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独具的糯饭菜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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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独具的糯饭菜的散文

篇1:风味独具的糯饭菜的散文

风味独具的糯饭菜的散文

某个周六,报社的“香哥”来马杜桥石门山采访,我和晓晓作陪。当晚,晓晓发来微信,说明天中午去祁东青山村乡下吃农家饭。

周日天色晴好,香哥开车,很快到了目的地。我告诉他们,去年我曾在这附近的一个山村里吃过一道独特的糯饭菜,他们一脸的惊讶状。

将饭做成菜,可说是我们祁东的一大饮食特色。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农村凡是红白喜事摆酒席,在出十道菜时,其中有一道菜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糯饭。

糯饭成菜,有何由来不得而知,但应该与那时的经济条件有关吧。现在的农村摆个十道菜那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在那个缺衣少食经常饿肚子的年代,平常人家要摆出十道不同的菜来,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本不是菜的糯饭,便就冒名顶替扮演了菜的角色。

当然,做为“菜”的糯饭是与平常所吃的糥饭还是有区别的。平常之糯饭,用糯米煮熟,再拌烂就是。酒席上的糯饭菜,既然是菜,那就得按菜的程序来操作了,五香之类的配料必不可少,还要拌入红糖或白糖。单是糖这一样,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那可是个稀罕东西,不说那时没钱,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它归供销社统一销售,需凭票才能购买,一年也就只能买上二三斤。一次酒席二三十桌,用大铁锅煮上一锅糯饭,如果没有十几斤糖放下去,根本就没得甜味的,所以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人家只能用糖精来替代。除了这些外,还得加猪油翻炒,使其变得油光可鉴,最后加点姜葱点缀一下便可出锅,用递盘送到席桌上去。

那时,村人们在家吃不饱饭,这糯饭端上来还是很受欢迎的。香甜,滑软,较之纯粹的糯饭,不再那么腻口,连我这个根本不喜欢吃糯米的人都能吃上大半碗。在那个人人吃不饱饭的年代里,每每吃酒席都是有专人散菜的,这糯饭也是要分的。后来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就只分其它菜,糯饭便成了酒席桌上的公共之菜,大家可以随意地吃。

九十年代后糯饭上桌的机会逐渐稀少,再后来偶尔有人家在酒席上端出一碗便会受到非议。

又过了一二十年,这遭非议的东西居然成了农家乐的特色菜,不能不说世上万事万物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说是特色菜,必有被人认可之处。绿野的糯饭菜,虽然同以糯米为主要原料,但做法却是没有半点共同之处的。那天我特意观摩了其制作的全过程,突然发觉现在的`人们还真的会吃,不仅颠覆了传统,而且还翻出了想不到的新花样。

做糯饭菜前,需要准备竹筒,三寸左右的直径、一尺来长的自然竹节,一头留节做底,一头不留节成敞口。当然是越新鲜越好,过一下清水,便可装进淘好的糯米了。糯米里事先拌有红枣泥、腊肉渣和花生、红豆磨成的粉,滴了些食油、香油进去,将竹筒塞到一半处即可,稍加三点水,然后用锡箔纸蒙盖起来,即可放在火上烤了。

做竹筒糯饭菜是不需要灶的。屋外是山,翠竹摇曳,因势搭一简易小棚,置一二层小铁架,下面燃起柴火,直接烤一些用荷叶包了再用泥巴糊了的胡椒瘦肉、乌骨鸡之类,铁架第一层上才放盛了糯米的竹筒。明火直接烧烤得竹筒渗出清油随后又泛黄,便将它们升到铁架第二层,避开明火只靠火堂那股炙热,慢慢地煨上一个来小时,竹筒里的糯米就会烤熟成饭。待到上桌之时,用刀将竹筒当中剖开,就可享受美味了。

那天在绿野周家兄妹的农庄上了两竹筒糯饭菜,四瓣竹槽摆占桌子的四面,就有种很霸气的感觉。特别是它弥漫的香气,有如一股看不见的云雾,几乎覆盖了桌上其它的菜肴,那味道很直接地浸入我的鼻孔,再漫延到舌尖,诱出丝丝如缕的涎水。

开始的时候,一桌人还保持着各自的矜持,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风卷残云”大戏又开始上演。说起来虽有二大竹筒糯饭,但比起昔年的一大海碗来说,简直就是小巫之见大巫。

竹筒糯饭菜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失饭之本色,因了枣泥的加入,虽然色泽变得红黄相间、剔透可鉴,但仍粒粒可数,完全没有一般糯饭那种粘腻的样子。再加之这种竹筒糯饭菜有种与生倶来的浓郁清香,更有枣泥嫩甜、花生油酥和其它配料味种的烘托,一种完美的味觉大宴,便将人的身心浸透……

一竹筒糯饭菜,道独特的美味佳肴,直吃得我酣畅淋漓,大呼道:“美味啊!美味啊!”……

篇2:风味小菜散文

风味小菜散文

由于东北的纬度高,冬季漫长,有半年的时间是吃储存的蔬菜和秋季腌渍的小咸菜。所以,东北的每一位家庭主妇都具有腌渍各种小咸菜的本领。但是,同一种小咸菜的制作在选料、配方、程序、时间的掌控等因素,因制作人的不同而味道大不相同。

当年在我家那个片区,我母亲腌得蒜茄子可是很有名气的`。虽然它的制作方法不难,但每道工序还是十分讲究的。

没到秋凉之时,选用嫩嫩的体型修长的茄子,洗净,晾干水分,码放到蒸锅里蒸熟。这个熟的分寸要把握好。火不能轻,轻了茄子发涩口感不好;火不能重,重了破坏茄子整体纤维,就拿不成个,无法进行下面的操作。

把蒸好的茄子放到盖帘上晾凉。在晾茄子的空档,就要把精选的紫皮蒜剥好,捣成蒜泥在调上味精和麻油备用,同时备好精盐,刷净控干水分的小坛子。

等蒸熟的茄子凉透,就顺着茄子的形体走向从根部开始破成两半,里面先涂上一层精盐,(根部多放一点,以防腌渍不透有酸味)在抹一层调好的蒜泥,将茄子合拢成夹心的茄子,摆放到小坛子里,码好一层茄子,撒上层薄薄的盐。之后,把坛子盖儿好盖,放到阴凉处,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吃到滑爽清香,绵软可口的茄子了。

那时,每人每月供应半斤肉,四两油,不可能常吃用油做熟得菜。主妇们都对腌渍小咸菜非常上心,小咸菜是个家餐桌的主打菜。哪家的小咸菜腌好,都先送给邻居互相品尝互相品评的。母亲腌得蒜茄子是最受欢迎的。有时,邻居家来了客人,做饭备菜时,会上我家的小坛子里捡上两条蒜茄子,作为风味小吃而隆重推出。

篇3:小镇风味优美散文

小镇风味优美散文

车悠悠,人悠悠,黄昏时分我们到了小镇。小镇不小,长长的一条大道从南侧到北约有二里路,那店铺鳞次栉比,省内主干道从马路中穿过,那大车小车东横西竖挤满了马路。

小镇临海,也许是因为海总是喧闹的,或者是因为海洋与商人共生文化之作祟,使这儿显得格外繁华。那样子那气派不下于几万人的县城。镇上人说这儿不是县城却比县城热闹,由于种种原因,这儿还要归离镇还有30公里的一个山区小县城管辖。

暮色黄昏,小镇依然是那样喧闹。车流人流万头攒动,叫声夹着汽车摩托车拖拉机的轰鸣声奏成一曲欢快雄挥的现代小镇奏鸣曲。

小镇是繁忙的,小镇的人也是繁忙的。小镇人说话声音大,发音急促,从那脚步匆匆式的动作粗鲁中可知道生活对他们的压力。到小店吃饭,还未坐下那热茶就端上来了,紧接着便是热乎乎的菜肴和酒,虽然那碗盘和肉块总比城里的大一倍。小镇的男人热了淌汗就要脱个赤条条的,不论是在谈生意,端盘子或卖猪肉。不少后生哥上衣还是有的,不过背心也好,衬衫也好都往脖子上一甩挂将起来,既凉快又利索。

夜幕降临,四周的山峦田野早已扑入黑的世界,可小镇却是个万家灯火不夜城。那灯那火没有城里的霓虹灯那么七彩迷人,但也足以驱除了小镇的黑暗感。看来小镇很趋时,城里有什么他也有什么。当你走进五花八门的商场饭店和流光飞采的歌舞厅,你就会感到小镇人夜生活并不比城里差。吃的买的玩的够你花上一大把钱的。有趣的是,卖瓜菜卖杂货的和露天卡拉OK混在一起,卖狗肉的和卖书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只是各式各样的购物塑料袋黄红黑白满街飞之景色,果皮和餐巾纸点缀的狼藉风景,不时使人双眉紧蹙,老大不舒服。令人不悦的恐怕还要算街上那大大小小的鸡饭店狗肉店,鹅肉店门口总又淌流出一道道又酸又臭的废水。

半夜了,小镇依样是一个爱跳爱动爱喧哗的小孩子。喧哗得有点让人忍不住。先是那种叫卖声,你叫卖水果,他叫卖豆腐脑,汇成声波的海洋,再是那大小辆拖拉机摩托车,嘟嘟嘟哒哒哒嘭嘭形成一股巨大的燥波洪流,还有那卡拉OK声,穿云裂石近乎震耳欲聋。歌是好听,但总要叫人心跳,干嘛这个样,一问就知晓,这小镇是百分之百的自由经济和自由世界,你卖什么怎么卖,卖到深夜还是天亮,全然没个管,车辆噪音,同样是全方位开放,运贷的横七竖八自由自在的在街中,载客的,满街拉客来回转,待到车上客满才离去,那卡拉OK更是特色突出,在屋里唱太小太热,不如搬到大街上光着膀子边喝茶边唱凉快些而且能大众化。

那夜迷迷糊糊睡不香,迷糊中,大概是三四点了,可是还总是这码杂七杂八的声音,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多少回。后来又被一阵猪叫声吵醒,吓,这是旅馆隔壁一户人家在杀猪,一看表,四点十分。听远处,早已是片鸡鸣狗吠人喧哗。搞饮食业的锅碗瓢盆“叮当咚隆”响成一片,搞贸易的上货下货闹搅成一团。这码光景还得了,还是乘早洗漱看书打拳吧。

城里人都说乡下安静,休什么闲度什么假都到乡下小镇去住,以舒心养性,饱享恬静之趣,岂不知这号小镇居然是鼎鼎沸沸喧喧闹闹比城里还要难熬。一想这码现代化的光景就忍不住要发笑。这也许是如今一些小镇的特有的风味吧?

篇4:糍粑的风味的散文

糍粑的风味的散文

怀化的糍粑一个个白得像是天上的满月,瓷实得就像是山里人的性格。用茶油将它在锅里煎熟后,放一汤匙冬桂花的蜜,食用时糯滑滑的,清香扑鼻,不仅别是一番风味,还有充实的口腹感。——这是那年我在靖州的一片原始次森林里当知青时,在一户养蜂的吴姓人家做客时学到的一种吃法。几十年来我经常如此食用而口味常新。《本草纲目》上说,糯米性味甘温,温肺暖脾,缩小便敛汗,行血散肿治痈毒。冬天常食糍粑确有此效,而其保健效果又远非湖区之糯米所能及也。

我是喝洞庭湖水长大的。家乡的糍粑我仍记忆犹新。在我的故乡,水乡泽国,平原广阔,人的性格粗犷,做出来的粑粑竟也有直径达一米的,常作为年节走家的头等礼品,倘若做成小的,则只有小碟子大一个,还要用木刻印上花纹,我们叫它“印印粑粑”。湖区的糍粑是用磨子将糯米碾成米浆制做的,因而质地粗糙,吃的时候烤熟,包上腌菜,虽也很有滋味,然而却远比不上这怀化山区的尤物。

这些年来我每年回常德老家过春节,总要带上几十个怀化的糍粑,这些粑粑一个个银光耀眼,质地细腻,很受老家亲戚们的青睐,被视为年节食品中的珍稀。湖区人不知道这粑粑是怎样制做的,而此时我就禁不住要带着一种揭秘的神气将打粑的情景有声有色地侃上一番。

那是在我插队落户的第一个春节,生产队长就帮我们知青小组打了一百斤糯米的粑粑。打粑粑时在堂屋里摆一个沉重的大木臼,这木臼少说也是用近百年的阔叶树木雕挖成的,然后将蒸得软乎乎的糯米趁热倒入木臼,用一种红木做成的杵去舂它——这杵长丈许,直径三寸,刨得亮光光的,也很沉重。打粑粑的时候妇女将桌子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涂上蜂的黄蜡以防粘。男人们则脱了棉衣,两个人面对面地用那杵你上我下地砸,直到将臼中的糯米砸成膏状,女人们这才趁热用手捏成一个个团子放在桌上,软软的团子塌下去,再用厚实的木板压一个时辰就成为一个个圆实的糍粑。打粑粑时大人小孩都很欢乐。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趁热尝新;男人们虽然汗如雨下,却也不妨相互戏谑。因为那木杵向臼中捣下去的形象引起了人们的联想,此时或有对门屋场的嫂子过来看热闹,等着借打粑粑的器具,男人们就要调侃她:“庚秀,要我跟你打粑粑么?”

女人们就会火辣辣地回道:“你要等到下世咧!”

话虽如此,可是当这家的`糯米打完后,男人们便会真的抬着木臼和杵到庚秀家去帮忙。因为山区的糯米多数种在低温的冷浸田,光照时间极长,持久地受到泉水、氤氲和光华的滋润使米质极晶莹而细实,很有油水,即使蒸透了,没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也难捣出那糯膏。打粑粑时相互帮忙是一种民俗。怀化人自称打粑粑时不投机取巧,是为了充分保持这糯米的营养。那杵捣下去刚劲有力沉重踏实,因而那糍粑就有了山里人稳重瓷实的风格。

在怀化,糍粑不仅是年节食品,也是山区农民出工时的干粮。我们在森林扛木头时,常常用汗巾在怀里揣上两个粑粑。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便用柴刀削一根长长的柔细的枝条,将粑粑挑刺在枝条的顶端,握着枝条将它在篝火上烤熟食用。这糍粑远胜当今的压缩饼干。那时农民要送“派购猪”,在缺肉缺油的日子里,孩子们闹着要吃肉,这时大人便将存放在井水里的糍粑捞出烤熟,那糍实的腻劲足以抵得上一方细嫩的肥肉,哄得住孩子们。

早些年前,大儿子从广州归来过春节,回粤时,特别要带上点糍粑给广东朋友,幸好在中心市场有现打现卖的,但其价格昂贵。我与那农民制造商讨价还价,但他分文不让。那农民不无自豪地说,他的粑粑是风味食品远销外地。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些远在北京、上海、深圳甚至大洋彼岸的怀化游子离怀化时总要买些糍粑带走,糍粑成了风味食品,它飘洋过海,远飨外人,使怀化名播异域,身价便高了。

如今,我客居广州。每有从怀化故乡来探访的亲朋老友,我也会按照这里的习俗喝喝早茶。喝茶的时候,我们除上一些广式风味的甜品外,还不忘在餐桌上摆上一大盘在微波炉里烤得又黄又香的糍粑片片和一大盅蜂蜜。吃着这些从靖县那大山中捎来的粑粑时,话便渐渐多了,乡味便浓了起来。这时,我们总会问起:

老队长还在不?油榨房的天富哥还在不?老烟鬼还打得起粑粑吧?哑巴木匠和他的寄儿子还在不?庚秀呢……老屋脚那口口井水还是那样沁甜吗?那些打粑粑的家具现在放在哪里了……说着说着,岁月深处那些打粑粑的欢乐埸面,在大山里扛木头烤食糍粑的辛苦与浪漫,在激湍的山谷溪流中怀揣糍粑飘送木头的惊险与快乐,都会油然在目。让人几番亲切几番惆怅……

怀化的糍粑是怎样的风味?我才悟出,那是一方水土酿就的浓郁的个性。怀化的糍粑蕴蓄了大山中的森林、泉水、日照、土质、气温等得天独厚的禀性和人的性格,才具备了它的细腻和营养价值。除此,它还浸染着独特的乡土风习。对我而言,怀化大山中的糍粑的风味还不止如此,它还是一首歌,是一团铭心的人生经历,它的回甘里有我们生活的回甘。如果有一种力量能牢牢的牵糸我对那片土地的向往,首先便是这大山中的糍粑。这也许是他人所品尝不出的。

篇5:怨妇三千你独具一味随笔散文

怨妇三千你独具一味随笔散文

不是控诉吐槽,也不是牙尖刻薄。其实是上一辈的爱情。

“怨妇”是我娘吧,70年代中期的人,伴随着国家改革的进程,她也是解放思想可又解放得到洋不土的一代,挺“装疯”的(四川方言)。她的人生原则就是: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把你当宠物,不好的时候就炖肉吃,就是这种快意人生。

她的年代还不太功利,大家不太会计算成本,考虑风险与收益,捧着的都是一颗长大了就要处对象的纯洁的心。于是她热辣辣地懵懵地捧着她的心,遇见了我爹。悲剧的是我爹虽然性格和她互补,在我看来,他两本质上却很像,都是被家人从小惯到大的喜儿。

细节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时候我还没被她造出来,只知道一封字迹潇洒又资本主义的情书让她思念成灾,她对我翻过不下三次这个梗,嘴上酸溜溜:“哎呀,人憨,看见字写的好好哦,写啥子丘比特之箭射向我的心中,瓜不瓜嘛!”每次我听到这些我也是佩服她,什么事被她的'嘴巴说出来都有种嚼过的酸味。于是,在那个坐车要三天三夜的年代,她不远千里地从四川北到了四川最南端,结果才下大巴车呢,就遇到了给她写信的,我的爹。真的,在那个连BP机都没有的年代,我都信老天爷了。自然,天雷勾动地火,他们简单粗暴的就在一起了。太幸福了,自由恋爱,携手并进,重点是没有任何阻碍,我外公很满意,我爹的哥哥姐姐们也很满意。爱得纯粹又容易,爱得众人祝福和扶持,爱得太平坦以至于后来他们的“爱”出现了“小山丘”他们根本就翻不过去,也根本懒得翻。

那时候她才19岁。她一辈子都绷着热闹精明的架势,我猜那时候她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应该也是有点手足无措,可她心里热热闹闹的就把自己嫁了出去。一年后怀孕了,她为即将成立的三口之家流过眼泪,甜蜜又生机勃勃。她说,算命的都说我们是绝配呢,好得很……

绝配也难抵生活的轻薄,还怀着孕呢,就开始了他和我爹长达十多年的相爱相杀。

她口不对心,两片嘴跟两把刀一样,可我爹一般都不说话,耷拉着脑袋,感觉把自己的招风耳关闭了一样。我看见我爹有时候都急,你倒是说话啊!我爹不说话,她偏要让他开口,于是对着他老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用词越伤人越激人越好,反正她要说到他爆发的点子上去。

在这个永远富足不起来,却也永远有的吃,有的喝,有它自己一套藏污纳垢、生生不息道理的小城里,他们彼此吵着打着消耗着生活。总之,有好气、没好气的生活已经过惯了……

其实也有很多值得回味的过去,我爹手散,无论穷富,舍得花钱。舍得给我和她买东西,我记得小时候我用的什么水杯啊,削笔刀啊他都一定会买最好的。为了我能上县幼儿园,还得把户口折腾到他上司名下。小时候身体差,那时候的天价炼乳就几罐几罐的往家里买,他工资都不够。我娘爱脸面,再穷她的穿也不穷,把我也打扮成了小妖精。总之,吵也好打也罢,在最穷的时候也把小家庭过的活色生香。一家三口吃稀饭都很幸福,幸福的时候,吃完面条都很满足,感觉未来都在面条里。

时间一晃十几年

误会与冷漠,欺骗和背叛,败坏与摧毁在时间的单行道里发酵,两人一头扎进去,再回首,并不是歌曲里唱的恍然如梦,他俩回首,早已面目全非。就连那些气象峥嵘的回忆也霉变成了触目惊心不愿回首的痕迹。

两个人从恩爱到纠缠,再到争抢互博。最后二人都呼吸急促、面目狰狞。感情的气数,就这样用尽。

家是由每一个人撑起来的,哪一个走掉,都得塌。一家三口,最终还是稀稀拉拉的散了。在这场离别的博弈里,双方的家人们各自为营,在自家的阵地里指责对方。虽然有时候也会骂自家人,但在我听下来,骂声里都是对自己人的袒护,然后顺手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在这口沫横飞、帽子乱扣的谩骂中,把一些关键的实质给偷换了。

直到现在,他们双方都认为自己被对方耗尽,自己是婚姻溃败中最委屈的那个人。

如今她四十了,他比她大了四岁。去年发生了两个家庭的大战,两个人也算彻底走到了尽头。他病了,她并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她在那时候正热辣辣地恨着他和他的家庭。以至于在他卧病在床的时间里,接受着无数人的真假关心,她却了无音讯。于是他也明晃晃的恨着她的绝情寡义。而我,聆听着双方亲人对彼此证据确凿的谩骂与控诉,感觉自己不管偏向哪一方都会被扣上不明事理的帽子。

人生已过半,往事从头越。两个被宠坏的老小孩依然难以释怀,仍然在埋怨、在愤恨。

他和她相爱相杀直到相消亡。

其实在我看来,他们是在怨恨里找补感情的落差以及那本该甜蜜幸福的未来。

李宗盛唱得好: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泪眼朦胧……

道理他们都懂,可是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如今,两人的心都零落斑驳,在他们日渐老去的时光里,我也不忍心让他们矫枉过正。我得惯着,帮他俩的心添瓦补漆。

恨就恨吧,不伤身就行。我只愿他俩下半生健康平安。

我猜,恨的最后,

一边恨

一边等……

篇6:满乡风味干粮散文

满乡风味干粮散文

面食是满族人喜欢的传统主食,过去统称为“饽饽”,常见的菠萝叶饼、苏叶干粮、粘火勺、粘豆包等。凡是从满乡走出的人们,无不时刻想念故乡的特色佳肴,更不会忘记那些伴着自己成长的美味干粮。

也许你还记得吧,每逢夏秋两季,端午节或中秋节前后,东北人有一种习俗,那就是结伴去山上采“菠萝叶”,回来做“菠萝叶饼”吃。

东北这个季节几乎是春花落尽,树叶关门。山上的柞树叶子也日渐茂盛,于是惦记美味的人们开始上山采集“菠萝叶”,谁也顾不上脚下的乱石和荆棘,钻进柞树林里挑选叶面较大而又完好的叶子,带回来后洗净控干以备用。

在这之前,人们需要提前准备好面和馅。先泡好一些苞米或高粱米,然后上水磨拉成“水面子”,再同样控出一些水分。取芸豆或者豇豆加上好的猪肉,剁碎拌入调料。这种馅儿的做法和饺子馅儿差不多,以菜为主,至于选择哪种,可以看自己的口味。

一切准备就绪,取来一小团面,均匀抹在菠萝叶上,放入调好的馅儿合上捏紧,再放入蒸锅内码齐加热蒸熟。打开蒸锅,剥去叶子,你就可以品尝到有独特风味的波罗叶饼了。蘸蒜酱而食,满口菠萝叶的清新香味,的确是一道难得的天然美食。

用不了几天,你又可以品尝到一种美食――苏叶干粮。它也是地地道道的满族风味面食。其做法同样需要先将黏高粱米或黏大米或糯米在水中浸泡几天,然后磨成黏米面,同样控去水分,将红小豆煮熟捣成泥做成豆馅。

接着到自家的后园里采来嫩绿而又叶面较大的苏子叶,洗净控干,然后在叶子上涂抹一层食用油,将黏米面均匀抹在苏子叶上,放入豆馅,顺着叶脉方向合上捏紧,上笼屉蒸熟即可。

食之香甜可口并带有苏子叶的清香,满族人不仅平时喜欢吃,而且赶上祭祀也常用来供神。

等到入冬的时节,另有一道美味等着你品尝――粘火勺。粘火勺又称粘火烧、粘干粮。主要以糯米、粘高梁米、大黄米或小黄米为主,经过浸泡发酵和几遍水洗之后,用水磨磨成粘面子,控干后分成若干小团按压成面饼,中间夹上豆沙馅儿,也有用熟芝麻加盐当馅儿的,然后压成小厚饼,上锅烙熟。

刚刚出锅的粘火勺外焦里嫩、皮粘馅甜,是冬季和春节期间满乡人的主食。满乡人烙粘火勺,往往一次烙几百个,烙好后,放仓房大缸里冻着,食用时,取出放热锅中馏一下。这样在冬季农闲的时节,就可以自由消遣时光,打牌、唱歌、扭秧歌都会让你自得其乐。

在我的记忆里,姥姥是一位心灵手巧而又淳朴勤劳的满乡女人。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没有白面和大米。她竟然会用苞米和高粱米在不同的季节里变着花样做出各种风味面食,丰富着自家的餐桌。

最为妙绝的一道美食是雪花蒸糕。那是由苞米面发酵,再加入深冬里最洁净的白雪蒸出的糕点,吃起来柔软清新略带几丝香甜。

已有三十多年没再吃到了,可能是雪花不再洁净的原因吧。至今这道美食还盘踞我的脑海中,时常为不再有机会品尝而深深地遗憾着。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对姥姥充满了怀念和敬佩。

东北的满乡人,不管谁家先做了以上这些美味面食,都会装上满满的几大盘子,趁热分送给左邻右舍品尝,然后坐在一起聊几句贴心的'家常话。一阵阵爽朗的笑声,透过窗子,荡出缭绕着炊烟的屋顶。那些淳朴的话语、真诚的笑容和香甜的美食无不增添了浓浓的邻里乡情。

满乡人的风味美食,与满族人的饮食习惯和动植物资源以及民族宗教信仰有直接的关系。长期生活在白山黑水的满乡人,他们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出许多令人口生涎水的人间美食。

如果你仍然记得或者向往着这些美味面食,那就来满乡做客吧!相信这些特色美味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

篇7:母亲的风味美食散文

母亲的风味美食散文

许久以前,母亲为我们做过一道风味独特的菜肴,这道菜肴的香味,至今仍存留在我的记忆深处。我給这道菜肴起的名字是:“牛小肉炖萝卜鸡蛋”。牛小肉,就是从残留在牛骨头上剔下来的,一条一条的肉条,因为这种肉比牛肉便宜很多。当然,也有一些筋头巴脑的东西在里面。萝卜,就是圆形的大红萝卜。

我曾经仔细观察过母亲做这道菜时的情景。先把牛小肉洗净,红萝卜不用去皮,切成方糖大小的块状。准备好葱、姜、蒜、花椒、大料、味精、酱油、香菜等调料。此外,还要根据家人的多少,准备一些煮熟去皮的鸡蛋。

做的时候,少许油入锅烧热,加入姜、蒜、花椒、大料,出香味后放酱油,然后,锅中多放些水,烧开后倒入牛小肉、红萝卜。这时,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步骤,就是把鸡蛋用筷子扎几个眼儿,放入锅中以便入味儿。接下来,就是用中火炖两个小时左右,一锅香喷喷,热气腾腾的“牛小肉炖萝卜鸡蛋”就可以出锅了。出锅前,千万别忘了放味精、葱花和香菜沫。

掀开锅盖,香气顿时溢满小屋。再看锅里,白的是鸡蛋,红的是萝卜,绿的是葱花和香菜,可谓色香味俱佳,煞是好看。看着色彩如此斑斓的菜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骆宾王所作的《咏鹅》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用这首诗来形容“牛小肉炖萝卜鸡蛋”,真是再恰当不过了。锅的表层漂浮着薄薄的一层油花,那时,人们的生活还比较困窘,很少看到油星。因此,锅表层漂浮着的那层油花盛在碗里,再放些葱花和香菜沫,也会感到香彻肺腑。牛小肉、红萝卜已经炖得很烂,达到了入口即化的程度,鸡蛋里面也充溢着牛小肉和红萝卜的味道。这道菜以炖为主,类似于现在的乱炖,所以,汤要大些。吃牛小肉、红萝卜、鸡蛋,喝鲜美的汤汁,那叫一个美。当然,主食还是以馒头、花卷等面食为好。

大铁锅做的“牛小肉炖萝卜鸡蛋”,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连吃带喝,直吃得大汗淋漓。牛小肉滋阴补肾,鸡蛋含丰富的蛋白质,红萝卜也是蔬菜中的上品。人们不是常说红萝卜胜人参吗?这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这道菜肴,绝对是冬季里一道滋补的佳品。

好久没有吃过母亲做的“牛小肉炖萝卜鸡蛋”了,想起来就会口舌生津。我也曾经尝试着,学母亲当年做这道菜时的情景,但做出来的味道,总好像差了点儿什么似的。后来,我不经意间问母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说主要还是用铁锅和煤火,这样做出来的味道才纯正。噢,我仿佛明白了个中的奥秘。怪不得许多著名的小吃,都有其独特的秘籍,原因恐怕就在与此。

多想再回到许久以前的那段时光,再吃一回母亲做的“牛小肉炖萝卜鸡蛋”啊。可惜,如今母亲年事已高,不可能再为我们操劳了。但母亲当年做的这道菜,却永远的香甜在我们许久以前的那段难忘的时光里。

篇8:甜甜糯糯柿子馍散文

甜甜糯糯柿子馍散文

柿子成熟的季节,也就到了该是烙柿子馍的时间了!

我的家乡地处秦岭北麓,独特的土壤和气候条件非常适合柿子树的生长。沟沟里,坎坎上,田间地头被勤劳的乡亲们栽上了柿子树。到了秋天,挂满枝头的柿子火红火红一片,成了乡村田野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西府的先民勤劳质朴、睿智豁达,善于就地取材物尽所用,创造出了各式各样风味独特的精品美食,“柿子馍”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烙制柿子馍的面不能和得太软,不用加水,光柿子的水分就够了。揉光揉匀撒上面扑,擀得如小面盆口大小,薄厚是一公分左右是最好不过的了。用麦秸柴火,不可烧得太猛要均匀的.散开在锅底下。先把锅烧得微微有些烫手的时候,瞅准锅底的正中部位,一次性地把馍放到位置就暂时不要再翻动了。起先不要盖锅盖,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时间馍定型变硬了,这时,借助锅铲的力量把馍翻过来后盖住锅盖。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等到那种特殊的甜香气味从锅盖缝隙挤出来时,便确定馍熟了!每每这时,母亲揭开锅盖,总要等几分钟才把馍提出来,她说:让湿气散一下,馍就是干干脆脆的甜!刚出锅的柿子馍看着是黑乎乎的样子,我迫不及待地掰一小块儿尝,满口的甜甜糯糯的感觉!我常常想:柿子馍就像农村里的人一样,朴实无华,看着土气得掉渣儿,真的是吃出看不出,那种香甜和美味藏在心中!

记得前几年我在西安时,每每到了柿子成熟的季节,总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制着我,走上回家的路程。那年,我回到家时天已擦黑,母亲正要准备做晚饭。看到我回来了,母亲去平房顶取来五六颗软得几乎拿不到手的柿子,悉心剥掉上面包裹着的那层薄如蝉翼的外皮并去掉柿蒂,说今晚给咱烙柿子馍。母亲烙制的柿子馍色泽红润、味道甜糯,多少年过去了,那种味道好像依然弥留在我的唇齿之间,想起来便有一种馋涎欲滴、急不可待的感觉!

柿子树耐旱耐寒耐贫瘠,不打药不施肥不修剪,吸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栽种三五年后便可结出甜美的果实,属于真正的绿色食品。柿子的种类很多,口感上有甜柿子和涩柿子之别,论个头又有担柿子和火罐(火晶)柿子的差异。“糖”了的担柿子是烙制柿子馍的极上品,担柿子最常见的有冒奎和杻杏两个品种。冒奎个大水分足,杻杏个儿略小有硬核,水分次之果肉粘稠。

收获柿子非常辛苦,采摘回来后,要筛选分类。先把受了碰伤和没有蒂把的柿子拣出来,清洗干净后放到陶瓷大瓮里酿制清甜甘冽甜的柿子酒了。那些蒂把较长的柿子,选出来可以制作柿饼。经过前两轮精心筛选,剩下的柿子就可以“糖”了,放到楼上或闲人免进的房间里静置,也正是这最后一道工序为烙柿子馍创造了必不可少的条件。如今,宽敞的房舍为储存“糖”柿子创造了优越的条件,与过去贫穷艰难时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时因为住房紧张,乡亲们总是在柿子树下就地用玉米杆搭建一个露天的草床,把柿子堆放在上面。等“糖”软了的时候拿起一个直接吸溜,或者小心翼翼地用木盘端一些回家,蘸着热蒸馍或者烙制柿子馍,不管咋样吃味道都是那么甜甜蜜蜜,怎么吃好像也是吃不够似的。沧海桑田,柿子甜蜜的味道依然如故,时不时的想起来,倒成了中老年人挥之不去的味觉记忆!

前几天,笔者去农贸市场买菜时,见到县城北兴村一位卖柿子的老头,与之攀谈后才得知“担柿子”的来历。原来明朝崇祯年间,首善的王聚奎在京为官,百姓非常敬仰他的刚直不阿和清正廉洁。有一年秋天王大人回家省亲,刚好柿子熟了,乡亲们为表达心意给他送了好些家乡的土特产,其中就有柿子。当王大人要返京时,送行的乡亲们担心路途遥远走不到京城柿子就“糖”了,便把柿子放到竹笼里用竹篾一层一层隔开,几个人轮流担着步行。到了京城,虽然柿子软了,却并没有任何的破损,皇帝吃了一个后赞口不绝,问这么好吃的东西是什么时,王大人急中生智,就说是“担柿子!”贵人吉言,从此以后柿子家族便多了一个新的名词,“担柿子”也就慢慢地叫开了。

那些年我在西安打工期间,有时候想吃柿子馍了,便去大麦市街回民饮食一条街,曾经到一家柿子烤饼专卖店里买了几块。样子非常精致,小小的、圆圆的,还带有细细的图案、花纹,咬一口并不是甜甜糯糯的味道,与母亲烙制的柿子馍味道相去甚远!

篇9:父亲的炒糯米饭散文

父亲的炒糯米饭散文

有关美食的记忆,我最忘不了的是父亲的炒糯米饭。

我家六口人,父母亲和我们兄妹四个。经历过粮食统购统销、三年困难时期,从物资匮乏的年代挺过来的我们这代人,对饥馑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特别是那三年,孩子多的家庭,许多人家都是瓜菜半年粮,甚至挖野菜充饥,在饥饿中挣扎度日的孩子,只盼着哪一天能吃餐饱饭就心满意足,哪敢奢望美食。

小的时候,在我们兄妹眼里,父亲的炒糯米饭,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好吃的东西了。三年困难之前,父亲每年都会买点糯米,给孩子们炒几回糯米饭吃。家乡糯米制成的食品很多,有汤圆、米果、油糍粑等,但制作这些东西很麻烦,费力费时,种田人地里的活都干不完,平日没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吃上,父亲就炒糯米饭,简单快捷又好吃。我父亲也爱吃糯米饭,他的理由是糯米饭耐饿,干起活来有劲,科学的解释应该是糯米饭含糖量高,能量大。父亲爱吃糯米饭,还有一个他未曾言明,我却意会了的理由,那就是省钱。父亲经常去县城拉货,往返近百里路,早出晚归,带上一大团糯米饭当午餐,既省了时间,也省下了路上在饭店里吃饭的花费。

三年困难期间,粮食十分紧缺,许多地方闹饥荒。大概是一九六零年吧,自我记事以来,那是唯一的一年,连去油坊榨油,父亲都没有给孩子们炒一餐糯米饭吃。炒糯米饭,油多才好吃,而油坊有的是油,所以往年去油坊榨油的时候,父亲总要带上几斤糯米去,用新榨的油炒糯米饭香喷喷的,既可答谢油坊的榨油师傅,又可带回家给孩子们解解馋。

“嗨,今年太缺粮了,有钱都买不到糯米。”父亲从油坊回来遗憾地对孩子们和妻子说。连榨油的时候都没能给我们炒一餐糯米饭吃,父亲觉得对不起孩子们,他心里不好受。

“他爸,明年我们自己种点糯谷。”母亲出主意说。

“我也这么想,那块冷水田荒着也是荒着,种上糯谷多少总能收一点,炒几餐糯米饭吃应该是有的。”

第二年春天,父亲带着我去耕种山边上那块多年未种的冷水田。冷水田,像是沼泽地。老家人也叫它烂泥田,田里长年有水,稀烂的泥巴上面长着野花和茂盛的小草。由于水深泥烂,耕牛下去烂泥没到肚子,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用人力。父亲便脱去外衣,穿着一条短裤带着鍬下田,泥水没过膝盖,父亲把长满青草的烂泥,一锹一锹吃力地翻铲过来,埋进泥水里。而我不甘心父亲安排我在田埂上当看客,也扛着锄头穿着裤头下了田,虽然泥水淹到了小腹,我从另一头一锄一锄用力地挖转长满了杂草的烂泥,一点点把它踩进泥水里。一块不到三分地的冷水田,父子两花了两天时间,流了不少汗水,好不容易才给翻了一遍,过了些日子,我跟着父亲又去插上了秧苗。

秋天收获了快一担稻谷,碾了四、五十斤的糯米。

那天碾米回来,父亲就急忙泡米,说要炒糯米饭了,并吩咐我开灶生火。从糯米下锅起,弟妹几个就围在灶台边不肯离去,急切地等待着糯米饭出锅的那一刻。我一边烧火,一边观察父亲的动作,只见他翻炒一会儿,加点水焖一会儿,又揭开锅盖翻炒一会,再加点水焖一会。如是再三,终于对我说:“快好了,撤掉明火,留下余火再焖一焖。”不久,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锅沿冒了出来,我知道糯米饭熟了,再过一会就有糯米饭和焦黄的一咬嘎嘣响的锅巴吃了。两年没有糯米饭吃,这餐糯米饭吃得特别有味。我为它出过力、流过汗,更感觉这餐饭格外的香糯可口,对我来说,那真是一顿至今忘不了的美餐。

如今,有许多美食可享用,更不乏糯米饭。但我看到的糯米饭,多是香甜软糯的`八宝饭,它在香味和口感上,无法与我父亲的炒糯米饭相比。炒糯米饭,可放五花肉丁(鲜肉或腊肉均可)等许多荤素配料,在油锅里爆香,快出锅时再撒上葱花,真是香味扑鼻。炒制过程能恰到好处地控制糯米饭的水分和软硬,热腾腾的炒糯米饭,趁着热吃既软糯又有Q劲,还散发着阵阵肉菜的香味,不失其咸香特色,所以我至今仍喜欢时不时在家自己动手炒点糯米饭吃。

当年父亲虽然没有正儿八经教我怎么炒糯米饭,但我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学”成才了,而且还有了些许的“创新”和发展,父亲只做过猪肉味的,而我还会做海鲜味的,咖喱牛肉、鸡肉味的,随着食材的丰富多样,我早已与时俱进了。尽管如此,我的炒糯米饭除了自己吃得津津有味,老伴夫唱妇随地给我捧捧场,孩子们却对它兴味索然。

糯米饭,那么好吃的东西,他们怎么就没兴趣呢?真气人!

不过,转念我想起“代沟”一说,也就释然了。时代不一样了,我小时候是吃番薯、喝稀粥,常饿肚子长大的,儿子、女儿是喝牛奶、啃馒头,吃饱喝足长大的,孙子和外孙女不是正喝着鲜榨果汁,吃着面包、披萨、巧克力和拿破仑嘛,虽说几代人血脉相承,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如此不同的生活境遇和人生经历,对美食对生活、工作和许多的事物,怎么可能会有相同的认知、一样的答案和追求呢?!

篇10:世界上最香的饭菜优美散文

世界上最香的饭菜优美散文

两三岁到六岁,我全是在二姨家度过的。在那里,我一直享受着世界上最香的饭菜。

从我记事起,每天天还没亮,二姨就摸索着起床了,生炉子,烧水,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二姨尽量地轻手轻脚,怕吵醒了我们。偶尔,她隐忍的咳嗽声飘进了我的睡眠,我就会在黑洞洞的床上找她,然后迷迷糊糊地说,天都还没亮呢,二姨你起那么早干什么。每次一听到我的声音,二姨都会马上丢下手里的事,摸进漆黑的房间,重新安顿我睡好。吵醒你了,再睡会儿吧,还早着呢,二姨满含歉意地说完就又出去忙活了。不一会儿,我就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中。梦里,一片静谧。

当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在房间里挂起一道金幕,屋外才开始有了喧闹的人声,是邻居们起床后洗涑的声音。这时,二姨顺着墙跟慢慢地走到床前,轻轻地唤醒我,给我穿衣。我的小孩儿,该起床吃饭啦,二姨柔柔的声音里有一点淡淡的喜悦,似乎还有一点浅浅的.自豪,仿佛我真的是她亲生的宝贝女儿。我们在整洁的屋子里围坐一桌,小小的我被姨夫抱上一个特制的凳子,我站在上面就能够到桌上的饭菜。飘香的饭桌上,必会有一碗用油煎得嫩黄的土豆块摆在我面前,那是我的最爱。

三三两两的邻居从门前经过,总会跟二姨打趣:你们家的饭是用天火煮的吧,总是别人家还没生火你们家就开始吃饭了。另一个人马上就接过话茬说,还不是怕把她的宝贝侄女给饿着了。二姨循声转过脸去,辨别着声音跟人家问好,声音响亮而欢快,蜡黄的脸上闪现出幸福的光泽。

二姨双目失明,辨别人都要靠耳朵去捕捉声音,可她做起饭来却显得驾轻就熟,油盐酱醋从没拿错过,味道也正合适。但因为看不见,她会把菜和炊具洗很多遍;因为看不见,她吃饭常常是饭菜分开吃的,淡饭的食之无味,咸的菜吃几口就得喝点水。二姨还总端着剩菜剩饭躲到一角吃,却不停地叮嘱我,你要多吃点,正在长身体。

待我稍大些,可以自己蹭上凳子吃饭了,我也开始隐隐懂得怜惜二姨了。我在菜碗里扒拉,挑出瘦肉和新鲜的蔬菜,乘二姨不注意,轻轻地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到她饭碗里。二姨一旦发觉,总是用筷子挡住碗一边躲闪,一边说傻孩子别给我夹那么多菜,我吃不了那么多,倒掉会浪费的。嘴里责备着,但二姨脸上隐藏着的欣慰的笑容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二姨那时有肺病,我夹到她碗里的菜,她不吃就只有倒掉,我知道二姨是舍不得倒掉的。

再后来,等二姨最后一碗菜快要做好时,我就给她乘好满满一碗饭菜,告诉她自己夹菜。二姨吃了一口就笑了,你这孩子,又给我碗里布了这么多“地雷”。为了二姨吃饭方便,我总是把菜均匀地铺在饭上面,她吃过的东西是不会再给我们的。随着我的诡计不断地得逞,二姨蜡黄的脸,开始慢慢的红润。

那时就一直想着,等我以后有家了,我一定要接二姨一起住,也给她做香甜可口的饭菜,送到她手中。二姨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我要让她晚年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在我读小学六年纪时,姨夫因为肺癌过早地就抛下了二姨一人。不愿拖累亲人的二姨执意住进了福利院,每次假期我提着大兜小兜的食物去看望她,她都会有点伤感地说,这里也不能单独开伙,要不然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吃……我安慰着二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接二姨去我家,天天给二姨做好吃的!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二姨做的饭菜,是世界上最香的饭菜。二姨做的饭菜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关爱,它不仅滋养了我的身体,更滋养了我的心灵,让我懂得了将这份关爱反哺、传递。

2006-7-2 16:18

已发表于《衡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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