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聚大爷的随笔散文(通用19篇)由网友“顶层的心”投稿提供,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过的德聚大爷的随笔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德聚大爷的随笔散文
德聚大爷的随笔散文
“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德聚大爷似被激怒了的猛兽,对着他的父亲嚎叫着。
“你是谁的儿子?你说。”老人脸都气黄了。
“谁的也行,就不是你的。”德聚大爷话语不多却如锥子扎着老人的心。
老人彻底绝望了,顿足捶胸:“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牲口?”
德聚大爷半句不让:“当初你只图快活了……”老人浑身乱颤,摇摇欲坠。
……
老人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性格倔强,为人正直,三儿子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德聚大爷居中,他是三兄弟中生活条件最好,被大家称为吃“国库粮”的,有固定收入,养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是乡里四邻中很受羡慕的人物。
中国人起名字大都有某种含义,德聚大爷之名亦不例外,德聚、德聚,顾名思义美德凝聚于身,显然饱含着父母的美好期盼,然而,被他演绎成了另一种含义,德聚、德聚,无德凝聚于身,即使在他去世多年后,提起德聚此名大家仍纷纷摇头。
难怪德聚大爷口碑不佳,他确实是个另类,兄弟们相继成家后要分开过,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把家族中德高望重之人约起来,兄弟间的财产分配、孝敬父母等一系列问题逐项定下来,此后便按照约定各负其事。利益是面忠实的镜子,能照出人的思想灵魂,有人在镜子面前光彩照人,有人却灰头土脸,德聚大爷便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当父母需要三个儿子抚养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你的儿子”很是“孝敬”了父母一番;当疾病缠身的老父老母需要医治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他们的儿子,”让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吃了闭门羹;当伤心的父母在另两位儿子的孝敬中得以寿终正寝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拒绝支付部分丧葬费,既不养老亦不送终……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在生活这个舞台上不过短短数十年,如何演好自己的角色尤为重要,“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固然不错,但一个人的肉体永远消失后,他的形象却永远留在曾经生活的舞台上,德聚大爷的最大“贡献,”是给后人们留下了两句歇后语,尽管不是他创作的,但他却是诞生歇后语的素材。
德聚大爷在商业部门工作,或许是一种“职业病”,在他的眼中,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真正的亲情,亲戚、朋友、同事甚至兄弟,都是他赚取利益的对象,有利可图沾沾自喜,无光可沾愁眉苦脸,他的大哥是个货郎,整日走村串巷卖些日用小百货,赚取薄利养家糊口,想到他长年给单位进货,大哥便托他顺便给自己捎些货物,以图本钱小些,德聚大爷满口答应,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以伤害兄弟之情为代价,赚取银两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有人依此创作了第一句歇后语:德聚进货——便宜不出外。
德聚大爷不只善于投机钻营,他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耍赖,骑自行车上班途中倘若与人相撞,本来只是皮肉受损的小事,他会躺在床上几个月“不能”上班,直到那位可怜的倒霉蛋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他的“病体”才能好起来;他借用别人的东西有个原则,只借不还,借用时他口若悬河/唾沫四溅,直到人家答应为止,人家上门讨还时,他头摇得如货郎鼓,吹胡子瞪眼矢口否认,终于,又一句歇后语诞生了:德聚借东西——有去无回。
……
德聚大爷归于黄土多年了,高高的土堆长满了荒草,在草青草黄的无数轮回中,那两句歇后语依然有很强的生命力,倘若他泉下有知,不知会有何感想?有人说阴阳相反,果真如此的话,相信他会改变的,但愿生者的期盼不是空想。
篇2:二大爷散文
二大爷散文
在小时候生活过的D村,与我们家走得最近的,就是二大爷了。他姓余,在家族中排行第二,晚辈们见到他都称呼他“二大爷”。
我们家和二大爷家都住在D村的西边,他家位于西边的南部,我家位于西边的北部,隔着中间被自发踩出小路的两块玉米地遥遥相望。
记得每年腊月初始,都能看见一个70多岁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从南到北穿越玉米地,拎着一个布袋子,朝我家的方位走来。有时候在外面疯玩看见他来,猜个八九不离十是到我家,还故意问他:“二大爷,上哪啊?”
“上你们家。”二大爷的回答毫无悬念。
“二大爷,袋子里装得什么呀?”我也是明知故问。我知道那里装的是粘豆包。
二大爷家每年淘米做年豆包都很早,进入腊月就开始做,而我们家总是滞后,这样就出现了时间差。二大爷总是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在我们翘首企盼吃粘豆包的时候,及时给我们送来。
这个时节,看见了二大爷,就相当于拿到了粘豆包。因此,我们姐妹几个随着二大爷往家走。二大爷骨瘦如柴,身材矮小,戴一顶破旧的狗皮帽;他眼窝微凹,颧骨稍高,牙齿也“退休”了大半,在东北乡村凛冽寒风的吹拂下,眼睛里不时地溢出泪水。看着这样一个被岁月和生计将要耗尽变得苍老的老头,我心里生发出丝丝感动。
到了家里,二大爷和父母寒暄几句,我们用余光不停地扫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布袋,心理有一个愿望不用商量就能达成共识:二大爷说完话了就离开吧,我们分吃粘豆包!在人家没走的时候不能打开袋子狼吞虎咽,这样的家教底线我们还是能够通过克制做到的。
熬到二大爷离开,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布袋取出粘豆包自动自觉地吃了起来。
二大爷家的粘豆包,就是比我自家的好。我们家的粘豆包,兑进黄米面的玉米面比例偏大,黄米的粘度降低,用专业的说法就是有点“笨”。豆馅里放糖精的量也把握不好,不是稍苦,就是不甜。二大爷家的粘豆包,黄米面、玉米面的比例掌握的恰到好处,吃着口感滑腻;用豆角豆做馅,并不捣成泥,半碎不碎,面乎乎的,甜丝丝的。二大爷家的粘豆包,皮薄,馅大,在食品匮乏的童年,就相当于冰淇淋,汉堡包,比萨……即便二大爷送来的时候,已经被严冬的气温冷却变硬了,那种“哏赳赳”的口感,也让我们心满意足。
我父亲从小失去母亲,脾气暴躁古怪,我们家是后“移民”D村的,和村邻们相交不深,二大爷是父亲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据说,有一年冬天,二大爷去与D村毗邻的E村亲属家参加婚礼,碰巧心情不顺,喝得酩酊大醉。平时不善言谈的他,夸夸其谈,从祖上说起,追述了家族的发展历程,个人的奋斗经历。人在受到重大冲击的时候,往往会将自己的一生,从头算起。二大爷不仅自评了自己的一生,还评价了祖上四代,向在场的人道出压抑已久的心曲。
喝酒误事误时。二大爷是傍晚被亲属送走的最后一批客人。亲属们或许以为外面的寒风很快会拂去二大爷神经中的醉意,帮他顺着来路回到家里。可是趔趔趄趄走到D村边冰冻的河上,他就误以为是家里烧得热乎乎的炕头,倒下睡着了。
凑巧我父亲下班骑自行车回家,路过河面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绊倒,刚要开骂,看出是一个人,仔细辨认,是二大爷。父亲本性中善的一面凸现而出,催促他把二大爷送回家,两人也结下了虽未结拜胜似兄弟的深厚情谊。二大爷长父亲20多岁,算是忘年交吧。
我家孩子多,靠父亲的微薄工资度日,条件很一般。不过,由于是非农业户,可以去粮店领粮,领到白面。逢年过节的,偶尔我家也送给二大爷家一袋面,礼尚往来的道理,父亲还是明白的。
在我印象中,二大爷给我家送东西的`次数远远多于我家回赠于他的。
读小学的时候,午休一个小时,中午回家吃饭。去掉路上约50分钟的时间,吃饭时间不足10分钟,大人总是很忙,也不可能专门为中午回家的孩子准备正餐,多半是吃一口剩饭便急匆匆往回返。清明节那天中午,桌子上就有可能摆着6本书那么厚的黄面饼,让我们心花怒放,莫名地惊喜。饼的两面色泽金黄,似乎炫耀制作它的主人技术多么娴熟,火候把握的又是那么精确;那饼向我们的鼻子释放出微酸的、调动食欲的香气,也在表明黄面至少通过了一夜的发酵;饼的薄弱处,星星点点露出豆馅的深紫色。在微凉的初春时节,吃上出锅不久热气腾腾又香又甜又粘的黄面饼,一刹那甚至让我们体会了共产主义社会的待遇。
东北乡村有清明节淘米烙黄面饼子的习俗,而我家很少受习俗的约束。不用问也能断定这些黄面饼从二大爷家锅里盛出直接送来。返回学校的路上,我拿着一块饼小口小口地吃,吸引同伴们羡慕的目光,诱惑他们不停地吞咽涎水,从中得到一点心理上的优越感。
二大爷家最拿手的食物不局限于粘豆包和黄面饼,还擅长做玉米面发糕。
喇叭裤风靡一时的年代,这里要修建省城达我们镇上(据财商高的村民估算相当于5元钱5元钱铺起来的)的柏油路,从各地征集的民夫分散居住在地方宽敞的农家。一般不会安排在我们非农业户家里。
住在二大爷家的幸运筑路者有时候午饭的主食是玉米面发糕。那个年代,玉米面饼是最普及的被很多人吃烦了的食物,我家也是。尤其是用从粮店领回来的陈玉米面贴出的饼子,粗糙,干硬,咽到嗓子眼往往就会受到重重阻挠,再依靠本人坚强的意志力强制送到食道里。而二大爷家用新鲜的玉米面蒸出的发糕效果就大相径庭,松软酸甜,香气飘散。二大爷似乎猜透了我们小孩子的心思,每每蒸发糕,都要给我们送一大盆,我拿起相当于四块豆腐大的发糕,一会儿工夫就能消灭掉,后来比之于奶油生日蛋糕,后者相形逊色。那种酸甜度的精准调和,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我怀猛儿再次想吃的时候,深受欲吃不得的折磨。
二大爷用他补人之无的智慧与善良,回报了一位帮助过他的朋友,让他的孩子们从中受益,在贫瘠的童年品尝了自家不能做到完美的家乡特色美食,津甜了童年的某些时刻,并延续到很久的将来,在夜深人静的电脑桌前,用键盘追述那种不可复制的体验。也反思由于自己的不慎造成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爱屋及乌。二大爷和父亲的友谊,理应顺理成章地被两家的子女承袭。
可由于我的淘气顽皮,却伤害了他的儿子。
他的小儿子小海比我大5岁,脖子下面包着锁骨的皮肤弹性不足,松弛下垂。别人开玩笑时说他“哈拉皮子带板筋”。我看到同龄人和他开此种玩笑他并未发火,又不甚理解其中含义,也学着别人的说法对他喊:“哈拉皮子带板筋!哈拉皮子带板筋!”
他怒目圆睁向我跑来,摆出要打人的架势,我撒腿就跑。才知道这句话一定不是好话,闯祸了。一个女孩子闯祸到被人追打,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情啊。
有一次放学路上,我和新搬到D村的同学结伴往回走,“不幸”迎面遭遇小海,他面露怒色跺脚伸拳做出攻击我的姿势,我还是使出三十六计中的上策――走,其实是跑。他并不穷追,也许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罢了。
同学对我表示出无限的同情,叹了一口气,说:“冤家路窄,咋碰上他了呢!”
我心里却想,一来我家和他家不是冤家,是D村相处最融洽的两家;二来怎么能怪他呢,是我惹祸在先。
后来明白了“哈拉皮子带板筋”的含义。“哈拉皮子”,指(牲畜)肉间的软组织,具有蒸不熟煮不烂的缺点,“哈拉皮子带板筋”形容不好对付死缠活赖的人。后来我们教师间交流,私下也把不好管教的学生称为“滚刀肉”,我以为相当于“哈拉皮子带板筋”。明显的贬义词。谁愿意这样的贬义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
而我,因缺乏慎重的素质,多余轻率的秉赋,祸从口出,伤害了二大爷的儿子。虽不是什么滔天大祸,势必会给小海留下“不懂事儿”的印象。本来应该精心照顾父辈栽下的友谊之树,施肥,浇水,而不是去折枝掐叶。
家庭之间的交情,需要用真诚的心态及正确的方法去经营,否则,就可能面临中途夭折的结果。
我和二大爷的后代没有什么联系了,不能不说这是遗憾的结局。
篇3:李大爷杂文随笔
李大爷杂文随笔
我家附近要拆迁了,二十几年的老邻居,突然就散了。十一回家,对门大爷已经搬走了,我妈说大爷还是在我家附近的地方租房子住,我说那他儿子还和他住一起吗,我妈说不一起住去哪…那几天,每次看到对门紧锁的门,就一阵失落,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个略微佝偻的身影站在门口,笑着问:呀,这大姑娘又回家了呀!
李大爷具体多大年纪我不清楚,也许快接近60岁了,看着我长大。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勤劳朴实的人。从我记事开始,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响亮的叫卖豆腐的声音朝着两个方向飘去,李大爷和大娘两个人一人推着一个平板拉车,装着两板豆腐开始了一天的生活。通常两个人都中午回到家,即使没有卖光所有的豆腐也所剩无几。两人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推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十几年下来,不知走了多少两万五千米。虽然邻居住了二十几年,但豆腐具体怎么做出来的我还真不太清楚,就是记得每次一去豆腐坊,永远都是阴暗潮湿却一股浓浓的豆香味,热腾腾的水蒸气让你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我喝大娘家的豆浆长大,每天出门看见大娘都说,大娘明早给我留豆浆。大娘就笑着说,那你明早五点半之前一定得来,我就回家告诉我妈。事实上,我妈就在五点半之前去过几次,大娘每次都把豆浆灌在暖瓶里给我留着,等我妈六点多睡醒了去取。有一次,一天下午,我出去玩,大娘看见我问,还喝豆浆吗?我说喝。半天才反应过来,咦…下午哪来的豆浆,大娘就笑,领着我去豆腐坊,给我盛了小半盆豆浆,还加好了糖,让我端回家。大娘说,中午又做了一次豆腐,豆浆多留了点,你还真是有口福。我端着那个小盆回家,就像端着那个年纪的我的全世界。
大爷有三个儿子,我就和小儿子最熟。因为年龄差,当我还在满世界占地盘时,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正在紧张的高中生活,一个备战高考,一个刚入高中。大爷大娘没工作,还要供养三个儿子,家里困难,孩子们都过早地成熟起来。小儿子后来自愿辍学不读,外出打工了。我最熟悉的邻居哥哥,从此再也没有陪我们玩耍过。直到后来,我们也没人出来玩,哥哥带着漂亮的女朋友回家见父母,才意识到,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岁。
大爷有一片地,具体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春耕秋收的季节,大爷大娘都一直忙活在地里。由于地域的原因,我家那种不了什么农作物,一年温差将近90度,没等作物长熟,天气就变冷了,所以只能种些大葱土豆白菜这样常见生长周期短又生命力旺盛的植物。一到秋天,大爷和大娘连卖豆腐的时间都没有,起早贪黑到地里赶在天气变冷前将菜都收回来。那半个月的时间里,不停地有菜被运回来,又不停地被卖出去,当一切都结束时,老两口满脸都是幸福以及感恩老天的关照。
几年前,大爷的小儿子结婚了,后来又抱着胖乎乎的大孙子回来见爷爷奶奶,那年,大学毕业的大儿子有了不错的工作,也带着媳妇回家见公婆。那是大爷家最热闹的一年,二儿子大学毕业回家一直守在父母身边,全家齐聚,大爷逢人就说,今年一定要过个热闹的团圆年,从大年三十开始,鞭炮声就没断过。
大娘贤惠,是典型的旧社会妻子,任劳任怨,手也巧,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把一切好的都留给了丈夫和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娘加入了一个教会,有了信仰,从此做人更是虔诚和朴实。自从供养完三个儿子,老两口不做豆腐了,再也不用两三点钟就起床做豆腐,晚上吃完饭还要去豆腐坊做准备,可劳动人民自古勤劳,地依旧种,夏天大娘晒一些菜和肉干,初秋大爷就骑着小摩托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山上采摘山货。大自然给了我们寒冷的气候,却给了我们无数的自然宝藏,各种丰富的天然美味按时节能采摘一个月。
一天吃完晚饭,我妈去外面散步,碰巧大娘也出门,两个人坐在外面一起聊了一会儿,大娘说最近觉得鼻子不舒服,我妈说那就去医院查查吧。大娘说教会里说,只要人心向善,虔诚信奉,一切灾难都能过去。我妈说那生病也应该看病呀…再后来,大娘就不怎么出门了,大爷的.气色也不如以前好,突然有一天,大爷的儿子们又都回来了,还大吵了一架,一段时间后,我听我妈说大娘去世了。鼻癌。直到最后都不同意去医院看一看,抢救时才知道得了癌症…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眼前浮现出了大娘当时说自己不舒服时的痛苦以及信奉真主的坚定。上天给了这个朴实的劳动人民这样一个结局,我不知应该做何感想。自那之后,大爷不再种地了,秋天依然早出晚归采摘山货,然后就在家做家务,给未成家的二儿子做饭,身形单薄,容颜也越发苍老。可每次我回家,都会对我热情的笑,爽朗地说着好些的话。
后记:拆迁改变了很多人一成不变的生活,也分离了许多近如亲人的老邻居。我不知道还会再见李大爷多少次,只是单纯地希望,如果真的有神灵和真主,请善待世上最普通的灵魂和生命。
篇4:缘聚散文
缘聚散文
一
平,是我隔壁商铺卖鞋的老板娘。她叫秀平,我叫她平。平的男人是我浙江老乡,他叫瑞龙,来自于浙江温州。我和他们有缘在同一个市场经营着商铺。
瑞龙的玲珑长相一看就是个南方人,外观有着明显的浙商精明血统。也许是地域原理?或是吃大米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人高大肥胖者少见。亲不亲故乡人,在二十多年前的北方与老乡处邻居倍感亲切。我们俩个家庭同属南北结合,有许多话题相对一致。
十几岁就离开家乡的瑞龙,跟着老乡来山西运城闯荡。经过多年闯荡与磨炼,瑞龙已成为一个独立经营者。在一次老乡聚会中他有缘结识了在饭店当服务员的平。
平,家里姐妹众多,她是老小。父亲早在她幼年时已故!平和大哥大姐们相差二十多岁!属于典型的中国式小姨大外甥。在她十二岁时母亲去给城里的大哥家照看孩子,因此把小女儿平丢给本村已婚的另一个女儿,平的小姐姐。
十二岁的平个儿很小,从小营养不良的她瘦瘦小小,比同龄人矮一头。可怜的小身躯能被大风刮走!就这小身板在姐姐家还得当劳动力使唤。姐夫认为平是个累赘,是个负担!他这个当姐夫的不应该供养着她!所以整天不给她好脸色,每天把她当佣人使唤!动不动还得找点茬揍她一顿。
上小学五年级的平,胆儿特别小,性格内向,说话走路做事都是慢腾腾地,弱弱地很小心地那种!平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还有一股子仁义的劲。
同班的女友妞娃读不进去书,一心想退学,一个人退学又不好意思。她看准了体格弱小,性格糯弱的平,她鼓动平和她一起退学:“平,咱不上学了,上学没意思,和我一起退学吧?你看你姐夫因为你在上学,家里干的活少,天天地借故骂你打你!你要不上学了他就不会打你了。”
平天生胆小,对妞娃的提议没了主意,不懂得自己该咋办?这蛊惑她的妞娃又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两人住隔壁,从小玩大的同伴,不听她话又怕得罪了她,胆小软弱的平被妞娃连哄带吓,矛盾地成了她退学的同盟军。
退学后的平,在小姐姐家过着忍饥挨饿的苦日子!她每天干着与身体不符的超强度劳动,时不时还要遭姐夫的嫌弃与打骂,姐姐家里的日子,让平度日如年。平恨母亲狠心丢下她,恨无情无义的姐夫像语文书中的周扒皮。无助的平经常一个人默默地流泪,煎熬地度着苦闷的日子……时间就这样熬过了两年多。
这年底外出打工的村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十五岁的平也想出去打工,摆脱在姐姐家的痛苦生活。她一次次去找回村的这帮人,终于说好了开春后带她一起去打工。平终于摆脱了在姐姐家的牛马生涯。
二
没有人为瑞龙和平操办婚礼。爱不在于形式,感情的深厚在于相互重视,日子过的就是要个简简单单。
平的妈妈病重在床,眼看着将不久于人世!她催促平和瑞龙趁她还有一口气在,赶紧结婚了却她一桩心事!
平回想起那年退学后,每天不停点给小姐家干活,一大早起床去蔬菜地里干农活,等姐姐俩口出工后,她便收工回家带俩外甥。喂猪喂鸡,洗衣服,干完所有家务活,做好中饭等姐姐俩口下工回来。下午俩外甥睡着后,她得去砍捆柴,有时破上两外甥淘气打碎家中物品,姐夫回来她还得挨揍。
妞娃是平受了委屈后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妞娃的一点点安慰也能让平静心,让平满足。诉一诉,哭一哭,忍一忍,事情也就过去的了,日子还得过。
可怜的平,最后连这一点点小安慰也被剥夺了!鼓动她退学的妞娃,回家后因承受不了干农活这份辛苦!没多久便开始央求父母她要回学校上学。本来平受了委屈还能找妞娃说说话,这下妞娃出尔反尔丢下平返回了学校。
这时的平面对生活一片迷茫!她属想回学校比登天还难!自私自利的姐夫,怎么可能放走平这个免费的保姆呢?形单影孤的平日子更难熬了……
平心酸地说着过去,微笑地看着今天。结婚后的平小日子越过越甜蜜,小俩口租了一个店面过上了安逸的日子。店铺属人性化市场,有楼上楼下,可以居家过日子,楼上住平一家三口,楼下门店卖鞋。平一边做生意一边养育女儿,勤勤恳恳做买卖,踏踏实实过日子。比起成家前,平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在天堂。
三
平向我讲述着与瑞龙的相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五年的打工生涯,平已出落成窈窕淑女,清清纯纯。瓜子脸上翻着红云,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五年的饭店生活让原先矮小瘦弱的平猛窜了一截,当时的平不算美若天仙,却有一副仙骨临凡的气质,清纯秀丽的平招惹得瑞龙两眼放光,怦然心动。那天瑞龙和一伙老乡去平当服务员的饭店吃饭,平那清秀的外表和温柔可人的'态度,给瑞龙留下深刻的印象。回去后的端龙满脑子都是平的一颦一笑,想到平秀丽的蓉貌,他心儿突突狂跳,掩饰不住心中的阵阵冲动,似有一股燥热的电流袭击着他全身。瑞龙知道自己爱上了可人儿秀平。很快平便被瑞龙猛烈的攻势所捕获,两个苦人儿终于堕入了爱河,两颗孤独的心有了彼此的安慰!平恋爱了!心不再孤独……
五年的打工生涯,平过得心静,饭店服务员没有重大体力活,饭店管吃,生活稳定。平除了租个小房子要交房费外,工资基本不动,眼看着本本上的数字越来越大,平想着日后自己给自己添点嫁妆。她把饭店当成了家,勤快的她做事踏实,闲遐时间也在饭店,见啥干啥,从没请假休息过,五个除夕都在饭店过,深得老板俩口器重。
平恋爱的这年,家中的老母亲病倒了!家里五个姐姐都不愿出钱送母亲去医院,大家认为老人是带孙子累病的,自然有当儿子的承担医药费用。然而儿子不当家,一帮姑子们都不肯出钱,当大嫂的便要把病婆婆送回老家等死。最后几个女儿一合计,以看病为由,把个老娘送到在打工的小女儿平身边。老实善良的平把母亲送进了医院,看着病怏怏的母亲,平阵阵心疼!她不再怨恨那些年母亲狠心丢下她!不再怨恨母亲让她没有了家。她心疼此时有气无力的母亲,她理解了当初为什么母亲不带她一起去哥家。
母亲出院在平小出租屋继续调养。平为母亲花光了五年的积攒。想不到母女俩分别七年之后的团聚却是在母亲的生死关头。母女俩在小屋里静静地守候了三月余。
我先于平转让了商铺。小保姆自顾贪玩,促使我一岁多的儿子两次走丢,受不了如此惊吓的我,决定回家安心带儿子。不久瑞龙也带着平和女儿回了温州老家……
四
多年后我接到来自瑞龙的电话,惊喜之余才知道他们离开后,回老家温州住了两年,又先后转了几个城市,中间换了几个行业,而今又回到了运城市,开了一家家具厂。离别十几年的老友又联系上了!电话里听着瑞龙带着亲切的,浓重的南方腔普通话,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瑞龙和平像候鸟样飞来飞去换地方。再次见到他俩又过去了几个年头。这年他们把女儿送到我住的县城来上高中,巧的是和我儿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原来他们在运城干了两年又搬迁到了郑州。省会郑州有个大型家具批发市场,合适他们把生意做大,他们瞅准了把郑州当落脚点,在郑州一干又是六个年头。经过六年的发展,家具厂业已具规模,批发市场里也有自己门店,还有一批固定的客户。
从儿子上了高中,我也不再东奔西跑。想安心当好儿子陪读,由此真好,平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单元,由我来兼顾两家孩子的生活起居。对待俩孩子我不分彼此。
缘份让我们再一次相聚。
我与平有同胞之亲,手足之情。当年俩人结下的深厚友谊,经过近二十年风雨,犹如陈酿老窖般香淳。两双手再一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彼此珍惜着这份厚重的情义……
我与平一南一北交叉相嫁,平到了瑞龙老家,不适应南方的海边生活。吃不惯大米,闻不了海鲜,不服江南水土,整天有气无力,病怏怏,不得已只好又返了回来。而我嫁到山西,则吃不惯面条,喝不了米汤,从吃不惯到主动做,我克服着这一漫长的过程。
平难忘当年我的义气,她至今难忘当年她俩口吵架出走一事。当年她和瑞龙因一点小事吵架,嘴笨的她在端龙面有理说不清,嘴官司打不过瑞龙,一气之下丢下女儿离家出走。
我把平藏在家里没告诉瑞龙,目的是要惩罚瑞龙,让他独自带一带孩子试试。其实我只瞒了瑞龙一晚上,只想让他尝尝独自带孩子的辛苦滋味!我知道平是生一时之气,当时丢下女儿跑出来非本意。一晚上她想女儿想得彻夜不眠!趁她早上熟睡时,我悄悄跑去店里告诉瑞龙,数落瑞龙几句,嫌他不懂得呵护珍惜平。又吩咐他装作不知,带上孩子来我家找我……
我们两个一样的南北结合家庭,同在北方生活二十多年的南方人,却是两种载然不同的生活。瑞龙至今仍然保持着南方的饮食习惯,当了二十多年北方人,最终也没被北方同化。而我则巳成为了北方的俘虏。我不仅吃北方饭,我还会做各种好吃的北方饭,因为我嫁到了北方……
篇5:阖家欢乐聚散文
阖家欢乐聚散文
手机铃声响了,一接,是嫂子的声音:“还在东明不?”
最近几年,我和媳妇一直是济南东明两地住,所以,嫂子如此问。
“在啊!”
“今儿后晌有空不?来玩呗!”
“好!你通知那两家吧!”
那两家,指我两个妹妹家。
很快,我们三家,各两口,都集中到我二哥家里。寒暄一阵之后,拿出麻将,稀里哗啦,打将起来。一边打,一边逗着玩笑,其乐融融。特别是两个妹夫,一边打麻将,一边不耽误跟两个嫂嫂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逗乐呗!
赶到饭点儿,撤掉麻将,端上饭菜,倒上小酒,喝起来,吃起来,热热闹闹合家欢。吃完喝完,再摆上麻将,最少打到夜里十点多才罢休。不打麻将的,就凑在一起,拉拉家常。
在我们兄弟姊妹之间,每到周末,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即使父母都不在了,也依然延续着,乐呵着。
这个习惯,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养成的。
那时候,我家本就是三世同堂,十几口人,一口大锅吃饭,一直到我1988年“五一节”从育英巷36号老宅搬走。一口大锅吃饭,养成了我们做子女的恋家情结。我搬走之前,我大妹妹已经结婚了。我搬走以后两三年,我二妹妹也结婚了。但是,我们三家,一到周末,没有很特殊的情况,总要回到育英巷老宅,与爹娘和哥嫂欢聚一堂。
“娘,我给俺爹买的兔肉,还有豆奶粉!”这是我大妹妹。我爹晚年爱吃“三香园”的兔肉,都是我大妹和大妹夫常买那里的兔肉养成的习惯。
“爹,我给您俩买的牛肉,还有葡萄和面苹果!”这是二妹妹。二妹妹知道我爹爱吃西关回族王家的熟牛肉,又特别爱吃葡萄,年龄大了,面苹果嚼得动。
我呢,少不了捎了一些肉食或者蔬菜,准备一大家子人聚餐时吃。总之,大家几乎都不空手,一方面为的是孝敬父母,另一方面,聚餐时也就省了许多事儿。
爹娘呢,只要看见我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他们面前,总是喜不自胜。
我娘,只要我们一到家,看见我们带来了她们的小孙女或者小外孙外孙女,就赶紧忙活着给孩子找吃的。她能进厨房的时候,就赶紧进厨房,忙活起来。不能干活了,就支派我爹:“老头子,赶紧上街买吃的去吧!”
我爹呢,会不言不语,去街上再买些大家喜欢吃的东西回来。有时候,我爹还给我们做他拿手的炸酱面和炒豆腐吃。我娘不在了,我爹不能跑的'时候,就拿出钱,对我二哥或者我二嫂发号施令:“赶紧上街买啥吃去!”
我爹娘喜欢他们的孩子经常在他们眼前晃动。隔几天,不见哪一个来,就嘟囔起来:“XX好长时间不来啦,咋回事儿啊?”
后来,有了电话,一到周末,或者不到周末,就给我们三家打电话:“明儿个来不来?来了想吃啥?”
“炖一大锅羊肉,都来吃吧!”
每句话,每个邀请,都渗透着浓得化不开的亲情。
我从育英巷搬走以后,因为过父母家门而不入,还被我娘嗔怪。
有一天,中午下班,我骑车从育英巷老宅家门过,可巧,碰见本家根堂老二爷,问了我一句:“你不拐里边坐坐哟?”
因为要急着赶回家做饭,就顺口答了一句:“时间太紧张了,以后吧!”
骑上自行车,匆匆走了。
大概是一两天后,我去育英巷老宅,我娘看见我,劈头就问:“你咋恁忙啊?从家门儿过都不拐弯儿啦!”
我知道是根堂老二爷对我娘说了。虽然解释了一番,但总觉得在娘面前像做错了事儿,脸红心慌了好一阵。那以后,只要从育英巷36号老宅过,总要拐进门去,多多少少,总要坐一会儿。
后来,央视春晚,陈红一曲《常回家看看》,让我听得心里滚烫滚烫的。我两个妹妹也告诉我:“听了陈红的《常回家看看》,直想掉泪!”那以后,我们三个更注意经常去看爹娘。当然,周末聚会更是必不可少。
一般的周末家庭大聚会,都是将近中午凑齐,吃过中午饭。我弟兄姊妹四家每家出一个人,围坐一起,打麻将。其实,我们四家兄弟姊妹们平时几乎不与外人打麻将,就是周末,一家亲骨肉汇聚一起,打打麻将,既放松放松,也娱乐娱乐。同时,也让我爹娘跟着高兴高兴。
有时候,麻将桌就摆在我爹娘的客厅里,我爹娘就坐在麻将桌一旁的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我们打麻将,听我们一边打麻将,一边插科打诨,跟着乐呵。有时候,我爹还站起来,凑近身子,给其中一个人当参谋。
“打三条,打三条!”
“碰!碰!”
比打麻将的人还急。
有时候,麻将桌摆在别的屋子里,不打麻将的,就陪着我爹娘拉家常。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又是家庭大聚餐。高兴了,晚上还接着打,一直打到半夜才作罢。
有时候,周六周日两天,全家二三十口人都在育英巷老宅聚会,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哄哄乱乱。我爹娘就在热闹哄乱之中,乐呵呵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如今,爹娘都不在了,我们兄弟姊妹之间,周末聚会的习惯还在延续。前几天,我对我大妹妹说:“有句话说的是,‘父母在,兄弟姊妹是亲人。父母不在,兄弟姊妹是亲戚。’我怎么觉得,我们兄弟姊妹还是亲人呢?”
这都是托我爹娘的福啊!
篇6:老陶大爷的散文
老陶大爷,山东人,总爱把“六”说成“柳”,而且声音拖得老长。据说,他自小逃荒要饭来到安徽,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后来安家落户,娶妻生子,成了我们曹家庄唯一的一户姓“陶”的。
记忆中,老陶大爷一直为生产队喂牲口,这活儿又脏又累,还要起早贪黑。当初,队长曾经物色了好几个人,但是他们都不肯干,唯独老陶大爷愿意,而且一干就是几十年。因此,老陶大爷对侍弄牲口有了经验。据说,无论牛马驴骡,如果生了病,老陶大爷只要摸摸它的鼻子,看看它的舌苔,拍拍它的肚子,立刻便能十拿九稳地找出病在哪里;然后采用偏方,煎药灌汤,手到病除。
我七八岁时,最爱和伙伴们一起到牛屋里玩耍。老陶大爷看见我们总是很高兴,他经常在通红的柴灰里为我们烧几个大红芋,有时候也拿出作牛料用的黄豆招待我们,那豆是炒熟了的,嚼起来格外香。看到我们吃得满嘴乌黑,老陶大爷就呵呵地笑着:“小兔崽子,肚子饱了还不回家?”
寒冷的冬天,我们常在晚饭后去牛屋里烤火。老陶大爷先把牛牵到撒了一层麦糠的干燥地方,接着又抡起膀子,用一只大木锨将一堆堆牛粪铲到屋外去,然后再给槽上的驴和马拌好草料。等这一切忙完后,他才吹熄挂在墙上的手提灯,慢条斯理地点燃一堆柴。顿时,牛屋里烟雾弥漫,四壁温暖。我们围着火堆听老陶大爷讲故事,尽管被烟熏得涕泪横流,但久久不忍离去。有一次,我竟躺在热烘烘的草堆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却不知啥时候钻进了自家的被窝里,父亲告诉我是老陶大爷把我背回来的。
八十年代初,土地承包到户了,农村人开始种自己的地,喂自己的牛。那几年,牲口是庄稼人的命根子,犁耕耙拉全靠它。因此,时常有人登门向老陶大爷请教,他从来不推辞,不管多忙多累,只要开口,便有求必应。那年,庄东头的强叔家的骒马赶上下驹子,把他请了去,老陶大爷整整一夜没合眼,眼睛都熬肿了,强叔很过意不去,就打了两斤散酒表示谢意,老陶大爷说啥也不收,反而送给他几斤芒大麦,说“骒马要加料,吃这个有好处。”
日子渐渐好起来,年近七十的老陶大爷须发斑白了,而身子骨依然硬朗得很。种庄稼实行了机械化,省时又省力,再也不用喂牲口了,老陶大爷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正巧,这年刚开春,从外地来了个马戏团,领头的听说老陶大爷饲养牲口有一套,就软缠硬磨地求他去喂马。老陶大爷对牲口有感情,想想两个儿子都已成了家,又没啥心事,便爽快地答应了。
腊月天,跟随马戏团走南闯北的老陶大爷回来了。他身上披着霜花子,面容憔悴,步履蹒跚。三天后,居然卧床不起,不吃也不喝,只对家人说:“胸口疼,闷得慌。”到医院检查,医生讲病人内脏受了伤,由于未能及时诊治,病情已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原来,在一次演出中,有匹马被绳子牢牢地绊住了腿,老陶大爷弯腰解绳子,那马大概受了伤怕疼,竟抬起腿朝他的前胸就是一蹄子。当时,老陶大爷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直到咽气前,老陶大爷才说出自己的病因。儿子哭喊着追问他:“马戏团在哪?领头的名字叫什么?”可是老陶大爷只微弱地摇摇头,断断续续地重复那句话,“人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就在那年腊月二十八,全村人含泪将老陶大爷送下地。我亲眼看见许多人,在他的坟前烧着用纸扎成的牛和马......
【孟婶】
最初见到孟婶,是在她与秃叔的婚礼上。当时,孟婶只有十八岁,梳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身材高挑,但并不显得单薄。孟婶不爱笑,笑时,腮边的酒窝儿格外深。全村人都说孟婶漂亮,人好,只是嫁给秃叔有点儿亏。
孟婶嫁给秃叔的同一天,秃叔的妹妹嫁给了孟婶的哥哥,这在当地叫做“两换亲”。起先,正读高中的孟婶宁死不从,但最终没拗过父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秃叔人老实,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头顶秃,个儿矮,干活没力气,人送外号“秃老蔫”。孟婶比秃叔年轻十几岁,俩人站一块总让人感觉别别扭扭的不舒坦。婚后,没多久,秃叔家就变了样,虽说住的是几间破草屋,但经孟婶一拾掇,马上就变得整整齐齐、亮亮堂堂的。
孟婶特能干,丢下锄头摸苕帚,一天到晚闲不住。土地承包到户后,孟婶让本庄的男人们直咂嘴,铡草、喂牛、耕地、扬场……说出来怕有人不相信,那年六月里,孟婶顶着毒日头,腆着怀了孕的大肚子,一天下来居然割倒二亩麦。不干咋行呢,秃叔身小力薄,笨手笨脑,正儿八经的农活确实没指望。
有一年正收麦,半夜里天阴了,孟婶将鼾声正浓的秃叔揍起来,拽着他到场上把散开的`麦子垛成垛儿。一开始,秃叔用杈子将麦个子挑上垛,孟婶爬上垛,一层一层地摆,当垛到一人多高时,秃叔就呼哧呼哧喘粗气,无论怎么使劲,那麦个子就是挑不到垛上去。没办法,孟婶索性与他换个位。谁知过了一阵子,秃叔竟躺在高高的麦垛上睡着了,喊也喊不醒。孟婶气得瘫在地上,抚着肿痛的手腕子,一边哭一边骂。
生活眼瞅着富裕起来了,秃叔家的草屋换成了三间砖瓦房,添置了在那时还算稀罕的黑白电视机。然而,孟婶却不开心,依旧很少笑,依旧默不声响地干活儿。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孟婶为秃叔生了两个男孩子。生过孩子的孟婶比以前更好看。于是,经常有人跟孟婶开玩笑,说她凭现在的年龄和容貌,准能找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孟婶不恼怒,有时也跟人家斗两句嘴,然后就转过脸去发一阵子呆。而秃叔只在一旁抽闷烟,不吭声,脸色阴沉沉地,很难看。
后来不知咋地,有关孟婶的传言逐渐多起来,有的说她经常偷偷地去见一位高中时恋爱过的男同学,那同学至今未成家,还在痴痴地等孟婶。还有的说孟婶生的第二个男孩跟秃叔一点儿都不像。这一切被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你不信。
孟婶仍跟往常一样家里地里不停地忙。但是,秃叔心里憋得慌,问又不便问,只能暗地里细观察,瞎琢磨。本来,得到孟婶这样的老婆,他心里从来就没踏实过。
这一年,孟婶趁农闲进了一趟城,由于时间仓促,临走时没来得及给秃叔打招呼。孟婶买来一台落地扇,还为秃叔及孩子们每人扯上一身夏天穿的新衣裳。当她兴高采烈地到家时,一向怯懦的秃叔竟迎头冲她吼起来:“谁要买的落地扇?你是从哪挣来的钱?”孟婶一下子懵住了,当她终于弄明白秃叔心中窝火的原因后,没说啥,像根木头似地怔在那里老半天,眼里滚出几滴晶亮的泪......
天黑时,带孩子串门的秃叔回到家,用力推开堂屋门,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扭头看去,惊见孟婶蜷缩在墙角里,胸前的单衣被抓破,口中还慢慢地往外冒着白沫儿……
孟婶死了,年仅二十六岁,葬在村外荒草凄凄的沟坡上。听说,这么多年来,人们时常在晚饭后看见秃叔领着两个孩子,跪在孟婶的坟前呜呜地哭......
篇7: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清明是花最哀伤的日子,漫天怒放的是离愁伤感;清明是雨最幽怨的日子,纷纷细雨中满是欲断魂的行人;清明是心最虔诚的日子,静静倾诉着怀念和牵挂的愁绪。清明让我想起了我的大爷,想起了他的远征军岁月。9年前,92岁的大爷在那秋雨飘零的深秋走完了他跌宕坎坷的一生。
那是1942年,贫困交加的大爷自卖壮丁,想到军队去混口饭吃,以免饿死。谁知他运气不好,一到部队就被马不停蹄地运到昆明,然后连夜坐汽车到了中缅边界。这时他才知道他所在的第5军,是到缅甸打的远征军,保卫当时的生命线——缅滇公路。大爷随着部队一到缅甸就上了战场,没有一点战斗经验的大爷被战场上那硝烟弥漫,弹片横飞的情景惊呆了。但大爷聪明,没多久枪法就练得又好又准,他个子矮小很机灵,后来当了侦察员。一次到前沿阵地去侦察,被敌人发现了,他爬上树躲过了敌人,并在树上把敌人阵地看得清清楚楚,带回了有用的情报。
后因多种原因战斗失利,第5军杜聿明将军奉命撤退,并作了一个致命的决定———取道缅北密支那野人山回国。那是一片绵延千里,至今都还是的原始森林,部队很快就在茫茫大森林中迷路了。不久,他们吃光了带来的粮食,杀完了战马,部队陷入饥饿之中。前路艰险,林中猛兽成群,蚂蝗遍地,很多人因饥饿、疾病死去了。还有一些人不堪折磨,绝望中相互射杀,场面惨不忍睹。大爷矮小利索,很会爬树,常常在树上找些野果充饥。有一天他和三个战友一起去找食物,回头再也找不到集体了。雨下个不停,突然而来的`山洪卷走了一个战友。他们还沉浸在悲痛中,一条毒蛇又咬伤了一个战友,另一个战友给他吸毒,不幸两人都中毒身亡。眼睁睁看着战友在自己身边倒下,大爷痛苦不堪,剩下他孑然一人,陷入了绝境。他小心翼翼的躲着原始森林里的食人蚁、蚂蝗,身边尸骨遍野,恐怖异常,险象环生。漫无目标的转啊转啊,他的裤脚被什么绊住了,低头一看,死人堆里伸出一只手来拉着他,他着实吓了一跳。翻开死人他拉出了一个战士,这人饿的没有了一点力气,大爷赶紧把采的野果给他吃了。他们两个结伴而行,一路上饿殍遍地,尸骨累累,惨绝人寰。他们看到一棵大树下靠着一个战士,睁圆的双眼直视前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烟袋。掰开他的手,看见那个大红的烟袋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一定是他的妻子送给他的。可以想象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是多么的想念亲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大爷只好把烟袋放回他手里,把他的眼睛合上,告诉他安息吧,人们会永远记住他的。后来结伴的战友也因为寒热高烧病死了,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正在他转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突然波涛汹涌的怒江出现在他面前。起初大爷以为看花了眼,以为是幻觉是海市蜃楼,揉揉眼看清了是一条江。后来他经常说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他望着大江一筹莫展的时候,江边漂来了一根很大的烂木头,又累又饿的他抓住木头爬上去后就失去了知觉,任凭江水把他漂到哪里。他醒来已经在对岸了,回到了祖国的土地上,但再也找不到他的部队了,他只好一路讨饭,几经生死回来了。
大爷从不讲他的远征军岁月,直到他去世的前几年,才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了一些他和远征军的故事。他常常感叹能从野人山回来,他是多么幸运的啊!是啊,清明来了,不知和战友团聚了的大爷,是否安好?
篇8:看车的大爷散文
看车的大爷散文
又是满当当了。我不由地低声嘟囔。电动车明早又不容易推出了。谁让我们这个小区的停车场,不,应当是停车间太小了。
对了,刚才进门时看车的大爷不是坐在门口吗?跟他说一声。停好车子,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
大门口并没有灯光,大爷就在阴影里凉椅上躺着。师傅,明早别把我的车往里推,我一大早要用车的。我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小心地说着。
黑暗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就如同一块石头被吸入深潭里,连泡都没有冒一个。我有些懊恼,往阴影里又挪了两步,仔细地瞅了瞅,确实是看车的老大爷廊形啊。
难道是我没有喊“师傅”,我分明记得喊过了;难道是我说话的语气太张狂?我分明把声音降低到最低度,语气调整到最温柔。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跺跺脚,当然是轻轻地。
哼,这么冷的天气还躺凉椅,冻感冒你。我狠狠地想道。一扭身朝回家方向走去。
明早他会帮我把车子赶出来吗?电动车被前后左右的摩托车围困着,根本就无法突出重围,即使偶尔有个空隙,拐弯也需要把车子往旁边拖一拖,才能拐过弯。可是,我的电动车那么重,费我的.九牛二虎之力难以提动。想到明早一定要按时上课,我就担忧电动车的进出。所以,走时才这么央求看车的大爷。
说是央求,一点也不过分。自从把电动车停在这个停车间,骑进骑出的,从没有听到看车大爷的笑声,更别说看到他的笑脸了。他的脸总是一片愁云惨淡,这片愁云好像随时都会滴落出水珠下来。
第一次赶不出车子的时候,我左挪右移,车子仍然纹丝不动,眼看快要迟到了。我跑到门口,求助于看车的大爷。
他等我说完,缓缓地站起身,慢腾腾地朝里面走去。我急冲冲地走在前面:“师傅,麻烦你快点,我快要迟到了。”大爷没有作声,脚步也丝毫没有更快。
看车的大爷虽然走路慢,力气却很大。他三下两下就把我的电动车从包围圈里挪移出来。可是,那天,我上班还是迟到了。
把电动车骑出来真是个烦恼的事儿。我每天骑进骑出时,都会把自认为最亲切的微笑带给大爷,想跟大爷套套近乎,让他帮我移动车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搭过话,包括,每次我跟他道谢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抬过眼,回答我一声:不用谢。
看车的大爷虽然没有一次应承过我,但是,他只要看到我进到车棚里有一会儿没出来,也会慢腾腾地走进来,帮我把车子搬动出来。我也曾怀疑看车的大爷是哑巴或者是聋的,可偶尔,也会看到他跟其他的人打过招呼说过话。
今天也同样如此。我主动跟看车的大爷说话,纯粹不是自讨没趣吗?
唉,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有人默默地做了不一定会说,有人会说了但不一定会认真去做。也许,人,每人,都会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不理解也不被别人所理解。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生活着,都会有他存在的理由。不要强求他和你和我是一样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或正在经历着什么。我安慰着自己,给自己上了一碗心灵鸡汤。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为的是避免今天再次迟到。还没有到停车间,远远地就看见我的红色的电动车映入我的眼帘。
哈哈,不用跑到停车间里面排除万难推出车子了。我喜出望外,大爷站在门口,眼神空洞,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把钥匙插入锁孔里,轻轻地旋转着车把,电动车缓缓向前移动。“大爷,谢谢你!”走过大爷身边,我大声对他喊道。
大爷依旧没有发声。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他的眉峰往上挑了挑,他是在笑吧,他一定是在笑。
一股甜甜的暖意涌入我的心头。
一天的工作应当都是这样的心情吧。
篇9:文聚物流随笔
文聚物流随笔
如果谈起历史上的中国主动与外界交流的大事件有哪些?无疑自汉张骞政治上寻求联盟起,开辟的西域通道转变成经济交流之丝绸之路,这是中国主动与外界交往且延续时间最长,是对世界影响深远的大事件。其次,就是西南的马帮。茶马古道据说兴起于南北朝、隋唐时期,兴盛于明清。至于郑和下西洋虽说是扬了国威,但其远航的目的却是众说纷纭尚无定论。然而历史上中国文化的主动对外交流,似乎找不出什么大事件来。有的也只是日本、朝鲜等国的遣唐使,以及名及一时的日本阿贝仲马吕都是来获取中国文化的。至于唐玄奘,则是偷渡前往西天,去他国获取真经的。
看来被儒家千方百计抑制的利,是中国走向世界的驱动力。利之用具有两面性,其血腥味也能招致豺狼虎豹,引起弱肉强食来;全世界均以此为媒,既是仇敌亦能连接沟通、互通有无,利己利人。利,是全世界惟一之共享、共有、共取的。无论好人坏人、宗教信仰差异、还是政治制度差别,人类惟有在这一点上能够一致性地达成共识而共享。无论道路多么艰辛,途中豺狼虎豹也阻挡不了,炮火连天也能突破,饥渴难耐也可忍耐,千山万水也能渡过,千沟万壑也能跨跃,酷暑严寒也能穿梭。这正应了中国的一句成语:利出一孔也。利之孔,就像是川流不息的水一样,哪里有利哪里就有物穿孔流向那里。如此看来,人之自私自利之心还是大有益处的,不仅能够促进物流,解决物资贫乏之地人们的需求,也能借此让世界在物流之中夹带来异国的文化。
再来说说文化,文化就是为了聚集一域之人气的。中国人引以为豪的国学,在以往却从来没有主动走出过国门。倒是一向为儒家瞧不起的蛮夷之西洋文化,十六世纪起就开始主动进入中国。明王应麟的《利子碑记》记载,“万历庚辰有泰西利玛窦,号西泰,友辈数人,航海九万里,观光中国。”。虽说利玛窦是来传播天主教的,但其用汉字书写的《交友论》还是获得了明朝士人的好评,让明朝士大夫结识了这位西方教徒。为仍处于浑沌中的中国带来了许多西方天文、数学和地理等知识,自鸣钟、天体仪、地球仪以及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和《山海舆地全图》等都是利玛窦携来的。利玛窦绘制的《山海舆地全图》,更是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份世界地图。利玛窦在中国传教获得一定的成效,与明朝士大夫李光启、李之藻、李天经、冯应京、樊良枢等进行了多方交流,并传授了许多西方先进的地理、天文等科学知识。鉴真东渡扶桑是为了弘扬佛教,也曾将中医传播于日本,并成为汉方医药始祖和律宗之祖。但儒家文化却没有主动传播于东亚和南亚,东亚南亚都是儒家文化波及所致。
可见文化具有很强的地域性,既包藏着共同生活民族的凝聚力,还带有强烈的排他性。文化元素是圈子里的核力,围绕着核心构筑了文化圈子。就像是一块投入水中的大石头,泛起的涟漪,一层层、一圈圈向外扩散,影响着广阔的`水域,使得中央帝国之东夷西羌北戎南蛮皆来归附。主圈子衍生出的圈子,波及到周边的国家,影响了东亚和南亚文化。文化让圈子里的人们逐步形成一种共同的信仰,这种信仰将圈子里散落的个人编织成一面大网,连接网的一根根丝线就是文化元素。文化圈子形成的网,就是一个具有弹性可伸缩的防护网。强势的文化,既能抵御着外来文化的大规模侵略置换,又兼收并蓄外来先进文化之精髓为我所用,以补己之短。
承载文化元素的社会人,就好像是万物都离不开的土。掬土才能为山,山高才能有神。这个神不是神仙,而是聚集的民族精神。山不转,是因其文化之核力所凝聚而生根,厚重、稳固而不转。利就像是水,水转是因其灵巧而流淌,苟为其利而转。山不转水转,水围着山转。其文化核力就强大,山高而稳固,水流再大也撼不动高山。因而山最怕的是土崩,中国历来有土崩瓦解之说。瓦解并不可怕。瓦解,其本意就是做瓦片时先做成圆筒,然后再切割成四片瓦。因此,天下盗贼四起,但君德泽未衰,民安土乐俗,其虽瓦解而核力尚未卸去。也就是说,基本面并没有坏,民心所向并没动摇,国家尚可挽救。而一旦出现民困而主不知,下怨而上不知,俗乱而政不修,是为文化元素之核力断裂,山就会随土而崩。土崩,就意味着山要崩塌了。
然物之惑人,利之诱人,人之化物。人化物者,则穷人欲。人欲穷,则文化散。文散则舟毁,舟毁则人亡。物流才能畅通,文聚方能同舟,同舟而物文才能既济。
篇10:聚斯金德《香水》读后感
聚斯金德《香水》读后感
超人的想象力,朴实的叙事手法,让我想起一个广告―――简约而不简单。也许我们都如那主人公一样,在自己生活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味道。苦苦的寻找,因为那是自己生活意义的所在,那是我之所以是我的所在。有时候不惜借助各种手段来达到目标。得到了周围认同的同时,也许也是彻底迷失自我的时刻。主人公尝试过隐遁山林,尝试过默默生活,但他无法摆脱内心的自我认同。而这种无法自我认同基础是别人不对自己的认同。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现实社会吧。无为只是一种理想国的幻影。然而这一切所奋力追求的`,可能是通往地狱的大道。只是鬼魔悄然的把地狱二字PS成天堂,就轻易的蒙蔽了大众那颗早已不单纯的心。
主人公在离开每一个雇主之后,雇主都意外死亡。雇主的恶不在于对于主人公的苛刻和吝啬,而是这些雇主间接的推动主人公从一个普通的带有些特异功能的孩子走向邪灵的化身。这个世界没有更恶,也没有更善。因为善恶都是终极的,无限的。我们认为的一点点的小罪恶从别的角度看也可能就算滔天大罪。这是一本没有一点善的因素的书,这是一本启示我们内省自身恶的书。
篇11:卖土酒药的大爷散文
卖土酒药的大爷散文
题记:我站在家门口的草垛下,望着卖土酒药的大爷背着背篼往村头的古桥上走去。我多想跟在他的后面走出那个四面环山的村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立冬过后,寒风像个顽皮的孩子吹着口哨从大山那边扑了过来,树上的叶子一片片掉光了。在这漫长而寒冷的冬季,父老们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会出门,从早到晚坐在家里烤火。村头通往大山外面的那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静静地躺在大山母亲的怀抱里,闭上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那是个晴天,暖暖的阳光就像一根根金色的丝线撒满了村寨的每个角落,温暖着老屋子的每一寸肌肤。老奶奶们颠着小脚挪出家门,坐在柔柔软软的草垛下,舒舒服服地沐浴在冬日的暖阳里,眯着眼一针一线地缝补衣服。左邻右里的婶婶伯妈们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拉扯家常。说着说着,隔壁的堂伯妈停下了针线活,望了望村子对面的山路,叹着气说:“哎呀,立冬好几天了,那个大爷还不来村里卖土酒药,是不是生病了?”按照老家的习俗,每年的寒冬腊月家家户户都会酿一缸甜酒过大年,酿甜酒的酒药,是给一个老大爷买的。对呀,立冬好几天了,老大爷为什么还不来村里卖土酒药呢?
午饭过后,眼尖的妇女无意中看到一个影子在村子前面的那条小路上飘动,一下飘进路边的灌木丛里,一下又从灌木丛里飘来出来。渐渐地,人影依稀可辨,那就是卖土酒药的大爷,他背着背篼往村子一步步赶来。大爷过了村头的古桥,扯开嗓门开始吆喝起来:“卖土酒药!卖土酒药哩!”寂静的小山村,在老大爷那悠长的吆喝声中一点点变得热闹起来。我们家住在路边,家里的大黑狗听到吆喝声,从堂屋里扑出来对着老人吠。母亲放下家务活,慌忙从家里赶出来,扬着手吓唬大黑狗,笑着和老大爷打招呼。老大爷进了院坝,刚放下背篼,婶婶伯妈们就围过来买酒药。
在我的记忆中,每个冬天老大爷都会来村里卖几回土酒药。他六十多岁,穿着厚实的长衫,腰间缠着揉皱的白布,头上戴着毛毡帽,脚上是一双粘着泥巴解放胶鞋。他那和蔼的脸庞上,刻着一道道皱纹,嘴角藏出一丝丝淡淡的笑意。大爷眯着昏花的双眼时,眼角的几道皱纹就往太阳穴弯去。老大爷弯腰掀开塑料布,背篼里装着一个个土酒药,手指拇般大小,三五毛钱一个。别人买酒药,老大爷摸几下山羊胡子,眯着眼笑着问:“你家有几口人?你家酿几升米的甜酒?家里酿五斤大米的甜酒,刚好用一个手拇指大小的酒药,放多了甜酒就会变味。酿甜酒时,记得把酒药捣碎,均匀地撒在米饭上面。”他用纸片把酒药包好,双手捧着递到人家的面前。老大爷接过钱,说了几句感谢的好话,轻轻柔柔地抹几下,从中间对折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内衣口袋里。
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没有旅馆和饭店。可村里人淳朴善良,他们把那些来村里卖针头线脑的商贩,当成了自家的亲戚。人家肚子饿了,端来喷香的饭菜;人家嘴巴渴了,泡上清香的热茶:人家身子困了,铺上干净的床单。那些来买酒药的婶婶伯妈们,问起了老大爷的身体,热情地招呼老大爷去家里吃饭。好几次,老大爷都住在隔壁的堂伯父。我觉得卖酒药的老大爷特别神秘,他家住在哪里?他走了多远的山路?他为什么每年冬天都来买酒药?吃过晚饭后,我就跑去堂伯父家,听卖酒药的大爷和堂伯父摆龙门阵。堂伯父倒了半碗烫热的茶水递给老大爷,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点着头端着碗放在面前,也不急着喝。老人紧接着掏出烟袋,掏出几片香脆的烟叶递给堂伯父。堂伯父不接,老大爷急了,硬是把烟叶塞进堂伯父的烟袋里。老大爷嘿嘿笑了笑,端着热茶轻轻地吹了几下,慢慢地喝一口,接着又吹几下,再喝一口。老人放下碗,拍几下膝盖,咂起了叶子烟,青灰色的烟雾从嘴巴里喷出来,一脸的满足和自在。
“城里有化学酒药卖,可村里人不买,就等着买你老人家的土酒药。”老大爷听堂伯父这样说,慌忙从嘴巴里抽出烟嘴,在鞋帮上磕掉烟灰,接着说:“我家的土酒药方子,是老祖人一代代传下来的',用了二十几味草药,酿出来的甜酒口感醇甜,爽口嫩滑。我走了二十几里山路,来你们村卖酒药,赚不了几个钱。我卖的是良心药,不会乱喊价钱的。我的愿望就是每家每户买了我的土酒药,酿出一缸香甜的米酒过年,日子才过得有奔头哩。”屋里的人越来越多,后面来的没有买到酒药,不住地摇头叹气,脸上写满了失落。老大爷把脸定得平平的,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不要急,我过几天还会过来,大家都会买到我家的酒药。你们别看我六十多了,可我一点也不糊涂,说到就会做到!”
老大爷看到屋里的小孩,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糖,一人一颗。那种水果糖叫酥心糖,一毛钱可以买十颗,放进嘴巴里就软了。在那缺吃少喝的年月,农村孩子只有过年才吃上糖果。我们跳着叫着剥了糖纸,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舍不得咀嚼一下,慢慢地抿,甜进心里去。农村孩子胆小,躲在大人后面,不敢说一句感谢的话。有些妇女就说:“哎呀,你老人没有去我家喝一口热茶,你还送水果糖给娃娃吃,我的心头实在过意不去。”老大爷摇着头说:“哄娃娃们开心,一颗糖值不了几个钱嘛。”那一晚,我一直在想,要是老大爷每天都来村里卖酒药,那自己就可以经常吃到水果糖了。
老大爷在村里住了一宿,次日早上就背着背篼离开了村子,往村头的古桥上走去。过几天,老大爷又来村里卖酒药,只要他住在隔壁的堂伯父家,就会给我一颗糖吃。我一边吃糖,一边听着他说起了山外的世界。在他那绘声绘色的讲诉中,我知道了山外的城里头,有汽车,有高楼,还有山里人的梦想。对于一个山里的孩子来说,童年的梦想就是去城里看一眼汽车。那一晚,我第一次梦到了汽车,像一条游来游去的船。
那以后的日子,每次望着老大爷背着背篼往村口的古桥上走去,我多想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四面环山的村寨,去看看外面那精彩纷呈的世界……
篇12:缘聚的散文
缘聚的散文
夏日的最后一个夜晚,山谷里走来阵阵柔语轻风,芳草摇翠的田间,斑驳着你陆离的容颜。我无数次问自己:“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到灯火处的阑珊,让我把永恒的心,印刻在刻骨的眷恋,融化进甘冽的溪水林间,鸣唱着美丽的歌,欢步于永远。”
酷热的土,炙斜了浓荫下的小木屋。逃离喧嚣的山谷,一座小阁楼,也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幽路,听,切切私语声,和着飘逸的方竹,走进了阁楼的僻静处。阁楼,是我用诗歌织就的爱住,它美丽而温柔。宛如羞涩的楚楚,痴痴迷迷地构筑,武侯八卦的兵阵图。
楼前那颗我亲手植下的小树,俨然着玉立成长。微热的风,温润着入沁的花香,蝉韵缕缕荡荡,使人不知不觉间,便想起了,虞世南人格化的《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凝视夜色中的天空,一轮新月从远处朦胧的山巅,冉冉升起,谁道闲情抛掷久?想来灵犀还依旧。日日花前流连里,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独立小桥风满袖,这大自然的馈赠难道还不足以消愁?
是啊,十年的时光,有多少的爱,在山涧小溪流淌?有多少绿色的希翼,在贫瘠的山石上疯狂?多少个启明星相伴的日子,多少回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多少个夏日夜色中茉莉飘香,伴着走进甜蜜的梦往……
清晨告辞而去,正午的阳光灼灼,似说梦想与现实太远,爱情金丽子在人生的舞台会变得淡然无光。
我其实是最没资格回答有关爱情的话题,看着渐渐远逝的背影默默思索。抑或是那些淌进心里的泪滴,灼伤了心系,我仿佛看见遥远异域的星陨,毁灭了人世间神圣的眷己。
有时候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我能听见冬日干枯小草心底的叹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富可国敌。我能读懂百花千卉的心语。那一间临河而筑的屋舍已然斜立,昔日繁花似锦的花园渐渐灭寂。只有那小河水,仍痴痴地缠绵着我的闺蜜,犹如我记忆里的爱情知己。时间渐渐逝去,而我踌躇的脚步,还是没有走出小楼深深的记忆。
我不能主宰梦魂的牵挂,犹如那个冬日的风,不能阻隔雪花的风沙。当飘零的冰尘带给我心灵的桎梏,我噙泪的目光被阴阳封闸。从此,我的快乐被封冻在冬日雪景中十年之久,而那些伤痛忧郁,像四季长青的藤蔓,缠缠绕绕让人暗哑。
夏日蝉鸣的不安中,我隐约看见你一脸飞扬,一身的青画,微红的微笑灿烂天下;梦中的夏日弥漫着童话般的`呻吟,我曾经殷勤的青鸟一次又一次展翅飞临。
一声沉重的叹息击碎了心的尘封,莫名的情愫震响着我的心痛。真的心有痛吗?不安的魂灵在思绪外无端地呻吟,我感到了伤痕累累的心裂成了千百万片碎空。
记忆里的爱情是那样的纯粹。我用微笑着面对,精心经营的美丽花园,为爱情织一方绿色浓荫。那些无限的柔情,为我织就了一张大大密密的心魂。
有风有雨的爱之旅程,我们相爱,也曾彼此伤害。你说无心的伤害,只是想让我知道你的爱有多深。我说过要嫁给幸福,可幸福对我却弃如薄履。城市七彩的霓虹迷离了昔日的爱恋,我飘泊的足音渐渐远离了执着的等待。当季节在风雨后的阳光下显露美丽的姿态,我终于明白生离与死别是我永远再也不敢触及的雷区。
也是因为爱,我不能阻挡梦中的欢愉;我的思绪,也不能阻挡梦中那美丽的风雨。风和雨,造就了一对旷世的传奇。如你所说,追寻红尘的所有魂丽,也不及那非凡阁楼中的布衣。弹指往事去,新的生命又迎来了旭日的一缕,暖暖阳光,粼粼曲曲,笛音遍历馨菊。如风如雨的我我你你,是大千世界的最阳光的诗句。伴守妙空的心旅,重新作一次曼舞星辰的缘聚。
篇13:好聚时光散文
好聚时光散文
好久都没享受这一刻“好聚时光”。
两个多月的时间,改变了许多人或事,哪怕是一株一木。两月前,是夏至正熟,而那时的我 ,有着闯世界的好梦。虽说有点太夸大其词,但最终还算是实现了一个小角落。虽然不完美,但我始终认为,积少成多是对我最好的嘉奖。
七月初,全国各地都是学生的影子。是留守儿童最期待的假期,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和父母欢聚,可以做回适合他们年龄的儿童,而不是小大人;是我们这群大学生可以放飞自我的天地,这时的我们只要有足够的`生活储备金,亦是可以和好朋友旅游一番,或是走出家门,提前体验社会生活;而我的本意是选择后者,不管是提前体验生活,或是一年一景来实现我的目标,都好。
从我坐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的感觉到我离我的愿望又进了一步,火车正在缓慢的前行,我也在不断的前进,看着窗外的倒影,我以为是前行,最终不过是“以退为进”。
沿途的风景,与现在的我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奢望。在未到达目的地时,我看似是嘈杂吵闹的列车中最安静的一位乘客,或是性格,或是因为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旅行。其实,看到周围的人群,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因为熟悉而热闹的氛围,我是从心底的羡慕,仅仅只是羡慕。
时而看着窗外一点点流逝的景色,时而看看周围一群陌生面孔的交流,这些人和景或许这一生只有一面奇缘,却是人生的累计。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达一个站点,或多或少会有新的陌生面孔进入我的视线。或许有人会说: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黄皮肤的中国人嘛。是的,的确像二郎神那样长着三个眼睛的只能出现在神话故事中,神话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有其自身的使命与能量而存在,如果这样的我,能有幸出现,那仅仅只是出现,或许有幸出镜,还是渺小似不出。今天,虽没有二郎神,但是我们似乎都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充满好奇,在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时,我们都会有三到五秒的时间来打量他们,从他们反馈给我们的信息来判断,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从一个人的外在因素来描述第一印象。大多数的我们都是处于同一阶层,这个“阶层”是指消费群体。
就像生活,在自己认为是低谷时,倒不如说是新生。
篇14: 祥聚地坑院散文
祥聚地坑院散文
地坑院,在晋南一带又叫地窨院、天井院。
在我们垣曲老家,只有在西原陈村及长直平原一带,零星地分布,不成气候,远不如在坡根、沟沿及地堰下凿窑口便利,因此,零星分布的地坑院便成了古老村落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些地坑院,大都沧桑的有些年头了,门道里铺就的青砖石块都己磨得光溜溜的,泛着青幽幽的光泽,远的己不知那朝那代了,但近的却记忆尤深,大都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
那是个人口飞速增长的年代,也是贫穷叠加的年代,木料奇缺,就连烧火的柴禾都是那样紧张,砌房盖厦几乎就是个梦想,当地就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娶媳妇盖厦,谁经过谁怕”。
住在山庄及沟壑里的人家,大都选择有高差的坡根,打成一排排、一眼眼窑洞,形成一个个院落,而平原地带人口多的家庭,只能找块理想的平地,利用冬闲时间,挥汗如雨,挖土掘地,只要有劳力,有毅力,像愚公移山一样,不用花太多的钱财就能解决安居问题。当然要凿个像模像样,规规正正的地坑院,没有几年光景是拿不下来的,还涌现出了专门以打窑为生的职业打窑人。
这样的地坑院,大都能三面住人,正面为主窑,侧面当做饭的灶
窑、杂物间,储存粮食,过道一般修在主窑对面的边上,紧挨着猪圈、鸡窝、茅厕等,是个标准的地下四合院。
院子中间,一般都栽有一到两棵苹果树,不用几年就枝繁叶茂,果实累累,住在这样的院子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冬暖夏凉和安逸。
冬春时节,旭日东升,太阳款款地照射下来,照在坑院里,没有一丝冷风,那怕坑院上面狂风怒吼,天寒地冻,但在坑院里,根本就感觉不出来,那阵阵冷冽的'寒风,只是在头顶上掠过。这时,随便搬把椅子或者凳子,坐在院落里,干一些手把农活,十分地恬淡惬意。夏秋时节,烈阳似火,酷暑难挡,坐在果树的树荫下,一边拿着蒲扇闲摇着,一边品着浓茶,谈天论地,说古道今,自有一番乐趣。
住在地坑院的老人们都说地坑院是块风水宝地,抵风挡寒,聚光聚阳,聚水聚财,凝瑞聚祥,接着地脉仙气,才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谁也未曾想到的是,传了多少代,住了多少年,有些甚至留传了上千年、几千年的地坑院,说不行就不行了,说没人住就真的没人住了,毁灭它、遗弃它只用几年甚至更短的时间。
起初是土地承包了,农村搞活了,农民开始致富了。率先富足起来的农民便开始走出坑院,在平地上盖起了新房,有的还砌筑成了两层小洋楼,贴上了马赛克。
后来,农民工大量进城了,小学撤并了,小孩子也进城读书了,大人陪读也进城了,地坑院便大量地闲置下来,没了人气,也没了鸡飞狗跳的生机,风吹雨淋,没几年时间便彻底荒芜了,墙皮落了,窑顶塌了,拦马墙倒了,庭院里草比人高,即便是偶有人居住的,也大多是孤寡老人,风烛残年。
再后来,农村实行城镇化改造,好多贫困村异地搬迁了,不少年轻人把还住不住地坑院当作家庭好赖的标志,住在地坑院的人家在村里抬不起脸,讨媳妇都难,伴随着人们观念的转变,好多古村落几乎在一夜间灭失了,整村整村的地坑院被沦为弃子,荒芜成了废墟。
时过境迁。当这些被称为“东方建筑艺术的瑰宝”加速灭失时,当上万个地坑院就要集体沦为遗迹时,一大批仁人志士,提出保护古村落,保护地坑院,重整地坑院,利用地坑院,把地坑院当作一种传承,打造成一种文化。
先是晋南的平陆,把地窨院当作乡村旅游的重头戏,重修和恢复了一批古院落,作为山西民居的一个标本和缩影。
黄河对岸的三门峡陕州西张村镇庙上村,则倾心打造陕州地坑院民俗文化园,重整和修缮了三十多个集中连片的地坑院,并力求做到一院一特色,一院一文化,把陕州澄泥砚制作、豫西剪纸、捶草印花、曲苑豫剧、陕州扬高戏及农耕用具、各种作物等嫁植于各个院落,一串串红辣椒红红火火,一辫辫玉米棒子金光灿灿,即将消失的农机具集中展示,一个个地坑院就是一段段文化的缩影,精彩纷呈,展现了一大片恬静的乡村田园风光。
这些修茸一新的地坑院落,门套门,院套院,门里有门,院里有院,院与院之间以坑道相连,清一色的木门木窗,青砖滴檐,无不透示着古朴典雅,厚重大气,刚灰过的墙皮则散发着浓郁的白灰泥、麦草泥混合的乡土气息,清新迎面,拙中见巧。
这些地坑院彻底颠覆了我对地坑院的认识,原来还可以做得这么美,这么有魅力,对能在这里体验一把田园生活无比向往。但我还是更倾心文化园后边几个没有改造过仍然住有居民的地坑院,沿着简陋的通道走下去,走进真正的地坑院,这就是几千年来,黄河流域“穴居”文明的活化石,土炕土墙,烟薰火燎,富有生气,最接地气。
地坑院,不仅是冬暖夏凉的避风港,更是凝祥聚瑞的“聚宝盆”。
篇15: 缘聚缘散散文
缘聚缘散散文
人生潇潇路漫长,浮生若梦飘然逝。不求修得旷世武,只为与卿缘相逢。 ――题记
人世繁华,来去匆匆。缘聚缘散天注定,缘生缘灭冥冥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
茫茫人海中,你我擦肩。你回眸一笑,令我动容。只因为彼此多看了一眼,让我们在红尘中相逢。望着你倾城一笑,就仿若前世相识。
初见是美丽的,不知前世,我曾多少次为你回眸,才换来了今生这一次转瞬即逝的擦肩而过。这,难道就是红尘中的缘?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你的深情回眸,勾住了我华丽的转身,没有就此擦肩而逝。我的心,被你飘散的长发,牢牢绾住。从此,画地为牢,你是我红尘中的缘。
于是,我相信前世......
前世,伴着江南柔婉的水,和着江南清脆的声。潇湘烟雨中,你静静地撑着油纸伞走过那幽深的雨巷,而我,伫立雨巷深处,望穿秋水,只为寻觅那一见倾心的温柔。你踏着慢慢的步,浅浅的笑让我动容。三千青丝飘散烟雨中,被风轻轻吹起。清眸浅笑,带给了我丝丝温暖;那似水的柔情,让我三生迷离。渐渐地,你撑着伞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陪着我,走出了这幽邃的雨巷,而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茫茫的烟雨中。蓦然回首,你已飘然远去,不留一丝痕迹,唯独剩下了这红尘中的'一次唯美遇见,画在我心间,幽邃的雨巷里回响着:若有缘,来生见。那一世,我为红颜,你为少年。缘分擦肩,如烟云聚散,还未等到我抓住你转身一笑的温柔,你却,消失在人海。于是,我奢望来生,与你在这飘渺的烟雨中,再度相逢。
如若来世有缘遇,海角天涯莫相离。
今世,你身在何方?我依然伫立在那前世曾擦肩而过的幽邃雨巷,凝望这满城的烟雨,却没能望见,你撑着油纸伞静静走过的身影。
有缘相识无缘见,日思夜想苦缠绵
我依然在长亭之下,等待着你我的情缘。可是你,早已消失在人海茫茫,不知去向。那唯美的初见,绾住了我的心。多希望,此时的你,能够在我身边。飞鸿过尽,却无锦书寄来;天各一方,不知卿可安好。相思的苦味,何人知?
前世心间划过的波涛,幻化成了今生的一次唯美遇见,道是无情却有缘。你的倾城一笑,让我倾尽天下,宁负天下不负卿。
多么希望,与你在这繁华的红尘中,再次相见。独对天涯冷月,遥寄千年相思。天涯思卿卿不知,只怕再见,已是陌路,相见不相识。
孤夜,静听潇湘雨落,你,清眸浅笑,走进了我的梦。
烟雨中,我们相会在幽邃的雨巷,携着前世今生的华丽邂逅,你撑着油纸伞,轻摇漫步,走到了我的身旁。一场华丽的遇见,绽放出美丽的光芒。怀着诗书的气息,你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待我长发及腰,以身相许可好?
花前月下缠绵,风花雪月共情缘。
却怕长发及腰,少年淡忘此情。
独对夜色苍茫,不知少年身何方。
我浅浅地笑了,这,就是倾心?
待我长发及腰,仗剑行走天下。
行侠威名四方,与卿归隐居天涯。
却怕长发及腰,姑娘倾心他人。
独对天涯冷月,遥寄千年相思情。
我默默地答道,许下千年不变的承诺。
倾世与你,执手共画天下
今世缘,转瞬擦肩,最终没能定格在你我之间。缘分相聚你我,却最终,没能将时光凝聚在你我分别的那一刻。缘聚缘散,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把握。我看着你渐行渐远的身影,晶莹的泪珠,飘然落下。缘虽灭,情长在,难断相思情。
浅浅忆,淡淡愁,红尘无缘,何日缘相遇?
丝丝情,绵绵恨,如若有情,来日天涯逢。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你的刻骨柔情,我此生难忘却。“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如若你我不曾相遇,你依然是你,我还是原来的我,只是错过了这红尘中的一次唯美遇见。而如今,流年似水而逝,再也找不到,昔日多情的少年。你我天各一方,身居天涯,纵使有缘再相逢,怕最后还是成空。愿岁月静好,各安天涯。卿若安好,便是晴天。但愿来生有缘,倾世与你,执手共画天下。
画地为牢红尘暖,缘分擦肩泪无痕。但求来世有缘遇,以身相许不负情。
因为有你,我愿意相信来生,灯火阑珊处,你浅浅的笑,你淡淡的愁,让我眷顾,让我怀想。让那倾城的遇见,穿越前世今生,凝伫于心!纵使是擦肩而过,也还是浅笑盈盈,美丽如初。山高海深情深种,此情绵绵旷世绝。来生,倾尽天下,宁负天下不负卿。
前世今生,缘擦肩
缘分让你我相遇,相见,相知,相思,相恋,却没能相守到老。难道这就是缘分?缘聚缘散,似过眼云烟。红尘中生生世世的每一次相遇是不是前世今生爱恨纠缠轮回的乐章?徜徉在缘分的梦里,早已忘却,今夕是何夕。前世今生,缘擦肩,惟有泪千行。
千年的承诺化作纷飞的落花,盈我衣,轻轻飘落期盼在这浪漫红尘中与你再度相逢!如若有一天,缘分注定如烟而逝,那么,只愿还能再次想起那流年的过往,逝去的韶华,彼此在一起相知相许的岁岁年年,让那如水的皎洁明月,遥寄万古相思情。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穿过天涯的相思,君在红尘彼岸,是否遇见了,红尘中那真正属于自己的缘?
漫漫人生,不为修来世;转山转水,只为与君逢。红尘中的聚散离合,就是这美丽的“缘”,静静品味“缘”的味道,让人迷醉,勾起那流年的过往。缘来,天涯相逢;缘去,相忘江湖。缘聚,繁花似锦;缘散,一曲离殇。有缘千里来相会,相守岁岁年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多么美好的诗句,这是红尘中,最美的缘。若缘分,只是擦肩,那么,在这擦肩而过的转瞬即逝之间,相知相惜,细读流年,品味缘来缘去的味道。
缘分,是甜的,相聚了红尘中的有缘人;缘分,是酸的,无数的人为那擦肩而过的缘,留下了酸辛的眼泪;缘分,是苦的,陌上相逢的有情人,因缘分的散去,无缘以面,各居天涯;缘分,是辣的,给予了前世今生的火热爱恋。一世连理一世情,三生烟火三生缘。
前世今生,缘擦肩,缘,如落花飘飞般美丽,似江南烟雨般神往。
篇16:慈祥的看门大爷和厨房奶奶散文
慈祥的看门大爷和厨房奶奶散文
小学六年,我们经历了两个看门大爷。第一位是邻村的,个子不高,有些驼背,瘦瘦的,眼睛很大,经常带着一副大框眼镜,头发花白,声音总是很大,我们都很害怕,再加上他的那副茶色眼镜让人更有距离感。有时候帮老师去办公室抱本子,我们都不敢靠近他的屋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走了,换了一个姓秦的大爷,中等个子,喜欢抽旱烟,喝浓茶,种花。他呆的时间比较长,从小学开始到我大学毕业一直在那。
刚来时,他特别精神,喜欢和老师还有我们这些小孩子开玩笑,逗得我们有事没事就跑到他那玩一会。大冬天,天亮的晚,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早早到校,就爬到大铁门上玩,边玩边喊,边喊边摇,吵闹声和大铁门的晃荡声,在黎明时分显得异常响亮。他也不恼,快快披上自己的`军大衣,拿钥匙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屋子去烤火。
说起看门大爷,我们不得不说厨房奶奶了。厨房奶奶和大爷一样,脾气都很好,不管我们再捣蛋,总像自己的奶奶一样包容着我们,呵护着我们成长!厨房奶奶和看门大爷是两口子,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的厨房,具体地说应该叫灶房吧!老师们不回家的时候,就到灶房吃饭。一般都是面,几乎没有什么菜。灶房门口是一口井,最外边有两口大缸,缸里面总是满满的清水。我们每次上完体育课,特别渴的时候,都会跑到厨房,跟奶奶讨一口水喝。遇到没人的时候,我们就像野孩子一样,拿起水瓢在大缸里舀出一瓢水,咕噜咕噜就进了肚里,那种清冽香甜的滋味,即使过了很多年,我依然记忆犹新。
篇17:还念我的二大爷散文
还念我的二大爷散文
我二大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脾气有点倔,直心眼儿,热心肠。年轻时娶过两个老伴,都没生育。后来一直单身。到了古稀之年,才和我最后这个二娘结合在一起。可两位老人没过几年,我这个二娘也去世了。(按农村迷信说,我二大爷有点克老婆。)我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才和我二大爷过多接触的。
那天我刚下班,我爱人急忙回来对我说:“后院二娘有病了,你快去看看吧!”我急忙跑到后院。我一进屋,屋里有好几个老太太,其中有一个老韩太太,说是我二娘起了‘‘臭翻”,已经挑完了,一会就好了。过了一会,我看病情不见好转,于是我对我二大爷说:“上医院吧?”我二大爷同意。我急忙上生产队找队长,队长给个马爬犁,我用这个马爬犁——唯一的交通工具,和周玉森(我二娘的远方侄子)拉着我二娘去江口医院。江口离我们屯有十几里路,到那天已经黑了。值班大夫捂着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也没捂着过来,说是心脏病。(当时的各方面条件太差)我只好连夜步行赶回村里,给我二大爷报信。又急忙和我二大爷返回医院。
农村有句俗话,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我二娘的一切后事的规矩,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后事完毕,我二大爷非常苦闷。我们屯有一个老郭头,好说合事。当天晚上,就跟我二大爷说:“我看这么行不?让两个小孩上你这来吧,侄子也就是儿子。你要同意我去跟两个小孩说。”我二大爷同意。老郭头和我们一说,我们乐够呛。我们当时是最困难的时候,能上我二大爷家,赶上上天了。于是,第二天我们就搬到我二大爷家。
我二大爷家是标准的农户家庭,我们来后,要讲农村过日子家把式(工具),要啥有啥。当时已进腊月了,过年的东西都不用买了,米、面、还有猪肉,猪头、猪下水,好丰盛啊!当天晚上,我和爱人半宿没睡觉,开始收拾屋,归拢东西。原先是无产阶级,现在是小地主了,虽说没钱,可过日子的东西有哇。你说能不高兴吗!就在我们整理我二娘的衣服时,发现兜里有二十元钱。当时二十元钱,是很耀眼的数字。我爱人拿在手里,热乎热乎,瞅瞅我,我瞅瞅她,然后我们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我们知道,这二十元钱,我二大爷肯定不知道,但我们的道德品质在阻拦我们,虽然穷,但这钱不能要。第二天早上吃饭,我们把这二十元钱告诉了我二大爷。我二大爷把钱掏出来揣在兜里没有吱声。
那时农村生活苦,我二大爷家还算不错,有点细粮。我爱人经常给他做点小锅。蒸点大米饭了,下点面条了,蒸碗鸡蛋糕。当时他在大队给看屋, 回来吃完饭就走,不在家呆,也不吱声。那天晚上,他吃完饭说:“明天早上,我不回来吃了,”我爱人问“那你上哪吃去”?“不回来就是不回来,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二大爷脾气倔,我们不敢问了。
第二天早上,我爱人做的是大馇子水饭 ,咸菜条。我们刚要吃,我二大爷回来了。一看,我们吃的是大馇子和咸菜条,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地表情,说:“我昨晚剩的大米饭,咋没热上?”我爱人说:“你不是说你不回来吗?”我二大爷说:“我说是让你们吃,老给我留着干啥?”我二大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明白了,这是在考验我们。
这种情况以后又发生过几次,每一次,我二大爷的脸上都露出相同的笑容。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二大爷也一天比一天乐呵了。话也比以前多了,有时晚上吃完饭,还和我们唠一会嗑。不知不觉,春节就来到了。我二大爷特别高兴,又往家买糖,又买冻梨,来回走还哼着小曲。这个年过的很丰盛,有大米白面,猪肉粉条。三十晚上他和我们一起包的饺子,一起吃的年夜饭。吃饭时,老人家拿出二十元钱,给我们一人十元,说是压岁钱。多大了,还压岁钱?实质是对我们俩地奖励。
过了年,我二娘的一个远房侄子和他儿子,来悼念我二娘。我二大爷下令,
让我们好好招待。我们不敢怠慢,又把过年没吃完的东西拿出来,我二大爷又买的酒 。俩人呆了三天。临走时,我二大爷说:“你们大老远来,我很感动。你姑姑 也没留下啥好东西,这个戒指算是最值钱的'了,你们拿去吧,做个纪念。另外,她还有几件衣服,你们相中那件就拿那件。”说完把戒子给了他们。这爷俩非常感动。我们也非常支持这种做法。
转眼到了开春,天气暖和了。到有活的时候了,这可是我二大爷的强项。他的一生就是乐意干活。每天刚一亮,三、四点钟,他就回来了。然后敲着窗户喊:“啥时候了,太阳照腚了,起来!起来!”我俩急忙起来。你要是贪睡,不起来,他可不高兴了,开口就骂:“他妈巴子的,快起来!年轻人捂被窝子,能过好日子吗?!”然后,嘴里骂着,把外屋的木板井摇得哗哗直响。你想睡觉?没门。我俩一开始,很不高兴,年轻人,早晨起来那滋味成是难受,可是不起来不行啊!可一细想,人家七十来岁,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咱们好。思想一想开,自己就有了动力,我不用他招呼了。不等他回来, 我已经在小园里干上了。他回来时,我已经铲半截垄了。啥活没等他干,我就干完了。老爷子一看,高兴。
二大爷的勤劳,逐渐“传染”给我,我也是天一亮,就躺不住了。急忙起来干点啥。后来发展庭院经济,全靠早晚的时间。白天上班,没时间。我二大爷的这个优良传统,一直到现在,我还继承着,始终没扔。
我二大爷是我以后发展经济的很好帮手。我在创业上所取得一些成绩,有我二大爷的很大功劳。我扣大棚,卖韭菜,卖黄瓜,养洋鸡,种水稻,每一样都渗透着我二大爷的汗水。星期天我和我爱人去城里卖菜,卖鸡蛋。回来时,老人家一手领一个孩子,在门口望着我们,锅里已经给我们烧好了粥。家里的洋鸡,他给喂,小园里的草他给薅………。
我非常感谢我二大爷! 没有他老人家,我当时就会走投无路;没有他老人家,我不会这么快脱贫致富;没有他老人家,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幸福。我今天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已经眼泪哗哗地流,无法止住。
到了晚年,他老人家的腰已经弯了,可是他还是那样地勤劳,还是那样的简朴。那样的护着这个家。他有病躺在后屋炕上时,还用一只手在哄园子里的小鸡……。
八三年,我二大爷八十六岁,患了脑血栓,当时的医疗条件也不好,在医院住了几天大夫说:‘‘回去吧,这么大岁数治不好了。”回来后,不到一个月,老人家就走了。临走时,攥着我和我爱人的手说;‘‘你……就是我的……亲儿子,淑华……就是我的……亲闺女。”
二大爷,安息吧!孩儿永远怀念您!
篇18:精选随笔散文
《红楼梦》之所以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主要原因是曹雪芹抒塑造出了那个特定时代中复杂多样的人物性格命运,尤其是刻画出了一群血肉丰满、灵魂逸动、活泼明媚的的青春美少女形象。
千人千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性格特点。《红楼梦》恰到好处地展示出了人的复杂性、多面性。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宝钗有宝钗的美,黛玉有黛玉的瑕疵。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各美其美,各丑其丑。
宝钗和黛玉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
首先,从外表看,黛玉和宝钗,是燕瘦环肥,是清新隽逸与丰韵润泽的区别。
黛玉的美重在神态,是骨子里透出的超逸脱俗、灵魂的清新四溢、形体的风流袅娜。她“闲静时似娇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精神的丰盈对外折射出的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书是她的伴侣、诗是她的精神,她追求的是灵魂的洁净与高扬。
宝钗之美是丰腴圆润之美。宝钗是丰满的、性感的。文中多处把宝钗比作杨妃。比如第二十七回的回目是“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把黛玉比成体纤善舞的赵飞燕,把宝钗比成丰腴性感的杨玉环。
二十八回中,宝玉看到宝钗戴的红麝串手链想仔细看一下,宝钗因生的肌肤丰泽,一时褪不下来,宝玉在傍边看着雪白的胳膊,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膀子若长在林姑娘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长在他身上,正是恨我没福。”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又呆了。
宝钗是丰满的、性感的,一见之下,让人产生的是肌肤之亲的渴望。
黛玉和宝钗,一清瘦一丰腴,一风流一性感,一是只可远观一是想亵玩焉。两人都美,给人带来的审美感受则截然不同。宝钗,就像近在眼前的一丛艳丽的牡丹,馨香之气扑鼻,让人不禁凑近轻嗅其香;黛玉如挂在眼前的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图,观后让人忘我遐思,产生的是隔离美和淡淡的忧伤……
从深层来看,黛玉是性灵之美,宝钗则具有世俗之美。
黛玉就像在云端的仙子,餐清风啜玉露,清新脱俗,可望不可及。从灵魂里透出的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她思维活跃,性格奇巧,说出的话新颖刁钻,做出的诗意境清远、出人意料。她的品格就像她诗的意境,具有寒梅傲雪的奇香、秋菊迎风的清隽,追求的是如梨蕊一样的洁白。
黛玉活的单纯率性,任性而为。她性格直率,语言活泼,喜欢谁讨厌谁都挂在脸上,不会刻意讨好谁。她的灵魂是孤傲清高的,一般人不能入她的心。但一旦入心,她就会视为知己,生死相依。
宝钗呢,是一个知书达理、世故圆滑、阅尽风尘、适应能力极强的俗世之人。她不管在什么场合、在什么人眼中,都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她能让人人夸赞、处处被人喜欢。她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努力迎合每一个人。
宝钗博览群书,才华出众,她不以自己的才华为傲,反而极力压抑本性,认为读书作诗对女子来说,只能算消遣,女子的主要精力应放在家务和针篦之事。她是追求平淡的,吃穿打扮甚至屋内装饰都要求朴素简单,她是极绚烂后而归于平淡。她是被封建礼教完全同化了的女子,认为女子无才是德。她文采斐然,诗才出众,但她处处透出的是凡人的理想抱负,是追求俗世的功名利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渴慕夫贵妻荣,世代荣华。
所以,黛玉是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女子,而宝钗是可以在俗世生活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女子。
宝钗和黛玉,性格各有千秋。
黛玉一生为爱情而来。她是依靠爱情滋养的女子。她的爱情如磐石不移,如蒲丝坚韧。她爱情不会变通,只为一人生死。她爱宝玉,爱情在则人在,爱情不在了,她宁愿选择死。宝玉是她的一切,是她毕生的追求,不可替代。
宝钗则不同。宝钗上京是为了待选才人。待选失败后,她的婚姻遵守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宝玉可以,其他人也可以,不管内心愿不愿意,她都会遵守封建礼俗的约定,委曲求全。当然宝玉比其他人更好些,毕竟知根知底,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建立了感情。
不管嫁给谁,宝钗都会严格遵守封建礼教,孝敬公婆,教养子嗣,都会是个公认的好媳妇。
所以,在宝钗和宝玉大婚后,宝玉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她依然恪守封建礼教,闭门教子。
如果换成黛玉,假如宝玉去世(因为有黛玉,宝玉不可能出家),黛玉肯定会心痛欲绝、了无生愿,芳魂跟随宝玉而去。
黛玉和宝玉都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没有黛玉的宝玉会看破红尘,没有宝玉的黛玉会决然赴死!只有宝钗和宝玉的婚姻,才会在孤清的世界上,为宝玉留下承传的一脉!不知这是否是祸中之福?
近来各种评论,不少持褒黛贬钗的论点。认为宝钗精心筹划、步步为营,努力嫁给宝玉,这确实有失偏颇。在前面判词和脂砚斋的评语里,可以看出曹雪芹的最初设计,黛玉应该是“泪尽而亡”,宝钗应是黛玉死后嫁给宝玉的。
对宝钗黛玉,甚至对书中所有女子的态度,曹雪芹在《红楼梦》的开篇第一回就点明了。作者借用石头的话说:“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我之上。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我实愧则有馀……然闺阁中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红楼梦》大旨言情,言爱情、亲情、世情,抒写那个时代才情出众的历历女子。其中宝钗和黛玉又是重点刻画的两个女子形象,在描写过程中,可能透漏出对其中一个的偏爱,但没有抬高谁、贬低谁的意思。
大观园就像一座鲜花盛开的花园,花园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牡丹有牡丹的富贵繁华,芙蓉有芙蓉的清丽淡雅,玫瑰有玫瑰的娇艳独立,荷花有荷花的绝世芬芳……
作者只是尽可能真实地写出了身边不同女子的不同的美,惊其美丽,哀其命运。为千红一哭,为万艳同悲!
篇19:精选随笔散文
“其实,也是舍不得离开的,对吧?”我自己问自己。
每每想开始起笔写写支教15天的故事,却又不知道从何写起,这时才会真正体会到了内心的感情有的时候的确是不能够由文字表达出来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记录下来和其中一个孩子的经历。这个故事,从到达七家村的第一天开始。
初次听闻他,是队员里口中的谈论。由于我们也是刚来,对于孩子们的名字都不清楚,所以“碰瓷王”成为了我们称呼他的名字。据当事老师描述,他会突然跑到身边说“你打我了好疼啊。”又或者在跟他讲话时狂耍赖打滚,并且脾气非常暴躁易怒、喜怒无常。第一天我并没有他们班的课,光听老师们的谈话我就直接对他产生了躲避感和不喜欢的情绪,脑海一直在想要怎么应对他在我课上捣乱。直到第二天终于轮到他们班的美术课,果然不出所料,他宛如班级小霸王一样在课堂上横行霸道,顿时点燃了我的倔脾气,但我没有选择吼他或者凶他,我只是冷静的和他对视,无论他怎么闹怎么乱,不指责也不表扬,直到他自己慢慢觉得没意思而停下来。等到他冷静下来我便开始自顾自的讲课,跟同学们互动指导,刻意的忽视他,他也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这第一次课。
直到有一天课间,临近上课,他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笑嘻嘻眯着眼冲我撒娇:“老师,你可不可以给我买一根冰棍啊?”拗不过他,我走进小卖部拿了一根冰棍,恰好上课铃响了,于是我又放了回去,告诉他上课不可以吃,下课再来买。只见他的小脸满是失望,扭头气鼓鼓地离开了。正好这节课又是他们班的课,我分好材料让同学们照着示例进行临摹或者想象,他一个人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不跟着老师做,他也不看我,只是低低的说了声:“骗子。”那个瞬间,我仿佛被击中了。我们只站在大局站在客观去考虑去思考,可是对于一个才只有二年级的孩子来说,他的需求只是只有一点点而已,而教师的承诺,更是他们觉得会遵守的存在。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他的难过,我以为他会冲我大吼,就如我们平时对他的印象一样。但这次他选择了沉默,并选择了原谅我。
最后一天他们班手工课让他们自己做贺卡送给自己想给的老师,他羞涩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冲我叫:“老师,你出来一下。”当看到他从身后拿出了贴满心形房子和写着我名字的贺卡时,眼泪差一点就落下来。孩子果然都是天使,所有伤害都会选择原谅啊。我忍住眼泪笑着问他:“要抱抱吗?”立马他就脸红红的摇着头跑走了。
每个孩子都不能被简单的定型的,以偏概全的概括会扭曲孩子的本性,要相信每个孩子都是善良天真的,或许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们的感情,或许他们只是担心会被忽视。我们要一直张开怀抱,接纳所有天使的笑脸啊。(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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