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梁克家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精选6篇)由网友“wll0vecy”投稿提供,小编在这里给大家带来《宋史·梁克家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希望大家喜欢!
篇1:文言文《宋史·梁克家传》原文及译文
文言文《宋史·梁克家传》原文及译文
原文:
梁克家,字叔子,泉州晋江人。幼聪敏绝人,书过目成诵。绍兴三十年,廷试第一。授平江签判。时金主亮死,众皆言可乘机进取。克家移书陈俊卿,谓:敌虽退,吾兵力未振,不量力而动,将有后悔。俊卿归以白丞相陈康伯,叹其远虑,召为秘书省正字,迁著作佐郎。
郊祀有雷震之变,克家复条六事。迁给事中,凡三年,遇事不可,必执奏无隐。尝奏陛下欲用实才不喜空言空言固无益然以空言为惩则谏争之路遂塞愿有以开导之上欣纳因命条具风俗之弊克家列四条,曰欺罔、茍且、循默、奔竞。
八年,诏更定仆射为左、右丞相,拜克家为右丞相兼枢密使。一日,上谓宰执曰:近过德寿宫,太上颐养愈胜,天颜悦怿,朕退不胜喜。克家奏:尧未得舜以为己忧,既得舜,固宜甚乐。允文奏:尧独高五帝之寿以此。上曰:然。允文既罢相,克家独秉政,虽近戚权幸不少假借,而外济以和。张说入枢府,公议不与,寝命,俄复用。说怒士夫不附己,谋中伤之。克家悉力调护。
议金使朝见授书仪,时欲移文对境以正其礼,克家议不合,遂求去,以观文殿大学士知建宁府。陛辞,上以治效为问,克家劝上无求奇功。既而三省、密院卒移牒泗洲,敌不从,遣泛使来,举朝震骇。后二年,汤邦彦坐使事贬,天下益服克家谋国之忠。
淳熙八年,起知福州,在镇有治绩。赵雄奏,欲令再往,降旨仍知福州。召除醴泉观使。九年九月,拜右丞相,封仪国公。十三年,命以内祠兼侍读,赐第,在所存问不绝。十四年六月,薨,年六十。手书遗奏,上为之垂涕,赠少师,谥文靖。
译文:
梁克家,字叔子,泉州晋江人。自幼聪明敏捷超过一般人,书看一遍就能背诵。绍兴三十年,殿试为第一名,授任平江签判。当时金主完颜亮已死,大家都说可以乘机进攻,梁克家写信给陈俊卿,说:“敌人虽然逃走,但我们的兵力还不强,不衡量自己力量而行动,将要后悔。”陈俊卿回来告诉丞相陈康伯,感叹他有长远考虑。召任为秘书省正字,升迁为著作佐郎。
行郊祀礼时有雷震的异常现象,梁克家又逐条陈述六件事。迁为给事中,共三年,遇到不应该做的事,一定行惩戒,那么谏争的道路就阻塞了,希望能加以开启引导它。皇上欣然接受,因而命令梁克家逐条陈述风俗的弊病,梁克家判了四条,叫做欺瞒、苟且、循例不言、奔走争进。
八年,下诏必定仆射为左右丞相,授予梁克家右丞相兼枢密使的官职。一日,皇上对宰执说:“近来到德寿宫,太上皇帝保养得更好了,面色愉悦,朕退下来非常高兴。”梁克家上奏:“尧把浸有得到舜作为自己的忧虑,已经得到舜,本来应该很快乐。”虞允文奏:“唯有尧的寿命长过五帝是由于这个原因。”皇上说:“是的`。”虞允文罢相以后,梁克家独自掌握政权,即使是亲近外戚的权贵也没有一点照顾,而外表很和悦。张说进入枢府,公众议论不同意,停止任命,不久再度任用。张说恼怒士夫不附和自己,阴谋诬陷他们,梁克家全力调解保护。
商议金国使者朝见时授受国书的仪式,当时想要发文书到金国以端正礼节,梁克家与别人意见不同,就请求离开京城,以现文殿大学士为建宁府知府。上朝辞行,皇上用政治如何收效的题目提问,梁克家劝皇上不要追求奇功。不久三省、密院终于发牒文到泗州,敌人不听,派一般的使者前,满朝文武都感到震惊。其后二年,汤邦彦因出使的罪名被贬,天下人更佩服梁克家为国家谋划的忠诚。
淳熙八年,起任为福州知州,在任上有政绩。赵雄上奏想要派他继续任原官,降旨仍为福州知州。召还授为醴泉观使。九年九月,拜为右丞相,封仅国公。一个月后生病。十三年,命令领官宫观使兼侍读,赐给府第,随时慰问没有间断。十四年六月,逝世,享年六十岁。亲手书写了遗奏,皇上为他流泪,追赠少师,谥号文靖。
篇2:《宋史·沈括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宋史·沈括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原文:
沈括字存中,以父任为沭阳主簿。擢进士第,编校昭文书籍。迁提举司天监,日官皆市井庸贩,法象图器,大抵漫不知。括始置浑仪、景表、五壶浮漏,后皆施用。
淮南饥,遣括察访,发常平仓钱粟,疏沟渎,治废田,以救水患。迁集贤校理,察访两浙农田水利。时大籍民车,人未谕县官意,相挻为忧;又市易司患蜀盐之不禁,欲尽实私井而辇解池盐给之。言者论二事如织,皆不省。括侍帝侧,帝顾曰:“卿知籍车乎?”曰:“知之。”帝曰:“何如?”对曰:“敢问欲何用?”帝曰:“北边以马取胜,非车不足以当之。”括曰:“车战之利,见于历世。然古人所谓兵车者,轻车也,五御折旋,利于捷速。今之民间辎车重大,日不能三十里,故世谓之太平车,但可施于无事之日尔。”帝喜曰:“人言无及此者,朕当思之。”遂问蜀盐事,对曰:“一切实私井而运解盐,一使出于官售,诚善。然忠、万、戎、泸间夷界小井尤多,不可猝绝也,势须列候加警,臣恐得不足偿费。”帝颔之。明日,二事俱寝。
辽萧禧来理河东黄嵬地,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遣括往聘。括诣枢密院阅故牍,得顷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城为境,今所争盖三十里远,表论之。帝喜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图示禧,禧议始屈。赐括白金千两使行。至契丹庭,契丹相杨益戒来就议,括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诵之,益戒有所问,则顾吏举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益戒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括曰:“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契丹知不可夺,遂舍黄嵬。括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俗之纯庞,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抄》上之。
括博学善文,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所不通,皆有所论著。又纪平日与宾客言者为《笔谈》,多载朝廷故实、耆旧出处,传于世。(取材于《宋史·沈括传》)
[注]解:解州,地名。
译文:
沈括,字存中,由于父亲的官位,他享受朝廷恩荫,担任了沭阳县主簿的官职。沈括考中进士后,被派编集校对昭文馆的书籍,后来升为提举司天监,当时掌管天文历算的官员都是些碌碌无为的人,对于天体的现象、图象以及观象的器械几乎全然不知。沈括设置了浑仪、景表、五壶浮漏,以后这些都被使用。
淮南发生了饥荒,朝廷派沈括去巡视调查。他到达淮南后,便下令发放常平仓的钱和粮食,同时组织修通河渠,整治荒芜的田地,以此来消除水灾造成的困难。随后他又升任集贤校理,奉命巡视调查两浙地区的农田水利情况。当时,朝廷大量征用民间的车辆,人们不了解官家的意思,认为是对他们财物的`夺取而忧虑;又加上市易司担心蜀地禁止不了私贩贩盐谋取暴利,想要全部填塞私人的盐井,而运解州的盐去解决蜀地的吃盐问题。上书议论这两件事的奏疏多得如织布机上的纱线,但都没有把问题讲清楚。沈括侍立在皇帝身旁,皇帝看着他说:“你知道征用车辆的事吗”沈括回答说:“知道。”皇帝问:“这事怎么样?”沈括说:“请问征用车辆要做什么用呢?”皇帝说:“北面的辽军用马来取胜,没有车是不能够抵挡他们的。”沈括说:“车战的好处,在历代都可以看到。但是古人所说的兵车,是轻车,有五匹马来拉,有利于快速进军。现在民间的载重货车庞大而笨重,每天走不了三十里路,所以人们都叫它‘太平车’,只能供平时用用罢了。”皇帝高兴地说:“别人的话没有说到这些,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接着又问他蜀盐的事,沈括回答说:“把所有的私人盐井都填塞掉而运解州的盐去,使所有的盐都由官府发售,当然好。但是,忠州,万州,戎州,泸州一带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小盐井特别多,是不能够一下子禁绝的,势必要派人去守卫它们,这样一来,恐怕就得不偿失了。”皇帝点头,认为很对。第二天,这两件事就都停止了。
辽国的萧禧来争要河东黄嵬一带地方,留在宾馆不肯离去,说:“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得返回。”皇帝派沈括前去谈判。沈括到枢密院翻看以前的档案文件,查找到近年来商定边境的文件,文件上指定以古代的长城为边界,而现在所争的地方与长城相差三十里远,就上表述说这件事。皇帝听后高兴地说:“大臣们根本不去探究事情的原委,几乎误了国家大事。”于是,皇帝命令将所画地图拿给萧禧看。萧禧理屈词穷,才不再争论了。皇帝赏赐了沈括一千两白金,让他出使去辽国。他到了契丹宫廷,契丹宰相杨益戒来同他面谈。沈括找到争论土地的数十份文件,预先让办事人员背熟它。杨益戒提出问题,沈括就让办事人员回答。另一天再提出,还是同样回答。最后杨益戒无话可答,傲慢地说:“你们连几里的地方也不愿意放弃,难道想轻易断绝两国的和好吗?”沈括说:“现在你们北朝舍弃你们以前皇帝的重大信誓,凭借暴力来役使你们的人民,这对我们宋朝没有什么不利。”总共会晤了六次,契丹方面知道沈括的意志不会改变,就丢开了黄嵬地区不谈,沈括于是启程回朝。他在路上画下沿途山川的险峻和平缓,道路的迂曲和顺直,风俗的单纯和复杂,人心的拥护和不满,写成《使契丹图抄》一书,献给朝廷。
沈括学问广博,善于写文章,对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没有不通晓的,而且都有论述和著作。他又把平时和宾客谈论的事记录下来,写成《笔谈》一书,记载了许多朝廷中的典故、事实,有声望的老臣的情况,流传于世上。
篇3:《宋史上官正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宋史上官正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原文:
上官正字常清,开封人。少举三传,后为鄜州摄官。雍熙中,召授殿前承旨,屡遣鞫狱,迁供奉官、閤门祗候、天雄监军。淳化中,转作坊副使、剑门都监。李顺之乱,分其党趋剑门,时疲兵数百人,正奋励士气以御之。会成都监军宿翰领兵投剑门,与正兵合,因迎击,大破贼数千众,斩馘殆尽。奏至,太宗嘉之,诏书奬饬,并赐袭衣、金带,超正为六宅使、剑州刺史、充剑门部署,翰自供奉官擢崇仪使、领昭州刺史。数月,正被疾,请寻医,至阙。疾愈,入对,上劳问久之,复遣还任所,赐以金丹、良药、衣带、白金千两、马三匹,授以方略,令招抚残孽,慰勉遣之。
初,川贼甚盛,朝议深以栈路为忧,正以孤军力战挫贼锋,自是阁道无壅,王师得以长驱而入。贼众三百馀,败归成都,顺怒其惊众,尽斩之,然自此沮气矣。后贼既诛,馀寇匿山谷,恃险结集,剽劫为患。王继恩百计召诱不至,正谕以朝廷恩信,皆相率出降。未几,加峯州团练使,与雷有终并为西川招安使,代王继恩。
正木彊好凌人,自谓平贼有劳,受人主知,无所顾忌。数面攻两川官吏之短而暴扬之,众积怨怒,多上章诉其不法者。太宗谓近臣曰:“人臣可任用者,朕常欲保全。正婞直而失于谦和,每谤书至,朕虽力与明辩,然众怒难犯,恐其不能自全。”乃赐手札戒谕曰:「言者,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不可不慎也。夫遇事辄发,悔不可及。傥自恃无瑕,而好面攻人之短,岂谓喜怒不形于色耶?当以和辑远民为念,斯尽善矣。」正上表谢。
真宗即位,改庄宅使。是秋,广武叛卒刘旴啸聚数千辈,逐都巡检使韩景祐,略汉蜀邛州、怀安永康军。正与钤辖马知节领兵趋新津,抵方井,击败之,斩旴,平其党。迁南作坊使,赐锦袍、金带。咸平初,召还,擢拜东上閤门使、勾当军头引见司,俄权户部使。二年,出知沧州,徙高阳关副都部署,真拜洺州团练使。车驾北巡,以为行营先锋钤辖。
寻知青州,未行,会王均叛蜀,命为峡路都钤辖,移知梓州。又历沧、瀛、镇、贝四州,高阳关部署。以足疾,求知磁州,手诏慰勉。会邢州地震,民居不安,徙正典之。移潞州。景德中,以河北新经兵革,慎择守臣,以正知贝州,迁洺州防御使,复知沧州,移同州。再表引年,授左龙武军大将军、平州防御使,分司西京。寻以本官致仕,赐全奉,仍以见缗给之。四年,卒,年七十五。子璨至内殿崇班。(《宋史》节选)
译文:
上官正,字常清,开封人。年青时考中三传科举,后来在鄜州临时任职。雍熙年间,被朝廷授予殿前承旨,后多次受差遣审理冤狱,升迁为供奉官、阁门衹侯、天雄监军。淳化年间,转任作坊副使、剑门都监。李顺作乱,分派党徒攻打剑门关,当时守候的士兵仅数百人,且疲惫不堪,上官正鼓舞士气抵御叛军的进攻。恰逢成都监军宿翰率领手下支援剑门,双方合兵,迎击叛军,叛军数千人被斩杀殆尽。奏折上,太宗大为赞许,下诏书予以褒扬,并赐给二人袭衣、金腰带,破格提拔上官正为六宅使、剑州刺史,担任剑门驻军首领,宿翰从奉官提升为崇仪使、兼任昭州刺史。几个月后,上官正染病,为寻找医生而来到京师。病好后,面见太宗皇上,太宗慰问时间很长,再次派遣他回到剑门任所,赐给金丹、金丹、良药、衣带、千两白金、三匹马,教授他治理的策略和办法,命令他寻找、安抚残疾人、孤儿,安慰勉励之后方派他赴任。
刚开始时,四川叛军非常强盛,朝廷议论非常为出蜀的栈道担忧。上官正孤军奋战,挫败叛军锋芒,从此剑阁通道没有阻滞,朝廷军队得以顺畅入川平叛。攻打剑阁的叛军三百多人,失败后退到成都,叛军大为震惊,李顺暴怒,将他们全部斩杀,然而正是从此之后叛军情绪开始低落。后李顺被诛杀,残余躲藏于山谷,依靠险要地形啸聚在一起,因抢夺、劫持成为地方之害。王继恩多次设计引诱而不归顺,上官正向他们宣扬朝廷的恩德和信誉,一起全部归降。不久,兼任峰州团练使,接替王继恩,和雷有终同时任西川招安使。
上官正质直刚强,喜欢以势压人。自认为平定叛乱有功,又为皇帝所信任,因而没有任何顾忌。正多次当面指责两川官吏的'短处且公开宣扬,众人怨气和愤怒集聚,很多人上奏折控诉其违法行径。太宗告诉亲近的臣子说:“大臣可以任用的,我常常要保全他们。上官正刚直但不够谦虚温和,每次控诉他的奏折上报,我都要尽力进行明白的辩解,然而众怒难犯,恐怕他将来不能全身而退。”于是亲自手写书信赐给正,告诫说:“语言,是君子的中心的机密所在,言语一出,荣耀与羞辱具来,不能不慎重之。如果看到任何事情都发表言论,后悔都来不及。”倘若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缺点,而喜欢当面揭发他人的短处,难道这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吗?应当以和众人团结和睦为惦记,这样才算尽善之人。”正上表表示感谢。
真宗皇帝即位,正改任庄宅使。当年秋天,广武叛军刘旴聚集数千人,驱逐都巡检使韩景祐,占领汉、蜀、邛三州,怀安、永康二军。上官正与钤辖马知节率军赶往新津,到达方井,击败叛军,斩刘旴,平定其属下。升迁南作坊使,赐锦袍、金腰带。咸平初年,召回朝廷,擢拜为东上阁门、勾当军头引见司,不久代理户部使。第二年,出任沧州刺史,改任高阳关副都部署,实授官职洺州团练使。真宗巡视北方,正为行营先锋钤辖。
不久任命管理青州,尚未上任,适逢王均在四川叛乱,上官正被任命为峡路都钤辖,调任管理梓州。。后又历任又历沧、瀛、镇、贝四州刺史,高阳关部署。因为脚疾,请求任职磁州,真宗亲书诏书以示安慰勉励。恰逢邢州地震,百姓惶惶不安,迁正主持邢州事物。又迁任潞州刺史。景德年间,以河北地区刚刚经历战争,朝廷选择知州非常谨慎,上官正任贝州刺史,升职为洺州防御使,复转沧州刺史,又改任同州。两次上表要求养老,授予左龙武军大将军、平州防御使,分司西京洛阳。不久以分司正式退休,朝廷以任官之礼,赐给全部俸禄,仍旧以现钱给与。真宗四年,离世,终年75岁。其子璨,官至内殿崇班。
篇4:《宋史·魏矼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宋史·魏矼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原文:
魏矼,唐丞相知古后也。绍兴元年,会星变,矼力言大臣黜陟不公,所以致异。上识其忠,擢监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内侍李廙饮韩世忠家,刃伤弓匠,事下廷尉。矼言:“内侍出入宫禁,而狠戾发于杯酒,乃至如此,岂得不过为之虑?建炎诏令禁内侍不得交通主兵官及预朝政,违者处以军法。乞申严其禁。”于是廙杖脊配琼州。刘豫挟金人入寇,宰相赵鼎决亲征之议,矼请扈从,因命督江上诸军。时刘光世、韩世忠、张俊三大将权均势敌,又怀私隙,莫肯协心。矼首至光世军中,谕之曰:“贼众我寡,合力犹惧不支,况军自为心,将何以战?为诸公计,当思为国雪耻,释去私隙,不独有利于国,亦将有利其身。”光世许之遂劝其贻书二帅示以无他二帅复书交欢光世以书闻由此众战屡捷军声大振。上至平江,魏良臣、王绘使金回,约再遣使,且有恐迫语。矼请罢“讲和”二字,饬厉诸将,力图攻取。会金屡败遁去,使亦不遣。八年,金使入境,命矼充馆伴使,矼言:“顷任御史,尝论和议之非,今难以专论。”秦桧召矼至都堂,问其所以不主和之意,矼具陈敌情难保,桧谕之曰:“公以智料敌,桧以诚待敌。”矼曰:“相公固以诚待敌,第恐敌人不以诚待相公耳。”桧不能屈,乃改命吴表臣。诏金使入境,欲屈己就和,令侍从、台谏条奏来上。矼言:“贼豫为金人所立,为之北面,陛下承祖宗基业,天命所归,何藉于金国乎?陛下既欲为亲少屈,更愿审思天下治乱之机,酌之群情,择其经久可行者行之。搢绅与万民一体,大将与三军一体,今陛下询于搢绅,民情大可见矣。欲望速召大将,详加访问,以塞他日意外之忧。大将以为不可,则其气益坚,何忧此敌。”未几,丁父忧。免丧,除集英殿修撰、知宣州,不就。改提举太平兴国宫,自是奉祠,凡四任。丁内艰以卒。
(选自《宋史·魏矼传》,有删改)
译文:
魏矼,是唐代丞相魏知古的后代。绍兴元年,适逢星变,魏矼极力进言大臣升降不公,所以导致天有异象。皇上看出他的忠心,提拔他为监察御史,升任殿中侍御史。内侍李廙在韩世忠家饮酒,用刀砍伤制弓的匠人,因此被捕。魏矼说:“在宫中侍奉的人出入皇宫,因为饮酒而行凶,竟然到了这个地步,怎能不为此感到忧虑?建炎年间诏令皇宫内侍不许结交掌管军队的官吏以及干预朝政,违者以军法处置。请求重申严明这一禁令。”于是李廙获杖脊之刑并被发配琼州。刘豫倚仗金兵入侵,宰相赵鼎主张皇帝亲征,魏矼请求跟随皇帝前往,于是命他监督江上的众军。当时,刘光世、韩世忠、张俊三大将权势均等,又各自怀有私人的嫌隙,不肯齐心协力。魏矼首先到刘光世军中,告诉他说:“贼众我寡,合力还怕不能支撑,何况众军各怀私心,将如何作战?为各位考虑,应当想着为国雪耻,消除私人间的.嫌隙,不仅只是有利于国家,也将有利于你们自身。”刘光世同意他的看法,魏矼就劝他送信给其他两位大帅,表示没有别的意思,两位大帅也回信表达友好之意。刘光世把书信呈送给皇上,从此众军屡战屡胜,军声大振。皇上到了平江,魏良臣、王绘出使金回来,约定再派使节,并且有恐吓逼迫的话。魏矼请求取消“讲和”二字,劝勉众将士,力图攻取(金)。恰逢金屡败逃跑,使节也没有(再)派遣。八年,金使节进入国境,皇上任命魏矼充当馆伴使,魏矼进言说:“前不久任御史,曾经讨论和议的错误,现在难以擅自评论。”秦桧召魏矼到都堂,问他不主张议和的原因,魏矼详细地陈述敌情的难以预料之处,秦桧对他说:“你以智衡量敌情,我以诚待敌。”魏矼说:“相公固然是以诚待敌,但恐怕敌人不以诚待相公。”秦桧不能说服他,于是(皇上)改令吴表臣为馆伴使。皇帝下诏让金使节进入国境,打算委屈自己以商议恢复和平,命令侍从、台官、谏官逐条上奏。魏矼说:“贼人刘豫是由金人所立,北面称臣,陛下继承祖宗基业,天命所归,顾念金国什么呢?陛下既然想为亲人稍受委屈,更希望您能慎重思考天下安定与**的关键,斟酌群情,选择经久可行之计施行。百官与万民一体,大将与三军一体,现在陛下询问百官,民情大体可以知道了。希望速召大将,详加询问,以防止将来意外的忧患。大将认为不可以,那么他们的志气就会更加坚定,何忧此敌。”不久,父亲去世服丧。服丧期满,授任集英殿修撰、宣州知州,不去上任。改为提举太平兴国宫,从此为宫观官,一共四任。为母亲守丧时去世。
篇5:《宋史·李绚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宋史·李绚传》文言文原文及译文
原文:
李绚字公素,邛州依政人。少放荡亡检,兄绹教之书,严其课业而出,绚遨自若,比暮绹归,绚徐取书视之,一过辄诵数千言,绹奇之。稍长,能属文,尤工歌诗。尝以事被系,既而逸去。擢进士第,再授大理评事、通判邠州。元昊犯延州,并边皆恐。邠城陴不完,绚方摄守,即发民治城,僚吏皆谓当言上逮报,绚不听。帝闻之喜,因诏他州悉治守备。还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历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为京西转运使。是时,范雍知河南,王举正知许州,任中师知陈州,任布知河阳,并二府旧臣,绚皆以不才奏之。未几,召修起居注,纠察在京刑狱。时宰相杜衍各拔知名士置台省,恶衍者指绚为其党。绚尝举陆经,经坐赃贬;而任布又言绚在京西苛察,出知润州。改太常丞,徙洪州。时五溪蛮寇湖南,择转运使,帝曰:“有馆职善饮酒者为谁,今安在?”辅臣未谕,帝曰:“是往岁城邠州者,其人才可用。”辅臣以绚对,遂除湖南转运使。绚乘驿至邵州,戒诸部按兵毋得动,使人谕蛮以祸福,蛮罢兵受约束。复修起居注,权判三司盐铁勾院,复纠察在京刑狱。以右正言、知制诰奉使契丹,知审官院,迁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权知开封府,治有能名。绚夜醉,晨奏事酒未解,帝曰:“开封府事剧,岂可沉湎于酒邪?”改提举在京诸司库务,权判吏部流内铨。初,慈孝寺亡章献太后神御物,盗得,而绚误释之,诎知苏州,未行,卒。绚疏明乐易少周游四方颇练世务数上书言便宜仁宗春秋高未有继嗣绚因祀高禖还献赋,大指言宜远嬖宠,近贤良,则神降之福,子孙繁衍,帝嘉纳之。性嗜酒,终以疾死。
(节选自《宋史》,有删改)
译文:
李绚字公素,邛州依政人。早年放荡不检点,哥哥李绹教他读书,安排好多课业后出去,李绚游玩如故,等到傍晚李绹回来,李绚慢慢拿出书来看,看一遍就能背诵数千字,李绹认为他与众不同。年纪稍大,能写文章,尤其檀长诗歌。曾经因事被捕,不久逃走。进士及第,第二次被任命为大理评事、通判邠州。元昊进犯延州,边境都很恐慌。邠州城墙有缺损,李绚正代理太守,就发动百姓修筑城墙,属下官吏都说应先上报等待批复,李绚不听。皇帝听说后很高兴,于是下诏其他州都准备防守。回京后担任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历任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担任京西转运使。这时,范雍任河南知府,王举正任许州知州,任中师掌管陈州,任布任河阳知府,都是二府旧臣,李绚都奏称他们不合格。不久,被召入京编纂起居注,举发督察在京的刑事案件。当时宰相杜衍选拔知名之士委任台省官,恨杜衍的人指责李绚是他的同党。李绚曾举荐陆经,陆经因犯贪赃罪被贬官;而任布又说李绚在京西任职时繁琐苛刻,出任润州知州。改任太常丞,调往洪州。当时五溪蛮人入侵湖南,朝廷挑选转运使,皇帝说:“有馆职善饮酒的是哪一位,现在在哪里?”辅臣不明白,皇帝说:“就是以前修筑邠州城的,这人有才能,可以任用。”辅臣回答是李绚,于是任命他为湖南转运使。李绚乘驿马到达邵州,告诫各部接兵不动,派人将祸福(利害)关系告诉蛮人,蛮人停止入侵听从指挥。又编纂起居注,暂代三司盐铁勾院判官之职,又举发督察在京的刑事章件。以右正言、知制诰的'身份出使契丹,主持审官院,升任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暂代开封府知府,治理有声望。李绚一次夜里喝醉酒,早晨上奏事时酒还未醒,皇帝说:“开封府事情繁难,怎么可以沉湎于酒呢?”改任提举在京诸司库务,暂代判吏部流内铨。起初,慈孝寺丢失章献太后的神御物,盗贼偷走,而李绚误放了他,贬官任苏州知府,还未赴任,就去世了。李绚和乐简明,早年周游四方,非常熟悉世务。多次上书提出利于治国的建议。仁宗年事已高,还没有继承人,李绚趁机在祭神求子时献赋,大意是应该远离小小,亲近贤良之臣,上天就会降福,子孙众多,皇帝高兴地接受了。他酷爱喝酒,最终因患病而死。
篇6:《宋史·高登传》文言文的原文及译文
《宋史·高登传》文言文的原文及译文
原文:
高登,字彦先,漳浦人。少孤,力学,持身以法度。绍兴二年,廷对,极意尽言,无所顾避,
有司恶其直,授富川主簿,复命兼贺州学事。学故有田舍,法罢归买马司,登请复其旧。守曰:“买马、养士孰急?”登曰:“买马固急矣,然学校礼义由出,一日废,衣冠之士与堂下卒何异?”守曰:“抗长吏耶!”曰:“天下所恃以治者,礼义与法度尔,既两弃之,尚何言!”守不能夺,卒从之。满秩,士民丐留不获,相率馈金五十万,不告姓名,白于守曰:“高君贫无以养,愿太守劝其咸受。”登辞之,不可,复无所归,请置于学,买书以谢士民。
授静江府古县令,道湖州,守汪藻馆之。藻留与修《徽宗实录》,固辞,或曰:“是可以阶改秩。”登曰:“但意未欲尔。”遂行。广西帅沈晦问登何以治县,登条十余事告之。晦曰:“此古人之政,今人诈,疑不可行。”对曰:“忠信可行蛮貊,谓不能行,诚不至尔。”豪民秦琥武断乡里,持吏短长,号“秦大虫”,邑大夫以下为其所屈。登至,颇革,而登喜其迁善,补处学职。它日,琥有请属,登谢却之,琥怒,谋中以危法。会有诉琥侵贷学钱者,登呼至,面数琥,声气俱厉,叱下,白郡及诸司置之法,忿而死,一郡快之。
帅胡舜陟谓登曰:“古县,秦太师父旧治,实生太师于此,盍祠祀之?”登曰:“桧为相亡状,祠不可立。”舜陟大怒,摭秦琥事,移荔浦丞康宁以代登,登以母病去。舜陟遂创桧祠而自为记,且诬以专杀之罪,诏送静江府狱。舜陟遣健卒捕登,属登母死舟中,藁葬水次,航海诣阙上书,求纳官赎罪。故人有为右司者,谓曰:“丞相①云尝识君于太学,能一见,终身事且无忧,上书徒尔为也。”登曰:“某知有君父,不知有权臣。”既而中书奏故事无纳官赎罪,仍送静江狱。登归葬其母,讫事诣狱,而舜陟先以事下狱死矣,事卒昭白。
登谪居,授徒以给,家事一不介意,惟闻朝廷所行事小失,则颦蹙不乐,大失则恸哭随之,临卒,所言皆天下大计。其学以慎独为本,有《东溪集》行世。(《宋史·列传第一百五十八》,有删节)
译文:
高登,字彦先,漳浦人。幼年失去父亲,致力学习,用法度来约束自己。绍兴二年,在朝廷上接受皇帝询问,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回答,知无不言,无有什么顾忌回避的,主管部门厌恶他的正直,就授予他富川主簿一职,接着又命他兼任贺州学事。州学过去有田舍,州里出台法令将其撤掉交由买马司经管,高登请求恢复过去的制度。太守说:“买马、养士哪一个更急迫?”高登说:“买马固然紧急,然而学校是礼义诞生的地方,一旦废弃,读书人与堂下卒有什么区别?”太守说:“你这是违抗长官!”高登说:“治理天下所依仗的标准,只有礼义与法度罢了,既然两者都可以抛弃,还说什么!”太守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最终听从了他。任期结束,士民乞求他留任没有如愿,就相约馈赠钱币五十万,不留姓名,告诉太守说:“高君贫困没有什么来养家,希望太守劝他全部接受。”高登想不接受它(或赠金),未被允许,又无法归还,(就)请求把钱放到学府里,(用来)买书以答谢百姓。
被授予静江府古县县令,经过湖州,湖州太守汪藻安置他在宾馆里。汪藻想留他一起修订《徽宗实录》,坚决推辞,有人说:“这可以作为升官的阶梯。”高登说:“只是我意下不想这样。”就出发了。广西驻军首领沈晦问高登如何治理县事,高登条列十余事告诉他。沈晦说:“这是古人的做法,今人奸诈,恐怕不可行。”回答说:“忠信可在蛮貊之地推行,说不能行,是诚心不到罢了。”豪民秦琥雄霸乡里,挟持官吏把柄,号“秦大虫”,邑大夫以下都被他屈服。高登到达,他颇有改变,高登也喜其变好,增补他担任学职。一日,琥有私人请求,高登拒绝了他,秦琥心生怨愤,企图通过诬陷来中伤高登。恰逢有人控告秦琥侵占州学钱财,高登喊秦琥来到,当面责备他,声气严厉,喝令他下去,告诉郡中及主管部门按法律处置他,秦琥气忿而死,全郡的.人们都为此感到快意。
驻军首领胡舜陟对登说:“古县,是秦太师父亲过去治理过的地方,实际上太师就出生在这里,何不建祠祭祀他?”高登说:“秦桧做宰相不象样,祠不可立。”舜陟大怒,抓住秦琥一事,调荔浦丞康宁以代替高登,高登因母病离去。舜陟遂建起秦桧的祠堂并自己写了记,并且用专权杀人之罪来诬陷高登,朝廷下诏押送高等到静江府监狱。舜陟派遣健卒逮捕高登,恰逢高登母亲死在舟中,高等把她草草葬在水边,航海回朝廷上书,请求纳官赎罪。故交中有担任右司一职的人,对他说:“丞相说曾经在太学认识你,如果你能见一见他,终身的大事将不必忧虑,上书是徒劳的。”高登说:“我知有君父,不知有权臣。”不久中书衙门上奏说按照惯例没有纳官赎罪的,仍旧押送高登回静江监狱。高登归葬其母,事情结束后来到监狱,而舜陟先因事下狱死了,冤情最终昭雪。
高登被贬官闲居期间,教授学生来维持生计,对家事全不介意,只是听说朝廷所行事有小过失,就皱眉不乐,有大过失就随之恸哭,临死,所说的话都是天下大计。其治学把慎独作为根本,有《东溪集》刊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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