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诂学论文

时间:2023-05-07 08:18:21 论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训诂学论文(锦集11篇)由网友“周小山的人”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训诂学论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训诂学论文

篇1:浅析训诂学的指导意义论文

浅析训诂学的指导意义论文

国学文化历经千百年的流传发展到今天,无论是读音、字词还是语法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古今的差异会造成人们对国学的误解,认为其高深晦涩难以靠近。训诂学作为中国传统小学的一个分支,在解读古代词义的同时,也能分析古代国学书籍中的语法、修辞现象。从语言的角度研究古代国学文献,帮助人们接触国学、解国学、运用国学,使国学在现代“国学热”浪潮下更加平易近人,润物无声地渗透进我们生活的点滴里。

一、训诂学在国学中的积极作用

训诂学对国学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 指导人们准确使用日常生活中的国学词汇

很多人会用“七月流火”来抱怨天气的炎热,追本溯源可以发现,“七月流火”出自《诗经·国风·豳风·七月》: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孔颖达疏: “于七月之中有西流者,是火之星也,知是将寒之渐。”可见这里的七月是指农历七月即公历的八、九月份,“火”指大火星即天蝎座里最亮的一颗恒星心宿二。“流”指西沉。夏末秋初,恒星西落,因此把这种天象变化当作天气渐凉的征兆。所以,“七月流火”不是指七月份的天气热得像流火了,而是指天气日渐转凉。

(二) 帮助人们正确解读国学文化

近年来在“国学热”的带动下,像这样追本溯源的例子还有许多,像“三个臭皮匠( 裨将) ,赛过诸葛亮”、“量小非君子,无毒( 度) 不丈夫”这类有争议的说法广为流传,引起人们对国学文化的极大关注,对于这些争议,人们往往是对道听途说而来的说法信以为真,而不对其进行训诂学上的考量,这种做法对于国学文化的传播势必会产生不必要的阻碍。我们有必要借助训诂学对此进行正源,正确对待这类任意解读国学文化的行为,以避免人们对先哲思想的误解以及对国学典籍的歪曲。

( 三) 有利于国学的快速复兴与传播

这几年来电视上出现了《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汉字英雄》、《中国成语大会》等节目,这些形式新颖的节目一经播出便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人们在游戏中学习知识,领略汉字之美,国学之美,从训诂学的角度考查人们识字水平和听写水平,这在“拇指文化”盛行下提笔忘字的现代社会中是独具一格的,这类节目以训诂学的内涵将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游戏化,从而加速了国学的复兴与传播。

( 四) 加速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国门的步伐

国学涵盖范围广泛,除了思想文化方面,在全球化的今天饮食文化首当其冲地为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国门开辟出一条道路。但在与国外友人的交往中偶尔会碰到这样的情况: 外国朋友不明白为何一样的菜会有“宫保鸡丁”、“宫爆鸡丁”和“宫煲鸡丁”三种写法。其实只要追溯“宫保鸡丁”的来源,便能够解答这类疑惑。

二、训诂学在国学中的消极作用

( 一) 过分追求训诂正义导致国学文化美感的降低

再浪漫的爱情也抵不过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最早,在《先秦诗鉴赏辞典》中认为这是讲夫妻情的,南宋理学家朱熹也将这两句诗理解为夫妻间的誓言,他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解释为“赋也。契阔,隔远之意。成说,谓成其约誓之言。从役者念其室家,因言始为室家之时,期以死生契阔,不相忘弃,又相与执手,而期以偕老也。”现今大多数学者认同这种观点。

然而在《诗经》的原著中作者本意却是来歌颂战争中战友的友情的。这一说法源于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前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中“契阔”的理解,《毛亨传》中: “契阔,勤苦也。”整首诗是讲两名战友在艰苦远征中的相互勉励,对《诗经》最早作注解的毛亨、郑玄倾向于此意。因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是两名战友在艰苦漫长的远征环境中相互勉励之词,后来被人误读为“山盟海誓”并广为流传。对于这类广为流传的误用现象,如果我们对国学经典过分地追求其训诂上的正义,势必会导致我们心中早已形成的国学美感的.降低。因为相比于两个男人惺惺相惜地道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们还是更愿意接受海誓山盟的那份美感。

( 二) 古今涵义的差异造成人们理解上的困惑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句古诗作为我们最耳熟能详的唐诗之一,收录在人教版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中,其中对“床”字解释为“睡觉用的床”,如此简单的一首诗却在近年来引发出各种质疑与争议。

年第一位登上《百家讲坛》的收藏家马未都在讲座中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解释长期被误读,李白说的床不是睡觉的床,而是一个马扎,古称“胡床”。除了马未都的“坐具说”,“井栏说”也是近年来对“床”字的一个新解。“卧具说”广受质疑,“坐具说”在训诂上缺乏依据,“井栏说”又因训诂上经不起推敲陷入僵局,那么李白在千百年前举头望月的夜晚到底是在何处呢? 这只有借助训诂学对材料更进一步的挖掘才有望解开。笔者认为专家学者对“床”的专业性探讨无可厚非,但是对于国学在现代的普及来说,过多的义项只会对学生及读者带来更深的困惑,这对国学的发展会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因此,笔者建议在问题解开之前,中小学老师和家长不要过多地为孩子解释这里的“床”到底有几种可能,过多地解释反而会让他们更加迷惑,可以选取其中一种最具有代表性的解释为主,让孩子们初步感知所谓的“正确说法”。

三、结语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的国学呈现出迅速发展的势头,在国学复兴的道路上,训诂学作为解读国学的工具,理应成为我们研读国学经典的最主要的方式之一,只有正确解读古籍中的内涵,才能够传承古代的传统文化。训诂学能够帮助我们理清词汇正义,了解古人思想,从训诂、音韵、文字的角度对国学中的理解做出自己的判断,避免以讹传讹、颠倒是非。在现代这个国学发展多元化趋势下,我们应该关注到训诂学与国学发展的紧密联系,认识到训诂学对国学发展的巨大作用,做好国学经典在现代社会的传承和发扬工作。

篇2:训诂学学习心得

训诂学学习心得

说来话长,上学期期末选课的时候,看到“训诂学”三字,心中甚是疑惑:这是干嘛的?于是百度之:“训诂学是汉文古籍释读术,是一门综合性的应用型学科。释读汉文古籍均从词句入手,最终目的是弄懂文本的旨意。训诂学是汉语语言学、语文学的一个部门,是综合性学科,主要根据文字的形体与声音,以解释文字意义的学问。偏重於研究古代的词义,尤其著重於研究汉魏以前古书中的词义、语法、修辞等语文现象,但不等于语义学、词义学。”看完之后心中一片茫然,隐约感到该课应该很深奥,于是退课。这时有同学跟我讲:“训诂学,好像是讲古代文字的。”我说:“那应该很枯燥吧。”同学说:“这不挺好玩的,提高素养,陶冶情操,还能混学分。”我想想也是,于是又选上了这门课。

话说上课几周之后,我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关于训诂学的学习内容。在我的观念中,我以为训诂学就是把古代那些常用的字列举出来,然后一条一条的讲它的意思。这样多没意思呀!后来上过课才知道,训诂学是根据情境和语境,来推敲那些字在古文中的意思。这样一来,就不是硬生生的讲字的意思,而是有情境有思考,同时也容易记住字的意思。

第二个体会是老师讲课的方式。我记得老师在上节课说过:“要是中学语文讲文言文的时候,多选一些有趣的.有意思的小故事,可能学生学起来更有兴趣,效果也会更好。”我十分赞同这个观点。正如老师所说,对于初学者来说,去学习一篇纯粹静物描写的《核舟记》远远没有去了解一个《聊斋》的鬼怪故事来得更有吸引力,尤其是对初接触文言文的中小学生来说,更应该寓教于乐。

我感觉到,老师每节课讲一些历史故事,其中有人物对话,故事情节,可能最后还能告诉人一个深刻的人生道理。老师在讲解字词的意思时,或而引经据典,或而信手涂鸦,将那些需要训诂的字意讲得清楚明白,一目了然,这让我学起来更加轻松。另外,老师会抽同学起来标点,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大的考验了同学们的文言文能力。

说句实话,上课半学期了,上课基本上没走过神,但是扪心自问,老师讲过的也没记住多少,主要是课前没有预习,课后也没有复习。不过还是有认真记笔记,知道了训诂方式的一些术语:有一般形式的义训、义界,还有特殊形式的互训、形训、声训,推原。而训诂的方法有观境为训、因声求义、据形索义、词素分析,以及其它几个不常用的方法。

总的来说,作为一个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的学生,确实很有必要来上训诂学这个课。

篇3:训诂学自考试题

训诂学自考试题

一、辨识下列各题解释的正误(本大题共5小题,每小题2分,共10分)判断下列各题,在答题纸相应位置正确的涂“A”,错误的涂“B”。

1.《楚辞·九歌·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按:辰良即是良辰。此异例属于变文。

2.多人,不能无生得失。

得失:得到与失去。

3.朋党比周,以环主图私为务。

环:环绕。

4.天下既定,民亡盖臧,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

自:自从。

5.门户潇洒,厅宇清肃。

潇洒:干净、清静。

非选择题部分

注意事项:

用黑色字迹的签字笔或钢笔将答案写在答题纸上,不能答在试题卷上。

二、填空题(本大题共10小题,每空1分,共20分)

6.训诂学的基本内容就是________和________,而在这二者之中,________又是首要的,第一位的。

7.古籍整理,一般不外乎对古籍进行校勘、标点、________和________。

8.我国传统的语言学(旧称________)大体上包括三个部分,即:音韵学、文字学、________。

9.学习和研究训诂所应采取的正确态度有三点,一曰务平实,忌好奇;二曰________,戒臆断;三曰________,勿强解。

10.隋唐时期汇集________的'专书,最著者为唐初________的《经典释文》。

11.对《广雅》的研究,主要著作有________的《广雅疏证》、又《补正》,________的《广雅疏义》。

12.改字的术语________、________是用本字来说明假借字的,又称做“破读”。

13.《尔雅》的前三篇分别是《释诂》、________、________。

14.“留落”是一个________,又写作“牢落”,乃落魄不耦之义。

15.清代的《说文》四大家包括段玉裁、桂馥、________、________。

三、解释下列训诂术语(本大题共5小题,每小题3分,共15分)

16.推原

17.谓之

18.读若

19.递训

20.俪偶

四、解释下列句子中带点的词(本大题共10小题,每小题2分,共20分)

21.玄谓诸少年曰:“吾为卿等走此女,何如?”

走:

22.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

作息:

23.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顾:

24.欲诛萧、曹,萧、曹恐,逾城保高祖。

保:

25.乳母乃怒曰:“小娘子成长,忘我矣!常有物与我子停,今何容偏?”

停:

26.鹿独戎马之间,转死沟壑之际。

鹿独:

27.师弹指一声云:“会不?”云:“不会。”

会:

28.及务耕桑,种树蓄养,去食谷马。

谷:

29.狼犭荒   民与汉人交关,长夜为市,以鼻嗅金,知其好与恶。

交关:

30.罔流涕以聊虑兮。

聊虑:

五、写出下列训诂学家的主要著作(本大题共8小题,每小题1分,共8分)

31.司马贞

32.张揖

33.释慧琳

34.卢以纬

35.郝懿行

36.钱大昕

37.刘淇

38.焦循

六、写出下列著作的作者及主要内容(本大题共3小题,每小题4分,共12分)

39.《方言》

40.《一切经音义》

41.《敦煌变文字义通释》

七、试对下文所运用的训诂方法作出具体分析说明(本大题15分)

42.《庄辛说楚襄王》(《战国策·楚策》):黄雀“俯噣白粒,仰栖茂树,鼓翅奋翼,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类为招,昼游乎茂树,夕调乎酸咸。倏忽之间,坠于公子之手。”其中,“以其类为招”一句颇费解,清人王念孙指出:“类当为颈,字之误也。招,的也,言以其颈为准的也。《文选》阮籍《咏怀诗》注,引此作‘以其颈为的’,《艺文类聚》鸟部、《太平御览》羽族部并引此云:‘左挟弹,右摄丸,以加其颈。’姚曰:‘《春秋后语》云:以其颈为的。’的或为招,招、的古声相近,故字亦通也。”

篇4:训诂学的现代观念

【正    文】

提要  训诂学的传统观念形成于唐代的孔颖达,而国学大师黄侃则创立了训诂学的现代观念。黄氏界说一

出,训诂学的现代观念有了很大发展,主要有“分工派”与“综合派”两家。前者以陆宗达、王宁的“古代文

献词义学派”影响最大,后者以殷孟伦、许嘉璐等的“综合派”为代表。笔者在考察以往训诂学史的基础上,

继承章太炎、黄侃的学说,首次提出训诂学的“二重性”问题,并将训诂学划分为三个部门:“词义生成学”

、“微观文献疏证学”与“古代文献词义考证学”。前二者属训诂学的基础理论学科,后者属训诂学的应用学

科。

一  现代观念的产生

从观念上对训诂学进行思考,已有很久的历史了。

在产生于秦汉之际的《尔雅》中,第一篇与第三篇分别以“释诂”“释训”命名。在这里,“诂”与“训

”分立,这表明,在作者心目中,“诂”与“训”是“释”的对象,是作为两个实在对象出现的,并非构成一

个术语。这从《尔雅》十九篇均以“释×”为命名方式也可以得到证明。清代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豫部

第九》说得更加明确:“《尔雅・释诂》者,释古言也;《释言》者,释方言也;《释训》者,释双声迭韵连

语及单词、重辞与发生助语之辞也。”

到了西汉《诗诂训传》中,“诂”“训”“传”三字并立,这是汉代毛亨在继承前人及《尔雅》的基础上

所创立的三种训释方式。“诂”大致为训解古词古义及其他基本词,“训”大致是训释连绵词及重言词,“传

”是在“诂”与“训”的基础上阐释诗的内在涵义等。毛亨的“诂”“训”“传”有两个特点,一是“诂”“

训”“传”的含义及使用,仍具有词源的特征,二是《周南・关睢・诂训传第一》之类名称表明毛亨并未将“

诂”“训”及“传”作为一个术语来使用,因此,毛诗中“诂训”并非连用,而是分用。

到了东晋,郭璞在《尔雅・序》中说:“夫《尔雅》者,所以通诂训之指归,叙诗人之兴yǒng?①,

hū?②绝代之离词,辩同实而殊号者也。”郭璞又在《尔雅・释诂第一》中第一条下说:“此所以释古今之

异言,通方俗之殊语。”这里郭璞已接近于在概括了。

到了唐代,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说:“诂训传者,注解之别名。毛以《尔雅》之作,多为释诗,而篇

有《释诂》、《释训》,故依《尔雅》训而为《诗》立传。传者,传通其义也。《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犹

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释言》则《释诂》

之别。故《尔雅・序》篇云:‘《释诂》、《释言》,通古今之字,古与今异言也。《释训》,言形貌也。’

然则诂训学,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于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

训之义,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在这段话中,孔颖达展示了他的概括历程:由“诂训传”概括为别名

“注解”构成了一个术语,这是一次对学科认识的质的飞跃。又由“诂训”总括其对象:“通古今之异辞,辨

物之形貌。”最后又加以补充道:“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可见,孔颖达在训诂领域中已初步进入了

术语的确定及对象的划分领域中,已由具体的对象初步上升为抽象的概括了。可以说,到孔颖达这里,传统的

训诂学观念已形成了。从孔颖达到清代乾嘉学派,这一观念一直流传了下来,时至今日,这一训诂学的传统观

念仍然有着极大的影响,支配着许多人的工作实践。

训诂学现代观念的产生,要算是从黄侃先生开始的。

清朝末年,随着反清革命运动的高涨,国学大师章太炎与黄季刚两位先生,在宣传革命思想与参和革命活

动的同时,也受到了西方语言理论的影响。章太炎在《论语言文字之学》一文中说:“合此三者(按:指文字

、训诂、声韵),乃成语言文字之学。此固非童占毕所能尽者。然犹名小学,则以袭用古称,便于指示。其实

当名语言文字之学,方为确切。此种学问,仅艺文志附入六艺。今日言小学者,皆似以此为经学之附属品。实

则小学之用,非专以通经而已。”章太炎将“小学”易名为“语言文字之学”,不是简单的更名,而是标志着

语言文字学学科观念的产生。太炎先生是中国语言文字学的创始者。在学科观念的支配下,太炎先生撰著了《

文始》,这是具有现代科学意义的我国的第一部语源学专著。

太炎先生撰写《文始》之初,黄侃先生曾参与了条例的拟定(见黄侃《声韵略说》)。在继承太炎先生“

语言文字之学”的基础上,黄侃先生进一步发展了学科观念。黄先生说:“夫所谓学者,有系统条理,而可以

因简驭繁之法也。明其理而得其法,虽字不能遍识,义不能遍晓,亦得谓之学。不得其理与法,虽字书罗胸,

亦不得名学。”[②]该书还记载道:“黄先生云:‘诂者,故也,即本来之谓。训者,顺也,即引申之谓。

训诂者用语言解释之谓。若以此地之语释彼地之语,或以今时之语释昔时之语,虽属训诂之所有事,而非构成

之原理。真正之训诂学,即以语言解释语言。初无时地之限域,且论其法式,明其义例,以求语言文字之系统

与根源也。’以上黄先生语。”黄先生的界说中,包含三方面的内容:第一是研究对象,即“解释语言”,而

且没有“时地之限域”,这较之于古人的训释古语显然是扩大了范围;第二是理论和方法,即“法式”和“义

例”;第三是研究目的,即“求语言文字之系统与根源”。黄侃先生对训诂学所作的这一界定,是在明确的学

科观念下作出的。即使拿今天的标准来衡量,这一界说也称得上是对传统观念的革新,是训诂学观念发展史上

的一个巨大进步,黄先生对训诂理论的建议,并没有局限在观念的更新上,而是在观念的指导下,初步创建了

训诂学的现代理论体系。早在本世纪二十年代初,他便拟定了训诂学的理论提纲,定名为《训诂学讲词》,并

且在多所大学施以讲授。该提纲由“训诂述略”与“十种小学根柢书”

两大部分组成,前者属理论与方法部分

,后者属训诂要籍介绍。这虽然是一份简略的提纲,但其中已明确有了理论与方法,对象分类等当代学科思想

。黄先生在他的教学活动与著述中,具体阐述了他的理论与方法,并施之以实践。可以说,黄先生是中国现代

篇5:训诂学的现代观念

二  现代观念的发展与分歧

黄侃先生的训诂学界说问世后,有关训诂学的观念有了很大的发展。

齐佩róng?③说:“训诂学既是探求古代语言的意义,研究语音与语义间的种种关系的唯一学科,它

就应当是历史语言学,全体中的一环。这样,训诂学也可以叫做‘古语义学’”。[③]这可以称为“古语义

学派”。在这种观点中,历史观点是其重要支柱。

王力说:“我们所谓语义学的范围,大致也和旧说的训诂学相当。但是在治学方法上,二者之间有很大的

差异。”[④]王力先生一方面认为二者在方法上差异很大。学科的大致相当表明研究对象的大致相当,而从

大致相当的对象却导出了方法上的“很大差异。”这表明王力先生对训诂学的认识还不太明晰。近年来,王力

先生的弟子们明确宣称:训诂学就是语义学。这可以叫做“语义学派”。

陆宗达先生说:“训诂学(狭义的):语言所含的思想内容是它的核心。传统的训诂学着重研究词语的思

想内容和感情色彩、词的产生和发展变化。”[⑤]陆宗达、王宁先生又对训诂学解释说:“对象:古代文献

语言及用语言解释语言的注释书、训诂专书;任务:研究古代汉语词的形式(形、音)与内容(义)结合的规

律以及词义本身的内在规律;目的:准确地探求和诠释古代文献的词义。所以,它实际上就是古汉语词义学。

如果把它的研究对象范围扩大到各个时期的汉语,包括现代方言口语的词义,就产生汉语词义学。可见,训诂

学就是科学的汉语词义学的前身。”[⑥]这可以称之为“古汉语词义学派”或“古代文献词义学派。”

殷孟伦先生说:“训诂学是汉语语言学的一个部门,它是以语义为核心,用语言解释语言而正确地理解语

言、运用语言的科学,因此它是兼有解释、翻译(对应)和关涉到各方面知识的综合性学科。”“应该注意的

是,训诂学虽然以语义为核心,但不限于语义的范围。因此,训诂学并不等同于西方的语义学。”[⑦]许嘉

璐先生说:“传统训诂学以训释实践为其主要形式,以文献语言的内容形式为其对象,因此它具有综合性的特

点,语言以及用语言形式表现的名物、典章、文化、风习等等都在诠解范围之内。……现代的训诂学就应该在

更高的层次上把训诂学与社会学、文化学等等结合起来,这就是所谓训诂学的延伸。”[⑧]许先生对训诂学

的解说在本质上与殷先生一致,只是解说得更加明确了。持这一主张的还有洪诚等先生,我们称之为“全面解

释派”。

从以上各家对训诂学的理解中可以看出,训诂学观念在当今的发展不外乎两个方向:一个是“分工派”,

认为训诂学是向着语言学的方向发展,齐佩róng?③、王力、陆宗达、王宁诸先生均属此列。在分工派中

,尤以陆宗达、王宁两位先生的影响最大。陆、王两位先生在其代表作《训诂方法论》一书中,鉴借当代国外

语义学理论,科学地分析了乾嘉学派以及章黄学派的训诂理论与实践,使传统的训诂学理论系统化,然后又创

造性地提出了“比较互证”这一新的训诂方法。是书一出,古老的训诂学便又焕发出青春的活力。从理论渊源

上看,陆、王两位先生继承并发展了黄侃先生的训诂理论,但是又有一定差异,即在黄先生训诂观念中加进了

“时”的'限制。这一“时”的限制,使训诂学在对象上获得了相对稳定的“区间”,这十分有利于理论的系统

化。但陆、王两位先生并未将对象“区间”限得很死,而是展望了未来:训诂学的对象区间将“包括现代方言

口语的词义”。

以殷孟伦先生、许嘉璐先生等为代表的“综合派”,强调对古代文献从形式到内容的全面阐释。从理论渊

源上讲,这一派继承了黄先生界说中“以语言解释语言”的观点并界定训诂学的对象区间是从古代文献的形式

到内容,这是对黄先生观点的一个延伸与发展。这一派的重点是在语言及语言所表达的内容上,如果我们结合

训诂学观念的发展史来观察,“综合派”的训诂学观念在本质上是一种观念的复归。但这决不是说这种观念等

同于传统观念,而是说这一派在诠解文献语言上以整体为对象,在诠解内容上自觉地同社会学、文化学相结合

,这是一种对象区间与方法论的延伸,即许先生所说的“训诂学的延伸。”

三  训诂学观念中存在的问题

综合以唐代孔颖达为代表的传统训诂学观念以及以近代黄侃先生为代表的现代训诂学观念来考察,我们发

现以下几点值得我们注意。

第一,在传统训诂学观念中,“注解”是其核心观念。从起源上看,训诂学产生于对古代文献的诠解、疏

理,《周易》有经有传,其传便是对经的诠解;《左传》、《公羊传》、《谷梁传》是对《春秋》经文的诠解

,这可以说是训诂学的萌芽。西汉毛亨的《诗诂训传》,可以说是比较成熟的训诂学著作了。尽管在秦汉之际

已出现了《尔雅》,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传统训诂学的“注解”性质,无怪乎唐代孔颖达要得出“诂训传者,

注解之别名”的结论了。传统训诂学的这一“注解”性质,形成于毛传,延续到清代的乾嘉学派之前。

有清一代,有休宁戴氏东原出,他在《转语二十章序》中说:“昔人既作《尔雅》、《方言》、《释名》

、余以为犹阙一卷书。创为是篇,用补其阙,俾疑于义者以声求之,疑于声者,以义正之。”此“音”“义”

互求之说,戴东原的学生段玉裁以及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创造性地运用于他们的训诂实践中。段玉裁的《说文

解字注》、王念孙的《广雅疏证》、王引之的《经传释词》,以音义互求之法,开创了训诂实践中的语言学研

究领域;段玉裁的《诗经小学》,王念孙的《读书杂志》,王引之的《经义述闻》,则是具有“注解”色彩的

训诂学专著。到了清代末年,章太炎已十分明确地表示了训诂学的“二重”性质,正如我们在前面所引述的章

太炎先生的一段话中所说的:“今言小学者,皆似以此为经学之附属品。实则小学之用,非专以通经而已。”

这是训诂学二重性的首次明确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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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现代训诂学观念的提出者黄季刚先生,继太炎先生之后,又给训诂学的二重性以明确的表达:“以语言解

释语言”与“以求语言文字之系统与根源”。

第二,从训诂学的二重性,更可以明确地看到“分工派”与“综合派”的分歧根源所在。“分工派”中的

“语义学派”,撇开训诂学的诠解性质,将训诂学的对象区间死死地限在纯语言学范围之内,无怪乎得出训诂

学和语义学大致相当,但治学方法却有很大差异的自相矛盾的结论了。

“分工派”中的“古汉语词义学派”或“古代文献词义学派”,比起“语义学派”来,照顾了训诂学的二

重性,但从其定名来看,也是偏向于语言学范围的。

“综合派”,从其“以文献语言的内容和形式为其对象”的理论宗旨来看,似乎是关照了训诂学的二重性

。但其训解文献语言而不限于词的目标,将其训解目标扩展到文献语言的全部,这在理论体系的建构上及训解

实践上,将使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向纯语言学的一端,这样,势必使其理论体系变得十分庞大而最终难以建成,

其训解文献语言的内容并将这种内容无节制地扩展到名物、典章、文化、习俗等各自的领域。鉴于语言承载信

息量之无与伦比,名物、典章、文化、习俗等各自领域内容之庞大,训诂学将变得无所不训、无所不解,而这

又是难以完成的。这是“综合派”在训解对象上所陷入的困境,这种对象上的困境又导致“综合派”在理论建

构上的困惑。

第三,除了“分工派”中的“语义学派”外,无论是“古汉语词义学派”,还是“综合派”,他们的工作

实际都是以文献词义的考辨为中心的。目前流行的考据方式。多是条条式考辨,此种形式,起源于何时,我们

尚不得而知,但其大量出现,无疑是在清代,像顾炎武的《日知录》、阎若璩的《潜邱札记》、王念孙的《读

书杂志》等都是比较著名的笔记式考辨。至于这种考辨笔记的性质,赵振铎先生说得明白:“读书笔记本不在

于著书,而是为了著书作的一种准备工作。平日读书有了心得就记录下来,日积月累,材料多了,就进行整理

。”至于其价值及缺点,赵先生说:“这些笔记,精粗程度不太相同,同一书中各条之间的水平也不一样,但

是从训诂学的角度看,它们却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可以利用的材料。”[⑨]可以看出,笔记式考辨原是训诂

学家们用来著书的一种准备材料,但由于他们功底深厚,便有了可资利用的价值。今天有相当多的人把古人这

种材料的准备方式当成了考辨的正宗形式。由于今人在材料功底上远不如古人,甚至在传统训诂理论的修养方

面也赶不上古人,因而错误很多。有的误把随文释义当作了义项,有的不考虑文献性质而胡乱解释,如有人将

李白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⑩]之“疑是”解为“

好像”,事实上,前三句都是作乾“遥看”之景,第四句,作者并没看到其景,但古人认为实有“银河”。“

疑是”正表明作者心中疑疑惑惑,这瀑布似乎是来自九天之银河,这正反映了当时李白的认知心态。

但是,今人在功力赶不上古人,在训诂理论素养有时也不及古人的情况下,怎样才能提高考辨,尤其是笔

记式考辨的可靠性呢?

四  训诂学――古代文献词义考证学

笔者在前辈成果的基础上,于1992年湖南湘西索溪峪训诂学年会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笔者认为,训

诂学,应当是以古代文献词义的考证为对象与目的的一门学科。

首先,我们应弄清“古代文献”的含义。我们所说的“古代文献”,是以古代汉语为记录工具的古代书面

文献。由于古代汉语包括以先秦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文言”以及以六朝以来以北方话为基础而形成的古白话

,因此“古代文献”便相应地形成两个系统:一个是古代文言文献系统,另一个是古代白话文献系统。

其次,要弄清一部具体“古代文献”的内在组成。以往,人们对这一问题并未给予应有的关注,更谈不上

深入的探讨了。事实上,一部具体的古代文献,例如一部富有哲理意味的书,像《论语》、《庄子》、《老子

》之类,便是一个相对统一完整的系统;而这一系统事实上是由各个子系统组成的一个复合系统。这一复合系

统中的语言系统是一部古代文献的承载系统;对象(或知识)系统是一部古代文献内事物的组成系统;此外,

还有一个上下文义及言外之意粘附在语言系统及对象系统上。具体古代文献的语言系统,又是由语义系统和语

言形式系统(由语序、形态、虚词、特殊文例等组成)所组成的;就承载功能而言,语义系统是主体,而词义

又是语义系统的核心。可以说,抓住了词义,理解了词义,是我们诠解、理解一部古代文献语言系统的关键所

在。但是,我们对具体文献的诠解、理解,如果仅仅停留在对该文献语言系统的诠解、理解层次上,是很不够

的,也是不能彻底了解文献的整体的。例如《论语》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字面理解并不难;但语言

背后的深层含义是什么呢?可见,对具体文献的理解还必须深入到该文献的对象系统中去。“上下文义”及“

意外之意”在具体古代文献中并不构成与该文献语言系统、对象系统三足鼎立的一个子系统,而是粘附于语言

系统与对象系统之上的。其产生原因,是由于语言自身未能完全达意及表情而出现的。这一点在文学作品(诗

歌尤甚)与哲学作品中表现得十分突出,而在古代科技文献中则微乎其微。

我们在上文提到的“古代文献词义”是存在于“古代文献”这一大范围之内的,它和字典辞书中的“词义

”虽然有联系,但并不相同。字典词书中的“词义”,是一种词义的系统,它一般由本义或基本义与引申义、

比喻义、假借义所组成,而且是处于静止状态,尚未与事物系统发生动态的、表述的联系,更不会有上下文义

及言外之意附丽于其上。“古代文献词义”是字典辞书词义系列中的一个个体,或为本义或为基本义或为引申

系列中的一个义项,而且它与事物发生了动态的、表述的关系。有时,尤其在文学作品中会产生大量的上下文

义及言外之意。

因此,我们这里所谓的“古代文献词义”,是由下列两部分组成的:

第一部分,是抽象义及附加义,这是长期形成的、相对稳定的、载于字典辞书的词义;

第二部分,是上下文义及言外之意,这是附着于具体文献的语言系统及对象系统之上的。

&nb

sp;   正如我们在前边所提到的,无论是训诂学中的“分工派”或“综合派”,都是以诠解古代文献词义为核心

工作的。如果我们从“古代文献词义”的组成来审视这两派,二者的分歧便一目了然。“分工派”,将自己的

诠解对象拘囿于古代文献词义的抽象义及附加义上,所得的结果是语言学范围的成果,是一种近乎纯语言学的

考释。“综合派”虽然在理论上宣称自己要解释古代历史文献的全部,从语言到语言的内容,但在实际工作中

很难实现目标的全部。从以往的训诂名著来看,如西汉毛亨的《诗诂训传》,宋代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

没有任何一部训诂专著能达到训解古代文献语言与文献语言所表述表达的全部对象的目标。但“综合派”的优

点,是在于走出近乎纯语言学的训释天地,进入了文献语言所表述的对象领域。这是继承了传统训诂学的优点

,值得肯定。

我们以为,一门学科的发展方向,一方面应从它的研究对象去看,另一方面又要从它的功用去看。世间的

学科,有的以研究实体对象为主,有的则以研究关系,功用对象为主,前者如生物学、地质学、语音学,后者

如技术经济学、数学。此外,还有一类学科,它既研究实体对象,又研究关系、功用对象,我国的传统训诂学

就是以研究实体对象和关系,功用对象为主的一门学科。一方面,它以诠解“古代文献词义”这一实体为对象

;另一方面,它又以训诂学是诠解古代文献的工具这一功能以及训诂学家对文献的理解关系等为对象。可以说

,我国自汉代以来的训诂学史,便是一部对古代文献词义的考证史以及训诂学家对古代文献的理解史。古人所

谓“六经注我,我注六经”(陆九渊语)正揭示了训诂学的性质。但是,我们主张的“古代文献词义考证学”

既不是“分工派”近乎纯语言学的考释,又不是“综合派”的对古代文献的全面阐释,更不是主客浑然一体的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是以古代文献词义的考证为中心,而在考求中一要弄清具体文献中词义的音义、形

义以及形音义的共生关系及相互制约关系,二要弄清“知识义”(属具体文献的对象系统及该知识的自身系统

)与词义中抽象义、附加义的关系,即“知识义”对词义的生成关系及词义对知识义的表述关系,并进而从“

词义”及“知识义”这一微观角度阐述古代文献。如果我们将我们所理解的训诂学作进一步划分的话,可以划

分为下列三个部门:一个部门是“词义生成学”,它探讨怎样从“知识义”生成词义以及词义与词音、字形之

间的生成关系;另一个部门是“微观文献疏证学”,(又属“文献疏证学”的一个部门),它探讨词义对知识

义的表述关系以及文献作者怎样运用词义与知识义在微观上生成文献。

当代的古代文献词义考证中“考未知、证已知”这两种形态,可以列入第三个部门。目前,这一部门比较

发达,在理论上也较前两个部门成熟得多。但这一部门也存在明显的缺点,如不讲求词义与“知识义”的关系

,笔记式考据中愈益脱离文献系统的偏向等等。

那么,我们所理解的训诂学中的三个部门――“词义生成学”、“微观文献疏证学”与“古代文献词义考

证学”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前二者为基础理论学科,后者为应用学科。

综上所述,我们对训诂学提出新的理解,是在借鉴中国两千年训诂学史与当代训诂学观念及成果的基础上

形成的,两千年的训诂实践为我们提供了验证新观念的场所;“分工派”的理论研究引导我们更接近了真象;

“综合派”的倡导唤起了我们对训诂学本质理解上的复归之心。如果我们对训诂学的新理解能站住脚的话,那

也是站在前辈巨人臂膀上的登高一望,而不是“代沟”,更不是“断层”。

注释

①《国粹学报》第二年24―25期。

②黄侃述、黄焯编《文字声韵训诂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③齐佩róng?③:《训诂学概论》,中华书局,1984年版。

④王力:《新训诂学》,见《龙虫并雕斋文集》第一册。

⑤陆宗达:《训诂简论》,北京出版社,1980年。

⑥陆宗达、王宁:《训诂方法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

⑦殷孟伦:《“训诂学”的回顾与前瞻》,见《子云乡人类稿》,齐鲁书社,1985年。

⑧许嘉璐:《关于训诂学方法的思考》,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1988年第3期。

⑨赵振铎:《训诂学史略》,中州古籍出版社,1988年。

⑩李白:《望庐山瀑布・其二》,见《李太白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

(责任编辑  魏哓虹)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①原字言右加永

?②原字打去丁加忽

?③原字王右加容

篇6:训诂学的现代观念

【正    文】

提要  训诂学的传统观念形成于唐代的孔颖达,而国学大师黄侃则创立了训诂学的现代观念。黄氏界说一

出,训诂学的现代观念有了很大发展,主要有“分工派”与“综合派”两家。前者以陆宗达、王宁的“古代文

献词义学派”影响最大,后者以殷孟伦、许嘉璐等的“综合派”为代表。笔者在考察以往训诂学史的基础上,

继承章太炎、黄侃的学说,首次提出训诂学的“二重性”问题,并将训诂学划分为三个部门:“词义生成学”

、“微观文献疏证学”与“古代文献词义考证学”。前二者属训诂学的基础理论学科,后者属训诂学的应用学

科。

一  现代观念的.产生

从观念上对训诂学进行思考,已有很久的历史了。

在产生于秦汉之际的《尔雅》中,第一篇与第三篇分别以“释诂”“释训”命名。在这里,“诂”与“训

”分立,这表明,在作者心目中,“诂”与“训”是“释”的对象,是作为两个实在对象出现的,并非构成一

个术语。这从《尔雅》十九篇均以“释×”为命名方式也可以得到证明。清代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豫部

第九》说得更加明确:“《尔雅・释诂》者,释古言也;《释言》者,释方言也;《释训》者,释双声迭韵连

语及单词、重辞与发生助语之辞也。”

到了西汉《诗诂训传》中,“诂”“训”“传”三字并立,这是汉代毛亨在继承前人及《尔雅》的基础上

所创立的三种训释方式。“诂”大致为训解古词古义及其他基本词,“训”大致是训释连绵词及重言词,“传

”是在“诂”与“训”的基础上阐释诗的内在涵义等。毛亨的“诂”“训”“传”有两个特点,一是“诂”“

训”“传”的含义及使用,仍具有词源的特征,二是《周南・关睢・诂训传第一》之类名称表明毛亨并未将“

诂”“训”及“传”作为一个术语来使用,因此,毛诗中“诂训”并非连用,而是分用。

到了东晋,郭璞在《尔雅・序》中说:“夫《尔雅》者,所以通诂训之指归,叙诗人之兴yǒng?①,

hū?②绝代之离词,辩同实而殊号者也。”郭璞又在《尔雅・释诂第一》中第一条下说:“此所以释古今之

异言,通方俗之殊语。”这里郭璞已接近于在概括了。

到了唐代,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说:“诂训传者,注解之别名。毛以《尔雅》之作,多为释诗,而篇

有《释诂》、《释训》,故依《尔雅》训而为《诗》立传。传者,传通其义也。《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犹

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释言》则《释诂》

之别。故《尔雅・序》篇云:‘《释诂》、《释言》,通古今之字,古与今异言也。《释训》,言形貌也。’

然则诂训学,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于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

训之义,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在这段话中,孔颖达展示了他的概括历程:由“诂训传”概括为别名

“注解”构成了一个术语,这是一次对学科认识的质的飞跃。又由“诂训”总括其对象:“通古今之异辞,辨

物之形貌。”最后又加以补充道:“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可见,孔颖达在训诂领域中已初步进入了

术语的确定及对象的划分领域中,已由具体的对象初步上升为抽象的概括了。可以说,到孔颖达这里

[1] [2] [3] [4] [5] [6]

篇7:训诂学与俗文化研究

训诂学与俗文化研究

郭在贻提出研究俗语词为训诂学开辟了一个新领域,但对现在的'俗语词没有提及.训诂学不应局限在俗语词方面,还应扩大到俗文化范围,从研究古书走向俗文化研究,对人们喜闻乐见的俗文化现象进行研究,揭示其所以然及俗误.训诂学对周易预测算命、取名、方俗语研究、英语教学、新词揭源、地方文化研究及数字化电子文献的整理校勘等都有重要作用.

作 者:杨小平YANG Xiao-ping  作者单位: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637002;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刊 名: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英文刊名:JOURNAL OF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PHILOSOPHY & SOCIAL SCIENCES) 年,卷(期): “”(3) 分类号:H131 关键词:训诂学   扩大范围   俗文化研究  

篇8:论训诂学的基本性质

论训诂学的基本性质

训诂学的性质是该学科领域的重大问题.尽管在数千年历史中训诂学性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从其产生、目的、主体、对象和地位等方面可以确定,其基本性质应当还是对以儒家经典著作为主的`古代文献的解释.中国的训诂学与西方的释经学在产生的背景、目的、直接原因和基本方法等方面都是一致的.因此训诂学的基本性质是中国古代释经学.

作 者:李岗  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四川,成都,610031 刊 名: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PKU CSSCI英文刊名: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年,卷(期): 26(6) 分类号:H13 关键词:训诂学   基本性质   释经学  

篇9:关于训诂学的声训方法概述

1、对转:指在语音的发展过程中,在韵腹相同或相近的情况下,同一发声部位的阴声韵(无韵尾或以元音结尾),阳声韵(收鼻音的韵),入声韵(收塞音的韵)之间可以相互转化。

对转分为阴阳对转、阴入对转、阳入对转。

1阴阳对转:《卫风·氓》:“淇则有岸 ,隰则有泮。”“泮”,读为“坡”,“泮”训“坡”。

2阴入对转:《诗经·陈风·墓门》:“墓门有荆,斧以斯之。” “斯”(si)训“析”(xit)。

3阳入对转:《诗经·鄘风·定之有方》:“灵雨既零,命彼倌人。”“零”(ling)训“落”(lot)。

2、旁转:指汉语语音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在声纽和韵尾不变的前提下,韵腹发生转变。《诗经·王风·扬之水》:“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戍”训“守”。

在以上三种声训方法中,古人大量使用的是同音为训和对换为训,使用旁转为训的大都是清朝人。

四、声训的功能

声训的功能,主要有以下三个:

第一,通假借。解决同音替代问题,避免铜价造成的形义分离现象,求得本字,以便更好地运用以形说义的方法。王引之引其父王念孙说:“训诂之旨,存乎声音。字之声同声近者, 经传往往假借。学者以声求义, 破其假借之字而读以本字, 则涣然冰释。如其假借之字而强为之解, 则诘屈为病矣。”用声训的方法说明通假,读者容易理解。注释中说明通假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用借字释本字。如《管子·轻重丁》: “今齐西之粟, 釜百泉。”注: “泉, 钱也。”“泉”是本字, “钱”是借字。二是用本字释借字。《诗•周南•汝坟》:“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毛传:“调,朝也。”“朝”是本字,“调”是借字。三是用本字的意义释借字。如《诗.邶风.柏舟》:“耿耿不寐,如有隐忧。”毛传训“隐,痛也。”按《说文》:“殷,痛也。”毛传训“隐”为痛,即以“隐”为“殷”的借字,故用“殷” 的意义来解释“隐”字。

第二,探寻词语的来源。声训的目的之一就是以语音形式为线索来推求语源。东汉刘熙认为“名之于实,各有义类”。他撰《释名》也就是要推求语源,把事物之所以命名告诉人们。被很多人认为是形书的《说文》,据别人统计,声训则占十之七八,有很多是用于推求语源的。如,“韭,菜名,一种而久者,故谓之韭”;“粟之为言续也。”

第三,保存古音的历史面貌。声训萌芽于先秦时期,盛于两汉,《释名》一书几乎全用这种方法。它们反映了上古语音,利用它来考察先秦两汉时期的语音,收获颇丰。同时声训也有一定的的缺陷:用声训方法释词,往往不能准确反映词的本质属性。曲解“音近义通”,扩大声训范围。汉语中存在大量异音同义词和同音异义词,而音近义通是以同根词为前提的,只有同根词,才能出现音近义通的现象。否则,即使同音,也不能是音近义通。

第三,存古音。因声求义的方法,远在战国时期就产生了,盛行于汉代,如汉代刘熙《释名》。这些丰富的训诂资料为我们流传下来了丰富的语音资料,利用这些语音资料,训诂学家们在研究上古语言上取得了斐然的成绩。例如:上古声纽的拟定,上古韵部的考订,入派三声的核准。

五、声训的局限

一、主观推测,没有佐证。早期的声训大多只是用音同、音近、音转来解释词义,探索词的命名意义,但这些解释、探索有很多穿凿附会的成分。例如:波,水质皮。坡,土之皮。由于古代的门第观念森严,门阀之争严重学生都排挤别人的观点,难免会讹误,有时出现同一个词,所用的音近音同字是不确定的,加之没有辩证,无法让人辨别真伪,定夺是非。如刘熙的《释名》:“山,产也,产万物。”

二、曲解“音近义通”现象,任意扩大声训范围。从汉语的实际情况来看,音近义通或某音表某义是实际存在的语言现象,但必须是在同根词或是在同源词的前提下,否则,即便是同音字,也不可能出现音近义通的现象。如《庄子·逍遥游》:“犹时女也。”司马彪:“时女,犹处女也。”

三、不明音义关系,鼓吹“声象乎义“的学说,而违背了语言的社会约定性。声象乎义的首创者是清代学者邹伯奇“声象乎义者,以唇舌口气象之。”

声训是重要的训诂方法,为后代的词源学、语源学提供了大量的数据,它的作用和历史地位不可小觑。同时,在运用声训进行训诂时,也要注重文献的考证,将声训与形训、义训相结合。

篇10:关于训诂学的声训方法概述

训诂学的声训方法

声训是与形训、义训相对而言,是训诂学中的一种重要的训诂方法。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而字是记录语言的一个工具,因而仅靠字形来确定字义是无法完全解决问题的,这不仅因为古代用字出现通假现象,更因为形声字的产生,形声法的出现,使汉语出现了衍声的现象,而同音字的产生,方言字的分化,更是以语音形式为纽带的。因而声训的出现,就为训诂学提供了一个新的释义方法,在训诂学史上是一个长足的进步。下面我就从声训的定义、源流、理论依据、作用和影响等方面对声训做一浅显的介绍。

一、声训的定义

声训就是因声求义,也叫音训,即通过语音线索寻求语义,是一种用音同或音近的字来解释词义的训诂方法。换言之就是从被释词的语音形式着眼,利用语音,语义的关系来推求它的意义解释词与被释词之间往往具有音同,音近或音转的关系。

二、声训的发展历史

声训的发展大致可分为先秦、汉、唐、宋、清五个重要的发展时期。声训一法在先秦时期就已萌芽。周、秦时代为声训产生与初步发展的阶段,声训材料散见于诸子论著之中,如《孟子·滕文公上》:“痒者养也,校者教也”。到两汉、魏晋发展大盛,产生了声训专著,以刘熙的《释名》为代表,得到全面的推广。在晋代出现了声旁兼表字义的学说,晋初的杨泉《物理论》已有“在金曰坚,在草木曰紧,在人曰贤”的说法,说明当时已经意识到形声字的声符可以兼表字义的原理。这一时期声训研究成为一门相对较独立的学问,解决了很多词语训释的难题;唐以后声训渐微;发展到宋朝,有学者进一步把声旁兼表字义说深化,如王圣美提出

了“右文说”,“ 如戋,小也。水之小者曰浅,金之小者曰钱,贝之小者曰贱。如斯之类,皆以戋为义也”。这样的研究成果对后世的学者影响深远;到清代,声训达到最高水平。这一时期,由于加深了对音义关系的认识,古音研究有新突破,声训便有了更大的发展。训诂学家明确提出因声求义的主张,并整理出了不同时期的语音声韵特点,注意声训中语音的时代性。把语音相近的字归纳为双声、迭韵两类,而这两类字,都存在声近义通的关系。学者们对于声训的研究特别强调“训诂之旨,本于声音。故有声同字异,声近义同。虽或类聚群分,实亦同条共贯。譬如振裘必提其领,举网必挈其纲”(王念孙《广雅疏证序》)”,强调语音的重要作用,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晚近章炳麟、黄侃等先生又把训诂学进一步提高“语言学”的理论上来。他们把“文字”“声音”“训诂”结合起来,组织成有体系的“语源学”。

三、声训的方法

古人在训诂实践中常用的声训方法有三种:

(一)同字为训:

1、同字为训:用字形相同而音义、词性并不完全相通的字来训释。《易·序卦》: “物之始生必蒙,蒙者蒙也,物之稚也。”之中的“蒙者蒙也”,前一个“蒙”是卦名,而后一个“蒙”是蒙昧的意思。

2、同音为训:用同音字来解释被释词。《尔雅·释言》:“樊者,藩也。”《释名·释山》:“山顶曰冢,冢,肿也,言肿起也。”

(二)音近为训:用多个读音相近的词,相互训释。《礼记 哀公问》:“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正。”《说文解字·一部》:“天,颠也。”(注:颠,头顶的意思)《中庸》:“仁者人也,义者宜也。”

(三)音转为训:指在双声字之中,韵母相近,主要元音相同的字可以相互训释,转换。音转又可分为对转和旁转。

篇11:训诂学知识在文言文教学中的应用

训诂学知识在文言文教学中的应用

训诂学是一门实用性很强的`学科,人教版高中语文课本所选文言文的一些疑难问题.从而更深入地理解作品,在教学上达到游刃有余的境界.

作 者:董红燕  作者单位:河北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字专业,河北,保定,071002 刊 名:大众文艺 英文刊名:ART AND LITERATURE FOR THE MASSES 年,卷(期):2009 “”(12) 分类号:G63 关键词:训诂学知识   文言文教学   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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