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思文(合集7篇)由网友“揭村长”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诗经:思文,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篇1:诗经:思文
思文后稷,克配彼天。
立我烝民,莫菲尔极。
贻我来牟,帝命率育,
无此疆尔界。
陈常于时夏。
注释:
1、文:文德,即治理国家、发展经济的功德。后稷:周人始祖,姓姬氏,名弃,号后稷。舜时为农官。
2、克:能够。配:配享,即一同受祭祀。
3、立:通“粒”,米食。此处用如动词,养育的意思。烝民:众民。
4、极:极至,此指无量功德。
5、贻:遗留。来:小麦。牟:大麦。
6、率:用。
7、陈:遍布。常:常规,此指农政。时:此。夏:中国。
译文:
追思先祖后稷的功德,
丝毫无愧于配享上天。
养育了我们亿万民众,
无比恩惠谁不铭刻心田?
留给我们优良麦种,
天命用以保证百族绵延。
农耕不必分彼此疆界,
全国推广农政共建乐园。
赏析:
《维清》祭祀文王,只有短短五句;此篇祭祀后稷,也不过八句。究其原因,便是周朝历代先王的丰功伟绩,已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无须赘述。就此篇而论,后稷的传奇性经历和“诞降嘉种”、“是获是亩”赐民百谷的无量功德,在同属《经》的《生民》中便有详尽的叙说与颂扬。《生民》即使未能创作于《思文》之前,而它的富有神话色彩的内容则必然早就广泛流传于民间。
周颂(包括《思文》)都是西周早期的作品,在这一特定历史时期,对周代先王的颂扬尤为热烈。周武王以“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在牧野伐灭“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尚书-牧誓》)的纣王,建立起西周王朝,救万民于水火。王室为光宗耀祖,百姓为感激解放,这就造成了对新政权、自然也包括对新政权先王们热情讴歌的盛况。
或许正是基于上述原因,历代众多学者形成了《思文》为周公所作的强有力的共识。诗篇是盛朝的颂歌,作者是盛朝的大圣人,这一共识的形成也极自然。《诗经》中的多篇作者都归之于周公,此处不具论,而《思文》一篇却未必如是。
孔疏引用《国语》,说“周文公(即周公旦)之为颂曰‘思文’”,其实不确。《国语-周语上》载芮良夫所说的一段话中,原文是:“故颂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匪尔极。’”并未言是周公所作。到了韦昭注中,才成为“言周公思有文德者后稷,其功乃能配于天”。但是韦注本意只是说《思文》的内容乃反映周公所“思”,并非即指为周公所作,应当不难分辨。看来,是孔疏将《国语》原文与注文误融为一体,牵涉周公,并认定《思文》出自周公之手。这一误认,影响大而深远,以致成为后世诸多学者的共识,虽无伤大雅,总不免让人感到一丝遗憾。说无伤大雅,是因为《思文》确实也体现了周公的思想。周公辅佐文王、武王、成王三世,于强国、灭商、平乱,功勋卓着,而重农保民又是其一贯坚持的政治原则。可见,就理解《思文》的意旨而言,确实可以、而且应该联系周公;但是,就此认定周公为作者,终究不可取。要确认周公为《思文》的作者,还必须有早于或至少与《国语》同时的确凿证据,因为现有的确认不过是基于《国语》的不可靠的误认。《诗经》中凡无确凿充分证据而定为周公所作者,均可作如是观。
据《毛诗序》所言,《思文》是“后稷配天”的乐歌。后稷之所以“克配于天”,在《生民》序中说得再明白不过:“后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也。”“后稷配天”的祭祀称为郊,即祭上帝于南郊的`祭典。古人祭天(亦即上帝)往往以先王配享,因为人王被视为天子,在配享中便实现了天人之间的沟通,王权乃天授进一步确认,于是原本空泛的祭天便有了巩固政权内容的具体落实,而成为具有重名篇赏析义的政治活动。这种天人沟通的努力,今天看来虽然过于原始、刻板,但在古代,尤其是政治相对清明、经济发展顺利的时期,其统一思想、凝聚人心的作用却不可低估。试想,祭祀的程序随着乐歌(这里是《思文》)曲调缓缓进行(据王国维《说周颂》),简短的歌辞一再回环重复,气氛是何等庄严,人们会感觉置身于神奇力量的控制之中,参与盛典的自豪荣幸和肩负上天使命的虔诚在此间密切融合。
正因为如此,后稷开创农事、养育万民的功德也是在上帝授意下完成的:“帝命率育。”从创作结构上看,“天”、“帝”之间是一种紧扣和呼应;就创作意旨而言,又是天人沟通印象的有意识加深。在“人定胜天”观念形成之后,天人沟通、天人感应的思想仍然绵延不绝,并且时时占据着正统地位,何况在其形成之前。在《思文》产生的当时,天人沟通应该具有甚至不需要任何艺术手段(自然不是说《思文》毫无艺术性)就具有的强烈的感染力量。
西周当时已经是君临天下的政权,“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自然是这种权威的宣告,但又是秉承天命子育万民的一种怀柔。昌盛的、向上的政权不会在立威的同时忘记立德,西周政权也保持着这种明智。
篇2:诗经思文原文和翻译
诗经思文原文和翻译
西周当时已经是君临天下的政权,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自然是这种权威的宣告,但又是秉承天命子育万民的一种怀柔。昌盛的、向上的政权不会在立威的同时忘记立德,西周政权也保持着这种明智。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首诗是怎样写的吧。
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菲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
注释
⑴文:文德,即治理国家、发展经济的功德。后稷:周人始祖,姓姬氏,名弃,号后稷。舜时为农官。
⑵克:能够。配:配享,即一同受祭祀。
⑶立:通粒,米食。此处用如动词,养育的意思。烝民:众民。
⑷极:极至,此指无量功德。
⑸贻:遗留。来:小麦。牟:大麦。
⑹率:用。
⑺陈:遍布。常:常规,此指农政。时:此。夏:中国。
译文
追思先祖后稷的功德,
丝毫无愧于配享上天。
养育了我们亿万民众,
无比恩惠谁不铭刻心田?
留给我们优良麦种,
天命用以保证百族绵延。
农耕不必分彼此疆界,
全国推广农政共建乐园。
鉴赏
《维清》祭祀文王,只有短短五句;此篇祭祀后稷,也不过八句。究其原因,便是周朝历代先王的丰功伟绩,已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无须赘述。就此篇而论,后稷的传奇性经历和诞降嘉种、是获是亩赐民百谷的无量功德,在同属《诗经》的《生民》中便有详尽的叙述与颂扬。《生民》即使未能创作于《思文》之前,而它的富有神话色彩的内容则必然早就广泛流传于民间。
周颂(包括《思文》)都是西周早期的作品,在这一特定历史时期,对周代先王的颂扬尤为热烈。周武王以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在牧野伐灭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尚书·牧誓》)的纣王,建立起西周王朝,救万民于水火。王室为光宗耀祖,百姓为感激解放,这就造成了对新政权、自然也包括对新政权先王们热情讴歌的盛况。
或许正是基于上述原因,历代众多学者形成了《思文》为周公所作的强有力的共识。诗篇是盛朝的颂歌,作者是盛朝的'大圣人,这一共识的形成也极自然。《诗经》中的多篇作者都归之于周公,此处不具论,而《思文》一篇却未必如是。
孔疏引用《国语》,说周文公(即周公旦)之为颂曰‘思文’,其实不确。《国语·周语上》载芮良夫所说的一段话中,原文是:故颂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匪尔极。’并未言是周公所作。到了韦昭注中,才成为言周公思有文德者后稷,其功乃能配于天。但是韦注本意只是说《思文》的内容乃反映周公所思,并非即指为周公所作,应当不难分辨。看来,是孔疏将《国语》原文与注文误融为一体,牵涉周公,并认定《思文》出自周公之手。这一误认,影响大而深远,以致成为后世诸多学者的共识,虽无伤大雅,总不免让人感到一丝遗憾。说无伤大雅,是因为《思文》确实也体现了周公的思想。周公辅佐文王、武王、成王三世,于强国、灭商、平乱,功勋卓著,而重农保民又是其一贯坚持的政治原则。可见,就理解《思文》的意旨而言,确实可以、而且应该联系周公;但是,就此认定周公为作者,终究不可取。要确认周公为《思文》的作者,还必须有早于或至少与《国语》同时的确凿证据,因为现有的确认不过是基于《国语》的不可靠的误认。《诗经》中凡无确凿充分证据而定为周公所作者,均可作如是观。
据《毛诗序》所言,《思文》是后稷配天的乐歌。后稷之所以克配于天,在《生民》序中说得再明白不过:后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也。后稷配天的祭祀称为郊,即祭上帝于南郊的祭典。古人祭天(亦即上帝)往往以先王配享,因为人王被视为天子,在配享中便实现了天人之间的沟通,王权乃天授进一步确认,于是原本空泛的祭天便有了巩固政权内容的具体落实,而成为具有重大意义的政治活动。这种天人沟通的努力,今天看来虽然过于原始、刻板,但在古代,尤其是政治相对清明、经济发展顺利的时期,其统一思想、凝聚人心的作用却不可低估。试想,祭祀的程序随着乐歌(这里是《思文》)曲调缓缓进行(据王国维《说周颂》),简短的歌辞一再回环重复,气氛是何等庄严,人们会感觉置身于神奇力量的控制之中,参与盛典的自豪荣幸和肩负上天使命的虔诚在此间密切融合。
正因为如此,后稷开创农事、养育万民的功德也是在上帝授意下完成的:帝命率育。从创作结构上看,天、帝之间是一种紧扣和呼应;就创作意旨而言,又是天人沟通印象的有意识加深。在人定胜天观念形成之后,天人沟通、天人感应的思想仍然绵延不绝,并且时时占据着正统地位,何况在其形成之前。在《思文》产生的当时,天人沟通应该具有甚至不需要任何艺术手段(自然不是说《思文》毫无艺术性)就具有的强烈的感染力量。
篇3:思文,思文诗经,思文的意思,思文赏析
思文,思文诗经,思文的意思,思文赏析 -诗词大全
思文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思文后稷,克配彼天。
立我A民,莫匪尔极。
贻我来牟,帝命率育。
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
篇4:诗经:烈文
烈文辟公,锡兹祉福。
惠我无疆,子孙保之。
无封靡于尔邦,维王其崇之。
念兹戎功,继序其皇之。
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
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
於乎,前王不忘!
注释:
1、烈:光明。文:文德。辟公:诸侯。
2、锡:赐。兹:此。祉:福。
3、封:大。靡:累,罪恶。
4、崇:尊重。
5、戎:大。
6、序:通“叙”,业。皇:美。
7、竞:争。维:于。
8、训:导。
9、不:通“丕”,大。
10、百辟:众诸侯。刑:通“型”,效法。
11、前王:指周文王、周武王。
译文:
文德武功兼备的诸侯,
以赐福享受助祭殊荣。
我蒙受你们无边恩惠,
子孙万代将受用无穷。
你们治国不要造罪孽,
便会受到我王的尊崇。
思念先辈创建的功业,
继承发扬无愧列祖列宗。
与人无争与世无争,
四方悦服竞相遵从。
先王之德光耀天下,
诸侯效法蔚然成风。
牢记先王楷模万世传颂。
赏析:
灭纣之后,周室所采取的一个巩固政权的重要措施便是分封诸侯:“武王既胜殷,邦诸侯,班宗彝,作分器。”(《尚书-洪范》后附亡书序)孔颖达《尚书正义》对此的解释是:“武王既已胜殷,制邦国以封有功者为诸侯;既封为国君,乃班赋宗庙彝器以赐之。”
在武王革命中助战的诸侯受到分封,同时也享有周王室祭祀先王时助祭的政治待遇,《烈文》便是这种情况的一个记录。《毛序》说:“《烈文》,成王即政,诸侯助祭也。”即政,当是周公还政于成王,成王正式掌权之时。武王灭商后二年去世,即位的成王年幼,由叔父周公摄政,平定了管叔、蔡叔、武庚的叛乱,七年后还政于成王。此时成王虽年齿渐长。但毕竟缺少政治经验,对于他驾驭诸侯的能力,周公不免怀有隐忧,有人之所以认为《烈文》是周公所作,也许就因为此诗对诸侯具有安抚与约束的双重作用。
《烈文》一章十三句可按安抚与约束之意分为两层:前四句和后九句。前四句是以赞扬诸侯的赫赫功绩来达到安抚的'目的。这种赞扬可以说臻于极至:不仅赐予周王福祉,而且使王室世世代代受益无穷。助祭的诸侯都是周王室的功臣,被邀来助祭本身就是一种殊荣,而祭祀时周王肯定其功绩,感谢其为建立、巩固周政权所作的努力,使诸侯在祭坛前如英雄受勋,荣耀非常,对周王室的感激之情便油然而生。
但是,周王为君临四海的天子,对诸侯仅有安抚,只让诸侯怀感激之情是不够的,他还必须对诸侯加以约束,使诸侯生敬畏之心。后九句以“无”领起,这个“无”通“毋”,释“不要”,为具强烈感情色彩的祈使词,使文气从赞扬急转为指令。文意则由安抚转为约束。七句中用了两个这样的“无”,以断然的语气,训诫诸侯必须遵从;“百辟其刑之”,更是必须效法先王的明确训令;而“前王不忘”似乎只是训诫诸侯不要忘记先王之德,却又隐含不要忘记先王曾伐灭了不可一世的商纣,成王也在周公的辅佐下平定了管叔、蔡叔、武庚的叛乱,即不要忘记周王室具有扫荡摧毁一切敌对势力的雄威。
后九句的指令、训戒,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即正名。《左传-昭公七年》:“天子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故《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所正的君臣名分,与《烈文》所表达的完全一致。后者虽然没有点出“君臣”二字,含意却更加深刻:诸侯的功绩再大,也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并且仍要一如既往这么做下去;周王的号令诸侯,乃是行君临天下的威权,并将绵延至子孙万代。
《烈文》的巧妙构思可说是天衣无缝:前四句的赞扬,使后九句的训戒变得乐于接受;后四句的正君臣名分,表明诸侯已建的功业只不过是效忠周王室的一个开端。如果要寻找行文简洁、构思巧妙、含义深刻的作品,阅读《周颂》中《烈文》这样的短篇,读者大致不会失望。
篇5:诗经:思齐
《诗经:思齐》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
思媚周姜,京室之妇。
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
神罔时恫。
刑于寡妻,至于兄弟,
以御于家邦。
雍雍在宫,肃肃在庙。
不显亦临,无射亦保。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
不闻亦式,不谏亦入。
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
古之人无荆誉髦斯士。
注释:
1、思:发语词,无义。齐:通“斋”,端庄貌。大任:即太任,王季之妻,文王之母。
2、媚:美好。周姜:即太姜。古公父之妻,王季之母,文王之祖母。
3、京室:王室。
4、大姒:即太姒,文王之妻。嗣:继承,继续。徽音:美誉。
5、百斯男:众多男儿。百,虚指,泛言其多。斯,语助词,无义。
6、惠:孝敬。宗公:宗庙里的先公,即祖先。
7、神:此处指祖先之神。罔:无。时:所。
8、恫:哀痛。
9、刑:同“型”,典型,典范。寡妻:嫡妻。
10、御:治理。
11、tt:和洽貌。宫:家。
12、肃肃:恭敬貌。庙:宗庙。
13、不显:不明,幽隐之处。临:临视。
14、无射:即“无尽保不厌倦。“射”为古“尽弊帧1#罕3帧
15、肆:所以。戎疾:西戎之患。殄:残害,灭绝。
16、烈假:指害人的疾病。瑕,与“殄”义同。
17、式:适合。
18、入:接受,采纳。
19、小子:儿童。造:造就,培育。
20、古之人:指文王。无荆何扪幔无倦。
21、誉:美名,声誉。髦:俊,优秀。
译文:
雍容端庄是太任,周文王的好母亲。
贤淑美好是太姜,王室之妇居周京。
太姒美誉能继承,多生男儿家门兴。
文王孝敬顺祖宗,祖宗神灵无所怨,
祖宗神灵无所痛。
示范嫡妻作典型,示范兄弟也相同,
治理家国都亨通。
在家庭中真和睦,在宗庙里真恭敬。
暗处亦有神监临,修身不倦保安宁。
如今西戎不为患,病魔亦不害人民。
未闻之事亦合度,虽无谏者亦兼听。
如今成人有德行,后生小子有造就。
文王育人勤不倦,士子载誉皆俊秀。
赏析:
《思齐》全二十四句,毛传将其分为五章,前两章每章六句,后三章每章四句。郑玄作笺,将其改为四章,每章均为六句。相比较而言,毛传的划分更为合理,故后代大多从之。
首章六句,赞美了三位女性,即“周室三母”:文王祖母周姜太姜、文王生母大任太任、和文王妻子大姒太姒。但其叙说顺序却并非按世系进行,而是先母亲,再祖母,后妻子。孙k对此分析道:“本重在太姒,却从太任发端,又逆推上及太姜,然后以‘嗣徽音’实之,极有波折。若顺下,便味短。”陈子展《诗经直解》引、说此章“重在太姒”似可商榷,但言其“极有波折”尚可一听。马瑞辰对此亦曰:“按‘思齐’四句平列。首二句言大任,次二句言大姜。末二句‘大姒嗣徽音’,乃言大姒兼嗣大姜大任之德耳。古人行文自有错综,不必以思媚周姜为大任思爱大姜配大王之礼也。”《毛诗传笺通释》
《毛诗序》谓此诗主旨是“文王所以圣也”,孔颖达疏曰:“作《思齐》诗者,言文王所以得圣由其贤母所生。文王自天性当圣,圣亦由母大贤,故歌咏其母,言文王之圣有所以而然也。”欧阳修亦曰:“文王所以圣者,世有贤妃之助。”《诗本义》、按此之意,文王是由于得到其母其妻之助而圣,所以此诗赞美“文王所以圣”即是赞美周室三母。但整首诗只有首章言及周室三母,其余四章片言未提,正如严粲所云:“谓文王之所以得圣由其贤母所生,止是首章之意耳。”《诗缉》、毛传和郑笺是将首章之意作为全诗之旨了。其实此诗赞美的对象还是文王,赞美的是“文王之圣”,而非“文王之所以圣”。首章只是全诗的引子,全诗的发端,重心还在以下四章。
二章六句,包含两层意思。前三句承上而来,言文王孝敬祖先,故祖神无怨无痛,保佑文王。后三句言文王以身作则于妻子,使妻子也像自己那样为德所化;然后又作表率于兄弟,使兄弟也为德所化;最后再推及到家族邦国中去。这三句颇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味。毛传将此章第四句“刑于寡妻”的“刑”训作“法”,郑玄笺曰:“文王以礼法接待其妻,至于宗族。”除此诗外,“刑”在《诗经》中还出现五次,共有两种解释:一为名词的“法”,一为动词的“效法”。此诗的“刑”是动词,所以还是解释“效法”为好,况且郑玄所说的“礼法”是后起的概念,恐非文王时就有。“刑于寡妻”即“效法于寡妻”,也就是“被寡妻所效法”,所以“刑”逐渐又引申为“型”,即典型、模范,此诗用的就是这个意思。
从第三章开始,每章由六句转为四句。第三章的前两句承上章的后三句而来,以文王在家庭与在宗庙为典型环境,言其处处以身作则,为人表率。后两句“不显亦临,无射亦保”进一步深化主题。“不显”一词在《诗经》中还有十一见,其中十处作“丕显”即很显明、解,唯有《大雅-抑》“无日不显,莫予云觏”作“昏暗、不明亮”解,意即:莫说因为这里光线昏暗而无人能看见我。朱熹《诗集传》释曰:“无日此非显明之处,而莫予见也。当知鬼神之妙,无物不体,其至于是,有不可得而测者。”此诗的“不显”亦是这个意思。《诗集传》释此句曰:“不显,幽隐之处也……文王、虽居幽隐,亦常若有临之者。”也就是说此句意谓:文王即使身处幽隐之处,亦是小心翼翼,而不为所欲为,因为他觉得再幽隐的地方也有神灵的眼睛在注视着。此处甚有后代“慎独”的意味。第四句的“无射”在《诗经》中凡三见,其他二处均作“无尽苯猓此处恐亦不例外。“无尽笔俏扪岵痪胫意。“无射亦保”的“保”即《大雅-A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的“保”,全句谓文王孜孜不倦地保持美好的节操。
如果说第三章言文王“修身”的话,那么最后两章就是“治国”了,所以方玉润说:“末二章承上‘家邦’推广言之。”《诗经原始》、第四章的前两句“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谓文王好善修德,所以天下太平,外无西戎之患,内无病灾之忧。诸家有关“瑕”、“殄”二字的解释五花八门,繁不胜繁。其实这二字意义相近,《尚书-康诰》有“不汝瑕殄”,“瑕”“殄”并称,孔安国传曰:“我不汝罪过,不绝亡汝。”可见二字均有伤害、灭绝之义。第四章后两句“不闻亦式,不谏亦入”各家的解释亦是五花八门,越说越糊涂,还是《诗集传》说得最简单明了:“虽事之无所前闻者,而亦无不合于法度。虽无谏诤之者,而亦未尝不入于善。”
最后一章不难理解,主要讲文王勤于培养人才,只是最后一句“誉髦斯士”,稍有争议。高亨《诗经今注》说:“‘誉髦斯士’,当作‘誉斯髦士’,‘斯髦’二字传写误倒。《小雅-甫田》:‘燕我髦士。’《大雅-朴》:‘髦士攸宜。’都是髦士连文,可证。”其实不必这样推断。“誉”是好的意思,“髦”是俊的意思,在此均用作动词,“誉髦斯士”就是“以斯士为誉髦”。
薛u说:“《思齐》一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备焉。”见《传说汇纂》、确实,它反映出传统道德在文王身上的完满体现。
篇6:诗经:思齐
诗经:思齐
《大雅·思齐》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歌颂周文王善于修身、齐家、治国的诗歌。
《诗经:思齐》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
思媚周姜,京室之妇。
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
神罔时恫。
刑于寡妻,至于兄弟,
以御于家邦。
雍雍在宫,肃肃在庙。
不显亦临,无射亦保。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
不闻亦式,不谏亦入。
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
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
注释:
1、思:发语词,无义。齐:通“斋”,端庄貌。大任:即太任,王季之妻,文王之母。
2、媚:美好。周姜:即太姜。古公亶父之妻,王季之母,文王之祖母。
3、京室:王室。
4、大姒:即太姒,文王之妻。嗣:继承,继续。徽音:美誉。
5、百斯男:众多男儿。百,虚指,泛言其多。斯,语助词,无义。
6、惠:孝敬。宗公:宗庙里的先公,即祖先。
7、神:此处指祖先之神。罔:无。时:所。
8、恫:哀痛。
9、刑:同“型”,典型,典范。寡妻:嫡妻。
10、御:治理。
11、雝雝:和洽貌。宫:家。
12、肃肃:恭敬貌。庙:宗庙。
13、不显:不明,幽隐之处。临:临视。
14、无射:即“无斁”,不厌倦。“射”为古“斁”字。保:保持。
15、肆:所以。戎疾:西戎之患。殄:残害,灭绝。
16、烈假:指害人的疾病。瑕,与“殄”义同。
17、式:适合。
18、入:接受,采纳。
19、小子:儿童。造:造就,培育。
20、古之人:指文王。无斁:无厌,无倦。
21、誉:美名,声誉。髦:俊,优秀。
译文:
雍容端庄是太任,周文王的好母亲。
贤淑美好是太姜,王室之妇居周京。
太姒美誉能继承,多生男儿家门兴。
文王孝敬顺祖宗,祖宗神灵无所怨,
祖宗神灵无所痛。
示范嫡妻作典型,示范兄弟也相同,
治理家国都亨通。
在家庭中真和睦,在宗庙里真恭敬。
暗处亦有神监临,修身不倦保安宁。
如今西戎不为患,病魔亦不害人民。
未闻之事亦合度,虽无谏者亦兼听。
如今成人有德行,后生小子有造就。
文王育人勤不倦,士子载誉皆俊秀。
赏析:
《思齐》全二十四句,毛传将其分为五章,前两章每章六句,后三章每章四句。郑玄作笺,将其改为四章,每章均为六句。相比较而言,毛传的划分更为合理,故后代大多从之。
首章六句,赞美了三位女性,即“周室三母”:文王祖母周姜太姜、文王生母大任太任、和文王妻子大姒太姒。但其叙说顺序却并非按世系进行,而是先母亲,再祖母,后妻子。孙鑛对此分析道:“本重在太姒,却从太任发端,又逆推上及太姜,然后以‘嗣徽音’实之,极有波折。若顺下,便味短。”陈子展《诗经直解》引、说此章“重在太姒”似可商榷,但言其“极有波折”尚可一听。马瑞辰对此亦曰:“按‘思齐’四句平列。首二句言大任,次二句言大姜。末二句‘大姒嗣徽音’,乃言大姒兼嗣大姜大任之德耳。古人行文自有错综,不必以思媚周姜为大任思爱大姜配大王之礼也。”《毛诗传笺通释》
《毛诗序》谓此诗主旨是“文王所以圣也”,孔颖达疏曰:“作《思齐》诗者,言文王所以得圣由其贤母所生。文王自天性当圣,圣亦由母大贤,故歌咏其母,言文王之圣有所以而然也。”欧阳修亦曰:“文王所以圣者,世有贤妃之助。”《诗本义》、按此之意,文王是由于得到其母其妻之助而圣,所以此诗赞美“文王所以圣”即是赞美周室三母。但整首诗只有首章言及周室三母,其余四章片言未提,正如严粲所云:“谓文王之所以得圣由其贤母所生,止是首章之意耳。”《诗缉》、毛传和郑笺是将首章之意作为全诗之旨了。其实此诗赞美的对象还是文王,赞美的是“文王之圣”,而非“文王之所以圣”。首章只是全诗的引子,全诗的发端,重心还在以下四章。
二章六句,包含两层意思。前三句承上而来,言文王孝敬祖先,故祖神无怨无痛,保佑文王。后三句言文王以身作则于妻子,使妻子也像自己那样为德所化;然后又作表率于兄弟,使兄弟也为德所化;最后再推及到家族邦国中去。这三句颇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味。毛传将此章第四句“刑于寡妻”的“刑”训作“法”,郑玄笺曰:“文王以礼法接待其妻,至于宗族。”除此诗外,“刑”在《诗经》中还出现五次,共有两种解释:一为名词的“法”,一为动词的“效法”。此诗的“刑”是动词,所以还是解释“效法”为好,况且郑玄所说的“礼法”是后起的概念,恐非文王时就有。“刑于寡妻”即“效法于寡妻”,也就是“被寡妻所效法”,所以“刑”逐渐又引申为“型”,即典型、模范,此诗用的就是这个意思。
从第三章开始,每章由六句转为四句。第三章的前两句承上章的后三句而来,以文王在家庭与在宗庙为典型环境,言其处处以身作则,为人表率。后两句“不显亦临,无射亦保”进一步深化主题。“不显”一词在《诗经》中还有十一见,其中十处作“丕显”即很显明、解,唯有《大雅-抑》“无日不显,莫予云觏”作“昏暗、不明亮”解,意即:莫说因为这里光线昏暗而无人能看见我。朱熹《诗集传》释曰:“无日此非显明之处,而莫予见也。当知鬼神之妙,无物不体,其至于是,有不可得而测者。”此诗的“不显”亦是这个意思。《诗集传》释此句曰:“不显,幽隐之处也……文王、虽居幽隐,亦常若有临之者。”也就是说此句意谓:文王即使身处幽隐之处,亦是小心翼翼,而不为所欲为,因为他觉得再幽隐的地方也有神灵的眼睛在注视着。此处甚有后代“慎独”的意味。第四句的“无射”在《诗经》中凡三见,其他二处均作“无斁”解,此处恐亦不例外。“无斁”是无厌不倦之意。“无射亦保”的.“保”即《大雅-烝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的“保”,全句谓文王孜孜不倦地保持美好的节操。
如果说第三章言文王“修身”的话,那么最后两章就是“治国”了,所以方玉润说:“末二章承上‘家邦’推广言之。”《诗经原始》、第四章的前两句“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谓文王好善修德,所以天下太平,外无西戎之患,内无病灾之忧。诸家有关“瑕”、“殄”二字的解释五花八门,繁不胜繁。其实这二字意义相近,《尚书-康诰》有“不汝瑕殄”,“瑕”“殄”并称,孔安国传曰:“我不汝罪过,不绝亡汝。”可见二字均有伤害、灭绝之义。第四章后两句“不闻亦式,不谏亦入”各家的解释亦是五花八门,越说越糊涂,还是《诗集传》说得最简单明了:“虽事之无所前闻者,而亦无不合于法度。虽无谏诤之者,而亦未尝不入于善。”
最后一章不难理解,主要讲文王勤于培养人才,只是最后一句“誉髦斯士”,稍有争议。高亨《诗经今注》说:“‘誉髦斯士’,当作‘誉斯髦士’,‘斯髦’二字传写误倒。《小雅-甫田》:‘燕我髦士。’《大雅-棫朴》:‘髦士攸宜。’都是髦士连文,可证。”其实不必这样推断。“誉”是好的意思,“髦”是俊的意思,在此均用作动词,“誉髦斯士”就是“以斯士为誉髦”。
薛瑄说:“《思齐》一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备焉。”见《传说汇纂》、确实,它反映出传统道德在文王身上的完满体现。
篇7:诗经《思齐》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神罔时恫。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雍雍在宫,肃肃在庙。不显亦临,无射亦保。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闻亦式,不谏亦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
译文
雍容端庄是太任,周文王的好母亲。贤淑美好是太姜,王室之妇居周京。太姒美誉能继承,多生男儿家门兴。
文王孝敬顺祖宗,祖宗神灵无所怨,祖宗神灵无所痛。示范嫡妻作典型,示范兄弟也相同,治理家国都亨通。
在家庭中真和睦,在宗庙里真恭敬。暗处亦有神监临,修身不倦保安宁。
如今西戎不为患,病魔亦不害人民。未闻之事亦合度,虽无谏者亦兼听。
如今成人有德行,后生小子有造就。文王育人勤不倦,士子载誉皆俊秀。
注释
(1)思:发语词,无义。齐(zhāi):通“斋”,端庄貌。大任:即太任,王季之妻,文王之母。
(2)媚:美好。周姜:即太姜。古公亶父之妻,王季之母,文王之祖母。
(3)京室:王室。
(4)大姒:即太姒,文王之妻。嗣:继承,继续。徽音:美誉。
(5)百斯男:众多男儿。百,虚指,泛言其多。斯,语助词,无义。
(6)惠:孝敬。宗公:宗庙里的先公,即祖先。
(7)神:此处指祖先之神。罔:无。时:所。
(8)恫(tōnɡ):哀痛。
(9)刑:同“型”,典型,典范。寡妻:嫡妻。
(10)御:治理。
(11)雝(yōnɡ)雝:和洽貌。宫:家。
(12)肃肃:恭敬貌。庙:宗庙。
(13)不显:不明,幽隐之处。临:临视。
(14)无射(yì):即“无斁”,不厌倦。“射”为古“斁”字。保:保持。
(15)肆:所以。戎疾:西戎之患。殄:残害,灭绝。
(16)烈假:指害人的疾病。瑕,与“殄”义同。
(17)式:适合。
(18)入:接受,采纳。
(19)小子:儿童。造:造就,培育。
(20)古之人:指文王。无斁(yì):无厌,无倦。
(21)誉:美名,声誉。髦:俊,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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