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园散文

时间:2023-02-13 08:07:48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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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菜园散文

篇1:母亲的菜园散文

母亲的菜园散文

去年寒假,在瑞安老家的一天中午,我午觉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竟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三婶叫我赶紧去菜园给我母亲送把伞。

我听后不禁疑惑不解,因为几年前就听说老家的庄稼地除了部分被抛荒外,其余大部分早就被村委会统一承包给外地的商人了,哪还有属于自家的菜园。但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就顾不得细问三婶,赶紧加快步伐,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飞快地跑向母亲所在的菜园。

那是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山路。记得,小时候就读乡里小学、初中,每天都要步行经过此路。沿途到底有多少级上下的石阶,我都几乎烂熟于心。而从那条山路的一个分岔口右转,再上坡步行百余米就可望见母亲的菜园。而这条分岔路也曾是我小时候跟随大人们去山地劳作的必经之路。但如今,这条通往母亲菜园的山路,竟变得如此的陌生。道路两旁大树参天,枯枝遍地,半身高的灌木丛处处可见,杂草和苔藓更是长满层层台阶,这一切又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要小心地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我不曾料到,这里的山地竟荒芜到如此境地,而母亲却在这荒芜的地方开辟出一块崭新的菜园。

一路上,记忆的闸门被用力地拉起,过去许多老旧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久久不能平静。然而,比较起来,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我小时候跟随母亲一起劳作的情景。母亲出身在贫民的家庭,从未上过一天学,从小就开始帮外公外婆干农活、做家务。在她看来,人唯有拼命劳作才能赖以生存,劳作仿佛成为她的天职和生命。母亲平时在家休息时话不多,我从未见她严厉训诫过我;但一到劳作时,她就会先让我在旁边观摩她怎样劳作,凡是我还没学会的,她会不厌其烦地教导我,怎样锄草,怎样培土,怎样起垄,怎样拔秧,怎样插秧,怎样耘田,恨不得把劳作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我。我小时候,母亲还没有指望我将来靠读书吃饭,她只希望我将来能通过劳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后来,母亲才慢慢懂得读书能改变命运的道理,故逐渐让我多读书少干活。但我至今还对儿时的劳作记忆犹新。

不出几分钟,我就一眼看见一块菜园,它虽然总面积不过30平米,但是却格外光彩夺目,整个园地被分成一垄一垄,像列队士兵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垄都间种着芥菜和萝卜。在那块菜园里,我完全不见冬天那寒气肃杀的气象,只见母亲正弯腰给菜园施肥。于是,我大踏步地走到母亲的身边,为她打伞遮雨。对于我的突然到来,母亲又惊又喜。

我说:“妈,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母亲抬头望了望天,回应道:“孩子,你先回去。妈没关系的,过会儿雨就会停了。”刚说完,她又低头弯腰,迈着匀称的脚步,一手用铲子在菜苗旁边轻轻地挖一个小坑,另一手拿着掺和肥料的水壶往小坑里浇灌了一两下,接着她不慌不忙地从一垄走到另一垄,继续心无旁骛地给菜园施肥。在一旁的我,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劝解她明日再来,但她却说明天没有时间,因为今天下午就要回城里的大哥家,帮正在上初中的侄儿侄女烧饭吃。果然不出母亲所料,没多久雨就不下了。随后,在我陪同母亲去不远处的山沟里舀水的途中,母亲跟我聊起了为什么决定今年开始在老家重新开辟一块菜园的缘故,以及为什么选择这块土地作为菜园的缘由。此外,母亲还跟我谈起了明年她将打算进一步扩大自己的菜园。对于未来,母亲总是怀抱梦想,从她的身上我永远能找到信心。

也许是母亲的`辛勤劳作感动了天、地、物,连那些经常出没在山地里的野猪和野兔竟也没有来破坏母亲的菜园,结果母亲菜园里的芥菜和萝卜都长势喜人,甚至连杂草也几乎找不出来,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气象。当母亲即将离开而回望着自己的菜园时,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然而,我没有等得及芥菜和萝卜的成熟,就匆匆忙忙地告别了我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回到自己已经安家定居多年的无锡。今日又恰逢母亲节,我不禁想起远在故乡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但愿母亲健康长寿,但愿母亲的菜园生机勃勃!

篇2:母亲的菜园唯美散文

母亲的菜园唯美散文

云给天空做了厚厚的棉袄,风停了,树静默着,寒冷的村庄有了些暖意。母亲说,这是要下雪,要下大雪。

家家都忙着从地窖里往出掏洋芋萝卜。小时候村子里的冬天,只有洋芋萝卜、酸菜和咸菜,一旦地窖被大雪压了,就只能天天吃酸菜吃咸菜了。

晌午过后,下雪了,大片的雪花像碎棉絮一样撒落下来,不一会,狗的眉毛上,鸡的脊背上都沾了雪花。我怀疑老天爷的棉袄破了,抬头望,云的衣裳依然厚重。

我跑到后院,侧身钻进断墙边的玉米杆里,潮湿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心翼翼地蹲下,看到脚边碧绿碧绿的小白菜已有碗口大小,不禁满心喜悦。

雪越下越大,鸡脑壳似的雪花砸在干燥的玉米杆上,沙沙沙响成一片。蜷缩在幽暗的菜园里,温暖又神秘,外面的枯藤老树、皑皑白雪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原来是一排旧房子,屋顶已经坍塌,房子的木头当柴禾烧掉了,只剩下一截被岁月熏得黑魆魆的断墙。母亲清理掉断墙内的木头瓦片,平整好土地,撒上菜籽,又给断墙盖上一层层玉米杆,把它苫被成棚。眼下,秋天撒下的菜籽就已经是碗口大的小白菜了。

我喜欢这个菜园。小时候,七十年代的西北农村,在大家都吃着咸菜、酸菜、白菜萝卜度过寒冬的年代,这个菜园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片绿色。我是在喜欢着萧瑟冬天的里的那片绿!

那时候,在大房子里人们做针线、打牌聊天很热闹的时候,我就揣一本书,踩着积雪钻进玉米杆,坐在断墙根的小板凳上,伴着菜园看书。享受菜园春天般的气息,也享受菜园世外桃源般的幽静,直至冻得手脚麻木,才青紫着脸跑回房里的热炕上去。

小白菜在冬意最浓的时候就可以吃了。母亲把白菜一瓣一瓣掰开,洗净了用开水烫熟,加上火红的辣椒丝,洁白的葱丝,浇上麻油泼好的蒜泥醋汁,鲜艳夺目,香气四溢,再配以金黄的玉米糁,吃一口,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我知道,这美好是缘于冬天里餐桌上的这盆绿色!

我多么留恋这绿色啊!每次吃完饭我都会去蹲在菜园里一棵一棵地数白菜,计算着还可以吃多少顿。但有一天母亲却把白菜全部拔了,绑成小捆,差我和哥哥送给邻居们。我们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一路上我愤愤地踢着厚厚的积雪,哥哥猛踹路边的白杨树,树挂落下来,装了我一脖领子,我一个激灵,赶忙抱紧手里的白菜。乡亲们看到碧绿的白菜,惊喜道:“哎呀!咱们这么冷的地方,冬天也能长出这么好的白菜啊?”那个时候,我们的不快就像被春风吹尽,心里生出无限的自豪来: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分享给别人,我们觉得自己也很高尚、很了不起。回家的路上,我们昂首挺胸,两颊绯红,满面喜悦,早把失去白菜时垂头丧气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来,母亲的那个玉米杆菜棚,要比后来的塑料蔬菜大棚早了好些年呢!

屋后崖上的松鼠探头探脑地从窝里爬出来,在太阳底下挠着痒痒,核桃树上的喜鹊夫妻衔来树枝,叽叽喳喳地吵嚷着修补房子,准备孕育下一代,母亲的老母鸡双眼迷离,步履蹒跚,翅膀耷拉着,嗓子沙哑着,似要抱窝的样子,这便是春天来了。

断墙上的玉米杆揭去了,露出它包公似的脸。我用一把圆头铁锨在断墙里翻地,捡掉冬天白菜留下的枯叶和根茎,母亲砍下柳条,要给所有的园子栽上篱笆。

新翻的泥土踩上去棉花一样松软,我和母亲在园子里培起一个个小畦子,畦子里要分门别类的种上葱蒜韭菜黄瓜茄子西红柿:畦塄上的一窝种的是水萝卜,水萝卜的旁边是向日葵,向日葵的旁边是豆角,这样,它们长起来,水萝卜往土里长,向日葵向太阳,结实的杆儿给豆角搭架,互不影响,还互相帮衬着和睦相处。篱笆下是牵牛花,每个小畦子里也点上一两颗花籽,母亲一边播种一边给我讲:到时候菜园里花红柳绿,种菜有菜吃,种花赏美景,两全其美!这是童年,我的母亲给我的最原始、也是至真至美的教育。直到今天,我喜欢一切真善美的东西,大多源于母亲菜园的启迪。

播下种子便是种下了希望。

西北大地在陡峭的春风里万物复苏,也是农村餐桌上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菜园里的大蒜头冒出了尖尖的芽,向日葵顶破了地皮,豆角钻出两片新叶,小葱像细细的头发,黄瓜茄子西红柿都趔趔趄趄地出来的时候,在母亲给做的“棉被”里养精蓄锐一个冬天、绒毛般的韭菜,已经向我们扭动着纤纤细腰、刺激我们的味蕾了。但母亲说,要等韭菜叶子长了尖尖儿才能割,要是割早了,韭菜会气死!

春韭之后,园子里的蒜苗小葱白菜菠菜也生机勃勃地长起来了,紧接着,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争先恐后地开花结果。我们的餐桌上从此就有吃不完的新鲜菜,邻居们,甚至几里之外的亲戚要招待客人,都会唤来娃娃说:去,到坪上李家要一把菜来待客,而母亲永远是有求必应。

很多个早晨,我们睁开眼睛趴在窗户上,就看见母亲两腿露水,一手泥巴,满面喜悦地走进院子,“给东庄的李妈摘了几根黄瓜,给下院的王奶奶拔了一把芫荽,她们没种下这个……”从春到秋,母亲的菜园姹紫嫣红,我们的餐桌也色彩斑斓。金灿灿的向日葵,胖胖的豆角,绿油油的菠菜,让母亲的菜园生机勃勃,让我们贫瘠匮乏的生活多姿多彩,让邻里乡亲之间多了一份友爱和谐,更让我们的童年充满了快乐,对美好生活充满期待。很多年过去了,只要想到母亲,眼前依然会出现她在菜园里那亲切的身影:她在给菠菜除草,给黄瓜搭架,给西红柿掐尖,给大葱壅土;天刚蒙蒙亮她在浇水,月光下她在施肥;还有篱笆上的牵牛花在清晨里为她吹响的紫色的小喇叭。

改革开放后,母亲要把她的菜园拓展到大田里去。父亲是地道的庄稼人,他认为大田只能种粮食,种了菜影响粮食的收成,所以坚决反对。

“种点菜换钱让娃娃们上学!”母亲和父亲的斗争中占不了上风,她就在粮食下种的时候悄悄地在犁沟里点上豆角、南瓜、瓠子,再满地里撒上麻籽(一种油料作物)。但很快,菜苗一出土母亲的“阴谋”便暴露无遗。父亲大发雷霆,锄草的时候,不管菜苗长得多么茁壮喜人,只要碰到父亲锄下,必定被毫不怜惜地斩草除根:“种上这么多的`豆角,那蔓不把玉米全都拉倒!麻籽长得高,压住玉米长不起来!”父亲气急败坏地挖,母亲在一旁冷眼旁观,她撒的种子多,父亲是挖不完的。父亲挖掉的越多,母亲锄下留的菜苗和麻籽就越多。

菜苗儿到了大田里便撒着欢儿地疯长,麻籽一朵一朵渐渐高过了玉米苗,豆角缠着近旁的玉米一天一节往上蹿,只有瓠子和南瓜老老实实爬在玉米脚下俯首称臣。如果麻籽宽阔茂盛的叶子连接成林,遮挡了玉米的阳光,如果两三棵豆角一起缠住一株玉米,玉米将不堪重负,匍匐在地,就真的要影响玉米的收成了,父亲庆幸自己早早挖掉了好多小苗。

夏天,粉绿修长的豆角一抓一抓的挂在玉米杆上,母亲每天傍晚从玉米地里摘来一大背篼豆角,倒在地上分拣,把品相好的装起来和南瓜白菜一起拿到集市上去卖,卖回来的钱给我们交学费买作业本。从粮食短缺年代过来的农民是舍不得用粮食去换钱的,尽管生产承包责任制之后,勤劳的父亲已经让家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可是我们依然没有足够的钱去学校的食堂吃饭,母亲只能在她的大菜园里为我们想办法了。

秋天,玉米收过,玉米杆一砍,显现出大田里金灿灿的的南瓜和瓠子,仿佛童话里的情景: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用手里的金簪一指,满地里长出了金元宝。瓜蔓早已干枯不见,“金元宝”一个个摆在眼前,一弯腰拾起一个,一弯腰拾起一个。我们扛着枕头一样的瓠子,抬着磨盘一样的南瓜,装上架子车拉回家去,码在屋檐下的石阶上,辉煌灿烂,煞是壮观。

母亲的大菜园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些麻籽了。成熟后麻籽水分稍干一点也要赶紧拉回家去,否则一天时间就会被成群结队的麻雀嗑去大半。(那时候麻雀很多,我至今都很惊异麻雀那小而尖的嘴,怎么就能把光滑溜圆的麻籽整整齐齐地嗑成两半,把里面的瓤吃得干干净净!)三百斤麻籽榨了一百多斤清油装在大缸里,在我们上学需要钱的时候拿出来卖,用多少钱卖多少油,以防上学的钱被挪用。厨房的房梁上吊起几个大盘笼,里面分别装着辣椒、大蒜、洋葱头干豆角、干瓜条,还有母亲做的豆豉。瓠子和南瓜地窖里装不下,大部分都放在屋里,因为体积庞大,运输不便,没有人把它们拉到集市上去卖,人也吃不了多少,就剁开了掏瓜籽,瓜籽晒干母亲便炒熟了去卖掉。剁开的瓜是猪的美食,一头大肥猪卖掉是我们学费的主要来源。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兄妹几个上学的费用差不多都是母亲这样一点一点从她的大菜园里刨出来的。是母亲用她的菜园让我们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毕业,成为对社会更有用的人!

今天的故乡,母亲的菜园已不在,敬爱的母亲离开我们也已经十二年了,而我们,都幸福地生活在城市里。我知道,我们今天的幸福源母亲那无私的爱,源于母亲菜园里为我们播种的对幸福生活的希望:小菜园为我们播下了在寒冬中面对困难,依然追求真善美的种子;大菜园让我们在知识的殿堂里有了取之不尽的营养。母亲的菜园,是在看过了千山万水之后,我心中依然最美的风景;母亲的菜园,在我对母亲的怀念中定格到永远……

篇3:母亲的菜园优美散文

母亲的菜园优美散文

时值夏日,时光深处,随处可见的绿,蜿蜒在大地上,葱茏茂盛,生机勃勃。那流光溢彩,引人入胜,盈目丰心的色泽,如一条绿色的河流,流淌奔放着生命的活力,不经意就把人的目光定格,思维停留在别处。

早晨去上班,迈着匆匆的脚步走下楼,一个菜园吸引了我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会。一时间,行走的脚步变得慢悠悠。那刚出泥土的生命,浸染着的绿,平和润心,繁衍人类生命需要的养分,丰富人的味觉,是我喜欢的颜色。

居住的小区里没什么风景。高楼,草坪,几株迎春花,几棵高大的柳树,给单调的楼群一抹生机。迎春花和柳树都分布在草坪上,高高矮矮,错落有致,成为楼窗里最靓丽的风景。尽管小城的春来得晚,而迎春花已随夏天的粉墨登场早已谢幕了,是沉香入土绿凝枝,春风桃李夏不留。每日进出小区映入眼的就只是那几棵和楼房同龄的高大的柳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轻风间轻摆腰肢,舞姿婆娑。可是见惯了它的容颜,少了新意,再怎样抚首弄姿,路过它也有些熟视无睹的味道。倒是这个菜园,一下就点亮了我的眼眸,总忍不住要多望几眼。

它就在相邻的小区内。彼此相邻的小区有一段一人多高的黑色铁栅栏,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那个小区楼群间的一切。这个小区楼群间的空地,原先也是草坪,好像是去年谁别出心裁才改建的。

这些日子,每天走出家门去上班,下了楼,只是随意的一瞥,那菜园中的场景就轻易将我的目光魅惑。离目光最近的是一方方油菜,一片片叶子绿油油亮灿灿。还有辣椒,西红柿,茄子,都只有一手掌多高,交替分布,葱翠光亮,这些鲜绿娇柔的东西还看不到开的花,结的果,还在成长中。大朵的.葫芦墩在埂边,一朵朵黄色的花朵羞涩地藏在扇子似的葫芦叶片中,和埂上一株株痴缠在插得高高的木棍上的豆角格外醒目。园中每一植株身尖上都挂满了露珠,生机盎然。满眼的绿在晨阳的照射下发着油油的光,明晃晃的抢眼耀目,未成熟就招摇得使人口舌生津。一个老爷子双手握着锄把,挪着寸步,躬身正在锄草松土,花白的头发分布在头部四周,头顶光秃秃的发亮。一老奶奶许是在园中蹲得时间太久,腿受不了了,一手提着铲子,站直了身子,用一只手捶腰撮背,活动胳膊和腰肢,一头白发银光闪闪,两位老者,像极了母亲和父亲的身影。

每天两点一线,脚步匆匆,很是羡慕两位老者的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仿若陶渊明的倾慕的田园生活。难道是我也老了,还是久居城市的缘故,厌倦了尘世的奔波,心无所依,不禁问自己,这样的日子,是否有意义?一股暖暖的风把思绪送的幽远。

算起来离开家乡也有二十多年,就是脱离不了那份乡土气息。一看见这些东西,就心生爱慕,满心的欢喜和亲切在心间荡漾,眼前浮现的是妈妈家南墙后的那个菜园子,曾今比这个菜园还要充满生机。

母亲的菜园子,是土地承包之后才有的。那个菜园有半亩地大,四周用白杨树枝做的一人高的木栅栏围起来,主要防止种的菜刚出来就被鸡啄了,羊吃了。夏天,栅栏上爬满了南瓜藤,巴掌大的叶片,绿色的藤蔓间盛开着金黄色的南瓜花,把栅栏装扮得非常好看。

菜园倾注着妈妈的心血。妈妈的菜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菜品自是比这个菜园还丰盛。除了这些惯常的菜,茄辣西,油菜葫芦豆角,还有葱,韭菜,黄瓜,笋子,香菜等,应有尽有。记得我上初中时,每周只能回一次家,到了菜园各种,迎着二姐的目光走进家门,匆忙放下书包,我就往菜园跑,看母亲在菜园子里忙碌。享受母亲亲手栽培的果实,那是那么温暖。顺手摘一个鲜红的西红柿大朵快颐地狼吞虎咽到肚中,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绵甜爽口,充饥又解渴,感觉那是世上最好的美味。再把手伸向黄瓜等一切能生食的蔬菜,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有品不尽的新鲜,等妈妈喊我吃饭时,肚子都填得差不多了。

妈妈总是见缝插针,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不荒废一点点土地,如同打理日子,精打细算,不浪费一滴粮食。茄辣西都是一方方一行行排开,有整齐的行距。而那些黄瓜,豆角,葫芦藤蔓较长的植株,就种在边边角角,有的借助木棍攀爬,有的爬在栅栏上。茄子是紫色花,西红柿开碎碎的黄花,辣子开开碎碎的百花,还有好多颜色不同的花,各种蔬菜开花的时候,交相辉映,满园的翠绿芬芳,蜜蜂嗡嗡,蝴蝶翩翩,热闹异常。

菜园的土地要松软不干不湿,菜种进土壤才出的快,苗也全。我小时候亲眼见过母亲种菜,她整好了地,用锄把拔拉开一道道浅沟,把仔种撒进去,再用脚推动沿土将沟埋住。而边角处的菜种只需用铲子点种就可。母亲的勤劳付出回报她的是丰硕的果实。种子发芽,破土而出。到了花开结果,一周不见,再回来,园中植株上就挂满了红的西红柿,紫的茄子,青绿的黄瓜,葫芦等,煞是诱人。看着菜园子里蔬菜长势喜人,母亲的心和我一样高兴快乐。到了做饭的时候,随便下到地里,三下五除二就是一篮子菜。如果是吃拉条,锅里放上油,随着一声呲啦声,葱,蒜苗,茄子辣子,西红柿一溜炒,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出锅了,看得你直流口水。再煮上一盘青葱翠绿的豆角和油菜,撒上一点盐,揉一小碟咸韭菜,生伴上一盘蒜泥黄瓜,或笋子,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会儿就风卷残云,不亦乐乎。如果是吃甜面条,用韭菜和粉皮勾兑汁子,白绿相间,是非分明,精爽可口。尤其各种菜混炒,大杂烩做的汤面条或面片,色味俱佳,美不胜收。

母亲的菜园,母亲都是用羊粪或蒿草配制的土粪来拥,没有一点化肥农药,每隔几日就从家里的水龙头上接一水管子浇一次水,长得葱茏茂盛。不打农药的菜地,虽然有许多菜叶上常爬有绿色的小青虫,菜叶有窟窿,影响菜的美观,但一点不影响菜品。不像现在的蔬菜,看起来整整索索,那敢直接入口,站在菜摊前都是浓烈的农药味,生食的西红柿黄瓜,回家要多多泡洗,才敢入胃,其它的更要炒熟。

成家后有几年,经济不富裕,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让父亲送来一大袋自家菜园子的菜,说城里买的菜,农药化肥用的多,日照养分都不足,吃多了人容易生病。那满满一袋子菜,盛满母亲的心血,足够我们吃一个星期。母亲感觉我们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就有会让父亲来送,如此往复,我们夏天基本很少买菜。

时值今日,已经好几年吃不到母亲菜园中的菜了。曾经母亲打理日子就如同打理菜园子一样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而今,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了一辈子苦的她,浑身是毛病,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都需要我们辅佐,更别说打理菜园子了。虽然那个菜园子还在,但少了母亲的精心务做,已经是乱七八糟,杂草丛生,但父母吃得的菜还是能供给的。如今回去看母亲,我还是会去菜园中站一会儿,看着没了生气的菜园,就如同被疾病缠身的母亲,心中有一种悲凉。

也许是人生至中,少了锐气,总是喜欢怀旧。邻小区的菜园,让我想起母亲的菜园,时光又回到过去,使我越发怀念那些和田园相居的日子。

篇4:母亲的菜园记叙散文

母亲的菜园记叙散文

入夏后连着二十多天,天天都是晴天大太阳。周末无事,打电话给母亲,说要回去一趟。母亲问了具体时间,临了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不要买,有呢。

既渴望儿子多回来,又怕连累儿子花钱,这是母亲纠结的地方。生活的不易,连同走过的艰辛岁月,皱纹刻上母亲额头,再也无法熨平。就像现在,当母亲从春季就开始打理的菜园,已有出产可供每日三餐时,这种婉拒就更有了底气和理由。

老家还是多年前翻盖后的样子,一成不变地定格在当初的时光岁月里,拒绝再向前迈进一步,好像刻意要留着老旧模样供子嗣辨识体认。往更深更远处打量,翻盖老屋旧院,更像是用粉刷蘸了浓厚的灰浆,把旧日的时光遮盖隐去了一般。透过这层遮盖,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曾经的存在——小小的院落、破旧的房屋,在北房土炕上盘起两腿、抿嘴坐着的爷爷奶奶。留守在家的父母似乎也在岁月的某个节点,把他们的人生做了封存处理,滞留在岁月底片某个深邃的角落里,再也不肯走出来。但人人都要走向老年的。在我看来,父母的晚年生活,平淡稀薄得好似儿时看到的皮影戏,只是白色幕布上一团淡淡的影子,缺乏必要的道具陈设、台词对白和场景烘托,故而故事情节的展开和演绎,就必得借助旁白的形式才能完成。作为子女,往往只能扮演旁白者的角色。遗憾的是,由于常年在外,入戏不深,这种旁白既不华丽,也欠深刻,甚至连丰富都够不上。

细细打量菜园,是待母亲和好了面,趁着饧面的工夫,提着菜篮到菜园摘菜。说是菜园,有些勉强,目测之下,只有一百平方米左右,和城里普通人家住房面积差不多。从边侧瞅过去,依次是:两行豆角,两行辣椒——一行是体型丰硕的牛角辣椒,一行是身材苗条但辣味更甚的线辣子。另有两行,一行种着西红柿,另一行中分两半,半行是几株茄子、半行是几株黄瓜。在这些主打蔬菜品种的行间,见缝插针地点种着十数棵碧绿的'大白菜和一些已有寸许身子露出地面的青头萝卜。这就是母亲从春季以来劳作不歇,精心侍弄的菜园。

种植这样一片菜园,年老体衰的母亲显然无法胜任所有的劳作,诸如翻地、浇水、搭架等特别费力的活计,母亲就拉差——喊了在家的儿子帮手,多半是在家务农的大哥、四弟和在临近淀粉厂打工的八弟。几乎每周都要回老家的二哥,根据农事不时回去给庄稼锄草浇水的七弟,干得也不少。掐指细算下来,似乎坐享其成的只有我和父亲。不对,父亲应该不算,老寒腿带累得行动不便,不在母亲劳作时嚷嚷着要吃饭,逼迫着母亲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操劳他的营生。他已经熬到了只吃不做顺理成章的年岁,没有谁在这方面跟他计较的,唠叨越来越多的母亲从来也不就此说事。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午睡的习惯极尽能事地挑拨着上下眼睑死掐打架。我顾不得这些,一桶一桶地拎了水去浇菜园。拎水浇园的活计并不很费力。紧邻菜园的渠里,汩汩流淌着清澈见底却冰冷刺骨的井水。渠道是一直通到村外田野里去的,地里如青纱帐般密不透风的玉米,现在正是吐丝扬花的时节,需要充足的水分滋养它们。我之浇园,也是瞅准了这个便利。将塑料桶顺着渠道平放下去,乘着水流急冲到桶底,猛然竖直提起,桶里会有多半桶水,份量刚好对称了我的力气。拎了这多半桶水,只需走七八步,就可以倒进蔬菜行间里,目送着汲取自地层深处的井水哗哗向前淌去。入夏后未落一星半点雨水的旱,早已使菜地干得够呛,水倒下去淌不了多远,就被全部吸进了土壤的更深处,差不多拎了近百桶水,才把这片小小的菜园浇完。这时候,平日很少如此卖力干活的我,不但脸面上汗水横流,就连衬衣的前心后背,湿漉漉地都可拧下水来。

菜园还是很给力的。从头茬豆角成熟、辣椒上了味儿、西红柿红了半边脸蛋,茄子够大、黄瓜够长开始,父母每日三餐,所用蔬菜就都从菜园里采摘。其实他们吃得很少,更多的,母亲采摘了打包,一包一包地让回家去的人带上来,分送到城里居住的我们几家,供我们在餐桌上慢慢品味这些没有化肥农药残留,只带纯正本味,留着母亲手温,染着淡淡乡愁的美味。

中秋节一过,天气骤然凉爽下来。下班回家,有些冰凉的晚风,旋刮得从道旁树枝上飘落的黄叶,如受惊老鼠般满街乱窜。行人大都竖起了衣领,步履匆匆地走向要去的地方,大多数是和我一样赶着回家。对于常人而言,人生无非也就这样——出去的路,永远是回来的方向。除了爱和亲情,这种坚持没有其它理由。走进小区大门,门房里一个熟识的保安喊住我“把礼物带上。”随手递过来的,是一包新鲜的豆角。用不着细细打量,肯定是母亲采摘于自种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未见得让我少花了几张钞票,更多更大的意义在于,给我不少精神上的安慰。能够不用儿女操持日常起居生活,更能侍弄吃上大半年自产蔬菜的菜园,说明父母的生活尚平安如常。还有比父母身体康健,用岁月的余光持续照亮子女心路更加令人欢欣宽慰的吗?这可真是个令人欣喜的礼物。

篇5:母亲的菜园经典优美散文

母亲的菜园经典优美散文

祖屋前面有块窄窄长长的荒地,犹如一弯浅浅的新月,挂在蓝灰色的天空中。

父亲在世时,家里养猪喂牛,这片荒地就用来堆放稻草。二0冬天,父亲去世后,我和弟弟还在学校读书,母亲体弱多病,家里缺少劳动力,种不了庄稼,也就不用喂牛了,那块堆放稻草的荒地一天天空了下来。母亲闲不住,她说,肥猪不抵瘦菜园,那地就在家门口,空着实在可惜,秋天到了就刨挖出,种些瓜瓜果果。母亲担心左邻右里喂养的牲口啃咬菜苗,就在空地四周砌了几堵一人高的围墙。围墙砌好后,母亲还是放心不下,又在围墙上面插满荆棘,荒地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母亲的菜园。

那片空地狭小得实在可怜,松土时牲畜使不上力,只得人工刨挖。那是个细雨绵绵的秋天,我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蹲在地里把角角落落的碎石、树枝、杂草仔仔细细地清捡干净,握着轻巧而锋利的锄头,一锄头一锄头挖了起来。那地抛荒了好多年了,人踩马踏,泥土就像石头那样坚硬。弱弱瘦瘦的我挥舞着锄头,一锄头挖了下去,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锄头冒起了火花,我那细嫩的双手,磨起了红肿的水泡,钻心地痛,不由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我没有歇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咬紧牙关挥洒着汗水,“哎呦!哎呦!”地喊起了号子,一锄头一锄头地挖了起来。汗流浃背地挖了半天,累得腰酸腿胀,我终于松完了土,回过头去望了望脚下的那小片散发着芬芳的土地,开心而满足地笑了起来!

母亲蹲在松松软软的泥土上,眯着昏花的老眼,用她那双青筋密布的瘦手,仔仔细细地搓着土疙瘩,捏得细细碎碎的。母亲叫我去村头的古井挑来透亮而清澈的井水,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握着水瓢,均匀地泼洒在黑油油的泥土上。母亲从木箱里翻找出菜种,小心翼翼地剪开封口,抖在手心里,往空中一扬,星星点点的种子舞动着灵动的身子,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连同母亲的希望和喜悦,撒播在菜园里头,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期盼。种下菜种后,母亲日思夜想着它们,巴不得种子一下子就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绿绿的,沐浴着阳光雨露,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每天一早一晚,母亲生怕干着菜种,提着水桶就去菜园浇水。点点滴滴的井水,细细密密地飘洒着,泥土渐渐变得润润湿湿起来。我帮母亲提着水桶,母亲语重心长地说,水不要浇洒得太多,多了就会淹着菜种,菜种就会烂在泥土里。在母亲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下,几天后,光秃秃的地面上,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绿色,菜园一下变得生动与鲜活起来,母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菜园里的菜苗,是那么地善解人意,它们体会到了母亲的辛劳和苦累,没有辜负母亲的期盼,挨挨挤挤地一天天长了起来,水水嫩嫩的,碧绿而诱人!

母亲把菜园里的菜苗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浇水、打药、施肥,辛勤的付出,精心的呵护。母亲给菜苗浇洒粪水时,不是鸟儿啼鸣的清晨,就是倦鸟归巢的落日黄昏。她说这个时候浇粪水,便于菜苗吸收养分。而且浇洒粪水时,一定要浇在根脚,要是浇在菜叶上,白菜就会慢慢枯死。用农家肥种出来的白菜,水水嫩嫩的,一下锅就熟,嚼在嘴里,清清甜甜。我原以为种瓜种豆是简简单单的农活,只要有了力气,抛洒了汗水,就会有了沉甸甸的收获。可经母亲这么一说,我才明白种菜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里面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母亲弯下腰背,往菜苗稠密的地方,拔掉了一些柔小枯黄的菜苗。我觉得扯掉了那些菜苗,有些可惜,留在菜园里,长了几个月,就是一棵棵几斤重的白菜。母亲亲切地笑了起来,轻声说,妈妈那样做,就是为了菜园里的大多数白菜长得更好。地里头的白菜,需要空间、阳光、雨露。种菜,其实和做人是一样的,只有舍,才有得。在母亲的菜园里,我学会了种菜,学会了做人,这些道理和学问,足够我用上一辈子!

一年四季,母亲守望在她的菜园里,抛洒着汗水,辛勤而快乐地耕种,一脸幸福地盼望着沉甸甸的收获!春冬,母亲在她的菜园里种白菜萝卜,夏秋就种茄子黄瓜,瓜瓜果果发芽开花抽穗,一地生机勃勃。菜园没有闲着,母亲也没有闲着。她一下剥回来一抱菜叶,一下摘来几个黄瓜。那鲜嫩水灵的黄瓜,冲洗干净,爵在嘴里脆脆爽爽,满口清香。母亲种出来的这些蔬菜,在那缺吃少喝的年代,让家里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起来!母亲种出的菜,自己吃不完,她也舍不得挑到城里卖,就送给左邻右里吃。那个时候,我觉得母亲最幸福,脸上的笑容也最灿烂!

母亲的菜园就在祖屋前面,母亲在里面辛勤地耕耘着,幸福地期盼着,快乐的收获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篇6:母亲的微型菜园散文

母亲的微型菜园散文

我家在老家已没地了,地,已让别人种了。

母亲很急,说:“地里无粮,心中发慌。”这话,不知是谚语,还是他老人家自创的,很有哲理味,还压着韵。

也因此,七十多岁的母亲,自己又弄了几块地。

沟边地

沟边地实在不能称地,是一条沟渠,旁边一溜儿菜园。

这条沟,就在老家旁边,有一条水流下,哗哗的,茶缸粗细。沟两边长满了树,有桑树、椿树,还有梨树……挤挤挨挨的,一片荫浓。

沟的下面,有块空地。

这地很肥,是洪水冲出的淤泥。一到春夏,一沟蒿草,蓬蓬勃勃的。蒿草里,有蚂蚱振翅的声音,有细碎的虫鸣,还有清亮的蛙声。

母亲将蒿草拔去,整成了一块地。

母亲整得很细致,水的两边砌了小小的坝。坝里垫上土,整平。那条水,就在中间流过,细亮如一条珠串,闪着白白的光。

这地,母亲种了南瓜、茄子,还有辣椒。地真的太小了,两三铺席子不到。因此,每样菜只种十几株。至于南瓜,只有两窝。

大概地肥吧,也或许是母亲侍弄得细致吧,这一田的菜长势很好。一到夏天,茄子紫胖紫胖的,一个就能炒一盘。辣椒肥嫩,显得水灵灵的。

南瓜种在最下面,免得荒了地。

南瓜花一开,一个个水嫩的小瓜结上,一天一个样。我回去时,是暑假,有的南瓜如小盆子般大,散落在扇面大的瓜叶间。风吹叶动,一个个瓜时时闪现着。

真的,家里无粮,人心发慌。

看看这些瓜菜,人的心里真有一种落实感,好像一只飘悠在海上的船,终于靠了岸一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沙田

沙田也不是田,是母亲捡的'另一块地,在老家河边,比沟边地大一点儿,不到一分的样子,大概六七厘吧。

老家门前有一条河。

很久前,有一个电视连续剧叫《我家门前有条河》,看了,总感觉是说我老家似的,心里,不自觉地漾起一种亲切感。

老家门前的河不大,可是,过去夏季涨水时,水势还是很大的,有时带着树,甚至带着羊冲下去,有些吓人。

后来,这儿成了茶山。

成了茶山的山村,南北坡上,映着两片儿绿,把空气都染绿了。绿色中间,是一条公路,沿山根蜿蜒着。公路里边,是住户,一家一家散落着,黑瓦白墙,掩映在树林里。外面是整片的地,再外面,就是河。

水不涨了,清得如婴儿的眼睛。

河滩两岸,荒草一片,长出槐树、椿树,手胳膊粗。母亲去转了一趟,在没长草木的地方捡了一块地。

那地,全是沙,真叫沙地。

母亲给它取名沙地,就像给我取名旺生一样,顺嘴拈来,毫不费力。

这地不肥,很贫瘠。

母亲割了青草,沤在地里,又背了猪粪,做了底肥,这块地就变得泡乎乎的。这块地上,母亲种了韭菜,不多,只有几行。其余的,栽了莴苣,还点上豇豆,种上玉米。

沙地缺水,母亲修了一条渠,用剖开的竹子,引一股水进去。水有酒杯粗,日里夜里咕咕嘟嘟流淌着。要用了,将竹子对准田里;水够了,竹子一移,水流入河中。

因此,沙地里的庄稼很旺相。

要吃饺子了,几步下了河坝,割了韭菜,水中一洗,回去哐当哐当一切,做成馅儿。吃韭菜饺子,一口咬下,一股韭菜清香扑鼻而出,很筋道。

豇豆长出来,嫩着摘了,切碎了,和切碎的豆腐一块儿干炒,做蒸馍馅和饺子馅,都有一种青鲜鲜的素朴味,吃着,就如回了一趟小村。

每年夏季,母亲都会托人将韭菜豇豆送来。这些,大概都是沙田产的吧!

坝地

老家对面有一块田,是我家的,叫阴坡湾,种上了茶,让别人管着,每年给我们一点儿钱,茶叶那家人采和卖。

地旁有一溜坝,母亲弄了土,铺在上面,厚厚一层,成了一块地。

这块地比沙地小,比沟边地略大。

母亲在这地里种了黄瓜,这,是不适宜的。黄瓜要水,坝上土少,存不住雨水。原来,母亲早相好了地势,地的旁边有个沟,沟中有一股水,沙里流出来的。母亲挖了一个塘,汩汩地聚了一塘水,用一个橡皮管将水引入田坝上。

这一块黄瓜,一片青绿。

一到花开时,黄黄的瓜花,如一颗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我假期回去,中午时,踩着一地蝉鸣去摘菜,走进去,一条条黄瓜横的竖的:有老透的,有青嫩的,还有刺还没褪的。

摘一条嫩的,一咬,一口青嫩的汁水,亮沁沁的。

夏季饭菜,必有一盘黄瓜,或切片盐腌,或拍碎腌着,都很好吃。

不久,租地的人打电话给我,认为地租了他,这坝也应是他的,他要种茶。我答应了,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听了,沉默许久说:“就那样吧。”

母亲的菜园,又少了一块。

不知那坝上的茶叶长势如何。

地边不远处,有几棵柿子树,叫锅盖柿子——柿子蒂部,有一个盖形,故有些名——一到深秋,柿子叶如枫叶,红亮人眼。柿子拳头大,如丹朱一样。将柿皮戳个洞,嘴贴在上面一吸,柔柔的柿肉进嘴,又甜又凉,一直甜到心中。

小时,母亲拿着夹竿夹柿子,我站在旁边吃,柿汁抹了一脸一嘴。

这柿树不知还在不。

猪圈

猪圈,现在不养猪了。

母亲几次说,自己还能动,养一只猪,被妻子和我挡住,七十岁的人了,摔一跤真不是玩儿的。于是,猪圈就空着。

猪圈中,底肥仍在那儿,堆成一堆。

忽一日,母亲让父亲在猪圈垫了土,将底肥和土搅拌匀。然后,将水龙头的水引进去,一个猪圈,就成了一个水池。再然后,母亲让栽上藕。

我回家时,真是时候。

时值六月,原来一个小小的猪圈,挤挤挨挨,竟然是一片儿荷叶,绿的如一床毯子。荷叶中间,高高低低的荷花,竟然有几十朵,都白白净净地开着。也有蜻蜓飞来,忽扇着翅膀,停在花上,不一会儿,又振翅飞走了。

叶下,有几茎水草,并未扯去。

水面,有一粒一粒的浮萍。

最逗的,是青蛙也来赶热闹,咯哇咯哇地叫着,很是热闹。细看,水中还有蝌蚪,大大的脑袋,短短的尾巴,游过来游过去。

早晨起来,荷叶上露珠有指蛋大,亮得沁人。在小城,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露珠。

一席之地,成了一个微型江南。

其实,母亲的每一块菜地,种着瓜瓜菜菜,也是一片微型的故乡。

篇7:散文阅读母亲的菜园

散文阅读母亲的菜园

节假日回到农村老家,总能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

在房前的院子里,有一块空地。在农村众多土地中,这块夹缝中的空场虽然略显微小。但是它在母亲勤劳的双手下,总能结出丰盈的果实。

在遍布菜园的乡村,除了寒冷的冬季。你总能看到一架架,一排排,葱茏的蔬菜,有青有红,有绿有紫。万紫千红的景象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使人油然而生一种生活的满足感。

每年开春后,母亲便会熟练的拿起那把属于她的小锄头,看似悠闲的去除小地里的每一棵杂草。晾晒过后,拿出早已备好的种子,细心的把它们埋进土里,再根据各种种子的习性,覆盖薄膜,定期浇水。不出半月,绿油油的嫩芽便争相出土。这个时候它们大都是嫩绿色,如果不是田里把式,你是不会认出哪棵是青椒,哪棵是黄瓜。

在春光的沐浴下,青苗享受着母亲精心的照料,三天一个样,五天一种情形。每到这时也是母亲最忙碌的时刻,施肥,逮小虫子,适时浇水。还有需要助架的西红柿,豆角黄瓜。在边边落落里,母亲会种上三五棵南瓜,冬瓜,户子。总之,没有一点多余之地。

随着母亲辛勤的劳动,嫩绿的黄瓜最先爬上了餐桌。随后紧跟着绿油油的菠菜,配着母亲自己散养的母鸡生的蛋,做成了美味的汤。每到这时也是我们食欲大开的时候。

慢慢的,翠绿色的`芸豆也下架了,红红的西红柿,紫色的茄子,小葱,韭菜都来餐桌报到了。赶上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各种蔬菜是占满了厨房。这时候,母亲就开始东家走西家串了,邻居家餐桌上也悄悄地呈现上母亲的劳动成果了。而且这种无公害的蔬菜会伴随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每次回到老家,车里总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母亲亲手摘下,料理干净了,随同母亲的爱心装进子女的心里。离家不太远的车程,也就很少光顾超市了。尽管有时他们也会料理的很干净,但是总没有从母亲菜园里采摘来的新鲜,清香,放心。

母亲菜园里永远有着吃不完的菜,她会根据季节的变换栽培时令的种子。向大自然索取智慧的礼物。变换成勤劳的结晶,养育着她的儿女,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篇8: 母亲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

最初,菜园是为了母亲考虑的,她在乡下辛苦一辈子。作为儿子买房了,给妈妈安排个房间,让老人和我们一家住。母亲脚不方便(右大腿以下假肢),在老家就没有种那几亩田地。蔬菜全靠楼顶那十几平米的菜土。郁郁葱葱!经常吃不完摘些给邻居。

母亲第一次看到后还是蛮高兴的,给她说了我的.想法让她留下来住,她没有同意。她放不下生活几十年的乡村,寨邻。

每次从老家回来,母亲都要这样那样能种的种子给我带些来。第一次买菜种子就买了一百多元的菜种,两你都没有种完。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想种,老是觉得地不够多,每天浇水没有看到种子发芽那个急啊无法形容。发芽后好有成就感,第一时间通知老婆。照相发微信朋友圈。

由于用的是松林面土,土质不怎么好。菜长得不快,经过请教很多有经验的老人后,现在一直在改良菜土中。进步不少。这不养了几只土鸡,鸡粪肥土,下蛋了就给我家大宝小宝吃。还是原生态的哦。

现在每天早晚去楼顶看看菜,浇水、除草、远眺山林、天空。深吸新鲜空气……老婆孩子都喜欢到房顶。摘菜,除草、看母鸡下蛋。儿子老是抢着浇水。随手摘几个西红柿;酸酸甜甜的。舒服啊!这块菜土要是母亲在打理。将更茂盛,长更多的瓜果蔬菜。

愿天下的母亲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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