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味蕾,成年的记忆散文(精选10篇)由网友“斯密马赛没有克”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了童年的味蕾,成年的记忆散文,欢迎参阅。
篇1:童年的味蕾,成年的记忆散文
童年的味蕾,成年的记忆散文
小时候番茄鸡蛋打汤。热滚滚的水,放番茄几瓣,打鸡蛋,待水沸翻腾,将鸡蛋冲入,放几根葱花葱白,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蛋花汤就新鲜出炉。颜色好看,红的,黄的,白的,绿的,都有。最美的,当数漂浮在汤中的葱花,白汪汪,绿油油,养眼,漂亮,新鲜。
当然好喝。一勺子一勺子地送将嘴中,鲜美、腻滑、酸爽,胜过了人间无数的美味,恨不得一个人独吞,但是无奈是弟妹眼巴巴在边上盯着,数着递进嘴中的勺数,哪敢多喝,也哪能多喝?剩下的时间,弟弟妹妹们轮番上场,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不知道父母有没有享受过番茄鸡蛋汤的待遇,我能清楚的,小时候的每一碗鸡蛋蛋花汤,都是我们仨喝得碗盘见底的。
邻居家的叔父逗我:“以后要实现共产主义了,好吃的忒多,你都想吃些什么?”我冲口而出:“番茄蛋花汤!”我以为人间最美好的食物——就是这了。幸亏,家里还养着老母鸡,老母鸡还下着蛋,咕噜咕噜叫唤两声,就有热滚滚、圆溜溜的鸡蛋。也幸亏,菜园里种着葱,葱排着行,列着队,葱根儿白,葱尖儿绿。父母说:你们呀,这是提前进入了共产主义。
母鸡,倒是天天下着蛋,但这番茄,却不是季季都有。冬春两季,没有了番茄,自然就喝不上番茄鸡蛋汤了。垂涎着,但也没辙,眼睛儿直往菜园里望。可是,菜地里,只有冬日里萝卜,春日的葱,番茄的种子刚在地里翻了个身,离苏醒还远着呢!餐桌上,硬邦邦的是炒豌豆,辣得下巴都能掉下来的是豆豉。就这样热饭就菜,的确难以下咽,关键是天天吃,顿顿如此,就难为人了。
好吃的娃,自己有办法。可以蛋炒饭。鸡蛋是现成的,刚从鸡窝里掏出,还带着一点点的温热。将鸡蛋磕破,打入青瓷的碗中,搅拌。热锅,起油,倒入搅拌的鸡蛋。不肖一会,鸡蛋便膨胀开来,铺成了一片诱人的金色。将冷饭倒入锅中,翻炒,加盐,放入嫩绿绿的几片白菜叶子,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饭就大功告成。只是,这碗鸡蛋饭可你可别想独吞,边上,照样弟弟妹妹们紧盯着着,垂涎欲滴。也甭想天天能吃到蛋炒饭,那时节,鸡蛋可金贵着。招待客人,换来油盐酱醋,不少的生计,都指望着它。
还有开水泡饭——冷饭加凉白开。加一勺豌豆,拌一点豆豉,焖盖上几分钟。稍待一会,揭盖,只见白开水上,晃荡着一些油星子,豌豆儿褪去了褐色,皱起了皮,而香味,扑鼻而来。吃起来更香,豌豆“嘎嘣嘎嘣”的响,白米饭“滋滋”地甜,而豆豉“嘶嘶”地辣。一口下去,咸、辣,脆、香,各种滋味都有。一碗开水饭,倒成了童年的“美味佳肴”,至今回味,让人垂涎,令人生出一些“此饭应该天上有”的感觉来。
焖饭也是一绝。土豆、红薯、芋头,地窖里肯定能找到身影。这时,土豆焖饭、红薯焖饭、芋头焖饭一一登场了。这是技术活,母亲父亲才熟络。先要煮米,大锅。待到米煮得半生半熟,弥出浆色的米汤。这时候拿一有漏眼的圆簸箕,滤出米汤,留半生不熟的“夹生米”,晾着。趁着热锅,下已经切块成形的芋头、土豆、红薯,加油盐翻炒,也至半生。最后,将“夹生米”盖在锅里炒得半生的`芋头、红薯、土豆上,加水,猛火蒸煮。不到半个时辰,揭锅,香气扑鼻。小时,最好这一口。白米饭沾染了油盐和芋头、红薯、土豆的香味,好吃得能把舌头吞掉。豆角也能焖饭,南瓜也能焖饭,只是,这要等到春秋两季才行。
夏天,还捏过荷叶饭团。荷叶团团绿,从屋门口的池塘里拽下两枝,洗净,锅里蒸几分钟,半熟,就成了包裹饭团的好材料。外出干活,就做荷叶饭团,带出方便,菜都免了——将荷叶切长条,铺饭上面,薄薄的均匀。中间,撒菜。青菜,土豆,一股脑卷起来,荷叶饭团就成了。吃起来,有荷叶的香味。只是饭团裹不紧实,米粒松散,一边吃,一边掉米。那时,想来是不知晓有“寿司”这种物事。寿司裹得圆实,非得要一锅松糯粘软的饭不可。
民以食为天。毕竟,在经济比较落后的时代,喂饱一张肚皮,最为重要。菜园里的黄瓜、豆角、红萝卜、白萝卜,能生吃,脆生生的,也不见拉肚子。树上的叶子也吃,榆钱,枸杞,嫩生生的,做榆钱饭,清炒,上汤,有清嫩的味,好吃。地上的还有地皮,雨后满地疯长,揭起来,也是一道菜。还烤过水田里的泥鳅、黄鳝,池塘里的虾,一股土腥味,螃蟹烤起来味道不错,只是干瘪瘪的,没肉。还撑着胆子烤过蜂蛹、蝉蛹、蚂蚱,只是看着可怖,没敢下嘴。据说,蝉蛹烤出来好吃,喷香,流油。还有一种蔷薇科的植物,春天抽嫩茎,掐头去尾,嫩茎的味道盖过水果。我经常吃。毛针草三月肥嫩,过了四月,味老,如同嚼蜡。“三月三,抽毛毡”这句俗语,就是从我们那旮旯流出来的,很贴切,很民间。
童年的记忆是什么?是时间的,是空间的,是地理的,是视觉和具象的,是无数可触可感的重合,叠加——是你亲亲的故土,是你的憨厚的乡亲,是你的耿直的儿时玩伴。是你儿时一眼望不到头,绵延不断的群山,是群山的后面,静谧的村庄。是村庄后潺潺流淌的小河。是傍河而居的小桥流水人家,是人家屋檐之上,升腾的炊烟袅袅。是炊烟袅袅飘荡之中,摇摇晃晃的日子,是坐在日子和岁月之上的年复一年,繁衍生息。它也是味觉的,是嗅觉的,是抽象的,是片段的,是记忆的缠绕,是回忆的叠加,或许,只是过年时节,穿上一件新衣服的愉悦。只是一段在冬天的午后,在小河边打水漂断续的笑声。只是推窗时恰巧碰上的一声鸟鸣。是鸟莫名地飞走,而我们看着,升起的一缕莫名的惆怅。或许,是三月的蕨菜稀饭,含着春风的味道。或许,是冬日的排骨莲藕汤,只有母亲拿手,那是走过了许多他乡,路过了很多的城市,我们没有遇到的,只属于妈妈的味道。
总相信,味觉是一个人最顽固的记忆之一。而童年你所尝过的味道,也总能成为你长大之后最珍贵的记忆——即使多年之后,你仗剑天涯,远走它乡,那从童年的胃里、肚子里泛出一阵阵的慰贴感、幸福感,都会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点,恰如其分地出现,去勾引你,诱惑你,令你百转回肠,顿生惆怅。有些时候,乡愁对于一群人来说,是味觉的乡愁。
就像那一碗儿时的蛋花汤。如今,鸡不用养了,照样有鸡蛋,超市里、菜场里,都有。番茄、葱花,一年四季,都能得见。汤打出来,颜色照样好看,红的,黄的,白的,绿的,都有。葱花,依旧漂浮在汤中,白汪汪,一样的绿油油,养眼,漂亮,新鲜。尝一口,只是,再也找不到童年的味道。
多年后,我们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故乡。连同,那味蕾里藏着的深深的美好。
篇2:童年记忆散文
童年记忆散文
安黎出生于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九日,农历三月十五日。
1962年,这是一个让中国人能产生历史回忆的年份,是那个著名的“三年困难时期”过后的第一年。而在安黎的童年记忆里,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困难时期就从来没有过去。
安黎姊妹八个,上面三个姐姐,安黎为老四,男孩中为老大,后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相继出生。在安黎大概五岁的时候,他的舅母病故,母亲就抱回才过满月的小表弟抚养。孩子爱扎堆爱热闹,于是那大一点两个表弟表妹,此后也就时常住在安黎他们家。安黎后来回忆说,那时候他们家就像个幼儿园。这话单独听起来似乎透着快乐与幸福,让人容易联想起一幅透着喜气的热闹画面。而事实上,这么多孩子,就意味着父母生活的负担是多么沉重,那是一个物质十分匮乏的年代,人们经常为吃饱肚子而发愁。而当时的安黎是男孩中最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的安黎过早地懂得了分担家庭的重担。他后来写到当时的情形:“我们家就像个幼儿园似的,有一大群孩子。要吃,要穿,要住。我们家的土炕特别大,它足以算得上世界之最了。每排睡六个人,还叉在两头睡。被子不够盖,就各人盖各人的补丁衫子。”
这么多人,这么多口张着要吃饭,可饭在哪儿呢?在安黎的记忆里,“父亲拿着口袋四处借,母亲夹着空碗满村跑。多少次,我放学回到家,看到家里的烟囱一丝烟也没有冒,就心生怨气。烟囱没有冒烟,证明母亲还没有开始做饭。我家离学校比较远,母亲做饭晚了,我岂不是又要迟到?在小学阶段,我一直担任班长,负责点名。我都迟到了,怎么好意思给别人的名字处打叉?”
这一段真实时写出了一个少年的心态,尽管他已经比别的同龄孩子懂事,懂得父母的艰难,但他毕竟是孩子,在学校是个认真负责的班长,他的责任心更放到学校里。可以想到,学校里的生活让他感到幸福,感到无忧无虑。而在家庭里就感受到生活的重担,下面这一段他后来描写的关于父母为他们一大群孩子的吃饭而发愁的场景,让人读后为之揪心,动容——
“母亲夹着一个空碗,倚大门框而立。她的神情无比忧郁,脸上的愁云堆积如山。我不懂事,只关心自己迟到不迟到的问题,偶尔会抱怨母亲几句。母亲夹着个空碗出去,等了许久,却又夹着个空碗回来,脸上呈现着失望与尴尬。我当然知道,母亲已经借遍了全村,有的人家有粮却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借给我们,有的家庭和我家里一样,也是弹尽粮绝。没有办法,母亲就去了山坡,弄回来一些野菜野草之类,让我们充饥。”
正长身体的小孩子们,吃点野菜野草能起什么作用呢?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多年后成为作家的安黎所描写的这一个特定场景细节,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一个母亲因儿女的忍饥挨饿而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这种痛苦是因为爱。尽管这么多孩子,母亲还是爱孩子,不论是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见到孩子都要亲一口。善良可能是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了,那善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她在路上走着,遇见一个孩子,如果当时她手里拿着馍或者其它什么吃的,都要分给孩子一些,再遇到一个孩子,再分一些,直到分完。用安黎的话说就是“你永远别指望她把一样好吃的东西填进自己的嘴里。”
而父亲呢?安黎对父亲在有关饥饿的印象最深刻的记忆,可能就是年末岁尾村上分粮时:“无数次,村里喊分粮,父亲夹着空口袋去,又夹着空口袋回来。”因为他们家年年都是“超支户”。所谓的“超支户”,就是家里的劳动力给村上集体劳动一年的收入,也不够这一年他们家从村上提前借的粮食,还要向村上倒找。当然了,“超支户”在年终岁尾别人家都高兴地到村上分粮分钱时,他们家只能羡慕别人,自己家就只能绝望而无助。多年来,“超支户”这个名声,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安黎他们家每一个人头上,直到后来衽分产到户责任制。
超支户不能分粮,但家里人还要吃饭。安黎的父亲曾多少次去队长家里求情,请求队长开恩,把生活队的粮食先行借来。但更多的时候是遭到无情拒绝,“哪怕队长的.目光是刀刃,哪怕队长的话语是玻璃碴,但父亲却要佯装一张笑脸,对队长极尽巴结讨好。”安黎听母亲说过,父亲还曾给队长下过跪。村上集体并不是没有粮食了,就在全村人普遍没有饭吃,用野菜野草充饥时,村上的那些干部们,如支书、队长、保管、会计等等稍有点权力的家庭,却从来不为吃饭而发愁,吃的还是白面白馍。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安黎的母亲借来一点荞麦,磨成面粉来包饺子。大年初一,尽管这饺子被安黎认为很难吃,但总算有吃的。而过年这一天,安黎的母亲得知有一户人家在别人家欢天喜地过年时,却因为没有吃的,全家人蒙被而睡,想以此来抵御饥饿。母亲得知后,就让安黎给这一家人端去一碗饺子。后来这户男主人当上了村里的贫协主席,生活一下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会为没有吃的发愁了。那家的孩子们还时不时的举着白面馒头向安黎他们炫耀。小小的安黎感到屈辱,他知道,那是那家的家长有着特权,和支书队长保管会计一样,他们是特权阶层,他们高人一等。后来成为作家的安黎一直有一点仇视特权的心理,可能就是小时候埋下的种子。当然,童年给他更多影响的,还是爱心。父母对他们众多儿女的无私奉献付出,在众多兄妹的生活环境中,作为长兄的他,对弟妹兄妹情谊,对父母辛劳的过早地体察与理解。越是在困难中,这种相互关怀的爱才更珍贵与必须的。哲学家弗罗姆指出,爱是一种能力,爱是一种付出爱的能力。真爱是不求回报的,回报就蕴含在付出之中。
篇3:童年记忆散文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嘻闹的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中清亮的泉水。说起童年,我不禁想起了那时的趣事。
那时候,山上到处都有杏树。我经常和几个伙伴去山上玩,所以我们肯定少不了吃杏子。不等杏子成熟,我们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树,去摘杏子。我们一边吃一边摘,就像“孙悟空”在蟠桃园吃蟠桃似的,吃一口,就扔一个杏核。这是城里孩子永远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我们奔跑在这大山之中,山中的.一切都是我们亲密的伙伴。我们与树为友,与鸟为伴,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清泉。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因为我们是大山的孩子,大山就是我们的家。我热爱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每到丰收的季节,麦场里就堆满了麦子。我们经常在麦场里玩捉迷藏。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就在一年的暑假,我们的麦场失火了,给消防队打了电话,可太远,一时半会来不了,我们只有自救了。就这样村民们齐心协力,扑灭了大火。可谁知,那天正好刮大风,到了晚上又着火了,村民们又忙着灭火,可是还是损失惨重,一场的麦垛就只剩了两三个。
看着孤零零的麦垛,看着被火烧光后的麦场,村民们的眼睛红红的,我也心如刀绞,这可是我们用汗水换来的,是村民们起早贪黑换来的,就这样被无情的大火给烧没了。这片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麦场,被一场大火烧得无影无踪了,我怎么能不痛心呢?但是村民们的勤劳、无私以及团结,让我明白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一次次的回忆,有苦涩,有甜蜜……但那段快乐的时光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永恒!
篇4: 岁月的味蕾散文
岁月的味蕾散文
人渐中年,习惯了波澜不惊的生活,对春去冬来、秋收冬藏的四时美景不再雀跃惊喜。正当我感慨岁月之时,一缕金秋桂香随风而至,在平静的内心荡起一波涟漪,唤醒了记忆深处许多美好回忆,还有那不同时期月饼的味道……
儿时的中秋节,爸妈都会按当地风俗带我去十几里外的外婆家送“八月节礼”。这天,爸妈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先是到供销社买几瓶外公爱喝的“高粮烧”,再到食品站拎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最后去粮站取来预定的酥皮大月饼。将所有礼品在自行车上捆扎牢固后,爸爸跨上自行车,将我放在横梁上,妈妈侧坐在后座,一路上说说笑笑向外婆家赶去。
去外婆家,要走十几里蜿蜒的山路、爬两个山坡、过一条浅水河、穿过一个苹果园。山路虽崎岖,却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旅程:上坡时,爸爸把我放下,推着自行车和妈妈边走边聊,我则跑到路边草丛中摘野花、扑蝴蝶、捉蚂蚱;过小河时,我跳进浅浅的水中,捉小鱼、找石虾、摸螃蟹;路过苹果园,好心的看园老人照例要邀爸爸坐下抽袋烟、聊聊天,塞给我几个大红苹果……
外婆接过月饼时,总会对外公说:“你瞧,孩子们想得多周到呀,这月饼还是热乎的呢!”爸妈知道外婆牙口不好,从不买那些包装好看的月饼,总是带去酥糯可口、热乎乎、香喷喷的新出炉月饼。外婆家的中秋午餐准备得特别丰盛,清蒸鱼、红烧肉、炖蘑菇……当然,每次都少不了上一盘酥皮月饼。
那时的中秋月饼是甜香可口的,热乎乎的,温暖着我无忧的童年……
在外读书后,中秋节多是在校园里度过。学校总会给我们发一些南北风味的月饼,让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中秋。读大学的第一个中秋节,我们系的学生会在露天体育场组织了一场中秋晚会。节目一开始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先是系里的“百灵鸟”张晓玲以一首优美的《月亮之歌》开场,然后是大一新生舞蹈《嫦娥奔月》,接着是精彩纷呈的钢琴独奏,将现场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正当我沉浸其中时,高大帅气的学生会主席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朗诵起一首关于月亮的诗……慢着慢着,这诗句怎么听起来这样熟悉?我突然意识到,他朗诵的竟是我前几天信手所作的诗!
羞涩、忐忑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在热烈的掌声中,同宿舍的团支书告诉我,她把我写在笔记本后面的诗悄悄抄下来报到了节目组!后面的节目我已记不得了,只感觉胸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喜悦地鼓荡,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油然而生的自信吧!
因为这首诗,我“一举成名”,并顺利地被系刊杂志吸收为记者,开始在涂涂写写中寻找乐趣,并陆续在杂志上发表一些“豆腐块”。
那时的中秋月饼是酥脆美味的,香喷喷的,激荡起我青春的风帆……
参加工作后,我成了一名烟技员,由于中秋正处于繁忙的烟叶收购季,所以我和其他同事一样大多是在烟站里过节。
八月十五那天下午,交售结束后,热闹的烟站大院一下子安静下来。等我们清扫完场地、核对好账目,老站长招呼大家吃饭,那株大桂花树下,姓刘的大师傅早已把丰盛的`菜肴端上了桌……
“为了让大伙满意,咱们刘师傅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老站长一边为我们布菜斟酒,一边开着玩笑。哪能不满意呢?单瞅一眼这满桌佳肴,都要馋得流口水。瞧那香喷喷的蘑菇炖鸡、油汪汪的腌鸭蛋、碧生生的蔬菜……大家边吃边称赞,谈兴渐渐高涨起来。
一会儿,老站长搬出一箱他爱人自制的月饼分发给大家。他家就在不远的城郊,多少年来,为了照顾好在烟站过节的年轻人,这位善良的长者从未回去陪家人过个团圆节。
一轮明月渐渐升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刘师傅自酿的葡萄酒倒入玻璃杯内,变成了可爱的琥珀色。我一边听大家谈天,一边举起酒杯看月亮,皎洁的圆月眨眼间也成了琥珀色……彼时秋虫在脚下吟诵、馥郁的桂花香在空中飘荡,那一刻,我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
那时的中秋月饼是温馨醉人的,甜丝丝的,粘系着我对基层烟站家一般的情感……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中秋,不知今年的中秋月饼,在岁月的味蕾上又会留下什么味道?
篇5:童年记忆记叙散文
童年记忆记叙散文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与父亲在爷爷的小屋里住过一段时间。
老屋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山村。方圆十几里稀稀疏疏的住着十几户人家。,彼此之间极少来往,每家都窝在自己那片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爷爷家隔壁的人家姓王,子女很少回来,因此,家中除了老人之外再无他人。
奶奶曾多次告诉过我,不要去理那老头。因为奶奶曾经为了一快河坪与那家人闹过。她还模仿了些许不堪入耳的话语,旨在表现那老头是如何如何可恶,我便真的不理他了。
但矛盾归矛盾,路还是要走的——因为那时候每天都要穿过她家那片晒谷场去对面玩耍。然而我那时年纪尚小,但头脑中总是记着奶奶告诉我的那些东西。因此,每当经过那时,我总是将一张小脸高傲的仰着,表示我绝不看你往家一眼,也绝对在生着你王家的气。可眼睛却总是时不时地瞄向那块水泥河坪。(在当时,那可是件稀罕物)。每每此时,心里总有些苦涩........
就这样,一快惹是生非的河坪,占去了我童年的大部分记忆。而另部分,则被另一样东西占去了。
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天空阴惨惨的,小雨下个不停,由于走的过快,脚底打滑,摔倒在地。鼻梁以下子磕在门框上。顿时,鲜血直流。我吓傻了。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家。,我用力敲门,可谁知,却无人答应。一向不出门儿的.奶奶也不知去向。突然,一阵眩晕向我袭来。
我不会死了吧。死吧,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此时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荡。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目光投向坐在门口的王大爷。只见他面无表情,双手怕冷似的抱着膝盖,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我原本不当回事,因为他从来都是这样两眼直直的盯着前方。我也曾循着他的目光看过许多次,哪有什么东西,一片云彩,一轮明月,已经是很好的风景。但我还是经不住好奇,将目光向远处投去:只见天边有一只小鸟,它在无情的大雨面前(此时雨势渐渐增加了)无数次的试着加力,可都失败了。但它没有放弃,虽然缓慢,但仍然在飞。
此刻,我似乎突然明白了设什么,喊了一声“谢谢”找奶奶去了。
去年去爷爷家时,听说王大爷仍然健在,很是高兴,便直奔他家了。
其实,那时早已入夜。可屋内却没开灯,我以为人不在,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敲了门。没想到竟然有人开门儿。
“王大爷,天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
“哎,一个瞎子,要灯做什么?”
“啊?什么时候?”
“哎,老早老早,早些年叫那块河坪给闹的。”
我愕然,原来,那次鼓励我的原本不是目光。
就这样,我的童年便被这样一些东西给占去了:一个老人,一块河坪,一只顽强拼搏的小鸟,还有一束原本不是目光的“目光”。
篇6:童年记忆优美散文
童年记忆优美散文
由于童年时的一段经历,对现今社会大部分留守儿童心灵倍感孤独的现实,我特别有感触。有时候,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一个高级玩具远远没有父母贴心的关爱与教育来得更珍贵更有意义。
——前言
大约四岁左右,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寄居在外婆家,只有星期天,外婆才带着我乘公交车辗转一趟上父母那里,很有规律,早上去,傍晚回。那时小城还没有丝带之类的头饰,外婆给我梳了两条小辫子,然后把两条红色的胶丝绑在辫子末梢。每次上父母家,我和两个姐姐,还有邻居的孩子玩得非常疯,追逐,捉迷藏,总是不把辫子弄散了,红胶丝弄丢了也不罢休。由于舍不得离开姐姐和小伙伴们,每次要走的时候,我都哭,我抹着眼泪很不情愿地被外婆拉扯着赶路,她一边走一边说:“乖乖别哭,外婆明天给你买红丝带。”,事实上她只是哄我,小城里根本就买不到丝带,这么高级的头饰听说要到大城市才有。走在大街上,偶尔看见别的女孩子辫梢上扎起那个丝带花,那个好看,叫我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叫羡慕嫉妒。
外婆家邻居几乎都是大人,没有同龄小伙伴跟我玩,好苦闷!我不愿意说话,我开始忧郁,眉心拧成了结。我好想好想回到父母身边生活,和姐姐在一起。我常常在早上醒来时就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上了,我拉不开,踢不开!外婆不等我醒来就自己上菜市场去了。我只好把一张四方小凳子搬到窗前,踩上去够到窗的木栅栏,迎着一缕阳光,我看着窗外,真羡慕那些会飞的蝴蝶,蜻蜓,小鸟。看着看着,一个“我要改变现状”的大胆念头涌上脑门。接下来,我暗暗记住了和外婆乘坐的那路公交车号,终于有一次,趁外婆在集体厨房里做饭,我偷偷溜出门,跑到楼下的公交车站,正好车子来了,我果断上车,司机拉住我问:“小妹妹你要上哪?”“我要找妈妈去,我知道在哪里下车。”我说。
“这是哪家的孩子?”整个车上没人回答司机。
“把她送派出所吧。”
我不知道当时司机怎么想的,反正车子正要启动时,透过车窗,我看见外婆慌慌张张跑来,外婆发现我了,大喊:“等等,我孙女在车上。”
计划失败了!我耷拉着脑袋被外婆拉回家。这事把父母吓坏了,“你为什么要瞒着外婆往外跑?不怕拐子佬(粤语:人贩子)了吗?拐子佬会把你手脚都弄断的!你想死呀?”大人们一边恐吓一边责骂。我无比委屈,“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不要我?”我哭着,却理直气壮。
妈妈愣住了,“唉!这孩子!”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没想到,我居然如愿以偿,妈妈决定把我接回去,我蹦起来!从外婆家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唯一的玩具——那个拉起来嘴巴就会有节奏地啄向地面的木鸡回到了父母家。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是海员,一个月没几天在家里。妈妈身体瘦弱,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力不从心,我才被送到了外婆家生活。
五岁时,弟弟降生了。爸爸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一趟柳州姑妈家。那时姑妈家经济条件比较好,而我们家比较艰难,姑妈说不如把我留在柳州吧,她负责照顾我。姑妈在我面前打开一大包五颜六色的丝带问我:“留下来跟着姑妈好吗?我给你梳最好看的辫子,绑上丝带花,每天都漂漂亮亮!”
我没有犹豫,坚决地摇摇头。
“你不留在这里就没有丝带花哦。”
“我不要了。”我还是摇头。在梦寐以求的丝带花和家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姑妈家不远处就是铁路,每天都可以看到列车轰隆轰隆经过。因为有了私自上公交车的先例,父亲最后还是不敢把我留在柳州。父亲后来说,他怕我去爬火车。
我抱着姑妈送给我的一大包丝带,跟着父亲踏上了回程列车,许是经济原因吧,父亲买了站票,计划先到贵港再转乘轮船回梧州的家,一路上,我无心看风景,总是想着自己的辫梢绑上各种颜色的丝带花该有多漂亮啊!心情兴奋不已,竟一直从柳州站到贵港也不觉得累。回到父母身边,和姐姐弟弟一起生活,我变得活泼了许多。
永远忘不了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时,妈妈偶尔会催促:“快点把作业写好,晚上我们去看粤剧呢。”
妈妈是个粤剧迷,每逢市里有露天剧场的粤剧演出,碰巧爸爸休假时,他们便会带上弟弟和我去剧院捧场。爸爸祖籍浙江绍兴,粤语还说不好,粤剧更不懂欣赏了。当剧情演到一半时,妈妈正陶醉呢,爸爸却抱着小弟在石凳上打瞌睡了。妈妈有个小本子,上面抄了许多粤剧唱段,她有空时会教我唱一段。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六,七岁我就能记住《搜书院》里的选段唱词。晚上,隔壁的叔叔阿姨时不时会逗我:“演一段给我们看看吧?”兴起时,我把家里的大床当作戏台,一张小毛毯围在身上当罗裙,两臂搭上枕巾当成戏服的水袖,模仿《搜书院》里的女主角翠莲,边舞着两条枕巾边哼一段《初遇诉请》:“方才听你念诗篇,我感怀身世,不觉暗自凄然,那风筝,可叹他摆布由人,尽操在人家手中线。前路茫茫,线断便随风飘荡。恰似我翠莲无告,倩谁怜?……”记得那翠莲在这段有拭泪的动作,我明明做足了模仿功夫。可是,本来很凄凉的曲词,妈妈却率先笑出了眼泪。原来我当时那小样,她觉得太滑稽了,毛毯,枕巾混搭在身上,认认真真模仿那翠莲走台步的当儿,夹住“罗裙”边沿的木夹子不争气,夹不紧,“罗裙”哗啦就脱落了,“水袖”舞起来太投入,冷不防飞出去一只!那时候年纪太小,我还不懂粤曲拖腔时的`适当缓气,硬是一气呵成下来,早已憋得颈部青筋凸现,最后唱得像跑了调的金鸡报晓。“哈哈哈……”看到大家都乐了,我也乐了!
爸爸还是经常出海,一个月难得有几天在家,瘦弱的妈妈一个人照顾着我们四姐弟,那份辛劳可想而知。但妈妈没再把我托付给谁照顾。七十年代的物质生活虽然还比较匮乏,没有一件漂亮衣服,一个像样的玩具,更没有一顿奢华美餐,但因为有母亲贴心的照顾,姐弟之间的融洽互爱,我依然感到自己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
家的温暖,历历在目,陈年往事,恍如昨天,回首相看,母亲的两鬓早已斑白……
篇7:童年的记忆-散文
童年的记忆-散文
今年的雨特别多。像记忆中的童年。
昨天早晨,暴雨一直在下。刚刚下班的我不知怎样回家。就在眨眼间,雨又小了。于是,不带雨具的我笑着走进了雨中。
下过暴雨的路上,很多的雨水如小溪般奔流不止。于是赤着脚,拎着鞋子快走在那些“溪水中”,心中有着无限的快乐,尽管溅起的雨水打湿了短裤,衣衫……
此情此景,仿佛又重现了儿时的我。
记忆中的童年,雨也是很多。常在午后,暴雨突至。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太久,暴雨就会戛然而止。而此时的天空是晴朗的,天边还会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此时的我,就会光着小脚丫,在街道上奔流的雨溪中不停的跑来跑去,仿佛在追赶那一道彩虹。全然不顾那些潜在的危险。
终于,一个破碎的酒瓶和我的小脚丫有了亲密接触。没有感觉到痛,尽管伤口仿佛是一个婴儿的小嘴般张开着。眼中看到的是那些变得很红的雨水还在往前流淌。傻傻的'站着,愣愣的看着,似乎在想:红色的雨,从哪里来的?
被告知我被伤到的奶奶,惦着三寸小金莲,一路碎跑着赶了过来。一把搂过我:别怕,孩子,有奶奶呢!
奶奶把我抱回了家,用许多的破布裹住我受伤的脚。但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留着。此时的奶奶终于慌了,终于明白,这已经不是她的能力所能解决的问题了。于是,又把我抱起来,惦着小脚,一路小跑的奔像村里的医务室。我在她的怀里,扭头看着红色的血滴到水里晕开时的样子,像小小的梅花,是红梅……
村医比奶奶好些,她是用白色的纱布使劲的给我裹了一层又一层,尽管血还在往外渗,但已不再流出。
被迫我在床上呆了好久,好久……
或许是皮肤好的原因吧,在没有缝合,没有打破伤风针的情况下,我的脚好了。只留下淡淡的印迹,似有似无……
但内心中还是留下了恐惧。从此以后,很怕一切锋利的东西,是从心里惧怕的那种……
但雨中的伤,没有使我讨厌雨,而是更喜欢雨,没有理由的喜欢。
喜欢雨。
在雨中怀念童年。
在雨中想念奶奶。
篇8:童年记忆的散文
有关童年记忆的散文
年2月8日,接到老家儿时一位好友玉山叔的电话,问我放假没,当得知我放假在家时,高兴地说:“跃民,你在家等着,一会儿,我们几个童年伙计一块儿开车去城里找你玩,顺便给你送些家乡特产。”玉山叔的话,让我回到了童年记忆里。
我出生于1963年7月1日。童年的记忆应该从我8岁上小学开始,对8岁前的生活没有星点记忆,只记得小学一年级以后的故事。记忆让我回想起小学一年级报名时的情景。记得那是1971年9月6日上午,吃罢早饭,我背上妈妈做的崭新书包和妈妈一块儿去学校。学校离我家有2里地,是当时的大队办学,据说学校建于1958年,“水寨公社张侯庄学校”的校名是由时任张侯庄大队党支部书记的赵俊所取,学校里办有初中,10多名教师几乎全是民办老师。我们张侯庄大队当时辖张侯庄、桥头张和赵庄3个自然村,三个村的.学生都集中到这所学校读书。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家长把我送到学校,除了本生产队几个同龄的孩子外,其他的学生一个也不认识。我的班主任老师叫赵兰英,家住赵庄村,和我一个村,按辈分得叫她姑姑。她是个年龄约20左右的姑娘,个头高挑,头扎羊角辫,面荣俊俏,略带腼腆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威严。我们班有50多名学生,我个头较小,老师排位时把我坐到了第一排,我的同桌是个十分调皮的孩子,刚排好位,他就用小刀把座位刻上一条线,告诫我不要越位。让我气得背起书包跑回了家,哭着告诉妈妈不想上学,结果挨了一顿打。使妈妈连骂带拽地把我送到了学校。妈妈把我交给班主任,做了一些道歉和嘱咐后便回去了。兰英老师批评了我的同桌,让他给我道歉,不成想,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经彼此介绍才知道,同桌叫侯国方,比我大一岁,家是张侯庄村的。之后,我们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玩耍,甚至一块儿逃学。
童年记忆中最有趣的莫过于和同龄孩子一块儿玩耍。主要游戏有:蹈级、蹦弹子、压牛车、推桶箍、抓子儿等。每到夏天,生产队里同龄的孩子还会相约到生产队的瓜地偷瓜吃。为了一块儿偷瓜方便,大家便相约晚饭后带上席子和单子宿到生产队的打麦场里,一到夜深人静时,同伴们便开始行动了。他们悄悄避开看瓜人,在瓜地里乱摸乱摘,只要是瓜,无论大小一概摘到,等大伙回到打麦场里后,会共同庆贺,一块儿分享“劳动果实”。这种游戏到四年级才结束,现在想来,当时是多么幼稚可笑。说起逃学更加可笑。一年级时,由于年龄小,不知学习的重要性,终日想着怎样玩耍或者装病逃学。学校北墙有个废弃厕所,为了不被老师发现,我们曾从厕所的猫洞里钻进钻出,跑到墙外的麻地里摘“麻索”吃,后来被同学发现报告了老师。班主任赵兰英老师让我们在讲台上做了自我批评和表态后才作罢。后来,兰英老师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耐心细致地给我讲解学习的重要,鼓励我加劲学习,并在班里多次表扬我,从此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童年记忆里有不少趣事,回忆往事,不觉让人发笑。年少时真是幼稚可笑。
篇9:童年的记忆散文
童年的记忆散文
我的故乡属于丘陵山区,我家居住的村庄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在我居住的庄子里,有两家大姓,一家姓李、一家姓张。他们都是大户人家。其中张家的势力最大,这个生产队因张姓的人家而得名“明张”。
在村前,有一条小河,我们叫她 “河湾”。那小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弯弯曲曲、绵绵蜒蜒,由东南向西北方向延伸。河水沿着蜿蜒曲折的河道,顺势而下,一路欢唱,汇入到下游的三岔河,再流向遥远的地方。这条“河湾”就成了我们生产队和其他生产队的天然分界线。这里人多,田也多,大冲小洼遍布,沿河湾分布着大片农田,庄稼人称这地叫”大冲”,是生产队的主要粮仓。分布在边远的小冲小洼里,也只是些碗大碟子大的小块。紧挨着村庄南面,自东向西,有海英塘、墩塘、腰塘三口当家塘。三塘之间都是田冲。田间灌溉主要靠这三口塘蓄水,也是庄子里主要的生活用水塘。在这小小的山村里,放飞我童年的梦想,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童年记忆。
大门楼子
在这庄子的里面,离我家不远,有一块地儿叫“大门楼子”。 听老人们说,那里原先是张家的大门楼子。自打我有记忆时起,曾记得那里有个石头做的大门槛,光溜溜地,凉氲氲的,我们经常骑在大门槛上玩耍,唱唱儿歌,做做游戏什么的。大门两边还有半截土墙,也许是以前残留的围墙,残垣断壁的,我们常常爬到墙头上,像走钢丝一样在上面左歪右晃地走着猫步玩。丝毫也想象不出这里曾经繁荣过、气派过。这大门口却是个热闹的场所,孩子们整天在这里嘻耍打闹。早早晚晚,大人孩子,就在吃饭的时候,端着饭碗,集聚到这里闲扯、凑热闹,家长里短,七嘴八舌胡扯一些山村野史和不着边际的奇闻异事。那热闹劲不亚于现在的人民广场。如今,大门楼子早已消失了,它已经成为人们脑海中一种印象、一种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了,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的淡忘,直至完全消失。
做游戏
从大门往里,是一条青砖小路,路的西面有一排土墙草屋,大概有三四间。住着张氏的祖孙三代,奶奶、儿子、孙子,日子过得很艰难。但是屋檐下却有一溜石台阶,门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地面全是青砖铺成,四周还有个围子,这里是孩子们做游戏的最佳场所。
那昝子,乡下条件差,晚上没有电灯,只有灰暗的小煤油灯。每到晚上,孩子们都集聚在这里,在皎洁的月色下,嘻嘻哈哈地皮脸(打耍)、做游戏、唱儿歌:
“点点支锅,
淘米下锅,
舀碗冷水,
逮到小鬼,
噗!”
一个大孩子手心朝下,一群孩子用右手食指点在他的手心,一听见“噗!”就飞快地四散奔逃,不能被抓住,这是游戏时的歌。
或是唱着:“城门城门几丈高,三十六丈高,骑大马,带把刀,走你家门口抄一抄,问你吃橘子吃香蕉”。这游戏要事先选出两个人来,做敌对两方的头儿,代号分别是橘子、香蕉,剩下的人就排队挨次钻进两人用双手架起的“门框”,进一个问一个,然后打仗也好,躲猫也好,分成两派。
还有玩偷桃树的游戏。孩子们依次排好,坐在石阶上,大腿翘着二腿,当着桃树。然后安排一个孩子装小狗,蹲在他们后面看桃树,不时学着小狗:“汪汪”地叫着。再安排一个孩子在旁边当小偷。当孩子们都装着熟睡的样子,口中不时地发出“呼噜、呼噜”扯呼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偷悄悄地过来偷桃,依次将孩子们翘起的腿,一个一个地放下,意思是摘桃。当摘最后一棵桃树时,被后面的小狗发现了,小狗“汪汪”地叫着,小偷听见狗叫,拔腿就跑。孩子们被小狗唤醒,立马起身追赶小狗,如果小偷被抓住了,就算输了。
由于条件限制,童年时的玩具基本上都是自制的,而且很粗糙,玩法也很简单。比如,做纸枪,将旧课本撕下,叠成一个个方块,再插上小芦黍杆做枪管,就做成一把纸盒子枪了;或者用黄泥巴摔大炮,先将黄泥巴摔熟,做成小碗状,一手托着泥巴碗,然后使劲地在泥巴碗里“呸呸”吐些吐沫,再用手指在碗底慢慢地磨,磨得越薄越好,认为磨的差不多了,最后,用嘴对着大炮哈哈气,将大炮举过头顶,猛地往下一摔“啪”的一声,大炮就炸了。有时,忙呼了半天,大炮却被摔歪了,成了哑炮,只得重新再来。
到要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杀年猪,孩子们渴望着这一天的早早到来。家里杀猪留下的猪尿胞,是很好的玩具。将猪尿胞揉揉,插个小竹筒吹上气,里面装进小石子,用麻绳系好,留一截绳头。孩子们拎着绳头用球踢,脚起脚落,那尿胞里的石子,也跟着“呼噜、呼噜”作响。孩子们一边踢一边数数,比赛看谁踢的最多。
那时的冬天,孩子们还流行踢毽子。用一个铜钱,将一截鹅毛管穿过钱孔,用布缝好,在鹅毛管上插上公鸡毛,就是一个鸡毛键子了。每次家里杀鸡,看见漂亮的公鸡毛,就会赶在大人烧开水汤鸡之 前,挑选漂亮的鸡毛拔下,放在书里夹着,收起来做毽子用。那时,不论你走到学校或是村头巷尾,都会伴随着一首踢毽子的童谣:
“,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十一。
……”。
踢毽子已成了乡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孩子们一玩就是大半夜,要不是大人等急了来催回家睡觉,还不知要疯到什么时候呢!
张家大厅
沿着青砖小路往里,是一个大院,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是个大户人家。那院子中间是一幢高堂大屋,很是气派,人们叫它“张家大厅”。大厅座北朝南,外面是青砖小瓦,拾级而上,里面是雕梁椽柱,房顶上有个“天窗”,太阳光透过天窗照进来,形成一个长长的光柱。有时,孩子们好奇,迎着光柱把脑袋伸过去,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那地面上,还竖着好几个大柱子,一直通到房顶,特别显眼。大厅的屋檐下是一条长长的石台阶,光溜溜的。前面是一个青砖铺就的大院子。就是这样一个所在,大人们称那儿叫“张家大厅”,我父母也这么称呼。住在大院外面的都是单门独户的小户人家,我们家就住在院子外面的东头。
从我记事时起,这大厅已属于公家的财产,大队的小学就设在这里。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是在那大厅里上的。我上的班级是合成班,一年级和三年级在一个班。二哥正好上三年级,我和他就在一个班级里。那长长的台阶,就像一条大板凳,下课时,孩子们一溜排坐在台阶上聊天休息,两只脚拖在和晒太阳的好落地,大院子就成了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好场所。因这大厅房屋太旧,年久失修,房顶经常漏雨,成了危房。一年级上学期刚上完,大厅就被扒掉了,学校也就搬走了。我上一年级的下学期就是在新校址上的。还记得,那年放暑假,我和同学们一道参加建设新校劳动。把大厅扒下的旧瓦、旧砖,用粪筐抬到新校址去,用稚嫩的肩膀为新校建设添砖加瓦呢!老师担心同学们中暑,就往每个孩子的嘴里放几粒人丹,当时的我们,口里含着凉韵韵人丹,感到很稀奇,也很兴奋。此情此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隐隐约约还记得,在那里曾经看见过斗地主。住在高头庄子的金玉,他父亲是中农,他妈妈是地主成份子,后改嫁跟了金玉的父亲,因为金玉妈妈成份不好,经常被拉到大厅批斗。曾看过金玉妈妈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旁边站着几个民兵,手里拿着三节棒,其中就有金玉同父异母的姐姐,她要和后妈划清界限,所以,主动站出来揭发她的后妈。还有栓子的妈妈,我们庄子里的小孩都叫她大妈,大妈本是穷苦人出身,从小在婆家当过童养媳,长大时正赶上土改,就随婆家被划成了富农成份。后来因丈夫死了改嫁跟了栓子父亲。其实,大妈为人非常和善,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因为成份不好,常常被拉到大厅挨批斗。记得栓子的小老爷(小叔),为了表现自己立场,也在批斗会上揭发自己亲嫂子,其实家门口的人都十分同情她。
院子东边是一长溜厢房,有好几间,那里住的是一个小名叫“毛头”的寡汉条子。听说“毛头”的父母早年就不在了,他是跟奶奶长大的,奶奶过世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比我们长一辈,我们称呼他“老爷”(小叔叔的意思)。“毛头”家的门是朝东院墙外开的,离我家后门很近。我父母心肠软,见他光棍一个,人又生的脓包,脓脓唧唧的,怪可怜的。好在他仁义,嘴巴也甜,整天对我父母总是大哥长,大姐短的叫得热呼,所以我父母对他也十分照顾,家里烧什么好吃的常常送些给他。
大厅的西边是一个侧厅,和正厅是连着的。也是一个大门,门里是我小学同学强子的家。听大人说强子爹爹(祖父)是大房,老早就去世了。他的父亲是长子,所以,他家住的是正房。他家的西侧还有一排厢房是他二爷(叔)家住的。小强子家有个后门,通过后门,里面又见一个小院,小院的东侧也有一排厢房,是强子的奶奶和老爷(小叔)一家住的。西侧的厢房是和他二爷家住的房子连在一起的,都属他二爷家的。拾级而上,再往里面,还有一个小院落,这可正真称得上是屋有三进、庭院深深了。
院子的北面有一排瓦屋,有好长几间,一直伸到老东边。这里的房屋是属强子小爹(小叔祖父)家的。伸到老东边的那几间瓦屋,是属于强子三爹(三叔祖父)家的。两家之间被一排南北走向的几间厢房分割开来,院子西侧是用青砖砌的围墙。在这瓦屋的西山墙旁边,还开了一道小门,那是一扇小木门,门上吊着个木门栓,白天基本上不栓。到了晚上,为了防贼,小门栓早早就插上了。小门的外面,左边是一截废弃土围,墙跟边有个粪荡,是积旱粪用的。右边的空地是堆柴火的草堆。在草堆的北面,紧挨着的,是个土围墙的菜园子,那是三爹家的菜地。从菜园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到三爹家后院的小门。
三爹的家,在大厅的后面,西边和小爹家连在一起,东边是我小学同学栓子的家,两家房子是一条龙的。屋前东西两侧,分别是两家的锅屋。门前的空地,是两家共有的出场。西侧,紧挨三爹家锅屋边,也有一四方块的青砖小院,是开放型的,没有围墙,只有青砖码的小围子。这里也是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好落地。边上有棵洋槐树,那槐树枝叶茂盛,像把大伞,孩子们常在树荫下蔽日、躲雨。
栓子家后面,也有个后院,和三爹家后院是一墙之隔,院子后面也开个小门,和三爹家后院小门是并排开的。从栓子家东侧的锅屋拐过去,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到那两个后院小门。
打仗
菜园的西侧,南北相连的是两口水塘,是西头庄子的主要生活用水塘。北面是小英塘,塘背上全是农田叫“小英塘冲”。小英塘水很浅。每到夏天,这池塘,简直就成了孩子们的天然大澡堂。暑假里,从半上午开始,男孩们就精屁股郎当地泡在水里,个个晒得像黑鱼精似的',黝黑、发亮。遇到大人一嘘(训斥),他们就“哗”地一声窜上岸。等大人一走,他们又“噗通、噗通”钻进水里。说来也怪,大人们经常吓唬小孩,说:“水里有水猴子,一不留神就会被水猴子拉下去的”。说归说,孩子们在这里可从来也没看见那个小孩被淹死,所以,对于大人的吓唬,孩子们根本不长记性,全当耳旁风了。用大人的话说,四个蹄子一落地就全忘了,孩子们依然是我行我素。在塘的上沿,有一排柳树,树荫下定了一大溜牛桩,是拴牛的好地方,老牛经常被栓在这里“崴汪”。庞大的身躯在水里左翻右滚,击得水花四溅、浊浪滔天。这水,被孩子和牛搅和的,浑呼一片,根本无法淘米洗菜。
在小英塘南面,紧挨着是大英塘,塘坎下有一片农田叫“大英塘冲”。就是这“两冲”夹“两塘”,把我们这个生产队分成了东西两个自然庄子。因西头庄子地势高,我们就叫“高头庄子”,东头庄子地势低,就叫“低下庄子”。
我儿时的好伙伴银女家就住在高头庄子里。高头庄子里外来户较多,大部分都是早年从苏北、皖北逃荒要饭过来的。我家住在低下庄子里。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老户人家。两道塘埂便成了东西庄子间来往的通道。每次去上高头庄子玩,都不走庄子前面的那条大路。而是曲径取幽,先从大门楼进去,穿过强子家,经过后面的两道小院,最后由张家后门出去,再拐到塘埂上去。感觉这样穿堂入室地走,蛮有意思的,压根没考虑是不是超近路了。
在低下庄子的西头,也就是张家大院的西院墙外,是一片农田,那就是大英塘冲。在田冲和院墙之间,还有一条逼仄的小道通到大营塘埂上。夏天的夜晚,在皎洁的月光下,我们低下庄子里的孩子们,集聚在一起,拉帮结派和高头庄子里的孩子们干仗。孩子们沿着这条小路汇集到大英塘拐子,趴在塘埂边隐蔽起来。手里举着小树棍子、细竹竿子当武器。模仿电影里日本鬼子,手举大刀冲锋的样子。嘴里“嘎嘎嗝,嗝嗝嘎”,叽哩哇啦地叫着,摇旗呐喊,向高头庄子的孩子挑衅、宣战。一旦惹怒了高头庄子的孩子们,他们哗啦啦冲过来。低下庄子的孩子们,见来势凶猛,干不过他们,赶紧撤离,撒腿就跑,一窝蜂地退了下来。腿脚慢的,慌张之际,被路面的石子绊倒,两肘和双膝被石子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也不哼一声,够种得狠,忍着疼痛,爬起来再跑,勇敢之举,令人钦佩!
躲猫
最有趣的是捉迷藏,我们叫“躲猫”。孩子们分成两派,一派躲,一派找,轮班坐庄。张家大院就是最好的躲藏落地。记得,强子家的大门后面有个废弃的石头大兑窝子,是早先舂米用的。我们常常会选择躲在门后兑窝里、锅门口(即土锅灶后面)、床肚底下、蚊帐后面、稻子里或者水缸拐子。这些地方比较隐蔽,是孩子们躲猫的好去处。有时,学着电影《地道战》里鬼子进村追杀老百姓的样子。一伙人追逮另一伙人,一边是学鬼子在猖狂地追,一边是扮跑鬼子反的老百姓在惶恐地逃。从小强家的后门进去,穿过小院,从后面小院门出去;或者从栓子家前门进去,穿过后院的小门,再跑到三爹家的后院,再从前门出来。穿堂入室、你追我赶、拐来绕去,叽哇乱叫,忘情的如入无人之地。根本不在意大人们的训斥,觉得这样玩特神秘、特有趣,比电影里还要精彩,仿佛个个都是天生的小演员。对于孩子们的这些嬉闹、打耍,大人们也习以为常了。许多年以后,我常常在梦里还忆到那一幕幕场景。
一晃多年过去,随着人口的增多,这村庄已被分成东、西两个村民组了。那张家大厅也早已不复存在了。昔日那青砖小瓦、土墙草屋,已被一栋栋小楼所代替;那儿时的玩伴都已两鬓染霜、儿孙绕膝了。但是,那熟悉的乡音还在,那萦绕于心中的童谣还在。
篇10: 记忆童年的散文
记忆童年的散文
匆匆一瞥,二十多个春秋已经远去,站在家门前的这座小桥上,凝望着那一个个的小身影在尘土飞扬中欢声笑语。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的身影映入别人的眼帘。想蹲下去和他们一起玩耍,可总怕别人看见后说三道四,此想法一出,自己都吓了一跳,细细回想,好像已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担心了。从他们身上移过目光,向远方望去,那一道童年的身影正在从远方走来。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风雨狂也不怕太阳晒,只怕老师骂我懒啊!没有学问怎样见爹娘”。唱着这首儿歌,背上书包走进了小学校门。可是才进校门一节课都没上完就想回家了,于是,几个小伙伴商量着跟老师说“我们肚子痛,想回家。”在这么苍白的谎言前,老师还是被我们的那一双双可怜的、无辜的.眼神所打动,让我们回家。哼着小曲,我们几个小伙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门。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皮卡车后面的货箱里玩扑克,直到放学被老师看见。我们才一笑一笑地跑开了。
在河里,我们玩着一直在玩的泥土,用水搅拌泥土做成“碗”,一人一个,比谁做得大、做得好看。有时把我们几个人里最大的一个泥土碗摔坏,然后静静地看那个被摔坏了“碗”的小伙伴一直哭泣,直到我们相拥在一起打架。带着鱼竿或者虾耙(我家乡的一种捕鱼工具)、拿上桶,一放学就往河里赶,只为了能早一点和多捕一点鱼,尽管每次都捕不了多少、也不吃捕到的鱼,一切都只为了开心快乐。
夏天,尽管父母都不准下河洗澡,可我们几个伙伴总是背着父母悄悄地跑到河里去,一去就是一个下午,不论是阴天、还是晴天,总是等到父母站在远处唤我们回家的时候,才穿上衣服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慢慢地走回家。然后被父母拧着耳朵说不准下河洗澡,为了不被父母打,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可第二天又是一样。
悄悄地拿一包火柴,几个人坐在一起玩扑克,输了就哭着回家,赢了就笑着到别的地方玩去。每次总是为了那么几根火柴和其他人打的鼻青脸肿的,然后回家又被父母一顿暴打。每当暑假时候,几个人约好一起上山去砍柴,然而一砍就是一天。总在去的路上把别人家路边的玉米搬下来带着去,就那个吃生的几个人也不怕胃痛,而且还大声说谁的玉米更甜。拾来干柴,去地里刨来土豆,每次当土豆被烤熟的时候,总是你争我抢的很快吃完,然后背起那都不好意思说重量的干柴回家……
收回四散的思绪,真的很想再去体验一次,再和几个小伙伴弹弹珠、跳跳橡皮筋……可不知什么时候才发觉自己担心害怕了,害怕别人说的话、害怕自己丢脸。现在,几个青梅竹马的伙伴们,也有好几个结婚和嫁人了。此时才发现,转眼二十多个春秋过去了,我们早已不复从前,即使再次重温童年的欢笑,我们也回不到童年了。时间真不留情、真快啊!直到现在才明白古人说的“时间如白驹,瞬息而过”的真正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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