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博弈学与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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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博弈学与中国哲学

篇1:浅论博弈学与中国哲学

浅论博弈学与中国哲学

一、博弈的本质

我们在探讨博弈的本质的时候,我们必须要首先搞清博弈是什么,才能进一步探讨它的本质。

1、什么是博弈?

博弈的说法有以下几种:

(1)博弈就是围棋、局戏、赌博。在中国古代社会中,人们好围棋、局戏、赌博,喜好在斗争中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人们认为围棋等就是一种博弈,故而博弈这一词在大多数人中显得有些贬义。

(2)博弈,指博弈论,发源于西方,在当代,为应用数学的一个分支理论,是研究具有斗争或竞争性质现象的数学理论和方法。在当代,一般说博弈就指的是博弈论。

以上说的只是狭义的博弈,在我看来,博弈是一种人类社会的共同存在方式,是人类社会行为的一种表现,是人的特有的思维形式,是人类社会源源不断向前发展的动力,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会有博弈的存在。

2、关于博弈的形式

虽说博弈无处不在,但它始终却是与人以及人类社会有关,博弈的形式无非也就三种,主要有:人与人之间的博弈、人与社会的博弈、人与自然的博弈,在这三种形式当中,其所追求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实现利益最大化,追去自身的全面发展,因而博弈学可以说成是一种追求人的全面发展的学问。

3、关于博弈的本质

通过我们前面对博弈的含义以及博弈的形式的简单论述,我们可以发现博弈的本质:博弈是以斗争为主要形式,努力追求和谐共赢的结果,努力在斗争的过程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寻找各种有利于人发展的条件,以保证人更好的生存本文由毕业论文网www.lw54.com收集整理下去,无论是人与人的博弈,还是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博弈。

二、博弈的特性

我们通过对博弈的本质的探讨,我们会发现博弈有以下的特性:

1、道德性

(1)什么是博弈的道德性?

博弈的道德性是指博弈的双方在从事博弈的时候,所作所为必须要符合道德。如果不符合道德,就会受到惩罚,即使是取得了所谓的利益最大化,也是不长久的。无论是在人与人的博弈中,还是在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博弈中,如果有一方对另一方做出不道德的行为,以促使自己的利益实现,那么轻则身败名裂,大则丧失生气。故我们在博弈的过程中必须要注意其道德性,以保证自己能够长期的生存下去。

(2)为什么博弈需要道德?

没有道德的博弈就不是博弈,如果博弈没有道德,那么整个社会就会混乱。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逐利性会越来越强,没有道德的博弈,就意味着整个社会就会混乱,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人类自己灭亡自己,所以博弈必须有道德。截拳道开山鼻祖李小龙先生说过:“截拳道是武学的修为,而不是杀人的伎俩”,博弈也是一样,它也是一种修为,既去帮助人不断的实现自己的全面发展,实现自身物质条件的不断提高,又在整个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精神内涵,实现自己对生命真谛的理解与觉悟。所以博弈需要道德,有了道德才会实现真正的利益最大化。

2、规律性

(1)什么是博弈的规律性?

博弈的规律性是指在博弈的过程中,双方所采取的行为要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而不是盲目的采取行为。

(2)为什么博弈需要规律?

没有规律的博弈是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的,没有规律的博弈可以说是一种投机行为、赌徒行为,不是一种投资行为,这样的博弈是不长久的,而且对于博弈的双方而言,必定是危险的,最终的结果不是稳定的,更有可能的双方鱼死网破或者是一方得利,那么其不符合双方的互利共赢,结果可想而知,要么不会得到任何利益,要么利益就是暂时性的,不长远的利益则是不符合博弈的规律和利益最大、互利共赢的原则的。

3、利益性

(1)什么是博弈的利益性?

博弈的利益性是指在博弈的过程中,以获取利益最大为原则,努力实现双方的.互利共赢。

(2)为什么博弈需要利益?

博弈本身就是一种斗争的形式,斗争的目的是要攫取自己的利益最大罢了。所以,自从博弈产生之日起,就注定了它的利益性,它的利益性是走不掉的,它存在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中,有人的地方就有博弈,就有利益。李小龙先生说过:“武术的本质就是格斗,自由的发挥自己身体的无限潜能,以此而战胜对手”,博弈也是一样,同武术一样追求的是战胜对手,所以注定了它具有了利益性。

总之,通过我们对博弈的特性的探讨,我们了解了博弈的道德性、规律性以及利益性,博弈的三个特性谁都不能离开谁,如果离开了其中任何一个,博弈都不称其为博弈,那样的博弈都是失败的,都是不符合博弈的本质的。

三、关于博弈与中国哲学

前面我们通过对博弈的本质以及特性的探讨,我们对博弈又有了深一步的认识,如果我们想要让博弈变得更符合社会发展的趋势,让它能为人类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我们就要进一步它与中国哲学的关系了。在中国的近几千年的哲学的发展历程中,哲学流派众多,

但却始终以儒家哲学、道家哲学、释家哲学为主,在这里,我们就谈谈博弈与三家的关系:

1、博弈与儒家哲学

众所周知,儒家哲学以仁义著称,是内圣外王之学,是由孔子所创,它注重人们的道德,注重通过宣传道德以使百姓知荣辱,懂廉耻,讲仁义,从而推动社会的和谐发展,达到大治的境界。在儒家思想中,最典型的思想就是“和”思想,在国人的观念中,也是“和为贵”,而且“仁义”的目的也是为了达到天下大同,追求“和”的境界,博弈的道德性就和儒家思想是一致的,因而博弈和儒学之间有着紧密不可分割的联系。在博弈论中有一个著名的理论——纳什均衡论。纳什均衡论,纳什平衡,又称为非合作赛局平衡,是博弈论的一个重要概念,以约翰·纳什命名。如果某情况下无一参与者可以独自行动而增加收益,则此策略组合被称为纳什均衡点。在此理论中,我们可以知道,在博弈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单独行动的话,其中的各方就必须要去进行合作,以保证自己获取的利益最大化,实现各方的共赢,因而博弈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实现各方的互利共赢,在这个共赢的过程中,和谐就会体现出来,其与儒家的“和”是一致的,为了更好的实现各方的互利共赢,就得遵守道德,保证博弈的有序合法的进行,从而推动博弈的发展,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所以,博弈是具有道德性的,和儒家哲学是一致的。

篇2:中国艺术与中国哲学

中国艺术与中国哲学

每一个民族、时代、社会的文化,都有其不同于其他民族、时代、社会的特征,表现出不同的民族性格,不同的时代精神,和不同的社会思潮。所谓艺术的民族气派与民族风格,不过是特殊的民族精神在艺术中的一般表现而已。每一个民族的艺术都是丰富多彩的,甚至于形成许多不同的流派。但是与其他民族的艺术相比,这些不同流派又都显得近似。

在一定的意义上,这“近似”之处,往往正是它的价值所在。一件艺术作品,不仅表现出作者的思想感情,也表现出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一个社会共同的心理氛围,和一种文化共同的价值定向。表现得越多,作品的艺术价值就越高。无所表现的艺术,也就是没有价值的艺术。

人们常常用“镜子”来比喻艺术,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艺术不同于镜子。一面镜子是一个死的物理事实,它所反映的事物,事实上存在于它之外。而一件艺术作品则是一个活的有机体,它就是它所反映的事物。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要求、理想、信念与价值在艺术作品中获得的'意义与表现力,离开了艺术作品就不复存在。所以艺术,尽管与哲学有许多明显的区别,还是有共同的基础。

一个民族、时代、社会的艺术,必然与这个民族、时代、社会的哲学相联系。哲学是民族、时代、社会的自我意识,伟大的艺术作品总是表现出深刻的哲学观念,它不仅是民族性格、时代精神、社会思潮等等的产物,而且也能动地参与形成民族性格、时代精神、和社会理想,是自己的民族、时代、社会的代表。我们很难设想,如果没有艺术和哲学,我们到哪里去找一个民族的灵魂。

艺术与哲学的联系,在中国古典美学看来,是不言而喻的:“画以立意”,“乐以象德”,“文以载道”,“诗以言志”,最广义的艺术也就是最广义的哲学。自觉地强调这一点,是中国古典美学的二个重要特征,也是我们探索艺术的民族形式、建立现代化的中国美学时必须认真研究的一个问题。

中国艺术高度的表现性、抽象性和写意性,来源于它同哲学的自觉联系。通过中国哲学来研究中国艺术,通过中国艺术所表现的哲学精神来理解它的形式,我们可以得到许多有益的启示。

哲学,作为人类的自我意识,是理性精神的直接表现。如果借用康德的术语来比较,我们不妨说,西方哲学偏于“纯粹理性”,偏重于追求知识;中国哲学偏于“实践理性”,偏重于追求道德。前者多描述自然界的必然,后者多强调精神领域的自由。    中国哲学是内省的智慧,它最重视的不是确立对于外间世界的认识,而是致力于成就一种伟大的人格。所以,和西方哲学相对而言,它并不重视对于客观对象的分析、区分、解释、推理,并不重视对于对象实体及其过程的精确叙述,而是把最高的真理,理解成一种德性的自觉。它始终不曾脱离人的社会关系,不曾脱离伦常情感的具体实践和具体感受。

这不是偶然的。中国历史上无情的阶级对抗关系,从来是笼罩在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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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浅论中国哲学与生命艺术观

[摘要]以李石岑对梁漱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批评为楔子进行分析,可以看出中国的文化是以生命的艺术精神为鹄的。道德、科学、宗教价值固然重要,但是,真正引领未来世界文化的应该是艺术精神。同样,“境界”的高低也不是单线上升的路线。李石岑从历史和逻辑证明了艺术胜境才是符合生命的本质旨归。他的观点彰显了中国传统哲学中重“情”的理路。

[关键词]中国哲学;生命艺术;李石岑;梁漱溟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传统哲学在汤一介先生眼里曾概括为以真(天与人)、善(知与行)、美(情与景)三个相关连的基本命题:“天人合一”、“知行合一”、“情景合一”,以及“普遍和谐观念”、“内在超越问题”为主要内容的理论体系。

事实上,这三个基本问题在中国传统哲学的内在精神里是有机统一的。这里的划分依然是以西方知、意、情为标准的,是为方便理解的。然而我们要进一步追问:这三者的重要性是否是相等的?是否有某种精神在其间更能独特标明中国文化精神的特性?

在我看来,中国哲学的精神必须放在更大的“文化”概念范围内来把握,而一旦我们把中国哲学置于自己本民族的传统文化视野中,即刻会发现和西方文化相比有许多的不同:西方重视宗教与科学,而中土文化则为艺术和道德精神所贯注(这一点唐君毅、吴森均有论述)。很显然,谈中国哲学,艺术非但少不了,甚而说是相比西方文化更能彰显民族精神的文化特质。所以,方东美以他诗哲相兼的气度成就了一个广大和谐的中国哲学体系(这在拙著《方东美与中西哲学》已有表述,此不赘述)。他说:“回顾中国哲学,在任何时代都要‘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以艺术的情操发展哲学智慧,成就哲学思想体系。”这就是说,中国哲学是一种艺术化的哲学。换言之,“情”在中国文化中具有代表性特质。无怪乎辜鸿铭在他不朽大著《中国人的精神》里也将中国人的民族精神表达为“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一种情感的或人类之爱的生活。”

我一直认为,比较文化哲学自梁漱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发端,方东美先生扬其绪,并筑就了一个迄今尚无法超越的比较文化哲学的理论体系。然而,从梁先生的生命哲学到方先生的生命哲学一美学的异峰突起,难道其间没有起承转合的思想逻辑环节么?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翻阅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哲学文献,发现有一个大哲学家完全被我们遗忘了,他就是李石岑。正是他,对梁先生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做了犀利的批评,并从生命艺术论的角度立论,建构了自己的比较文化哲学的模型,才使得后来方东美先生在他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不仅仅从人生哲学,而是从“形而上”为切人点来阐发中国生命哲学和美学。由是,我们必须清理这一思想的逻辑递进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解读后来方东美、宗白华等以生命为本体的艺术哲学诸思想家的理论体系。

二、李石岑以生命艺术论驳梁漱溟的

《东西文化及其哲学》

李石岑洋洋四十万言的《人生哲学(卷上)》(1926年)详尽比较分析了西方、印度和中国的文化与哲学之后,提出了他自己的生命艺术论。他说:由是以观,科学、道德、宗教三者,都是抱着一个“生的无限”,都是做的“生的无限”的工作。我们可以作一种总括的说明。无论科学、道德和宗教,在第一镜,则皆为生的无限之希求。我们应该特别尊重这个境界。在第二境,则为达到第一境之方便之功利现象。我们应该不把它看做方便去努力。在第三境,则当更进一步,严加训练,把第二境第一境完全忘却,好像是先天的直接作用一般。于此,乃有科学、道德和宗教之威严。在第四境,则这种先天的科学、先天的道德、先天的宗教,更欲与第一境的“生”结合。凡对于过去的科学、过去的道德、过去的宗教而起一种反抗,其用意都是如此。所以“生的无限”,为人类最高的希求。艺术乃是这种希求比较的可以实现者。拿艺术和科学、道德、宗教相比较,便可以发现它们的成绩的优劣。虽然都是走的“生命表现”一条路,但所用的方法完全不同;从方法一点,很可以识别它们的造就科学和艺术论,科学用知的方法,艺术则用直觉的方法;就道德和艺术论,道德用消极的方法,艺术则用积极的方法;就宗教和艺术论,宗教用超现实的方法,艺术则用现实的方法。虽然都是对于“生”的希求,但科学的境界是“求生”,探求生命的实质;道德的境界是“舍生”,抛弃生命的形体;宗教的境界是“永生”,想象生命的未来;似乎都没有提到生命全体。若艺术的境界便不如是,艺术既可以吸取生命的神髓,又可以促进生命之扩大,卡朋特所以极力提倡生命艺术,就出于这种见地。近代东西学术所以对于生命艺术,提倡之不遗余力,也就推原于此。现代的思想界,在西方若尼采、柏格森、詹姆士、卡朋特、莫理斯、爱伦凯(Ellen Key)之流,在东方若泰戈尔、厨川白树、岛村抱一之流,莫不看重艺术的思想,——尤其是生命艺术的思想,这是世界学术的一个大转机,我们将从此合十瞑目,顶礼世界未来的文化。

呜呼!八十年前李石岑就如此鲜明地表达了生命艺术观是世界未来文化之价值取向。只可惜他要申论的生命艺术观(《人生哲学》的下卷)虽然在南京第一中学讲演过,但终未出版。实属遗憾!即便如此,单从他的上卷已经可以略窥大致。

那么,让我们来检讨一下李先生是怎样从对梁漱溟先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批驳中得出他上述结论的。

首先,李石岑认为梁漱溟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名称就不当,因为梁先生实际上是由东西哲学去观察东西文化,而不是像题目那样给人觉得是主张东西文化旁及东西哲学,论述上往往也是一家、一宗,并非和文化相兼相容。

其次,梁先生的西方文化向前、印度文化向后、中国文化持中之说则更是牵强附会。在李先生看来:“无论西洋印度和中国,都只是朝前走的,不过走法不同,或者走的快慢不同。”况且,梁先生的三条路向立言也欠妥,“乃是按孔家哲学(不是中国文化全部也不是中国哲学全部)、佛家唯识(不是印度文化全部,也不是印度哲学全部)和西洋文化(不是西洋文化全体)立言”。

事实上,梁先生的三路向都是以“意欲”为骨架的。意欲只能是逼迫人类的行为朝前走,何以会有“以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以及“以意欲反身向后要求”呢?因此,说孔子是调和持中之路经并不正确。如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实在都是“不待鼓而活动不易”(生生不息)。这能说是中国文化走不前不后的路向么?同样,说印度人的出世思想是“向后要求”也是皮相之论!因为印度的出世思想其动机是出于“无生”;但“无生”的觉悟正可以利导且促进“生生”之机。这就是说因为它是要求我们作觉悟的幻生活,不作迷惘的幻生活,可说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又如何能不说是向前的呢?

第三,李石岑对梁漱溟的未来世界文化的三个态度 也不以为然。因为所谓要排斥印度态度,把西方文化全盘承受而根本改过的态度,以及批评的把中国原来态度重新拿出来的态度。这些观点皆建立在错误的向后、向前、持中的立论上。更何况梁先生的论述漏洞很多。就对印度的态度来说,他把“宗教”、“佛法”、“印度”混为一谈。然而,在李石岑看来,欧阳竞无的佛法非宗教非哲学的观点应该汲取。至于说对于西方文化全盘承受而又根本改过的态度则与理不通。李先生认为:“他这全盘的一受,又根本的一改,恰好弄成一个对销。”而就对“中国原来态度”来说,李石岑认为孔子的“原来态度”如成立,那也就是在他生前或死后不多的时候县花一现罢了。自然,梁漱溟的中国此刻“促进世界第二路文化之实现”不妨也该慢点言说。

既然梁漱溟以道德(中)、宗教(印)、科学(西)为文化哲学的评判基点,所开出的未来中国哲学应走路向的药方有错误,那么,李石岑给出的“世界未来的文化”(也包括中国哲学应该走的态度)蓝图又靠何基点来支撑呢?他说:由是以观,道德、宗教、科学三者,虽尽发展的能事,但非有艺术的陶冶,决不是以形成一种最大的文化。现代的文化,满装着功利的臭味,无论道德、宗教、科学,都是如此,世界未来的文化必从此转出一个新方向,必是由“到功利之路”,转出一个“到艺术之路”关于艺术思路的内容,且容本书下卷详为陈说,令试略言之。艺术以生命表现为唯一的天职;宇宙本是一个生命的大流,如果艺术能表现宇宙的生命,那便是一种最伟大的艺术。而所谓道德、宗教和科学,本都是走的“生命表现”一条路,不过方法有不同,或者态度有不同。人类最高的希求,为生的无限;所谓生的无限,具有三个条件;一,生的本质;二,生的增进;三,生的持续。

不难看出,李石岑是将宇宙、生命和艺术(在方东美那里为灿溢的美感)视为三位一体的。这种观点催生了后来方东美的“诗化的哲学”。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李石岑以生命艺术观为未来世界文化(包括中国哲学)的价值取向的观点并非突发奇想,而是建立在缜密的学理分析和论证基础上的。他谈到老子时说:“老子把‘自然,看作艺术的中心,于是又把艺术看作人生哲学的中心。老子对人生完全是一种艺术的看法。”“道家齐生死之说,都是从道上着眼,换句话说,都是从艺术上着眼,因为从艺术看生死,则生死不唯不足以生其欣戚,而生死反足以表扬其艺术。”“老子的人生观一切受成于道,听命于自然,是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便是老子艺术的人生哲学。”而在说到孔子时则说:“孔子一面催促人家觉悟,鼓励人家努力,好本着血统的关系去组织社会;一面又要想出一种调剂社会的方法,使人类得到一个很圆满的生活。所谓生活,可以说就是情意生活;因为情意生活足以撼动生活的全体。而情意生活总含着一个要发泄的倾向,你就不让他发泄,它也终究会发泄出来的。不过情意生活尽量的发泄出来,就是‘诗’的作用,时时提防它,叫它不要胡乱的发泄出来,就是‘礼’的作用。这两种作用如果使用适当,就可以得到一个很圆满的生活,这便是孔子调剂社会的方法。”毫无疑问,李石岑在这里是把“礼”和“乐”看作儒家的基本精神,尤为突出了“情意生活”(艺术的生活)能撼动生活之全体的作用。李石岑甚而更进一步阐述“乐”和“仁”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他这样说道:“礼的作用在诗的作用之后。既已把诗和礼的功夫都做到了,才能谈到仁。因为情意生活有了圆满的发展,自然心气和平,可以达到快乐的境地。快乐的境地便是仁的境地了。(这无异于把“仁”解释成美的境界了!——引者注)所以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诗是第一步的工夫,礼是第二步的工夫,乐是最后一步的工夫。乐便是快乐,并不单指钟鼓那类乐器说,正是‘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的意思。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说‘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可见乐就有这种快乐的境地。而这种境地只有仁者能够享受,‘所谓仁者不忧’,‘仁者寿’。如果不仁,就有乐也不乐了,所谓‘人而不仁,如乐何?’可见乐与仁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不仅如此,李石岑融贯古今、会通中西的文化哲学具有一种“世界主义”的眼光。他并没有狭隘的民族主义之短见。恰恰是这样,他的生命艺术观开放地吸收了诸多西方哲学的许多新思想。如尼采、柏格森、席勒、卡朋特、詹姆士、杜威等。在李石岑接受某些西方主张生命艺术观的思想家观点时,也不免有些过激言论,这种言论多少轻视了中国固有的生命艺术价值。当然,这是一种矫枉过正的权益之论。例如他说:“尼采主张艺术即生活,生活之艺术化,艺术之生活化。谓人类就本性言之,既自为艺术家,又为艺术品。中国人则对于艺术从不甚了了。中国人心中只有宗法社会下的伦理的思想,而无表现生活高潮的艺术的思想。无论政治法律军事乃至宗教美术,莫不拿伦理观念做中心,所以中国人的生活只有一种宗法社会下的伦理的生活,却从无表现生活高潮的艺术的生活。中国人的污秽丑陋,固非用艺术的精神不能救济,中国人的瘠弱、奄惫和可怜的安逸,更非用艺术的精神无法苏生。中国人只会沉醉于阿婆罗的梦幻观想里面,却不知更有爵尼索斯的酣醉欢悦的世界,更不知从爵尼索斯的酣醉欢悦里面再淘出一个阿婆罗的世界来。所以中国人又非有一种艺术的陶冶不可。”

篇4:浅论中国哲学与生命艺术观

三、申论及其启示

中国传统哲学是一种境界哲学,不是西方的知识论哲学,这一点在学者似无太多争议。然而,把中国传统哲学家对人生境界的追求看作:由真一美一善(孔子);由美一善一真(老子);由真一善一美(庄子)这样的不同境界的追求和超越(如汤一介先生所说),我疑心这观点是否能成立。这似乎有拼字游戏的味道。因为,这种观点虽然是按境界,而不是按知识问题来陈述三种哲学的表现所取的不同三种价值取向,但事实上在孔子、老子、庄子的哲学中并不存在这种价值递进的取向,这多少还是有点依西方学科规范按图索骥之嫌。经这样一处理,圆融在中国文化里的艺术精神(美)被分解成了一个单元。犹如从大海里经过科学处理提取的盐。已经离开了它生命母体,成了一个僵死的“物”。

倘若我们检视一下李石岑对梁漱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批评以及他提出的生命艺术论为未来世界文化的价值取向的理论。我们会发现:“生命艺术论”(美学)的的确确彰显了中国文化的内在精神,而且这种精神又是西方文化所不可比较的。

那么,为什么李石岑不以道德、科学、宗教价值来统合中国文化(在李甚而指整个世界文化)的未来走向呢?这是因为在他看来,道德、科学、宗教虽都是朝“生命的表现”路向走,然而“似乎都没有捉住生命全体”。它们各抓住了生命的某一面,如科学讲“求生”,道德讲“舍生”,宗教讲“永生”。唯有艺术才既吸取了生命的神髓(本能的直观),又促进生命的扩大。如此说来,中国哲学最讲生命的表现。中文的“性”即指生命的性向,而西文的“性”则多以知识论的感性、知性、理性来诠释人性,

是科学的、逻辑的。反观中土生命之性是一种艺术的跃动,是情的蕴发,是“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

据此,我们从李石岑的生命艺术观得到几点启示:

其一,李石岑的“境界”论是独特的。他不是像某些哲学家解释的如同单列一条线向上超升的境界路线:如冯友兰的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四境)。李石岑是以“生命”为本体,把科学、道德、宗教、艺术视为价值纬度,层层超升。换言之,科学也好,道德也好,宗教也好,艺术也好,都有层层跃进的不同境界。只不过在方法上的不同,李石岑先生认为艺术之境的超越更符合生命的本质。最令人值得注意的是:他强调第四境时,“先天的科学”、“先天的道德”、“先天的宗教”和最初都有的“生”(第一境)结合而有一个逆向地反对“过去的道德”、“过去的科学”、“过去的宗教”。谁来统合?谁来与之对立,当然只有艺术。所以,李石岑虽然没有讲有“第五境”,但实际上这“艺术”和道德、科学、宗教之矛盾(既对立又同一)就是第五境。我们应该记住,李先生讲这番话时是1926年。毫无疑问,以后的冯友兰、方东美、宗白华、唐君毅都吸取了他的这个“境界”的许多思想因子。有意思的是,后来大多以“价值”按单线上升路线来讲“境界”,未必优于李先生的这个说法。

其二,为什么李石岑把“未来世界文化”看做是生命艺术的一统天下。这有一个基本判断作为前提:即科学、道德、宗教在过去历史上都曾各领风骚,但发展至今天,宗教已不是原来的宗教,它要和艺术结合;科学也不是过去的科学,它也要和艺术结合;道德也如是说。并且,李石岑认为“生命的表现”是由“功利之路”到“艺术之路”的前进。拿艺术和道德、科学、宗教相比,艺术更加符合宇宙的生命精神,艺术以直觉把握,“那种直觉,可以看作生命一样,是日进不已的。宇宙生命,固然是不断的创造,但是直接的内的经验,也是不断的创造。”由此可知,李先生把生命、宇宙和艺术的创造视为一体化的。从前述也可以看出,他对老子的“自然”以及“宇宙”的理解,也是把它看作一件艺术品。并不限于我们讲的琴鼓乐器的艺术表现。对孔子的仁和乐作一而二、二而一的解释,这都表明他理解的艺术是有本体论意蕴的。

其三,李石岑一方面看到当今艺术和科学、道德、宗教的融合,另一方面,更看到它们之间的不同。并且,他在指出这些不同时是有价值取向的(指向生命艺术的表现)。如艺术与道德的价值比较,他说:“故道德为现实的,为规范的,艺术为直觉的,为浪漫的;道德重外的经验,艺术重内的经验;道德重群体之认识,艺术重个体之认识;道德有凝滞阻碍的倾向,艺术有活泼渗透的倾向。”再如他讲到艺术的真和科学的真之不同,他说:“由此可知直觉远优于思考,换言之,艺术之效力远优于知识之效力。是则艺术的真远优于知识的真矣。艺术的真之解释与评价,虽由美学上云见地而异,然艺术的真决非科学的真,换言之,非客观的真,乃一种之‘真’之感情也。艺术内容之对于哲学的人生的意义之要求,皆一种之真之要求也。美由真之补助,而美之价值乃益增;故美的真(Aesthetische WahrhEit)在艺术上有至高无上之位置也。”在谈到艺术和宗教时,他说:“从前说宗教是美的基本,现在不然;现在美是宗教的基本了。”凡此种.种,都可以看出李石岑对未来世界文化(包括中国哲学)的价值取向的厘定是经过反复比较作出的。

其四,李石岑不同意梁漱溟的“向前”、“往后”、“持中”三路说。主张只有一条“生命的表现”的路向。这个“生命”由本能使然。而就本能论,艺术家的直觉要胜于哲学家的直觉。他从柏格森的生命创化理论作申论,认为:“一为理智的或哲学的直觉(Intellectual ormetaphysical intuition),一为情绪的或艺术的直觉(Emotunal or aesthetical intuition)。哲学的直觉,以个个之事物为对象,而基于概念;艺术的直觉,则基于情绪。然后者较前者更原始的,更为本质的,我辈无论何人,在或程度,皆可为此种直觉之享乐者;故尤可知艺术的直觉,近于本能之作用;本能不表现于直接动作,而表现于情绪时,斯为艺术。”这里,我们可以见出李石岑为何独独青睬艺术,因为艺术是“情”之所动,更由生命本能发动。诚如一般人认为中国哲学是境界哲学,这个“境界”,汤一介先生说得好:“所谓‘境界’就是一种对宇宙人生的觉悟和了解,这当然是纯主观上的,……至于能否在现实社会中实现那是另一回事。”由此推之,李先生所谓的生命艺术观之“境”(实为五境)说也是依着中国传统的这个路子走的。这个路子就是以直觉为主,对宇宙人生的看法也是以生命为观照的对象。由“情”而发,像艺术家眼里的宇宙万物皆是充满灿然生机的。

统合上述,生命艺术观由李石岑批评梁漱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而被揭发,它的的确确既融合了西方近现代尼采、柏格森之流所凸现生命的艺术情怀的观点,也贯通了中国传统哲学中重“情”的理路,它可能是未来世界文化的价值取向,甚而我们说由于这种艺术观流淌的恰恰是中华民族“情”的精神命脉,尤为值得研究中国哲学者来深思!

篇5:中国思想与历史哲学论文

中国思想与历史哲学论文

摘要:表达的历史(重写的历史)和表达历史的观点和方法都是对历史的反思,在这个意义上西方的历史总是“今天的历史”,它的最高反思形式是现代的分析历史哲学,即现实的批判的历史思想;中国历史是历史自身的同一性超越,它历史地形式化为中国文化,因此它是“历史的今天”,它的最高本质就是作为中国哲学的中国思想。对历史的自觉的思想是历史在人的思想中实现的历史的本质,分析的历史哲学由于最终实现了历史与史观的分析的统一,因而达到了与中国思想在历史问题上互补的境界。

历史是一门既不同于自然科学也不同于社会科学的学科,它既是它的自身,又是自身的对象,它虽然与哲学似乎完全不同,但它所具有的反思性质即它自身的超越却与哲学无异。正是这种超越性使它具有超文化性,从而为不同的历史文化之间的比较提供一个共同的研究平台,历史的自身、历史的重写、历史研究、对重写历史与研究历史的观点和方法的反思即是性质上的同一,又是形式的同构,它暗示了不同的历史文化之间存在的共同基础,历史在认识论的意义上所达到的深度可以把中西哲学带到了一种互补的境界。

一、历史与哲学

历史总是多重意义的:时间意义上的过去的历史,成为了现在的历史事实――这首先是保存在人们的记忆中的历史,然后是指包括文化遗迹和史料中的历史,再就是由历史学家重写的历史,这就是一般意义的被表达的历史,最后是有关历史理论包括关于历史研究,史学观点和方法、关于历史的哲学思想等等,但这一切最终也是都是历史即人类自身的历史。

时间意义上的过去的历史是一个真正的哲学问题,过去的存在比现在的存在更令人困惑,在哲学上更加困难,比如海德格尔(1889-1976)对存在与时间的描述就给读者一种梦境中的挣扎般的印象,但是,虽然时间意义的存在问题如此困难,但至少现在的存在在理性的思想中却是确实的,笛卡儿(1596-1650)说:“我思故我在。”现在的存在因理性的思想而被自觉,或者说在理性的思想中因自觉而被证实,这句话是人类理性的自我意识最终从朦胧时代挣脱的句号,也是人类自身存在的理性自觉自身开始的问号,它宣告了人类从历史的觉醒进入到了思想自觉的时代。

对于历史来说,这意味着历史的真正意义不能离开历史的时间性本质,但是过去总是以被表达的重写方式成为有意义的历史,因此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相信有两种历史,基于时间的过去的历史即历史的存在和基于表达的历史即被历史学家重写的历史或称之为现在中的历史,他们留下了过去的存在问题去折磨哲学家们,但是他们并不能逃脱历史哲学,因为基于时间的历史最终包括了现在,人们无法区别存在在历史时间之中的现在与在现在之中的历史存在,它的最高形式就是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在现实思想中的历史反思,在这个意义上历史就是历史的反思或反思的历史,这种历史存在的超越同时性是历史和历史哲学所透露的世界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人类的历史从不自觉的自身开始经过历史表达的自觉而趋向自觉的历史哲学,这正是人类自觉的一个组成部份,历史的特殊性正在这里,它即是历史的自身,同时又是历史的表达与反思,一方面,作为历史与历史的反思,它们在时间上具有同时性意义,即历史与历史反思的同一;另一方面,作为被表达的历史与对被表达的历史的反思,它们总是以相同的表达的方式实现的,即具有形式的同构性,历史的自身是这样,历史的反思也是这样,因此历史和历史的反思在同一中进行,在同构中重演,人们总是反复地重新理解、思考历史。或许有无数的具体的历史,有千百万历史学中的历史,但无论是时间意义的过去的历史还是表达或被表达的历史的过去,它们具有终级的一致性,否则就没有历史。――这也是一种历史观,也是一种哲学,即历史哲学。

历史哲学主要是关于对历史的本质的认识和对历史学的反思,它同样基于两个层次水平,第一是把历史看作一个整体或作为部份的整体而研究它的原因趋势,简单地说;历史为什么?它是历史哲学中的历史本体论,与以往的用某种观念来解释历史的哲学思想不同,现代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企图从历史的自身寻找答案而形成某种历史理论,即思辩的历史哲学。第二是把对历史的研究、重写、解释的本身的观点和方法看作为历史的自身,甚至看成是历史唯一有决定意义的部份,它实际上企图回答这样的问题:历史是什么?这时它就成为了历史哲学中的历史认识论,即分析的或批判的历史哲学。

历史哲学不等同于哲学,富有历史精神的中国哲学也不等同于历史哲学或者有一种中国历史哲学,历史哲学从历史表达和对历史的研究中抽象出自己,而中国思想是历史自身的抽象与本质(参见“论中国思想”),因此历史哲学是超越于历史的史学理论,而中国思想是源于历史本质的中国哲学,正是历史自身本质的超越同一性使中国思想成为与西方传统哲学相对照的哲学思想。虽然中国与西方的历史与史观千差万别,它们在历史反思的意义上却是相同的,即历史的反思与反思的历史的互补一致性,历史哲学所提供的思想不仅仅是历史的,也是广义文化意义的,同时又是哲学的,这也正是历史多重性的本义。

二、历史的必然性与偶然性

西方的历史发端于古希腊的英雄史诗,虽然有大量的考古和研究表明这些史诗有一定的事实的真实性,但那不看作严格的历史,这不仅仅是因为其中混合着大量的神话因素和艺术的想象,而是因为这些人物和事件不具有贯穿于整个历史中的真实性即历史时间意义上的因果性。历史的真实在最终的意义上基于时间,这不仅仅是指编年史中的时间,而是隐藏在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背后的历史的必然性,如果没有这种必然性,历史就是偶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它的一个可怕的直接推论就是现在的一切也是偶然的,世界因而将失去意义,这个推论至少与现在是真实的事实相悖,如果我们承认现在的真实即是历史的必然的话,历史就具有因果性本质。但历史自身总是隐藏在缤纷繁复的偶然性之中,为了捕捉和认识到历史中的因果性,西方的历史和历史学家实际上一直在书写着伴随整个西方历史的史外史。

古希腊的史诗就是英雄史诗,史诗中所表现的英雄的特质就是个性或个性化的人性,他们从自己的处境和环境中造就自己,突出自己,以自己的行为表现个性,但它实际上是一种社会精神,因为英雄是从他人中区别自己,而社会承认和崇尚个性荣誉,这是一种隐藏在个人和事件的偶然性背后的社会的严肃性,它是西方文化精神本质的真正源头,它一但产生,便不会湮灭,它因形式关系而永真,一方面,它体现为社会对个人的尊重,形成了社会意识和价值,另一方面,个性化与自我中心成为了社会文化的主流,不断地追求自我,创造自我,但又不断地失去自我,这就是西方文化的动力之源。尽管西方文化在历史上续灭交替,但西方文化却在形式关系中新陈代谢,最终形成了今天的典型的西方社会形态和主流文化,甚至对英雄崇拜也一直延续到今天,从史诗中的英雄、中世纪的贵族与骑士、资本创业的大亨,一直到今天的媒体中明星,这不是在时间中的延续,而是形式的同构更新。

这种形式同构的另一种表现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环境是人类的化生本源,也是生存活动与发展的物质基础,这样也就成为了对立于自然的个性人性的表现的舞台,在西方文化中人与自然的奋斗主要地是为了展示积极的对立性的人性,即对自然的主动挑战精神,这种人性植根于与肉体和物质环境的征服与争夺,表现一种占有的欲望、冲动与冒险行为,在夺取物质与能量的奋斗中实现自我,比如希腊神话中寻找金羊毛的亚尔古船的英雄的远航和荷马史诗中奥德赛的长期的漂泊旅行就充满了这种对自然的冒险和挑战精神,正是在这种冒险经历中才显现个性的英雄,因此这种个性的人性并不同一于自然的本质,而是对立于自然,外在于自然,它的本质表深刻地现为西方文化中超越的神性,所以希腊史诗中的英雄总是处在神的庇护下或是自身具有混合的神性,因此史诗虽然是混合着神话的历史的传说,但正为它包含的这种外在的超越性而具有文化传统的严肃意义,并且把这种传统植入了西方文化的本质。

希腊的古典悲剧所反映的正是这这种文化精神,它们基于人与人,人与环境,最终是人与历史的冲突,不是冲突在历史中的生成与解决,而是冲突的再现,即冲突在历史中的永恒性,这就意味着必然性的反面――不确定性,历史的因果性被毁灭了,这就是历史悲剧的最深刻的本质。悲剧主人公遭受的磨难,人性的弱点和缺陷,甚至偶然的遭遇与不幸,不是历史的必然而是冲突的必然,它表现为人物与事件的偶然性与浪漫性,从而使历史首先以艺术形式出现,西方历史天生地具有一种艺术素质,正来源于此,是历史中的这种个性化的人性与冲突的反复再现而使历史富有艺术的素质,它成为了西方历史与西方文化中最富人性的一面。正是冲突的永恒性而成为历史性,使历史首先以艺术的形式而被表现,并将这种特质带入了西方历史`。

但是中国的历史与此不同,中国历史的时间性和必然性融化在历史本身之中,或者更准确地说中国历史自身就体现为历史内在的时间即历史的连续性,这儿没有对历史的外在超越,几乎没有浪漫性因而也没有浪漫性背后的偶然性,中国历史起源上几乎不存在超越于历史自身过程之外的英雄和史诗,中国古代文化中即没有系统的神话和神系,后来也没有产生超越世俗的宗教之神,承继中国传统文化精神的儒家文化之所以没有成为宗教,正是因为它内在于历史而不是超越于历史之外,它没有超越的神性本质。“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怪、力、是自然中偶然性和个性的事物,乱是社会中的历史逆流,神是超越的存在,儒家文化即不是由它们产生,也不会存有与它们的对立的关系,儒家文化缺乏个性精神也正是源于缺乏这种二元化的对立关系,历史的承续就是它的自身,它因历史而延续,它的延期续也就是历史,它赋予中国文化以一种源于历史自身本质的大统一精神,它也给中国文化带来了沉重的负面影响。历史自身的连续性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它造就了历史,也造就了与自身同一的反思精神――中国哲学即中国思想。

三、觉醒的历史

如果说希腊神话和史诗不自觉地表现了西方的基本人文者精神,那么希腊的早期历史学家如希罗多德(Herodotus~484-424B.C.)、修西底斯(Thucydides~460-395B.C.)等等就是自觉地去表现这种精神,希腊人视荷马为真实的英雄,因为他英雄式地表达了历史,对神性不自觉的表达在早期希腊历史中变为了自觉的历史表达,西方的历史就是始于这种对历史表达的自觉。希腊的早期历史学家不是像中国古代史官一样以自身方式参入了历史,而是以对历史的道德责任和自身的艺术气质重写历史,对历史的忠实的再记录使历史成为被表达的历史,历史的真实由历史学家的表达的忠实保证,这种忠实是现在对过去的回忆,是一种真实的关系和关系的真实。但是西方文化中超越的神性终于在中世纪再次成为了超越的神性文化,历史表达成为了神学的表达,人性变成了赤裸裸的神性,漫长的中世纪以神性的自觉代替了人性的不自觉。文艺复兴是个性的人性的再次复兴,理性的启蒙也是对历史的再次自觉,它使历史处于一种理性的全面审查的眼光下,启蒙思想家如伏尔泰(1694-1778)等同时是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他们为历史导入了哲学思想,在历史、人性和社会的关系中寻求对历史的理性解释和再认识,但是哲学观念随之也被输入了历史,历史成为了哲学观念的表达,哲学与历史哲学相互交织,几乎是一同兴灭。19世纪的史学借助于科学思想而成为一门真正的历史学科,但是历史与科学本质是不同的,当实证的史学以科学的思维方式和方法处理历史时,他们便把史迹和史料当成了历史自身,历史被分离和肢解,成了科学博物馆中精确的历史标本,在史学取得巨大的成就的时候,历史哲学以突然的反省而再次觉醒而进入20世纪,一方面从对实证的史学方法的反省使历史重新回到自身,再次从历史的本身中寻找历史,但不是从具体的历史中而是从整合的的历史中寻找历史的原因和动力,这就是思想辩的历史哲学;别一方面,从对历史的表达和研究的观点、方法的自觉使历史哲学进入分析的历史哲学。西方的历史就是从不自觉的表达到对历史的自觉的表达,从历史的表达到对历史的研究,进而从对历史的研究到对研究观点和方法的反思;从事件和人物到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一个时代,最后成为不同文化形态的历史,最终走向对对历史表达的方法和观点自身的自觉,即历史表达和研究在自身本质上的反思,对历史在思想上的自觉最终清楚地反映在20世纪的分析的历史哲学中。

历史事实,历史的表达即重写的历史和对历史表达所据有的观点和方法的重新认识在分析意义上都要是对历史的反思,这种反思总是企图对历史的各种表达形式、观点和方法重新加以检讨,虽然现代历史哲学家已经不再援引外在的观念强加于历史而是从历史自身寻求历史的原因,但是这种历史的自身仍然只是部分的历史整合,历史哲学家的一个功绩就是从个别人、个别国家或民族的历史中整合出了文化或文明的形态的历史,这种史学的观点和方法已经从完全是对过去历史的表达转变为在历史哲学的整合方法下对历史的分析,历史在这些观点和方法下具有形态的同构性,它们被称之为历史的同时性。历史学家斯宾格勒(OswaldSpengler1880-1936)和汤因比(ArnoldJosephToynbee1889-1975)的历史理论被称为元历史或思辩的历史哲学,就是因为他们引入了这种整合的方法和相应的历史概念,这是一种超历史的历史,在这种研究中所有的文化或文明形态都具有超历史的相互平行性和同时代性,因而成为可以进行较、分析的研究对象。

在这种史学方法中,斯宾格勒把所有的`人类历史按文化形态进行了分类,他把古典文化叫做阿波罗类型,它的特点是注重肉体和现在,忘怀内在和外在的过去,历史中的人似乎处于历史时间之外,但他们的本质是个体性的,是一种不自觉的人性个性,正是基于这个起源但与此不同,却不是与这种阿波罗型文化本质上的对立,斯宾格勒称之为浮士德型的西方文化就是一种个性的自觉,它的特点是耽于现实的个人贪欲和渴望,无休止地追求个性的自我完美而不惜代价,浮士德用自己的灵魂换取了知识和力量,这正是对西方文化的一个绝妙而深刻的写照,出卖自己的灵魂意味就着背叛自己的历史,知识和力量则象征着西方文化的本质性动力,它正是从这种背叛与对立中源源不断地产生。斯宾格勒从纷杂的具体历史中清理出了作为文化形态的历史,从而导出作为文化形态的历史变迁的过程和趋势。作为各种历史的文化形态,它有产生、生长、和消亡的过程,实际上斯宾格勒用历史的文化同构代替了历史本身,斯宾格勒由此得出了引发大量争议的西方文明的没落的悲观结论,但具有启发意义的是不同的文化形态之间仍然存在历史的必然联系,比如我们可能看出阿波罗和浮士德型文化之间的区别实际上基于这样一种历史变迁,就是从个性的无意识变成了个性个人的自觉,它们不是对立的文化,而是具有文化的同构的,这正说明了西方文化在形式上的承继性,因此西方文化虽然在历史时间的意义上不具有连续性,但具有形式的必然性,这正是西方文化的生命之源,它能在一次次的历史断裂和文化形态的替代中赢得自己的强大生命力,形成为世界上唯一与中国文化连续性相比照和互补的代表性文化。

汤因比进一步发展了斯宾格勒的观念,但他不是从不同文化或他称之为文明的历史关系中入手,而是企图从某个文明的内在的和外在的存在关系中找到它们的自身的原因与动力,一个文明的存在状态决定于它应对来自它所在的内在或外在环境的挑战能力,而这种能力就是这个文明的自身创造能力,这种创造能力即因应对环境的挑战而生,也同时在改变自身与环境的应对关系,不断的挑战与应战就造成了文明的生长、消亡或停滞。汤因比把动力学引进历史形态,虽然和斯宾格勒一样对文化形态作了比较和周期性分析,但他的文明分析具有内在的生命即基于一个文化形态自身的历史,因而他避免了斯宾格勒的悲观的结论。汤因比的历史研究虽然是超历史的,但他在他的研究对象的即某一个文明形态中重新置入了时间,便它获得了自身的生命,他和斯宾格勒一样在历史引入了一种整合的研究方法和分析的观点,具有明确的哲学反思意识。

克罗齐(BenedettoCroce1866-1952)把历史归结为自身统一的精神活动,最终历史就是历史判断,即历史总是以现实的判断的活动方式被再次表达出来,这是一种分析哲学意义上的历史反思,所以他说历史即哲学,这种历史思想的观点需要一种对历史的透视。首先要把历史作为一个活着的整体过程来看待,这里即没有游离于历史自身的个人和个别事件,没有外加于历史的超验的观念,也不是实证的或科学的方法下被拼装的历史标本,而只是历史作为现实的精神活动的自身。第二,在这种观点下,历史研究相似于分析哲学,历史学家据有分析的观点和方法面对历史,而这个过程就是对历史的判断活动,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所有的历史都是现实的历史判断,历史在对历史的判断中而被表达。克罗齐将历史统一于现实的精神活动,它从黑格尔超越的历史观念和实证主义的超越的方法下把历史归还于现实的历史反思,从而在西方的传统历史中第一次实现了历史自身作为现实精神批判的统一,即历史就是作为现实的精神活动的历史哲学。

科林伍德(RobinGeorgeCollingwood1889-1943)从克罗齐的前沿出发,认为历史的原因在于人的思想,而且它总是在今天人们的思想中复活,一方面历史人物和事件总是由人的思想驱动的,我们只有了解人的行为后面的动机我们才能理解历史,所以所有的历史都是思想史。另一方面,现实从历史产生,因此过去浓缩在现实思想中,历史不过是在今天的思想中重演过去的思想,这意味着历史学家应当清楚自己的任务,批判地重演过去的思想。他的观点事实上是分析的历史哲学的认识论,它聚焦于现实思想与过去思想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实现于历史学家思想意识下的历史重演,因此对历史研究归根结底是对历史思想自身的认识。科林伍德实际上是在历史研究领域提出了思想自身的分析性关联这样一种深刻的认识论的问题,由于他已经意识到历史思想自身的历史性,他已经非常接近中国思想在历史反思意义上的本质。按照他的观点,历史总是由历史所形成的历史价值观下的历史重现,这实际上可以成为对中国古代史观的一种辩护,中国历史中的春秋笔法的隐与讳的不直之直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取的,但在历史自身的意义上是可以理解的,它甚至能使我们能理解孔子所说的异直:“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这不是指现实道上的公平与正义,而是指历史自身必须忍受的脱化折磨,是历史成长的烦恼,历史以遗忘的方式前进,以重写的方式形成,历史的灰尘掩埋了多少历史,留下多少历史,这个比例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但这是历史对自身的超越,这也正是儒家文化从历史获得的自身的历史本质,它给中国文化带来的影响是积极与消极双重的,也是无法避免的。沿着这个方向上的继续探索可以使历史哲学把我们最终引向纯粹哲学意义的中国思想。四、互补的历史文化

历史哲学具有非同寻常的困难,这不仅仅是因为历史内容和历史对象是复杂的,而且是因为作为历史反思的过程自身是动态的,它始终在它的对象与确定对象的方法、观点之间犹豫难决,就是说它几乎难于确定对象但又必须有对象。比如一个具体的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如果离开了它历史背景孤立地进行描述就不过像是传奇小说,但是一但要将历史背景引入,就意味着要将部份的历史与所有的历史分离开来,因此就立刻面临观点和方法性问题,历史的编纂首先要从庞杂的史料中编织出背景,不管历史学家是否意识到这点,他们的不同恰恰在于对此的自觉。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历史学家会有不同的观点和方法,越是追求历史的真实性与全面性,这个问题就越是暴露出更大的困难,因为最终的历史背景就是历史自己,因此历史学最后不得不走向历史学家对历史的反思本身。因而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的历史总是交替着被重写,从英雄史诗到史实,从基督教史观到文艺复兴和理性启蒙,从思辩到实证,最后是分析的历史哲学,即现实的历史思想的分析与批判,分析的历史哲学具有强烈的思想性,这正是因为分析不仅仅是作为一种学科的方法被使用于被研究的对象,而是分析意味对研究的观点和方法的自我批判,最终它必然走向思想自身,这就与近中国思想达到了一个相同的境界,中国思想是一种哲学,它就是历史的自觉精神,它的基于现实思想,是思想在历史本质上的反思,在这个意义上,历史一方面是中国思想自身本质的不自觉的历史本质,另一方面又是一般意义的历史即所有在中国文化中表现的历史;而西方历史哲学的分析和批判精神却来自于历史学家的分析和批判的哲学思想,所以历史哲学是分析和批判的哲学思想在历史中的应用,是历史学家对历史的哲学反思,这样西方历史哲学最终成为了在现实意义上对历史的反思,即历史总是在今天被反思的历史,历史哲学家如克罗齐把历史等同于现实的思想,或者如科林伍德的观点,由于历史的思想已形成了历史的价值观,所以历史就是过去的思想在这种价值观下的重演,正是这样一种分析的历史哲学。与此不同,中国思想是历史在自身上的同一性超越,本质上它就是历史自己的精神反思而不是对历史的反思,它是历史的今天而不是今天的历史。分析的历史哲学在自己的方向上体现了历史与思想的一致性归宿,达到了在对历史在现实反思意义上与中国思想的一种共同境界,实际上它们基于历史自身的本质,即历史与现实的相互超越性,这种比照揭示了中西两种文化实际存在的深刻的互补性,中西文化的区别下是这种互补性的表现。比如中国思想在历史领域的实现主要地是以文化传承的方式所表现的儒家学者即“士”个人对历史传统的认同,而西方历史哲学的分析和批判精神是以一种以历史学家个人学术水平而表现的历史观点和方法的学术思想活动,但它们都是历史反思的,通过反思而实现的历史的自觉与自觉的历史。

中国历史也是多重意义的,与西方历史不同的是,中国历史是三源同一:历史事实、历史典籍和历史文化。中国历史从开始特别是从儒家文化开始就一直是以一种历史自身的反省精神出现的,孔子处理中国第一部权威史书“春秋”就被视为中国历史也是儒家文化的典范,他视历史事实和历史记录为历史本身,因此它们是不能更改的,作为历史自身的反思他以自己的文化批判方式反省历史而不是去重新编撰历史。子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论语,述而)他以文字方式即笔法表现了自己的批判精神,历史在文化批判刑的意义下被诠释诠释,孔子是历史上第一个运用语言批判方法的文化诠释大师,中国语言文字的所具有精神力量正是来源于此,这种批判性源于历史自身而具有对现实的精神的震慑力量,“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腾文公下)笔法所表现的文化精神正是历史反思思想的实现方式,中国历史,中国典籍具有天生的同一性,即没有高于历史的超越观念也没有对历史对象或历史内容的实证性方法,历史就是历史自身的超越即历史反思,历史就是历史文化,同时也是表现为历史精神的中国思想的本质,中国的古代史官视历史即真理,为历史而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就是这种崇高的历史自觉精神,它使中国文化中充满了沉重的史命感。后世的中国历史编撰虽然在史料、考证等方面有了更大的发展,现代史学也吸收了西方史学的理论,方法和技术手段,但历史精神一直是中国的历史和中国文化精神的主流和动力。

与此不同,西方的历史哲学是一种努力地使自己成为一种超越于历史的学说,虽然近代的来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总是企图从历史的自身寻找历史的原因和趋势,拒绝来自历史之外的超越观念,但他们总又是不自觉地把新的观点和方法加于历史,无论是历史编撰还是对文化、文明的研究、或者是实证的观点、方法、价值观念,甚至是作为分析的或批判的历史哲学自身都是对历史的外在超越,历史与历史哲学的区别只是由研究过去的历史变为现在的对历史的研究,而分析的历史哲学与一般历史哲学的区别只是由现在对的历史研究的分析变成为对现实的历史思想的分析和批判。但是历史思想总是通过现实中的人的思想而实现的,就是说历史思想和对历史的自觉的思想是一种超越的同一,正是在人的思想中历史才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本质,分析的历史哲学由于最终把历史与对历史反思思想的认同从而实现了这个本质,即历史与史观的分析的统一。

西方史学和历史哲学由于它自身对历史的超越对立性,因此具有相对于历史的清晰性和操作性,历史也就具有史学中的客观性,在历史研究中引入了科学的思维方式、方法与技术手段,使历史研究具有了科学性、精密性,中国的历史研究因吸收了这些成果也获得有很大的发展。史学和历史哲学也是历史,西方的历史寄寓于艺术而发端,在不断的对立反思中走向思想中的反思自觉;而中国的历史与中国哲学以同一的形态表现为中国文化,因借鉴西方文化而对照性地分析出自身的真正本质,得到更高的精神自觉。历史以互补的方式实现着双重超越,历史的超越也是超越的历史,在这个意义上历史表现了前所未有深度与广度,中国思想与西方哲学的互补性分析与反思所带来启示是重要的,至少使我们已经看到了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走向汇合的共同点与可能的方向和趋势。

“历史”就是自身的经验,历史是不证自明的真理。――这不是独断,因为历史已经而且正在说明它,但也是独断,因为我们或许只有这唯一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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