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鬼诗”死亡美学的集体无意识(共7篇)由网友“快乐冰箱”投稿提供,下面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李贺“鬼诗”死亡美学的集体无意识,希望能帮助大家!
篇1:李贺“鬼诗”死亡美学的集体无意识
李贺“鬼诗”死亡美学的集体无意识
李贺命运多舛,体弱多病,决定了他比一般人更早地思考生与死命题。
鬼信仰是一个有世界性特征的文化现象,留下了原始先民们对生与死哲学思考的印记。作为一个独特的“以鬼入诗”的诗人,李贺自唐代以来,即颇受关注。宋祁谓其人“鬼才”,张碧称其用词“奇峭”,严羽言其诗风“瑰诡”,叶燮在《原诗》中也提到“李贺鬼才一,其造语入险,正如苍颉造字,可使鬼夜哭”。因而,诗坛有云:“李白仙才,李长吉鬼才。”如果说李白以“仙”触摸生命制高点,李贺则以“鬼”窥探生命原始,体现生与死的生命意识。
第一章 “鬼诗”两类鬼魅意象创作的模式
第一节 幽怨鬼魂
“长安有男儿,二十心已朽”(《赠陈商》),“我当二十不得意, 一心愁谢如枯兰”(《开愁歌》),李贺生平对于生的忧郁引发他对鬼蜮的探索,但笔下鬼魂非厉鬼,而往往是善鬼,不仅于人无害,反而与人惺惺相惜,唱出幽曲哀调。
茂陵刘郎“夜闻马嘶”,体现对长生的执着;金铜仙人“忆君清泪如铅水”,“娇魂从回风,死处悬乡月”,诉说对前朝、故乡的依恋;“都门贾生墓,青蝇久断绝”,控诉进谗小人的罪恶;“秋坟鬼唱鲍家诗”,一缕香魂在冷雨中凭吊书客,又唱出多少古人怀才不遇的激愤之情;“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苏小小像在墓内,又似在墓外;像以芳冢为家,又似以钱塘西陵天地为墓,徘徊在人间,她乘着油避车,在夕阳下幽怨徘徊,是对生死之恋的忠贞。
如张燕瑾先生所说:“鬼魂只是一种形式,它所反映的,是人世的内容,它所表现的,是人的思想感情。”这些鬼魂并非冷血,反带有人类的情感,且都暗示对生的遗恨。李贺将自身对生命的感情揉进死亡的魂灵,使鬼魂幽怨动人。死亡的意象杂糅着生的追求,从而构成凄恻而诡谲的死亡美学。在这里,李贺有对生命的依恋,对生前憾事的依恋与执着,对死亡的恐惧,对人鬼阴阳相隔的悲伤,这些情绪皆来自现实世界的压抑与不满足,是“一个悲戚而苦闷的灵魂的骚动”,属于荣格所说的“心理模式”,这一模式下的艺术创作出自“生动的生活前景……来自人类意识经验这一广阔领域”,是一种有意识的思考,李贺的生命的意识以此昭示。
第二节 乱舞群魔
狞厉怪恶的魔怪群像在“鬼诗”中狂欢,乱舞,更可以追溯到人类关于鬼蜮,关于死亡的原始意识。
在李贺的“鬼诗”中,诗人除描写幽怨鬼魂,还将各种凶残狰狞形象集中,以人类所未知,陌生,甚至恐惧的,从未存在过的——不管是现实在的存在还是幻想的存在——魔怪作恐吓,这些形象不再是诗人有意识的塑造和运用,而属于“原始意象”。
荣格的集体无意识理论中,“原始意象”实质指人类祖先在谋取生存的过程中重复了无数次的同一种类型的形象、情绪、意念、张力的心灵碎片。荣格认为,文学创作即是“原始意象”在作家身上的“附体”,是“原型”的借尸还魂。
中美洲有食人水怪,古代欧洲有嗜血魔怪,非洲有喜食婴儿的“埃尔”,在人类早期历史中,即有狞厉凶恶的魔怪形象出现在人们的意识当中。这些“集体表象” 实际存在于我们每个人无意识领域,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将其挖掘,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其以文学形式表现出来。原型批评学家认为,“个体往往是在一些能够对他的情绪产生最深刻影响的情况下获得这些集体表象”。这些原始的关于死亡、恐惧的意象伴随着李贺生命中父母妻子死丧,自己的健康每况愈下,而密集跳脱在诗人无意识领域,且跃于纸上,这种创作模式已属于荣格说的“幻觉模式”。“幻觉模式”不是建立在作家个人经验之上的,而是建立在人类潜意识中的“原始意象”之上的,带有人类尤其是种族的历史印记。
“天迷迷,地密密。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毒虬相视振金环,狻猊猰貐吐馋涎。”(《公无出门》)
“熊虺”是会食人魂魄的九头毒蛇,片片霜雪会断人骨,恶狗舔掌对人的生命虎视眈眈,“猰貐”是吃人的怪兽;此外,诗人意指“狮子”却不用“狮子”二字,反以更狞厉陌生的字形“狻猊”去代替,更接近华夏民族原始先民对世界宇宙的印象。如原始社会的巫师文化习惯以超世间的神秘威吓的动物形象去恐吓民众一样,李贺笔下的天地尽是地狱般地诡谲而慑人心魂,带有原始宗教的色彩。
“西山日没东山昏,旋风吹马马踏云。画弦素管声浅繁,花裙綷縩步秋尘。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狐死。古壁彩虬金帖尾,雨工骑入秋潭水。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神弦曲》)
诗人又运用苦血青狸,寒狐,彩虬,百年老鸮,鸮笑声及碧火,营造神怪气氛。“幻觉模式”的创作萌发于“人类心灵深处的某种陌生的东西,它仿佛来自人类史前时代的深渊”的原始意识。狞厉意象的组合衬出人类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诗人让我们感受到,而不是看到,民族祖先在谋取生存过程中积淀下来的心灵碎片。
“‘幻觉模式’会使我们把日常生活忘掉,而引起我们常常为之感到不安的那种梦幻的,夜间的恐惧以及幽暗。”陌生的群魔形象从未现实地存在过,只是存在于人类的想象,李贺也从未能见之,然而,李贺却能以之入诗,且成功地映衬出读者内心的恐慌,我们很难说,李贺不是借助了人类的原始经验与梦幻。
第二章 两种模式彰显集体无意识
第一节 “人间与鬼蜮”模式里的民族无意识
李贺创作诗歌二百三十三首,可分天神,仙道,鬼怪三类,根据陈友冰《李贺鬼神诗的定量分析》结论可知,天神类总四十篇,仙道共十五篇,鬼怪凡二十七篇,但李贺却以“诗鬼”著称,一则因前人中只有屈子将鬼魂写入楚辞,而诗史上无人大量地以鬼入诗,以精怪入诗,描写鬼蜮;二则为其鬼诗用词“奇峭”,诗风“瑰诡”,独有魅力,更得李贺思想之精髓。
鬼文化深深地扎根于华夏民族深层意识中,法国学者列维·布留尔说:“在中国人那里,巩固确立了这样一种信仰、学说、公理,即似乎死人鬼魂与活人保持着最密切的接触,其密切程度差不多跟活人彼此接触一样。”在中国民俗文化中,鬼道比仙界更接近人们的死亡情结。中华文化中固然存有神仙之说,开天之神有女娲,盘古,此外有酒神、太阳神,为太阳神赶车的羲和等;“南朝四百八十寺”,魏晋南北朝以来,佛教道教盛传,天神与仙道融合,体系逐渐完善。然而鬼文化却植根于民族繁衍之初,而且从情感接受的角度来看,鬼文化于中国人更根深蒂固。神不可接近,处于九重天之上,开天辟地,掌管四季,轮转日夜,为宇宙主宰;仙即通过地府的审查,生前无害于人间,才允许到天上的人;而何为鬼?《说文》说:“人所归为鬼。”《礼·祭仪》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落叶归根,更符合我们这个民族的传统。鬼信仰“早已融入到中华文化的大血脉中,成为中国文化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阴间鬼蜮才是生命终结时的寄托与归宿!
李贺诗中,充斥大量“人间与鬼蜮”结构模式,是李贺生命意识所偏向的思维模式,而不是仙界与人间。相反,“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苦昼短》),仙界在李贺诗中不断遭否定。中唐不同盛唐,中唐李贺也不同于盛唐李白,两个时代相邻,但是人的生命意识已有很大转变。盛唐是一个民族鼎盛时期,代表一个民族的青春时代,李白则如这个时代的“代言人”,他不如李贺一样多病态,却有时代力量支撑他向往无忧无虑的仙界,那是一个生命处于旺盛状态的时期,李白难以比李贺更能体会到死亡的来临。可以说,李贺比李白更接近生命的原始状态。在生命尽头,魂魄归宿问题便指向了他内心的鬼蜮。即使他欲憧憬仙界,但是他为他自己创造,或者说再现了另一个世界——祖先意识中的世界,而且,他不自觉地赋予这个世界以美感。李贺在生命消逝之际,触碰到生与死的命题,其无意识地倾向于鬼蜮,生命的归宿就是鬼蜮了。
“伟大的诗歌总是从人类生活中汲取力量,假如我们认为它源于个人因素,我们就是完全不懂它的意义。”正如社会历史批评学家所说,内心的恐惧使李贺诗营造了种种鬼魅恐怖的意境,人生在世的各种遭遇也促成其诗歌的凄恻,然而我们仅仅从诗人的现实层面探讨他的鬼蜮意识是不够的。诗人的创作动力不应该仅仅被定义为对现实不满,因为,对现实不满,诗人大可憧憬仙界,但他却更呕心沥血地写鬼蜮,何故?正因为鬼蜮的死亡情结、民族的原始意识成为他创作的原动力!而现实种种遭遇和“时不我待”的恐惧把死亡意识带给他,从而使民族祖先的思想痕迹,心灵碎片逐渐进入其无意识领域,“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神弦》),“左魂右魄啼肌瘦,酪瓶倒尽将羊炙。虫栖雁病芦笋红,回风送客吹阴火”(《长平箭头歌》),鬼文化开始显现。
第二节 “生与死”的原型里的人类集体无意识
李贺多病态,且在生之时又处处受挤迫,可以说,与盛唐骚客相比,甚至与同时代的中唐文人相较,他几乎是离死亡最近的诗人,也因此,他得以更深地叩问死亡之门。
宋人张表臣《珊瑚钩诗话》对李贺涉“鬼”诗风持批评态度,谓“李长吉锦囊句,非不奇也,而牛鬼蛇神太甚,所谓施诸廊庙则骇矣”,指出诗歌过多写鬼蜮及乱舞群魔,使人心悸恐惧。笔者认为,描写鬼蜮和魔怪意象正是诗人生命意识的体现。
“生与死”本就是作为矛盾共同体而存在,“生与死”命题早已成为人类社会的“原型”。“原型”是荣格从原始意象中总结出来的“模式”“结构”。生命孕育之初,形式简单,生命力脆弱,生存与死亡的距离本不遥远,这使人类思考生的同时难以回避死亡。原始先民就没有避讳死亡命题,而是将生与死作为一对矛盾的存在,已作浅层的探图。死亡本不是一个高深而恐怖的命题,对生与死的执着探索,共同构成人类的生命意识。
幽怨鬼魂既是写死亡,又是第一章所言,以鬼魂哀怨彰显对生的执着,乱舞群魔也是诗人对死亡命题的'大胆靠近,所以,李贺作“鬼诗”,其实如一般人在对生追求的同时,对死的关照与靠近,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得以显现。
生命迅速枯萎总会使人思考死亡,如人至老年更接近死亡,因而更容易体会死亡的本质一样。“生而死矣……生死非贺所欣戚”,对于李贺,生与死不过是生命的两种形态,而诗人的人生有一种“事生不如事死”的悲剧性。
天迷迷,地密密。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帝遣乘轩灾自息,玉星点剑黄金轭。我虽跨马不得还,历阳湖波大如山。毒虬相视振金环,狻猊猰貐吐馋涎。 鲍焦一世披草眠,颜回廿九鬓毛斑。颜回非血衰,鲍焦不违天。天畏遭衔啮,所以致之然。分明犹惧公不信,公看呵壁书问天。(《公无出门》)
人间已容不下高洁生命,颜回、鲍焦之死不因元气已尽,也不因天公不容,而恰是上天怜悯,才不愿他们在人间受罪。于此,确实有李贺对现实黑暗的控诉,但这也是他对“死之将近”的感受:他不畏惧死亡。
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长安夜半秋,风前几人老。低迷黄昏径,袅袅青栎道。月午树无影,一山唯白晓。漆炬迎新人,幽圹萤扰扰。(《感讽五首〈其二〉)
秋野明,秋风白,塘水漻漻虫啧啧。云根苔藓山上石,冷红泣露娇啼色。荒畦九月稻叉牙,蛰萤低飞陇径斜。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
夜风不知又崔老多少人,月午南山尽是白晓,以前死去的人点着如漆鬼火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只是这新生命不诞生于人间,而是落入鬼蜮;“鬼”常让人想起黑暗,灯常使人想起光明,然而,二者结合起来,却是光明与黑暗的结合,《感讽五首〈其二〉》营造了幽森意境,磷火点照在松枝之间,昭示着生命的末途,谁说这不是一种死亡美学呢?
对于李贺而言,体弱多病让他极恐惧死亡到来,笔下的鬼蜮如一般人所认为的阴冷,恐怖。笔者认为,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随着人类的发展,生死之间,唯有生可见,我们能清晰探讨,因为可见,因为清晰,所以不恐惧;因为可知,所以不逃避。这也是人们在世之时,无论欢乐或痛苦,往往执着求生的最基本的原因,也是人们“未知生,焉知死”,对死亡话题作回避之态最有力的原因。然而,李贺已在死亡的边缘,他何需恐惧呢?时不待我的感觉已让他潜意识里深切体会到,死亡与生存相伴而行,生与死真正地是生命的两种状态,所以李贺无意识地既恐惧着死,贪恋着生,但同时又无可控制,几近不可思议地向死亡靠近,从而创作独特的死亡美学,把死亡与美感相联系,使得死亡命题在他的诗中由凄凉诡谲渐趋美丽温情,这种死亡美学是他生命意识中,对生与死同样淡然的潜意识的自然流露,这是对原始生命意识的执着,正与人类的原始意识遥遥呼应。
李贺通过对生与死的观照,窥探生命原始,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真正地成为一股涌流,一种动力,支撑着他“鬼诗”的创作,死亡美学的构建。死亡美学之所以成为美学,不因其使人恐惧,而因这种种意象、模式中,昭示着人类对生命意识的思考。杜牧评价李贺诗,曰:“牛鬼蛇神,不足为怪诞虚幻也。”李贺“鬼诗”并不仅以幽怨鬼魂、恐怖狞厉意象引起恐慌,更重要的是给我们一个可驰骋的想象空间,在“人间与鬼蜮”“生与死”的图式中,构成了其诗歌的张力,让我们得以搜图我们的生命本质。
篇2:诗鬼李贺
诗鬼李贺
李贺简介
李贺(约公元791年-约8),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有《雁门太守行》、《李凭箜篌引》等名篇。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一个代表者。他所写的诗大多是慨叹生不逢时和内心苦闷,抒发对理想、抱负的追求;对当时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和人民所受的残酷剥削都有所反映。留下了“黑云压城城欲摧”,“雄鸡一声天下白”,“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千古佳句。李贺的诗作想象极为丰富,经常应用神话传说来托古寓今,所以后人常称他为“鬼才”,“诗鬼”,创作的诗文为“鬼仙之辞”。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唐代诗人李贺为什么被称为“诗鬼”
李贺(790年~8),字长吉,世称“李长吉”、“鬼才”、“诗鬼”等,与李白、李商隐三人并称唐代“三李”。祖籍陇西,自称“陇西长吉”。生于福昌县昌谷(今河南洛阳宜阳县),后世因称他为“李昌谷”。一生愁苦多病。唐宗室后裔,因为父名晋肃不得应进士第,仅做过3年从九品微官奉礼郎,因病27岁卒。李贺是中唐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又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重要人物。有《李长吉歌诗》。
李贺为唐宗室郑王李亮的'后裔,但家已没落。他“细瘦通眉,长指爪”,童年即能词章,15、16岁时,已以工乐府诗与先辈李益齐名。元和三、四年间(808~809),韩愈在洛阳,李贺往谒。据说,韩愈与皇甫湜曾一同回访,李贺写了有名的《高轩过》诗。李贺父名晋肃,“晋”、“进”同音,与李贺争名的人,就说他应避父讳不举进士,韩愈作《讳辨》鼓励李贺应试,无奈“阖扇未开逢猰犬,那知坚都相草草”,礼部官员昏庸草率,李贺虽应举赴京、却未能应试,遭馋落第。后来做了三年奉礼郎,郁郁不平。因仕途失意,就把全部精力用在写诗上。在京时,居崇义里,与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等为密友,常偕同出游,一小奴骑驴相随,背一破锦囊。李贺有得诗句,即写投囊中,归家后足成完篇。母郑夫人常说“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后辞官归昌谷,又至潞州(今山西长治)依张彻一个时期。一生体弱多病,27岁逝世。死前曾以诗分为四编,授其友沈子明。死后,沈子明嘱杜牧写了序。人们出于对李贺的怀念,传说李贺临死时,见天帝派绯衣使者相召到天上白玉楼作记文;又传其母一夕梦见李贺,说他正为天帝作白瑶宫记文(李商隐《李贺小传》及张读《宣室志》)。昭宗时,韦庄上奏请追赐李贺进士及第,赠补阙、拾遗官职。但因宫廷发生事变,所奏被搁置。李贺曾自编其集。有《李贺诗歌集注》。
李贺诗在中唐之际独树一帜,自成一家。中唐政局的衰败,使李贺有强烈的兴亡之感。面对唐王朝的内忧外患,李贺决心效力国家,建功立业,如《南园》。王琦说这些诗“皆是左文事,右武功”之作。李贺正想凭“戎韬一卷书”,达到“收取关山五十州”以统一天下的目的。但是,李贺终身政治上不得志,所以,他的诗作中,多有感慨怀才不遇的篇章,如《致酒行》。李贺还写了不少描述劳动人民疾苦,对劳动人民表示深切同情的诗,如《感讽五首》。
宋人每有“长吉鬼才”、“长吉鬼仙”之谓,也说明了李贺的诗奇险冷艳、诡谲秾丽。
后世纪念
墓地李贺死后葬陇西(今在甘肃省陇西县昌谷乡袁家湾)[24] ,俗称“学士坟”。
李贺墓碑文《巩昌府志》记载:“仁寿山在南一里,其山系秦岭支脉,逶迤千余里,至郡之阳而止。右有悬泉,如匹练,近无矣。其上有文昌阁、魁星楼,其背有李贺墓。”[25] 乾隆版《陇西县志》亦载:“仁寿山在城西南里许……其上有李贺墓。”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兴修农田水利时坟丘被毁。
李贺故里
宜阳李贺广场位于三乡乡境内,距洛阳74公里,距宜阳县城39公里,交通便利。主要布局是:故居大门、正房、李贺书房、李贺父母所居小院、后花园、李贺诗社等几个部分。
李贺故里五花塔宜阳三乡村东的连昌河源于陕县,自西北向东南穿谷而过,经洛宁县东北境入宜阳三乡,注入洛河,昌谷就在连昌河与洛河的汇合处,昌谷之名即以连昌河谷而得。旧《宜阳县志》载:“长吉(李贺)多才,栖息昌谷”。在李贺的诗歌中,有不少直接以昌谷为题的作品。据《南园十三首·其二》的“宫北田塍晓气酣”句,宫即连昌宫,为唐高宗显庆三年(658年)建,又有连昌宫(又名玉阳宫)、兰昌宫之称。连昌宫的遗址,就在连昌河谷,李贺的故宅离连昌宫不远。西有“汉刹云山”(光武庙),南有女几山隔河相望,有名的五花寺塔矗立于连昌河西岸。当年的众多权贵名人,如武则天、唐玄宗、张九龄、岑参、韩愈、白居易、元稹、杜牧等,在这里都有吟咏唱和的诗文。
史书记载
《旧唐书·卷一百三十七·列传第八十七·李贺》
《新唐书·卷二百三·列传第一百二十八·李贺》
篇3:诗鬼李贺的诗
诗鬼李贺的诗
李贺
李贺(约公元791年-约817年),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有《雁门太守行》、《李凭箜篌引》等名篇。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一个代表者。他所写的诗大多是慨叹生不逢时和内心苦闷,抒发对理想、抱负的追求;对当时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和人民所受的残酷剥削都有所反映。留下了“黑云压城城欲摧”,“雄鸡一声天下白”,“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千古佳句。李贺的诗作想象极为丰富,经常应用神话传说来托古寓今,所以后人常称他为“鬼才”,“诗鬼”,创作的诗文为“鬼仙之辞”。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诗作概览
李贺一生,以诗为业。他的《高轩过》赞韩愈和皇甫湜的诗文“笔补造化天无功”,也可以作为他的自我评赞。他的诗,包括四方面内容:
(1)讽刺黑暗政治和不良社会现象。他写这类作品,有一定的现实基础。早年家居昌谷,邻近洛阳到长安的大道,征调运输所必经,使他对人民所受重赋剥削,统治阶级所为淫奢恶行,有所见闻;后来京城羁旅,游历南北,贵族官僚的腐朽骄奢,宦官集团的乱政无能,藩镇割据的祸国殃民,贪官污吏的横行不法,下层人民的受苦受难,进一步激发诗人的愤慨。
李贺所写这一类诗篇,所反映的社会生活相当广阔,有的是直陈时事,有的是借古刺今:①隐射抨击永贞宫变的,如《汉唐姬饮酒歌》;②批判唐宪宗沉湎迷信、追求长生的,如《仙人》《昆仑使者》《神弦》《苦昼短》《官街鼓》;③拥护中央集权、反对藩镇割据的,如《秦王饮酒》《雁门太守行》《古邺城童子谣效王粲刺曹操》《上之回》;④揭露藩镇祸国殃民的,如《猛虎行》《公出无门》;⑤ 反映权贵骄奢淫逸、好景不常的,如《荣华乐》《秦宫诗》《牡丹神曲》《夜饮朝眠曲》《贵公子夜阑曲》《嘲少年》《梁台古愁》;⑥讽刺宦官专权、乱政无能的,如《吕将军歌》《感讽五首》(其二)《感讽六首》(其二、四);⑦反映边塞敌人侵扰、抗敌士兵艰苦生活的,如《摩多楼子》;⑧揭露统治阶级剥削压迫的,如《老夫采玉歌》《感讽五首》(其一);⑨同情妃嫔悲苦生活的,如《宫娃歌》《堂堂》;⑩反映少数民族军事活动的,如《黄家洞》。
(2)个人发愤抒情。李贺有积极用世的政治怀抱,虽然因仕途困厄,疾病缠身,存在“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开愁歌华下作》)的'消沉情绪,但也有许多诗篇反映对“臣妾气态间,唯欲承箕帚”的官宦生活不满,表现“天荒地老无人识”的不平;他也不甘沉沦,发出“男儿屈穷心不穷,枯荣不等嗔天公”,“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的豪言壮语,更满怀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雄心壮志。《赠陈商》、《送沈亚之歌》《野歌》《致酒行》等正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3)写神仙鬼魅的题材。长吉插上想象的翅膀,以奔放热烈的浪漫主义情怀,描摹神仙境界,王母娘娘、嫦娥等神话人物,银河、月宫等天国风光,出现在《天上谣》《梦天》等名作中,极尽奇丽谲幻之观。但长吉诗也有另一种鬼魅世界的可怕描述:“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鬼雨洒空草”(《感讽五首》其三)、“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秋来》)、“百年老枭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神弦曲》),这也是后人称其为“诗鬼”的重要原因。李贺诗中多仙境鬼域,一方面是因为他极度坎坷的人生有时令他极度的迷茫苦闷,然而更多的是体现他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东指羲和能走马,海尘新生石山下”(《天上谣》),“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浩歌》)等诗肯定了万事万物的变化,指出了沧海桑田、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神弦》、《苦昼短》等诗更是直接写出神鬼的虚诞,矛头直指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唐宪宗,抨击他一心追求长生不老的荒唐。杜牧说:“梗莽邱陇,不足为其怨恨悲愁也”,“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李长吉歌诗叙》),是对这类诗篇的总评。
(4)咏物等其他题材。其中如《李凭箜篌引》《申胡子觱篥歌》《听颖师弹琴歌》等,通过“石破天惊”的奇特想象和比喻等手法,描绘音乐家的高超技艺和动人的音乐美,并抒发了作者的怀抱,给人以很深的感受。《杨生青花紫石砚歌》,赞颂了劳动人民巧夺天工的手工艺。《罗浮山人与葛篇》,描写织布老人织雨剪湘的绝技。还有《昌谷北园新笋四首》,借咏笋以赞美青春的活力;《马诗二十三首》(长吉属马),借咏马以反映现实政治,抒发作者的愤激心情。后两组诗并且运用了李贺不常用的绝句形式。这类诗总的表现了李贺诗题材的广度和思想的深度。而象《美人梳头歌》一类作品,则体现了作者对贵族妇女生活的态度(一说新婚燕尔描写自己的妻子)。
李贺代表作品精选
雁门太守行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 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 提携玉龙为君死。
李凭箜篌引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马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苏小小墓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梦天
老兔寒蟾泣天色,去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 鸾佩相逢桂香陌。
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 一泓海水杯中泻。
老夫采玉歌
采玉采玉须水碧,琢作步摇徒好色。
老夫饥寒龙为愁,蓝溪水气无清白。
夜雨冈头食榛子,杜鹃口血老夫泪。
蓝溪之水厌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
斜山柏风雨如啸,泉脚挂绳青袅袅。
村寒白屋念娇婴,古台石磴悬肠草。
李贺经典名句
我使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致酒行》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南园》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南园》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马》
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梦天》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雁门太守行》
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秋来》
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
篇4:诗鬼李贺简介
李贺(约公元791年-约8),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有《雁门太守行》、《李凭箜篌引》等名篇。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一个代表者。他所写的诗大多是慨叹生不逢时和内心苦闷,抒发对理想、抱负的追求;对当时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和人民所受的.残酷剥削都有所反映。
留下了“黑云压城城欲摧”,“雄鸡一声天下白”,“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千古佳句。李贺的诗作想象极为丰富,经常应用神话传说来托古寓今,所以后人常称他为“鬼才”,“诗鬼”,创作的诗文为“鬼仙之辞”。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个人成就
官场
奉礼郎
元和六年(8)五月,李贺经宗人推荐,考核后,父荫得官,任奉礼郎,从九品。从此,为官3年间,在这一时期,李贺亲身耳闻目睹了许多事情,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对当时社会状况有了深刻的认识。李贺个人生活虽不如意,但却创作了一系列反映现实、鞭挞黑暗的诗篇。虽然此间心情“瞧悴如刍狗”,增长了生活阅历,扩充了知识领域,在诗歌创作上丰收颇丰。所谓贺诗“深刺当世之弊,切中当世之隐”。
诗词
李贺的诗,据杜牧序,是自己编后交由集贤学士沈子明保存的,凡233首。宋以后,始则传诗四卷220首(古李凭箜篌引图今学者均少作一首误计219首)。稍后,南宋吴正子作注,又据鲍钦止本增外集一卷,唐宋志皆称贺诗5卷。诗词《雁门太守行》列入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上学期第六单元诵读与欣赏,7年级下语文版25课古诗5首之一。《李凭箜篌引》选入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 中国古代诗歌欣赏》
唐代诗人李贺为什么被称为“诗鬼
李贺(790年~8),字长吉,世称“李长吉”、“鬼才”、“诗鬼”等,与李白、李商隐三人并称唐代“三李”。祖籍陇西,自称“陇西长吉”。生于福昌县昌谷(今河南洛阳宜阳县),后世因称他为“李昌谷”。一生愁苦多病。唐宗室后裔,因为父名晋肃不得应进士第,仅做过3年从九品微官奉礼郎,因病27岁卒。李贺是中唐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又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重要人物。有《李长吉歌诗》。
李贺为唐宗室郑王李亮的后裔,但家已没落。他“细瘦通眉,长指爪”,童年即能词章,15、16岁时,已以工乐府诗与先辈李益齐名。元和三、四年间(808~809),韩愈在洛阳,李贺往谒。据说,韩愈与皇甫湜曾一同回访,李贺写了有名的《高轩过》诗。李贺父名晋肃,“晋”、“进”同音,与李贺争名的人,就说他应避父讳不举进士,韩愈作《讳辨》鼓励李贺应试,无奈“阖扇未开逢猰犬,那知坚都相草草”,礼部官员昏庸草率,李贺虽应举赴京、却未能应试,遭馋落第。后来做了三年奉礼郎,郁郁不平。因仕途失意,就把全部精力用在写诗上。
在京时,居崇义里,与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等为密友,常偕同出游,一小奴骑驴相随,背一破锦囊。李贺有得诗句,即写投囊中,归家后足成完篇。母郑夫人常说“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后辞官归昌谷,又至潞州(今山西长治)依张彻一个时期。一生体弱多病,27岁逝世。死前曾以诗分为四编,授其友沈子明。死后,沈子明嘱杜牧写了序。
人们出于对李贺的怀念,传说李贺临死时,见天帝派绯衣使者相召到天上白玉楼作记文;又传其母一夕梦见李贺,说他正为天帝作白瑶宫记文(李商隐《李贺小传》及张读《宣室志》)。昭宗时,韦庄上奏请追赐李贺进士及第,赠补阙、拾遗官职。但因宫廷发生事变,所奏被搁置。李贺曾自编其集。有《李贺诗歌集注》。
李贺诗在中唐之际独树一帜,自成一家。中唐政局的衰败,使李贺有强烈的兴亡之感。面对唐王朝的内忧外患,李贺决心效力国家,建功立业,如《南园》。王琦说这些诗“皆是左文事,右武功”之作。李贺正想凭“戎韬一卷书”,达到“收取关山五十州”以统一天下的目的。但是,李贺终身政治上不得志,所以,他的诗作中,多有感慨怀才不遇的篇章,如《致酒行》。李贺还写了不少描述劳动人民疾苦,对劳动人民表示深切同情的诗,如《感讽五首》。
宋人每有“长吉鬼才”、“长吉鬼仙”之谓,也说明了李贺的诗奇险冷艳、诡谲秾丽。
后世纪念
墓地
李贺死后葬陇西(今在甘肃省陇西县昌谷乡袁家湾),俗称“学士坟”。
李贺墓碑文《巩昌府志》记载:“仁寿山在南一里,其山系秦岭支脉,逶迤千余里,至郡之阳而止。右有悬泉,如匹练,近无矣。其上有文昌阁、魁星楼,其背有李贺墓。”乾隆版《陇西县志》亦载:“仁寿山在城西南里许……其上有李贺墓。”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兴修农田水利时坟丘被毁。
诗歌
金铜仙人辞汉歌
朝代:唐代
作者:李贺
原文:
魏明帝青龙元年八月,诏宫官牵车西取汉孝武捧露盘仙人,欲立致前殿。宫官既拆盘,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唐诸王孙李长吉遂作《金铜仙人辞汉歌》。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将进酒
朝代:唐代
作者:李贺
原文: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李贺名言
1、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
2、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
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4、射虎不成重练箭,斩龙不断再磨刀。
5、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6、雄鸡一声天下白。
篇5:李贺鬼诗及其意蕴
李贺鬼诗及其意蕴
李贺一生中创作了31首鬼诗,这些鬼诗里的的鬼妖形象是多元的,按诗人的情感态度可以分为四类。
他的鬼妖观也是矛盾的,他既不信鬼又对鬼感情深厚,既畏鬼又不惧鬼。这种现象主要有先天的中唐社会的战乱和崇道因素有关;也与李贺后天学习和被鬼文化熏陶因素有关;还与李贺个人多病体质和仕途不顺的坎坷经历,从而产生的时光生命的忧虑感有关,而鬼诗能很好地宣泄这种忧虑感。更进一步讲,李贺矛盾的鬼妖观是他对于生死的思考,由此李贺的鬼诗也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有了更加丰富和深刻的意蕴内涵。
中唐诗人李贺,在其27岁的短暂生命中创作出了200多首诗篇。其中,关于鬼魂、精怪描写的诗篇格外引人注目。它们构思大胆奇特,给人一种幽冷、奇谲的感官冲击;而在情感上,这些诗篇又有一种直击人心的悲恸感。唐代的杜牧就评价道:“鲸吸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奇虚荒诞幻也。”[1]这种带着强烈鬼气的诗篇在文学史上一般叫做“鬼诗”,于是李贺也被后代文人誉为“诗鬼”、“鬼仙”,与诗仙李白并称,在唐代诗坛自成一家。
综观历来对李贺鬼诗的研究,大多数学者都把李贺的鬼诗同李贺描写神仙仙境的诗篇合在一起研究,并把他们称作神鬼诗或鬼神诗。如果李贺对神仙仙境的描写表达的是对美好、幸福生活的渴求,而那些写鬼的诗篇,其阐释却更多元,意蕴更丰富。把鬼诗单独挑出研究,能更深刻地体会到李贺奇谲的鬼诗风格和他充满矛盾、忧戚的内心冲突。
关于鬼诗的界定,本文认为,所谓鬼诗,就是在诗篇中直接出现的关于鬼妖描写的诗篇,这些鬼怪包括人死去的魂魄,生物变成的妖怪等。另外还有诗中出现坟茔、鬼火等具有幽森的死亡气息的诗篇,均可称作“鬼诗”。在李贺200多首诗中,本文一共统计出31首这样的鬼诗。虽然鬼诗在数目上不占优势,但是它们却是李贺诗歌中最精彩并且奠定李贺诗歌风格的重要作品。
一.多元的鬼妖形象
在多数人的思维定式里,鬼妖是丑陋可怖,晦气邪恶的,但是在李贺31首鬼诗里的鬼妖形象,却丰富多姿、形态各异,按诗人对这些鬼怪的情感态度,本文把这些鬼诗归为4类:
(一)表现诗人对鬼魂的同情或怜爱
在这一类诗篇的里的妖鬼形象,多是文士死后的魂魄,或者是早逝的美丽女子的魂魄,他们都有幽怨哀伤的情感特征。这类诗篇最具代表的就是《苏小小墓》,此诗描绘了钱塘名妓苏小小坟墓的幽冷气氛和她的美丽魂魄,通过苏小小魂魄对爱情的苦苦追寻,表现出一种深深的幽怨和怅惘之情。诗里对苏小小的魂魄的描写,是“幽兰露,如啼眼”,“风为裳,水为佩”,苏小小不但没有鬼的凶恶,反而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含泪的双眸,轻盈的身姿,让人不禁产生一丝怜悯,加上对爱情的求而不得和执着,让人同情和感慨。一句“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就恰当地表现出诗人这样的感叹。其它的篇目如《李夫人》《湘妃》也是描写了美丽早逝的李夫人和湘妃的魂魄,表现出类似的怜爱、同情之情。此外还有《秋来》“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里的书生之魂,《老夫采玉歌》“蓝溪之水厌生人,生死千年恨溪水”里采玉老夫的冤魂,这些魂魄在生前郁郁不得志或受人压迫,死后都有满腔的怨愤和冤屈,都非常让人同情。
(二)表现出一种时光飞逝的感叹和历史的苍凉感
这类鬼诗里的鬼妖,多是一些历史人物的魂魄,此外还有对他们的坟墓的刻画。诗人借此传达出的是一种时光飞逝的感慨和历史的苍凉感。比如《苦昼短》“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昆仑使者》“茂陵烟树生愁色”里对秦始皇嬴政和汉武帝刘彻魂魄和坟墓的描写。昔日秦皇汉武叱咤风云,风光无限,而现在他们的尸骨已经腐烂发臭,他们的坟墓也一片萧条。借此,诗人心底生出一种时光飞逝,沧桑巨变的历史苍凉感,和由此产生了光阴似箭的苦闷。《王墓下作》“坟科马鬣封”,《长平箭头歌》“左魂右魄啼肌瘦”里对将军王和长平之战里战死的战士之魂的凭吊,充分表现这种观古伤今的情怀。《铜驼悲》“北山饶古人”,“北山”即北邝山,是著名的殡葬之地,坟墓极多,诗人在辞官东归时创作了这首诗,看着这漫山的坟墓,生人已亡,冷寂凄凉。世事无常,时光的冷漠是多么叫人倍感悲凉忧伤啊。这些鬼诗的场景描写,基调几乎都是萧索、荒凉的,再加上具有历史时间感的人物,历史的苍凉感被充分地显现出来。
(三)对恶鬼的极端厌恶和恐惧
在这一类鬼诗中,诗人对鬼妖的态度是极端的厌恶和憎恨的,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感慨。诗中的鬼妖也是十分的狰狞恐怖,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公无出门》是其中的代表:
天迷迷,地密密。
熊虺食人魂,雪霜断人骨。
嗾犬狺狺相索索,舐掌偏宜佩兰客。
……
这首诗中,“熊虺”是食人魂魄的九头毒蛇,“嗾犬”是坏人唆使的恶狗,是巨大的毒蛇,“狻猊”是凶恶的狮子,是一种吃人的怪兽,光听这些鬼怪的名字,都会让人不寒而栗。并且在“天迷迷,地密密”这样昏暗的景色中,这些妖怪长着血盆大口,流着馋涎要食人魂魄,可谓狰狞恐怖至极。对于这样的鬼怪,诗人当然没有了同情怜爱之心,有的只是恐惧、厌恶和愤怒。
(四)诗的主体基调不是写鬼,但诗人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一种“鬼气”的审美倾向。
诗人写鬼,有时是刻意为之,借此来表现出他的某种情感思想。有时写鬼,是诗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审美偏好,有时甚至是一些欢快的场景的描写,都要加一两句“鬼语”。这些诗篇是占李贺鬼诗里数量最多的。比如《春坊正字剑子歌》里本来是赞美宝剑,但是诗人却用“嗷嗷鬼母秋郊哭”自然联想到了这把宝剑的剑光会让鬼母惊叹而哭泣。《南山田中行》是写田园景色,李贺不写田园的宁静闲适,却写出了田园的衰败、荒。“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田野空旷寂静,在听得见水滴声,夜幕下,莹绿的鬼火飘忽不定,整个景象都给人一种死寂的氛围。《将进酒》写的是春日里歌舞欢娱的宴饮场景,可诗人在末尾却说“酒不到刘伶坟上土”,让诗篇的欢娱气氛增添了良辰美景易逝的隐忧。
二.矛盾的鬼妖观
李贺鬼诗里的鬼妖形象是多元的,与之对应,李贺的鬼妖观也是矛盾的。具体表现为两重矛盾:
(一)不信鬼又对鬼感情深厚
李贺以鬼诗闻名于世,对鬼妖的刻画也是形象生动,见解独到,把幽暗的冥界写得细腻动人。李贺虽然善于写鬼,但是他是不信鬼的,在他的一些诗句中就可以窥见他不信鬼的态度。比如《神弦》一诗中有“终南日色低平湾,神兮长在有无间。神嗔神喜师更颜,送神万骑还青山”来揭露女巫祭祀的装神弄鬼,从李贺对巫祭之事的冷静态度来看,李贺应该是不信鬼的。但是李贺又对鬼妖倾注了强烈的情感,他喜写鬼,爱用鬼语,似用一双“鬼眼”来看待世事。难怪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感叹道:“长吉鬼仙之词耳。”[2]
(二)既畏鬼又不惧鬼
李贺惧鬼,《公无出门》里面对凶恶之鬼的描述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李贺对于鬼妖的畏惧。然而同时,他又表现出不惧鬼的态度。“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漆具迎旧人,幽圹萤扰扰”(《感讽五首》其三),“白狐向月号山风”(《晚溪》),从这些诗句中我们可以看到,能够如此直面阴森的景观,做出如此细致的刻画的人,应该是不惧鬼的。胡晓明曾说:“能欣赏寒荒幽寂的人,先具有一种特殊的素质:这个诗人必定有顽强的生命活力,必定有一种兀傲不驯的人格力量。”[3]由此可见,李贺是不惧鬼的。畏鬼和惧鬼构成李贺鬼妖观的又一矛盾。
李贺的鬼诗里有如此多元的鬼妖形象和如此矛盾的鬼妖观,这种现象的成因是值得探究的。
三.李贺鬼诗的形象之源
李贺喜爱写鬼,爱用鬼语,那么他的认知里首先要有鬼妖的概念和形象,这是他“用鬼”的基础。这种鬼妖的形象来源于多个方面。
从社会历史背景来说,李贺生活于安史之乱后的中唐社会,战乱、民生凋敝等现实的痛苦,使人们更多把希望寄托于虚幻的鬼神世界,于是中唐社会信鬼崇佛的风气非常兴盛。时局的动荡也影响了中唐文风的变异。唐诗经过了盛唐时的极度繁荣,从浪漫、大气的盛世气度般的审美转向了对于险怪事物的崇尚和欣赏,这些都为李贺的鬼诗创作营造了有利的氛围。
从李贺的出生背景来说,李贺出生于河南宜阳县的昌谷,地处交通要冲,是军事必争之地,战乱频繁,死伤无数。于是该地常常白骨露野,荒坟众多,夜里常能听到鬼哭,见到鬼火。这也是为什么李贺对旷野荒坟的描写能够把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渲染到极致的原因。此外,昌谷是一个佛道气氛非常浓厚的地方。昌谷西南面的女几山,充满了神话色彩,山上还有兰香神女庙,李贺的诗作《兰香神女庙》对此有过细致的描绘。这些幼年的经历,为李贺的鬼诗写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素材。“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4]便是李贺搜集素材的生动写照。
社会和出生背景是一个人无法选择和更改的,李贺在先天就大量接触到了鬼妖的概念和意识,而在后天,李贺更是和这种概念和意识密切接触。在李贺的诗歌创作道路上,曾有意识地去学习楚辞,从楚辞中汲取灵感。“楞伽堆案前,楚辞系肘后”(《赠陈商》),“咽咽学楚吟”(《伤心行》),“斫取青光学楚辞”(《昌谷北园新笋》其一),从这些诗句都可以体会到李贺诗歌创作上对楚辞的借鉴和喜爱。而楚辞具有浓厚的巫风和鬼神色彩,“山魅食时人森寒”(《神弦》),“筠竹千年老不死,常伴神娥盖湘水”(《湘妃》)里的“山魅”、“湘妃”等鬼妖意象,都有明显的楚辞痕迹。
在李贺短暂的生命经历中,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奉礼郎,奉礼郎的主要负责皇家的祭祀工作。这个职业特点,也使得李贺常常和鬼神观念打交道,李贺虽然不信鬼,但是不可否认奉礼郎这个职业对于他鬼妖概念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先天和后天,社会和个人经历都给李贺写鬼提供了大量生动的经验和素材,由此李贺写鬼,用鬼语,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四.多元的鬼妖形象形成之因
上面已经提到,李贺的鬼诗里的鬼妖形象是多元的,诗人对待这些鬼妖的情感态度也不相同,这种不同的情感态度与诗人的个人人生经历密不可分。
从李贺的传记和他的诗歌里,李贺都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印象,“虫响灯光薄,宵寒药气浓”(《昌谷读书示巴童》)“日夕著书罢,惊霜落素丝”(《咏怀二首》其二),“壮年抱羁恨,梦泣生白头”(《崇义里滞雨》),这是李贺自己描述病痛时的情景。“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5]李商隐在为李贺写传记时也叙述了病痛对于李贺外貌的摧残,也形象被描绘出李贺瘦弱多病的体质特征。李贺只活到27岁便夭亡了,这种多病,终将早逝的体质,带给了李贺很多忧虑和痛苦,所以李贺在面对同样的早逝的对象时,难免会有一种“同命相连”之感,从而引起共鸣,同情对方。这就是为什么李贺会把苏小小、李夫人、湘妃这些早逝的女子魂魄描绘得美丽多情,带着淡淡的哀怨气息。
身体上李贺受着病痛的折磨,在仕途上,李贺也走的颇为坎坷,郁郁不得志。李贺很小就表现出惊人的才华,本想通过应试之路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怎料李贺父亲的名字“晋肃”与“进士”犯了“嫌名”,尽管韩愈写了《讳辩》为李贺极力辩护,但是李贺的科举之路还是被阻断。尽管李贺后来担任奉礼郎一职,但只不过是小官闲官而已,自己的抱负根本无法实现,《秋来》里的书生魂魄满腹幽怨,《王墓下作》里王死后被人遗忘的凄凉,不正是李贺借他人之事,来倾吐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吗?
病痛的'折磨,生命的短暂,抱负的落空,使李贺急切地想抓住时间,建立一番功业。“飞关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苦昼短》里对光阴急速地流逝,人的迅速衰老,李贺显得十分焦虑。这种感觉,在李贺看见那些古代英雄、历史遗迹发生沧桑巨变时,体会得更加深刻,时光流逝,历史的苍凉感油然而生。《长平箭头歌》《铜驼悲》正是包含着这样的体验。
上面所说的鬼妖,或多或少令人同情,而《公无出门》里极端凶残、恐怖的恶鬼,是令李贺十分厌恶、恐惧、愤怒的。身处战乱的中唐社会,社会的黑暗让很多人都吃尽苦头,李贺应该也不例外。黑暗的社会就像那吃人的恶鬼,吞噬着李贺的希望、抱负、幸福。同时病魔也如同恶鬼,吞噬着李贺的健康、寿命。对此李贺当然是极端地厌恶、恐惧和愤怒,于是那些凶残、恐怖的恶鬼形象就被李贺塑造了出来。
此外李贺长期写鬼,可见他已经熟谙了这种写作程式,偏爱与这样一种“鬼气”的审美易趣。所以在一些本来主旨与鬼妖、悲伤无关的诗歌中,也常见李贺的鬼语,由此李贺的诗歌也形成了诡谲的独特艺术风格,这种风格可谓是李诗的标志了。
五.矛盾的鬼妖观形成之因
李贺的诗歌中流露出李贺不信鬼的态度,从另一角度来看,李贺担任过奉礼郎,管理祭祀,对于鬼神的了解一定更深于他人,对过于熟悉的事物,人们反而没有了神秘感,从而产生怀疑,这也说明李贺不信鬼。但是鬼妖又是李贺抒发自己情怀的最佳意象。朱光潜曾说:“痛苦在悲剧中被感觉到并得到表现,与此同时,他那郁积的能量就得到宣泄而缓和,这种郁积能量的缓和不仅意味着消除高强度的紧张,而且也是唤起一种生命力感,于是这就引起快感。”[6]在鬼魅的世界里,李贺多病、仕途不顺、对动荡社会不满的压抑、痛苦情绪可以通过鬼神等意象尽情地释放出来,获得一种解脱和自由,从而得到一种快感。这种快感是舒缓李贺抑郁精神的良好渠道。所以李贺爱写鬼,用鬼语,对鬼妖抱有深厚的感情。以至于“每当看到阴冷可怕事物的时候,就兴致勃勃、才情爆发”。
至于李贺惧怕鬼,也是可以理解的。李贺对鬼妖的矛盾心态,从实质上讲,是对生死的不断思考和追问。李贺畏鬼,是因为鬼即意味着死亡,死亡是李贺所畏惧的,纵观李贺27岁的人生,他的大部分时光都与病痛相伴,所以诗人对于消磨他生命的病痛来说,他是非常渴望生存下来的。同时,在李贺病弱的外表下,仍旧有一颗实现理想抱负的进取之心。“少年心事当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致酒行》),“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南园十三首》其五),自己的理想抱负没有实现,功业还未建立,怎么能如此罢休,奔赴死亡?于是李贺是畏鬼的,是恋生的。然而如果面对死亡,他也是不惧的,“社会和个人的原因,使李贺对城市生活感到空虚和幻灭……他不指望生命能够长存……所以,当死亡的预感来临的时候,诗人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消极地加以回避”,而是以他的感受力“对死亡世界进行了一番游历,企图在死亡世界里获得在尘世中所不能得到的生命的慰藉与快乐。”[8]能够以理性的思维直视死亡,在死亡的世界里去探索,可见李贺是不惧死亡的,是不惧鬼的。能在生与死之间不断探索,思考,这也让李贺的鬼诗上升到了一种思考人类普遍问题的高度,从而有了哲学意义。李世熊很好地评价了李贺的这种态度:“生而死矣……生死非贺所欣戚。”[9]李贺的鬼诗能超出一己之悲,进行生死间的思考,也成为诗歌打动人心的一股强大力量。
李贺写鬼、用鬼语,他的鬼诗不是在故意堆砌险怪字句,也不是仅仅停留在感官刺激这个前线层面。它包含了诗人自身苦痛经历所发出忧戚之情,还在生死这个哲学层面做了一次探寻和思考。这些鬼诗蕴含的丰富意蕴,足以让它们在中国古代诗坛占有一席之地,李贺被称为“鬼仙”无过矣!
篇6:谈谈诗鬼李贺
谈谈诗鬼李贺
才华洋溢的诗人李贺出生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家庭,如果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进入仕途,但是可惜的是他因避家讳,不能举进士。
李贺出生于一个旁支远裔、家境破落的宗室之家。在他生活的年代,仕进是读书人的惟一出路,考取进士是进入仕途的重要门径。但李贺因避家讳,不能举进士,这对才华出众又极为自负的李贺来说,无疑是个致命打击。李贺的一生有太多不幸与磨难,内外种种压力,使他的人格变得病态、扭曲。有人认为病态的人格导致他诗歌的感伤,而诗歌中表现出来的感伤正是他病态人格的反映。
李贺,字长吉,河南福昌(今河南宜阳)人,是唐宗室郑王李亮的后裔。这位郑王李亮,是唐高祖李渊的叔父。李贺父名晋肃,官至陕县令,很早就死了。李贺的出生地在福昌的昌谷,所以也有人叫他李昌谷。元和二年(8),李家搬迁至洛阳。元和十一年,卒于故家。
李贺才名早著,贞元末年已蜚声诗坛,有“鬼才”、“诗鬼”的称号。他的诗歌或表现对藩镇割据的痛恨,或对朝廷频繁的赞颂,或反映社会黑暗的现实以及对劳苦大众的同情。但李贺一生仕途偃蹇,多变早衰,这主要是他敏感世事,在生死问题上常常纠结于心。他馨尽了所有心力,为世间奉献了数百首绚丽多姿的作品,自己吞咽的却是一枚惨淡人生的苦果。
李贺一生短促,只活了27年,却经历着中唐德、顺、宪三朝。这一时期,上承安史之乱的浩劫,唐代社会的各种矛盾继续深化,河北、山东等地强藩交乱不止,朝中宦官骄横跋扈,使得中唐的政治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令人窒息。巨大辉煌的大唐帝国,正在逐渐走向衰弱,昔日的胜景已是过眼云烟。生活在这一时期的知识分子,由于不安定情绪的增长,普遍感到精神空虚,开元天宝年间的那种热情浪漫已普遍转为冷淡和不安,内倾的怪谲代替了外露的坦荡,传统见解开始受到很多人的怀疑,严肃的理性思考也被很多人所抛弃。李贺的心态是中唐文人心情的最好表白,由于人们对客观现实的沮丧和失望,终于导致了他们盲目地去追求主观的心灵。无数事实证明,中唐社会所呈现的那种颓丧,乃是酝酿与萌生众多病态人格的温床。
李贺家乡昌谷县,是个自然风景极美的地方,李贺在《南园》、《昌谷》、《兰香神女庙》等诗篇中均有描述。这里是洛水流经之地,旷野郁郁葱葱,山峦起伏跌宕、泉水湍泻,色彩各异的山果悬挂枝头,蝶飞蜂舞,在这样的环境生活,李贺的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幸福美好的。但当时的昌谷县并不是世外桃源。在李贺出生十余年里,昌谷相邻的州郡都遭受危机和**。贞元六年(790年),江淮一带发生大旱,河北镇州和山东淄青的藩镇互相残杀,西陲吐蕃入寇截断河西走廊。这一连串事件,对昌谷都有冲击,在李贺的心灵上烙下了永久的痕迹。这种时代大背景对李贺人格的形成起了决定作用,使他快乐的童年涂上了感伤忧患的色彩。
在昌谷大自然中,李贺观察昌谷景物的各种变化,在他眼里自然事物都带有很强的主观色彩。对于主观情感如此强烈的李贺来讲,不可能抛开现实而独享自然之美。李贺一生情感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烦恼、失望,内心的软弱、忧虑的性格特点,是同日益衰败的唐王朝有密切联系的。有学者指出,腥、泻、惨、死、老、冷、狐、仙、龙、蛇、鬼等,这分明是在极度的感伤中需要一些刺激来麻醉一时,也是他对于时代失望疲倦之余的一种不正常的病象。看来,唐王朝由盛转衰的时代变化是造成李贺精神扭曲人格的温床,是他情感衬托和反映的主体因素。
有人认为,没落的贵族血脉是李贺病态人格形成的前提。
李贺人格社会化中接受的行为规范是贵族式的,他时刻用此来控制自己的行为,这也是他病态人格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李贺是郑王李亮之后,虽然从李亮到李贺,历时约两百年,这一极为疏淡的血脉并不能给李贺的家族带来什么荣光。但流淌在血液中的那种王公贵族的傲气,却始终在李贺的思想意识中存在,李贺唯恐别人忘记他高贵的身份。在《金铜仙人辞汉歌》中他提醒人们:“唐诸王孙李长吉遂作《金铜仙人辞汉歌》。”《仁和里杂叙皇浦提》再次说:“宗孙不调为谁怜?”一再以所谓“唐诸王孙”、“宗孙”自称。唐王室以陇西成纪为郡望,李贺就将自己的籍贯也定到陇西成纪。在《酒罢,张大彻索赠诗时、酒阑效潞幕》诗中说:“陇西长吉摧颓客,酒阑感觉中区窄。”一副自恃高傲的模样。著名诗人元稹明经擢第后去拜访他,他却揽刺不答,表现出自己王公贵族的傲慢之态。李贺靠这种虚无的“唐诸王孙”来确认自己的自身价值。实际上,他与“唐诸王孙”的生活地位有着遥远的距离。作为一个没落贵族,他的家境相当窘困。他的父亲李晋肃曾到四川做过小官吏,很早死去。他和弟弟依母而居,为生计,其弟去庐山谋生。理想与现实形成强烈反差。贵族血脉形成了他的孤傲个性,而现实又使他处处碰壁,李贺的思想始终徘徊在幻想与现实的矛盾中。他幻想贵族生活的奢侈豪华,用诗来体验理想中的贵族生活。在《难忘曲》、《贵公子夜阑曲》、《梁台古意》等诗中,李贺夸张地摹描贵族五光十色的生活,借以安慰自己,欲填心中奢望。在现实与幻想的夹缝里,李贺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李贺自命不凡,自命清高,心里所思与现实格格不入。生活越不如意,而想像越超越现实,反衬现实越凄苦,这样连锁式的反应,使李贺陷入苦痛之中而无法挣脱。他只有把自己全部心血倾注于诗歌创作中。他母亲说:“这孩子要把心呕出来。”李贺用心血构筑自己理想的殿堂,但光芒四射的殿堂外表掩盖不住凄苦无奈的情感世界。这凄苦感伤的情感源于他自恃孤傲的贵族性格。
也有人认为体弱多病、相貌怪异是形成李贺病态人格的基本因素。
素以风流飘逸自命的李贺,却有一张两条浓黑粗大的眉毛连接在一起、鼻子过于肥大、五官比例失衡的脸。这样一副瘦弱而五官近乎怪丑的脸,足以成为李贺的心病。加之因年岁增长而时常伴随的疾病的催逼,他的心情也是相当黯淡。正如他所写的“巨鼻宜山褐,宠眉人苦吟”,“壮年抱羁恨,梦泣生白头”,“泻酒木兰椒叶盖,病容扶起种菱丝”等句子,不难看出,早衰的征兆对年轻却多病的李贺来说,所引起的反应是惊心动魄的,更何况病魔还在肆虐!李贺在《伤心行》中说;“咽咽学楚吟,病骨伤幽素。秋姿白发生,木叶啼风雨。灯青兰膏歇,落照飞蛾舞。古壁生凝尘,羁魂梦中语。”这正是一个长期被病痛困扰的伤感者在他心力交瘁中所发出的微弱吟唱。
人们比较认同的一点是,李贺求仕受阻、官职卑微是病态人格形成的催化剂。
李贺是贵族子弟,在他稳定的态度和习惯化的行为方式中,一直以求仕、光宗耀祖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来束缚自己。18岁那年,他离家去洛阳求仕。对于有贵族血脉的李贺来讲,仕宦是最终理想,而李贺在家的地位也使他求仕的意识更强烈。一个家庭中,母亲的言行直接并常常无意识地塑造孩子的人格与认知力。李贺从小受母亲的特殊关爱,他习惯于凌驾姐弟之上,而且母亲也常用贵族子弟的功名来教育他,这种心理积淀似一种无形的力量,左右着他对功名仕途的看法。他需要获得高官,需要体验豪华。他在《走马引》一诗中写道:“我有辞乡剑,玉锋堪截云。”表现自己超尘出世的远大抱负。到洛阳,遇大文学家韩愈,受其提携、鼓励,使李贺充满着膨胀的欲念扬起了风帆。
元和五年(8),李贺赋成《十二月乐辞并闰月》共13首,应河南府试成功,并被选拔去长安应进士考试。但因当时有一些偏见,认为李贺其父李晋肃之“晋”与进士的“进”同音,根据礼法要避讳。虽然当时名噪朝野的.韩愈写了《讳辩》为其辩解,但终无济于事。这件事使李贺不仅仅是失去了一次进士的考试,更重要的是对他的人格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李贺并不具备适应社会的能力,离开母亲之后,他茫然不知所措,孤僻、自尊,使他对周围人缺少亲和性。虽有韩愈提携,他也把韩愈作为靠山和保护人,但当韩愈进谏也不能帮他时,他彻底绝望了,且这种绝望影响着他一生。他开始了厌倦和颓废。《出城》一诗中道:“雪下桂花稀,啼鸟被弹击。”李贺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何等凄凉,不得不返回昌谷老家。
元和六年,他仕途有了转机,离家去长安担任奉礼郎一职,但此官职位低下,只是负责宗庙祭扫时的赞礼。这个官职对傲岸而自尊的李贺来说,前途根本没有什么改变,却反而加重了性格中凄苦无奈的成分。在职三年,他几乎中断同所有人的来往,他过着“扫断马蹄痕,衙回自闭门”的闭塞忧愁的生活。
在李贺人格发展过程中,自卑与自大同时左右着他,他力图求得平衡,但始终没能达到。他病态的心理特征导致他这段时期的作品充满失望、悲怆、愤怒、伤感、凄凉的意味。他一生仕途境遇蹭蹬,孤傲风流而外表奇丑孱弱多病,这些都是导致他精神人格趋往消极方向的因素。他的诗中感伤透视着他对人生消极的思考,但对社会却采取逃避的方式,骑驴索诗材,晚上回来秉烛夜作,过着与世隔绝的消极生活。他用诗歌表现自己的苦涩,在诗中自为地投入一种煎熬,用诗来弥补生活中的缺陷和不足。
病态的人格使李贺成了一个苦闷的诗人,他的诗歌主题,就是抒发内心的苦闷,他的诗具有凄苦的感情色彩和磊落不平的抑郁愤懑之气。病态的李贺,写出的诗歌有人欢喜有人骂。有人将其比美于杜甫诗,赞誉为“唐《春秋》”;有人认为李贺诗的核心是功名利禄;有人认为李贺的诗中全是鬼魅世界;评价最低的认为李贺诗描写的是肉欲与色情,“内容是什么也没有的”。仁者智者,所见各不相同。有位专家说,后人学李贺诗,“学其神者活,师其形者死”。也许这是对李贺最恰当的评价。
知识扩展:李贺轶事
——李贺的小布袋究能装得下多少好诗
明代著名思想家李卓吾在评论《水浒传》时曾指出:“非世上先有是事,即令文人面壁九年,呕血十石,亦何能至此哉!”①这里所说“呕血”一事,跟晋代大名士阮籍因他母亲丧逝而喝酒二斗后,便大哭起来并“因吐血”之事大为不同。②李卓吾所用的典故,正是唐人李商隐所写《李长吉传》里的李贺少年写诗故事。
李贺天才早熟,他在七岁时便写得一手好诗文,而且当即就名动京城。其时担任吏部员外郎的大文豪韩愈及侍郎皇甫湜听说有这种奇事后,开始还不大相信,说:“要是古人,那还罢了;而今天居然有这样的奇人,那我们怎么能失之交臂呢?”说罢,二人便联袂着要去探访个究竟了。
见到李贺还是个小不点儿的孩子时,两位大人当即遂出题让他写作,以便验证李贺到底有无真才实学。这李贺却也并不惊慌,向两位大人深施一礼,然后便援笔写了一首在文学史足以流传的名作《高轩过》,这首古诗说的是:
华裾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摇玲珑。
马蹄隐耳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
云是东京才子,文章巨公。
二十八宿罗心胸,元精耿耿贯当中。
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
庞眉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
我今垂翅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韩愈他们见李贺诗中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自信和渊博,谦虚和恭敬,是他们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当即便惊喜万分地对之夸赞不已:“天才,天才!果然是名不虚传哪!”在离开时,他们还热忱地邀请李贺到他们府第中作客。经过这次来访,李贺的诗名遂越发大了。但许多嫉妒李贺的人说他父亲名字叫“李晋肃”,其中的“晋”跟进士的“进”同音,那是“家讳”,是不能去参加进士考试的;这害得大文豪韩愈写了一篇著名的《讳辨》来为之辨解。然而,李贺此后的仕途竟因这些小人的恶意中伤,终究没能去参加进士考试,从而埋下了他一生生活中那辛酸和贫困的因子。
但李贺的写作状态却是使人感慨以至于赞叹的。他写诗不急着立题,而是先要到生活中去发现题材,挖掘题材。他经常骑着一匹瘦马,带着家中的小童子,边走边思索,一旦有了好句子或是来了灵感,他便把所想到的灵感火花急速记录下来,并把它们投进小童子所背负着的小锦囊里。一到家里,他连饭也来不及吃,遂从小锦囊里拿出他白天所投进去的断章零句,当即进行整理,并把它们写成一首首令人叫好的诗作。他母亲看到这种情况,既心疼又欣慰地说道:“唉,看来我这宝贝孩子写作时非要呕出心吐出血来,才肯罢休的呀!你怎么竟连饭也要忘记了去吃呢?”
事实上,正是李贺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之中,所以他所创作的大量诗作都成为后人一再赞叹的对象。如: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③
这首五言绝句,绝大多数人在小学时就已读到过的。而人们面对那些恶劣环境下的现实时,动辄就会说“这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呀!”至于以前有人对知名作家余秋雨进行攻击时所集纳的一本名叫《石破天惊逗秋雨》的书,如同上述列举的,究其实,这书名如同上述所引诗句也都是李贺诗作中的句子。由此可见,李贺诗篇的应用机率至今仍是很高的。而李贺之所以能有这么个令人欣喜的结果,跟他当年不是敷衍了事,而是进行“呕心沥血”的创作态度大有关系。
按:① 具见李卓吾《〈水浒传〉一百回文字优劣》。② 见《世说新语·任诞》。③燕、当,均为平声。
篇7:诗鬼李贺人物评价
诗鬼李贺人物评价
李贺被称为“鬼才”,“诗鬼”,他的诗想象丰富、创意无限,大多是慨叹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以及对残酷现实的反映,有着抑郁忧愤的感觉。李贺本人也在短短的27年华离世,有人说他的诗之所以这么悲凉,是因为他内心病态所致?
一生短暂却历经三朝
李贺一生短促,只活了27年,却经历着中唐德、顺、宪三朝。这一时期,上承安史之乱的浩劫,唐代社会的各种矛盾继续深化,河北、山东等地强藩交乱不止,朝中宦官骄横跋扈,使得中唐的政治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令人窒息。巨大辉煌的大唐帝国,正在逐渐走向衰弱,昔日的胜景已是过眼云烟。生活在这一时期的知识分子,由于不安定情绪的增长,普遍感到精神空虚,开元天宝年间的那种热情浪漫已普遍转为冷淡和不安,内倾的怪谲代替了外露的坦荡,传统见解开始受到很多人的怀疑,严肃的理性思考也被很多人所抛弃。李贺的心态是中唐文人心情的最好表白,由于人们对客观现实的沮丧和失望,终于导致了他们盲目地去追求主观的心灵。无数事实证明,中唐社会所呈现的那种颓丧,乃是酝酿与萌生众多病态人格的温床。
李贺自命不凡,自命清高,心里所思与现实格格不入。生活越不如意,而想像越超越现实,反衬现实越凄苦,这样连锁式的反应,使李贺陷入苦痛之中而无法挣脱。他只有把自己全部心血倾注于诗歌创作中。他母亲说:“这孩子要把心呕出来。”李贺用心血构筑自己理想的殿堂,但光芒四射的殿堂外表掩盖不住凄苦无奈的情感世界。这凄苦感伤的情感源于他自恃孤傲的贵族性格。
素以风流飘逸自命的李贺,却有一张两条浓黑粗大的眉毛连接在一起、鼻子过于肥大、五官比例失衡的脸。这样一副瘦弱而五官近乎怪丑的脸,足以成为李贺的心病。加之因年岁增长而时常伴随的疾病的催逼,他的心情也是相当黯淡。
正如他所写的“巨鼻宜山褐,宠眉人苦吟”,“壮年抱羁恨,梦泣生白头”,“泻酒木兰椒叶盖,病容扶起种菱丝”等句子,不难看出,早衰的征兆对年轻却多病的`李贺来说,所引起的反应是惊心动魄的,更何况病魔还在肆虐!李贺在《伤心行》中说;“咽咽学楚吟,病骨伤幽素。秋姿白发生,木叶啼风雨。灯青兰膏歇,落照飞蛾舞。古壁生凝尘,羁魂梦中语。”这正是一个长期被病痛困扰的伤感者在他心力交瘁中所发出的微弱吟唱。
李贺的心理特征
在李贺人格发展过程中,自卑与自大同时左右着他,他力图求得平衡,但始终没能达到。他病态的心理特征导致他这段时期的作品充满失望、悲怆、愤怒、伤感、凄凉的意味。他一生仕途境遇蹭蹬,孤傲风流而外表奇丑孱弱多病,这些都是导致他精神人格趋往消极方向的因素。他的诗中感伤透视着他对人生消极的思考,但对社会却采取逃避的方式,骑驴索诗材,晚上回来秉烛夜作,过着与世隔绝的消极生活。他用诗歌表现自己的苦涩,在诗中自为地投入一种煎熬,用诗来弥补生活中的缺陷和不足。
病态的人格使李贺成了一个苦闷的诗人,他的诗歌主题,就是抒发内心的苦闷,他的诗具有凄苦的感情色彩和磊落不平的抑郁愤懑之气。病态的李贺,写出的诗歌有人欢喜有人骂。有人将其比美于杜甫诗,赞誉为“唐《春秋》”;有人认为李贺诗的核心是功名利禄;有人认为李贺的诗中全是鬼魅世界;评价最低的认为李贺诗描写的是肉与色情,“内容是什么也没有的”。仁者智者,所见各不相同。有位专家说,后人学李贺诗,“学其神者活,师其形者死”。也许这是对李贺最恰当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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