成一个胖乎乎的白萝卜。看得眼热了,我也偷偷尝试过几回,到底没有学会。祖母是村里有名的纺线高手,一天能纺五两线。线纺够了,便囫囵囵绕在“工”字样的'拐子上,取下来,就成了线桄子。
接下来的活儿,就更多更精细了。像浆线、经线、刷线、卷线、上线等一道道工序,非常繁琐,非常复杂,非常细致,其他人根本帮不上忙,都要靠祖母一个人来完成。最难作弄的还是织布前最后一道工序上线了。只见祖母始终平心静气,不声不响,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猫着腰摆弄来,摆弄去。费了好大的劲,经过条分缕析,才终于将大约500条经线理顺了,一根又一根拴到了织布机的布裙上。每每此时,她便长长地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不能自抑的笑容,向我们点点头,意思是收拾停当了。坊间有句描述织布的顺口溜这样说:“右脚踩板右手撂,左手接梭右手扳;咣当一声响,立马换手脚。左脚踩板左手撂,右手接梭左手扳;脚手都用上,白布长卷卷。”这技术要诀看起来很容易,但操作起来其实是很难的。曾记得祖母织布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有一拨一拨的女人过来围观,但印象中好像没有一个真正学会的。有一回,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趁着祖母不注意,悄悄爬上了织布机,不知天高地厚地,斗胆试了试身手,随着乒乓一声响,我手忙脚乱,梭子不听使唤,怎么也钻不过那个洞,留下了笑柄。但我的祖母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织布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驾轻就熟的事情。观赏她织布是一种很美妙很惬意的艺术享受呢。我家的窑洞很大很深也很宽,织布机是摆在窑洞脚底中央的。你看,她精神抖擞地坐在织布机上,神情悠然自若,手脚配合并用,一招一式,动作是那么灵活,手法是那么纯熟。特别是那个枣木做的黑红色的两头尖尖的梭子,在她的两只手里,多像一条光溜溜活泼泼的鱼!随着织布机“乒乓、乒乓”的响声,哧溜一下就钻过去了,哧溜一下又钻过来了。自始自终,她的动作协调自如,流畅连贯,这边抛得快,那边接得准,简直跟自动化了一样。即使她闭上眼睛,也依然如是。我和小伙伴们前前后后,转过来,转过去,瞪着眼睛看,常常看得如痴如醉,眼花缭乱。祖母的织布速度是很惊人的,一天可以织到一丈布。左邻右舍们,谁不服气都不行。
人们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从祖母飞梭织布的情景中,我是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的。从夏天都秋天,从秋天到冬天,我的祖母整日默默无语,含辛茹苦,劳作不辍,终于为北村的众乡亲们织出了一匹又一匹白花花的棉布,也为我们家换回了一尺两尺的棉布。在乡下,直接用白布做衣服,跟披麻戴孝一样,是人们忌讳的事情。于是,有的人家就从沟坡上采来木犀草和乌柏叶,咕嘟咕嘟熬出黑水,把布泡进去,再用青泥捂住,过上大半天,清水洗净,布就变成了综黑色。有的人家采来中槐的荚果,连同白布一起放在清水锅里煮,两三个小时后,白布就变成了黄布。有的人家将白布浸泡在麦草灰水里,不停地反复揉搓,后又捞出放在锤布石上用棒槌反复槌打,慢慢地,白布便成了银灰色。
就这样,小小的北村里,大人娃娃都穿上了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衣服。记得1976年的春天,元宵节刚过,我穿着全新的黑棉袄、黑棉裤、黑棉窝窝鞋第一次走进车村小学,许多小伙伴都投来很羡慕的目光。然而,更让我感到自豪和风光的是,有几个同村的小伙伴说,他们的衣服也是我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我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弹指一挥,三十年过去了。可那老旧的纺车、织布机,还有我勤劳善良的祖母却时时浮上我的心头。
篇5: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大槐树很大,究竟有多粗多高我说不上,但在我所见过的槐树中它是最大的,我只记得我能记事时,它就那么大。我小时曾问过奶奶:“大槐树是哪年栽的?”奶奶说:“很早很早以前栽的。”我问:“有多早?”奶奶说,她也说不清,有一次,我把奶奶问急了,奶奶不耐烦地说:“去,问你生紫爷去。”
生紫爷就住在村头的大槐树底下一间小房子里,据说他当年演过秦腔戏,曾跟一个唱戏的女子好过,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军官。有人说是女子的父亲贪财,逼着那女子嫁过去的;也有人说是军官看上了那女子,采取不正当手段强娶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生紫爷从来没对人说过,只是其后他就一直独身。
他对古今中外的事知之颇多,尤其对一些古戏、古小说懂得多。他那干瘦的身材有些像大槐树的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粗糙得就如大槐树的皮,只是他那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那有些杂乱的胡须,就如同他肚中的故事一样多。
他没有孩子,但他特别爱孩子,常常在夏日的夜晚,搬一只小凳子,手拿一把蒲扇,面前放一碗水,坐在大槐树下,边乘凉边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给我们讲秦琼卖马时的`潦倒,讲薛平贵发迹前的穷困无奈,讲刘关张的桃园结义,讲刘备的义、张飞的勇、关云长的忠。他讲得最精彩的是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激动时他还站起来手舞之,足蹈之,有时也吼上一两句秦腔。我记得最清的是有次讲到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时,他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竟忘了地上放的那碗水,一脚把碗踢翻,溅了我一身的水。
生紫爷有时候也和我们开一点小玩笑,给我们在深夜回家前讲一些神鬼狐怪一类的故事,常常吓得我们不敢摸黑回家,回家后又整夜吓得不能安睡。
但我从所有的故事中,依然听不到关于大槐树的传说。于是,我常在生紫爷讲完一段故事后,提出大槐树的问题。生紫爷说他也说不清,只是听老辈人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山西大槐树下来的,那时,有一位老人家带了棵小槐树栽在村前,就是今天的这棵大槐树。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知识也越来越丰富,但我依然记得儿时的大槐树问题,也依然没有弄清大槐树的历史。我曾查阅过许多历史资料,翻过县志,只是想从历史资料上知道我们村大槐树的来历,但资料告诉我,历史上曾经有过六次人口大迁徙。第一次:发生在东汉未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的游牧民族迁入内地,与汉族混杂而居。显然不是这一次,因为这次和山西大槐树无关。也和关中平原联系不上。
于是我又査资料,第二次:发生在唐朝中期的安史之乱时期,大批北方居民南下逃避战乱,显然这次也不是。因为我们村离长安城不远,战争就在我们那儿,不可能有人从和平的地方,迁到有战争的地方,也不是这次。
第三次:发生在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时期,随着北方的女真民族建立的金国灭亡北宋、占据中国大陆中北部,大批原来北方人口随着败退的宋朝统治者,迁居偏安江南;第四次:发生在明朝初年。官方历史的记载中,这次移民之前,由于连年战乱,北方的人口从全国户数的四成降低到不足一成半,中国北方经济衰败,而江南则人少为患。比如扬州,这座位于长江以北、曾经最繁华的城市,在朱元璋的军队占领之时,只剩下18户人家。皇帝朱元璋不得不发动一次声势浩大的移民,命令他的百姓和士兵去人口稀少之地开垦、守卫。这次移民规模之大,空前绝后。经过明代初年的大移民,华北、华中地区的经济得到恢复。在后来的记载中,往往可以看到“国朝初,人稀少”的记载,而到永乐年间,土地渐次开垦。北京、开封、河间等城市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荣。第五次: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比如当时的四川人口稀少,结果之一是四川境内老虎横行,顺治年间,南充县招来500多人开垦定居,被老虎吃掉228人。向四川的移民在清朝政府鼓励下开始了,政府制定了诱人的奖励:入川移民可以入籍,可应科举。一对夫妇,给水田三十亩,或旱地五十亩,有可作为丁壮劳力的儿子,再加拨四亩。每户给银十二两,作为定居的置产费用。于是移民蜂拥而至,那一次浩大的移民,被称为“湖广填四川”。第六次:发生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主要有闯关东,走西口,闯南洋事件。康熙年间,东北实行封禁,不许汉民进入;到咸丰末年,长达200多年的封禁政策解除,鼓励移民垦荒,关内移民开始大批进入东北。山西北部的居民则困于频繁的旱灾和贫瘠的土地,被迫翻过长城,向今天的内蒙古进发,寻找活路。而福建、广东一带的居民,则一批批远渡重洋,到东南亚谋生。
大槐树究竟是那次移民,我们的祖先从山西大槐树底下带来的,仍不得而知。
“我们是从山西大槐树来的”的确是事实。我们的民族博大精深,历史悠久。有些事,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探究清楚的。大槐树的历史,就是一个传说,是一种象征,是一个我们精神的家园。我们都应该是大槐树的子孙。
工作十年了,为生计为事业,为某个我追求的东西,我背井离乡去外地工作。说背井离乡,其实我工作的地方,离家乡也不过几百里地,在交通日益发达的今天,按说回趟家不算困难,但终日政务家务,杂七杂八的事情缠身,很少回家。有一次母亲来我处小住,我禁不住问,生紫爷还健在吗?母亲说:“死了。”我不免有些悲凉,也不免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就更怀念家乡的人和事了。我又问:“咱村头的大槐树还活着吗?”母亲说:“还活着。”她对我说:“你说怪不怪,人老了都死了,树烧了还不会死。有一年,一户人家,把包谷杆靠在大槐树周围,让几个不懂事的小孩给点着了,树身半边,已被烧焦,人们可惜啊!大槐树被烧死了,可第二年春天大槐树又发芽了,你说这树是不是有灵气?”我默然,我回答不了母亲的问题。
今年春节,侄子来看我,我问他大槐树还活着吗?侄子说:“活着。”
现在户外已是春光明媚,万紫千红了。我想,大槐树沐浴在这和煦的春光里,也许重又发出新芽,要是再有一场春雨,将会变得郁郁葱葱了。
篇6:游记散文《寻根祭祖大槐树》
游记散文《寻根祭祖大槐树》
在山西洪洞有一棵名扬中外的大槐树,不是因为这棵大槐树的生长历史久远,而是因为中华姓氏的源头绝大多数在这里,中华姓氏的祖先在这里。记得父亲生前曾经告诉我们说,我们这个姓氏是从山西大槐树下走出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姓氏祖先发源于山西大槐树。金秋十月,我带着91岁的父亲回老家时,偶见老家的姓氏宗谱,翻阅家谱,便可以看到这样一段文字记载:“明成化年间,廉氏宗族从山西洪洞大槐树分为两支,一支由大将军廉威扬率领迁往山东曹县,因为廉威扬护驾有功被当朝皇帝加爵封地,准许世代定居在此,并将大将军定居之处命名为廉庄。”此后,从廉庄又分为几小支,所以按照家族宗谱记载,我们祖籍当属山东曹县。
据史、志、族谱等文献记载和众多的专家学者调查考证,洪洞大槐树移民多为有组织的官方移民,始于金初天辅年间(公元1117~1123),延至清代乾隆时期(公元1736~1795),历经金、元、明、清四个朝代,时间跨度达六百余年。移民次数在20次以上,有确凿文献记载的即有18次。其中以明朝洪武、永乐年间移民次数最多(10次),规模最大,移民数量达80万以上,移民姓氏近千个,移民分布全国30个省2217多个县市。在山西洪洞大槐树祭祖园,有一张收纳了450个姓氏的“古槐后裔姓氏表”,如同洒向四野的种子,迁徙外地的移民们在异地他乡开始重新生根发芽。有资料显示,今天自称知道祖辈是来自山西洪桐大槐树的人全国就有2亿多人,包括500多个姓氏。
这次专程去大槐树探寻姓氏,也算是替我父亲以及廉氏家族去追寻那历史的根源吧。走进大槐树寻祖祭奠园,映入眼前的是一面写有“根”的照壁。绕过照壁,走过祭奠广场,拾阶而上是“祭奠堂”,这里主要是供人们祭奠先祖的场所,步入厅内一副楹联将人们带入深深地回忆之中。“古槐永系故园情,老鹳常牵游子梦。”大厅正中供奉着“大槐树移民先祖之神位”,神位两边分别摆放着“三牲”(即牛羊猪)、“时鲜”(即不同时令的鲜果),以及“帛”供品,不仅寄托了人们对先祖的无限怀念和崇敬,也体现了游子对故土的深深眷恋。穿过“祭奠堂”便到了“献殿”厅,这里是祭祀活动举办的场所,也是人们摆放供品和祭奠先祖活动的地方,厅内分为10个区,分别供奉着中华1300多个姓氏祖先者的牌位,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我找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姓氏祖先的牌位,并依照祭奠厅的规定双手合十对着牌位虔诚的三鞠躬,以此缅怀和感恩我的父母对我们子女的养育之情。祭奠完父母的姓氏祖先牌位后,我们又来到了“中华姓氏苑”,这里介绍了中华每一个姓氏的来源、姓氏氏祖者姓名以及姓氏发展演变历史,也记录了上千个明代大槐树移民姓氏,包括姓氏郡望、堂号、堂联、家训等,是追溯家族来源和血脉关系的'有力证据。
“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从祭奠大厅出来,远远的就听到一位老人悲壮的声音,循声而去只见大槐树下正在上演着明朝大移民的场景,那悲壮的曲子,移民们恋恋不舍故土的眼神,以及官兵的骄横,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带回到了那个时代,许多游人情不禁地流下了心酸的眼泪。相传明朝洪武年间,官府以“皇帝”要颁布好消息为由,将十里八乡的民众骗往大槐树下集合,民众不知缘由相继来到大槐树下等待官府公布“好消息”,结果却等来的是朝廷颁布的“移民诏书”,诏书说由于本地人多土地少,加之连年大旱,民不聊生,为了百姓今后的生活和家庭幸福,要求凡百姓五口之家留二,九口之家留四,其余家人统统迁移他乡。百姓们得知上当受骗,哭天喊地不愿迁走,远离家乡,有的到大槐树上系上相思红绳,有的则折槐枝留作纪念。迁民们在大槐树下分别,一对亲生兄弟各捧着一尊祖传的佛像跪拜分手,许诺若干年后为让子孙们以佛像认亲归宗;牛姓兄弟把家里的一口铁锅打碎,兄弟几人各拿一块碎锅片,将来好让后代子孙用对锅片的方式来做认亲的证据。一位老者指着大槐树说:“我们将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住大槐树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我们的祖。”为了防止迁民半路逃跑,官府用绳子将迁民的双手捆绑起来穿在一根绳子上,押解上路;临走前,迁民们正跪在山西的母亲河——汾河旁,手捧着家乡的水和泪水一起下咽,久久不愿离去;有的带上家乡的一罐水,以作路途之需;有的妻儿老小在给被官兵绑着手的亲人喂饭;不愿意离家的百姓在官府眼里就是刁民,被官兵用绳索牵缚着强迫他们上路,面对官兵的看押,迁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流露出愤怒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痛苦地离开家乡……这是怎样一场悲壮大移民啊!
看完演出,我们又先后瞻仰了大槐树,以及由大槐树衍生的二代和三代大槐树,站在移民浮雕画像前,我们凝神贯注的看着一幅幅移民浮雕人物的表情,仔细的涌读着浮雕上的文字,追溯着明朝那段移民大迁移。是啊!大槐树作为中华儿女寻根追溯之地永远的留在了海内外华人的心中,大槐树上的老鹳窝将永远地留在移民先祖的记忆里。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离开家人有多久,家永远都是你无法割舍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你无法遗忘的东西,哪里有你的亲人,哪里有你的根!
篇7:常记姥姥家的大槐树散文
常记姥姥家的大槐树散文
姥姥家门前确实有一棵大槐树,据传有好几百年了,树径粗得七、八个人伸出胳膊都抱不住,树枝生了又枯,枯了又发,生生不息。前几年,曾有商人想花几万元买走大槐树,终竟因槐树产权属姥姥大家族的谁也说不清,或因国家保护,或因槐树成精神象征谁也不敢动,总之再也没有人惦记它。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你也去,我也去……”
姥姥门前的大槐树,见证了姥姥家的兴衰,记忆了我的童年。
姥姥、姥爷一生有三男三女共六个子女,大舅舅常讲,姥姥好有福气,有“三女拜寿”。记忆中的姥姥家,是一个大家族,家门几代都在院子四周靠山的地方全箍有新石窑,院内种有不少果树,有苹果、梨、枣、桃、杏等,兴许是由于树木太多的缘故,留给人出入的通道就很小了,加之院子里又至少有十几家人居住,大杂院子一到做饭时节可是炊烟袅袅,人声鼎沸,风箱声、锅碗瓢盆声像一个热闹的街市。
据姥姥讲,家族人对门前的大槐树的尊敬和爱护那是没得说的,过去穷,谁没得柴火烧,都可以砍树枝用;没得饭吃都可以采摘槐花制作麦饭充饥。谁家有事都会在槐树下絮叨许愿,槐树知道姥姥一家人的喜怒哀乐,知道姥姥的春夏秋冬。春天,槐树萌发出新芽尖,姥姥对生活顿时产生新的希望;盛夏,白天享受着槐叶的荫凉,夜晚闻着槐花喷香的味道;秋天,成熟的槐籽换得姥姥持家的油盐钱;冬天,纷飞的雪花拍打着槐树枝,姥姥寄希望一个丰收年。
姥姥的外孙很多,但偏爱家贫的我。与许多朋友一样,童年,我最爱到姥姥家去,经常母亲走了,我还赖在姥姥家不走。记忆最深的是每当我见到姥姥,首先是见到糖盒,水果糖是必须的,在今天看来很平常,但在过去可是稀物。姥姥一手拿出零钱,一手拖着我走向生产队的菜园,采摘新鲜的黄瓜、西红柿给我解嘴馋,如今我经常想起这个温馨的画面。由于我家住在黄土山围起来的一个山坳里,粮食不是够吃,姥姥就经常给我煮玉米、红薯吃,有时侯,觉得吃伤了杂粮,今天看来,姥姥给予我的都是绿色食品。
童年,到年节时,大槐树下一片热闹,唱大戏、荡秋天、玩风车,下棋、打土仗,就是一个娱乐场。生产队的开工铃就拴在槐树上,社员开工、开会都在槐树下。有时我突然想起电影《地道战》中,高老忠在大槐树下敲钟报警场面,姥姥门前的大槐树已再不是姥姥家的树,大槐树是村上整个人家的象征和念想。
三舅一家在铜川城里上班,时不时会回家看外婆,带回我表兄表弟的衣物,我经常羡慕不已,常常在一大堆鞋帽中找出自己心爱的.礼物。今天我看见我儿子散落在城里阳台上的鞋袜,忽然又看到自己的影子。
岁月更迭,人事成千古。多少年后,姥姥、姥爷、两个舅舅、两个大姨都已去世,姥姥家大院人家也已搬迁,只有小妗子和表弟还在老院,唯独大槐树还在。小洋楼代替石窑洞,新的时代,新的希望。姥姥门前的大槐树也迎来新的希望,焕发了新的生机。
姥姥门前的大槐树,我记忆中的童年,槐树在,姥姥还在。
篇8: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9: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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