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回娘家散文(共8篇)由网友“李等着”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整理过的村姑回娘家散文,欢迎您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 村姑回娘家散文
村姑回娘家散文
时间轮回,又见五月天。
麦浪盖过田野,油菜籽金黄一片,在山丘深处有位年轻的少妇正舞动着笨拙的双手收割这五月吐露芳香的季节,在她眼前呈现一派麦芒景向,同时也有金灿灿油菜籽丰收的喜悦,3亩多菜籽地正等待着她躬身收割。
蝴蝶,在她苗条的身材背后翩翩起舞;蜻蜓,在她忙碌的手舞间款款飞来飞去;燕儿,在一旁啁啾啄泥,仿佛咏出欢乐筑巢的辛劳;鸟儿,在树中叽叽喳喳嬉笑非凡,似乎目视她陌生而又熟悉的远方客人;田间,小溪潺潺流淌,为她五一黄金周回娘家奏响叮咚欢快的歌唱,风儿,轻轻抚摸她胸前跳动的音符,同时也在为她劳累把灼热吹散……
她是早己嫁给城市里的人,却没有市民的那种职染与贪玩,没有因为五一节出游所诱惑,而是保持纯朴的心态,从未忘却父母亲在乡下的劳苦与孤单。常常回到家乡,犹如深深体验姑娘时的天真无邪,撒娇而又顽皮的女孩。
此刻,她虽累出了汗水,尽管太阳把她白嫩的肌肤晒黑,然而,快乐的笑声惹人开心想起油黑的牡丹。
她穿上少女时的旧装,显得那么纯洁而又丰满。过时的衣裳不但没有泯灭青春时的萌动,反倒增添几分成熟端庄的.风韵。她忙碌收割着饱满的菜籽,犹如广场上跳动的舞姿,令人陶醉。
她累了,就在田埂上摘一颗枇杷偿偿酸甜、攀一颗红红的野樱桃,把疲倦驱赶;口干了,她就来到小溪边,捧起天然的山泉,喝下奔流的溪水; 毛毛细雨下在傍晚时分,她还在坚持,恨不得一口气收完铺满金黄浪卷。她虽然周身酸痛,但她没有刻意擦干汗珠,似乎让汗水自由流淌,为父母又完成了一件农活,心里坦然。
因为她心中在唱着一首歌,为孝敬父母驻足田间地头收割快感。
因为她还牵挂着在遥远打工的他,她想他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疲惫的身躯已变得活性由然,幸福的味道永远甜在她犹如村姑的心田。
篇2:回娘家情感散文
回娘家情感散文
记忆里,对走娘家最初的印象大概是三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
姑姑到我家,在大灶前烧火。我想,姑姑是来走亲戚的,怎么能让她烧火呢?姑姑则说:“走娘家嘛,我就愿意烧火!”风箱不紧不慢地拉着,火苗徐徐窜出,映着姑姑的脸,姑姑竟一脸满足和踏实。走娘家就烧火?我才不愿意烧火呢!一烧火,灰还指不定抹到哪里呢。那时,我并不能真正理解姑姑的心思。
我结婚之后,却不得不尽量自觉地往火屋里钻,我得当个好媳妇,对回娘家也有了新体会。新婚第三天,大伯嫂生孩子,剖妇产,大伯哥出差在外,做手术前是我老公签的字,婆婆一直陪在医院里。一家人都忙小侄子,常在家里的就只剩我和公爹两个人。公爹虽盼孙子,但自然是不便去医院照顾的。新媳妇不能见月孩子,是老家的风俗,我也不能去医院。于是,只能守在家里,做饭的担子也就落在我身上了。每天早上先烧三暖瓶水,公爹爱喝茶。有时烧开了水先给他沁上两个鸡蛋。婆家的灶不带风箱,引柴火若是好用,点火并不费事,若是不好用,则浓烟四起,光点火就得闷半天。可怜我上了十多年学,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刚结婚,还得学新课。等终于做好饭,太阳已升高,我也大汗淋漓。那段时间回娘家是我最放松的日子。早晨可以由着我睡,起床后饭已端上桌,吃可随意吃,坐可随意坐。父亲盯着我憨厚地笑:“你是回来睡懒觉的!”“嘿嘿!就是!”我做个鬼脸儿。其实,何止是晚起大半个小时的事儿,回娘家,原来是这个滋味儿!
春节回娘家是一件重要的事。在鲁北平原上,嫁出去的闺女如果平常工作忙或者路途远不便回娘家,春节也总得回娘家一趟,一则孝亲,二则慰思乡之心。要是过年都不走娘家的话,左邻右舍就难免疑心家庭矛盾所致。
我嫁得近,回娘家是家常便饭。然而,对待春节回娘家仍郑重其事。得和弟弟提前商量日期:初二,还是初三。因为初二走娘家是家乡的风俗。大年初一一般不出门,初二走头一桩亲戚。新年第一桩亲戚当然首选娘家。闺女的娘家,老公的丈人家,孩子的姥娘家,还有比这更亲的亲戚吗!但我如果是初二走娘家,弟弟需在家陪着,就不能走他丈人家了。弟弟如果初二陪弟媳走娘家,我就初三回娘家。兄弟姊妹们趁过年凑凑,也为一团和气,叙叙手足之情。
我刚有孩子那年是初二那天走娘家的。娘家人都盼着早一天见外甥。我平抱着刚三个月的儿子,里一层小褥子,外一层小褥子,婆婆又在最上边搭了一层,还叫我咬住一个角儿。不搭上,怕有风;搭实了,怕憋着孩子。一路上,我一直伸着脖子,歪着头,保持着一个姿势,就是这样走着回娘家的。老公在后边笑呵呵地跟着,手里大包小包的。我想起歌中唱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我可全然没有人家那么能干,那么利落。刚进村,大娘亲切地和我打招呼:“英子,回来了吗?”一句话问得我心里那个暖啊!我到别处走亲戚,人家都是问:“英子,来了吗?”只有走娘家用“回”字啊!娘家,娘家,有娘的'地方才是家。这里是生我养我的村庄,这里有我牵挂一生的二老双亲,是我永远的家!一向爱闹的五哥说:“坐火车来的?”我笑得走不稳,嘴不得空儿又没法儿回他。倒是老公话头来得快,“坐飞机来的。你看,这不是刚出了飞机场嘛!”这回,轮着他们哈哈大笑了。我婆家到娘家,走小路只需五分钟。
到了家,一家人可乐开了花。娘忙着接孩子,爹笑着等女婿磕头,弟弟忙着摆酒席,妹妹抢过我的手拉着叙旧。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都来看小孩子、看大闺女女婿,嘘寒问暖,好不热闹!爹受完女婿一拜,又忙着给大伙分食女婿带来的礼物,幸福与自豪溢于言表。我们山东人的热情、好客、淳朴,从那场面可见一斑。
这十几年,每年春节走娘家,喜庆的场面类似。不同的是我因工作单位变动,搬家到县城,回娘家远了,幸好交通工具拉近了空间距离,开车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车程。不同的还有看到儿子已长成青年,亲人们彼此感叹岁月流逝。
走娘家好,可是,一年中有一天不能走娘家,那就是腊月二十三。“闺女在娘家过腊月二十三,她娘家穷得没块半头砖。”这是我们鲁北地区的俗语。我没探究过此话的来历,也不想探究。出嫁的闺女,哪个不盼着娘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呢!只要有这样的话,虔诚的遵守便是。
今年的小年刚过,大年很快就来到了。今年春节回娘家,我将领一个大学生回去,我儿子长大了!妹妹将带着我的两个亲外甥回去,二外甥还是头一年走姥娘家呢!弟弟的一对儿女更出息,侄子一米八,侄女胖乎乎。我亲爱的爹娘,你们就光等着乐吧!
另外,这几年,爹学了一道拿手菜――清蒸葱油大鲤鱼,是我家逢年过节、生日八字宴席上大家必点的菜,味道之鲜嫩、特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蒸大鱼一定要用大灶,否则,就不是那个味儿。今年春节走娘家,爹做这道特色菜时我要烧火,我要好好体验一下姑姑当年的感觉。
其实,天下女人的心是一样的。不管是姑姑,还是我,还是像我和姑姑一样出嫁的闺女,对回娘家都是一样的感情。娘家是我们的根,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走到哪里,娘家都是长着我们思念的地方,岁岁年年。
篇3:回娘家的经典散文
回娘家的经典散文
其实娘家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可缘于生计,照看门面生意,我鲜少白天回娘家。即使回去,都是晚上匆匆的回,吃了饭和爸妈,弟妹,侄儿说说话,又赶回家。幸好不远,倒也能隔上一些日子就回娘家一趟。出嫁的女儿,心始终不曾远离娘家。因为那是我们的根,是我们血液里涌动的亲情的根源地。
五一女儿放假,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学业重,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儿思想上也有了压力。我打算快速地把次日的花车准备好,带着女儿早早地回趟娘家。侄女补课结束,正好我们一路回去。我家先生因有事不能同我们一起前往,所以我们选择乘中巴车回。
因为是乡镇中巴,发车的时间没有特别准时。等了约莫20来分钟,司机才不知从哪里出来,不慌不忙的买完车票,又过了几分钟,车终于启动了。女儿和侄女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又悄悄地说着什么。我望向窗外,柏临河悠然流淌,一排排的树一树树的花,逗弄着你的眼睛,从车窗前一晃而过。一路前行,我忽然发现河里的莲叶已大如圆盘,密布柏临河,行至青龙,竟有荷花立于荷叶上,荷花的花苞,只露出一点红,羞羞涩涩的倒也惹人眼。我本来还遗憾呢,前些日子听说柏临河的漂流项目未获审批,因环保不符合要求,河中建的亭子已全部被毁,想到去年那绵延数十里的荷花吸引了不少人前往观看,我还兴致勃勃地写下两篇《柏临河的莲》,如若那满河的莲花亦被毁,着实有点惋惜,但环保是国之大事,我们一介平民不懂这河究竟如何治理。有莲就赏莲,无莲则看水。我相信受柏临河恩泽的人们是希望这柏临河的水欢快地流向远方的。
很快就到了集镇,我们下了车,女儿提着给父母买的饼干,侄女背着女儿的背包,我则把侄儿重重的书包提上。掂量一番,这书包的分量不轻啊。现在的孩子们读书也不容易,但多年后他们也许会发现,读书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比如现在抽空读书的我,真的不愿意“白首方悔读书迟″。
女儿还是正月间来过外婆家。公路旁,不知谁又做了一栋漂亮的房子。变化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我边走边看着路两旁郁郁苍苍的大树,其中一些树的树龄不小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长在了那里。几十年过去了还越发葱茏,那些后来栽上的,也己长成参天大树。每次回来走在这条路上,我总会习惯性的去看这些树。光阴就躲藏在这些树叶里了吧?女儿和侄女在前面走着,我望着她们的背影,依稀看到了儿时的我或独自或和小伙伴一起,每天行走于这条必经的路。时光荏苒,光阴飞逝而过。
转个弯就到了回娘家的路口,东风渠的一处台阶前,那一股从东风渠灌溉沟里流出的水还在哗哗的往河里流淌。记忆中,这股水好像从没停止过。逢遇大旱年间,它会从水桶粗的一股水变成水杯细的水。那些年,没有自来水,村里的妇人们都习惯到这里来洗衣服,说些家常里短的话:谁家的两口子吵架了,谁家的小孩儿把他家的豆角摘啦?谁家的樱桃熟了,招呼着周围的小孩儿去摘樱桃。谁家老人咳嗽了,给个小偏方治治就能好,不用打针吃药……说话声伴随着棒槌一声声清脆的响声,那溅起的水花,那流淌的河水,一定把她们的话带到了远方。
而现在台阶已被损坏,不能从这里走下河去了。也好,因为常年流水,台阶上一直长有清苔,脚踩上去很滑,容易摔跤。毕竟安全第一呀。
前行二三十米,向左有一条分支小路,那是小时我们去外婆家常走的路。一朵朵蒲公英悠闲的长在地上,沟渠上开着一篷篷美丽的小刺花。小时候我们最爱看了,我偏爱深粉色的,它不象浅粉色开不了几天就变白了,深粉色的刺花即使凋谢,也会比浅粉色的稍微深些,时间的痕迹在它这里是慢慢隐去的。我看到好几处刺花在杂草里蓬勃的开放着,再贫瘠的土地上都有着顽强的生命,都能开出美丽的花来。
我望了望这条多年不曾走过的小路,杂草丛生。外公外婆已去世多年,房子早已易主,姨妈一家也于多年前搬离了这里,这条我也曾走过无数次的小路掩埋在了我记忆深处。侄女说:“姑姑,这条路有啥好看的,奶奶从不让我独自从这条路上走。”我回答她:“奶奶是怕这条路上有蛇,所以才不让你走。”“才不是呢!奶奶说原来太姥太爷住那前面,我一个人走怕太姥太爷叫我呢。”“你奶奶迷信呢,他们去世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里呢?”默然地竟有些伤感,真是物是人非啊。
离家越来越近了,女儿看到从路前方推着垃圾箱的父亲,亲切的喊着外公,原来是爸爸把家里的垃圾拉到路旁的移动垃圾箱里倒掉,过几天就有人把垃圾运走。真好!现在的农村,环境卫生搞得越来越好,垃圾集中处理,花园式住房,山青水秀,发展如此生活于此,感谢党的好政策吧。
我们一行三人离娘家的后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二娘家的果树
进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为啥呢?因为娘家的后门园田与路两旁的果树太吸引我们的眼球了!首先是一片柑桔林,未见其花,先闻其香。柑桔树的花香是浓郁的,闻得久了就有醉人的感觉。这个时节不是柑橘开花最繁盛的时候,最美花期已过,但是仍有一树一树的柑橘花正满枝头,那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一簇簇,一团团,热热闹闹,密密匝匝。看来今年应是“大年″呢?那凋落的花瓣遍地都是,我总是觉得这泥土香是沾染多少花儿的灵魂才会如此。没有种过地的人对泥土香很难深有体会。我们农村的孩子,从小与泥土打交道,对泥土有着别样的情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这其中的辛苦,他们是多么希望我们能跳出农门,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可事与愿违,虽然我们没有过着如他们一般的日子,但是与泥土也很少打交道了。这种亲切的感情不经意的显现出来,难舍的是旧时的时光吧?
路的另一边种着几棵梨树,梨树上己挂上了豌豆大的梨。我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呢!女儿已惊喜的跑到前面一棵桑树前。浅红的,深红的,黑的发紫的桑葚挂了一树。“妈妈,我好久没有看到这满树的桑葚了。”女儿欢笑着,随手摘了一颗大的喂进嘴里,甜甜的吃着,又拿出手机对准桑叶树,一颗颗的拍,一枝枝的拍,乐不可支。
我们的说话声惊动了做饭的母亲。母亲走到后门口叫着女儿与侄女的名字,招呼她们到家里吃,说早已摘好一篮桑葚洗好了放着,女儿答应着,可脚步却不曾移动,母亲走上前来,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我让母亲少做几个菜,告诉她女婿不来吃晚饭,我们吃不了多少,做的太多浪费了,尽忙人。母亲回答:“这么忙啊?没啥菜。“我知道母亲嘴上说没啥菜,但吃饭时一端出来就是满满的一桌。我问母亲今年的核桃结的咋样?侄女在一旁抢着回答:“姑姑,有好多呢!我带你去看。”“还用你带我?有颗核桃树还是我带回来的呢?”我逗着侄女。和母亲走到核桃树前,十几年的时间,核桃树已从当初的一棵幼苗长成了如今的亭亭如盖。它和左边的一颗土核桃树相连,把到菜园的那条小路,从天空遮住,夏天正好纳凉呢!母亲看我兴致勃勃,带我去看菜园垄坎上的桃树。好多的桃啊!我伸手去摸,母亲提醒我树叶上有毛,小心手痒痒。我拿出手机挑了一个最大的桃儿拍下来。
从田坎走到菜园里,那棵老桑树还在。小时候,这棵树上发生了多少我们的趣事。那时很小,不知这果子能吃。结果的第一年,母亲怕我们等不到成熟就偷吃,骗我们这果子有毒,不能吃。若是偷吃了会象偷吃蛇果中毒一样,被灌大粪的。所以我和弟弟妹妹从不敢摘这果子。
有天中午我趁父母午睡,偷偷跑到菜园里摘那刚打绺儿的黄瓜吃。没曾想那桑树底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是弟弟!正摘那桑葚吃。好一个偷吃鬼!我蹑手蹑脚走上前,猛的大“嘿”一声,把弟弟吓得手一哆嗦,正准备喂到嘴里的一颗桑葚掉在地上。“你不怕灌大粪吗?妈妈说这果子不能吃。”我又气又急的喝问着弟弟。弟弟满脸坏笑,我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妈妈骗我们的?弟弟笑出声来:“对!妈怕我们等不到成熟摘了来吃才那样说的。有一天妈喊我给她送点水来,我听到她和前屋的幺幺说骗我们这果子吃不得,我们才不敢摘,等熟透了吃才好,还说要一直长到变成黑色才好吃呢。“我揪揪弟弟耳朵,“你咋不早告诉我和妹妹?说,你偷吃几回了?”弟弟捂着耳朵,“没几回,姐姐你看,黑色的还没几颗呢。″我看看树上,的确。本想把妹妹叫来,可看着树上就几颗成熟了,咽了咽口水。弟弟是个精灵鬼,马上摘下来我们一人吃了几颗。真甜啊!我咂咂嘴,发现弟弟手上留有摘桑葚留下的黑色果汁,弟弟在园田的水沟中洗了洗,没洗掉,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里搓几下。即使被爸妈他们看到,也只说不知是什么脏了手。
小小的我们本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有点儿对不起妹妹。谁知后来忍不住和妹妹说起,妹妹竟说她早就知道这果子能吃,母亲摘给她吃过,让她别告诉我们,等成熟了再告诉我们摘下来吃。我心里那个滋味呀,真是无法形容,使劲跺了跺脚。妹妹看着我,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如今我站在这棵桑树下,满心欢喜的想起往事,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母亲以为我是看着桑树结的果很多,又让我去看看屋前的李子树。说今年挂的果实密密麻麻的,到时候又有的摘了。我说我先看看桑树前面的那排李子树吧。母亲说那几棵老树早已不结啥果了,就一树叶子。我还是走上前去看了看,想当初它也是结的满树满树的呢,酸酸甜甜过我们儿时多少的快乐时光,它也曾有过风华正茂。谁没有年轻过呢?
随母亲走到屋前的稻场里,那几树火红的石榴花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眼光。石榴开花,蕊珠如火,灿若朝霞,我真舍不得错过这美丽的花儿。手机不停的拍照,这火红就流淌到我心里了。女儿和侄女也走过来,美美的看着,嗅着,母亲见我们兴致正浓,让我们自己看看。锅里的排骨怕是煮好了哟!
石榴树的左边是一棵桂花树,树形很好,弟弟说,曾有买树的人要买走这棵树。但由于树上面有电线,不好操作,况且母亲也反对卖掉就作罢了。树上面的电线逢雷雨季节的确是个隐患,提醒弟弟要给管安全的人说一下。
母亲喜爱种树,屋子周围有好多棵大树都被买卖树的人看中。那棵大樟树有几十米高,树干粗壮,叶子稠密,像一把特大的伞。那棵银杏树也有十几米高了,树干挺拔,直指苍穹。还有那颗红叶李,树叶紫红,即能吃果又能赏叶,树形也是极好,弟弟做房子的时候舍不得把这棵红叶李砍去,特意在它的外面做了堡坎,把它保留下来。
稻场下面的农田里母亲用木板做了几间鸡舍。鸡,鸭,鹅都分别关在里面。我们的声音也许是吵着了它们。有的扑愣着翅膀,有的咯咯的叫起来。母亲养的鹅很会管家。妹妹说她曾看到过两只鹅追赶过路人的情景,很威武的样子。它们很听母亲的话,只要母亲喝斥它们,它们就会停下脚步,原地仰脖,而后悻悻的走到一边。我刚毕业工作时,就曾被一户人家的`鹅追赶,知道鹅的厉害,所以母亲的鹅,我从不招惹它们。我宁愿去逗被侄女宝贝的不得了的狗“小黑”。狗最通人性,母亲养过许多条狗,但不论是哪一条狗,只要见过自家亲人一面,下次来的时候,它不会生扑过去。有的只是象征性的“汪汪”两声,有的摇着尾巴,蹭蹭来客的腿,有的从狗窝里钻出来看一看,就低下头又钻进狗窝睡大觉了,但只要听到声响,它立马竖起耳朵,叫着飞快跑出来,好像随时准备战斗的战士一样。我曾写过一篇《那年,那狗》,就是纪念最让母亲割舍不下的两条狗一一阿黄和飞鹿。
围着稻场转了一圈,田边的那一排李子树不知挂了多少的李子。想起前年和朋友们来摘李子,爬在树上的,站在树下的,不敢上树忙着拍照拍视频的,她们用袋子装,用帽子装,用菜篓装,笑声震破了天。拍不完,数不清,乐不尽啊!
还有十几棵柚子树,去年才结果的枣树,砍了老樱桃树后新栽的小樱桃树等等,天黑之前,要看不过来了哟。
终于进了大门,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走上二楼,想到楼上去一睹这些美景,推开院门,弟妹的一盆吊兰映入眼帘,它长势极好,许多分支像天女散花一样垂落在花盆的四周,仿佛一只只展翅的精灵,让人心旷神怡。院子是搭的钢架棚,四面围有栏杆,晾晒衣服很方便,不用担心下雨的时候忘了收衣服,秋季里晒花生什么的也很方便。院子的最外端,核桃树的一根枝丫钻了进来,伸手就能摘核桃,真是幸福感爆棚啊。
站在二楼的院子里,四周看看。那樟树,银杏树根本拍不完全,但是屋后的那片橘林,倒能拍个全景,可惜此时光线渐暗,母亲在楼下喊我开饭了。
三娘家的饭
弟弟,弟媳正好赶回来了。果然,一桌的好“土”菜。新鲜的土豆炖自己喂养的粮食猪的猪排骨,瘦肉炒菜园里新摘来的蒜薹,自家的土鸡蛋炒青椒,弟妹做的甜香肠,青翠欲滴的青菜,鲜鱼块,青豌豆等等,看来,晚上少吃减肥的话又得先放在一边了。母亲一个劲儿的往我们碗里夹菜。女儿连连说:“外婆,不要再给我夹菜了,碗里的菜都装不下了。”弟弟在一旁笑着打趣:”看她胖的!还能吃?"女儿一挥手,拍了弟弟肩膀一下。弟弟顺势抓住女儿的手,和女儿玩闹起来。我们一边笑着,佯装斥责他俩:“吃个饭都不安生。”弟弟宠爱女儿,见到她就和她打趣玩闹,女儿也喜欢舅舅,从小到大,我每次回娘家,只要女儿前去,弟弟都会买上一大堆水果和各种好吃的菜,对小孩子来说,有的吃有的玩,有亲人的宠爱,不正是最幸福的吗!
篇4:回娘家优美散文
回娘家优美散文
娘家有我爸和我娘,有我弟和弟媳,还有我的两个侄子,当然还有那么一大村子的人。
每次回娘家走到村口,紧邻公路的叔叔婶婶和爷爷奶奶们就站在村口,我用浓重的乡音喊他们,他们就像看游动的画一样看我,眼里满是喜欢和羡慕,心里满是疼爱和牵挂。而当我在他们乡音的陪伴下,走向我的家时,爸和娘的目光,更将这份牵挂升华,升华到他们眼角的笑,升华到他们心底的暖。
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说得就是人间风景,人间冷暖。田里的庄稼,能让娘感到某种荣耀,这两年,因为农村种田机械化的推广,村里的驴和牛几乎绝迹了,街巷上突然没有了驴叫和牛屎,有时我就怀疑我的娘家还是不是农村?但当那芬芳的粮食,被拉到场院里的时候,我就丝毫不怀疑这一点了,特别是当我坐在粮食堆上,回忆我的童年时,我就更肯定了这一点。娘说得好,一大家子,还不亏了有我这样会打算的好女人?我点头说是,但爸爸和弟弟却反对,他们高声说,粮食能挣几个钱,还不亏了我们打工的工资?我当然向着娘说话,娘不仅将她的骨血传给了我,还将她的天真和可爱传给了我。人,虽然老了,但秉性是难以改变的,她明明知道,整个家百分之七十的收入,都是来自爸爸和弟弟的收入,但她偏就那么说!这里的可爱,谁能听懂?她那挤眉弄眼故意嗔怒的样子,在我看来,都有少女的遗风!我试着在我县城的新家里,将这句话说给丈夫听,丈夫拍着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咱家都是你的功劳,我才懒得和你争!我目瞪口呆,我盼望着他和我争几句,但他却懒得和我争。倒是我女儿说我,越活越像她姥姥了。
未婚时,总幻想着有一天离开这个家,离开爸和娘的唠叨和管教,和自己心爱的人,去很远的地方流浪。走四方的梦,永远是浪漫的,身子和头颅飘在半空里,而双脚却踏在现实的土地上,——结婚后,我不但没有去流浪,而且若干年后,我还喜欢上了这种扎根土壤的感觉,我感觉我就像田里的一株玉米棵子,成熟的果实只能落在我脚下的大地上!虽然,我那么讨厌这片土地的贫穷,但血浓于水的情,总让我身不由己。我和丈夫在离娘家5公里的地方,结婚、生女、工作,我们没有走到更遥远的地方去生活,丈夫告诉我,我就应该成为这样的人。我无法对他说我真实的想法,就像我无法对我爸和我娘解释一样。还是不说了吧,那些旧梦;还是不说了吧,让梦跟随侄子和女儿的脚步;还是不说了吧,走着的脚步可能比做梦更现实。
回娘家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一家人围着圆桌吃饭。当饭菜被我和娘端上桌,爸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他一边高声说我老大不小仍然没有干活的样子,一边嘱咐我如何在县城里生活。说实话,自从我二十二岁离开农村去县城单位上班,到现在仍然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城市人。虽然我的理想是做城市的精英,但我的骨子里却装满了乡土,我那不可救药的小农意识,我那沉默到灵魂里的认真和固执,我那挣扎到绝望的.挣扎,都让这只能成为我,成为属于我的标签。后来,与一位我所敬慕的作家,在一起吃饭,他给我解释了“标签”的意义,他说这“标签”,就是个性,你如果能在一群红男绿女之中,依然保持你的乡土,那将不仅是你个人的胜利,而是一种文化的胜利!作家的话,将我逗笑了。那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找自己找了三十多年,仍然没有找到?但我不能将疑问,告知我爸爸。他不懂,或者可能是太懂,他才放弃了追问,而让我融于世俗。
此时,娘总会和爸唱对台戏,她指责他不要对我这么说话,她说她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活得还不如我!我安慰娘不要生气,但她忽然问我,你还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敢说不记得,但我又真不记得。我只能将一些模糊的我所想象的印象告诉她,她脸上时而转晴,时而转阴……时光快得让人抓不住,我怎么就忘了那些呢?只记得当时娘的脸,白白的,头发黑黑的,喜欢将额前的头发用一个黑发卡卡住……
我无法对娘说我的感受,但无疑我是爱她的,并珍视那些走过的时光。有娘就有家,有爸就有根,当我和弟弟、弟媳,再次拥住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了幸福的炊烟,自我的童年飘到了我的眼前。
篇5:回娘家的散文
关于回娘家的散文
自从把父亲暂时安顿在我家之后,撒谎便成为我每日必修的课题。
清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知道又是父亲,我便睡眼惺忪地问:“爸,您找我有事啊?”“女儿啊,我要回家看看。”
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问他:“您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干吗要回北投呢?”“哎,我要去拿钱!我想起来了,在北投的家里,还有我的存折、图章和钱哪。”
他不是失智了吗?怎么钱的事就是忘不了?我想着想着,心头好似有乱鼓一阵急敲,睡意全消,只好下床,再度从抽屉中找出自己替父亲开的新存折和另外刻的新图章,开始编起亦真亦假的故事:“爸爸,您忘了,我把北投老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干吗还要回去呢?您看,这不就是您的存折、图章吗?您的户头就在楼下银行,存着好多钱,花不完的。不信您数数看,个、十、百、千、万、十万,哇,好多钱。”
我的声调抑扬顿挫,演着每天都要演好几遍的戏码,演技也因为一再磨炼而更加精湛。父亲因我逼真的表演半信半疑,看着崭新但清清楚楚写着他名字的存折,又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为了证明这不是撒谎,我匆匆梳洗,领着已穿戴整齐准备回家的父亲,到楼下银行的ATM机前,看清楚他户头里的数字,还怕他印象不深刻,再取出两千元,让他来回抚摸并回忆钞票的真实感后,放进他上衣口袋里。
以为靠撒谎,我的日子可以和他的糊涂一起度过,谁知在英国定居多年的儿子,突然要回来和我们长住一段时间,这可搅乱了我们的一池混沌。
我忙着在客厅挪动家具,想再隔出一个空间,安顿多出的一个家人。但我既是父亲的女儿,亦是儿子的母亲,该怎样安排,才能摆平我心中那杆儿秤呢?
父亲原有自己的家,在北投山边一个环境清幽的公寓楼中。八年前,嫂嫂和侄儿们移民加拿大,长兄不习惯一个人住,就搬进父母那不到30平方米的公寓去了。
当时父母身体还好,很乐于照顾人到中年忽然变成单身的大儿子。三个人住在一起,虽然有些拥挤,但彼此间互相照应,相互取暖,仿佛时光倒流,三个中老年人分别重拾过往回忆。
但随着父母的逐渐衰老,照顾长兄的能力减弱,仰赖长兄的时间增多,原本享受亲情陪伴与天伦之乐的长兄,不堪肩上的重担。尤其是失智日趋严重、生活在自己时空中的父亲,已搭不上常人的列车。
父亲的问题尚未解决,我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医生惊人的宣判:你母亲,已是癌症末期!
主治医师面无表情地默坐在我对面,等待我的答复:要告知病人吗?要做介入治疗吗?你没有其他家人可商量吗?
家人当然是有,但长兄刚去加拿大探亲;弟弟在上海工作;老公出差去了香港;儿子定居英国……身边不知何时吹来一阵寒风,在这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吹得我直打哆嗦,多少话哽在喉头。
我全凭直觉将母亲安排住进病房,依赖医生抽肺积水来减轻她的痛苦,同时帮父亲匆匆收拾简单衣物,接回我家,暂时安顿在空着的儿子的房间里。每天,我带着父亲往来跑医院,陪母亲走完她人生的最后一程。
母亲过世办丧事时,所有亲人由外地返台奔丧,看起来,浩浩荡荡一大家子,好不温暖。但丧事一办完,所有的亲人都作鸟兽散,没有一个人曾驻足关心:“失智的老父亲该怎么办?”好像只要不触碰这个问题,它就会消失不见;好像只要戴上一副墨镜,就可切断我眼神里的殷殷期盼。
我的心颤抖着下起小雨来,那滴滴答答的雨声像在呜咽,像是我的低诉:母亲一走,家就散了。
一个多月后,天气转凉,斜风细雨吹得我心头更加冷飕飕,暗忖该回北投娘家替父亲拿些冬衣。未料,打开老家大门一看,除了客厅的沙发依旧,整个房子居然空无一物,剩下的只是窗前几株母亲生前手植的兰草,在凄风苦雨中摇头晃脑……
刚失去母亲,又失去娘家的我,瞬间魂飞魄散,不知该怎么回到自己家,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暂住于儿子房间里的老父亲。我失去所有依靠,成了天地间一孤雏,只剩个相貌神似父亲的躯壳,呆滞于身旁。我望着他,失智的、错乱的,岂止是他一人?第二天我病倒了,发起高烧。在高烧中,我仿佛独自在狂风暴雨中奔跑,那又酸又苦的雨水,不断地冲进喉咙里。但在昏沉模糊中,我感觉有个影子在我身边陪伴,有只温暖的大手,不断地轻抚我滚烫的额头。
大病初愈的我,逐渐发现,留在身边的父亲绝不只是一具空壳,而是个依然有热度、有灵魂的亲人,只不过他的灵魂有些缩水罢了。我喜出望外,和他一起唱儿歌、说数来宝,一起画图、折纸,过起身份颠倒的日子。
两年多的时光,在不断的挫折与失望中摸索,在泪水与痛苦中匍匐前进。好不容易才进入状态,儿子却从英国回来了。我想从长计议,但父亲并不给我缓兵延宕的时间,一大清早又直接打开我房门走了进来:“女儿,你母亲该回来了,我要跟她住。”我当场愣住,心里一阵抽痛,刚结疤的伤口被狠狠撕裂开来。
母亲的园子
一
二十多年过去了,邱娅回想起儿子秋实被确诊为自闭症之前的那几年,感觉已经遥远得像一个梦:是的,他们是那么疲劳而迷茫;是的,他们是那样担心秋实是否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是的,他们不惜一切地想要让秋实成为一个“规范的孩子”——好在,他们还能随时听到秋实的歌声。
不论到了什么地方,一听到音乐声,邱娅总能想起年幼的秋实鼓着小脸唱歌的样子。不管是多难的歌,秋实听一听就会了,张开嘴就能唱出来,吐字清楚、声音洪亮。
“他很乖,很会唱歌,不像个有问题的孩子啊。”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自闭症”这三个字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去问医生。
医生说:“这个问题是一种神经系统失调导致的发育障碍,现在没什么办法医治,也不能吃药。”那是1994年,秋实7岁,刚刚上小学,邱娅带着他从华西医院走出来,马路上人声鼎沸。
邱娅知道,从那一天起,秋实不再是小神童或者小歌星了——他确凿无误地成了一个特殊的孩子,而她自己必须成为一个更不一般的母亲。
二
那一年,秋实才上小学,这本来草木风华的世界对他而言却变得格外狰狞。老师们说:“这个孩子你们送到别的地方去吧,留在这拖后腿,全班的平均成绩都要降一降,我们怎么交差啊?”其他的孩子更是把他当成了受气包,下课了或放学以后,蜂拥跟在他后面,笑他、骂他,甚至扔东西打他。
邱娅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不能把秋实送到特殊教育学校去,把他送到那去,跟养个小动物有什么区别?他是人,虽然特殊一点,却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坚信这一点。
她和丈夫到学校去,一次次跟老师沟通,解释秋实的情况,并做出各种保证。终于,秋实留在了普通的小学里,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起学习。
那一年,为了给秋实治病,邱娅请了一个音乐老师来教他弹琴。他们惊喜地发现,秋实坐到钢琴前面,抬起手来,就像回到了童年。他随着音乐,跟着节奏,移动着双手,像天才一般。
“这孩子弹琴太有天分了!”音乐老师赞叹道。长期以来,在他们的生活里,终于闪现出一点亮光。
“不管怎样,都要让秋实好好学琴。”邱娅做了决定。
就这样,秋实过上了双重的生活:在学校里,他是个孤独迟钝的学生,坐在课堂上,站在操场边,像个永远无法融入集体的局外人;在家,坐到钢琴前面,他成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宠儿,他欢笑着,弹奏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当然了,不管在哪里,都有母亲为他护航。学校的功课母亲和他一起学,一遍遍,一次次,翻过来倒过去地教他——他往往只能硬记下来,换一个说法,又不会了。但是没关系,母亲说我们再来,总是可以学会的。在音乐的世界里,他也有跌跌撞撞的时候。那些写在书上、记在纸上的乐理知识真像天书一样,于是邱娅自己先看、先理解,嚼烂了、理顺了,再一点点“喂”给秋实。
这样的日子说起来似乎艰难,但每次邱娅回想起来总要忍不住露出微笑:因为他们相依相伴,他们既是母子,又是师生,更是战友。秋实从小学一点点读下来,竟然读到了毕业;弹琴就进步得更快了,学了4年,就考到了钢琴九级。
,秋实小学毕业,邱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他去四川省音乐学校考钢琴专业。秋实坐在教室里,弹了一首贝多芬的曲子——学校的老师又惊又喜,反过来责怪邱娅:“这么优秀的孩子,你们家长怎么还说他有问题呢?这孩子太好了!我们一定要!”
邱娅笑着不说话,她心里既欣慰,又苦涩。14岁的秋实,长得高大结实,弹起钢琴来浑身就像在发光。只有邱娅才知道,秋实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并且永远都会是一个孩子。
三
但是秋实必须走出去,不能成为一个被关在家里的人。邱娅太清楚这一点了。外面的世界就像个错综复杂的迷宫,有太多的陷阱,邱娅只能走在前面,一步步、一寸寸,前思后想,都替秋实考虑好。
比如怎么坐公共汽车:千万不能左看右看,也不能随便盯着人家看,更不能有不好的肢体动作,怎么开门,怎么坐,怎么让别人过路——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成了秋实必须攻克的难题。甚至包括上公共卫生间这样的事情,邱娅都要一遍遍仔仔细细地提醒儿子,有时候甚至严厉到不近情理。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秋实也就是十几岁,有一天跟她出去逛街,中途想上厕所。母子俩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公厕,秋实也是着急了,看也不看就一头冲进去,结果走错了厕所。卫生间里的几个女人一阵尖叫,秋实也被吓得退了出来,她自己更是脑子里嗡地一下,走上前去,狠狠地打了儿子一个耳光。那巴掌打得秋实整个人都晃了晃,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路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惊地看着他们。
邱娅知道其他人不可能理解,但她必须这么做。她必须用尽全力去打秋实这一巴掌,他只有痛,才能记住,才能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父亲南怀瑾
父亲一生都在忙碌。他不是废寝忘食般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相反,他有一套特定的用餐时间和习惯,而且多年以来一贯如此。父亲在大学堂时依然和从前一样,每天都不吃早餐,午餐只吃少许自家厨房炒的、略放些盐的花生米。每天晚上七点半则是父亲的“人民公社”几乎固定不变的用餐时间。其实,他真正吃的就只有这一餐。每到用餐的时候,宾客们就会自觉来到餐厅。会客的餐桌大,座位多,不用催促,也不必等待,客人来晚了加把凳子就可以了。父亲的客人很多,经常有从世界各地回来探望他的学生,所以,父亲的餐桌上总是宾朋满座。父亲当年在台湾就已经开起了“人民公社”餐桌,到华盛顿、香港也都是如此,现在把它搬到了太湖畔,用餐人数还是那么多,氛围还是那么轻松愉悦。
在香港,父亲因地制宜,考虑周详,为大家准备了两个圆形餐桌。圆桌上杯盘齐整,荤素搭配合理。桌子周围坐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父亲主要是吃素,但并不要求客人也吃素,相反,他非常尊重别人的选择。荤素自由选择,大家自由自在,不会因为吃饭问题产生不必要的尴尬。两个桌子有时都不够,身边的学生和香港本地的学生,就会看情况让出主桌位置,这样的生活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在香港的时候,一般出家人都不会和大家共食,但到了吴江,因为餐厅大,出家人就可以与众人同厅用餐,只是他们从来不上父亲的主桌,依旧保持出家和在家的分际。平时用餐,都是采取自助形式,菜色也偏素食,只有晚餐会保持盘菜形式,而且因为父亲饮食口味偏重,故而常常是四川厨师主厨。父亲招待客人的餐桌上,菜肴丰盛,加起来有十几种,但是他总是只挑几样稍微品尝一下,他主要还是吃主食——两碗红薯小米粥。学生和朋友从各地带来的地方特色小菜,他也会少量尝几口。父亲用餐量少,但是他会不停地招呼大家添菜加饭,唯恐大家因拘束而没有吃饱。晚餐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大家边吃边谈,偶有客人晚到,可以随时加入进来。大家吃得满意,父亲就会显得很高兴,如果有谁没有吃好,父亲就会视为己过,颇为自责。不过,一般情况下,在这种轻松热闹的环境中,大家都吃得很好。
太湖大学堂的晚餐基本上都是下午六点开始。父亲非常准时,不喜欢任何人迟到,除非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直通七都镇的高速公路修好之前,去大学堂是一件苦差事——驾驶员不熟悉路就很容易在农村的乡间小道中迷路。我那时去太湖大学堂都依赖别人开车,靠他人指路,好几次带朋友去探望父亲时,外地的司机总是迷路,本地的友人也对那些曲折交错的小路不熟,所以我带朋友去几乎都会迟到,而父亲总是在等我们,每次我的心里都既难过又感动。父亲总是让我坐他右手边的座位,在桌上也一定会向来宾介绍我。有趣的是,没有人看得懂我们父子间的互动,我也自然是保持微笑缄默的时候居多。
在饭桌上,大家除了向父亲请教一些问题外,还经常天南地北地聊一些轻松的闲话。有一次,大家说到了“英雄”这个话题,在座之人有不少血气方刚的盛年男子,讨论得自然热烈了些。父亲也为这种气氛所感染,加入了讨论的行列:“我为什么不想当英雄呢?那是因为我看了川剧之后才明白了什么叫英雄。”于是父亲顺势便谈起了川剧,还即兴用一口“川腔”唱起了七十余年前他在四川时听过的川剧段子。
父亲说,川剧充分体现了四川人的风趣幽默和他们的人生观。接着他便讲起了一次看戏的经历。那次演的是山大王。第一个山大王刚一登场亮相,便唱了一段开场白:
独坐深山闷悠悠,
两眼盯着帽儿头。
若要孤家愁眉展,
除非是——
唱到这里,父亲微微一顿,随即又眉飞色舞地接道:“除非是——豆花拌酱油。”然后他解释说“帽儿头”是指一碗盛得冒尖的白米饭,接着又说:“怎么才能让我愁眉展,只需一碗豆花拌酱油就行了。”
接下来第二位山大王出场了,脸谱勾得甚是威风。父亲学着他的腔调唱了起来:
小子的力量大如天,
纸糊的灯笼打得穿。
开箱的豆腐打得烂,
打不烂的——
父亲又卖了个关子:“打不烂的是什么呢?你们可能猜不到。”随即父亲猛然起身,双手握拳,右拳举过头顶,左拳横于胸前,很入戏地唱道:“打不烂的——除非是豆腐干。”唱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大笑:“我算是悟到了四川人的幽默哲学观,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虽称帝称王,但他原始的人生意义,还是为了吃饭,所以伟大的本领和成就,不过是‘纸糊的灯笼打得穿’而已。”想来父亲一生对于名利的云淡风轻,定然也是受了四川人这种怡然自得的闲散之趣的影响吧!
饭后,工作人员撤去菜肴盘盏,摆上各色水果、点心和糖果,再给每个人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这就开始进入餐后的茶叙时间了。对许多人来说,晚餐意味着一天的结束,但是对父亲而言,晚餐结束正标志着他忙碌一天的开始。
“百变戏骨”池城:一位胸襟广阔的魅力男神
他是温文尔雅的车道贤,是邪魅百生的申世期,是搞笑幽默的佩里仆,也可以是可爱撒娇的安瑶拉……伊始,在一部人气韩剧《杀了我治愈我》中,38岁的池城一人分饰七个角色,不论男女老少,分秒转换间的每个人物性格都被他娴熟的演技,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他神一般的演技,也成了当之无愧的“百变戏骨”。
坚持让幸运如影随形
在更新换代飞速的韩国娱乐圈中,有人凭借帅气外表和超强实力一夜爆红,有人蛰伏在镁光灯下许多年,却鲜有“拨开云雾见日月”的机会。,新晋偶像组合EXO从韩国红遍全亚洲。,来自星星的.“都教授”更是成为韩流中“长腿欧巴”的标志性人物。而在一拨拨当红小鲜肉来势汹汹的旋风中,我们时常也会被一些老面孔惊艳到,想起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时光倒回前,一部《蓝色生死恋》让宋承宪和元彬一跃成为韩流顶级巨星;朴海日则一出道便凭借《青春赞歌》获得百想艺术大奖。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等待与机遇,重要的是选择就此放弃还是继续坚持罢了。在同辈明星都名气倍增的这一年,出道后仅有一部作品的池城却处于空白期,没人气、没成绩、没认可,在竞争激烈的娱乐圈中他就是一个无人识的小人物。但谁又能想到,后这个曾内向少言的池城,却在年用精湛的演技将自己推到“百变戏骨”的位置上。
池城说自己是一个对自己有责任心的人,从小学坚持练习棒球,到高中时偶然间因看到电影《雨人》中达斯汀·霍夫曼对自闭症患者的倾情演绎而萌生当演员的想法,池城的每一次热爱都有始有终。
因为梦想的璀璨源于它的不易实现,所以为梦想奋斗的过程则更显珍贵。
那一年,22岁的池城坚定了表演梦想,可父母的反对却让孝顺善良的他感到无从抉择,但好在梦想是用来坚持的,池城将自己的资料寄到SBS电视台,幸运的是外表秀气的他通过电视剧《KAIST》试镜,并以此开始了表演生涯。
虽然运气不错,池城的初期演艺道路却并非一帆风顺,这个文质彬彬,原名叫郭泰根却因为“池城”听上去很温柔而改名的男生,对自己却一点都不温柔。如果你能想象到患有镜头恐惧症的池城是如何克服困难的,你便能体会到他热爱表演真心了。
20是池城出道的第二年,这一年他一连在五部电视剧中客串角色,戏份之少到找不到人物名称,不过作为新人,能有出演的机会本是高兴的事,可在池城的回忆中,那一年出演电视剧《华丽的时代》却是无比痛苦的,他说:“因为有严重的镜头恐惧症,机器一开就突然没有任何想法,没办法表演了。”
所以为了提高胆量,池城选择独自一人去公共墓地,用这种独特的方法克服镜头恐惧症。因为害怕,他时常带一瓶烧酒喝两口壮胆,然后在夜晚12点独自一人呆在公共墓地里,
有时看到坟墓便想到人生,就这样一个人在月光中思考到黎明5点。
通常对自己苛刻的人,最后都成功了。池城也毫不例外,在摆脱镜头恐惧症后,他开始尝试不同角色,从《洛城生死恋》中的企业家,到《宿命》;从最初的新人奖,到如今的最佳演技奖,十年间池城的搭档都是大牌明星,而他自己也从一个“荧屏菜鸟”成长到一位被认可的演员。只是这份荣誉背后却告诉我们,所有被他人羡慕的幸运中,都有着无数看不见的坚持与努力。
戏里戏外都是温暖绅士
与诸多英俊潇洒的男明星相比,池城并没有帅气的外貌,178CM的身高也不算是“长腿欧巴”,但正是这个沉默寡言、鲜有绯闻的池城,在纷繁的娱乐圈中,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为自己打开了一片天地。
出道以来,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中,池城身上都显示出双鱼座独有的魅力——不自私、善良仁慈、温和有礼。
作为演员,演好戏是必然的。那么作为国民,爱国也是必然的。,池城的名字出现在韩国陆军的名册中,但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个成年男子必须服兵役的国家中,在时常有演艺明星逃避进入部队的情况下,在高中时就因“先天性脊椎分离症”而被改判为4级补充役的池城,却在申请重新体检审查,他放弃本可以不用当兵的安逸生活,在加强锻炼和肌肉训练后,恢复健康的池城在20以现役军人的身份入伍服役。
一身绿色戎装,一声掷地有声的“忠诚”,怀着热血之心的池城,不会不知作为一名在娱乐圈刚有起色的明星,暂停两年演艺事业会失去多少人气,但他依旧义无反顾的走进部队的熔炉中,这无关名利金钱,作为血肉之躯,这是池城爱国的一种方式,也是他不自私的一种品性。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善变的观众忘却池城曾经塑造过的角色,但两年的时间,却也让池城沉淀出一颗更平静的内心。自退役回归荧屏生活后,除了为电视剧做宣传外池城甚少参加娱乐节目,即便是在参加《Running Man》的录制中,身处爆笑打闹的人群中,他依旧是个只垂眉浅笑、high不起来的安静男子。
一个从不犹豫的人是怎样生活的
TED里有个演讲,说人们70%的精力都用于“思绪”,这很惊人,同时很可信。因为我的朋友Mona就是一个没有思绪的人,她有一个“秒判断”的特异功能,而她看起来真的总是那样举重若轻。
她坐出租车,看到司机在吃东西,突然感到很饿。于是她就伸头问人家:你在吃什么?司机说:辣条,其实就是豆腐干。Mona说:给我吃一点好不好?司机大骇之下,把整包都给了她。
还有一回,她去食杂店买东西。柜台上摆着一包打开的虾条,老板看电视入了迷,没理会她。她也就“叮”地一想,没有再叫人家,趴在柜台上跟老板一起看电视。并且,你一只手,我一只手地把一包虾条吃完了。然后老板拍拍手问她:“要什么?”“洗发水。”
她要离开厦门回老家,收拾出了8个巨型袋子的东西,根本没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载她。她就和那一大堆东西一起在路边站着。没一会儿来了辆小卡车,司机伸头问她,要去哪儿?然后谈定了价格,还帮她搬东西上车。问题是,送到地方以后,那个司机又不要钱了。坚决不要!
Mona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真是太幸运了是不是!比如:你知道吗?我今天书包里有8包小鱼干,我真是太幸运了!
有朋友说她,把运气都用在这些小事上,大事上一定会很糟糕!可是对于这样时时刻刻享受着生活的人来说,究竟有什么大事,又会糟糕到哪里去呢?
Mona和我一起创办了一个小型公益机构。最近的一次活动是二手跳蚤市场,大家带着自己闲置的物品来随意摆摊和闲逛,但并不是义卖的性质,所得可以自愿捐出,不捐也无压力。这次的活动由Mona和我两个人负责。
两天下来,我累得像条狗,精神也垮了,只想吐着舌头发呆。可是Mona仍然步履轻盈,笑容可掬,活动结束后还有精力数钱算账。我们干的活儿明明是一样的呀!
我不禁想了一下,这究竟是为什么?想来想去,觉得TED那个演讲说的数据可能是对的:人有70%的精力用在了思绪上。而Mona作为一个没有思绪的人,她该节省了多少精力。
比如顾客少的时候,我有些着急,在那儿琢磨着下次活动该怎么改进才好,心烦意乱。Mona却站在门口,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电梯口。那里挤满了等着上电梯的人,电梯看起来还要很久才来。Mona看了一会儿,“叮!”手往天上一指:我要去那个电梯口贴张海报!
出于容易前思后想的本能,我马上提出了质疑:可是我们没有海报了呀。Mona:把那张揭下来!那个地方贴海报没有人看!说着就走过去把海报利落地揭下来,去电梯口张贴了。
电梯前沉默的人群由于无事可做,都在看她贴海报。我也灵机一动,拿着马克笔和她一起过去,用十分引人注目的方式在海报上写粗黑的字:本跳蚤市场往后看20米。那些无事可做的人,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我写完,默默地扭头朝我们的跳蚤市场看去……
和Mona一起,我总觉得每个人都会变得更好一点。
我喜欢和她一起吃饭,因为她会不停地赞叹“真好吃”。也喜欢和她散步,因为既可以各自沉默,也可以没完没了地说话,她总能想起趣味盎然的话题,例如:武侠小说里大侠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每个人都有知识盲点,都是什么?石榴吃起来真是毫无压力哦……
我想起Mona,就好像想起了皎洁的月亮。她并不是自己发光,而是反射别人的光,同时使自己也美美的。想想我就替她未来的男朋友高兴,能和她一起享受当下的每个时刻,把她散发出的青春和月色尽收眼底,温暖整个人生,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你给予这世界的温暖
在沈阳最繁华的太原街附近,有一条马路车水马龙,每天总有无数车辆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们都知道,这里有一处坚挺的钉子户,一位老奶奶住在破旧的平房里,四处所有繁华庸碌,似乎都与她无关。
老奶奶的平房不大,却容纳了十多条猫猫狗狗,我时常路过那里,平日若有宠物猫狗经过,老奶奶屋子里十多只狗一拥而上,气势汹汹逼走来者,都是仗着主人的宠溺。
老奶奶太宠这些猫狗了,她自己舍不得吃穿,全把好的给了它们。
曾经有一次有时间,与她聊了几句,她说她儿孙满堂,儿子住在附近的高楼里,几次邀她去,她舍不得这些猫猫狗狗,说楼房不能养这些,于是就只能在这里照顾着它们。
老奶奶养的猫狗大多是流浪被弃的,有的瘸着腿,有的受过伤,还有的幼崽圆滚滚嗷嗷待哺,老奶奶时常和动物们一起吃饭,有一次她一边吃,一边用脸蹭了蹭旁边跟她撒娇的猫咪,那时我终于明白,她是真的太爱这些可爱单纯的生灵,牵肠挂肚割舍不下,才会放弃舒适的生活与它们一起度过,日子即便艰苦,却甘之如饴。
这些流浪小动物,只有她。而她,其实也只有它们而已。
后来搬了单位,过了阵子再路过那里,那简陋的小平房竟然已经化作一片废墟,猫狗早已不知去向,四处都拉着隔离的线,没人肯靠近一步。
查了新闻才知道,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小屋着火,老奶奶和那些猫狗不幸都陷在滚滚浓烟中,再也没有出来。
查了新闻才知道,老奶奶是日本人,应该是战时遗孤,她放弃的,或许不仅仅是与儿孙无忧生活的天伦之乐。
忽然觉得悲伤,在每次经过那间破旧房舍的时候,总觉得那塌陷的屋顶和旁边的老树在倾诉着它们所见的故事,以我们不懂的语言。
那位老奶奶一定是个有满身故事的人,只是那些故事,我们再不能得知。这个世界很大,我们无力维护世界和平,我们不能拯救世界做超级英雄,却有一位老奶奶,尽自己一身力量,甚至生命,用力爱过那些被世人遗弃的动物。
我会记得,老奶奶曾给予过这些小动物的爱,以及,这世界的温暖。
篇6:爱人回娘家情感散文
爱人回娘家情感散文
昨天是爱人在第一次回娘家,其一,是为了办理身份证之事,其二,因为过春节也没有回去探望父母,所以心里甚是挂念,在情在理也要回去看看咯。
爱人回娘家,我却成了孤家寡人,因为女儿也跟她一起回去,妈早些日子已经去了小弟那头,爸常年工作在深圳少回家,不过,还有一个“八哥”陪着我,感觉还不错。
爱人回娘家,我生活不习惯,因为每次回到家里,爱人总会为我准备宵夜或者其它好吃的东西,女儿总会逗得我不亦乐乎!家里总是热闹非凡。现在却要“自给自足”,也没有女儿在耳边唠叨我,感觉有些寂寞。
爱人回娘家,我思想不习惯,心里总会感觉有很多牵挂:现在爱人和女儿在岳父家怎么样了呢?或是她的身份证能否顺利办好呢?女儿有没有到处闹事、惹事呢?因为在家的她是如此的调皮,如果遇上大舅小舅的孩子,不会打架了吧?
爱人回娘家,我休息不习惯,当晚上回家的时候,独自玩电脑,独自吃宵夜,独自看电视,独自听音乐,独自……总之浑身不自在,因为每天晚上,我总喜欢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吃了宵夜,然后玩玩电脑,最后在她的催促之下才踏进房间休息,这已经成为我的生活习惯,突然一下子改变了,显然会有所不惯。不过,还好,爱人说过几天立马回来。
爱人回娘家,家里气氛不习惯,当晚上我回家,女儿总会第一时间下楼来迎接我上楼,如今却是独自上楼,且耳边所听是自己上楼梯那个难听的脚步声,清静得出奇,安静得害怕;当女儿在家的时候,女儿总喜欢与我闹着玩;爱人却喜欢跟我抢电脑玩;如今孤家寡人,只有孤芳自赏,也只有“八哥”陪着我,不过它终归是一个小动物,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生活情趣。此时此刻的我,总希望爱人可以快快回到身边!为我驱赶心中那份寂寞难奈的心境。
爱人回娘家,她带走了我的欢乐,带走了我的幸福,带走了我的可爱小宝贝,带走了我的温馨,带走了我的珍贵时间,带走了……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牵挂,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思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想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挂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空虚,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了了无尽的寂寞,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郁闷,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
篇7:大年初四回娘家散文
大年初四回娘家散文
(一)回娘家的礼物
回娘家,在中国北方又称走娘家,广东人叫返外家。这是历史悠久的岁时风俗。一般在每年的正月初二至初十之间,出嫁的女儿都要回娘家,探访乃至小住,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因为女儿在出嫁后,在婆家要操持家务,伺候公婆,还有应付各种妯娌、姑嫂关系,甚是辛苦,所以娘家会赶在节庆时接女儿回家来住几天,沟通感情。
外嫁女回娘家时要携带礼品,名为带手或手信。歌曲《回娘家》里面唱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说明回娘家带的礼物是很丰富的。
以前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农村外嫁女回娘家都是带煎堆、油角之类的手信,这些都是油炸的食物。煎堆有实心煎堆、空心煎堆和吹气煎堆。空心煎堆是个圆饼,只有皮,没有馅儿;实心煎堆里面是爆米花用煮融的糖水凝结而成,像个实心球;吹气煎堆是空心煎堆往里面吹了气,像个气球一样鼓起来的。这些油炸的东西可以放很久的时间,平时没有得吃,到过年才有得吃,所以一般家庭都炸很多,有的人家吃到清明时节还有。
记得以前我姑姑回娘家时,都是用箩筐挑着煎堆、油角来拜年的。因为我父亲兄弟多,姑姑要把手信派给她的兄弟几家人。另外她有几个好友也是住在镇子附近,所以,她每年炸的煎堆油角很多。
现在人们怕麻烦,很少人做煎堆、油角了,取而代之的礼物是糖果、饼干、水果或其他年货。我以前也很懒,没有炸什么东西,今年比往年进步了一点,象征性地炸一点油角,算是起过“油锅”了。但因为父母的身体问题不适宜吃煎堆、油角和糖果,我没有带回去,只是带了水果和其他年货。
(二)蒸猪肠粉
大年初一,我约了妹妹和弟弟几家人初四那天回娘家,母亲也叫了她妹妹一家来。
每年回娘家,母亲都会蒸猪肠粉给我们吃。蒸猪肠粉是外婆传给母亲和阿姨的手艺。母亲说,这手艺要传给我们姐妹俩,并一代代传下去。前两年,母亲叫我们早点回家帮她蒸猪肠粉,但因我们隔夜睡得晚,早上起得迟,回到娘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母亲已经差不多蒸完了猪肠粉了。今年母亲特别叮嘱:你们要早点回来,我越来越老,快做不动了,你们要学会蒸猪肠粉。听到母亲这么说,我很是自责。
初四早上,我和妹妹、女儿吃过早餐,就开车回去。今天的气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之前下过小雨,两旁的树,有些已经变绿了,微微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春的气息。坐在车里,打开窗子,感到空气清新怡人,心旷神怡。
到达娘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母亲正在蒸猪肠粉。七十几岁的母亲身体瘦削,头发花白,她在蒸腾的烟气中手不停歇地忙碌着。
配料她隔天就准备好了——剁碎了的虾米、腊肉、荸荠、葱花,剁得很细很均匀。她说今天五点多就起来开粉浆了。母亲的勤劳让我既感动又惭愧。我说:“妈,不好意思,我们回来迟了。您辛苦了,让我来吧。”我接过她手中的铜盘(平碟子),蒸起粉来。母亲说,要先在铜盘里抹上一层油,把馅儿均匀洒在铜盘上,然后把粉浆倒进去,铺成薄薄的一层,再放进沸水锅里用大火蒸两三分钟,等粉浆变成有泡泡那样的状态,粉就熟了。之后就从锅里取出蒸熟的粉浆(已经变成粉皮了),同时把另外一个装了粉浆的碟子放进蒸锅。最后是把粉皮卷成条状,放在干净的大碟子上。
我按照照母亲说的去做,一开始不熟悉操作,手忙脚乱的。由于铜盘烫手,我一缩手,整个铜盘跌入水里,粉浆糊了,没办法卷起来,只好把它刮掉;当我把粉浆倒进铜盘去时,由于倒得不均匀,结果蒸出来的粉一边厚一边薄,很难看,我把它吃掉;当我把粉浆倒均匀了,但因卷的时候动作太大,卷成的“肠子”破破漏漏的,惨不忍睹。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活儿还讲究技术!难道我就不能把猪肠粉蒸好?我就偏不信。
母亲鼓励我说,多做几盘就好了。我总结了经验教训,慢慢掌握了要领:粉浆太薄,就难以卷起来;粉浆太厚,肠粉就不好吃。所以倒进铜盘里的粉浆要厚薄适中而且均匀,如果不均匀,可以快捷地轻晃铜盘,直到均匀为止。同时,要注意火侯,要使水处于沸腾状态。至于卷粉这工序,动作要轻柔、细心、耐心。要轻轻地把粉皮卷起,稍作倾斜,使粉皮顺势往下卷,这样卷起来的肠粉卷得扎实,不会松散,形状就像猪肠子一样(这是猪肠粉名称得来的原因)。
掌握了规律,我蒸起来粉来熟练多了,蒸出来的肠粉条条成型。女儿尝了一条,说:“老妈做得不错,加油!”并用手机拍了下来,说要给朋友们分享。
当两个弟弟及其家人回来时,我已经蒸了一大碟粉了。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猪肠粉,都啧啧称道,都夸我的手艺越来越好。
在一片赞扬声中,我有点飘飘然,越干越起劲,忍着腰痛,干了几个小时,坚持把粉蒸完。
(三)父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下午,阿姨、姨夫和她女儿一家子也来了,这时的娘家变得非常热闹。
女儿和她的表妹、表弟聊天,我们和父母跟阿姨一家聊天,弟弟、弟媳在准备晚餐。
看得出,母亲这天很开心,因为今天是家里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天,平时只有两老在家,我们说接他们出来城里住,他们说不习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让他们住在乡下。父亲也笑得见牙不见眼。因为我们跟他聊天,聊家庭的往事,聊得很开心。
因为老爸患有糖尿病,要控制食量,但他嘴馋,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戒不了口。以前一大家人团聚一起时,总是责备老爸不听话,弄得血糖时高时低,为此,众人像开批判会一样批判他,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有时偶热反驳几句,大家就群起而攻之。老爸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不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
记得上两个月父亲生日时,我们为他庆祝,在饭店吃过饭后回到父母家,也许因为是老爸的生日,不好意思扫他的兴,大家没有责备他,只是聊天聊得很起劲。女儿和侄女他们小字辈聊的是手机、明星之类;人到中年的弟妹弟媳他们聊的是房价、车价、旅游,母亲时不时搭讪几句;父亲仿佛是局外人,一句也插不上口,他坐在那里打瞌睡。看到这情景,我心里有点隐隐作痛。我想起朱自清先生在《荷塘月色》里的那句话:“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这句话用在父亲身上,再合适不过了。父亲已近八十,患有糖尿病和轻微的脑萎缩。父亲以前活泼好动,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是我心目中的“大树”。现在“大树”不再是参天蔽日。而变成了百孔千疮、即将倒塌的老树。他除了打打麻将,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打麻将也眼慢手慢,只是用来消磨时光而已。父亲风烛残年了,跟时代脱了节,年轻人谈的那些,他全不懂,他能说出什么呢。也许再过二十年,我也像他一样,只能做个旁听者。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悲哀:人衰老了真可怕。但每个人都有衰老的时候,作为子女,我们该怎样和老人沟通,让他们内心没有那么寂寞?
大年初一那天,我们带父母外出游玩。饭后,我带头聊起以往有趣的家庭琐事。我说,爸爸以前写的字很棒,每到过年,都是自己写对联的。可惜我们姐弟几人,没有一个能遗传老爸的优良传统,写出那么好看的毛笔字。
妹妹马上插话说:“是啊,邻居二婆是老爸的铁杆粉丝,每年都叫老爸写对联呢。”
大弟说:“老爸他的'蓝球打得好,以前我跟他去他教书的学校,他经常教我打蓝球。”
母亲说:“你爸爸以前过年时总是到镇上作裁判,经常不在家吃饭。”
二弟说;“老爸的兵乓球打得很棒的。”
父亲插嘴说:“有一年,我代表公社到县里打,拿了第一名。”
“哇,爷爷(外公)好棒哦。”侄子、侄女和女儿异口同声地说。
父亲听着大家赞美的话,非常开心。以前他一吃完饭就想着去打麻将,年初一那天,他一反常态,叫他打麻将,他都不愿意去,宁可和我们聊天。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老人家像小孩一样,也需要交流,也喜欢别人由衷的赞扬。
如今,我们又聊起往事,聊起父亲在暑假带大弟去捉泥鳅,捉了一大桶,全家足足吃了一个假期;聊起他带我们姐弟去村后的地质队扒油渣来当柴烧;聊起他跟同村一个想报考音乐学院的青年总是在周末一起拉二胡,我们听得忘乎所以。父亲很高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趁他高兴,我们叫他弹几首曲子。开始父亲有点懒,不想动,后来见大家都说他琴弹得好听,他就弹了起来。他弹的都是老歌,像《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唱二郎山》等等,我跟着琴声轻轻歌唱。众人欢乐的谈笑声伴着悠扬的琴声在娘家的屋里久久回荡着。
沉浸在这这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我感到了莫大的幸福。还有什么比一家大小团聚在一起更快乐呢?从父亲弹出的琴声中,可知他的记忆力不错,说明他的脑萎缩还不算严重,这是最值得欣慰的。没有什么比父母的健康快乐更重要。父母过得快乐,我们就快乐。但愿我们以后能有更多时间回去陪伴父母,但愿这样温馨祥和的日子年年都有。
(四)到伯母、叔叔家拜年
下午,我们姐妹两家人去伯父、叔叔家拜年。伯父伯母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省城,二儿子和三儿子住在村里,都有楼房。伯母年已八十三了,身材消瘦,有点耳聋,有点痴呆。有时头脑很清醒,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她一直谁也不跟住,自己住在新村靠近圩镇的巷口里。伯父平时在省城跟他的大儿子住,过年时才回乡下来,住在二儿子家。现在伯母说自己一人住,有点怕,要来跟二儿子同住。她的二儿子家只有三间房,二儿子夫妇用一个房子,他们的儿子用一个房子,伯父用一个房子。二儿子叫她跟伯父同住一个房间,她又不干。只好继续自己一个人住。
伯母以前是个强势的女人,伯父是个“气管炎”,很怕她,怕听她的唠叨,怕受她的管制,所以多数在省城住,很少回来。伯母什么事都要管,儿子结婚,分开炉灶了,她还想管儿子儿媳的经济。儿子以前去打麻将、赌钱,她不仅去踢场,把儿子骂个狗血淋头,还把同他儿子玩的人一个个骂了,骂得人家见到她都绕路走。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她都会骂。我以前很怕她。
自从几年前她的大女儿去世后,她变得性格古怪了:以前滴酒不沾的她学会了喝酒。经常独自一人在家喝闷酒,喝完就哭:怎么该死的我不死,女儿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死去?刚开始时,亲人们听到都很同情,但后来听得多了就麻木了。可伯母却不麻木,时不时躲在房间里哭闹,有时喝得酩酊大醉。前年我和妹妹去给她拜年,她在屋子里,任我们怎么拍门,她也不出来。
这样一个人人都怕的强势女人,因女儿的去世而变得那么脆弱,令人感叹唏嘘。她的衰老快得出人意料,上两个月我父亲生日,她还认得出我们;今日去给她拜年,她已经认不出我们了。
进了伯母的家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她的外孙婿也在,我们跟他聊了一会。他说她有时半夜三更起来,自己一人往旧村子走,不知想干什么。周围的人说她中了“邪”。我不相信中邪之类的说法,估计她是患了老人痴呆症,而且出现了幻觉。
不一会,他们要出去吃饭,我们放下礼物,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我有点担心伯母的身体,唯有希望她能早日恢复常态。
之后到叔叔家拜年。叔叔家挺热闹的。叔叔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养女,三个儿子都成家了,平时都在外面工作,生活得比较好,过年过节才回家团聚。养女大学毕业几年了,在省城工作。我们跟他们聊了一会,就回到母亲的家里。
“吃饭啰!”弟妇一声呼喊,大家就动手准备碗筷。
两桌子都坐满了人,美味佳肴,觥筹交错,大家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吃过了饭。派红包的派红包,收红包的道个谢,互相说些祝福的话语,期望来年有好的运气。
送走了阿姨一家,我们又聊了一会,到晚上九点多钟,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开车回家。
正月初四回娘家,一天在忙碌和欢乐中度过。虽然有点劳累,但一天之内见到很多亲人,沟通了亲情,让父母过了个开心的日子,我感到很欣慰。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这份浓浓的亲情。
篇8:回娘家思父泪散文
回娘家思父泪散文
俗话说“八十岁的老太太想娘家。”这是一种乡愁,一种眷恋,一种无奈,更是一种回忆;回忆童年,回忆成长,回忆家园,回忆血浓于水的脉脉亲情……
离开故乡已有二十个春秋,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历经岁月的浸蚀,饱尝人生的酸涩,我这个快四十岁的半老太太想起家乡想起亲人,总会黯自神伤,泪眼低垂。有时还会控制不住冲动,不管老公的阻拦,便携十岁的女儿直奔火车站,踏上回家的旅途。
正值清明时节,路边商店摆满了祭奠物品。父亲在世活着的时候,最最疼爱他唯一的外孙女了。我要到父亲的坟前给他老人家多送些纸钱,女儿特地为外公挑选了一串又一串的金元宝、银元宝。
刚进村,母亲正站在村口翘首以待。女儿边叫“姥姥”边扑向母亲的怀抱,母亲激动的搂着我们说“乖乖,你们可来了。走!快回家吃饭吧!”看到母亲已衰老的容颜,不由得心中有点隐忍的痛,再看她微驼的身躯,我赶紧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地与母亲边说边笑边走回老宅院。
依旧是漆黑的两扇大木门,门外有一棵老莲子树依旧在;即恋子(也就是恋孩子),这是父亲盖房子也是我大哥出生那年栽的,如今大哥已近五十岁;院内一棵无花果树依旧在;五六棵梧桐树依旧在,这是父亲为我出嫁打嫁妆栽的;砖石堆砌的香台依旧在,这是我们兄妹四人小时候的'“听书台”。转身向堂屋走去,右侧的东屋,禁不住令我的心头一阵酸楚,以往回家总先听到父亲的咳嗽声,要么看到穿着中山装手里捏根旱烟卷的八十老寿星,我会情不自禁的叫着:“老爸!”有时还会调皮的与他捉迷藏。父亲每次看到我回来,他那高兴的样子不胜言表。可如今眼前,那亲切和蔼的面容我说不清似恍若隔世还是如在梦中。我仿佛听到“小香,死丫头,憨样!”我冲着东屋进去,那百般疼爱娇宠我--我至亲至爱的老父亲,您出去串门了吗?您到哪里去了?您的香丫头回家来看您了。
我轻轻抚摸着祖传的木床,床上放着一个古式衣柜,床边一个老式两层小书桌,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和一个早已过时的黑色提包。
这个提包曾是我童年的梦幻魔术包,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宠爱娇惯,每一次父亲外出回来里面都有好吃的,什么花生呀,糖果啦,点心的。这间东屋是父亲生前的卧室兼书房及会客厅,他的好友知己们曾经多少次在这里谈笑风生,说古论今。
我傻呆在窗前桌旁,眼睛不听话地模糊湿润,凉凉的泪滴不停地滑过脸颊,父亲的音容笑貌,言行身影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面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又难以忘却。那个戴着花镜,一脸慈祥,面带微笑,总爱捧书的“老学者”却与您最娇的女儿阴阳两隔三年多了。如今再也听不到您唤我乳名的亲切,再也看不到您挺拔的身影,再也享受不到父女谈心的温馨。
母亲叫我到北堂屋吃饭,我说“先去给父亲上坟吧!”刚说完,嫂子已预备好酒和香,她用包袱包好纸钱供品,我们来到父亲的坟前,坟上的一棵柳树正吐绿抽芽。坟前的程序都由嫂子操持,她虔诚地培土,摆供,点香,倒酒,烧纸,然后我们都跪在父亲的“面前”一声长又一声短的哭起来。
我痛痛快快、淋淋沥沥、悲悲切切、哀哀伤伤、抽抽噎噎哭得泣不成声,我哭不能再为父亲尽孝,我哭嫁的遥远,我哭不能时常陪伴母亲,我哭再也没有人像父亲那样疼爱我呵护我。我哭“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折磨,我哭“尽孝须及早”欲罢不能的遗憾,我哭三十五岁时再也得不到父亲的教诲叮咛,我哭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我哭再也握不到父亲温暖的手,我哭到哪儿去寻父亲的影子,我哭要待到何时父女才能有重聚相逢日。梦中且短暂,来世太久远……
侄子领妻,侄女携儿受母亲之命叫我们回家,嫂子劝我:“好了,别哭了,哭坏身子又没人替你,听话咱们回去吧!”回到家老少四代有说有笑的吃饭,聊着家常,心情宽慰了一点。晚上,女儿非要去她舅母家睡在表姐的床上,只好把她送过去也好和哥哥说说兄妹间的话。
我每一次回家都愿陪母亲睡,老宅院的堂屋西侧的床是我们娘俩说知心话的“根据地”。看着八仙桌上父亲的遗像,躺在母亲的身边,听着她絮叨家长里短左邻右舍,回想着未出嫁前的点点滴滴,重温着如山的父爱……
幼时的我,常趴在父亲厚实的肩膀,有时看他抽旱烟,有时听他讲故事,有时学唱东方红,有时享受被他晃来晃去的欢乐,有时父女两个还互相逗笑……
儿时的我体弱多病,常和医院打交道,不管是在冬天的严寒中,还是在夏天的烈日下,不管离县城的路多么遥远,还是路途的崎岖颠簸,父亲总是焦急的来回用脚蹬三轮车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记得有一次出院回家,在路上赶上下雨,母亲揽着我,我和母亲被塑料布蒙地严严实实,我却听到风声雨声和三轮车链子的咔嚓喀嚓声。等到家了,风停了,雨住了,父亲的衣服湿透了……
童年的我,都上学好几年了,父亲还经常为我洗脸洗手,烫脚剪指甲。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总是那么和蔼耐心,我不记得他大声训斥过我;我偶尔犯错,他总是苦口婆心的讲解道理;我使小脾气,他总是假装发怒,夸张的举着巴掌的手不曾落在我的身上;我顶过嘴,语气甚至特冲撞,现在想想真不应该……
成年的我,父亲对我的约束和教育属于传统和保守型之类,他那讲三纲论五常还有三从四德的道理,有时是我保持人格的定力,并且一次次胜过世俗的诱惑。这也许缘于家乡地处鲁西南受孔孟文化的熏陶吧!
老家有个风俗“爹妈六十六,女儿送块肉;爹妈七十三,女儿送鲤鱼。”真是太遗憾,我二十六岁方成家,在农村属于晚婚,父亲已经七十四岁,肉和鱼我只好后补。我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给我一个做孝顺女儿的机会。
还好,母亲的身体很硬朗,娘在,仍有家的温馨。孝敬父亲来不及,就好好地疼娘吧!
(原创与2009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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