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的教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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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的教师散文

篇1:放羊的教师散文

放羊的教师散文

在乡间小路上,有一个赶着一群羊的老者,他已近七十岁,头发花白,背微驮,穿一身蓝色粗布衣服,兜里常常装着一个收音机,手拿鞭儿时不时的在空中“啪”的甩一下。你别以为他单单就是一个牧羊的老者,虽然他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他曾经是爸爸的小学老师,也是我的小学老师,他在讲台上站了近四十年时间。

那年,他五十多岁,由于每月微薄的收入让家庭入不敷出,解决民办教师的待遇问题在当时还只是一个口号,迟迟不见动静。尽管他舍不得离开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和岗位,但现实的生计问题让他曾经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在绝望与矛盾中,他向乡学区提交了离职报告。校长找他谈心,说村学里需要他这样教学经验丰富、能扎根基层教育、工作稳定的老教师,还给他讲国家关于解决民办教师的政策动向。因为他为乡村教育事业奉献了大半生的精力,就这样退了也没有什么政策,希望他收回报告,再坚持几年,再等等,他勉强答应了。

又过了两年,所有的孩子都已成家立业,另立门户,就剩下他和老伴。老伴的'身体日渐消瘦,已担当不起繁重的家务劳动,靠他每月微薄的工资又不能养家糊口,他心急如焚,思之再三,再次向学区提交了提前退职报告。

学区领导看他态度坚决,再说也是无益,加上目前学区又不能解决他的工作待遇和生活困难,在惋惜之余却无计可施,只能同意他的请求,并上报县教育局。

带着遗憾离开学校的他,贷款买了二十多只羊,在农闲时节赶在山沟里去放。每天,当他赶着羊群经过曾经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学校门口,看到那修建一新的校舍,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心里感到十分的失落、惆怅和叹息。那近四十个春秋的许多往事演电影般浮现在眼前,任他怎样尽力遗忘却总是挥之不去,他往往禁不住老泪纵横。

就这样,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从一名教师,变成了一个“放羊娃”。他的羊群从最初的二十多只繁殖到四十多只,每年出售羊只所得的收入远远大于他以前的工资收入。

过了一年半,解决民办教师遗留问题的政策终于下来了,和他一样条件的、教龄三十年以上的老教师全部转成公办教师了。

许多曾经的老同事见到他,都纷纷表示惋惜之情,希望他能找一下学区和县教育局,希望组织和领导看在他在基层学校连续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份上,能否给他一个机会,但因为前年他退休时教育局是发了文件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就这样,他依然每天赶着那几十只羊,依然每天从那学校门前走过。每当别人和他说起这件事时,他总是淡然一笑,说:“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命’,我只有当个‘放羊娃’的命!”

后来,国家落实政策,给他每月发放七百多元的离休金,七十多岁的他除了放放羊,再就靠着这份退休金与老伴相依为命。生活虽然清贫,但他过得依然很开心,每天在山边,还能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唱几声。

无论生活是否公平的待你,你都微笑着面对生活,他做到了!

篇2:生活随笔散文:放羊

放羊--乌兰牧场生活纪实(4)

老二高小毕业,就没再读书。父亲安排他到牧业点乌兰希热当羊伴子,就是小羊倌,给大羊倌当助手。那时候,即使是场长的孩子,也不搞特殊、走后门,不把孩子安排在场部或安排在当时人人都羡慕的机务队工作。而是放到了牧场最艰苦的地方,离家很远的牧业点去放羊。

他的师付姓孔,人称老孔,五十多岁,黑紫脸膛,年龄不算太大,却饱经风霜。老二向师付请教,放羊有啥技术。老孔呵呵一乐说:“没甚,跟着走哇!”

师付带老二领出一件老绵羊皮白茬皮大衣,一双黑褐色羊毛毡靰鞡,一顶绵羊羔皮里外发烧皮帽,一块白羊毛雨毡,一把羊铲,一条短柄放羊鞭。

老绵羊皮白茬皮大衣。做皮大衣的羊皮带着厚厚毛,但不做外面儿,羊毛冲里,白色的羊皮裸露着,故称为“白茬”。老绵羊皮,皮板厚,挡风,毛长而密实,保暖。这皮衣服,虽然份量不轻,但冬天穿着暖和。

黑褐色羊毛毡靰鞡,是一种毡靴,用羊毛擀制而成。高腰,至膝盖以下。冬天,在雪地里行走,保暖而不灌雪。黑褐色是羊毛的本色,不是染的。羊毛,以白色居多,黑褐色较少,不见得珍贵,但却经脏。高腰的,叫靰鞡;矮腰的,叫嘎蹬(音)。这些都是羊毛制品,不怕冷,耐寒,但就怕雪化了地面有水。

绵羊羔皮里外发烧带耳皮帽,用绵羊羔皮缝制,里外两层,皮板向内紧贴,毛冲外,俗称里外发烧,意指帽壳里外都是毛的。这种皮帽子两项功用:戴在头上,就是帽子,防风保暖;坐在屁股底下,就是座垫,隔潮防凉,深受草原人们喜爱。

雨毡,用羊毛擀制成类似雨披的东西,也就是羊毛薄毡斗蓬。夏天防雨,冬天防寒。放羊走累了,或羊儿散开来吃草的时候,铺在地上,坐在上面聊天或躺在上面休息,隔潮隔凉。

羊铲,是放羊的工具。一根大约有一米五长短、直径2公分左右的木棍,柳木、桦木、白蜡杆等都行,滑溜、笔直就行,一般不要求木质太硬,拿着太重。一头安装一个铁制的铲头,大约15公分长,6到8公分宽。铲头不是平直的,两侧向上弯,形成一个弧。用来铲起地上的碎石、土块等,抛出去,驱赶羊群。也有人在另一头拴着一根皮鞭,就是一根放羊的鞭子,一件工具,两项功用。

短柄放羊鞭。放羊鞭,一般很随意,柄有长有短,有根棍儿就行,拴根皮条就是鞭子,能轰赶羊群就行。讲究点的,柄很短,大约一尺左右,两厘米左右的直径,用一种硬木制成。鞭条大约两米多长,看各人的能力及喜好,也有略长点的,用熟皮裁成细条,编成麻花辫,由粗而细,靠近手柄的部分,最粗,叫鞭节,由四根皮条编成皮辫。再往下用三根细点的皮条编成,叫鞭梢。最细的部分,一般用较软些的牛筋制成,叫响梢。响梢最费,特别是炸响时,响梢会一节一节地炸断。鞭条与鞭柄的联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木柄编在皮辫里,不知道的人以为没有木柄;另一种是用一节皮条,将鞭条与鞭柄联接起来。手柄的端头烫一小孔,穿一根用特别柔软的皮条制作的手环,套在手腕儿上。

老二开始当羊伴子的时候,已经是后秋了,羊群进入了冬营盘。那个时候,还存在逐水草而牧的游牧方式,所以还有冬营盘、夏营盘。这是草原上的牧民合理利用自家牧场的一种方法。乌兰牧场也基本上采用这样一种方式。就是把牧场的草原,划分出夏天放牧的区域和冬天放牧的区域。

夏天放牧的牧场,就是夏营盘。夏营盘的羊圈较为简易,许多都是用白桦木的枝干,埋插在地上,围成一圈,再横向或斜向绑一些桦木杆,用来增加桦木围墙的稳定性。留出一个豁口,装上木栅栏门,就是羊圈。这种羊圈通风、防狼。羊倌们住的宿舍,也很简陋,最早是用蒙古包,后来盖了土坯房。把牧场分为冬营盘、夏营盘,就相对固定了。夏营盘,一般是一个区域较远的地方。

冬营盘就是冬天放牧的区域。冬营盘基本就是牧业职工的一个固定的居所。在冬营盘,有牧业职工的家属房,牧业职工的老婆、孩子就长期居住生活在这里。羊舍盖的很坚固,都盖有屋顶,牧场称之为羊棚,冬天羊在里面保暖,可以抵御零下40多度的严寒。羊棚外面是土坯垒成的羊圈,也挡风,在天不太冷的时候,羊群在羊圈里过夜。冬营盘的生活设施较为齐全。

每到夏天,便用马车或牛车载着简易的生活用具,到夏营盘来,开始放牧生活。同时,也把大小牲畜赶到夏营盘,吃夏营盘的草,保护冬营盘的草场,留待冬天放牧。以保障大小牲畜冬天有足够的牧草。

领齐了物品,老二开始他的放羊生活。

第一天,羊群刚出圈时,走得较快,老孔也不控制,他俩人基本是跟在羊群的后面。等到达目的草场,老孔开始走到羊群的前头,压着羊群行走速度,慢慢地,羊进入吃草状态,散开来,铺了一草坡。老孔把老二招呼过来,将雨毡铺在草地上,两人坐在上面说话。

说着话,一小伙羊往群外走去。老二站起来要去拦回来。老孔说不用去,说着就站起来,拿起羊铲,铲起一块土坷垃,冲那伙羊一挥,就听“铮”的一声,扔了出去。只见那块土坷垃在空中画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咚”地砸在了走在前头的那只羊头上。那只羊吓了一跳,一扭头,就往回走,那一小伙羊也跟着扭转了方向,回到了群里。

“真准!”老二赞叹道。也拿起羊铲,试着扔了几下,不得要领,不是扔不出去,就是扔不远,有几次竟然不等扔,土坷垃就在身后滑落下来了。

老孔教了他一句口诀:“前手推、后手搂,对准目标往下抽”。然后,又手把手教他具体要领:“握羊铲的手,靠近羊铲头的手,是前手,握在羊铲柄尾的手是后手。铲好石头,抬起端平,转到身后,后手先往回搂,前手跟着往前推,当判断羊铲头越过头顶,对准了目标的时候,两手往下一抽,让石头从羊铲的上沿滑出。这样石头飞得远,有力量。羊铲长,就等于增加了胳膊的尺寸,扔石头,扔好了,是徒手扔东西的几倍远。扔不好,还不如徒手扔。”

老二按口诀和要领,练了几次,有所好转,但还是对“往下抽”体会不到位。老孔说,实际上是,你觉得对准目标了,如果两手的“搂”和“推”就突然停止了。这时,石头就从羊铲的中间直接离开了。扔得不远。如果,在停止的同时,两手要有一个突然往前下抽的力量,把石头从羊铲上沿滑出去,等于给了它最后一个力量,石头飞得远。

此后,老二一直在练,虽然有所进步,但总不能达到老孔那样稳、准、有力。一直到他离开乌兰牧场,都没有达到那个水平。

大概,这是老羊倌一生练就的本领,别人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虽然有口诀传授和要领的讲解,但真正体会出口诀中的要领,并变成自己的动作,那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操练和实践。更何况,所谓要领,所谓口诀,那只是一个匠人对某个技艺的一个体会。而这体会,“口不能言,有数存焉期间”。老羊倌的口诀,是否将那其中“口不能言,”“存焉其间”的“数”,准确地概括出来了呢,只有天知道!至于老二,仅仅一年多,又怎么能掌握老羊倌穷其一身练就的本领呢?

一天,老孔说家里有事,让老二独自放一天羊。放羊的程序基本都知道了,老二也觉得没什么了,就应承了下来。

这天,老二独自放羊,心情很愉快。把羊放出来后,就往预定的草场走。到达草场后,不知怎的,羊群没有停下来吃草的意思。他想,反正天还早,顺它们走吧。一下子又走出几里地去。结果,羊没吃多大一会,看天色到了该往回走的时候了。往日都是边走边吃,今天路程又比平日多了一些,就不能放任羊儿慢慢吃了,眼看得太阳西斜,他就拼命轰着羊群走,走得暴土扬尘的。他走得挺累,回来还是晚了,羊儿还没吃饱,肚子瘪瘪的。

第二天,老孔说,“昨天羊没吃饱吧,跑了一天路哇。”

老二说,“羊不听我的,光走路,不吃草。”

老孔说,“放羊,不是放出羊来蹓腿,而放出羊来吃草,让羊儿吃饱。”

老二问,“咋能让羊吃饱?”

老孔嘿嘿儿一笑:“跟着走,一会说哇”。

羊群一出圈,老孔用羊铲扬了一下土,西北风一下就刮跑了。他指挥着老二往东南方向赶羊。到了预定草场,老孔打了一声口哨,走在前面的羊儿停了下来,用羊铲扔了几块土坷垃,把不听话的几只羊打了回来。羊儿开始低头吃草。羊儿一旦开始吃草,就慢慢地散了开来,满坡都是!渐渐地,不知啥时候,羊群掉转了头,向来的方向边吃边走。

他俩走到羊群的前面,慢慢地边走边聊。老孔问:“今天为什么往东南方向走?”

老二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老孔接着问“我刚出来时扬了一铲土是干甚了?”

“不知道!”老二又摇了摇头。

老孔说,“我那是测风向呢。刚出来时,羊群要顺风走。走的路程估计够当日返回,就停下来,让羊边吃草边往回走。往回走时,是呛风,前方草的香味被风送来,羊儿会迎着草香往前吃。咱们要做的,就是压住头羊,不要太快。这样,不慌不忙,吃饱了,也到家了。如果走得太远,羊吃饱了,再赶路往回走,羊儿容易出问题。太近了,羊儿吃不饱就到家了。”

正说着,王庆元“领”着一群羊过来了。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两群羊慢慢地接近。老二担心两群羊混起来,要去阻拦。老孔示意不用管。就见这两群羊自顾自地吃着草,沿着原来的方向行进,慢悠悠地先是前头一小部分钻进了群里,一会就一半的羊融了进来,最后两群羊完全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群的了。老二有些担忧,这怎么分呀!看看这两个老羊倌,还在热切地说着话。正担心着,奇迹出现了:两群羊按照原来的行走路线,按照原来的队形,一点点地走了出来,又慢慢地分开了。这有点像月蚀或日蚀的那个重合和分离的过程。也有点像军队操练,两个方阵的相互融合和分离的过程。眼看两群羊就要分离开来,老二心急,用羊铲抛了一块土坷垃过去,群尾的羊“轰”地一下乱跑,归回各群。

老孔告诉老二,这种现象草原上经常见到,这叫做“碰群”。羊群长时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集体,相互都认识,所以,碰群后常常会自动分开。

老二问,“不会有错吗,一只都不会差?”

老孔说,“一般不会出错,但也会有意外,会多一些或少一些,就像你刚才那一羊铲土坷垃,就会造成意外。”

“那怎么办?”老二担心了。

“没关系,下次专门安排一次碰群,就回去了”。老孔安慰他。

“那怎么发现多了或少了?”老二还是不放心。

老孔告诉他,“一般能认出来,但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数。”

第二天,老孔嘱咐,“羊群出圈时帮着数个数儿,记住我打的鞭子数儿!”。老二想,这数羊有啥难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好歹我也是高小毕业,数到一千、一万也不成问题。牧场的羊群大,也就四五百只。没问题!

可羊圈的桦木栅栏门往开一打,羊们唿隆唿隆往外挤,老二可就傻眼儿了。五六米宽的栅栏门,打开一半,也有二三米宽,羊唿唿隆隆、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一个二个排着队往外走让他数,而是三五个、七八个、十几个,一堆儿一堆儿地忽快忽慢地往外挤。一个、二个,刚数了几个,眼就花了,便不知道挤出去多少只了。心想这下坏了,连数都没了,不好意思地脸也红了。

他抬眼看了看老孔。老孔根本没有在意他,站在圈口,两眼正盯着栅栏门儿,冲着出圈的羊,嘴唇一动一动地,不知念叨什么。

他和老孔说了句什么,老孔也不理他,继续他的念叨。隔一会打一响鞭。老二不吱声了,边归拢羊群,边记着老孔的响鞭数儿。

几分钟,唿隆唿隆,一群羊就放出圈门儿。老孔问,“我打了几鞭子,”

“3鞭子”

“376只,多了8只!”老孔说了一句,打了一声口哨,羊立刻顺着一个方向走。

老二问,“这么准,怎么数的?”

老孔嘿儿嘿儿一笑:“碰数儿。”

“什么?碰数儿?!”老二一头雾水。

“碰数儿,就是碰整数。”老孔看了看羊群,用羊铲铲了块小石块,向远处走的太快的头羊抛了过去,说:“这个整数就是十,两五一十,三七一十,四六一十,二三五一十。数羊的时候,就是要用两个或三个数,碰成一个十。这样一十、二十、三十地累计上去。”

“为什么要碰整数?”老二问。

“因为羊出圈往外或回圈往里挤的时候,口子大,好几个一块挤出来了,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数,只能根据它们同时出来的数两两碰整,这样又快、又好记、还不容易出错。”

“啊!”老二明白了似的,“可是怎么还有二三五这样三个数相碰的。”

“人眼看动着的羊,看到四五个能反映过来,多了就不行了, 所以要把大数化小。一块出来七只羊,你要是一、二、三地数,就慢了,没等你数完,羊就挤出去了。如果化成三个和四个,一眼就看出来了,三、四一碰是七,然后再碰一个三,就是十了!”

“那上了百呢?”这老二的问题还真多。

“每上一百,就打一鞭子。我让你记鞭子数,就是这个意思,3鞭子,3百。一般来说,羊少,不用别人记鞭子数,也能知道几百。自己的羊群,也不用记。就是冷不丁地放一群生羊或收羊合了一大群羊的时候,要别人帮助记一下。”

老二问:“多的这8只怎么办?”

“还给人家。”老孔说!

“怎么还?”

“碰群去。”

在草场上,他们专门找王庆元的羊群碰了一下,多的那8只,立刻跑了回去。其实王庆元也发现自己的羊少了8只。也在寻找他们的群。

到了晚上,羊群回圈,老二按法儿数了一下,嘿,好使。但,到后来记不清是几十了。还有一个麻烦就是羊出来的时候,不都是按整数出的,碰完整以后,总是有余数,比如,一块出来七只,他化成三、四只,下一排又是六只,碰整后余三,很让他头疼,常常把这个数忘掉。

老孔告诉他,“每次碰整后,要把累计数念出来,比如,三七、十,二三五、二十,四六、三十……,这样就不会错了。至于余数,你要迅速和下一组碰整,就不会忘掉了。比如,余三,碰二,为五,再碰个五就是十了”。老孔还告诉他,碰数这个事儿是要熟能生巧,做得多了,就练熟了,练熟后,想都不用想,下意识地就碰整了。

过了冬天,到了清明前后,后山的草地开始萌动,草原上的小草在地下萌芽,地面上虽然看不到草的绿色,但新鲜的草香味已经隐隐地弥漫在草原上。

这几天,老二感觉羊儿不好好吃草,却抬着头乱跑。就告诉老孔这个现象。老头儿说,他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于是,老孔从牧业队领了一袋拌了盐粒的玉米糁糁(当地方言,意指打碎了的玉米细颗粒),每天在井边的淡羊石上撒上些,让羊儿舔食。在乌兰牧场,每口饮羊的井边,都摆放着几十块上面平坦的一尺见方的大块石头。这些石头,就是淡羊石。

羊儿一看有玉米糁糁,就抢着吃,把石头舔了个精光。老孔又让老二从井里拔水,倒在井边的饮羊水槽里,饮羊。然后,这一天,羊群就不乱跑了,吃草相对平稳。

老二纳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老孔笑笑说,这个季节,羊吃了一冬的干草,早就吃的不想吃了。天气暖和了,小草在地下萌芽,地面上虽然看不到草的绿色,但新鲜的草香味已经偷偷地在草原上弥漫。我们不能感觉到,但羊儿已敏感地嗅到了这个味道。草儿却没长出来,或长出一点点,羊儿仍吃不到。这个味道对于吃草的羊儿来说是充满了诱惑力的。吃了一冬天干草的羊,烦了,闻到青草的清香,在草地上追逐着草的味道,却吃不到青草,又不肯吃干草,于是整天跑路多多。这最容易掉膘了。

老二问,那今天怎么就好些了?

老孔说,羊舔了盐,就想喝水。羊儿舔了盐,喝了水,开了胃,就不管青草或干草了,吃饱了为原则。

在草原,在青黄不接的季节里,淡羊,是保膘的一项很好措施。不过,淡羊,不仅在这个季节,一般是常年的工作,只要羊儿不好好吃草,掉膘儿严重,就可考虑淡羊了。

像马群一样,羊群也不能有许多公羊。一来是因为种公羊不能多。二是因为养羊的目的还是为了食肉,公羊的肉不好吃,除了羶味,还有一种骚味,难吃。骟了的羊叫羯羊,肉鲜嫩好吃。所以,每到清明前后,春夏之交的季节,牧场就组织骟羊蛋。

小羊羔断奶后,就要对羊羔进行分群。把强壮一些的母羊羔和公羊羔各自独立分一群,剩下的那些体质较弱的不分公母合为一群。这群公母合群的杂羊,一般是养的肥一些不等成年就杀了吃肉的。

经过一个冬天和春天,小羊羔基本成活下来,接下来就是它们的成长期。这个时候,就要开始骟羊羔了。先对这群公羊羔再分群,挑选那些皮毛很优良的、体质非常强健的小公羊作为种公羊,另外分群、专门放养。剩下的小公羊就要全部骟掉。

骟羊,以羊群为单位,一群羊一群羊的进行。在牧场兽医的指导指挥下,牧人们两人一组作业,一个人进圈里抓一只小公羊羔,另一人拿把剪子,把小公羊羔的那个睾丸皮铰开一个口。然后,用两手指头,一挤,将睾丸从包皮中挤出来;再一掐,将连着睾丸的管子掐断了;最后一揪,彻底将睾丸揪下来,扔进洗脸盆里。然后,再把铰开的伤口对齐,把毛清理掉,撒点消炎药粉,就放开了。

兽医生怕羊倌们做的不规范,不时地大声嚷嚷:“抻抻尾巴直直腰!抻抻尾巴直直腰!”要求羊倌们把骟了的小羊羔后腿拎起来,前腿着地,另一手将羊羔的尾巴抻一抻,摁一摁腰,然后才能把羊羔就放了。这是术后的一种措施。

可怜的小羊羔歪歪斜斜地跑回羔羊群里去了。术后的羊羔疼的个蹓个蹓地找个角落卧那儿!这时,那个兽医又大声说“别叫卧,别让卧,轰起来,轰起来!”就是让术后的羊羔们走一走,活动活动,以免出问题。这时有专人呼呼呼地轰着羊羔来回跑动!

到了中午,大家就把骟下来的几洗脸盆小羊羔儿的睾丸,端到伙房,炊事员往大锅里一倒,抓把盐就煮。煮熟后,大家就着酒边吃边喝边唱,那热闹高兴。羊羔蛋越多,表明上一季本群的羊羔成活率越高,这对于牧业队来说,是个丰收年。

过了端午,天气趋热。乌兰牧场就开始给羊群洗澡了。在牧场,这也是每年要做的一件盛大活动----洗羊。洗羊的目的,主要是消灭各种寄生虫,防治羊的皮肤疾病。至于清洁皮毛,那是洗羊的附加功能,属额外收获。牧场有一种寄生虫,当地人叫“草憋(入声)”,专门寄生在羊身上,吸羊血。这种寄生虫小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待吸足了血,有人的手指肚那么大。一弄破了,流出红红的一滩血。羊身上这东西多了,会瘦弱不堪。一次老孔嚷着说自己的鬓角疼,让老二看看。老二一看,我的妈呀!一只“草憋”叮在那里吸血,已经有蚕豆大小了。就要给他揪下来。老孔赶紧说,“别动,用火烧!”指挥着老二拿烟火在那东西的屁股上一烫,那个东西就把头缩了出来,从他头上轱辘下来。

老二问,为什么不能揪,老孔说,“草憋这东西脑袋钻进人的肉皮里吸血,钻得很深。硬往外揪的话,身体破了,头仍留在身体里,还会疼。严重的,会要人命”。老二不知对否,反正吓得够呛。

在乌兰牧场的南边,过了南河槽、芨芨湖再往南,快到英图了,有一道坡,牧场的人们叫它南坡。在南坡脚下,通往英图、库伦图大道的西侧约三四百米的地方,牧场修建了一座洗羊池。这可是牧场的一项重大工程。

这座洗羊池,从西到东,依次由储羊圈、洗羊池、坡道三部分构成。储羊圈在最西边,用石块砌成一米多高的围墙,大小和普通羊圈一样,圆形,入口在西侧,大约四五米宽,安装了两开的木栅栏门。东侧是一个出口,直接连接在洗羊池的两侧。洗羊池,宽约二米左右,长十几米,深约一米左右,基本上是一个长方形,只是与储羊圈连接部位是圆弧状的,并且有一个较陡的坡度。设想的是羊儿能够自己从这里走入洗羊池。坡道,在洗羊池的东出口,实际上它本身就是洗羊池的一部分,宽度与洗羊池一样,只是从这里开始,底部逐渐抬高,形成一个长约十几米的缓坡道,洗完的羊儿,可以自行从这个坡道走出去。整个洗羊池都是用石头砌成,用水泥抹平堵严,防止渗漏。

洗羊池设计者的想法是,把羊儿从外面赶到储羊圈,再把羊驱赶到洗羊池边,让羊儿自己走进盛满药液的洗羊池,羊儿通过洗羊池的过程,就是洗浴的过程,再经过坡道自行走出去,边走边将身上的药液沥干。沥出的药液再从坡道流回池里。

在端午节前后,牧场开始剪羊毛。剪完羊毛,再过十几二十来天,就着手洗羊了。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段,是因为羊儿刚剪掉厚厚的冬装,又生长了十几二十来天,羊毛刚长了一些还不至于太长的时候,洗羊的药㳖能够浸透羊毛,药力直达毛根和羊皮表面,洗羊效果最佳。如果,羊毛太厚,洗不透,特别是过冬的羊毛,更加密实厚重,很难洗到羊毛的根部和羊皮表面上,药效就会降低。剪完羊毛立刻洗,羊儿身上几乎就剩皮了,用当地人的话来讲,就是“红麻不溜”的状况,用普通话讲,就是裸体状态,洗完后羊儿容易受凉得病。

洗羊液,是按一定比例配制的药水。有来苏儿药水,还有不知什么药,由牧场兽医按照洗羊目的,统一配制。水温也要控制,在洗羊池边,安置了一台烧水锅炉,用来调节水温。洗羊液的深度,大约有一米左右。

每年洗羊,也是件热闹事。牧业队的各群羊,按计划陆陆续续赶到场部洗羊池,一群一群地分批洗。一群在洗,另一群就在附近游弋,这群洗完,那群再赶入。孩子们有时也来凑热闹,帮着往池子里轰羊。

洗羊开始了,一群羊被顺利赶入储羊圈。羊儿们除了觉得时间上有些不对头,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当被赶入圈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圈底有一个大豁口,还有散发出来的药水味道。先进去的羊“咩咩”地叫着,开始往回挤,在圈门口处挤成一个疙瘩。羊倌们大声喊、鞭子抽,不管用,他们又进到圈内,巴掌拍,鞭杆打,羊儿们只是来回躲,任羊倌们怎么轰赶,也不往池子边上走。这与原来的设想不一样!

一个羊倌急了,抓住一只羊,抱起来,走到洗羊池边,一扭腰,“扑通”一声,扔进了洗羊池。大家一看,好办法。队长一招呼,“扔”!众羊倌纷纷进入储羊圈,抓羊扔羊。孩子们也都欢快地跳进储羊圈,抓羊扔羊。当洗羊池中的羊多了的时候,特别是头羊被扔进池子里后,再往池里轰羊,羊就开始自己往里走了。

洗羊池两侧,各站了三四名职工,每人手中一把洗羊叉,负责将池中的羊头往药液中摁捺。洗羊叉是铁制的,由中间向两侧伸出两根约小拇指粗细的铁条,弯曲成倒扣着的钟的形状,开口约十五公分,然后再以同样的弧度向上弯至一半。木柄,大约两米左右。这件工具,可以叉住羊脖子,将羊头往水中摁捺,让羊充分洗透,不留死角。还可以用两侧的弯钩,钩羊犄角或羊脖子,将逆行的羊钩回来。这两侧的人也有分工,最靠近储羊圈的那个人,主要是负责往回钩逆行的羊。另两个人,主要负责往药液中摁羊头,一般每只羊都要被摁在药液里两次以上。羊儿好像不懂得闭眼,从水里出来,眼都是红红的。

洗羊液不算太深,羊儿能凫着游过洗羊池,到另一头,羊被药水薰得够呛,晕头涨脑,颤颤歪歪地走上坡道。年龄更小一点的孩子们,被交待了另一件任务:拿着小棍,不让刚出洗羊池的羊回头舔自己的身上的药液,以免中毒。要求看到有回头的、停下来的,就用小棍驱赶它们,让洗完的羊儿往前走,进入草地。那边,洗完的羊在那里集合,本群羊的小羊倌,在那里候着归拢羊。

刚洗完,羊身上还湿着,看不出洗的效果。等羊身上的水干了,这洗过的羊和没洗过的就是不一样,那个白呀!真的就像天上的那朵朵白云飘落在了草原上。

到了秋天。有一天,刚把羊放出羊圈,老孔就让老二把羊赶到羊圈附近的一片空地,并嘱咐让羊在这里等一会,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老二有些纳闷,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不走?

老孔说,“我来时,在路上,看到草上已经挂了露水”。

“那又怎么样呢?”老二奇怪地问。

“到秋天,有露水时,羊吃了带露水的草,会拉肚子的”。

“哦!所以,羊放出圈后,要在羊场上凉羊?”

“对!”老孔回答。

老二问,“那什么时候出发?”

老孔说,“草尖上的露水干了,就可以出去了。我们一般看到太阳三杆子高就可以了”

当时牧民没有表,看时间主要是看太阳的位置。日出三杆,基本上就是半前晌了。羊儿也听话,从圈里出来,挤在在凉羊场,倒嚼!当地方言,意思是反刍。等太阳三杆子高的时候,老二随着老孔开始了新一天的放羊。

到了初冬,大约十一月底,小雪前后,牧场就开始大规模地“卧羊”。“卧羊”(wo羊),当地人们这么发音,不知道是那个字,姑且以“卧”代替一下。在乌兰牧场,卧羊的时候,就是大规模地宰杀羊的时候。

牧区饲养羊,除了作为一种主导产业,要卖出赚钱赢利,还要作为牧民自己日常生活的主要肉食品。在夏季,牧民吃肉,基本上是现吃现杀,不储存。到了冬季,一般要大规模地宰杀一批。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杀羊呢?一来因为这个季节,气温低下,便于储藏羊肉。后山地区,在这个季节气温一般要达到零下十多度到二十度,能够达到速冻的要求,在这个季节储藏的羊肉,能够保鲜。二来是因为,经过夏秋两季的放养,羊儿长得膘肥肉厚,吃起来味道鲜美。而一旦进入冬季,草原上的青草衰败枯黄,羊儿很难吃饱,就会掉膘。如果遇上雪灾之年,大雪覆盖草原,饲草短缺,甚至会发生牲畜饿死的情况。实际上这个时候杀羊,实际上就是为了保膘,也是草原牧民在与自然斗争中总结的保存劳动成果的方式。

此外,还有一目的,是在正式进入严酷、寒冷的冬季之前,把那些过不了冬的爬羊,宰杀掉。一群羊,身体状况各不一样,有的膘肥体壮,能抗寒御灾,一般情况下,不是那种极端天气,平稳过冬是没有问题的。有的则体弱多病,甭说极端天气,就是普通冬天,也难以越冬。这类羊,牧场人们称之为“爬羊”。因此,与其被冻死饿死,莫如在有点肉膘的情况下,保存劳动成果。

在“白灾”严重的情况,成批的羊会被冻、饿致死,景象很惨。被冻、饿死的羊没法吃,都堆在一起,垒成墙,为活羊抵挡风雪。

那些要杀掉的羊,由羊倌挑出来,统一归在一起。一般是羯羊和不再下羊羔的老母羊。场里按照职工一只、家属半只的标准,分配给各个职工家庭。爬羊则根据数量,每户一只或两只,分给职工。

每个家庭将分回来的羊宰杀、剥皮、开膛后,将带骨的羊腔子挂在房檐下,等待过称。牧场职工住的房子都是一排一排。这个时候你看,屋檐下的羊腔子成排地挂着,一派牧场草原上特有的丰收景象。场里由专门人员,抬着大型杆秤,挨家挨户地上门称份量。草原上的羊肥,每只带骨的羊腔子大都在四五十斤左右。把总重量记在每家职工的名下,发工资时,按每斤0.3元的单价,从工资里扣除。爬羊没有多少肉,每只收取二元或一元,把羊皮交回场里即可。

称完份量,各家就要卸羊、剔骨、分类,最后,储藏在自家凉房中。有的人家,把暂时不吃的肉埋在雪里,待吃的时候,再刨出来。他们把雪拢在自家窗根底下,先铺层雪,再放上肉,就这样一层雪,一层肉地铺,直到把肉全埋好。外面再盖上厚厚一层雪,拍严实了。然后,往这层雪上一点一点的泼凉水,水不能多,多了会把雪化掉或冲掉,等冻硬了,再泼一层凉水。这样,一层一层,直到它冻成一个硬壳。既保鲜,又防盗。如果有人真的来盗,那刨动冰壳的动静,足以唤来主人。

老二放羊,实际上就是住在了乌兰希热。因为有十几里的路,不能每天来回跑,就住在了牧业点。

在后山地区,进入秋季,天气就渐渐转凉。大小羊倌们放羊回来,都爱抽袋烟。给自己的一个理由就是暖和暖和。就当时的经济状况,不是抽旱烟,就是抽羊腿,抽卷烟的很少。旱烟,就是中国北方农村普遍都有的那种烟袋锅。铁制或铜制的烟锅,木质的烟杆,烟嘴材质可是大有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羊腿”。

“羊腿”,是内蒙古地区的草原牧民的特有的一种烟具。因为它的主体部分--烟杆是用羊的后腿骨做的,所以牧场的职工都称这种烟具为“羊腿”。羊后腿骨,这种材料,在牧场来说,很容易获得,所以家家都有这样的烟具。成年羊后腿骨,大约20公分长,一头细,一头粗。粗的一头,其横截面大致呈等腰三角形状,两腰较长,底边较平较短;细的一头,其横截面略呈扁长方形。长方形的一条长边与粗头儿的底边相对应,在一个平面上。

老二手巧,自己照着别人的“羊腿”,制作了一根自己的“羊腿”。剔掉余肉,清理干净,打磨平滑。在粗的那头底边的平面上打一孔。孔的粗细与步枪子弹的弹壳一样。在细的那头长方形的中间也打一孔,孔的粗细与子弹头相近。再把骨髓掏尽。

找一个击发过的步枪铜子弹壳,在壳里灌满水,用胶泥封住口,然后口朝下立在土地上,找一把铁锤,猛地锤击弹壳的底部。瞬间,弹壳被锤入泥地中,只听“啪”地一声,弹壳底部的击发铜片飞得无影无踪。原来,弹壳被快速锤入泥地的时候,泥土也瞬间挤入弹壳,将弹壳中原来灌入的水挤压成高压水。老二利用高压水的力量,把弹壳底部的击发铜片弹走了,在弹壳的底部,留下了一个大约豌豆大小的小窝儿,和两个针眼粗细的小孔。这就是放烟丝的烟锅儿了。

他又找来一把钢锯,将弹壳锯掉一截,剩下底部不到一寸长的一截,清洗干净泥土后,安插到羊腿粗的那头底边平面上的那个粗孔里,烟锅儿做成了。

他又找来一颗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头,用钢锉将弹头的尖儿锉掉,一直到弹头中空的眼儿露出来。通气后,沾上胶,安插到羊腿细的那头长方形中间的那个孔里,烟嘴儿就也做成了。“羊腿”做成后,又把楞角打磨打磨,接口再膩乎腻乎,妥了!

“羊腿”的烟锅儿只有豌豆大小的小窝儿,一次装的烟只有豌豆大小的一小撮,点着了基本上只够抽一口,牧场的人们管它叫做“一口香”。这个烟要不停地重新装烟、点烟,所以,抽这种烟儿,得点一盏烟灯,随时就着灯来点烟,抽烟。

抽羊腿所用的烟丝,类似水烟,与普通的旱烟不一样,略细致潮润些。所以,牧场有人还称之为水烟。

老二喜欢抽这种烟,是因为它太好玩了。或者说,他开始学抽烟,也是因为看到抽这个烟好玩,最后玩上了瘾。

羊倌宿舍的炕上放一灯台,大约45公分高。灯台上放一用墨水瓶做的小煤油灯。先把灯点着,灯火半寸高。烟丝就放在灯台下。

老二盘腿坐在灯前,左手握“羊腿”,右手用拇指、食指、中指,捏一小撮烟丝,搓成豌豆粒大小的烟丸,放入羊腿上弹壳的底窝里,用大拇指按实了,嘴含烟嘴儿(子弹头),呼一口气出来,凑到灯火上,两腮内吸,用口腔的力量吸烟。只见灯火苗子向烟锅倾斜,随着吸力的增加,火苗子直向烟锅里钻。烟点着了,这口烟儿也吸到嘴里了。然后微微张开嘴,吸到嘴里的烟则趁机溜了出来。但刚溢出来时,老二就势扩张肺部,空气贴着舌面,带着烟气,缓缓流进肺管。这个过程较缓慢,是享受这口烟儿的关键环节,许多老烟民,在这个环节时,都微闭双眼,放慢节奏,拉长了吸气的过程,吸气时带着咝咝的声音,目的是品味和享受这口烟儿。开始时,吸在嘴里的烟儿,随着微微张开嘴时,有时都已溜了出来,但随着这个吸气的过程,又丝丝缕缕地被气流带进口中,能够逃逸的,也是极少数。

享受完这口烟儿,也就是刚吸完气,老二立刻合拢嘴唇,再次含住烟嘴儿,转动“羊腿”,让烟锅儿冲着地,猛地吐气,将烟锅儿中的残烟丸儿吹出去。残烟丸儿常常没有燃尽,还带着余火,拉着尾烟儿冲斜上方飞向空中,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地上。随着残烟丸儿的飞落,两个鼻孔和微张的嘴里,徐徐吐出余烟和吸入的空气。右手又开始了第二锅的安装。

残烟丸儿落地的这个画面太好看了!吸引了老二乐此不疲,渐渐地上了瘾。不光抽“羊腿”,还抽旱烟,有时还买一包“大生产”抽,揣在兜儿里,到草坡上放羊时抽。

每个星期,老二都回家换洗衣服,抽烟的事儿被发现了,挨了顿训。过了几天,父亲到牧业点检查工作,看到老孔和老二,故意严厉地对老二说:“以后不许抽烟了!”

老孔给打圆场:“天气冷,抽一口烟暖和暖和。”

父亲一听,乐呵呵地说:“那好吧,到了冬天,每月给你们一人发两条烟,就不发皮大衣、毡靰鞡和里外发烧了!”

老孔一听,赶紧说,“场长,我保证不让他抽烟了,还是发皮大衣和里外发烧吧!”

呵呵,老二短暂的抽烟史,就这样结束了!

作者:高宪哲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篇3:从娃儿放羊说起人生散文

从娃儿放羊说起人生散文

一个憨态可掬的孩子嘴里说出这段富予哲理的话:放羊―挣钱―买房―娶婆娘―生娃―放羊……这是一段很朴实的话语,也是老少边穷山区生活的真实写照。

就这么一段公益广告,为什么能被诸多传销、直销的人利用,把质朴变为下等的标志?我始终不解这些夸夸其谈的所谓讲师的良心哪里去了。我们讲这个故事,说明几个问题:一:这个地方偏远、落后,想学习的娃,没有去上学,那里缺少教师,这也是国家提倡支援西部大开发的项目,苦谁不能苦孩子,缺啥不能缺教育!二:那里资源匮乏,大人劳作,没处念书或念不起书,只有放羊。三:因为没有知识文化,人们思想落后,思想单纯,生活方式专一,这种娃儿放羊在放羊的循环方式周而复始。我们对于这个地区采取的方法是,先从孩子入手,让他们学习文化,同时引进项目,资源开发,拉动经济,使他们从落后的`生产生活模式中脱离出来!很多人把这些给予歪曲,传销会使娃儿走上不归路,受到法律的严惩!直销也不能改变娃儿命运,有的说直销不需要有多少文化。试问:不认识字能做吗?他能讲清楚说清楚吗?即使能做,他把产品卖给谁,那里缺医少药,有的温饱尚不能解决,怎么能承受这么昂贵的直销产品呢?他们需要但买不起,吃不起!试问直销怎么改变娃儿的命运!

有人说选择大于努力,未必尽言,应该说正确的选择大于努力!凡是有良知的直销人士,不要在以娃儿为噱头,娃儿也有尊严,如果他知道你们这样对他,他会拿放羊鞭子抽你的,谁不想改变命运,但人生三点无法选择,娃儿他无法选择他的出生地点。无法选择他的父母,无法选择生死。人的机遇,从事的行业,都是有渊源的。

诸位大师如果真正关心娃儿,就伸出你的友爱之手,把温暖送给那些无数个娃儿,让他们学习文化,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改变人生。如果直销真正挣钱,就做一些公益事业,人间彰显大爱,善举利家,利国。也就是奉行菩萨道精神,自利,利他!

篇4:在春天的天空放羊散文

在春天的天空放羊散文

1

我一直期盼一个有油菜花的春天,在中国的北方和南方都开满令人心颤的油菜花。

在春天,女人们、男人们都像鱼一般在花海里穿梭和私奔。这一天对我来说是遥远的,简直是遥不可及的。我的眼睛盯着黑色的墙壁,期待墙壁上能自动闪开一个洞,四方的,突然洞穿墙外的春天。只要你真的打开这个洞,春天的味道就会急切地往你的房间里钻,白玉兰从青石板道的背景浮出,模样十分清幽。杨絮飘飘,小草用嫩绿的颜色笑着,湖也醒来了,湖水轻拍湖岸,湖里的涟漪对天空的云彩很有感觉,不笑也不哭。风喊醒了鱼,湖里的鱼不再沉默,它们纷纷露出水面,追逐着水面上的那些涟漪,像是解析命运的环。

这个季节永远和花开结缘,花开的声音穿过黑夜,灼灼闪烁。偶尔会有远方的水鸟贴着水面飞来,那种可爱的逍遥的样子像是大雁,又不太像,露宿在可以过滤风声的芦苇地。这就是我梦中的春天,即使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我也尽力地在梦中拥抱着它,让它依偎着我的身体,溢满我的眼睛,让我的躯体可以躲开冻僵的结局。

梦中的我,曾站在故乡的山坡,读着泰戈尔老人的《飞鸟集》放羊。老人是来过中国的,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是徐志摩夫妇接待大师的。我喜欢羊,羊是非暴力的符号。我知道泰戈尔老人所在的那个国度是非暴力的,不合作,但不施行暴力。现在老人家已经走得好远,我依然可以看到他手中牵动的云彩,看到他雪白的胡子。

我在山坡上放羊的时候,总是被天空的云彩包围,被云彩舔着,拥着,在近似母爱的氛围里失去我自己。天空的云彩也是一群羊,白的,黑的,红的,我不知道它们来自哪里,又去向哪里?不知道它们是云神的使者,还是地狱的佳宾?我有一群羊在身边,高的,低的,大的,小的,这些羊儿环围我生活的时光,温暖着我苍凉的内心。

这是一个美妙的瞬间,我看到了泰戈尔老人,就领着我的羊群迎了上去,融进不可知的神秘的云团。我的羊群里有一只小羊,脖子下有两个可爱的铃铛,去年小羊妈妈病死了,另一只羊妈妈不肯接受它。我就在羊妈妈旁边用西洋的唱法唱《欢乐颂》,一遍又一遍,终于感动了羊妈妈,羊妈妈不再踢小羊了,小羊依偎在羊妈妈的肚皮下,白色的羊乳溢进小羊的嘴里。爱可以融化一切,可以征服一切,万能的上帝啊,我还有必要怀疑人类缺乏爱吗?

2

大地上有春夏秋冬的交替,天空也有。早晨,我从乡下的院子里赶出来五只山羊,还有邻里的山羊,组合为羊群,和霞光一起上山。在白天,羊是白的影子;在夜晚,羊是黑的影子。在春天,天空的暖意很有穿透性,我穿着运动装也不觉得寒冷。清澈的春天,消融春寒里的孤寂,晚归的船只在半圆的桥下依偎取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地上的绿箭一般涌上了天空,鸟儿在天空飞翔,云朵接纳了鸟群,也化为一群扑愣愣的鸟……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不禁想起冀南乡下的春天,家乡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摆,花朵和花朵在风里说话,松树的松树开始柔软,松塔高高地像是女子的发簪,松针一根根像是女子的头发。一对灰喜鹊总是寸步不离地在白杨树上婉转,它们的长尾巴可以挽住天空的云彩,一翘一翘地极有动感。在山道上行走,可以遇到从洞里跑出来觅食的松鼠,你喊它,它回头看看你,就跑开了。我赶着羊群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天空行走,通过云彩间的缝隙,我看到大地上竟然有许多寻找羊和寻找我的人。这些人和我一样没有在大城市定居,而是像羊群一样定居在草地上,他们都戴着发带,发带上印着四个字“反对暴力”。

天空有一群羊,地上也有一群羊,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天空的羊在天河边行走,地上的羊在长江边行走,必须在长江边,因为这条水流尚未断流,江边在二月已经布满了新绿,冬雨把江边的'岩石吻出了青苔。踩着柔软的田野,落日开始血红,春天,大地上飞奔的鹿,野兔和草原上的羚羊。我看到阳光像金丝一样闪烁,风吹响了树枝,空气像小狗一般静静地卧在巷子里。轻轻的鸟鸣在岸畔与波澜之间,此起彼伏。

我端详着山羊偏长的脑袋,硬的犄角;羊的肚子很洁白,像是雪;羊的四肢很苗条,像是舞女。和羊在一起散步很温暖,它们吃草,我看它们吃草并且听它们说话。世界上第一首美丽的诗歌是羊唱出来的,人类只是完成了记录。如果你心中有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画中一定会有一个接近黄昏的在云彩上放羊的老人,这个老人就是我。

3

从这天以后,我赶着羊群在天空行走,道路无所不达,每一条没有危险的路上都缀着红线。天空的云是海,是洋,是雪峰,是丘陵,我没有想到大地上的景物,天空都有。我赶着我的羊群,唱着刚刚学来的布依族的山歌,走着,我不相信我会从云缝里漏到地面。很小的时候我看过《雪猫》的故事,雪猫在冰崖攀登,它不相信自己会掉下去,就一直没有掉下。

我遇到了无数陌生的山峰,陌生的鸟雀,陌生的语言,它们虽然和我的语言不同,但具有宽阔的音域。青青的树叶,潺潺的流水,所有的声音芽子都可以和春天对唱。我从天空欣然看到大地借助于绿草,显示出自己的温和,地球似的灵魂受到感化,不再有火山爆发,不再有海啸地震。一朵花在爱中可以找到自己,我找到了什么呢?我虽然无法确切地找到地球的心脏位置,但它肯定是存在的。

我在天空行走,我在仇恨和被仇恨的氛围内被熏陶的太久,我要学会让自己松弛下来,不再对强权和暴力低眉俯首,我要和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重新丈量距离,不近也不远,对那些崇高的有尊严的事物微笑称赞,我朝着有阳光的方向行走,寻找一个有羊圈的城堡,好让自己栖身和让我的羊群休憩。我经过了半生的寻找,一直没有能看到属于自己的天空,我看到的各种怪怪的天空都是属于别人的,是属于手中举着钢铁和武器的人们的,我不能把他们认为是魔鬼,但他们至少没有我的羊群柔美。我走着,不知疲倦地走着,看见了地面上最优美的弧线和放的最高的风筝,放风筝的是一个腼腆的布依族的男孩子,他从小没有受到过战争训练。云彩上的黎明是永恒的,而大地上的黎明是短暂的,虽然短暂却万分宝贵。

看吧,丛林里栖居的喜鹊已经醒来,古老的桥收留了花影,花朵盛开,美丽的疼痛芬芳四溢。雪的影子,碎碎的阳光从花枝缝隙照进河水;白蝶飞舞,光斑晃动在泉眼,汩汩流淌。渴望自由的人来到了云彩上,沉湎于镣铐的人们仍在大地低头行走,他们不需要抬头,因为抬头可以看到云彩。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回到他们中间,和他们一起愚钝,一起混天,一起忘记人是值得珍重的高贵的符号。

4

我曾经做过一个有蔷薇的梦,诗人们的眼睛被黄色的小花融化了,而在春天的另一个山谷,梦中的蔷薇花凋谢了,院墙外的蔷薇花却开得正闹。比蔷薇花更艳的是樱桃花,努力从墙上的铁笼子里探出头来。不远的地方有江,江边的雨沉睡着,江堤沉睡着,柳和白鹭也沉睡着,我的视线也渐渐睡着了,像寨子里歪歪扭扭的炊烟。风挟裹着好听的声音扶摇直上,与高空的声音汇合。

村口唱山歌的是脸色绯红的布依族少女,她们刚采摘茶叶回来,一边唱歌一边擦拭脸膛上的汗珠。羊儿在我身边行走,要比我走得快,我追它们,追不上,羊是羊,云是云,云不是羊,羊也不是云。我活在生活的两极之间,看不到自己的眼光是直的,还是弯的。我只是一个追寻自己脚踪的人,一个追寻完美的人。我知道我梦中的蔷薇弱不禁风,然而她美,美得迷人,无法拒绝。于是我用眼泪来清洗迷茫,在干涸的路径上种植青草,没有青草,我无法喂养我的羊群,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平静心态。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看到过许许多多的愚昧和悲剧,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心里的阴暗屡屡迷糊住自己的眼睛。我用了半生力量来冲洗自己的眼睛,终于看到漫天群星。站在山坡,渴望看到远方的风景,渴望看到未来的结局,是歌唱,还是沉默,是哭泣,还是怨恨?我关注鸟的结局,关注湖的结局,关注人类的结局。只要爱过,就会得到报答;只要心底有光明,太阳就在你身边。人在这个世界最可怕的还不是坎坷,而是迷茫。

为了多积累一些春天的能量,我向羊群学会了唱歌,歌声虽不太嘹亮,但和草木的生长结合在一起,融合了大地的情愫。还有我的羊群,只要可怜的人类还有最后一个人,我就要让我的羊群活着。我期望能有一只大鸟给我带来慰藉,期望瞳孔可以在春天涂抹上无限的暖意。我知道,箍在自己周围的,有敌人也有亲人,可是春天到了,我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沉湎于苟且偷生,我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世界,我在逃出悲剧的时候,悲剧就追上了我;我在追求完美的时候,完美也远离了我。一切取决于觉悟,从此岸到彼岸有多远的距离呢?这样的距离就是从大地到天空的距离,鲁迅先生说,人是不可能拔着头发上天的,但是人可以凭借内心修为抵达清澈的天空,去天空吧,告别大地的腌臜,用心灵之光洞穿世界存在的秘密。

5

今年初春,我到了中国西南布依族的一个村寨,看到了田埂边的六棵李子树,它们的花是白色的,白的耀眼,能白透一座雪山,布依族的农人称呼李子树为——雪树,因为李子树能在春天制造出“白雪”。我朝着位于贵州南部的贵定县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贵定李子花已经凋了,让人心生伤感。

大自然是会给人以补救的,李子花凋了,油菜花还在开,大自然有大自然的生活规律。在贵州南部这个叫音寨的村寨,李子花好像和油菜花商量好了,花期此起彼伏。李子花氤氲的“白”刚弱,油菜花就爆出了“黄”,一夜之间都占领了漫山遍野,这些油菜花凝聚起来的灿黄,形成了会走路的无形之云,“云彩”向那六棵李子树营造的“白”压了过去,一波又一波,几乎把“白”淹没了;把李子花的“白”逼仄到树的枝桠之间,李子树只好抖抖瑟瑟地看着遍地金光。

油菜花能把山野染黄,这是油菜花的看家本事。刚过春节之时,这些南国的油菜花尚能把那些令人颤抖的鲜黄藏在油菜的叶子里和梗子里,天气一天天变暖,它们就一天天长高。早春二月,山坡和山凹里的大片的油菜花地,陡然爆出了第一朵小花,黄黄的,像是夜空里的星星。这朵小花也可以说是一颗火星,只消一个晚上,就能点燃了山坡和山凹里大片的油菜花。这些灿黄灿黄的油菜花一旦被点燃,就不再是一种蔬菜的花朵,而是生命的符号。油菜花的金黄和天空的暖结合到了一起,相互呼应,此起彼伏。

你如果和油菜花相处久了,你的脚埂是黄的,脖子是黄的,脸膛是黄的,甚至呼吸渐渐黄了起来,不过你不要担心,这样的灿黄只能使你惬意,你终于等来了这个热情奔放、生气盎然的季节了。这个时候,你如果行走在油菜花园地里,只需要低头慢慢地走,慢慢地听油菜花彼此的对话,你千万不可以说“我爱油菜花”这样的话,因为话刚出口,就会有成千上万朵油菜花将你包围,热烈地吻你,把你吻得喘不过气来。

你从油菜花园站了起来,风就来了。风很会缠磨油菜花,会搬运油菜花的灿黄,把灿黄吹到远处,或者不太远的近处。油菜花都开了,春天还能远吗?蔷薇远去了,油菜花来了,我知道这不是没有根底的梦,心中想着泰戈尔,和大地在一起,依偎云彩,热爱蝴蝶,热爱落雨前穿梭着的小蜻蜓,热爱变幻不定的云彩,热爱青翠欲滴的芭蕉林,热爱自然天成的玉石。

我要在家乡种植菩提树,用词语安慰那些受到伤害和将要受到伤害的人们,让有爱的人得到爱,让迷途的羔羊赶着春天回到村庄。

篇5:想做放羊的孩子(教师中心稿)

把带着花边的天藏进怀里,看

泥土的生命,悄悄的

化成--

春天

满树淘气的柳枝、田里伸腰的麦芽

那条路过村边的河

吹出融化的'水花

在夏天甩起手中的竹鞭,让我的羊群

给姹紫嫣红的小村,添上朵朵白花

而或,看看秋天

玉米笑脸里露出的点点金黄

红高粱瘦长的杆上

低着谦虚的头

篇6:想做放羊的孩子(教师中心稿)

在染着几朵云彩的天空下,和

散漫的茅草对话,谈谈

紫云英下面,那允着露珠的嫩芽

是不是在梦里想着秋天

姐妹们定已长大,正牵着风编织

成长的童话

篇7:想做放羊的孩子(教师中心稿)

在空气全然凝结的冬季,用

秃成了杆的羊鞭,敲出

一串串的孤独的

--呐--喊--

做放羊的孩子

化成一群群生命

由冬天走向春天,永远

甩着我的羊鞭

想啊!放羊的孩子……

从秋池观人生散文

人生的境界教学设计

羊年说羊散文

无为的经典散文

《人生的境界》课堂实录(论坛稿) 教案教学设计

人生的境界(教师中心稿)

神一般存在的三叔散文

父亲上学记散文

人生寓言(节选)(教师中心稿)

人生的境界教学教案

放羊的教师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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