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笔谈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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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翻译

篇1:《梦溪笔谈》全文翻译

《梦溪笔谈》二则全文翻译

《以虫治虫》翻译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子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以虫治虫》翻译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子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以虫治虫》翻译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子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以虫治虫》翻译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子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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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以虫治虫》翻译

宋神宗元丰年间,庆州地区生了子方虫,正要危害秋田里的庄稼。忽然有一种昆虫产生了,样子像泥土里的“狗蝎”,嘴上长有钳,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它们遇上子方虫,就用嘴上的钳子跟子方虫搏斗,子方虫全都被咬成两段。十天后,子方虫全被杀尽,年成因此而获得大丰收。这种虫过去曾经有过,当地的人称它为“傍不肯”。

《梵天寺木塔》翻译

钱氏王朝统治两浙时,在杭州梵天寺修建一座木塔,才建了两三层,钱帅登上木塔,担忧这木塔晃动。工匠师傅说:“木塔上没有铺瓦片,上面轻,所以才这样。”于是就把瓦片铺排在塔上,但是木塔还像当初一样晃动。没有办法时,匠师就秘密地派他的妻子去见喻皓的妻子,拿金钗送给她,要她向喻皓打听木塔晃动的原因。喻皓笑着说:“这很容易啊,只要逐层铺好木板,用钉子钉牢木板,(塔)就不会晃动了。”工匠师傅遵照他的话(去办),塔身就稳定了。因为钉牢了木板,上下更加紧密相束,上、下、左、右、前、后六面互相连接,就像只箱子,人踩在那楼板上,上下及四周板壁互相支撑,《梦溪笔谈》二则全文翻译(塔)当然不会晃动。人们都佩服喻皓(技艺)精熟。

篇2:《梦溪笔谈》原文翻译

《梦溪笔谈》原文翻译

《梦溪笔谈》原文翻译

《郊庙册文》

【原文】

上亲郊庙①,册文皆曰“恭荐岁事②”。先景灵宫③,谓之“朝献”;次太庙,谓之“朝飨”;末乃有事④于南郊。予集《郊式》⑤时,曾预⑥讨论,常疑其次序:若先为尊,则郊不应在庙后;若后为尊,则景灵宫不应在太庙之先。求其所从来,盖⑦有所因。按唐故事,凡有事于上帝,则百神皆预遣使祭告,唯太清宫⑧、太庙则皇帝亲行。其册祝皆曰:“取某月某日,有事于某所,不敢不告。”宫庙谓之“奏告”,余皆谓之“祭告”,唯有事于南郊方为正祠⑨。至天宝九载⑩,乃诏曰:“‘告’者,上告下之词。今后太清宫宜称‘朝献’,太庙称‘朝飨’。”自此遂失“奏告”之名,册文皆为正祠。

【注释】

①郊庙:指郊祀和庙祀,即祭天和祭祖的活动。郊,南郊,古代帝王于冬至日,在都城南郊的圜丘(圆形高坛)举行祭天的仪式;有时郊祀也指合祭天地的活动。

②恭荐岁事:于岁时祭祀恭恭敬敬地进献祭品。

③景灵宫:宋代皇室奉祠本朝历世帝、后的处所。仿道家宫观形式,供奉已故帝、后的画像。真宗大中祥符间始建于皇城东南,后来不断扩大建筑规模,每帝为一殿,皇后亦另为一殿,又有诸多附属建筑,并画功臣像陪祀。祭奠时,于皇帝用道家仪,于皇后用家人礼。南渡初暂寓其宫于温 州,后复迁建于临安。

④有事:指祭祀。

⑤《郊式》:指宋神宗熙宁初年沈括等奉敕编修的《南郊式》。原书详考礼制沿革,重定南郊大礼仪式及一应事务程序,总为一百一十卷。因当时王安石以宰执总领其事,故《宋史·艺文志》著录为王安石撰。

⑥预:参与。

⑦盖:承接连词,表示推论缘由。

⑧太清宫:唐代在京师建立的祭祀老子的庙观。唐王朝李氏自称为老子的后裔,高宗时追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玄宗时命各地普建玄元皇帝庙,在京师者称为“玄元宫”,后改名为“太清宫”。

⑨正祠:指列入朝廷议程的规定性祭祀活动。此处意谓当南郊祭天时,太清宫、太庙之“奏告”及诸神庙之“祭告”皆为临时性的辅助祭祀,只有郊祀才是按常规进行的正式典礼。

⑩天宝九载:唐玄宗天宝三年(744)改“年”为“载”,至肃宗至德三载(758)复改“载”为“年”。

【译文】

皇上亲临南郊祭天、太庙祭祖的典礼,写在典册上的祷祝文字都称“恭荐岁事”。先到景灵宫荐享,称之为“朝献”;然后到太庙行祭,称之为“朝飨”;最后才到南郊祭天。我在编集《南郊式》时,曾参与讨论,每每怀疑这三项典礼的次序:如果以先祀者为尊,则祭天的郊祀不应在祭祖的庙祀之后;如果以后祀者为尊,则景灵宫之祀又不应在太庙之前。考察这种次序的由来,它原是有所因袭的。按唐朝的旧制,凡是祭祀上帝,则对众多神庙都预先派遣使者祭告,只有太清宫、太庙的祭祀,皇帝才亲自参加。所有典册祷祝文字都称:“定于某月某日,到某处行祭,不敢不祷告于神灵。”太清宫、太庙的祭祀称为“奏告”,其余诸神庙称为“祭告”,只有南郊之祀才是按规定进行的正式大典礼。至天宝九载,却又下诏说:“所谓‘告’,本是在上位者对下属谈话的用词。今后太清宫的祭礼应该称为‘朝献’,太庙的祭礼称为‘朝飨’。”自此以后,“奏告”的名目就不用了,太清宫、太庙的典册祝文遂皆与按规定进行的郊祀大礼无别。

《正衙法座》

【原文】

正衙法座①,香木为之,加金饰,四足,堕角,其前小偃,织藤冒②之。每车驾出幸,则使老内臣③马上抱之,曰“驾头”。辇后曲盖④谓之“筤”。两扇夹心,通⑤谓之“扇筤”。皆绣,亦有销金者,即古之“华盖”也。

【注释】

①法座:古代皇帝的坐具。

②冒:覆盖。

③内臣:太监。

④曲盖:柄部弯曲的伞盖。

⑤通:都,全部的意思。

【译文】

正衙的法座,是由香木制成,再用黄金装饰,四条腿,圆角,它的前部略为凹陷,座面上覆盖着藤织物。每当皇帝出巡,就让一个老太监在马上抱着它,称为“驾头”。皇上车驾后的曲盖称为“筤”,左右两柄扇子夹着筤,总称为“扇筤”。扇和筤都绣有花纹,有的扇筤所绣的花纹还是用金线绣的,这就是古代的“华盖”。

《翰林之称》

【原文】

唐翰林院在禁中①,乃人主燕居②之所,玉堂、承明、金銮殿③皆在其间。应供奉之人,自学士已下,工伎群官司隶籍④其间者,皆称翰林,如今之翰林医官、翰林待诏⑤之类是也。唯翰林茶酒司止称翰林司,盖相承阙文⑥。

【注释】

①翰林院:以文翰及其他杂艺供奉皇帝的'御用 机构。禁中:皇宫。

②燕居:闲居。燕,安息。

③玉堂、承明、金銮殿:“玉堂”疑当作“浴堂”(见下条),在此亦为殿名,故与承明、金銮二殿并举。唐人以“玉堂”为翰林院之别称,此叙翰林院址所在,则不当重出“玉堂”之名,且玉堂作为朝廷机构的建筑,亦不可与承明、金銮二殿并列。今译文权且以作“浴堂”为是。唐承明殿未详;金銮殿在金銮坡,载籍习见。

④工伎群官司:唐代翰林院除文学之士外,尚有医卜、技艺、方士、僧道等人,各有其分隶的官职部门。隶籍:指名籍所属。

⑤翰林待诏:宋代翰林御书院、翰林图画院皆有待诏之官,以随时待命应奉皇帝而名。

⑥阙文:此指“翰林茶酒司”省去“茶酒”二字而只称“翰林司”,犹言省称。阙,同“缺”。按:宋代翰林司属光禄寺,掌供应酒茶汤果,而兼掌翰林院执役者的名籍及轮流值宿。

【译文】

唐代翰林院在皇宫内,这里是皇帝平日起居之处,浴堂殿、承明殿、金銮殿都在此院附近。所有在翰林院供职的人员,自学士以下,以及各技艺部门的人隶属本院的,都可称为翰林,如现在的翰林医官、翰林待诏之类都是。只有翰林茶酒司,现在只称翰林司,是由于习俗相沿而省称。

《学士宣召》

【原文】

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皆无宣召之礼,惟学士宣召①。盖学士院在禁中,非内臣宣召,无因得入。故院门别设复门②,亦以其通禁庭也。又学士院北扉③者,为其在浴堂④之南,便于应召。今学士初拜,自东华门⑤入,至左承天门⑥下马待诏,院吏自左承天门双引至閤门⑦,此亦用唐故事也。唐宣召学士自东门入者,彼时学士院在西掖⑧,故自翰林院东门赴召,非若今之东华门也。至如挽铃故事⑨,亦缘其在禁中,虽学士院吏亦止于玉堂门外,则其严密可知。如今学士院在外,与诸司无异,亦设铃索,悉皆文具⑩故事而已。

【注释】

①初命:新任命。宣召:此指传旨召入使就职。皇帝派人传达谕旨叫“宣”。《宋史·职官志二》:“凡初命为学士,皆遣使就第宣诏旨,召入院。”

②复门:夹门,旁门。

③北扉:北门。此用作动词,指开北门。

④浴堂:唐代皇宫中院、殿名。为皇帝住处之一,皇帝常于此召见学士。

⑤东华门:北宋宫城的东门。宫城西门称西华门。

⑥左承天门:东华门内第二道门。西华门内第二道门称右承天门。

⑦双引:指由两吏人一前一后共同引导。当时臣下被皇帝召见,以双引为荣。閤门:北宋宫城正殿文德殿的东西掖门,分称东上閤门与西上閤门。此应指东上閤门。

⑧学士院:唐代学士初称翰林供奉,属翰林院,玄宗开元末改称学士,另置学士院。西掖:指宫城西掖门内。宫城南面有三门,在正南门东、西两侧者分称东、西掖门或左、右掖门。

⑨挽铃故事:唐学士院处禁密之地,初为备夜间值班时有皇帝诏命至,故设悬铃而系以绳索,以代传呼。后渐成故事,凡欲入本院者,皆须先拉铃,经院官允许方得入内。宋太宗时曾恢复铃索的设置。

⑩文具:徒具形式的文饰。

【译文】

唐朝制度,自宰相以下官员,新任命时都没有皇帝传旨入使就职的礼节,只有学士是传旨就职的。这是由于学士院在皇宫内,除非皇帝派宦官传旨召入,否则就不能入内任职。所以学士院门另设有旁门,也是为了以此门连通皇帝居住的殿庭。学士院又开有北门,是因为该院在浴堂之南,便于出北门应召。现在新任命的学士,由东华门进入,到左承天门下马听命,然后由院中两吏人一前一后引至东上閤门下,这也是用唐代旧制的典故。不过唐代传旨召学士而由东门进入,是因为那时学士院在西掖门内,所以要从翰林院东门赴召,这个东门并非如现在的东华门。至于唐代学士院设置铃索的故事,也因为该院在皇宫内,即使是院中吏人也只在本院正厅的门外活动,则本院森严禁密的程度可知。如今学士院在皇宫之外,与朝廷各机构无异,而也设置铃索,都不过是徒具形式的文饰故事而已。

《玉堂故事》

【原文】

学士院玉堂①,太宗皇帝曾亲幸②,至今唯学士上日③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故事,堂中设视草④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玉堂东承旨⑤閤子,窗格上有火燃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⑥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窗格引烛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注释】

①学士院玉堂:宋代学士院全称翰林学士院,学士亦称翰林学士,但为独立机构,不隶属翰林院,且实际地位远高于翰林院。掌起草制、诰、诏、令等朝廷文件。宋人仍沿唐俗,称学士院正厅为玉堂,宋太宗曾赐其匾额,题为“玉堂之署”。

②亲幸:亲临,亲至。古人称皇帝至某处专用“幸”字。

③上日:指上任之日。

④视草:起草。

⑤承旨:指翰林学士承旨。为翰林学士之首,不常置,以翰林学士久任者充任。

⑥苏易简(958—997):字太简,绵州盐泉(今四川绵陽东南)人。太宗时进士第一,历翰林学士承旨,官至参知政事。

【译文】

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自临视,至今只有学士上任之日才可以坐到大堂的正座上,其他日子都不敢擅自坐上去。按旧例,堂上有起草文件用的台子,学士每起草诏制,即穿戴好官服端坐于台前。现在不再这样做,就只剩一个空台子了。玉堂东面翰林学士承旨的閤子,窗格上有一块被火烧灼过的地方。太宗曾夜间来到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经睡下而匆忙起床 ,无烛火照明穿戴官服,随从太宗的宫女就从窗格子里伸进蜡烛给他照明。至今学士院不打算更换这扇被烧灼过的窗子,以为它代表了玉堂的一件盛事。

篇3: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

1.学士院轶事

原文: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幸,至今唯学士上日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玉堂东,承旨阁子窗格上有火燃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c引烛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译文:学士院玉堂,因为宋太宗曾经驾临过,所以直到现在,只有翰林学士每月初一才允许正坐其中,其他日子都不敢擅自乱坐。过去的规矩,是在堂中设立视草台,每当草拟诏书时,学士就穿戴齐整坐到台上。现在不这样做了,仅仅留下座空台而已。玉堂东边,承旨阁子的窗格上有火烧过的痕迹。原来宋太宗曾在夜间驾临玉堂,那时苏易简是学士,已经睡下了又匆忙起来,没有烛火照着穿衣戴帽,侍从的宫女便从窗格间伸进烛火照明。到现在也不打算更换烧过的窗格,以便把它留作玉堂的一段佳话。

2.胡服

原文: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蹀躞带,皆胡服也。窄袖利于驰射,短衣长靿,皆便于涉草。胡人乐茂草,常寝处其间,予使北时皆见之,虽王庭亦在深荐中。予至胡庭日,新雨过,涉草,衣袴皆濡唯胡人都无所沾。带衣所垂蹀躞,盖欲以佩带弓剑、巾分(这两个合起来是一个字)帨、算囊、刀砺之类。自后虽去蹀躞,而犹存其环,环所以衔蹀躞,如马之秋根,即今之带銙也。天子必以十三环为节,唐武德、贞观时犹尔。开元之后,虽人旧俗,而稍褒博矣。然带钩尚穿带本为孔,本朝加顺折,茂人文也。

译文:中原地区的衣冠服饰,自从北齐以来,就全部采用了胡人的服装。窄衣袖、长筒皮靴,有蹀躞皮带,这些都是胡人的装束。窄衣袖便于骑马射箭,短衣服、长筒靴便于在草地行走。胡人喜欢茂盛的青草,经常在草丛中居住,我出使北方时都见过这种情形,即使是王宫也在深草中。我到胡人王廷时刚刚下过大雨,经过草丛时衣服裤子都湿了,只有胡人的衣裤一点都不湿。皮腰带上挂着的蹀躞,大概是用来佩带弓、剑、手巾、算袋、磨刀石一类物品的。以后虽然去掉了蹀躞,但还保存着它的环,环与蹀躞连接如同系在牛马股后的革带,也就是如今皮带上的装饰扣版。帝王必定以13个环为标准,唐代武德、贞观时期还是这样。开元以后,虽然沿用旧的习俗,但是稍稍宽大了些,不过带钩还是从带身穿过。带身上原来做的是小孔,本朝改革为顺折,使人的外表装饰更加精美。

3.槐厅之争

原文: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当前有一巨槐,素号“槐厅”。旧传居此阁者,至多入相。学士争槐厅,至有抵彻前人行李而强据之者。予为学士时,目观此事。

译文: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槐树,一向称阁予为槐厅。过去传说住在阁子里的人,很多都当上了丞相。因此学士们都争着居住槐厅,甚至有搬开别人行李抢占槐厅的行为。我做学士时,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

4.雌黄改字

原文:馆阁新书净本有误书处,以雌黄涂之。尝教改字之法:刮洗则伤纸,纸贴之又易脱;粉涂则字不没,涂数遍方能漫灭。唯雌黄一漫则灭,仍久而不脱。古人谓之“铅黄”,盖用之有素矣。

译文:馆阁新誊清的本子有写错的地方,用雌黄粉涂抹。我曾经比较过一些改字的方法:刮洗损伤了纸贴了一张纸又容易脱掉;用粉涂字又不能涂没,要涂几遍才能完全盖住;只要用雌黄一涂就涂掉了,而且经久不脱落。古人称这个为“铅黄”,大概用这种方法已有很久了。

5.宋代藏书

原文:前世藏书分隶数处,盖防水火散亡也。今三馆、秘阁,凡四处藏书,然同在崇文院。期间官书多为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得之。嘉佑中,乃置编校官八员,杂雠四官书,给书吏百人。悉以黄纸为大册写之,自此私家不敢辄藏。样雠累年,仅能终昭文一馆之书而罢。

译文:前代藏书,分别放在几个地方,大概是为了防止水火等灾害引起的书籍散失。现在三馆、秘阁,共有四处藏书,但都在崇文院中。其中的官府图书,大多被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找得到这些书。嘉佑年间,朝廷设置了8名编校官,集中校勘4个馆中的书籍,供给100个差吏。校勘好的书籍都用黄纸装订成大册子抄录,从此私人不敢擅自收藏。校勘了好多年,也仅仅校完昭文馆中的书籍就作罢了。

6.王安石破常规

原文:嘉佑中,进士奏名讫未御试,京师妄传王俊民为状元,不知言之所起,人亦莫知俊民为何人。及御试,王荆公时为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二人为详定官。旧制:御试举人,设初考官,先定等地,复弥之,以送复考官,再定等第,乃付详定官,发初考官所定等,以对复考之等,如同即已,不同,则详其程文,当从初考,或从复考为定,即不得别立等。是时王荆公以初考所定第一人皆未允者,于行间别取一人为状首杨乐道守法以为不可。议论未决,太常少卿朱从道时为封弥官,闻之,谓同舍曰:“二公何用力争,从道十日前已闻王俊民为状元,事必前定,二公恨自苦耳。”即而二人各以己意进禀,而诏从荆公之请。及发封,乃王俊民也。详定官得别立等,自此始,遂为定制。

译文:嘉佑年间,礼部上报进士名额完后,皇上还没有举行殿试,京城里就谣传王俊民是状元,不知道谣言从哪儿传出来的,人们也不知道王俊民是什么样的人。到殿试时,王安石当时担任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两人任详定官。过去的制度规定,殿试举人,设立初考官,先确定等级,再密封好,把他送给审查考官,再定一次等级,才交付详定官,打开初考官所定的等级,用来对照审查考官的等级,如果相同就可以,不同就要审核那进呈的文章,确定按照初考还是审查的等级为准,也就是不能另外确定等级。那时王安石认为初考官、审查考官所定的第一人都不恰当,就在同等级中另外选了1人为状元,杨乐道遵守规章,认为不能这样。两人商议又作不出决定,太常少卿朱从道当时任密封官,听说这事,对同僚说:“两位何必费力争执,从道我10天前已经听说王俊民是状元了,这样的事一定早已定好,两位可惜自找苦吃了”不久,两人各自把自己的想法向皇帝报告,皇上诏令采纳王安市的请求。等到打开密封的名单,就是王俊民。详定官可以另外确定等级就从这时开始。并且成为了固定的制度。

篇4:梦溪笔谈翻译及原文

1.皇族子弟授官

原文:宗子授南班官,世传王文政太尉为宰相日,始开此议,不然也。故事:宗子无迁官法,唯遇稀旷大庆,则普迁一官。景佑中初定祖宗并配南郊,宗室欲缘大礼乞推恩,使诸王宫教授刁约草表上闻。后约见丞相王沂公,公问:“前日宗室乞迁官表何人所为?”约未测其意,答以不知。归而思之,恐事穷且得罪,乃再诣相府。沂公问之如前,约愈恐,不复敢隐,遂以实对。公曰:“无他,但爱其文词耳。”再三嘉奖,徐曰:“已得旨别有措置,更数日当有指挥。”自此遂有南班之授。近属自初除小将军,凡七迁则为节度使,遂为定制。诸宗子以千缣谢约,约辞不敢受。予与刁亲旧,刁尝出表稿以示予。

译文:皇族子弟被委任为南班官,世间传说是在太尉王旦当丞相时,才有了这一动议,其是不是这样。从前的制度,皇族子弟没有升官的规矩,只是遇到少有的大庆典时,才一律提升一级。景佑年间,开始确定祖宗在向南祭祀时一同祭祀,宗室子弟想利用举行大礼的机会请求给予恩惠,让诸王官教授刁约起草报告给皇上看。刁约见到丞相王曾,王曾问:“前些日子宗室子弟请求提升的报告,是谁写的?”刁约不知道他的用意,回答说不知道。回去后一想,担心事情弄清后被怪罪,就再次拜访丞相府。王曾又像先前一样问他,刁约越发惊惶,不敢再隐瞒,就据实回答。王曾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报告的文词罢了。”又再三夸奖,不慌不忙地说:“已经得到皇上的旨意,另有安排,过几天应当有具体指示。”从这时起就有了任为南班官的事。皇家近亲从开始封为小将军起,共提升7次就担任节度使,这就成了固定的制度。那许多皇家子弟用迁匹丝绢感谢刁约,刁约推辞不敢接受。我与刁约有老交情,刁约曾拿出报告的草稿给我看。

卷三辩证一

1.古今衡制

原文: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后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饮酒一石不乱”是也。挽蹶弓弩,古人以钧石率之;今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有余。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有余。此皆近岁教养所成。以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匠。武备之盛,前世未有其比。

译文:钧石的石,是五种重量单位之一,1石相当于120斤。后人将1斛定为1石,从汉代就已经这样了,比如说“饮酒一石不醉”就是证明。张拉弓弦的力量,古人也用钧石为标准去衡量。现在的人则把1斛粳米的重量作为1石。凡是1石都是以92斤半为标准,等于汉代称重的341斤。现在的战士张拉弩弓,有达到9石重的,计算他的力气,是古时候的25石,与魏的武士相比,一人当两人还有余;有拉弓达到3石的,是古时候的34钧,与颜高拉的弓比起来,1人当5人还有余。这都是近年来教育培养的结果。以至于搏击刺杀跑马射箭,都融汇了少数民族和汉族技术的精华,武器铠甲都极尽了古今技术的精巧。武器装备的丰富精良,是前代无法相比的。

2.阳燧照物

原文:阳燧照物皆倒,中间有碍故也。算家谓之“格术”,如人摇橹,臬为之碍故也。若鸢飞空中,其影随鸢而移,或中间为窗隙所束,则影与鸢遂相违:鸢东则影西,鸢西则影东。又如窗隙中楼塔之影,中间为窗所束,亦皆倒垂,与阳燧一也。阳燧面洼,以一指迫而照之则正;渐远则无所见;过此遂倒。其无所见处,正如窗隙。橹臬腰鼓碍之,本末相格,遂成摇橹之势,故举手则影愈下,下手则影愈上此其可见。(阳燧面洼,向日照之,光皆聚向内,离镜一二寸,光聚为一店,大如麻菽,著物则火发,此则腰鼓最细处也。)岂特物为然,人亦如是,中间不为物碍者鲜矣。小则利害相易,是非相反;大则以己为物,以物为己。不求去碍而欲见不颠倒,难矣哉。(《酋阳杂俎》谓海翻则塔影倒,此妄说也。影入窗隙则倒乃其常理。)

译文:用阳燧照物体都是倒立的影像,是因为中间有障碍的缘故。算学家说这叫做“格术”。譬如人摇橹,作支撑的小木桩成了橹的'障碍一样。像老鹰在空中飞行,它的影子随着鹰飞而移动,如果鹰和影子之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那么影子与鹰飞的方向就相反了。又像窗孔中透过楼塔的影子,中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也都是倒垂,与阳燧的镜面是凹陷的,当一个手指靠近镜面时,像是正的;当手指渐渐移远到某一位置,像就不见了;超过这一位置,像就倒过来了。那个看不见的地方,正如窗户的孔,架橹的木桩、腰鼓的腰成了障碍一样,物体与像相对,就成了摇橹的情形。所以举起手来影子就越向下,放下手来影子就越向上,这应该是可以看得到的。岂止物体是这样,人也如此,中间不被外物阻碍的很少。小的就把利害互相改变,是非互相颠倒;大的就把自己当成外物,把外物当成自己。不要求去掉障碍,却想看到不颠倒的物象,太难了啊!

3.解州盐池

原文:解州盐池方百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为尝涸。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唯中间有一泉,乃是甘泉,得此水然后可以聚。又,其北有尧梢水,亦谓之巫咸水入,则盐不复结,故人谓之“无咸河”,为盐泽之患,筑大提以防之,甚于备寇盗。原其理,盖巫咸乃浊水,入卤中,则淤淀卤脉,盐遂不成,非有他异也。

译文:解州盐池方圆120里。长时间下雨后,四周山上的水都流注到池里,但池水从未漫出过;大旱时,也从未干涸过。卤水是紫红色的,在版泉的下面,当地俗称为蚩尤血。唯独中间的一眼泉水,却是淡水,有了这水之后,就可以使盐卤结晶出食盐了。另外,盐池北边有尧梢水,也叫巫咸河。盐池的卤水,没有甘泉水掺和,就不能生成食盐。只要巫咸河水流入盐池中,盐卤就不再结晶,人们称它为无咸河,是盐泽的祸患。人们筑大堤来防备它超过防备盗贼。推究它的道理,大概巫咸河水本是浊水,一旦流入卤水中,就会淤积堵塞盐卤矿脉,便不能产盐了,并非有其他特殊原因。

4.虎豹为程

原文:《庄子》云:“程生马。”尝观文子注:“秦人谓豹曰程。”予至延州,人至今谓虎豹为“程”,盖言“虫”也。方言如此,抑亦旧俗也。

译文:《庄子》说:“程生马。”我看过文子作的注释说:“秦人称豹为程。”我到延州时,当地人至今还称虎豹为程,大概是说虫。方言就是这样,或者也是旧的习俗吧。

5.芸香辟蠧(du蛀虫的意思)

原文:人藏书辟蠹用芸。芸,香草也。今人谓之“七里香”者是也。叶类豌豆,作小丛生,其叶极芬香,秋后叶间微白如粉污,辟蠹殊验。南人采置席下,能去蚤虱。予判昭文馆时,曾得数株于潞公家,移植秘阁后,今不复有存者。香草之类,大率多异名,所谓兰荪,荪,即今菖蒲是也。蕙,今零陵香是也。茝,今白芷是也。

译文:人藏书用芸香来防蛀虫。芸香是一种香草,就是如今人说的七里香。它的叶子类似于豌豆叶,小丛生长。叶子十分芳香,秋后叶子间微微发白如同用面粉涂抹过一样,用它防蛀虫有特效。南方人采来放在席下,可以除跳蚤、虱子。我判昭文馆时,曾在文彦博家求得了许多株芸香,移植到秘阁后面,现在没有存活的了。香草这类东西,大体上都有别的名字,如所谓兰荪,荪就是今天的菖蒲,蕙就是今天的零陵香,茝就是今天的白芷。

6.炼钢

原文:间锻铁所谓钢铁者,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泥封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乃伪钢耳,暂假生铁以为坚。二三炼则生铁自熟,仍是柔铁,然而天下莫以为非者,盖未识真钢耳。予出使至磁州锻坊,观炼铁,方识真钢。凡铁之有钢者,如面中有筋,濯尽揉面,则面筋乃见;炼钢亦然,但取精铁锻之百余火,每锻称之,一锻一轻,至累锻而斤两不减,则纯钢也,虽百炼不耗矣。此乃铁之精纯者,其色清明,磨莹之,则暗暗然青且黑,与常铁迥异。亦有炼之至尽而全无钢者,皆系地之所产。

译文:上打铁所称的钢铁,是用熟铁盘绕起来,再把生铁嵌在它的中间,用泥把炉子封起来烧炼,锻打使它们相互渗入,叫做“团钢”,也叫做“灌钢”。这只是假钢罢了,暂时借助于生铁使它坚硬,烧炼2、3次以后生铁就成了熟铁,得到的仍然是熟铁。但是天下没有人认为不对的,那是因为不认识真钢罢了。我出使时,到磁州打铁作坊看炼铁,才认识了真钢。凡是有钢的铁,就像面里有面筋,洗尽柔软的面,面筋就出现了。炼钢也是这样,只要选取精铁锻打百多次,每锻打1次称1次,锻打1次就轻一些,直到多次锻打斤两却不再减少,那就是纯钢了。即使再锻打上百次也不会耗减了。这才是铁里面的精纯部分,它的色泽清明磨得光洁明亮了,就呈现暗淡的青黑色,与一般的铁明显不同。也有锻打到最后却根本成不了钢的,全是因为产地的缘故。

7.汉人酿酒

原文:汉人有饮酒一石不乱,予以制酒法较之,每粗米二斛,酿成酒六斛六斗,今酒之至醨者,每秫一斛,不过成酒一斛五斗,若如汉法,则粗有酒气而已,能饮者饮多不乱,宜无足怪。然汉一斛,亦是今之二斗七升,人之腹中,亦何容置二斗七升水邪?或谓“石”乃“钧石”之“石”,百二十斤。以今秤计之,当三十二斤,亦今之三斗酒也。于定国饮酒数石不乱,疑无此理。

译文:汉代人有喝1石酒不醉的,我拿酿酒法一比较,汉代每2斛粗米,酿成6斛6斗酒;现在最薄的酒,每一斛稻谷不过酿成一斛五斗酒。假如像汉代的方法,就略有酒气罢了,能喝的人多喝而不醉,应该不值得奇怪。但汉代的一斛,也就是现在的二斗七升,人的肚子里又怎么装得下二斗七升呢?有人说“石”是“钧石”的“石”,是120斤。用今天的秤来称,应当是32斤,也就是现在的三斗酒。于定国喝几石酒不醉,我怀疑没有这种道理。

8.阿胶

原文:古说济水伏流地中,今历下凡发地皆是流水,世传济水经过其下。东阿亦济水所经,取井水煮胶,谓之“阿胶”。用搅浊水则清。人服之,下膈疏痰止吐,皆取济水性趋下清而重,故以治淤浊及逆上之疾。今医方不载此意。

译文:从前说济水潜在地下暗暗的流,如今历下凡属是掘地都是流水,世间传说济水经过它的下面。东阿也是济水所经过的地方,用井水煮胶,称为“阿胶”。用来搅动浊水就变清了。人一服用了它,下膈痰少了、呕吐也可止住,都是利用济水性质趋向下又清又重,所以用它来治积食、胀气及呕吐之类的病。现在医生的验方中没有这样的记载了。

9.度量衡考

原文:予考乐律及诏改铸浑仪,求秦、汉以前度量斗升:计六斗当今一斗七升九合;秤三斤当今十三两;(一斤当今四两三分两之一,一两当今六铢半。)为升中方;古尺二寸五分十分之三,今尺一寸八分百分分之四十五强。

译文:我研究乐律及接受诏改铸浑天仪,探索秦、汉以前度量的斗、升,计算出六斗相当现在一斗七升九合;称的3斤相当现在13两(1斤相当现在4+1/3两,1两等于现在6铢半);做升的中间是方形;古时尺子的2.53寸,相当现在尺子的1.845寸多一点。

梦溪笔谈卷四·辩证二

1.桂屑除草

原文:杨文公《谈苑》记江南后主患清暑阁前草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谓《吕氏春秋》云“桂枝之下无杂木”,盖桂枝味辛螯故也。然桂之杀草木,自是其性,不为辛螯也。《雷公炮炙论》云:“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性相制耳。

译文:杨文公《谈苑》记南唐李后主讨厌清暑阁前长出草来,徐锴让人用桂枝屑散布在砖缝中,多年生的草都死了,据《吕氏春秋》说:“桂枝的下面不长别的树”。大约是桂枝辛辣刺激的原因。但是桂枝能杀死草木,自然是它的本性,不是因为辛辣刺激。《雷公炮炙论》说:“用桂枝制成钉,把它钉在树中,那树立刻就死了。”一颗钉是很小的,未必能刺死大树,只因为它们的特性相互制约罢了。

2.除拜官职

原文:除拜官职,谓“除其旧籍”,不然也。“除”犹“易”也,以新易旧曰“除”,如新旧岁之交谓之“岁除”。《易》:“除戎器,戒不虞。”以新易弊,所以备不虞也。阶谓之除者,自下而上,亦更易之义。

译文:除拜官职,通常说成是除去他从前的官职,这种说法并不正确。除的意思是替换,用新职替换旧职所以叫除,如同新年旧年之交称为岁除一样。《易经》说:“除戎器,戒不虞。”就是用新的换去坏的武器,以防备意料之外的灾祸。台阶称为除,指从下到上,也是更换的意思。

3.韩文公

原文:世人画韩退之,小面而美髯,著纱帽,此乃江南韩熙载耳。尚有当时所画,提志甚明。熙载谥文靖,江南人谓之“韩文公”,因此遂谬以为退之。退之肥而寡髯。元丰中,以退之从享文宣王庙,郡县所画,皆是熙载,后世不复可辩,退之遂为熙载矣。

译文:世人画的韩愈,面部小而且有漂亮的胡子,戴着纱帽,其实这是江南的韩熙载罢了。还有当时的画可以作证,画上的题记说得很清楚。韩熙载的谥号是文靖,江南人也称他为韩文公,因此大家就误以为是韩愈。韩愈胖而且胡须很少。元丰年间,用韩愈陪祭文宣王庙,郡县画的韩愈像,都是韩熙载。后世不能再辨认,韩愈就成了韩熙载了。

篇5: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李士衡①为馆职,使高丽,一武人为副。高丽礼币赠遗②之物,士衡皆不关意,一切委于副使。时船底疏漏,副使者以士衡所得缣帛藉③船底,然后实以己物,以避漏湿。至海中,遇大风,船欲倾覆。舟人大恐,请尽弃所载,不尔船重,必难免。副使仓惶,取船中之物投之海中,便不暇拣择。约投及半,风息船定。既而点检所投,皆副使之物,士衡所得在船底,一无所失。

【注释】

①李士衡(959—1032):字天均,秦州成纪(今甘肃天水)人。官至尚书左丞。

②币:丝织品礼物。遗(wèi):赠送。

③藉:垫。

【译文】

李士衡为馆职时,出使高丽,一武人为副使。高丽赠送给他们的礼品和其他物品,士衡都不在意,一切都让副使去管。当时船底不严密,有些渗水,做副使的人就把高丽送给士衡的丝织品垫在船底,然后把自己所得的礼品放在上面,以防备被渗水打湿。到了海上,遇到大风,船将要倾覆。驾船的人大为恐慌,请求把船上所载的物品全部弃掉,不然船太重,必难免沉船一死。副使仓皇不知所措,即取船中的财物投进海里,也来不及挑选。约投了一半,风停了,船又稳定下来。随即点检所投,发现都是副使的物品,士衡所得礼物在船底,一无所失。

篇6: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孙之翰①,人尝与一砚,直三十千。孙曰:“砚有何异,而如此之价也?”客曰:“砚以石润为贵,此石呵之则水流。”孙曰:“一日呵得一担水,才直三钱,买此何用?”竟不受。

【注释】

①孙之翰:即孙甫(998—1057)。字之翰,阳翟(今河南禹县)人。官至三司度支副使。

【译文】

有人曾送孙之翰一方砚台,据说值三十千钱。孙说:“这砚台有何特别之处,而值这么多钱?”这人说:“砚台以石料的润泽为贵,对着石料呵口气,就会有水在上面流。”孙说:“一日呵得一担水,才值三钱,买这玩意儿何用?”竟不接受。

篇7: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旧制,天下贡举人到阙,悉皆入对,数不下三千人,谓之“群见”。远方士皆未知朝廷仪范,班列纷错,有司不能绳勒①,见之日先设禁围于著位②之前,举人皆拜于禁围之外。盖欲限其前列也,至有更相抱持,以望黼座③者。有司患之,近岁遂止令解头④入见,然尚不减数百人。嘉祐中,予忝在解头,别为一班,最在前列,目见班中唯从前一两行稍应拜起之节,自余亦终不成班缀而罢。每为閤门⑤之累,常⑥言殿庭中班列不可整齐者唯有三色,谓举人、蕃人、骆驼。

【注释】

①绳勒:依例控制。

②著位:指事先安排好的举人拜见皇帝时的站位。

③黼座:皇帝的座位。代指皇帝。

④解头:亦称解元、解首,乡试的第一名。

⑤閤(hé)门:閤门司,掌礼仪的机构。

⑥常:通“尝”。

【译文】

本朝旧例,天下参加贡举的举人到京城应试,全都一起受到皇上的接见,总数不下三千人,被称为“群见”。边远地区的士人都不懂朝廷的礼仪规范,列班排队纷然杂乱,有关部门不能控制,于是在皇上接见的当天,先设围栏于举人的站位之前,举人都在围栏之外行拜礼。这本来是想限制前面的行列向前挤,结果导致后面的人更互相抱持,以求能看到皇上。有关部门头疼这种局面,所以近年就只让解头入见,然而仍不下数百人。嘉祐年间,我有幸在解头之列,另被分到一队,站在最前列,亲眼看到班中只有前一两行稍能随着礼仪人员的赞呼行拜礼,其余还是终不能连缀成班而罢。这事常为閤门司的牵累,曾说殿庭中的班列无法整齐的只有三种,这就是举人、外邦人和骆驼。

篇8: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郑毅夫①自负时名,国子监以第五人选,意甚不平。谢主司启②词,有“李广事业,自谓无双;杜牧文章,止得第五”之句。又云:“骐骥已老,甘驽马以先之;巨鳌不灵,因顽石之在上。”主司深衔③之。他日廷策④,主司复为考官,必欲黜落⑤,以报其不逊。有试业似獬者,枉遭斥逐;既而发⑥考卷,则獬乃第一人及第。

又嘉祐中,士人刘几,累⑦为国学第一人。骤为怪崄⑧之语,学者翕然⑨效之,遂成风俗。欧阳公深恶之。会公主文,决意痛惩,凡为新文者一切弃黜。时体⑩为之一变,欧阳之功也,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必刘几也。”戏续之曰:“秀才刺,试官刷。”乃以大朱笔横抹之,自首至尾,谓之“红勒帛”,判大纰缪字榜之。既而果几也。复数年,公为御试考官,而几在庭。公曰:“除恶务本,今必痛斥轻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有一士人论曰:“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已得刘几矣。”既黜,乃吴人萧稷也。是时试《尧舜性仁赋》,有曰:“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公大称赏,擢为第一人,及唱名,乃刘辉。人有识之者曰:“此刘几也,易名矣。”公愕然久之。因欲成就其名,小赋有“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公以谓“积”近于学,改为“蕴”,人莫不以公为知言。

【注释】

①郑毅夫:即郑獬(xiè),字毅夫,宋时安陆(今属湖北)人,少负才气,后中进士,宋神宗时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后因不肯用新法,开罪王安石,出徙杭州,后又徙青州。郑獬撰有《郧溪集》三十卷。

②启:陈述,也有“书函”的意思。

③衔:藏在心里,文中是“怀恨”的意思。

④廷策:廷试。

⑤黜落:使之落选。

⑥发:启封公布。

⑦累:多次。

⑧怪崄(xiǎn):指语词怪异艰涩。崄:同“险”。

⑨翕然:书面语,形容言论、行为一致。

⑩时体:指当时的文体、文风。

纰缪:错误。

冕旒(miǎn liú):古代皇帝的礼帽和挂于礼帽前后的玉串。

擢(zhuó):拔,提拔。

愕然:吃惊的样子。

【译文】

郑獬仗着自己小有名气而自负得很,在参加国子监考试时被定为第五名,为此他心里很不服气。在给主考官的答谢辞中,竟写出了“功业如同李广,自感举世无双;文章可比杜牧,却只得个第五”这样的句子。并且还说:“骏马已经老了,情愿让那些劣马跑到前面去;鳌龙已经不灵了,原来是有顽石压在身上。”主考官为此非常忌恨(他)。后来到了廷试的时候,那个主考官恰巧又主持考试,发狠一定要让郑獬落榜,以报复他的出言不逊。凡有试卷内容、风格与郑獬相似的,都枉遭贬斥落榜。不久到了发榜时,郑獬却以第一名及进士第。

另外,在宋嘉祐年间,有个叫刘几的士人,多次在国子监考试中得第一名。他屡屡写出诡谲险怪的文句,学子们纷纷跟着仿效,一时形成了风气。欧阳修非常憎恶这种文风。恰逢由欧阳修来主持考试,于是便下决心狠狠惩治一番,凡是写这种艰涩险怪文章的考生一概不取。因此文风为之一变,这实在是欧阳修的功劳。有个举人在文章中议论道:“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意思是:天地初分时,万物始生长,伟人方问世。)欧阳修说:“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刘几!”于是戏谑地在其后续写道:“秀才刺,试官刷。”(意思是:你秀才的文章违背事理,我考官就把你刷掉!)还用大红笔把文章从头到尾横涂一道,称作“红勒帛”,批上“大纰缪”三个字张榜公布。后来发现这个人果然就是刘几。过了几年,欧阳修担任廷试考官,发现刘几也来参加考试。欧阳修说:“清除邪恶一定要彻底,今天一定要狠狠斥责这些个轻浮学子,以便铲除文坛祸患。”发现试卷中有一个人议论道:“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意思是:皇上将精明强干的人都收到了礼帽之下。)欧阳修说:“我已经找到刘几了!”于是就把这个人刷掉了不予录取,可是这个人却是吴地一个叫萧稷的。当时廷试《尧舜性仁赋》,有考生写道:“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意思是:所以能得宁静就可以养生,可以比五帝还高寿;如果易冲动而莽撞,就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惩罚。)欧阳修对此大加赞赏,将这个考生定为第一名。等到公布姓名时,发现这个考生叫刘辉。有认识刘辉的人告诉欧阳修:“他就是刘几,改名字了。”欧阳修委实吃了一惊。于是欧阳修也就有了成全刘辉名声的'想法。刘辉原赋中有“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的句子,欧阳修认为这当中的“积”字有类似于“学”的意思,就将它改为“蕴”字,没有人不称赞欧阳修精通语言、改得恰当。

篇9: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许怀德①为殿帅②。尝③有一举人,因④怀德乳姥求为门客,怀德许之。举子曳襕⑤拜于庭下,怀德据座⑥受之。人谓怀德武人,不知事体⑦,密⑧谓之曰:“举人无没阶之礼⑨,宜少降⑩接也。”怀德应之曰:“我得打乳姥关节秀才,只消如此待之!”

【注释】

①许怀德:字师古,宋代祥符(今河南开封)人,曾任殿前指挥使。

②殿帅:职官名,即殿前指挥使。

③尝:曾经。

④因:通过,依托。

⑤襕:古时上下衣相连的服装。

⑥据座:这里指坐在座位上。

⑦事体:这里指事理、礼仪。

⑧密:暗地里,悄悄地。

⑨无没阶之礼:是指接见举人时,主人虽然不必从庭堂的台阶上完全走下来,但应该从庭堂的台阶上往下走几节,以示尊重。

⑩少降:略微从庭堂的台阶上往下走一点。

关节:指通贿请托,即“托关系”、“说人情”的意思。

【译文】

许怀德在做殿帅时,曾经有一个举人,通过许怀德的乳母说情,请求做许怀德的门客,许怀德同意了。那个举人身着长装在庭下行拜见之礼,许怀德坐在堂上坦然接受。别人以为许怀德是一员武将,不懂得礼仪方面的规矩,就悄悄提醒他说:“接见举人虽然不必从台阶上走到底,但也不能这样,你应该稍微往下走几节台阶去受拜。”许怀德却说:“我得到了一个通过奶妈说情的举人,只要这样对他就够了。”

篇10: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王文正①太尉局量②宽厚,未尝见其怒。饮食有不精洁者,但③不食而已。家人欲试其量,以少埃墨投羹④中,公唯啖⑤饭而已。问其何以不食羹,曰:“我偶不喜肉。”一日又墨⑥其饭,公视之曰:“吾今日不喜饭,可具粥。”其子弟愬⑦于公曰:“庖肉为饔人⑧所私,食肉不饱,乞治之。”公曰:“汝辈人料⑨肉几何?”曰:“一斤,今但得半斤食,其半为饔人所廋⑩。”公曰:“尽一斤可得饱乎?”曰:“尽一斤固当饱。”曰:“此后人料一斤半可也。”其不发人过皆类此。尝宅门坏,主者彻屋新之,暂于廊庑下启一门以出入。公至侧门,门低,据鞍俯伏而过,都不问。门毕,复行正门,亦不问。有控马卒,岁满辞公,公问:“汝控马几时?”曰:“五年矣。”公曰:“吾不省有汝。”既去,复呼回曰:“汝乃某人乎?”于是厚赠之。乃是逐日控马,但见背,未尝视其面;因去见其背,方省也。

【注释】

①王文正:即王旦,字子明,谥文正,北宋大名莘县(今属山东)人,宋太平兴国五年举进士,曾以著作佐郎参与编修《文苑英华》。宋真宗时,王旦先后知枢密院、任宰相,很受宋真宗信任。

②局量:这里指一个人的器量、度量。

③但:仅仅,只。

④羹:带汁的肉,类似于现今之红烧肉,而非肉汤。

⑤啖:吃。

⑥墨:这里用作动词,是“将饭弄黑”的意思。

⑦愬(sù):同“诉”,告诉,这里有“投诉”、“告状”的意思。

⑧饔人:这里指负责烹调菜肴的厨人。饔:烹调菜肴。

⑨料:量,称量。

⑩廋(sōu):藏,隐藏。

去:离开。

省:明白,醒悟过来。

【译文】

王文正太尉为人宽厚有度量,从未见他发脾气。饮食有不太干净的,他也只是不吃而已。家人想试试他的度量,以少许锅灰投到肉汤中,他就只吃米饭而已。问他何以不喝汤,他说:“我今天偶尔不喜欢肉。”有一天,家人又在他的米饭里弄了点灰,他看到后说:“我今天不想吃饭,可端上点粥来。”他的子弟们曾向他诉说:“厨房的肉叫厨子给私占了,肉吃不饱,请惩治厨子。”王公说:“你们每人一天该给的肉是多少?”子弟们说:“一斤。现在只能吃到半斤,另外半斤让厨子给藏起来了。”王公说:“给足你们一斤可以吃饱吗?”子弟们说:“给足一斤当然可以吃饱。”王公曰:“今后每人一天可以给你们一斤半。”他不愿揭发别人的过失都像这例子。他宅子的大门曾坏了,管家拆除门房新修,暂时从门廊下开了一个侧门出入。王公至侧门,门太低,就在马鞍上伏下身子过去,什么都不问。大门修好了,再从正门走,他也还是什么都不问。有个牵马的兵卒,服役期满向王公辞行,王公问:“你牵马多长时间了?”兵卒说:“五年了。”王公说:“我怎么不记得有你?”兵卒转身离去时,王公又把他唤了回来,说:“你是某某吧?”于是赠送他不少财物。原来是兵卒每日牵马,王公只看见他的背,不曾看过他的脸;当兵卒离去时又看到他的背,这才省悟过来。

篇11:梦溪笔谈原文及翻译

【原文】

景德①中,河北用兵,车驾欲幸澶渊②,中外之论不一,独寇忠愍③赞成上④意。乘舆方渡河,虏骑充斥,至于城下,人情恟恟⑤。上使人微⑥觇⑦准所为,而准方酣寝于中书,鼻息如雷。人以其一时镇物⑧,比之谢安⑨。

【注释】

①景德:宋真宗赵恒年号(1004—10)。

②澶(chán)渊:古代湖泊名,故址在今河南濮阳西。

③寇忠愍:寇准,字平仲,宋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人。

④上:封建时代称君主为上,文中指宋真宗。

⑤恟(xiōnɡ)恟:同“汹汹”,也写作“匈匈”,骚扰不安的样子,这里是“惊恐不安”的意思。

⑥微:秘密,暗中。

⑦觇(chān):看,窥视,文中是“窥探”的意思。

⑧镇物:使众人镇定,文中指能控制局面、稳定人心。

⑨谢安:东晋人,字安石,孝武帝时曾任宰相,以有“雅量”、处变不惊著称。《世说新语·雅量》中就有几处谈到谢安“镇物”的故事,如:“谢太傅(按:即谢安)盘桓东山时,与孙兴公诸人泛海戏。风起浪涌,孙、王诸人色并遽,便唱使还。太傅神情方王,吟啸不言。舟人以公貌闲意说,犹去不止。既风转急,浪猛,诸人皆喧动不坐。公徐云:‘如此,将无归。’众人即承响而回。于是审其量,足以镇安朝野。”

【译文】

宋景德年间,在河北(与契丹)发生了战争,宋真宗想亲自到澶渊前线督战,朝廷内外都不赞成,只有寇准赞成皇帝的想法。皇帝与随行车驾刚刚渡过黄河,敌方的骑兵便蜂拥而至,围到城下,宋人一个个惊恐不安。皇帝派人暗暗观察寇准在做什么,(发现)寇准此时正在中书官署里酣睡,鼾声如雷。人们因为寇准当时能够镇定自若、稳定军心,就把他比作东晋时以处变不惊而闻名的谢安。

篇12:《梦溪笔谈》原文阅读及翻译参考

《梦溪笔谈》原文阅读及翻译参考

寇准镇物

【原文】

景德①中,河北用兵,车驾欲幸澶渊②,中外之论不一,独寇忠愍③赞成上④意。乘舆方渡河,虏骑充斥,至于城下,人情恟恟⑤。上使人微⑥觇⑦准所为,而准方酣寝于中书,鼻息如雷。人以其一时镇物⑧,比之谢安⑨。

【注释】

①景德:宋真宗赵恒年号(10041007年)。

②澶(chán)渊:古代湖泊名,故址在今河南濮阳西。

③寇忠愍:寇准,字平仲,宋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人。

④上:封建时代称君主为上,文中指宋真宗。

⑤恟(xiōnɡ)恟:同汹汹,也写作匈匈,骚扰不安的样子,这里是惊恐不安的意思。

⑥微:秘密,暗中。

⑦觇(chān):看,窥视,文中是窥探的意思。

⑧镇物:使众人镇定,文中指能控制局面、稳定人心。

⑨谢安:东晋人,字安石,孝武帝时曾任宰相,以有雅量、处变不惊著称。《世说新语·雅量》中就有几处谈到谢安镇物的故事,如:谢太傅(按:即谢安)盘桓东山时,与孙兴公诸人泛海戏。风起浪涌,孙、王诸人色并遽,便唱使还。太傅神情方王,吟啸不言。舟人以公貌闲意说,犹去不止。既风转急,浪猛,诸人皆喧动不坐。公徐云:‘如此,将无归。’众人即承响而回。于是审其量,足以镇安朝野。

【译文】

宋景德年间,在河北(与契丹)发生了战争,宋真宗想亲自到澶渊前线督战,朝廷内外都不赞成,只有寇准赞成皇帝的想法。皇帝与随行车驾刚刚渡过黄河,敌方的骑兵便蜂拥而至,围到城下,宋人一个个惊恐不安。皇帝派人暗暗观察寇准在做什么,(发现)寇准此时正在中书官署里酣睡,鼾声如雷。人们因为寇准当时能够镇定自若、稳定军心,就把他比作东晋时以处变不惊而闻名的谢安。

打关节秀才

【原文】

许怀德①为殿帅②。尝③有一举人,因④怀德乳姥求为门客,怀德许之。举子曳襕⑤拜于庭下,怀德据座⑥受之。人谓怀德武人,不知事体⑦,密⑧谓之曰:举人无没阶之礼⑨,宜少降⑩接也。怀德应之曰:我得打乳姥关节秀才,只消如此待之!

【注释】

①许怀德:字师古,宋代祥符(今河南开封)人,曾任殿前指挥使。

②殿帅:职官名,即殿前指挥使。

③尝:曾经。

④因:通过,依托。

⑤襕:古时上下衣相连的服装。

⑥据座:这里指坐在座位上。

⑦事体:这里指事理、礼仪。

⑧密:暗地里,悄悄地。

⑨无没阶之礼:是指接见举人时,主人虽然不必从庭堂的台阶上完全走下来,但应该从庭堂的台阶上往下走几节,以示尊重。

⑩少降:略微从庭堂的台阶上往下走一点。

关节:指通贿请托,即托关系、说人情的意思。

【译文】

许怀德在做殿帅时,曾经有一个举人,通过许怀德的乳母说情,请求做许怀德的门客,许怀德同意了。那个举人身着长装在庭下行拜见之礼,许怀德坐在堂上坦然接受。别人以为许怀德是一员武将,不懂得礼仪方面的规矩,就悄悄提醒他说:接见举人虽然不必从台阶上走到底,但也不能这样,你应该稍微往下走几节台阶去受拜。许怀德却说:我得到了一个通过奶妈说情的举人,只要这样对他就够了。

主考官判卷

【原文】

郑毅夫①自负时名,国子监以第五人选,意甚不平。谢主司启②词,有李广事业,自谓无双;杜牧文章,止得第五之句。又云:骐骥已老,甘驽马以先之;巨鳌不灵,因顽石之在上。主司深衔③之。他日廷策④,主司复为考官,必欲黜落⑤,以报其不逊。有试业似獬者,枉遭斥逐;既而发⑥考卷,则獬乃第一人及第。

又嘉祐中,士人刘几,累⑦为国学第一人。骤为怪崄⑧之语,学者翕然⑨效之,遂成风俗。欧阳公深恶之。会公主文,决意痛惩,凡为新文者一切弃黜。时体⑩为之一变,欧阳之功也,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必刘几也。戏续之曰:秀才刺,试官刷。乃以大朱笔横抹之,自首至尾,谓之红勒帛,判大纰缪字榜之。既而果几也。复数年,公为御试考官,而几在庭。公曰:除恶务本,今必痛斥轻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有一士人论曰: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已得刘几矣。既黜,乃吴人萧稷也。是时试《尧舜性仁赋》,有曰: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公大称赏,擢为第一人,及唱名,乃刘辉。人有识之者曰:此刘几也,易名矣。公愕然久之。因欲成就其名,小赋有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公以谓积近于学,改为蕴,人莫不以公为知言。

【注释】

①郑毅夫:即郑獬(xiè),字毅夫,宋时安陆(今属湖北)人,少负才气,后中进士,宋神宗时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后因不肯用新法,开罪王安石,出徙杭州,后又徙青州。郑獬撰有《郧溪集》三十卷。

②启:陈述,也有书函的意思。

③衔:藏在心里,文中是怀恨的意思。

④廷策:廷试。

⑤黜落:使之落选。

⑥发:启封公布。

⑦累:多次。

⑧怪崄(xiǎn):指语词怪异艰涩。崄:同险。

⑨翕然:书面语,形容言论、行为一致。

⑩时体:指当时的文体、文风。

纰缪:错误。

冕旒(miǎn liú):古代皇帝的礼帽和挂于礼帽前后的玉串。

擢(zhuó):拔,提拔。

愕然:吃惊的样子。

【译文】

郑獬仗着自己小有名气而自负得很,在参加国子监考试时被定为第五名,为此他心里很不服气。在给主考官的答谢辞中,竟写出了功业如同李广,自感举世无双;文章可比杜牧,却只得个第五这样的句子。并且还说:骏马已经老了,情愿让那些劣马跑到前面去;鳌龙已经不灵了,原来是有顽石压在身上。主考官为此非常忌恨(他)。后来到了廷试的时候,那个主考官恰巧又主持考试,发狠一定要让郑獬落榜,以报复他的出言不逊。凡有试卷内容、风格与郑獬相似的,都枉遭贬斥落榜。不久到了发榜时,郑獬却以第一名及进士第。

另外,在宋嘉祐年间,有个叫刘几的士人,多次在国子监考试中得第一名。他屡屡写出诡谲险怪的文句,学子们纷纷跟着仿效,一时形成了风气。欧阳修非常憎恶这种文风。恰逢由欧阳修来主持考试,于是便下决心狠狠惩治一番,凡是写这种艰涩险怪文章的考生一概不取。因此文风为之一变,这实在是欧阳修的功劳。有个举人在文章中议论道: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意思是:天地初分时,万物始生长,伟人方问世。)欧阳修说: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刘几!于是戏谑地在其后续写道:秀才刺,试官刷。(意思是:你秀才的文章违背事理,我考官就把你刷掉!)还用大红笔把文章从头到尾横涂一道,称作红勒帛,批上大纰缪三个字张榜公布。后来发现这个人果然就是刘几。过了几年,欧阳修担任廷试考官,发现刘几也来参加考试。欧阳修说:清除邪恶一定要彻底,今天一定要狠狠斥责这些个轻浮学子,以便铲除文坛祸患。发现试卷中有一个人议论道: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意思是:皇上将精明强干的人都收到了礼帽之下。)欧阳修说:我已经找到刘几了!于是就把这个人刷掉了不予录取,可是这个人却是吴地一个叫萧稷的。当时廷试《尧舜性仁赋》,有考生写道: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意思是:所以能得宁静就可以养生,可以比五帝还高寿;如果易冲动而莽撞,就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惩罚。)欧阳修对此大加赞赏,将这个考生定为第一名。等到公布姓名时,发现这个考生叫刘辉。有认识刘辉的人告诉欧阳修:他就是刘几,改名字了。欧阳修委实吃了一惊。于是欧阳修也就有了成全刘辉名声的想法。刘辉原赋中有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的句子,欧阳修认为这当中的积字有类似于学的意思,就将它改为蕴字,没有人不称赞欧阳修精通语言、改得恰当。

王文正局量宽厚

【原文】

王文正①太尉局量②宽厚,未尝见其怒。饮食有不精洁者,但③不食而已。家人欲试其量,以少埃墨投羹④中,公唯啖⑤饭而已。问其何以不食羹,曰:我偶不喜肉。一日又墨⑥其饭,公视之曰:吾今日不喜饭,可具粥。其子弟愬⑦于公曰:庖肉为饔人⑧所私,食肉不饱,乞治之。公曰:汝辈人料⑨肉几何?曰:一斤,今但得半斤食,其半为饔人所廋⑩。公曰:尽一斤可得饱乎?曰:尽一斤固当饱。曰:此后人料一斤半可也。其不发人过皆类此。尝宅门坏,主者彻屋新之,暂于廊庑下启一门以出入。公至侧门,门低,据鞍俯伏而过,都不问。门毕,复行正门,亦不问。有控马卒,岁满辞公,公问:汝控马几时?曰:五年矣。公曰:吾不省有汝。既去,复呼回曰:汝乃某人乎?于是厚赠之。乃是逐日控马,但见背,未尝视其面;因去见其背,方省也。

【注释】

①王文正:即王旦,字子明,谥文正,北宋大名莘县(今属山东)人,宋太平兴国五年举进士,曾以著作佐郎参与编修《文苑英华》。宋真宗时,王旦先后知枢密院、任宰相,很受宋真宗信任。

②局量:这里指一个人的器量、度量。

③但:仅仅,只。

④羹:带汁的肉,类似于现今之红烧肉,而非肉汤。

⑤啖:吃。

⑥墨:这里用作动词,是将饭弄黑的意思。

⑦愬(sù):同诉,告诉,这里有投诉、告状的意思。

⑧饔人:这里指负责烹调菜肴的厨人。饔:烹调菜肴。

⑨料:量,称量。

⑩廋(sōu):藏,隐藏。

去:离开。

省:明白,醒悟过来。

【译文】

王文正太尉为人宽厚有度量,从未见他发脾气。饮食有不太干净的,他也只是不吃而已。家人想试试他的度量,以少许锅灰投到肉汤中,他就只吃米饭而已。问他何以不喝汤,他说:我今天偶尔不喜欢肉。有一天,家人又在他的米饭里弄了点灰,他看到后说:我今天不想吃饭,可端上点粥来。他的子弟们曾向他诉说:厨房的肉叫厨子给私占了,肉吃不饱,请惩治厨子。王公说:你们每人一天该给的肉是多少?子弟们说:一斤。现在只能吃到半斤,另外半斤让厨子给藏起来了。王公说:给足你们一斤可以吃饱吗?子弟们说:给足一斤当然可以吃饱。王公曰:今后每人一天可以给你们一斤半。他不愿揭发别人的过失都像这例子。他宅子的大门曾坏了,管家拆除门房新修,暂时从门廊下开了一个侧门出入。王公至侧门,门太低,就在马鞍上伏下身子过去,什么都不问。大门修好了,再从正门走,他也还是什么都不问。有个牵马的兵卒,服役期满向王公辞行,王公问:你牵马多长时间了?兵卒说:五年了。王公说:我怎么不记得有你?兵卒转身离去时,王公又把他唤了回来,说:你是某某吧?于是赠送他不少财物。原来是兵卒每日牵马,王公只看见他的背,不曾看过他的脸;当兵卒离去时又看到他的背,这才省悟过来。

李士衡不重财物

【原文】

李士衡①为馆职,使高丽,一武人为副。高丽礼币赠遗②之物,士衡皆不关意,一切委于副使。时船底疏漏,副使者以士衡所得缣帛藉③船底,然后实以己物,以避漏湿。至海中,遇大风,船欲倾覆。舟人大恐,请尽弃所载,不尔船重,必难免。副使仓惶,取船中之物投之海中,便不暇拣择。约投及半,风息船定。既而点检所投,皆副使之物,士衡所得在船底,一无所失。

【注释】

①李士衡(9591032):字天均,秦州成纪(今甘肃天水)人。官至尚书左丞。

②币:丝织品礼物。遗(wèi):赠送。

③藉:垫。

【译文】

李士衡为馆职时,出使高丽,一武人为副使。高丽赠送给他们的礼品和其他物品,士衡都不在意,一切都让副使去管。当时船底不严密,有些渗水,做副使的人就把高丽送给士衡的丝织品垫在船底,然后把自己所得的礼品放在上面,以防备被渗水打湿。到了海上,遇到大风,船将要倾覆。驾船的人大为恐慌,请求把船上所载的物品全部弃掉,不然船太重,必难免沉船一死。副使仓皇不知所措,即取船中的财物投进海里,也来不及挑选。约投了一半,风停了,船又稳定下来。随即点检所投,发现都是副使的物品,士衡所得礼物在船底,一无所失。

贡举人群见不成班

【原文】

旧制,天下贡举人到阙,悉皆入对,数不下三千人,谓之群见。远方士皆未知朝廷仪范,班列纷错,有司不能绳勒①,见之日先设禁围于著位②之前,举人皆拜于禁围之外。盖欲限其前列也,至有更相抱持,以望黼座③者。有司患之,近岁遂止令解头④入见,然尚不减数百人。嘉祐中,予忝在解头,别为一班,最在前列,目见班中唯从前一两行稍应拜起之节,自余亦终不成班缀而罢。每为閤门⑤之累,常⑥言殿庭中班列不可整齐者唯有三色,谓举人、蕃人、骆驼。

【注释】

①绳勒:依例控制。

②著位:指事先安排好的举人拜见皇帝时的站位。

③黼座:皇帝的座位。代指皇帝。

④解头:亦称解元、解首,乡试的第一名。

⑤閤(hé)门:閤门司,掌礼仪的机构。

⑥常:通尝。

【译文】

本朝旧例,天下参加贡举的举人到京城应试,全都一起受到皇上的接见,总数不下三千人,被称为群见。边远地区的士人都不懂朝廷的礼仪规范,列班排队纷然杂乱,有关部门不能控制,于是在皇上接见的当天,先设围栏于举人的站位之前,举人都在围栏之外行拜礼。这本来是想限制前面的行列向前挤,结果导致后面的人更互相抱持,以求能看到皇上。有关部门头疼这种局面,所以近年就只让解头入见,然而仍不下数百人。嘉祐年间,我有幸在解头之列,另被分到一队,站在最前列,亲眼看到班中只有前一两行稍能随着礼仪人员的赞呼行拜礼,其余还是终不能连缀成班而罢。这事常为閤门司的牵累,曾说殿庭中的班列无法整齐的只有三种,这就是举人、外邦人和骆驼。

孙之翰不受砚

【原文】

孙之翰①,人尝与一砚,直三十千。孙曰:砚有何异,而如此之价也?客曰:砚以石润为贵,此石呵之则水流。孙曰:一日呵得一担水,才直三钱,买此何用?竟不受。

【注释】

①孙之翰:即孙甫(9981057)。字之翰,阳翟(今河南禹县)人。官至三司度支副使。

【译文】

有人曾送孙之翰一方砚台,据说值三十千钱。孙说:这砚台有何特别之处,而值这么多钱?这人说:砚台以石料的润泽为贵,对着石料呵口气,就会有水在上面流。孙说:一日呵得一担水,才值三钱,买这玩意儿何用?竟不接受。

王荆公不受紫团参

【原文】

王荆公①病喘②,药用紫团山人参③,不可得。时薛师政④自河东还,适⑤有之,赠公数两,不受。人有劝公曰:公之疾非此药不可治,疾可忧,药不足辞。公曰:平生无紫团参,亦活到今日。竟不受。公面黧⑥黑,门人忧之,以问医。医曰:此垢污⑦,非疾也。进澡豆⑧令公颒⑨面。公曰:天生黑于予,澡豆其如予何!

【注释】

①王荆公:即王安石,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字介甫,号半山,宋神宗熙宁年间任宰相,后退居江宁,封荆国公,因此世称荆公。

②喘:哮喘。

③药用紫团山人参:这里指药方中需要用到紫团山出产的人参。

④薛师政:人名,即薛向,字师政,谥恭敏,宋元丰年间知枢密院,书称其善于经商和管理财务。

⑤适:刚巧,正巧。

⑥黧(lí):黑。

⑦垢污:即污垢。

⑧澡豆:古代用来供洗涤用的粉剂,以豆末配合其他药物制成,用来洗脸洗手,据说可以使皮肤光洁润滑。

⑨颒(huì):洗脸。

【译文】

王荆公(安石)有哮喘病,用药需要紫团山人参,买不到。其时薛师政自河东还朝,正好有这药,就送给荆公几两,荆公不接受。有人劝荆公说:您的病,非这药不能治。病是可忧虑的,这点药物不值得推辞。荆公曰:平生没有紫团参,也活到今天。竟不接受。荆公脸面有些黑黄,门人忧虑,去问医生。医生说:这是污垢,不是疾病。门生送澡豆叫荆公洗脸,荆公说:天生黑于予,澡豆其如予何?

王子野喜素食

【原文】

王子野①生平不茹②荤腥,居之甚安。

【注释】

①王子野:即王质,字子野,宋代莘县(今山东莘县)人,曾任天章阁待制,知陕州。据说王质虽然家富、待客热情,但自己的生活却很简朴,以素食为乐。

②茹:吃。

【译文】

王质这个人一辈子不吃荤食,生活得十分安逸。

孔旻仁慈

【原文】

淮南孔旻①,隐居笃行②,终身不仕,美节甚高。尝有窃其园中竹,旻愍③其涉水冰寒,为架一小桥渡之。推此则其爱人可知。然余闻之,庄子妻死,鼓盆而歌。妻死而不辍④鼓可也,为其死而鼓之,则不若不鼓之愈也。犹邴原⑤耕而得金,掷之墙外,不若管宁不视之俞也。

【注释】

①孔旻(mín):字宁极。据王安石《孔处士墓志铭》,孔旻隐居汝州(今河南临汝),他待人宽厚,即使对奴仆也不忍心加重语气说话,粮食、衣物、田地有多余时,就赠送给乡里人,向他借贷而不能归还的,他也不加追问。

②笃行:行为惇厚。笃:忠诚,厚道,坚定。

③愍(mǐn):同悯,哀怜,怜悯。

④辍:中止,停止。

⑤邴(bǐnɡ)原:人名,字根矩,又称邴君,东汉北海人,与华歆、管宁齐名,时称三人为一龙,以年龄排序,谓歆为龙头,宁为龙腹,原为龙尾。《世说新语》中载有三人事迹,如《德行》篇中有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无异,华捉而掷去之,以此认为华歆的德行不及管宁。据此,得金捉而掷之的应该是华歆,而不是邴原。但在这条笔记里,沈括将得金捉而掷之一事记在了邴原账上,不知所本为何,也许是因为事近而误吧!

【译文】

淮南的孔旻隐居汝州,为人惇厚仁慈,终身不愿做官,节操美好而高洁。曾有人去偷他家园子里的竹子,孔旻怜悯偷竹子的人要涉水来去太冷了,就架起一座小桥让其顺利通过。由此可以推知孔旻的仁爱之心。不过我听说,庄子的妻子死了,(庄子)敲起盆子唱起歌来。妻子死了而不中止敲盆子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因为妻子死了而敲,反而不如不敲的好。就像邴原耕地时看到一块金子,捡起来以后再扔出墙外,反倒不如管宁那样看都不看的好。

造宅与卖宅

【原文】

郭进①有材略,累有战功,尝刺邢州②。今邢州城乃进所筑,其厚六丈,至今坚完。铠仗精巧,以至封贮亦有法度。进于城北治第,既成,聚族人宾客落③之,下至土木之工皆与。乃设诸工之席于东庑,群子之席于西庑。人或曰:诸子安可与工徒齿④?进指诸工曰:此造宅者。指诸子曰:此卖宅者,固宜坐造宅者下也。进死未几,果为他人所有,今资政殿学士陈彦升⑤宅,乃进旧第东南一隅也。

【注释】

①郭进(922979):宋初将领。博野(今河北蠡县)人。官至都部署。

②刺邢州:为邢州(今河北邢台)刺史。

③落:行落成典礼。

④齿:并列。

⑤陈彦升:即陈荐。字彦升,邢州人。官至资政殿学士。

【译文】

郭进有干材谋略,屡立战功,曾为邢州刺史。现在的'邢州城即郭进所筑,城墙厚六丈,至今坚固完好。城中铠甲兵器精致,以至封存贮备也有制度。郭进在城北建宅第,施工结束后,聚集族人和宾客举行落成之礼,下至土工、木工都参加。于是设工人的宴席于东庑,儿子们的宴席于西庑。有人说:诸公子怎么能与工匠并列?郭进指着工人们说:这些是造宅子的人。又指着儿子们说:这些是卖宅子的人,当然应该坐在造宅子的人之下。郭进死后没多久,他的宅子果然为他人所有,现在资政殿学士陈彦升的宅子,就是郭进旧府第的东南角。

向文简拜右仆射

【原文】

真宗皇帝时,向文简①拜右仆射。麻下②日,李昌武③为翰林学士,当对④。上谓之曰:朕自即位以来,未尝除仆射。今日以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应甚喜。对曰:臣今自早候对,亦未知宣麻,不知敏中何如。上曰:敏中门下,今日贺客必多。卿往观之,明日却对来,勿言朕意也。昌武候丞相归,乃往见。丞相方谢客,门阑⑤悄无一人。昌武与向亲近,径入见之。徐贺曰:今日闻降麻,士大夫莫不欢慰,朝野相庆。公但唯唯。又曰:自上即位,未尝除端揆⑥,此非常之命。自非勋德隆重,眷倚殊越,何以至此?公复唯唯,终未测其意。又力陈前世为仆射者勋劳德业之盛、礼命之重,公亦唯唯,卒无一言。既退,复使人至庖厨中,问今日有无亲戚宾客饮食宴会,亦寂无一人。明日再对,上问:昨日见敏中否?对曰:见之。敏中之意何如?乃具以所见对。上笑曰:向敏中大耐官职。(向文简拜仆射年月,未曾著于国史。熙宁中,因见《中书题名记》:天禧元年八月,敏中加右仆射。然《枢密院题名记》:天禧元年二月,王钦若加右仆射。)

【注释】

①向文简:即向敏中(9491020)。字常之,开封人。官至宰相,进右仆射。

②麻下:指宣布任命书。唐宋皇帝诏书用麻纸书写,颁诏又称降麻。任命宰相用白麻纸。

③李昌武:即李宗谔(9651013)。字昌武,饶阳(今属河北)人。官至翰林学士。

④对:入对,晋见皇帝。

⑤门阑:大门前的栅栏。

⑥端揆:指尚书省长官,即仆射。

【译文】

真宗皇帝时,向文简拜右仆射。任命书下达之日,李昌武为翰林学士,正当入对皇上。皇上对他说:朕自即位以来,未尝除授仆射之官。今天任命敏中为此官,这是不寻常的任命,敏中应该很高兴。昌武回答说:臣今天从一大早就等候入对,也不知道宣布任命诏书的事,不知敏中现在是什么情况。皇上说:敏中门下,今天祝贺的客人一定不少。您去看看,明天再来告诉我,不要说是朕的意思。昌武等丞相回府,就去见他。丞相正谢绝客人,门栏内悄无一人。昌武与向公亲近,径直入府中见他。说了会话,才慢慢祝贺说:今天听说降麻,士大夫莫不欢喜欣慰,朝野相庆。向公不表态,只是唯唯诺诺地漫应着。昌武又说:自皇上即位以来,未尝除授仆射,这是不同寻常的任命。除非功勋德望隆重,皇上眷顾依靠不同一般,又怎能有这样的任命?向公还是不置可否地漫应着,昌武到底揣摩不透他的心情。昌武又力陈前世为仆射者的勋劳德业之盛、礼遇受命之重,向公仍然唯唯不做声,最终也没有一句反映他心情的话。昌武出来以后,又让人到向公的厨房中,问今天有没有亲戚朋友的饮食宴会,也寂静无一人。第二天昌武再入对,皇上问:昨天见到敏中了吗?昌武回答说:见到了。皇上又问:敏中的心情怎样?昌武就详细地回答了他所见到的情况。皇上笑笑说:向敏中大耐官职。(向文简拜仆射的年月,未曾著录于国史。熙宁年间,有机会见到《中书题名记》载:天禧元年八月,敏中加右仆射。然而《枢密院题名记》又载:天禧元年二月,王钦若加右仆射。)

晏元献诚实不隐

【原文】

晏元献公①为童子时,张文节②荐之于朝廷,召至阙下③。适值御试进士,便令公就试。公一见试题,曰:臣十日前已作此赋,有赋草④尚在,乞别命题。上极爱其不隐。及为馆职时,天下无事,许臣寮⑤择胜燕饮⑥。当时侍从文馆士大夫为燕集,以至市楼酒肆,往往皆供帐⑦为游息之地。公是时贫甚,不能出,独家居,与昆弟⑧讲习。一日选东宫官,忽自中⑨批除⑩晏殊。执政莫谕所因,次日进覆,上谕之曰:近闻馆阁臣寮,无不嬉游燕赏,弥日继夕。唯殊杜门,与兄弟读书。如此谨厚,正可为东宫官。公既受命,得对,上面谕除授之意,公语言质野,则曰:臣非不乐燕游者,直以贫,无可为之。臣若有钱,亦须往,但无钱不能出耳。上益嘉其诚实,知事君体,眷注日深。仁宗朝,卒至大用。

【注释】

①晏元献公:晏殊,字同叔,宋临川(今江西抚州)人,景德年间进士,庆历年间任集贤殿学士、同平章事兼枢密使,谥元献。晏殊是北宋著名词人,尤擅长小令。

②张文节:即张知白,字用晦,宋沧州清池(今河北沧州东南)人,宋仁宗时以工部尚书同平章事,谥文节。

③阙下:京城。阙:皇宫门前两边的楼。

④赋草:所作赋的草稿。

⑤臣寮(liáo):文中指群臣。寮:通僚。

⑥燕饮:举办宴会,聚在一起喝酒吃饭。燕:同宴。

⑦供帐:这里是张挂帷帐以供人举办宴会的意思。

⑧昆弟:兄弟。昆:哥哥。

⑨中:这里指禁中、皇宫内。

⑩批除:这里是(皇帝)下手谕晋升(某人官职)的意思。批:公文的一种。除:拜官授职。

谕:明白。

覆:回复,复命。

弥日继夕:整天,夜以继日。

杜门:闭门。

东宫官:辅导皇太子的官职。

质野:朴实率直,不加文饰。

直:这里用作副词,是仅仅的意思。

须:应当。

眷注:垂爱关注。

【译文】

晏元献公还是童子时,张文节就把他推荐给朝廷,召至京城。正值殿试进士,皇上便令晏公就试。晏公一见试题,就说:臣十天前已作过此赋,有赋的草稿还在,请另外命题。皇上极喜欢他的不隐瞒。等到晏公为馆职,当时天下太平,允许各部门臣僚同事选择胜地聚会宴饮。当时文馆的侍从士大夫各为宴集,以至街市楼堂酒肆,往往都供设帷帐成为游乐憩息之所。宴公是时贫困异常,不能出游,独自在家中与兄弟们讲学读书。有一天,朝廷选东宫官,忽然宫中传出皇上的批示,授晏殊为此官。执政大臣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第二天入见皇上核实,皇上解释说:近来听说馆阁臣僚无不嬉戏游乐、宴会赏景,流连尽日又继以夜晚,只有晏殊闭门不出而与兄弟们读书。如此谨厚,正可为东宫官。晏公既受命为此职,得以入见皇上,皇上当面向他说明除授他为东宫官的用意。晏公语言质朴,就说:臣并非不喜欢宴集游乐,仅仅是因为贫困,没有游乐的条件。臣要是有钱,也会参加,只是无钱不能出门。皇上更欣赏他的诚实,认为他懂得事君的大体,眷顾关注日益深厚。到仁宗朝他终于获得重用。

石曼卿戒酒而卒

【原文】

石曼卿①喜豪饮,与布衣刘潜②为友。尝通判海州③,刘潜来访之,曼卿迎之于石闼堰④,与潜剧饮。中夜⑤酒欲竭,顾船中有醋斗余,乃倾入酒中并饮之。至明日⑥,酒醋俱尽。每与客痛饮,露发跣足⑦,着械⑧而坐,谓之囚饮。饮于木杪⑨,谓之巢饮。以稿⑩束之,引首出饮,复就束,谓之鳖饮。夜置酒空中,谓之徒饮。匿于四旁,一时入出饮,饮已复匿,谓之鬼饮。其狂纵大率如此。廨后为一庵,常卧其间,名之曰扪虱庵。未尝一日不醉。仁宗爱其才,尝对辅臣言,欲其戒酒。延年闻之,因不饮,遂成疾而卒。

【注释】

①石曼卿:即石延年(9941041年),字曼卿,宋时宋城(今河南商丘)人。据《宋史·石曼卿传》记载,石延年官至中允、秘阁校理,与欧阳修交友甚笃,喜饮酒,读书通大略,为文劲健,工#FormatImgID_0#善书,有《石曼卿诗集》。

②刘潜:石曼卿的朋友,字仲方,宋时定陶人,少卓逸,有大志,好为古文,后举进士,知蓬莱县。文中称其为布衣,当指刘潜尚未为官时。

③通判海州:担任海州通判。

④石闼(tà)堰:地名。

⑤中夜:半夜时分。

⑥明日:第二天。

⑦跣(xiǎn)足:光着脚。

⑧着(zhuó)械:戴上枷锁。械:镣铐、枷锁之类的刑具。

⑨木杪(miǎo):树枝的细梢。

⑩稿:谷类植物的茎秆。

引首:文中指伸出脑袋。

夜置酒空中:此句至谓之‘鬼饮’26字,系胡道静先生据《绀珠集》卷12引补。(胡道静《新校正梦溪笔谈》第113页,中华书局1957年11月第1版。)

大率:大概,大致。

廨(xiè):古代官署的通称。

爱:这里是怜惜的意思。

【译文】

石曼卿(延年)嗜酒而喜欢豪饮,与平民刘潜为友。在曼卿为海州通判时,刘潜曾去拜访他,他到石闼堰迎接,遂与刘潜痛饮。半夜酒要喝光了,他见船中有一斗多的醋,就倒入酒中,一并饮了起来。到第二天,酒和醋都喝了个光。他每与客人痛饮,或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自戴枷锁而就座,称之为囚饮;或爬到树梢上喝酒,称之为巢饮;或用禾秸把身子捆起来,伸出头喝酒,喝完一杯再把头缩回去,称之为鳖饮。其狂荡放纵大都像这样子。他的官署后面有个小庙,他常常躺在那里,名之为扪虱庵。没有一日不醉。仁宗爱惜其才能,曾对辅政大臣说,希望延年戒酒。延年闻知,就不再饮酒,竟因此成疾而卒。

刘廷式不负婚约

【原文】

朝士①刘廷式②,本田家。邻舍翁甚贫,有一女,约与廷式为婚。后契阔③数年,廷式读书登科④,归乡闾⑤。访邻翁,而翁已死;女因病双瞽⑥,家极困饿。廷式使人申⑦前好,而女子之家辞以疾,仍⑧以佣耕,不敢姻士大夫。廷式坚不可:与翁有约,岂可以翁死子疾而背之?卒与成婚。闺门极雍睦⑨,其妻相携而后能行,凡生数子。廷式尝坐小谴,监司欲逐之,嘉其有美行,遂为之阔略⑩。其后廷式管干江州太平宫而妻死,哭之极哀。苏子瞻爱其义,为文以美之。

【注释】

①朝士:泛指在朝廷任职的官员。

②刘廷式:字得之,宋齐州(今山东济南)人,进士出身,曾任齐州通判,后监江州太平宫,老于庐山。

③契(qiè)阔:离合,聚散,偏指离散。

④登科:科举时代指考中进士为登科,也称登第。

⑤乡闾:犹乡里,指家乡、故乡。

⑥瞽(ɡǔ):瞎,眼睛失明。

⑦申:陈述,说明,这里是重新提起的意思。

⑧仍:依旧,仍然。

⑨雍睦:和睦。

⑩阔略:宽恕。

管干:管理。

苏子瞻:即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

【译文】

朝廷命官刘廷式本为农家子。邻居家老翁很贫穷,有一女儿,与廷式约为婚姻。后离别多年,廷式读书考中进士科,回乡里寻访邻家老人而老人已去世,其女儿也因病而双目失明,家中极为困苦饥荒。廷式托人到邻家重申以前的婚约,而女子的家人以女子的疾病推辞,且以为靠佣耕为生的人家,也不敢与士大夫通婚姻。廷式坚持不退婚,以为先前与老人有约定,怎么能因为老人去世、女儿有疾病就违背婚约呢?最终还是与她成了婚。婚后夫妻关系极为和睦,他妻子要搀扶着才能行走,生了几个孩子。廷式曾因过错而当小有贬谪,监司本欲罢其官,因赞赏他的美德行事,遂宽免了他。后来廷式管理江州太平宫而妻子去世,他哭得很哀伤。苏子瞻(轼)欣赏他的行义,曾专门撰文给以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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